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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水的热度透过杯壁传到手心,带着姜味的热气熏在脸上,眼眶瞬间湿润了。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然后闭起双眼仰起头,一口气将那杯红糖水喝下了肚。

那又辣又甜的怪味冲得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睁开眼,一张纸巾递到面前,她接过来的同时,手里的杯子被拿走。

纸巾按上嘴角,余光里,男人默然离去。

谢谢。

胸口热热的,小肚子也热热的,那种神经被恣意拉扯的痛感减轻不少,许云淅冲着那道高大的背影道了声谢。

不知道是她的声音太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男人并没有反应。

眼见他走到门口,许云淅将纸巾捏进手心,声如蚊呐地吐出两个字,哥哥

仿佛细软的柳枝拂过平静的河面,寂静而沉默的空气里忽地荡开涟漪。

握着门把手的男人驻足回头。

小小一盏床头灯只照亮周围一小圈地方,昏昧的光线扩散开去,绰绰光影模糊了那张神情疏淡的脸。

放在被子上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许云淅咬了下唇,鼓起勇气迎上那两道深敛的目光,稍稍抬高音量,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愿意,当我的哥哥吗?

春潮15

许云淅曲着双腿坐在床上, 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映着细碎的光,一脸紧张地望着那个侧身立在门前的男人。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凝着一双深黑的眸子, 默然与她对视。

一室寂静, 时间在他的视线里,被拉得又慢又长。

许云淅的心弦也绷得越来越紧。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应自己的时候, 男人喉结微微一动, 暗哑的嗓音随即响起, 你说呢?

听不出任何情绪的三个字,仿佛一片利刃,将她紧绷的心弦猝然割断。

聚在眼里的光跟着散去, 脸色蓦地黯淡下来。

她咬着唇, 默默垂下脸。

其实不用问也应该知道,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他曾经那样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可换来的

不是感恩,不是回报, 而是

她不知好歹的埋怨!

对不起

眼里的泪水越聚越多,眼前的男人渐渐模糊成一片,她低着头, 强忍着哭腔说道, 我错了, 我不应该那样对你

在心底憋了整整五年的愧疚和自责像海浪般从心底卷上来。

喉头被哽住,泪水遏制不住地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