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凝犹豫片刻,还是取了珍宝押了孟时景。
孟时景是孟乐安的义兄,大多人也没多疑,只是没人注意到,孟时景在那瞬间时唇角勾起了笑意。
几乎所有人都押了彩头,还剩姜唯洇一个人。
不过也没人在意一个小太监押没押,只有谢柔还执意让姜唯洇也参与。
姜唯洇左右为难,公主实在太闹腾了,她都想把自己藏起来算了。
这时,人堆中响起一道清润的嗓音:“她押孤。”
谢斐从衣袖中取出一串玉珠手链,明眼之人一眼便认出这串手珠全天下仅此一串。
这是谢斐出生时,便由净空大师亲点慧根所得之物。
这么多年,虽未曾见过太子戴在手腕上,但显然这串手珠也未曾离身过。
众人哗一声沸腾起来,没人知道太子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谢斐转过身,朝姜唯洇勾了勾手指:“过来。”
姜唯洇脸颊微红,犹豫了会还是乖巧的靠近。
谢斐将手串放在姜唯洇的手心,低声道:“放上去,知道该说什么吗?”
他低沉的嗓音传入耳畔,姜唯洇心跳加速,觉得自己这瞬间犹如被蛊惑了。
她恍惚地点头,取过那串手珠,放在那案桌上,小声道:“我押太子殿下。”
作者有话说:
太子:总觉得我在我老婆心里的形象,有些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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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的。◎
当姜唯洇穿着一身太监服挤进来时, 所有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不是没人注意到太子来崇山狩猎还带了小太监,这并不值得惊讶, 惊讶的是太子竟会拿出自己那串绝无仅有的手珠给这个太监做彩头。
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在打量姜唯洇了。
程楚暮挤开了身旁的人,走到姜唯洇身旁驻足笑道:“原来殿下也是想押自己啊。”
他简单一句话, 令不少糊里糊涂的人都明白了。
弄半天原来是太子自己想押注, 不过是以一个小太监来充数罢了。
谢斐淡笑道:“没人说过不能押自己。”
谢温这下也坐不住了, 踢了自己身后那不太灵光的小太监一脚,从怀里取过玉佩给他,低声吩咐:“你也去给本皇子押!”
就连三皇子身边的小太监也出手了, 热闹很快就被转移。
眼见气氛高涨, 嘉兴帝便下令让侍卫将猎物呈上来,方才围过来的那些人也纷纷回了自己的席位。
程楚暮还赖着不走,他低声朝姜唯洇道:“洇洇, 我因为要负责女眷的安危, 所以没有参与狩猎。”
姜唯洇抿唇笑了笑, “你好厉害呀, 可以保护那么多人的安全。”
她真的好可爱好心善,如同幼时那般很爱夸赞人,程楚暮感到心都要化了。
他羞赧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还好,若是你恢复记忆后应当会记得, 你幼时还夸过我身手好呢。”
身后时不时传来窃窃私语,扰得谢斐不得安生。
他斜睨程楚暮一眼, 语气不咸不淡:“你就这么闲?没点自己的事做?”
程楚暮顿时一噎, 很想反驳几句, 但又碍于太子的身份不敢顶撞。
“殿下, 宴席内外都有侍卫看守。”
谢斐:“还真是如楚修说的一般,你还需得再磨炼磨炼。”
太子轻飘飘戳到了程楚暮的痛点,他登时严肃起来,“属下知错,这就回到本职之位。”
姜唯洇望着程楚暮离去的身影,叹道:“殿下,你怎么谁的把柄都能拿捏啊?”
这人可真是太坏了!
谢斐朝她哂笑:“你现在知道也不迟。”
他意味深长说了这句话,便转回身子了。
没一会儿,侍卫便将这两日的猎物呈了上来,起先几乎是一些小猎物,如小鹿,狐狸和野兔之类的猎物。
直到一头野狼被抬了上来,席面反响也热闹了许多。
嘉兴帝笑着问:“这头野狼出自谁之手?”
孟时景出列,回禀道:“回陛下,正是微臣。”
嘉兴帝颇为赞赏道:“不错,孟老可真是教出了个品行能力皆出色的孩子啊。”
孟丞相捋了一把胡须,笑容满面的谦虚道:“是陛下过誉了。”
三皇子谢温暗暗讽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