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月拍拍对方:“别跟我客气啦。你去看看陆叔叔,今天就别过来了,陆叔叔需要养精蓄锐。”
陆关清放开唐松月,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走到床边,看着在沉睡中的父亲,伸手进纱布里虚握住父亲的手,陆关清此时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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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战烽要拔针了,一些人自然是提前就得到了消息。唐老爷子这一天哪也没去,就在医院。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唐松月就起来了。先熬上给陆战烽擦身的中药,才去洗漱。8点半,病房的窗帘全部拉开,唐老爷子进了病房,病房外已经站满了人。牧公、严老、梁老、严峻一、陆关清和陆关省兄弟以及军政界其他几位最上层的大人物在隔壁的房间里通过病房内临时安装的摄像头实时观看。医院的院长和之前陆战烽医疗团队的主要负责人,陆战烽的老战友,重要的部下也全部都挤在陆战烽的病房外,有很多人甚至是从外地连夜赶回来的,为的就是亲眼见证这一刻。
病床上的陆战烽半睁着眼睛,脑袋上长出来的头发被剃掉了,刚用药水擦拭过的身体是浓浓的中草药味。身下是干净的棉布,身上是厚厚的纱布,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因为拔针后陆战烽会虚弱,唐松月没有喂他喝米汤,只喂了几杯药汤和一杯老参汤。
病房外静悄悄的,陆关清瞪着墙上的大屏幕,陆关省紧握着哥哥的手,紧张得脸蛋都没有血色了。不管是病房外还是房间里,每个人都自觉地保持了安静。唐老爷子是一身纯白色的唐装,与他给陆战烽扎针那天的装束一致。唐松月也是一身干净的浅灰色唐装。进入病房的唐老爷子先被孙子从上倒下喷了杀菌水,然后就盘腿坐在陪护床上养精蓄锐起来。
唐松月从桌上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这个盒子一拿出来,有些人就不淡定了。而当唐松月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一颗碧绿通透的药丸后,那些不淡定的人忍不住发出惊呼。牧公和严老等人不解地看向严峻一,严峻一小声解释:“老爷子之前给战烽拔管,给他吃的就是这种药丸。”
梁老补充:“据说是可以保住生机的药,非常神奇。”
在座的几位还没见过的大人物立刻瞪大了眼睛。唐松月没有理会外面的涌动,陆战烽半睁着眼睛,唐松月来到床边,弯腰对他说:“陆叔叔,这颗药您含着,一会儿我会让您睡着,等您睡醒了,您就可以动,可以翻身了。”
半睁的眼睛眨了两眨。唐松月用竹镊子夹住药丸喂到陆战烽的嘴边,陆战烽张嘴,含下药丸。这个他已经做过不知多少回的动作看在外面的很多人眼里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陆战烽含下了药丸,唐松月放下木盒子和镊子,又拿来一个瓷瓶。打开瓶盖,他在陆战烽的鼻子前轻晃,渐渐的,陆战烽的眼睛阖上了,身体完全放松。放回瓷瓶,唐松月出声:“爷爷,可以了。”
唐老爷子睁开了眼睛,双眼如炬。
唐老爷子稳步走到病床边,唐松月递给爷爷一个装着酒精的小碗,然后把陆战烽下身的纱布整理了一下,露出陆战烽的下身,但包住了他的隐私部位。如果不是拒绝不了,唐松月根本不愿意那么多人现场观摩陆战烽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