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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迫于老爷子的压力无奈而为之,还是出自真心地想要帮她解决麻烦;

她唯一能确认的,是他说迁居大吉这四个字时,传递给她的真挚情感。

许云淅愣怔怔地瞧着身前的男人。

身体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只有眼底的泪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上来。

水光迷蒙间,她听他说道:哭什么,等会儿老爷子又说我欺负你

她也不想哭的。

昨晚刚刚在他面前那么丢脸地哭过一场,今天又哭

那以后真的没脸见他了。

可越想忍,那眼泪就流得越凶。

她难堪地低下头,拿右手的手掌捂住眼睛。

温热的泪水从指间溢出来,怎么也停不下来。

片刻的沉默之后,她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不是说长大了吗,怎么还那么爱哭?

烟火不知什么时候燃尽了。

夜色如水,周围异常安静,只有男人无奈又宠溺的嗓音伴着她偶尔冒出的抽泣声。

别哭了他轻轻拉下她的手,俯身帮她擦眼泪。

一双大手捧住她的脸,指腹一左一右,轻轻抹过被泪水濡湿的脸颊,那动作与嗓音一样和软,我哪里惹你伤心,你直接告诉我,我一定改,行吗?

许云淅抿着唇,无声地摇头。

他耐着性子哄她的样子让她想起二十二岁的励蓦岑。

那个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对她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的男人仿佛又回到了她身边。

突然好想抱他。

他就在她身前,只要她张开双臂,再稍稍往前一靠,就能埋进那个宽阔而温暖的胸膛里。

垂在腿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抬起,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的时候,许云淅陡然一惊。

她怎么会产生这样大胆的念头!

他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她却

一股强烈的羞愧从心底涌上来,她猛地往后退开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被拉开。

励蓦岑不知道许云淅突然之间怎么了,凝着双眸不解地瞧着她,双手还顿在空中,保持着帮她擦眼泪的姿势。

许云淅不敢看他。

脑袋低垂着,视线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哽咽着说道:哥哥,谢谢、谢谢你、对我,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