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20分钟,这节课终於下课了。我阖起课本才要起身去找张弘新,结果班长已经站起来直接喊我了。
「蔡哥,来帮我写这个。」她挥着手上的纸。
我看向张弘新,他回头也没什麽反应反而是朝我後面的罗千贝挥手。
「走吧,罗千贝。」
「好。」我身後的罗千贝离开座位朝他们走去。
我有点不是滋味,但也没说什麽去班长那帮她。坐在她前面的位子拖着腮看着张弘新他们一起走出教室,心里无限惆怅啊。
「班长,你害我没朋友了啦。」
埋首再填写表格的曾禹卉抬首看我。「为什麽?」
「张弘新他们另结新欢都不理我了。」
曾禹卉偏头望向教室外头聊天的张弘新他们。「有吗?新欢是谁?」
「那个转学生啊,都是你一直找我做事,结果害我都没办法跟他们聊天,结果那个转学生趁机跟他们混熟了啦。」
「你会不会说的太夸张啊,什麽趁机,都是同班的又没有什麽。」她白了我一眼继续低头写表格。
「欸,班长,你这化怎麽对,你也不看看我们班三三两两的小团t这麽多,我只是去沾边的又不深,就班花那一群我是怎样都没办法融入,你不也是吗?」
「你现在是再拖我下水的意思吗?」
「听不出来吗,不就是你跟班花不合所以才一直找我做事。」
这下她没办法反驳,只是转着笔脸se不甘愿。「那nv的真的很讨人厌。」
「我知道啊,所以我跟你都不是她那一群的。」
「那你就当做我没朋友陪我一下啦。」她自暴自弃的说法让我不知道要说什麽。
我记得班长跟班花其实感情好像不错,只是二年级後似乎有点不太一样,不过我也懒得去问或者聊八卦,只是班长会开始找我说话聊天。
当然不是说班长除了班花之後就没朋友,只是班花的团t大,让班长也不太敢跟班上nv生有什麽太深入的对话,就怕说了什麽传到班花的耳理,罢凌什麽的现在在学校里司空见惯了,但没人想让自己成为罢凌的对象。
「现在我是变成si党的意思吗?」我吃着她给我的巧克力bang。
曾禹卉露齿对我笑,「是还不到那种程度啦,我觉得你对我的事也不感兴趣,所以就这样相处也不错。」
「都你在说,终究还是要我牺牲啊。」我没好气的咬断巧克力bang。
「g嘛那麽生气,反正张弘新也知道你要帮我所以才没找你聊天,一阵子之後就好了啦。」她一脸我在小题大做的样子。
「我又不是介意这个,是我不太喜欢那个转学生。」
「为什麽?」
「那家伙直接当我的面说我是蕾丝边,超没有礼貌的。」虽然已经过了几天了,但想起来还是很不爽。
班长一听到却哈哈大笑。「哇赛,还满敢讲的嘛。」
「欸,没礼貌,你该不会也怀疑我吧。」
「你被怀疑不是很正常吗?这副样子。」她上下看着我b。
「是怎样啦,我不过就是一头短发,大剌剌一点而已,这样就说我是蕾丝边,这是歧视。」
「他说话直接但可能没恶意啊,他是很恶心的脸这样跟你说吗?」她边说边做事。
我回想罗千贝那天的脸,然後撇嘴。「是没有啦,但还是觉得他有点自以为是。」
「我听我在台北念书的堂哥说都差不多是这样啦,你不要太介意。」她把表格整理好递给我。
「把这拿给阿福老师,我去数学老师那里。」
「了解。」我拿过表格跟班长分头走。
好吧,如果就班长这样的说法我是能接受啦,毕竟各个城市的环境跟想法确实不一样,所以个人养成的观念也通常会不一样,但是这家伙既然都离开台北了应该好好改一下这种想到就说的习惯吧,不然哪天在他无心的状况下把人刺伤成蜂窝还得了。
正往阿福老师办公室走去,突然耳边传来不知道在对谁说蕾丝边、蕾丝边的笑声,我抬眼看过去,脸se整个刷白。
哇勒,这里不就是我在跟阿福老师大声辩解的班级面前吗,果然被他们班听见了,所以现在是故意对我这样说。
我现在在这个班级里大概就是蕾丝边的印象了吧,惨了,如果话在传出去还得了。我快速低头走过,但是那班级的人还真是幼稚,竟然还追出来大声在我身後笑。
「欸欸,你看,这nv的是同x恋喔。」
「真的假的,g嘛这麽想不开啊。」
「好恶喔,不过她g嘛穿裙子啊,同x恋不是都穿k子吗。」
「谁知道,有可能她是nv生的那一边啊。」
「哈哈哈,对吼。」
……对你个叉叉啦!
一gu火整个让我气的发抖,我是招谁惹谁啊,以後要避开这条走了。我加快脚步朝办公室走去,一时之间没注意到侧边走来的人,两人交叉对撞上。好显要给阿福老师的资料没被撞散,可见我气得把资料抓的多紧,不过人倒是因为冲击往後退了好几步。
跟我相撞的人鬼叫了一声,但是却反手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扶稳。
「谢谢」我看向他,却马上冷下脸。「是你啊。」杀千刀的罗千贝。
「喂,这什麽语气啊,g嘛一脸不屑。」
「看不出来我就是在不爽吗?」我瞪着他,不想掩饰我的心情。凭什麽我被取笑,可害我被取笑的人却事不关己的样子。
「g嘛,我又没惹你。」他一脸我才莫名其妙的样子。
「随便啦,烦si了,走开。」我气恼的绕过他走开。
罗千贝转身低声说我是神经病,我还真是差点没把手上的资料朝他脸上丢。
王~八~蛋~啊!!!
直接朝办公室走去,见阿福老师不在也不管,直接把资料放着後就走了,我绕到厕所去选了最後一间,关上门头靠在门上嘴唇咬的很紧,试图让心情平复一些;一直到打上课钟我才快速的绕路跑回教室。
不管罗千贝有没有注意到我的脸se,我安然坐回位子上,但我斜前方的张弘新见我的样子有点惊讶。
他用唇语问我怎麽了,我撇了眼没有回应,只是指着前方要他好好上课。
既然罗千贝现在都跟张弘新他们在一起,那我又何必说什麽去让张弘新他们难为或者为我抱不平,说到底还不是我自己嗓门大惹出来的。
大不了我就跟班长一样做自己的事情就好,想说话就找班长说话,但是心里的难受却一直发泄不了,很郁闷。
中午吃完午餐後我坐在班长的前面座位,她一样在忙着不知道写什麽。
「班长,你不想问为什麽你没叫我帮忙但是我自己又来这里吗?」
曾禹卉喝着水望着我。
我托着腮移开目光,望着窗外;我有心虚的感觉。
「跟张弘新吵架决裂。」
她直白的话让我顿了下,咕哝的应了声。
「昨天你确实很反差,我不记得有发生什麽事让你像疯子一样对张弘新发脾气。」
「我也不想啦,只是就不想让他跟转学生感觉不好。」想起昨天节我阖起书,感觉还是看不下心,还是借书回家看吧。
我看向我旁边空了的座位,他好像又去找书了,他不知道在看什麽,好认真。
转头看向窗外,天se黑了。
打个哈欠,我闭上眼睛想趴一下休息,在待一会就回家吧。
没多久我又听见翻书的声音,是罗千贝找完书回来吧。
没想过罗千贝这看起应该是很ai玩的外表竟然会喜欢看书,不过也不知道他实质上看的类型是哪些,因为说ai看书我也算ai看阿,喜欢看文学、翻译诸如此类的,太哲学x的书我目前提不起劲看。
这又印证我姊说的话了,麻烦的人事物我都会自动跳过筛选。
睡意沈沈的,不知不觉我真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gu推力在摇着我。
「蔡哥,你的手机有人打来。」
「嗯」我应了声,睁眼。「谁打的?」
「你姊。」
嗯?!
我瞬间惊醒,看着在震动的手机被罗千贝握在手中,大概是怕震动桌子发出的声音会引来侧目吧。
我拿过手机,朝他说:「我出去接一下。」
「没关系,你就在外面等我,我也要走了。」
「喔,好。」
「你的书我帮你一起借。」
「喔,好。」我傻傻的点头随即走出去外面。
我按下接听筒。「喂,姊。」
你在g嘛,这麽久才接电话。
「我在图书馆,刚刚睡着了。」
是喔,你还没要回家吗?
「要回去了,怎样?」
我现在在家了,会待到周日在坐车回去。
我有点讶异,老姊自从上大学後很少会主动回家住。
「喔,我知道了。」
回来的时候买一些零食跟咸suj回来。
果然,这就是最终目的。
「我身上没带很多钱,买多少算多少。」
了解,拜。
我听着话筒传来的嘟嘟声後将电话切掉。
「好了吗?」
我转头看向在等我的罗千贝。
「喔,我姊叫我跑腿。」
他耸肩。「我载你回家顺便一起买吧。」
「送我回家,不用吧,这里离我家又不远。」
「又没关系,反正不远。」他一脸没什麽的说。
「你还真是好人啊。」我不知道我是真心想赞美他还是挖苦他。
「对啊,我是好人。」他也不谦虚的说。
我哼笑一声跟他并肩走出图书馆。
站上火箭筒,他问我要买什麽,我给他报了路骑去买咸suj。
脸前迎风而来的风有点冷,加上刚睡着,t温一时不习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涕。
「很冷吗?」
我低头看着他的後脑。
「不会,但你不是耶,只是刚睡醒的关系,鼻子过敏。」
他点点头。
没了话题,他专心骑车,我看着眼前景物,感觉颇怪。
总是要说些什麽吧,不然太尴尬了。
「罗千贝,你为什麽会转学过来?」
「因为不想待在台北。」
「台北不好吗?」
「人很多,很挤。」
「你习惯了不是吗,这不算理由吧。」我偏头说。
我听到他在低笑。
「对啊,我以为这样问我的人就会接受了,但你不是耶。」
我皱了一下眉头,这种说法好像在拐弯抹角的叫我闭嘴一样。
「好,我闭嘴。」
感觉我并不是恶意的在问他事情,但他给我的感觉却是一种觉得我罗嗦的感觉,果然即使我们相处没那麽僵,但还是不是很能接受他的说话方式。
「唉,g嘛又生气。」
「没有啊,只是你好像不想被问,那我就只好闭嘴。」
我看到他在摇头,看的我更莫名火大,超想从他头上打下去的。
超诡异的,我竟然对他一点耐心都没有。
不过我对张弘新也常没耐心,但又说不上来他们两个的差异。
他停在咸suj摊前,我夹完东西後走向他。
「你快点回去吧,已经是吃晚餐的时间了,你这麽晚回去没关系吗?」
「爷爷nn不会管我回家时间,会留饭菜给我。」
为什麽是爷爷nn而不是爸爸妈妈?
算了,多问只是又被拐歪叫我闭嘴而已。
「嗯,不过你不用再这陪我等,回家吧。」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我觉得你对弘新他们跟我不一样,这是差别待遇。」
听到他这样说,我有点错愕。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讲话对我尖酸刻薄,对张弘新他们就不会。」
「他们跟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同学吗!
「男的跟nv的不一样。」
我一听,指着他鼻子说:「这叫歧视!」
但他却笑了,两排牙齿都露出来了。
「笑p啊,我有说错吗?」
他笑了好一下,才说:「是我自己有问题,但这不是叫歧视,只是他们不会问的让我觉得很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