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紫檀木屏风,上面是扬州八怪的字画,岁寒三友的写意,梅兰竹菊的意韵,古道西风的境界;雕花太师椅一字排开,形成半圆,每两把太师椅之间,都放置着花梨木几案,上面的青花瓷茶具,只怕没有千年历史,也有八百年沧桑了;正南面的窗格之间的,两座青木案架,上面错综摆放的是微型盆景;其余墙壁空白处也用古字画修饰,整间客厅充满古色古香的中国古韵,而那些字画精品,更是难得一见,让人难以分辨其真假,因为至少有十幅以上据传是孤品,此刻唐静。京城太子杨阔海,怎么可能找我做兄弟呢?就连苏家、梅家的人也不能入你的法眼,他们可是跟了你不少年,不是吗?”“凡事都应该有先后,兄弟也有大小之分,你我二人,我算痴长两岁,咱们做了兄弟之后,你难道不该听从我这个做哥哥的吗?而且我对兄弟素来是真诚以待,至于苏家、梅家的那四位公子,不是我不真诚相待,而是大家相互利用,本来就不是兄弟,更不是我的心腹。而且他们也无法跟你相比,仅凭易先生身边的这几位美女,就足以超越苏家兄弟和梅家兄弟。我这个人很实在,而且也确实欣赏你。”许青山脸色微变,他实在想不到杨阔海会说出来这些话,那么之前二人商量的事情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正要开口,却听杨阔海接连一阵咳嗽,继续说道:“易神农,对我的了解,你也应该不少吧?怎么样,我有没有资格做你的兄弟?我保证,你有绝对的自由和权力,我所需要的,就是我们之间相互信任,同时,大家一起努力打拼;也许,我们的敌人是共同的。”杨阔海一直看着易神农,却根本不去看易瑶琼七人,而许青山则不一样,不断的在几人面上扫来扫去,注意这几人的表情变化。“这样一来,你岂不是在培养一个敌人吗?小易现在可以说是羽翼未丰,甚至说刚刚起步,你不可能不知道,而当大家的利益到了必须要解决冲突的时候,就不可能再是兄弟,而是敌人了。所以,你最终得到的好处跟一个强大的敌人来说,是微不足道的,而且你是自己树立起来的敌人。杨公子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所以,我们不得不怀疑杨公子是不是有绝对的把握吃定了小易。”唐静此刻一点儿刁蛮的意味也没有了,言语之间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即便是易瑶琼几女也觉得奇怪。易神农有些惊喜的看向唐静,这死妮子,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长沙大学的五朵金花,那一个都不是花瓶,也难怪,现在女生,有几个会在平常的时候把自己的真实一面显露出来呢?女人本来就是最会掩饰自己的。
“你们唐家不是也想得到易神农吗?而且为此还不惜让唐家唯一的公主以美色相诱惑,居心何在?不要忘了,唐家不得过江北,而今势力已经发展到了淮河流域,甚至还在继续向北发展,这也不得不让人怀疑!哼哼,我表哥是看得起易神农,才肯屈尊结交,否则的话,各位又怎么可能到这里来!”许青山怒道,又看向易神农,“而且,易公子貌似年少风liu得很啊,这才几日,身边无为美女就变成了七位,哼哼,我还少算了一位,连带傅家的娇蛮公主傅飘雪,不也是一直跟着你吗?”“这一点你许青山也未免管得太宽了。我这些姐妹跟我小弟在一起,谁也没有逼迫谁,而且到现在为止,也都是彼此相互尊重。只是想不到堂堂世家子弟,居然也能说出来这等无聊的话来,可笑之极!”易瑶琼淡定的说道,言语之间满是不屑。杨阔海摆摆手,制止住想要开口反驳的许青山:“表弟,何必呢?那可是易先生的私事。呵呵呵呵,我们需要合作的是易先生,而且我们今天需要说明白的,也是合作事宜。易公子,不好意思,不知道我的提议你属否需要考虑?如果阁下没有什么意见,具体事宜咱们可以进一步商量。”“得了吧。我这个人素来就是喜欢率性而为,杨公子所说的努力打拼,我这个人还真做不来,而且也没有这个打算。权力和金钱本来就是过眼云烟,而且我不缺钱花,也不需要什么权力。所以,对杨公子所说的一切都没什么兴趣。当然,我这个人也有个坏脾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是加倍还击,这一点许公子应该领教过了,不是吗?呵呵呵呵,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告辞了!”易神农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且慢!咳咳咳咳——”杨阔海的面色更加红润了,晦涩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亮光,看向易神农,“还有些事情,需要请易先生和诸位小姐商量一下。不好意思,杨某受人之托,不得不为之!”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许青山。许青山稍微点点头,拍了三下手掌,却见客厅的门猛然大开,走进来几个年轻人。凤飞飞、水冰清不由得脸色大变,同时看向杨阔海,又看向易神农,神色越来越不自然。进来的四个年轻人,居然是凤龙阳、凤云扬、水清流和水清韵!他们什么时候跟杨阔海走到一起了?他们想做什么,难道想借助杨阔海迫使她们回到家族中去,还是杨阔海故意这么做,来威胁易神农呢?太卑鄙了,不仅是水家和凤家,包括海公子和许青山,玩弄这么一招,岂不是注定了要让易神农同时成为水家和凤家的最大敌人吗?易神农却笑了,海公子的确是海公子,相交不成那就是敌人,无需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至少现在这么做还可以给水家和凤家一个天大的人情,而且,易神农有理由相信,即便是自己答应了跟海公子结交,不过三日,水家和凤家也会因为海公子召回水冰清和凤飞飞,到时候,易神农或许根本无法做主,因为到了那个时候,杨阔海自认为应该有绝对的把握控制了自己吧。哼哼,果然是好主意,果然是两手准备啊!“易神农,你还能笑得出来,的确不简单!”许青山冷笑道,几日以来,许青山可是惦记上了易神农,而杨阔海之前说想收拢易神农,着实让许青山出了一身冷汗,郁闷了半日,但是现在,许青山知道,易神农绝对讨不到好,不仅是他易神农要留下,即便是这几个女人,除了必须回到水家的水冰清、回到凤家的凤飞飞之外,其余几个也都必然要成为他和表哥杨阔海的女人。特别是那个叫唐静的,表哥应该是志在必得吧。“我为什么不能笑出来呢?你以为有这些人我就得认栽吗?许青山,你可真呢不长记性啊,难道你们许家的人去了长沙之后是怎么回来的你都不知道吗?哼哼!”易神农笑道,转向海公子,“不知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如果在这里动手,我的确有些担心这些字画会不会被毁掉,毕竟,就连这茶杯也是价值不菲啊。”“呵呵呵呵,易先生人都敢杀,难道还惦记着我这些不入眼的藏物吗?诸位大可随意,都是些赝品而已。”杨阔海笑道。“赝品?!原来如此,怪不得海公子这么大方呢!香香,郁郁,把这些字画和茶具都收起来吧,至于桌椅什么的,咱们多的是,也用不起这些紫檀木的,一把椅子只怕每年的保养费用也不下上万吧。呵呵呵呵,杨公子果然财大气粗,只可惜选错了见面的地方,一会儿动手总有些不忍啊!”易神农叹息着,随手在茶几上拍了一掌,只听得啪的一声,花梨木的几案上登时出现了一个掌印,而杨阔海却不由得嘴角哆嗦了一下,宋代的花梨木几案,就这么一掌之下报废了?!这小子难道只识字画珍贵,不认得这家具器物也是无价之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