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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肯特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马洛里耍了!

马洛里在前段时间突然重用自己、又带自己来帝都、还在酒店里又说那些挑明自己身份,又似是而非的话,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扰乱自己的思维,让自己成为为他拖延时间逃跑的工具。

这该死的马洛里!

他就说之余先生怎么会让艾伯特来换马洛里,就算马洛里利用价值高,但艾伯特也不差,只有他这个小助手才是适合被抛弃的。

何况,他还是一个间谍。

只是,马洛里这次的算盘可要打错了,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折在这里。

陆行见肯特听他说“人去楼空”后脸色突然骤变,估摸着他是想明白怎么回事了,不枉他一步一步引诱肯特自己问出这个问题。

只要肯特自己问出,他再不经意地“落井下石”一番,可比上来就跟人说,你已经被抛弃了,你就是个弃子来的猛烈得多。

再说,如果他们第一个问题就是问马洛里在哪,再派人去抓。然后说没抓到,谁知道肯特这个弯弯绕绕的脑袋里想的是不是他们在骗他。

肯特自己问,自己意识到成为弃子,主动权掌就从肯特那里到了他们这里。估计肯特现在正是恨得牙根痒痒的时候,应该会知无不言。一会倒是可以放心问他一些他们一点都不知道的问题了。

陆行心里心绪翻涌,面上不露一分痕迹,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把神游物外的肯特敲回了神:“接着说,别停。”

肯特牙根紧咬,半晌才继续道:“研究所属于自由组织,最起码从70年前转变研究方向起,就不属于任何国家了。我不知道谁知道掌权人的身份,但我怀疑我们36所的新老大之余先生知道掌权人身份。”

“之余先生?你具体说一下?”

“他是前些天空降来的,你——”肯特指了指陆行,“你就是在他的理论下出生的,之前马洛里不得要领,是经过之余先生的点拨才有了你。你锁骨下是不是有一行编码,zy—434,那是马洛里当年为了纪念之余先生才用他的名字缩写作为项目名称。”

肯特话音刚落,严远的目光就扫了过来,那个标记他在陆行长翅膀的时候见过,当时只以为是个单纯的编号,没想到还有这层意思。

想了想,他在陆行和阮遂之前开口:“你说纪念,那人应该死了啊?怎么又成为你们大老板了呢?”

“他没死,只是继续执行任务去了。”肯特说,“据说是卧底进了帝都军事学院,年年搞招生,为我们研究所埋下——”

“你说什么?”

肯特还没说完,就被严远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差点没吓得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