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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长鸣问完没有听见陆行的答复,疑惑抬头,刚好和陆行陈静的双眸对上,那一瞬间让他产生一种错觉。

他不是在和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孩儿对话,而是在和一个尊敬他,但和他地位等级相同的人对话。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之前也隐约在陆行身上感受到一种异于常人的气度,只是不像今天这么明显而已。

“你?”宣长鸣想问,想了想又闭上了嘴,这种虚无缥缈的事,问了陆行估计也不会说,转而道,“你刚刚的况且还没说呢。”

“嗯,况且现在人类和异变体的形式日渐严峻,教官作为军部第一治愈者根本不可能独善其身。而且通过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们猜测幕后之人的目标是治愈者。”

陆行目光变得危险:“教官是最好的治愈者,他本身就处在危险的旋涡之中。我可以不顾一切的保护他,我不相信别人能够像我一样爱他、守护他。我和教官同处于旋涡之中,有共同的目标,所以——”

陆行郑重对宣长鸣鞠了一躬:“所以请您同意我和教官在一起。”

宣长鸣听了陆行一番对当期形式的剖析和他爱阮遂的决心,久久没有言语。

陆行说的对,身为军人,保家卫国的他们又何时不是处在危险之中呢。比起把阮遂交给别人,交给和他们有共同目标,绝对不会因为其他诱惑转移意志的陆行,好像才是更好的选择。

可真把自家心爱的外孙交给面前这个深浅难辨的臭小子,他又有些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有什么用,这两人刚认识没几天,他家好外孙不止把人带回家,还在客房充足的情况下非要睡在一个房间。

不仅如此,他那好外孙还诓骗阮玉祁这个除了本职工作,其余时间都有些迷糊的人来做说客。让他知道了是自家外孙先行对人家小青年不轨的。

他这个作为长辈的,还真有点没脸去质问被外孙牢牢握在手心里的人。

他本来想等有空探探自家外孙的口风,但这次两人回来后,他俩之间的氛围,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宣长鸣一个过来人,更不可能看不出来。

看出来后,他就坐不住了。虽然有点不道德,但他还是想要测试一下陆行的真心,会不会蒙骗他,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阮遂身上。

测试结果他很满意,陆行没有把事情推到阮遂头上,还借机表明了他的决心,有理有据地陈述了自己优点。

就连他最担心的陆行的身份问题,陆行都能辩证地看待,而不是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一味地表明自己是真心的。

说来也是,陆行能在阵前仅凭自己喝退异变体大军,还能在大战前提出最可行的意见,让战略部那帮老家伙都赞不绝口,又怎么会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估计决定和阮遂在一起的那一天,陆行就已经开始谋划怎么让自己接受了吧。

想通这些,宣长鸣心里好受了不少,挥了挥手:“去吧,小水还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