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忧愁的看着窗户:“不知道这雨几时能停。”这么担心,在担心什么?那情夫吗?柳常宁目光阴狠,却始终没有开口。默默收拾好碗筷送下楼去。“宜妹儿,今天恐怕都不会赶路了,休息一会儿吧。”回来后,推着温宜快快上床休息。“好的,常宁哥哥。”温宜没有感受到他的低气压,和着衣服在床上躺好。柳常宁却上来就扒她的衣领。“常宁哥哥,还是白天呢!”温宜吓了一跳,捂着衣领反抗。柳常宁却丝毫不为所动。“常宁哥哥……”终究还是无力反抗。颠鸾倒凤。入夜,雨声终于小了一些,温宜起身,想下床看看,却被人一把按下了。“你要去哪儿?”“看看雨停了没。”“天气凉,你不要乱跑。”柳常宁将人重新塞回被子里,自己下床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快了,明早应该就能停了。”温宜便松了口气的样子。柳常宁心一抽动,他都已经抛下你离开了,为什么还要为他担心。上床后又逼着人来了一回。温宜泣不成声:“常宁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她终于后知后觉觉察到了柳常宁的异常。“没什么。”柳常宁却依旧什么都不肯说。温宜只能怀着满心委屈入梦。 大小姐10第二日, 天果然放了晴。船家来报说同船的客人已经走陆路离开了,东家想出发随时都可以。柳常宁点点头:“吃完早饭就走。”温宜却想,陆路?难道那人并没有找到船, 为什么昨日却说……柳常宁看着她出神的样子,心中莫名起了一股无名之火。一听到那情夫的事,就神不守舍失魂落魄,一副魂儿都被勾走了的模样。看来前日自己并不是误解。温宜那么害怕,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这般想着, 神情难免咬牙切齿。恰好船家正欲道别,抬头看见柳常宁狰狞的表情, 心头不免一颤:自己又如何得罪东家了?那客人不是与东家不对付吗, 如今走了东家该开心才是, 又为何露出这般表情?船家不敢问柳常宁触他霉头, 只能求救般看向柳夫人,却见夫人满面愁容, 眉头微蹙, 仿佛有什么心事。电光石火间船家想通了什么,一时犹如醍醐灌顶, 一切都明白过来。怪不得昨夜会冒着大风给他们送衣裳,原来是因为这样。船家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更加不敢吱声,蹑手蹑脚溜开了。柳常宁本就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见船家走了,一把抓住温宜的胳膊, 拉着人朝码头走去。他使足了力气, 温宜痛的眼角沁出了泪花。“常宁哥哥, 疼!”柳常宁回头瞥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手上却慢慢放轻了力气。温宜便知道他还是在意自己的,也不再介意被人像拉扯囚犯一般拉着,跟着人踉踉跄跄上了船。今日风向好,小船眨眼便驶出几里地。柳常宁站在船头,看着表面平静的江面,突然唤道:“宜妹儿,过来。”温宜披着袄子从舱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披风,是为柳常宁准备的。“常宁哥哥,江上风大。”说着,就要为柳常宁披上。柳常宁却摆了摆手,接过披风披在了温宜身上。“我不要紧的,你身子弱,倒是要多注意些。”温宜没有推脱,只觉得心中十分甜蜜。虽然常宁哥哥偶尔会做出一些过分的事,甚至误解她……但是平日里常宁哥哥待她还是极好的。温宜十分满足,只想一心一意对常宁哥哥好,再也别无他求。柳常宁见她一脸柔情蜜意,心中一荡。又想,明明对自己如此喜欢,又为何要与他人勾结。就该找个院子将她关起来,叫她再也接触不到旁人,才能乖乖的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如此想着,柳常宁的目光幽远起来。深呼出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道:“宜妹儿,你跟了我这么久,我还从未送过你什么。”听见爱人的声音,温宜从甜蜜中回过神,幸福道:“我只要能跟着常宁哥哥就好,不要常宁哥哥的东西。”“这怎么能行呢?这是我们柳家祖传的玉佩。你既然已经进了我们柳家的门,拿着它也是应该的。”柳常宁说着,拿出在京城买的玉佩。温宜一听是祖传的,更不敢要了。“这怎么能行呢,实在是太贵重了,常宁哥哥!”“你我既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块儿玉佩而已,戴在你身上还好看些。”柳常宁说罢,不由分说的将玉佩挂在温宜脖子上。“常宁哥哥……”温宜手忙脚乱的就要把玉佩摘下来,被柳常宁抓住了手腕。“宜妹儿,你若是真的过意不去,也可以送我一件东西,这样不就两相抵消了吗?”“这、这……”见实在推辞不过,温宜只能答应下来,“只能这样了,常宁哥哥。可是,我没有那么贵重的东西啊!”“宜妹儿不要着急,”见计划如此顺利,柳常宁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我记得宜妹儿也有一块儿贴身玉佩,不妨将它送给我,就当是宜妹儿陪在我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