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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子摆放在病床旁的方桌上,斑鸠叶就放在远离病床的另一扇窗的窗台上。筷木放在靠墙边放置的陪护用的单人床的床头柜上,凡尘草摆在距离病床较近的那扇窗户的窗台上。病房是里外两间的套间。在唐老爷子过来之后,外间就聚满了人。严峻一瞅着唐老爷子一盆盆摆放、调整,怎么看怎么觉得唐老爷子不是简单地随手摆放,他弯腰凑到唐松月耳根悄声问:“这四盆花怎么摆是不是还有讲究呢?”

唐松月稍显严肃地点了点头,严峻一直起腰背,果然!

“松月,现在要给我爸爸拔管子了吗?”不知道四盆仙草意义的陆关清焦急地问。

唐松月扭头对他安抚地说:“爷爷准备好就可以了。”转头,他又对严峻一说:“严叔叔,病房可别让人进来呀。”

“交给严叔叔吧!”严峻一拍胸脯保证。

唐老爷子出来了,把手提的两个药箱递给孙子,换上布鞋,反手关了门。外间聚集的人立刻让出一条道。

“唐爷爷……”陆关清忍不住唤。

唐老爷子抬手盖了下陆关清的脑门,往前走:“去吃颗苹果吧。”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却令陆关清忍不住泪涌。压下眼眶的灼热,他抿紧嘴跟在了唐爷爷和唐松月的身后。前方的人朝他递出了手,陆关清立刻伸手握住。对方捏了捏他的手掌就放开了他,似乎是要告诉他不要担心。唐松月仍是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对走到他身边的好友微微一笑,没有多说别的什么。

唐老爷子带着唐松月进了陆战烽的重症病房,专家组的医生包括医院的潘院长全部都在。唐松月就是爷爷的助手。他把两个药箱放到桌上,其中一个药箱带着锁,他自己的身上还斜挎着他那个青布的方布包。唐松月从没有锁的药箱里拿出他和爷爷的口罩还有一个喷壶。唐老爷子戴上口罩,让孙子给他的手喷“水”,他认真搓洗双手,右手中指上戴着的翡翠戒指随着他的动作不时闪过一抹淡淡的绿光。

洗好手,从孙子手里接过乾净的白色纱布,把手擦乾净。唐老爷子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样,看得其他人心焦难耐又不敢催促。外头,严峻一措辞非常严厉地警告众人,看,可以;拍照,坚决不行!唐老爷子来之前已经跟他郑重声明了,不允许任何人拍摄他是如何治疗的,一旦发现,他马上走人。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严峻一绝对不允许出现额外的情况,他也能理解唐老爷子的小心,就算有人偷偷拍了,上头也不可能让流传出去的。

把纱布交给孙子,唐爷爷转向病床,医生们马上让出病床旁的位置。唐爷爷走到床边,摘下脖子上的一根红绳,定睛一看,绳子上竟然拴着一把古朴的铜钥匙。唐松月接过钥匙,打开了另一个药箱上的铜锁。在场的人全部看向那个箱子,就见唐松月提起箱盖,里面有大大小小的许多木头盒子,还有好几个白色的玉瓶。唐松月取出一个小盒子,扣回箱盖。有懂木头的医生立刻认出这木盒子的材质是紫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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