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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西蒙·普莱斯是个年轻英俊的法国人,他们的滑雪板就是从他这儿租的。见她进来,西蒙笑盈盈地上前欢迎,并用一口迷人的法国口音说:“你没去滑雪?现在可是几周来山上滑雪条件最佳的时候,我想今天下午会阳光明媚。”

“我找不到未婚夫了。我们上去时,山顶上暴风雪肆虐。我不喜欢一个人滑雪。我太蠢,把手机落在客房里了。我得打电话找他。这里就这点不好,太大了。”

他帮她脱下靴子,“滑雪板你还喜欢吗?”

“挺不错。”

“斯道克林滑雪板,滑雪板中的劳斯莱斯。”

“它们没有配备司机真是太糟糕了。”她说,来到走廊上,留下一脸困惑的法国人。

她从酒店前台拿了钥匙,告诉接待员她跟未婚夫在滑雪时走散了,现在很担心,因为她在底下等了一个小时,他还没有出现。她补充说,他滑雪经验丰富,她确定他会没事。她请求接待员,如果见到沃尔特,麻烦转告他,如果她不在客房,就去水疗会所找她。交代完后,她乘电梯到了三楼。

房间已经有人来打扫过,看上去很整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香味,沁人心脾。她从内衣架后面取出手机,拨打沃尔特的号码。

她听见沃尔特的手机嗡嗡振动,接着响了起来。她挂掉电话,从抽屉的一堆衣服下面取出他的手机——她事先藏在那儿的——把它放在桌上他的笔记本电脑旁边。然后,她脱下湿夹克,挂在散热器上,将口香糖吐进垃圾桶,在蓬松的羽绒被上坐下,开始开动脑筋。

到目前为止一切还算顺利。她觉得有点饿,那一大瓶烈性酒让她晕晕乎乎的。现在她有了一个证人,能证明她和未婚夫一起去了山顶。滑雪商店还有另一个证人,能证明两人在暴风雪中走散,而她独自一人返回酒店取手机。至于索利尔山顶发生了什么,并没有什么目击证人。

他们订婚时,沃尔特告诉她,他已经把她写进了他的遗嘱。他可真好。

楼下有个不错的水疗会所,配备了游泳池。她会查看一下电子邮件,去餐厅吃顿午餐,然后再去问问前台接待员。之后,如果没有新的进展,她会在水疗会所度过轻松的一下午,也许做个按摩。缆车停运一个小时后,即下午5点30分左右,她会回到前台接待处,再次表达对未婚夫没能回来的担忧,问问他们能否跟警察和诊所取得联系。

就像任何一个焦急的爱人都会做的那样。

她对自己非常满意。

2月10日,星期二

英国布赖顿,在理疗师安妮塔·莱恩的小诊疗室,当罗伊·格雷斯从理疗台上下来时,他对自己也感到很满意。他盼望着星期六的到来,那天是情人节。他已经在他和妻子克莉奥最喜欢的英格利餐厅预订了位子。对于要吃什么,他早已满怀期待。基尔帕特里克牡蛎,和培根一块烤,再来点龙虾或多佛比目鱼——配上豌豆泥。先来一杯香槟,再来一瓶普伊富塞勃艮第白葡萄酒——这是他的最爱,要是他能买得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