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无心之举(1/1)

(呃,今天还是两章合一起吧,六千字大章哦,呵呵。谢谢小猪变胖和粉翘童鞋的捧场。)正在胡未急想着该怎么把刚刚被戒戒戳穿的谎言补回去时,那狐妖却已率着同伴徐徐逼了过来,分从四面八方将胡未围在了中间,显是要防止胡未逃跑。这原本一直以为胡未是假冒的无戒的狐妖突然坚信胡未就是无戒无疑,自是因为看到了胡未头上这六点戒疤,要知她第一次刺杀胡未时,就是根据这六点戒疤才确定胡未身份的,那次刺杀之后,她便记住了胡未身上特有的气息,而这次遇到胡未,她发现竟感觉不到胡未身上的气息,或者说她感觉到胡未身上竟毫无气息,便以为胡未是冒充的,直到胡未头上的帽子被摘下,看到了胡未头上六点戒疤,她才知道胡未就是蒙乎长老让她刺杀的无戒。当然用这个世界的话来说胡未头上这六点东西并不是什么戒疤,而是神记,是大罗教梵天界修得果位的那些神明所特有的印记,蒙乎长老当时也告诉过这狐妖,这印记是唯一能确定降世尊者身份的东西,别人想要冒充也冒充不了,所以狐妖才能一见胡未头上这六点东西,就肯定胡未是真的无戒。这些狐妖将胡未围起来的同时,也将胡未和无为他们隔离了开来,有几个狐妖也是拦在无为他们前面,警惕戒备着,显只准备牵制无为他们,防止他们到时候去援救胡未。最后面那群跳鼠则是有些疑惑不解,纳闷这些狐妖怎么把目标直接对向了这群人类,反把他们晾在了一边。他们也犹豫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时候逃跑,不过跳鼠王子阿不在征询了那老跳鼠的意见后,还是决定硬着头皮留下来,静观其变,不过倒不是因为他们义气,而实是无奈之举,因为如果他们先逃走的话,纵使能保得一时安全,却也只是暂时的,而且还会得罪胡未他们,不管胡未他们和狐妖之间相斗之后哪边会赢,对他们都无好处,所以老跳鼠和跳鼠王子阿不才决定赌一把,决定把筹码放在胡未他们这边,到时候所谓投桃报李,假如胡未他们能胜了这群狐妖,也或许会因此改变对他们的态度。而无为和无缘反倒还是这群跳鼠镇定多了,他们一见这些狐妖气势汹汹地将胡未围在了中间,明显是要对胡未不利,也顿时紧张和焦急起来,准备强闯过去,去援助胡未,另一方面,无为和阿花对带头的那个女狐妖之间也有一些怨隙,因为当初不是这女狐妖的话,阿花就应该能顺利进阶无蛊妖,他们也不用千辛万苦去风来国找那沙露绛仙草。不过方老四却阻止了他们,说胡未应该能够应付眼前的局面,这些狐妖数目虽多,但除了带头那女狐妖外,修为并不是很高,以胡未的本事,只要小心谨慎一些,自不难应付。却原来别看这群狐妖每个都能变化成人形,真正已经成妖的却只有寥寥几个。和其他妖族不同的是,这狐族天生擅长幻化外貌和伪装,对于他们来说,要变化成人形,也不一定需要成为妖怪才行。听方老四这么一说,无为和无缘也稍稍放下心来,又想到胡未还是那什么梵天界尊者降世,更觉得自己是瞎cao心,虽说胡未是所谓降世尊者这个消息实在算得上惊天动地,也让他们惊诧不已,但他们倒也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几乎没有任何怀疑,甚至于他们想起过去胡未身上各种神秘之处,反倒有些释然了,因为胡未既是梵天界尊者降世,是天上神明,那以前他身上所发生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通通可以解释了。唯一让这两个老实人有些纠结的是,以后他们跟胡未是否继续以师兄弟相称,现在知道了胡未是什么尊者降世,比起以前降世于人间的阿罗汉大阿罗汉都还要尊贵,再称呼胡未师兄或者师弟,让他们总感觉有些莫名的忐忑,虽说胡未过去也从没再他们面前摆过什么尊者的架子。而被诸多狐妖围在中间的胡未也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扫了周围狐妖一眼后,便看向对面带头的那个女狐妖,淡笑道:“看你们这阵势,是铁了心要杀贫罗吗?”那女狐妖沉默了几秒钟后,点了点头道:“蒙乎长老有令,你既是那无戒无疑,我们非杀你不可。”“可是贫罗并从没做过任何危害你们妖族的事,如果你们就这样杀了贫罗,是不是太武断了些?”胡未一脸委屈道。女狐妖不由愣在那里,心想这人又要开始罗嗦了。胡未也真开始絮叨起来,他叹了口气后说道:“贫罗从小到大,一心向善,也一直很爱护动物,平常连踩死只蚂蚁都会感到内疚不已,对你们妖族从无偏见,你们那蒙乎长老非要说贫罗会给你们妖族带来灾难,这可真是冤枉贫罗了。贫罗虽法号无戒,其实一直谨尊着大罗教的教规,不敢有任何逾矩之举,不杀生,不吃肉……”又来了,又来了!胡未滔滔不绝地说着,那女狐妖却越来越觉头大,她看胡未摇头晃脑的样子,也知胡未是在胡诌,可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胡未,以致总觉得有些理亏,一时间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过胡未正说得起劲,戒戒却不合时宜地从他身上背着的袋子里拖出一条酱鸭腿来,啃了几口后,便一把塞到了胡未的嘴里,胡未也是习惯了,没去多想,就一口咬了下去,一边仍是滔滔不绝地给那狐妖说道着。那狐妖则是不由愣了愣,指着胡未嘴里那只酱鸭腿道:“你吃的是什么?你不是说你不吃肉的吗?”胡未也是一愣,随后嘎嘣嘎嘣几口就将那只硬得跟木头似的酱鸭腿吃进了肚子,干笑道:“这是我们大罗寺里特制的素鸭腿……”“你胡说,这分明是真的鸭腿,你以为我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那狐妖有些气愤,“你这人口是心非,到现在就没一句实话,绝非良善之辈,蒙乎长老真没有说错!”说完,她身形一闪,整个人都化成了道虚影,消失在原地,而胡未周围其他狐妖也是身形一动,化成道道虚影,朝胡未徐徐逼来。“等等!”胡未却突然大叫了一声。胡未这一叫,那些狐妖也真停了下来,虚化了似的身子也重变回了实质,却离胡未已只有米远。而带头那女狐妖现出身影时,更是已经来到了胡未的跟前,离胡未不过几步之远,在她的手上,则还拿着一把小巧而又精致的匕首。“你还想说什么?”女狐妖冷冷地说道。胡未看了看女狐妖手里那把匕首,一脸黯然道:“看来贫罗注定难逃此劫,不过贫罗在死之前,还有一个请求?”“什么?”“贫罗想请教姑娘芳名。”胡未笑了笑,待见女狐妖一双眼里露出一丝怒色,又赶紧正色道:“贫罗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连自己死在谁的手上都不知道,到死也只能做个糊涂鬼。”见胡未一脸认真,那狐妖犹豫了下后,吞吞吐吐道:“好,我……我叫阿乙……”“啊,原来是阿乙姑娘,”胡未点了点头,笑道:“这名字不错。那不知阿乙姑娘能不能摘下你的面纱,让贫罗看看姑娘的样子?”“你想干什么?”那叫阿乙的女狐妖顿时警觉起来。“放肆!”她边上一看去挺年轻,相貌也是十分俊美,但鬓角却是霜白的男狐妖也一脸怒容,瞪着胡未,大声呵斥道:“阿乙是我天狐族的……她的样子岂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天狐?”胡未看了看那白鬓男狐妖,突然笑道:“什么是天狐,你们不是沙狐吗?”那白鬓男狐妖却是哼了一声,一脸傲然道:“我和阿乙可和这些沙狐族的不一样,我们来自天狐国,血统之高贵岂是这些沙狐族的可比,他们沙狐族的……”“阿良,别说了!”那叫阿乙的女狐妖皱了皱眉,沉声打断了那白鬓男狐妖的话。而边上其他狐妖脸上也都带着一丝不满,甚至还显得有些愤怒,只是却大多低着头,不敢说话。“呵呵,原来还有什么天狐族,贫罗倒是第一次听说。”胡未笑道,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哼,无知之辈,连我天狐族之名都没听说过吗?”那叫白鬓男狐妖愤慨道:“我天狐国处在……”“阿良!”女狐妖叫了声,又打断了那白鬓男狐妖的话。白鬓男狐妖显得有些不满,却也住了嘴,只狠狠瞪了胡未一眼。叫阿乙的女狐妖定定地看了看胡未后,冷冷地问道:“你为何要看我的样子?”胡未笑了笑,说道:“自然是想记住阿姨姑娘的样子,贫罗生来无依无靠,死后也定是个孤魂野鬼,不过要是记得了阿乙姑娘的样子,以后就可以常来找阿乙姑娘聊天说话了。”胡未虽说得轻松,那阿乙却是不由愣在了那里,眼露一丝茫然,有点不明白胡未的意思。“好啊,”那叫阿良的白鬓男狐妖则是大声叫了起来,一脸鄙夷地看着胡未,“死到临头,你还想威胁我们吗,什么孤魂野鬼,你以为我们会信了你的话,就会放过你吗?”“我有要你们放过贫罗吗?”胡未瞟了那男狐妖一眼,又对面前那女狐妖笑了笑道:“就算有,也只是要阿乙姑娘放过贫罗,可不包括你,阿乙姑娘,你说对不对?”“我……”那女狐妖不知该怎么回应胡未的话,心里也是有些纳闷,总感觉胡未的语气好是亲昵和暧昧,倒像跟她很是熟悉一般。“好啊,你这轻薄之徒,”不过那被胡未呛了一声的白鬓男狐妖却终于看出了胡未是有意在调戏那女狐妖,顿时愤慨无比,怒气冲冲地朝胡未冲了过来,“你竟敢对阿乙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身形一闪,速度非常之快,话未说完,便已来到了胡未跟前,伸手抓向胡未,手指上也快速长出锋利如刀的指甲。只是这一抓却是抓了个空,他刚刚碰到胡未身上,心里也正一喜,胡未却突然消失在原地,他也不由愣在了那里。

不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咚的一声,他忽然感觉头顶猛地一疼,不由痛叫了一声。却原来胡未已是来到了他的身后,手上那条黄金杖也在他脑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这黄金杖虽不是真的黄金所制,却也是沉甸甸的,只怕比起真的黄金也没轻上多少,敲在这男狐妖的头上,自是厉害,若非胡未没使全力,只怕这男狐妖要当场开瓢。男狐妖自不觉得胡未是手下留情,反而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再次扑上胡未。只是结果却跟上一次一样,不等他抓到胡未,胡未已是突然消失在原地,与他错开身去,瞬间来到身后,随即看也不看,反手又在他脑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使得他又是一声痛叫。“还来吗?”胡未静立在那里,挥了挥手里的黄金杖,不咸不淡地笑道。男狐妖哼了一声,恨恨地看着胡未,却也有些忌惮起来,也不再急于扑上,喘了几口气后,他突然身形一闪,整个人都化成了道虚影,随即忽左忽右,像是变成了两个人似的,分从两边攻向胡未。他也看出来了,在速度上胡未比起他还要快上一些,又以逸待劳,才使得他两次都未能抓到胡未,反被胡未顺势用黄金杖打了一下,他于是终于使出了狐族特有的迷惑术,借速度幻化出虚影,以迷惑胡未。可眼看他和他幻出的虚影就要夹击到胡未,胡未却又从他们之间的空隙闪了开去,几乎同时,只听咚的一声,他的脑袋上又被重重地敲了一下。不过这次他痛呼了一声后,却没停下来,再次幻出个虚影,分从两边扑向胡未。他觉得刚才定是胡未运气,没有去打他幻出的虚影,他才会被胡未打到,可这运气不一定都在胡未身上,只要胡未有一次判断错误,错过了他去打他幻出的虚影,他便有机会趁着那个时候攻击胡未,将胡未伤于自己爪下。可这一次结果却仍是一样,只听咚的一声,他头上还是被重重地敲了一下,而且这一次黄金杖上的力道明显比先前几次要大了许多,痛得他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好一会没起来。不过他起来后,却咬了咬牙,再次幻出虚影,扑向胡未,大有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只是结果却让他很失望,他不但没抓到胡未,脑袋上反又被重重地打了一下。而且这一次黄金杖上传来的力量又大了几分,他觉得脑袋都似炸开一般,眼前也是一黑,差点直接晕死过去。不过脑袋上的痛却远比不上他心头的疑惑,他站在那里,抱着脑袋,忍不住叫道:“怎么可能,为什么你每次都能打到我?!”这幻出虚影的迷踪术是他们狐族特有的本领,他也自认为这本领已是掌握的炉火纯青,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破绽,但为何胡未却每次都能打到他,而不去打他幻出的那个虚影。胡未则是像看个白痴似的看了看他,又指了指自己肩上的戒戒:“难道你没发现它也有条棍子吗?“却原来刚才几次打中这男狐妖脑袋的并不全都是胡未,后两次正是戒戒的功劳,这男狐妖幻出虚影,想骗过胡未,哪想到胡未根本不用顾忌,他和戒戒分工明确,一打左一打右,就算有一个落空,另一个却绝对能打中男狐妖的脑袋,所以这男狐妖根本就逃不过去。而胡未说着的同时,戒戒也是将它那条黄金杖舞得虎虎生风,颇有几分威风凛凛的样子,只是舞了几下后,它却突然指了指白鬓狐妖,拍着自己肚皮大声怪笑起来,显然也是在笑这白鬓狐妖太笨。那叫阿乙的女狐妖也转头看了看男狐妖,说道:“阿良,退下吧。”只是男狐妖却已气得七窍生烟,几欲暴走,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他朝边上那些狐妖看了看,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些蠢货,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杀了他?!”见男狐妖发怒,其他狐妖虽心有不满,却也不敢违背,纷纷幻成虚影,呼啸着扑向胡未。见这些狐妖一齐扑来,胡未也终于收了嬉笑之色,和戒戒严阵以待。一时间场上到处都是一个个飘忽的人影,看得无为和无缘都有些眼花缭乱,只有那叫阿乙的女狐妖则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胡未,身影虽没那些狐妖那么飘忽,却也是突左突右,突跑突停,难觅踪影。不过很快,场上便不断响起了一声声痛呼,那些狐妖的身影也一个个骤然停了下来,却都是被胡未或者戒戒用黄金杖敲中了腿脚,难以移动。渐渐的,场上飘忽的人影是越来越少,坐在地上痛叫的狐妖则是越来越多,那叫阿良的男狐妖更是被胡未和戒戒敲得满头大包,两只脚也被胡未和戒戒狠狠敲了几下,虽然没断,却也一时无法起身。而突东突西,鬼魅一般的胡未则是越来越轻松,虽然他身上的长炮已是被狐妖抓成稀烂,但却几乎没受任何伤,那些狐妖的爪子虽锋利无比,但竟是怎么也抓不进胡未那看似柔软细嫩的皮肤。这些狐妖的心也是越来越凉快,有几个更是忍不住停了下来,向后退了开去,脸上满是惊疑,看着胡未的眼神也像是在看着什么怪物一般。“都退下!”这时那叫阿乙的女狐妖突然叫了一声,缓缓走向前去。其他狐妖听到她的话,顿时心中一松,赶紧退了开去。胡未也停了下来,紧紧地看着走近的女狐妖。女狐妖在胡未面前十米处站了站,随后却突然清叱一声,整个人化成了道黑烟,疾速扑向胡未。她所过之处,地上的沙尘也被她纷纷卷了起来,形成一道黄色的小型龙卷风。不过在卷向胡未的同时,这些风中的沙尘却是渐渐变成了五颜六色的花瓣,速度也一点点慢了下来,缓缓地卷向胡未,竟显得轻轻柔柔,分外妖娆。而胡未则竟然还闻到了阵阵诱人的花香,似乎那些由黄沙变化成的花瓣都是真的,而那些黄沙变成了花瓣之后,胡未的视野也清晰了起来,却发现前面缤纷花瓣环绕去,竟是站着一个赤身女子。这女子身材凹凸有致,肌肤雪白,大腿修长,她身上不着片缕,只有一些环飞在她周围的花瓣这住了她的私秘处,但因这些花瓣漂浮不定,那些地方也是若隐若现,由此更是撩人。“狐魅术……”胡未喃喃了声,眼神也变得有些茫然起来。只是突然他又露出一丝笑容,嘴里轻轻地说了声:“破!”他话音刚落,飞绕在他周围的那些花瓣顿时又突然变成了黄沙,纷纷落到地上,他面前那赤裸女子也是骤然消失。尘埃落定,胡未身前露出了那女狐妖的身影,她离胡未只有几步之遥,手上举着的匕首更是离胡未的脸不过一尺。只不过奇怪的是,她手里的匕首却迟迟不见刺下,身子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好像中了定身法一般。“你,这是什么……”女子艰难地吐出句话来。“不好意思,阿乙姑娘你中了我的石化蛊拉。”胡未笑了笑道,伸出手去,“阿乙姑娘既然这么想诱惑贫罗,还是先让贫罗看看你的脸吧,若是阿乙姑娘长得不错,贫罗倒是心甘情愿被你诱惑。”“不……不要!”女子眼露惊恐,无奈身子却无法动弹分毫。胡未却无动于衷,抓住女子脸上的面纱,将其缓缓拉了下来。拉下女子面纱,看了看女子的脸后,胡未不由愣了愣,而后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道:“没想到阿乙姑娘还真的挺漂亮的。”只是他这一说,那女子一双泪水汪汪的眼里却突然涌起一丝绝望之色。“怎么会这样?”边上那叫阿良的男狐妖则是如中雷击,浑身一震,张大了嘴巴,傻在那里,脸上也同是露出了丝绝望之色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