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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洛里能带着肯特安全入境,就证明他们的身份在最初没有被发现。顺利入境后,也没对陆行动手,也就不会中途被发现。

既然没被发现,那么危险是怎么来的?

还是说,危险不是源于官方,而是源于他们内部?

一旁的严远见两人打哑谜,有些着急:“你们俩眉来眼去地干什么呢?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

阮遂无奈地看了严远一眼:“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严远顶着一张棺材脸:“我只是不爱说话,看着冷,不是说我没有好奇心。”

“那你自己问吧。”阮遂拉着陆行坐在肯特对面的沙发上,身体往后一靠,姿态轻松,看起来还挺惬意。

严远盯着阮遂:“……你还能不能好了。”

阮遂摇了摇头:“不能。”

严远:“……你心情不好?”

“我——”阮遂刚想开口反驳严远,就发现陆行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随即一个温热的吻落在自己唇上,然后他听到陆行温柔的声音。

“教官,我没事,你不要为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难过。”

阮遂没有说话,双目合了合,表情有些难看。他今天心情确实不好,很乱。陆行遇刺、被人窥视、见到和造成陆行童年悲剧有关的人,无一不挑动他本就为陆行担心的神经,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陆行见阮遂不说话,也不催他,握着阮遂的手微微用力,无声安抚他。少倾,他听到阮遂长长出了口气。

“你都发现了?看来我的演技退步了。”

陆行摇了摇头:“我会知道,是因为我知道教官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最关心我的人。所以,你会为我担心,为我的遭遇难过、愤怒,甚至去恨那些和你从来没有交集的人。”

“可是教官,我不苦,我很开心。我主动暴露身份后,你还是这么爱我。知道我身份的人也从来不把我当异类看,也从没想过控制我利用我,甚至让我成为红莲的宿主,所以——”

“你也不要难过了,好吗?最起码,我们现在很幸福。”

陆行言辞认真,情绪稳定,连带让阮遂也慢慢放松了下来。他似乎有些疲惫,抬眼看着一边关切注视他的严远,轻声道:“对不起。”

“没事。”严远连忙摇头。

他哪会怪阮遂,刚刚他都担心死了。他和阮遂打小就认识,这么多年阮遂情绪失控就没超过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