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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低声应了,片刻也不敢停留地出了办公室。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艾伯特越想心越惊。

‘爱人’,之余竟然称‘那个’是爱人,他虽然不知道那个实验的主体到底长什么样子,但他知道那是一个死去多年的人。

这个人是帝国总统巫缙最重要的人,也是之余的爱人,更是报道中提到过的七十年前死于刺杀的联邦军前前任统帅阮清。

那人是只存在于历史里、音频里,连一个视频都没留下,却让世人敬仰的人。

之余说出‘爱人’这个词的时候,表情前所未有的温柔,缱眷的眼神仿佛能把他吸进去,可吐出的话却让他汗毛直立。

之余竟然想要阮清成为大王蝶皇的容器,从而控制住大王蝶皇。这太恐怖了,他真的要和这样的人合作吗?

艾伯特不确定了。

浑浑噩噩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刚刚关上门,就被一柄匕首抵在了颈间。

“别动,艾伯特博士。”挟持他的男人,声音低沉,“我需要您的帮助,帮我探明之余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艾伯特没有出声,双目微合,半晌,微微点头。就在他点头的瞬间,匕首消失,一张他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艾伯特有些惊讶:“怀星链,居然是你。”

怀星链点了点头,往衣柜的方向看了一眼:“出来吧。”

话音刚落,衣柜中钻出一个矫健的身影,他快步走到艾伯特身边,语速极快:“这位博士,请你务必监视好之余,然后给这个通讯号发消息,这过程中,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艾伯特目光落在通讯号上:“你们就不怕我给你们假消息。”

“你可以给我们假消息,”怀星链淡淡道,“但我们也会让之余知道你曾经想过叛变,之余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不是刚刚领教过了吗?”

“所以,那个真的是阮清!”

怀星链点点头:“是阮清,也是之余真正爱慕多年放不下的人。”

艾伯特倒抽一口冷气,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所以,是之余提出的怎么样复活阮清,否则,他离开研究所多年,为什么对实验所有细节知道的那么清楚!”

同样的疑问,宣长鸣在克莱克给了他回信后,就知道了。想着陆行为了给他提醒把加尔放回来,心里就揪着疼。

再从加尔口中得知,陆行要用自身做容器,让阮遂自由后,这种难受上升到了极点。

这是救过他的命,即将救他外孙命和万千无辜之人性命的孩子,而这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让他怎么能不痛心。

思来想去,宣长鸣也没想出能两全其美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他承认他自私,他想让阮遂活着,但他更知道,就算他请求陆行不要这样做,陆行也不会听他的。

那孩子把阮遂看得比他的命都重要,他早该发现了。

最后,他只能让费龙、费山在破除防护罩后,快速找到陆行,把陆行控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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