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4-4(1/2)

chapter4-4

「不、不用了,我没事,」我起身,视线在他的身上游移,「你……需不需要看个医生?」

「啊?我不用看医生啦,你看我没有受伤,一根毛都没有掉,你不用为我c心,我还活着,我超级好的!」他激动到要把k管卷起来让我检查有没有伤口。

不,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去看jg神科?

「咳,不要放弃治疗。」我阻止他准备卷k管的愚蠢行为,尴尬地说道。

「没事没事,我没有病啊,不用去治疗!」他乾笑三声,蹲下身一本一本的捡起散落一地的作业簿。

我看着,「呃,那我来帮你吧?」才准备屈膝,他又很慌张地加快捡书的动作:「不用!我来就好,一不小心被书本刮到流血就不好了,是吧?」

神经病,神经病,我遇到神经病了。

「那……」我可以先回教室了吗?

「唉呦不用帮我啦,你回教室吧!慢走呦不要摔倒呦!」

靠腰,老娘我并没有想要帮你的意思好不好。

我朝他虚伪的笑了笑,转过身先闪人为妙!

本来想要假装没事的走进教室,但是门才一打开,所有安静看书的同学们不约而同的抬起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嘿嘿,我没有被教官登记到啦。」

听到本班的零违规纪录没有被破坏掉,大家又同时低下头来继续看书,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小只,我告诉你,我刚刚遇到神经病!」下课钟响,我走到小只的位置旁。

「什麽神经病?」她的眼睛眨巴眨巴,一脸很好奇。

我把遇到那位神经病的来龙去脉一gu脑儿的说给小只听,起先她听的津津有味、接着她挑起一边的眉,像是想到什麽东西似的,最後眼神飘向门口外的走廊上。

「欸豆花啊,你说的那个神经病是不是他?」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兴奋地往走廊上指了指。

沿着小只的指尖转过身去,印入眼帘的是抱着一叠作业簿奔波的男孩子。

简直是太苦b了,难道他到哪都抱着一大叠作业簿跑?为了作业簿生存的人?

「对,就是他!你怎麽知道?」我狐疑。

小只用力的拍了一下手,嘴里哎呀哎呀的怪叫着:「你居然不知道?你可是这起事件的nv主角耶!」

我汗颜,我最近也没有做g什麽特别的大事、也没有什麽丰功伟业,到底是在哪几分哪几秒便成了哪起事件的nv主角?

而且还有nv主角不知道自己是nv主角的吗?要我当nv主角之前也该请人通知我吧?我胡可宁才不是让那些无聊人士拿来随便消费的!

「什麽事件?什麽nv主角?」

她挺直腰杆,「事情是这样的,那个男生前阵子在徐韶光的面前提起你,然後趁机开了真心话大冒险那件事的玩笑,说你很蠢啊居然会相信那种告白之类的……最诡异的事情来了!」我全神贯注的听着,她突然放大音量、把原本就已经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

我咽了咽口水,她用相当神秘的语气继续说下去:「当天中午,那个男生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见踪影,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她呜呜叫了起来,试图营造鬼故事的气氛:「最後……他的同学们在充满恶臭的男厕里找到了他!」

我的脸se瞬间刷白,什麽失踪、什麽厕所、什麽恶臭!

重点是这些可怕的种种到底跟我有什麽p关系!

「他像失了魂一样被拖出厕所,大家都不知道他发生了什麽事情,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地请了法师来为他作法收惊和驱邪。」

她停顿,偷瞄我一眼,像是准备要讲出沉重的事实:「但其实他只是拉了一个下午的肚子,所以才会没有力气说话。」

沉重的事实——沉重他的祖宗十八代。

chapter4-5

「你说了那麽多p话,到底哪点跟我有关了?」

「白痴,你没听出来重点吗?」

「呃……他拉了一个下午的肚子?」不是只有这个重点吗?

此刻小只脸上的表情告诉我:「这个人没救了。」

哎呀呀,自己不明白说,现在是在怪我的意思吗!

「唉,重点是徐韶光、徐韶光啊!」她用力摇晃我的肩膀,相当激动。

徐韶光?

「那个男生就是在嘲笑你之後才发生这件事情的啊,大家都说是徐韶光在偷偷恶作剧!」

我噗哧了一声,「怎麽可能,只是巧合而已吧?」

「白痴,单纯拉肚子才不会拉成这样,那间厕所到今天还有淡淡的屎味耶!」小只皱了皱鼻子,露出嫌弃的表情,「为了证实这件事和徐韶光的关系,还有人直接当面问他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

「那他怎麽说?」

「根据情报网表示,徐韶光当下的笑容有多y森就有多y森,他用平淡的语气说:就是报应罗。」

呃,好吧,我想我还是听不懂小只想表达的是什麽。

「所以你想说的是……?」我不耻下问。

「这是腹黑啊,腹黑!为了帮胡豆花报仇,徐韶光一定是偷偷下药,十足展现他的腹黑实力!」不就是腹黑吗,不需要露出这种ai慕的神情吧?

但是光听见「为了帮胡豆花报仇」这句话,我的脸还是很不争气地红了。

「我自己在向他问清楚。」抛下这句话,我0着发烫的脸远离现场。

现在想起来,才发觉最近都没有再听见我和徐韶光奇怪的传闻,风平浪静的……有点奇怪。

是我的错觉吗?

徐韶光养成了一种习惯,就是总在放学的时候慢慢走向校门口,到底有多慢呢?就是从这栋离校门口最远的教学楼走出来的我,都还可以在门口「巧遇」他的程度。

虽然不清楚他这麽做的目的,但是这演技也太粗糙了吧?

「嗨豆花,遇到你了!」像是算好一样,我才要往他的方向走近,他就已经回过头来露出可ai小虎牙。

每次都是这样,台词也不会变,完全就是个蠢蛋。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辆今天早上的脚踏车。

「你平常上学g嘛不骑脚踏车就好?」

天外飞来的一句疑问,让他愣了几秒,「我才不想浪费时间找车位。」接着他咳了声,「今天是因为快迟到才骑的。」

噗,你不用特别解释我也知道啦。

「对了,今天早上我在走廊上遇见一个很莫名其妙的男生……」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徐韶光。

「小只……我们班上的同学说,是因为他嘲笑我,你才趁机恶作剧害他拉了一个下午的肚子。」我咽了咽口水,抬头看着徐韶光,「是真的吗?」

他望向我,接着啊了一声,「原来是巧利啊。」

「什麽巧利?」

「那个被我下药的男生啊,叫做巧利,柯巧利。」

柯巧利?巧克力?这是什麽神名字?

「所以你真的对他下药?你下了什麽药?」药效居然这麽强!

「泻药啊。」又来了,每次都把一点都不平常的事情讲得很平常。

「你哪来的泻药?」

「不知道,书包翻到的。」

他的书包是百宝袋吗?就不要下次0出一条蛇来。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他是在笑我,又不是笑你。」我皱眉,无法接受他的行为。

「可是他是在笑你,不是笑我。」他回嘴,像绕口令一样。

「徐韶光!」

「我不想要巧利的玩笑话最後传到你的耳里,」他将手负上我的头顶,弄乱我的发丝,「我也不想要看到酸豆花哭哭啼啼的样子啊。」

他温暖的笑容收进了我的眼里,那一刻,我忘记了该怎麽呼x1、心脏忘记了该如何跳动。

那一瞬,我好想上前紧抱住他,贪婪的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香味。

不过……

「我才不是酸豆花!」

chapter4-6

社团课,我一如往常地前往吉他社、一如往常地坐在角落的位置、一如往常地偷听隔壁nv同学对着徐韶光和夏子夜的花痴对话。

但是,今天的夏子夜有点怪怪的,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仇恨,如果说眼神可以杀si人,我已经被夏子夜杀si一千万遍了。

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身子,不知打哪来的冷风从我的背脊撩过,奇怪了,我最近有做什麽不道德的事情吗?

「胡可宁,把那把吉他拿过来!」

「胡可宁,後面那张桌子搬来这里!」

「胡可宁,上来示范一下我上次教的指法!」

胡可宁、胡可宁、胡可宁——

不要在使唤我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啊——

我想起来那次疯狂传le的贴图把夏子夜吵醒的事情啦!

我哀怨的瞄了一眼夏子夜,他瞪向我冷哼了一声:「今天有什麽杂事,都交给闲闲没事做的胡可宁吧。」

什麽是腹黑,终极腹黑boss就是夏子夜啊!

忙了好一阵子,闲暇之际我稍微环顾了吉他社四周,发现没有徐韶光的踪影。

「明明刚才还在啊。」我低声自言自语,把角落的箱子重新叠整齐。

「我交代他去社办处理事情。」夏子夜的声音在後头想起。

吓si人,为什麽他走路连脚步声都没有?

「是哦。」我低下头准备闪人,却被夏子夜揪住衣领。

不是吧,胡可宁的热血青春还没有机会好好享受,就要惨si在夏子夜的手里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那天是我错了,你不要打我!」我双手合十,虔诚的样子像是把夏子夜当成观音在拜。

「谁要打你?」他脸se一黑,喷了声。

「我是要你帮我去社办找徐韶光,叫他去送个文件而已也可以花这麽久的时间,估计是送到美国去了吧。」

「哦是哦,我知道了。」擦了擦冷汗,活着真好。

夏子夜把我推向门口,冷着一张脸交代我:「不要也跟着他去美国,知道吗?」平淡的口气,一百万分的威胁,这就是夏子夜魄力。

我点头如捣蒜,放心吧我会把徐韶光带回来的,这都是为了我的小命啊!

一点点时间都不敢耽误,我以小跑步来到了那栋老旧大楼。

踏上阶梯往长廊看去,从玻璃窗户洒入金丝般的太yan微光,印入眼帘的是长廊尽头倚靠在窗边的修长身影。

这样熟悉的场景和记忆里的画面相互重叠,那人的脸在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

他是一个很适合站在yan光下的人,美如风景的画面,他彷佛和yan光合为一t,唯美的毫无真实感。

收回情绪,我小跑步跑向他,「喂!堂堂副社长,居然在这边偷闲?」

他身子明显的抖动了一下,一脸呆滞地回头,「你怎麽在这里?」

「夏子夜怀疑你送文件送到美国去了。」说完,我还顺道模仿了夏子夜当下的口气。

徐韶光轻笑了几声,没有回话,接着转头又看向窗外。

「你看什麽那麽入迷?」我朝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一颗以粉se花朵为点缀的美丽大树,是在c高中里我不曾看过的树。

「赏花吗?你在思春?」我酸溜溜地问,心口却同时也有酸涩的感觉。

他莞尔,转而反问我:「你知道这是什麽树吗?」

顿了几秒,我眯起眼想要把粉se花朵看得更仔细,「不知道,梅花之类的?」

「蠢蛋,这是樱花树。」

我撇撇嘴:「现在又不是樱花季,哪来的樱花?」都已经入秋了。

「这棵樱花树叫十月樱,顾名思义就是十月开花的樱花,一年只会盛开两次,一次是春季、再来就是秋季了。」他耐心的讲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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