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不舒服吗,家里还有别的,我再帮你拿一件吧!”贺平看到他的动作,以为是睡衣不舒服,起身就要再拿一件新的。却被人抓住了袖子。贺平疑惑地回过头,看到秦音已经爬了起来,睡衣的扣子尽数解开,露出精瘦雪白的胸膛。犹如山顶的白雪,月光下甚至白得刺眼。那雪动了一下,像被风吹走的白纱,轻飘飘的落在了贺平怀里。是秦音。扑到了他胸前,还将自己裸露的胸膛不断往贺平手里送。贺平触电一般收回了手。秦音在做什么?几乎立刻就想到了答案。他想和自己上床。脑中惊雷炸开。再次回过神时,已经将人按在了身/下。心脏剧烈跳动,贺平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了。“秦音,你……”你是为了报恩吧?秦音仰着头,细长的脖颈绷得紧紧的,仿佛在邀请他咬上一口。贺平死死咬住牙,不行!他已经错过一次了,绝对不能再错 小哑巴28秦音仍旧躺在原地。不明白是贺平会错了意, 还是只是单纯的不想碰自己。蓦地想起贺平如火焰般灼热的呼吸。秦音摇了摇头,不管原因是什么,只要贺平不愿意, 他就要总是欠贺平的。这可怎么办。
这时,房门推开,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刻意放得很轻,可不知是夜晚太寂静,还是哑巴的听力格外灵敏, 总之秦音还是听到了。他扭头看了过去。是贺平,双手捧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白瓷碗, 碗里还冒着腾腾热气。“秦音, 该饿了吧, 这是之前煮的粥, 在厨房温了一晚上,快趁热喝吧。”秦音登时便愣住了, 他分明记得, 他们之间明明有比喝粥还要重要得多的事情亟待解决。可是贺平却失忆了一般,平常的走到床边, 一手端着粥,另一手拿起勺子, 舀起一勺热粥送到了秦音嘴边。秦音闻到了丰富的香甜的味道,玉米栗子豌豆……五谷的香气勾得原本没有感觉的胃部蠢蠢欲动。秦音却仍然紧闭着嘴,不肯张开。“怕烫吗?已经不烫了哦!”贺平耐心劝道。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吹了吹。秦音皱着眉毛看向他。“乖。”贺平笑了起来, 笑容有几分无奈, 还有几分宠溺。让秦音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秦音张开了嘴, 温热的粥送了进来, 果然如闻到的那般香甜又可口。秦音一直喝完了一整碗粥。贺平看着手里的空碗,看上去竟然比秦音还要开心。“秦音,你早点儿休息,我就在楼下,有事找我就好!”说着,端着空碗下了楼。也许是热粥的缘故,秦音感到浑身上下暖暖的,仿佛躺进了一个温暖又舒适的怀抱。一阵倦意涌来,秦音倒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熟了。第二天一早,贺平上楼叫醒了人。秦音起初有些懵,像没有灵魂的洋娃娃,乖乖任由贺平摆弄着自己。待记忆慢慢回笼,意识回归时,身上早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秦音脸上一红,小兔子似的向后跳了好几下。贺平手里还拿着要给秦音穿的外套,是一件棕色的学院风羊角扣连帽大衣,帽子四周还镶了一圈毛茸茸的白色毛毛,让整件大衣的风格都可爱起来。“秦音,今天降温了,穿上这件外套吧。”秦音看了一眼窗外,今天天气很好,高高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蓝得仿佛最纯粹的调色盘。窗边的杨柳树枝叶已经落尽,正在秋风里摇头晃脑,仿佛被迫上早读的学生。呼啸的风声时不时响起,尖厉、急切。秦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乖乖伸出了手。贺平舒心的笑了,忙将外套披了上去。秦音穿上外套,对着穿衣镜照了照,淡蓝色格纹内搭衬衫,浅蓝色水洗白牛仔裤,甚至连脚上的袜子--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行头竟然没有一件是自己的。镜子里的秦音歪了一下头。贺平从背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纸袋,“你的衣服吗?都在这里呢,昨天晚上就洗好烘干了。”秦音接过纸袋,朝人深深鞠了一躬。“怎么这么客气。”贺平笑道。秦音低下头,因为这都是我欠你的。“走啦,早饭在楼下,再不下去就该冷了。”贺平说着自然的搂上人的肩膀,带着人下了楼。两人一起用完早饭。餐桌上秦音终于知道,贺平退学原来是因为申请了国外的学校。“我妈去年离婚后很快就再嫁了,结果谁也没想到她再嫁的那个小老头儿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其实是个很有钱的暴发户。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说要资助我在国外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