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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十九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向祁依柔。

祁依柔不急不忙的倒了杯水,喝了一小口,才跟沈十九解释。

“我先前就知道了,皇上这几日要在宫设宴,邀请后宫众人和前朝群臣百官一同参宴,目的是为了迎接那从蛮族远道而来的蛮族首领,阿木勒。”

“阿木勒,好奇怪的名字哦。”

“他们蛮族之人的名字都是这样的,”祁依柔见怪不怪,“这次的宴席要举行三日,因此裴大人估计这三日要经常进宫了。还有啊,二公主仍然要以公主和皇后嫡女的身份出席。”

祁依柔看向沈十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沈十九一本正经的努力思考了会,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笨蛋,意味着她不是裴大人妻子的身份,意味着她祁冰之和裴争之间,并无关系。”

沈十九仍然自己想了半天,终于才偷偷露出个笑脸来。

在祁依柔的厢房待了很久,沈十九才出来。

用完午膳和晚膳之后,他又去给祁依柔送了药,其余时间他一直呆在自己的小院落自己跟自己玩。

和师父二人独自在山住了三年,沈十九早已练就了一副自说自话的本事,对着两根狗尾巴草都编出了一大串故事出来。

然后那只小黑猫竟然也不知从哪里跑来了这处院落,沈十九便跟小猫一起钻上钻下的,玩得开心不已。

晚上睡觉之前,他便特意好好洗了个澡,全身都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裹着被子躺到了床上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之时,丞相府的大门却打开了,祁冰之和裴争才从宫回来。

—踏进相府,祁冰之就捂着脸,边哭着边回了自己的水榭居。

今晚的宴席开始前,皇上专门宣了他们二人谈话,可是裴争却全程回避二人的婚事之事。

他一直想跟皇上就蛮族近几年的发展好好商讨一番,眼看着蛮族日益强大,边疆处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然而他几次上谏跟皇上汇报此事,皇上却有些不以为意,总把话题扯到婚事上。

裴争心燥郁不已,在整个宴席上都没展现什么好脸色。

遣退了身边的下人奴仆,裴争只身一人走在相府,穿过几个院落,他竟然不知不觉走来了这处厢房。

厢房内漆黑一片,里面的人儿想必早已经睡下了。

伸手轻轻把门推开,提步走了进去。

不远处的床榻上果然鼓起个小小的山包,安安静静的,呼吸轻的听不见。

沈十九白天玩得累极了,现在沉沉的陷入了睡梦,梦里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他穿着一身毛茸茸的衣袍,跟个小白兔似的,在雪地里蹦蹦跳跳的踩雪。

忽然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走近,沈十九在雪地回头看,可是什么都没有,但腰间却多了份触感,沉甸甸的,把他紧紧的箍在了什么地方,动弹不得。

沈十九嘤咛一声,奶声奶气的嘟着嘴巴,“嗯啊…好重啊…别压着我嘛…我要……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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