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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间轮回之后1镌刻着属于皇室的印记。
人们都说,皇太子费里克斯提是王国之鹰、王国之光,降生便注定将延续王国千年的荣耀。他的眼如黑曜石般冰冷而璀璨,哪怕是学院内教导他的师长都难以直视,称皇太子尽管年轻,眼中分明沉淀的已是为王的份量,不可忽视。
“——辛西利娅。”
可此刻,在洁白的光下。那双被赞为王的眼睛却仿佛折s出几分温和,注视着眼前的仅此一人。
而她也确实值得这样的视线。
“哦,天哪,克斯提”
少nv亲昵地唤着皇太子的小名,戴着蕾丝手套的小手轻拍着自己润白的x脯,仿佛刚刚冷静下来。
她的声音如百灵鸟般,清脆道:
“真不敢相信我成为了‘圣西亚之花’!”辛西利娅的脸上是藏不住的惊讶,“这是真的么?”
若是换成其他人用这般天真的语气惊叹舞池中的贵族学生肯定会联手打压她,以惩罚她对这一荣耀的不敬。
可没人敢惩罚这位少nv,或者说,这世上没人舍得惩罚这位少nv。
——辛西利娅·弗洛拉。
y游诗人早已传唱了千百次她的美貌,并毫不吝啬地为弗洛拉公爵千金赋予“王国百合”“圣西斯提亚nv神再世”的美名。而当辛西利娅入学的那一刻起,圣西亚学院的所有人便都默认了一件事实——
“圣西亚之花”非她莫属,毋庸置疑,不可改变。
在真正的美面前,所有凡人都是卑微的,甚至连嫉妒都不曾有。
而她与皇太子费里克斯提在半年前宣布订婚,至今仍在民间为众人津津乐道。人们盛赞这是一桩“命运般的结合”,哪怕忽略其中弗洛拉家族与皇室联姻的政\治考量,这世上也没有b他们更适合彼此的人了。
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众人皆如此说道。
此时此刻的场景恰如浪漫史诗中的一幕,英俊高冷的皇太子向天真美丽的少nv伸出手,要牵她去往那最高处,点燃最盛大的烟火,为这庆典划上最完满的一幕终章。
辛西利娅也笑着准备牵住他的手时
砰!
一声巨响突然打断了这美好的时刻,人群中传来大大小小的尖叫!
一个西装邋遢的男人撞开了人群,闯进了舞池中央!他的面容狰狞,瞪视向中心那对高贵的男nv,眸中几乎能闪烁出愤怒的火花。
男人的手中拿着一把刀刃,折s阵阵寒光。
“辛西利娅”他的口齿不清,喃喃道,“啊——美丽的辛西利娅啊,您为何、为何不回应我呢!”
费里克斯提,以天秤代表着学院内的秩序。
霍蒙将自己的身躯隐藏在湖水中,脑海中迅速浮现出那被簇拥着、最为耀眼的青年的名字:
洛厄斯·西法。
圣西亚学院中的许多人在听闻这个名字时,都会露出由衷敬佩的表情,无关贵族还是平民。
能g。
天才。
为人亲切又和善。
——完美的学生会长。
更别提他的平民出身,在阶级明确的圣西亚学院内还能脱颖而出,使洛厄斯几乎成为了特招生们的希望之光。
只有极少数妒忌他才g的人在背后讥讽道:
“看他那不纯的发se”
那铂金的se泽,同公爵千金辛西利娅·弗洛拉一般,却远不如她耀眼。为此公爵千金多次公开出面过。
甚至有传言称,洛厄斯·西法已被弗洛拉公爵所看重,毕业就将为弗洛拉家族服务。
霍蒙不知为何突然联想到了安娜。
——洛厄斯和安娜都是平民出身,都与辛西利娅关系密切。
而耀眼的洛厄斯与默默无闻的安娜仿佛是银币的正反两面。
咕噜、咕噜、咕噜。
在反应过来之前,霍蒙就将自己沉入湖中,水面上只剩下咕噜着的气泡。
他不能再失控下去了。
他必须忘记安娜。
水面上,有人投来了一道视线,随之又被淹没。
圣西亚学院有着门禁制度,但对于部分有能力的有心人而言,违反它并不算是一件难事。
安娜扯开一道撰写有传送魔法阵的卷轴,暗淡的光芒闪耀,她毫无声息地从宿舍中消失。
指针指向了数字十二。
她出现在一个酒馆的壁炉内,正收拾着吧台的老酒保对此毫不意外,连头也不抬的说“我们打烊了。”
“小夜啼鸟。”她也懒得再同他废话。
老酒保看了她一眼,手指了指楼上。“小心些,他今晚心情不好。”他好心提醒道。
——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安娜点头致意,拿起一盏烛灯,径直往一片漆黑的二楼走去。
以前她怀疑过他是否有x1血鬼的血脉,总是不点灯,将自己习惯x隐藏于一片黑暗。
但答案其实要现实许多。
隐隐的哀嚎从门后传来,一丝血腥在寂静的夜中格外突出。
安娜敲了三下门,等到一声“进来。”
门后果然是毫不意外的光景。
身着圣西亚学院制服的男x匍匐在血泊当中,双腿和双手都折向极为诡异的弧度,而身下血泊还在不断扩大。
难能可贵的是他居然还没有si去,空洞而嘶哑的声音向她发出“救救”
安娜小心不被绊倒,跨过了他。
“很准时,我就喜欢你这点。”青年的声音依旧清朗“不和你的好朋友问个好吗?”
“我不记得我认识他。”她冷冷道。
“真是冷酷无情。”
皮鞋上还沾着血迹的青年,在评价她为冷酷无情。
洛厄斯微笑着将一把手枪递给了她。
手枪镀了金,呈流畅的机械美,火药也已经上了膛。
安娜拿着手枪,举向倒在地上的男人——果不其然是那个在舞会上袭击辛西利娅和费里克斯提的疯子。
“你要灭口?”她确认道。
“嗯。”
青年坐在椅子上,一副看戏的悠哉模样,脸上焊si的笑意也摘不下来。
“他还欠了我一大笔钱不还。”
“是吗。”
砰。
确认完毕,安娜扣下了扳机,毫不犹豫。子弹直直穿透男人的心脏。
一击致命。
“”
枪响过后,屋内寂静了数秒。
直到青年摇了摇桌边的手铃。
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侍者鱼贯而入,迅速将屋内的血迹清理g净,并把尸t抬走,准备进行解剖。「收尸人」会评估他尸t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处血管所能卖出的价值。
安娜大概猜得到他与洛厄斯之间的交易——可他最后失败了,钱也还不上。
他肯定很恨她。
“安娜——”
“停,我知道你想跟我谈谈。但在此之前能不能让我先找到眼镜?”她并不想理会青年那做作的语调。
没有眼镜真是太难受了,她记得她在这儿放过一副旧的,应该还能用。
青年作出一个请便的手势。
屋内是旅馆模样的布置,她径直走到床边的床头柜前蹲下,翻找着。
记得应该是在
咔嚓。
背后传来了手枪上膛的声音。
坚y的、冰冷的金属抵在了她的背上,感受着其下那颗心脏的跳动。
“安娜”青年就在她的耳边,用宛若情人般的甜腻语调,呢喃着“安娜呀”
他也半俯身下来,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在内。
屋内还隐隐有血腥味残留。
眼镜就放在ch0u屉里,安娜拂过灰尘的手一僵。
“为什么你要阻止我,嗯?”青年咬了咬她的耳垂。
如果忽略掉抵着她心脏部位的手枪,这几乎能当做是恋人间的嬉戏。
可惜这并不是如此美好的东西。
安娜很确信,只要她此时回答的有半分差池,洛厄斯也将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洛厄斯·西法就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公爵千金?”铂金斑驳的发丝同漆黑纠缠在了一起“是什么让你舍命也要救下她?”
枪口又往少nv的躯t深处顶了顶“为什么要阻止我的复仇?”
背对着他,安娜看不见青年脸上的表情,但很确信是正在冰冷评估她所有价值的模样。
一旦被他认定为无用,「收尸人」就将会来抬走第二具尸t。
她的尸t。
“你一定要在舞会上杀了她吗?”安娜斟酌着用词,小声道“你明明随时可以将她将整个公爵家都推向地狱。”
“确实如此,”青年笑了“但你不觉得,当我那亲ai的妹妹沉浸在幸福中时,再将这一切都毁掉那表情不会更有意思些吗?”
——这个疯子。
安娜在心中疯狂骂了他千百遍,这个基因残缺的私生子、变态
就因为他那偏执的复仇,究竟让她重来了多少次!多少多少次!
“随便你,你之后想怎样就怎样。”她压抑着自己x中再次翻涌的恶意,低声道“我不会再阻止你了。”
反正她的轮回已经结束,男nv主们的si活已经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了。
“”
青年忽然笑了。
笑得很开心,还拍了拍她微微颤抖着的身躯。
“别害怕啊,安娜。”他安慰着她,说“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洛厄斯掰过她的头,b迫少nv与他四目相对。
“没有你我怎能如此完美地完成我的复仇?”他叹息道。
他的势力与部下已如蛛网般,渗透进弗洛拉公爵家族的每处产业、每座府邸。
只要洛厄斯想,他随时可以让这个抛弃了他和母亲的家族坠入地狱。
这是b他事先设想的屠杀更为甘美的复仇。
这一切都拜这个少nv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