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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家弼点了点头,心里对总队长还是有些愧疚的。他说:“陆部长和我透了口风。”

廖银松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左手把带着假肢的右臂抬到桌子上,说:“从你第一天到特战队来,我就知道你在特战队不会呆太久。你很优秀,可以说,你今天的成绩都是你自己用命换来的,没有你父亲的一丝帮助。这一次你被调往帝都保护某个重要人物,说实话,我对这个调令并不满意。我们特战队不是没有执行过保护重要人士安全的任务,但那都是暂时的。这一次的任务,很可能是长期的。我向军部抗议了,但军部驳回了我的抗议。我不相信这是陆部长的决定。”

廖银松是个变态,疯子,但他同样是一个护短的人。在他看来,让特战队两个小队去做两个人的长期保镖,不仅是大材小用,而且是浪费。同时,廖银松也担心这个调令是否从侧面说明陆部长的身体情况进一步恶化了。不然以陆部长和邢家的关系,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命令。邢家弼的背景和他这次可以堪称完美的完成任务的功勋,完全可以调到上一级的作战单位,而不是被派去做保镖。这才是廖银松之所以这么说的原因。

邢家弼听出来总队长的担忧,十分的感动,也更觉得愧疚了。邢家弼说:“我们这次去保护的人,对国家非常的重要。也正是因为我是邢家弼,陆叔才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这也是我父亲的建议。这一次的任务,或许会是我有史以来所接到的最艰难的任务。”

廖银松大吃一惊,另外半张没有面瘫的脸紧绷了瞬间。但他没有继续往下问,而是说:“既然是如此艰巨的任务,那你们一定不能丢了咱们特战队的脸。谁敢给我丢脸,等回来,我抽死他!”

“是!总队长!”邢家弼立刻一个立正,行军礼。

“好了。你去准备吧。明天一早出发。”

“是!”

邢家弼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停了下来。廖银松看着他。几秒钟后,邢家弼又转身,走了回来。

“总队长,我记得您有一个乌木的盒子。”

“做什么?”廖银松一脸警戒,抢先道:“那可是老子的宝贝,你休想。”

邢家弼很想给他的上司一个白眼,他是那种人吗?邢家弼说:“我有一样东西给您,最好用那个盒子放。”

这样啊。廖银松立刻放松下来,弯身打开办公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一个半个巴掌大的黑色的乌木盒子。这是廖银松以前执行任务时得到的一节乌木,上缴了一部分,自己留下一小块找人制作的,这是廖银松的宝贝。

邢家弼从脖子下拽出他的翠绿小玉瓶,对着乌木盒子,倒出一枚药丸。廖银松立马问:“这是什么?怎么还贴身放着?”

“仙丹。”

“……”廖银松的眼里是赤裸裸的“你是不是神经了”的意思。

邢家弼把小玉瓶收回去,说:“总队长,这是能救命的东西,您要贴身放着,您保重。”

没有再多说,邢家弼敬礼离开。廖银松瞪着那枚碧绿通透的“仙丹”,弄不明白他这位小队长究竟是什么意思。仙丹?这小子不会是出了一趟任务,脑袋给地雷炸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