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3-4(2/2)

他搔搔头,我发现每当徐韶光不知所措时都会这麽做,「那……我下次会注意时间。」

「你还敢说下次?」

「我会尽量在天亮之前放你去睡觉的。」他笑得很j诈,却说得很纯真。

我不是故意想歪的,可是这句话真的有点se情……

「你不要一直说话,这样我要怎麽专心走路?」我红着脸道。

「有关系吗?」他一脸不解。

瞪了徐韶光一眼,我别扭的说:「有关系,关系很大!」

我就是听到你的声音就没办法专心,你还能怎麽样?

在半生闷气的情况下,我跟徐韶光在楼梯口分手,他继续往高楼层走,我拐了个弯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我最近真的有点奇怪,是天气太热?不对呀明明已经入秋了,那怎麽现在跟徐韶光相处起来都不太自然?以前明明不会这样啊,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去医院挂号b较好,可能真的有点感冒,所以身t容易燥热、脑袋容易当机?

歪着头搔了搔脸,我自言自语:「还是看医生好了。」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奔跑声,我左右张望却没有看到半点人影,正纳闷时被转角抱着一大叠作业簿的男生撞了个正着。

碰的一声,作业簿满天飞,其中一本还很不巧地打在我的头上,我00发疼的pgu,「好痛……」

「走路不会看路啊!」同样跌坐在地的男生一开口就是朝我发飙。

呆愣地对着他眨眼,ga0什麽啊,老师不是都有教过走廊不奔跑吗,自己跑得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撞到人还不道歉!

「你难道会自己去撞树之後骂那棵树为什麽撞你吗?」我鼓着脸回呛,不要以为我小小只的就很好惹啊,人小志气高懂不懂!

他无语地瞪了我好一阵子,久到我有点想要直接起身走人,接着表情从愤怒转为疑惑,演变为现在的震惊。

这位先生,我并没有时间和意愿看你的脸部表演好吗?

「你、你是胡可宁?」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奇怪,上一秒不是只老虎吗,怎麽现在变病猫?

「对啊,你怎麽知道?」我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是否有见过这个人,但答案是没有。

他脸se大变,中邪般起身对着我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我错了,你有没有受伤?心灵有y影吗?需要医药费吗?」

我傻眼,这人是怎麽回事,神经病?

chapter4-4

「不、不用了,我没事,」我起身,视线在他的身上游移,「你……需不需要看个医生?」

「啊?我不用看医生啦,你看我没有受伤,一根毛都没有掉,你不用为我c心,我还活着,我超级好的!」他激动到要把k管卷起来让我检查有没有伤口。

不,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去看jg神科?

「咳,不要放弃治疗。」我阻止他准备卷k管的愚蠢行为,尴尬地说道。

「没事没事,我没有病啊,不用去治疗!」他乾笑三声,蹲下身一本一本的捡起散落一地的作业簿。

我看着,「呃,那我来帮你吧?」才准备屈膝,他又很慌张地加快捡书的动作:「不用!我来就好,一不小心被书本刮到流血就不好了,是吧?」

神经病,神经病,我遇到神经病了。

「那……」我可以先回教室了吗?

「唉呦不用帮我啦,你回教室吧!慢走呦不要摔倒呦!」

靠腰,老娘我并没有想要帮你的意思好不好。

我朝他虚伪的笑了笑,转过身先闪人为妙!

本来想要假装没事的走进教室,但是门才一打开,所有安静看书的同学们不约而同的抬起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嘿嘿,我没有被教官登记到啦。」

听到本班的零违规纪录没有被破坏掉,大家又同时低下头来继续看书,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小只,我告诉你,我刚刚遇到神经病!」下课钟响,我走到小只的位置旁。

「什麽神经病?」她的眼睛眨巴眨巴,一脸很好奇。

我把遇到那位神经病的来龙去脉一gu脑儿的说给小只听,起先她听的津津有味、接着她挑起一边的眉,像是想到什麽东西似的,最後眼神飘向门口外的走廊上。

「欸豆花啊,你说的那个神经病是不是他?」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兴奋地往走廊上指了指。

沿着小只的指尖转过身去,印入眼帘的是抱着一叠作业簿奔波的男孩子。

简直是太苦b了,难道他到哪都抱着一大叠作业簿跑?为了作业簿生存的人?

「对,就是他!你怎麽知道?」我狐疑。

小只用力的拍了一下手,嘴里哎呀哎呀的怪叫着:「你居然不知道?你可是这起事件的nv主角耶!」

我汗颜,我最近也没有做g什麽特别的大事、也没有什麽丰功伟业,到底是在哪几分哪几秒便成了哪起事件的nv主角?

而且还有nv主角不知道自己是nv主角的吗?要我当nv主角之前也该请人通知我吧?我胡可宁才不是让那些无聊人士拿来随便消费的!

「什麽事件?什麽nv主角?」

她挺直腰杆,「事情是这样的,那个男生前阵子在徐韶光的面前提起你,然後趁机开了真心话大冒险那件事的玩笑,说你很蠢啊居然会相信那种告白之类的……最诡异的事情来了!」我全神贯注的听着,她突然放大音量、把原本就已经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

我咽了咽口水,她用相当神秘的语气继续说下去:「当天中午,那个男生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见踪影,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她呜呜叫了起来,试图营造鬼故事的气氛:「最後……他的同学们在充满恶臭的男厕里找到了他!」

我的脸se瞬间刷白,什麽失踪、什麽厕所、什麽恶臭!

重点是这些可怕的种种到底跟我有什麽p关系!

「他像失了魂一样被拖出厕所,大家都不知道他发生了什麽事情,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地请了法师来为他作法收惊和驱邪。」

她停顿,偷瞄我一眼,像是准备要讲出沉重的事实:「但其实他只是拉了一个下午的肚子,所以才会没有力气说话。」

沉重的事实——沉重他的祖宗十八代。

chapter4-5

「你说了那麽多p话,到底哪点跟我有关了?」

「白痴,你没听出来重点吗?」

「呃……他拉了一个下午的肚子?」不是只有这个重点吗?

此刻小只脸上的表情告诉我:「这个人没救了。」

哎呀呀,自己不明白说,现在是在怪我的意思吗!

「唉,重点是徐韶光、徐韶光啊!」她用力摇晃我的肩膀,相当激动。

徐韶光?

「那个男生就是在嘲笑你之後才发生这件事情的啊,大家都说是徐韶光在偷偷恶作剧!」

我噗哧了一声,「怎麽可能,只是巧合而已吧?」

「白痴,单纯拉肚子才不会拉成这样,那间厕所到今天还有淡淡的屎味耶!」小只皱了皱鼻子,露出嫌弃的表情,「为了证实这件事和徐韶光的关系,还有人直接当面问他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

「那他怎麽说?」

「根据情报网表示,徐韶光当下的笑容有多y森就有多y森,他用平淡的语气说:就是报应罗。」

呃,好吧,我想我还是听不懂小只想表达的是什麽。

「所以你想说的是……?」我不耻下问。

「这是腹黑啊,腹黑!为了帮胡豆花报仇,徐韶光一定是偷偷下药,十足展现他的腹黑实力!」不就是腹黑吗,不需要露出这种ai慕的神情吧?

但是光听见「为了帮胡豆花报仇」这句话,我的脸还是很不争气地红了。

「我自己在向他问清楚。」抛下这句话,我0着发烫的脸远离现场。

现在想起来,才发觉最近都没有再听见我和徐韶光奇怪的传闻,风平浪静的……有点奇怪。

是我的错觉吗?

徐韶光养成了一种习惯,就是总在放学的时候慢慢走向校门口,到底有多慢呢?就是从这栋离校门口最远的教学楼走出来的我,都还可以在门口「巧遇」他的程度。

虽然不清楚他这麽做的目的,但是这演技也太粗糙了吧?

「嗨豆花,遇到你了!」像是算好一样,我才要往他的方向走近,他就已经回过头来露出可ai小虎牙。

每次都是这样,台词也不会变,完全就是个蠢蛋。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辆今天早上的脚踏车。

「你平常上学g嘛不骑脚踏车就好?」

天外飞来的一句疑问,让他愣了几秒,「我才不想浪费时间找车位。」接着他咳了声,「今天是因为快迟到才骑的。」

噗,你不用特别解释我也知道啦。

「对了,今天早上我在走廊上遇见一个很莫名其妙的男生……」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徐韶光。

「小只……我们班上的同学说,是因为他嘲笑我,你才趁机恶作剧害他拉了一个下午的肚子。」我咽了咽口水,抬头看着徐韶光,「是真的吗?」

他望向我,接着啊了一声,「原来是巧利啊。」

「什麽巧利?」

「那个被我下药的男生啊,叫做巧利,柯巧利。」

柯巧利?巧克力?这是什麽神名字?

「所以你真的对他下药?你下了什麽药?」药效居然这麽强!

「泻药啊。」又来了,每次都把一点都不平常的事情讲得很平常。

「你哪来的泻药?」

「不知道,书包翻到的。」

他的书包是百宝袋吗?就不要下次0出一条蛇来。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他是在笑我,又不是笑你。」我皱眉,无法接受他的行为。

「可是他是在笑你,不是笑我。」他回嘴,像绕口令一样。

「徐韶光!」

「我不想要巧利的玩笑话最後传到你的耳里,」他将手负上我的头顶,弄乱我的发丝,「我也不想要看到酸豆花哭哭啼啼的样子啊。」

他温暖的笑容收进了我的眼里,那一刻,我忘记了该怎麽呼x1、心脏忘记了该如何跳动。

那一瞬,我好想上前紧抱住他,贪婪的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香味。

不过……

「我才不是酸豆花!」

chapter4-6

社团课,我一如往常地前往吉他社、一如往常地坐在角落的位置、一如往常地偷听隔壁nv同学对着徐韶光和夏子夜的花痴对话。

但是,今天的夏子夜有点怪怪的,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仇恨,如果说眼神可以杀si人,我已经被夏子夜杀si一千万遍了。

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身子,不知打哪来的冷风从我的背脊撩过,奇怪了,我最近有做什麽不道德的事情吗?

「胡可宁,把那把吉他拿过来!」

「胡可宁,後面那张桌子搬来这里!」

「胡可宁,上来示范一下我上次教的指法!」

胡可宁、胡可宁、胡可宁——

不要在使唤我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啊——

我想起来那次疯狂传le的贴图把夏子夜吵醒的事情啦!

我哀怨的瞄了一眼夏子夜,他瞪向我冷哼了一声:「今天有什麽杂事,都交给闲闲没事做的胡可宁吧。」

什麽是腹黑,终极腹黑boss就是夏子夜啊!

忙了好一阵子,闲暇之际我稍微环顾了吉他社四周,发现没有徐韶光的踪影。

「明明刚才还在啊。」我低声自言自语,把角落的箱子重新叠整齐。

「我交代他去社办处理事情。」夏子夜的声音在後头想起。

吓si人,为什麽他走路连脚步声都没有?

「是哦。」我低下头准备闪人,却被夏子夜揪住衣领。

不是吧,胡可宁的热血青春还没有机会好好享受,就要惨si在夏子夜的手里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那天是我错了,你不要打我!」我双手合十,虔诚的样子像是把夏子夜当成观音在拜。

「谁要打你?」他脸se一黑,喷了声。

「我是要你帮我去社办找徐韶光,叫他去送个文件而已也可以花这麽久的时间,估计是送到美国去了吧。」

「哦是哦,我知道了。」擦了擦冷汗,活着真好。

夏子夜把我推向门口,冷着一张脸交代我:「不要也跟着他去美国,知道吗?」平淡的口气,一百万分的威胁,这就是夏子夜魄力。

我点头如捣蒜,放心吧我会把徐韶光带回来的,这都是为了我的小命啊!

一点点时间都不敢耽误,我以小跑步来到了那栋老旧大楼。

踏上阶梯往长廊看去,从玻璃窗户洒入金丝般的太yan微光,印入眼帘的是长廊尽头倚靠在窗边的修长身影。

这样熟悉的场景和记忆里的画面相互重叠,那人的脸在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

他是一个很适合站在yan光下的人,美如风景的画面,他彷佛和yan光合为一t,唯美的毫无真实感。

收回情绪,我小跑步跑向他,「喂!堂堂副社长,居然在这边偷闲?」

他身子明显的抖动了一下,一脸呆滞地回头,「你怎麽在这里?」

「夏子夜怀疑你送文件送到美国去了。」说完,我还顺道模仿了夏子夜当下的口气。

徐韶光轻笑了几声,没有回话,接着转头又看向窗外。

「你看什麽那麽入迷?」我朝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一颗以粉se花朵为点缀的美丽大树,是在c高中里我不曾看过的树。

「赏花吗?你在思春?」我酸溜溜地问,心口却同时也有酸涩的感觉。

他莞尔,转而反问我:「你知道这是什麽树吗?」

顿了几秒,我眯起眼想要把粉se花朵看得更仔细,「不知道,梅花之类的?」

「蠢蛋,这是樱花树。」

我撇撇嘴:「现在又不是樱花季,哪来的樱花?」都已经入秋了。

「这棵樱花树叫十月樱,顾名思义就是十月开花的樱花,一年只会盛开两次,一次是春季、再来就是秋季了。」他耐心的讲解着。

「校园里还有哪些地方有这种樱花树?」

「学校里就只有这麽一棵,」他呵呵笑了几声:「所以这棵十月樱有一个浪漫的传说。」

徐韶光说完,突然就莫名的沉默了起来,久到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睡着时,他望着那棵樱花树,露出了极浅的微笑,眼神流露出无止尽的柔情。

「传说中,在这棵十月樱盛开美丽樱花时,在树下相遇的男nv就会相恋。」

尽管徐韶光的语气平淡无奇,却让我莫名想哭。

因为我感受的到,因为我能感觉得出来。

他的沉默、他的笑容、他眼眸里的温柔——

都不是为我。

chapter5-1

我发现我最近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烦恼的事情变多、在意的事情也变多……

最要不得的是,这些事情都绕着同一个人打转。

烦恼待会该跟徐韶光聊些什麽、烦恼今天的发饰徐韶光会不会喜欢;在意徐韶光对我的看法、在意徐韶光的心里是否住着谁。

就连放学跟徐韶光走回家,我都还得绞尽脑汁的思考聊天的话题,这个话题会不会太无聊乏味。

我以前根本不会这样啊!在徐韶光面前放p都不会害臊的胡可宁跑到哪去了?

「你是个白痴吧,你知道你恋ai了吗?」把这些事情告诉张小薇,她回了我一个惊天动地的答案。

恋ai?

我喜欢上徐韶光?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照你陈述的那些种种判断,这就是恋ai无误!我可是解决过千千万万个nv孩的恋ai烦恼欸,这种小事情我难道会不知道吗?」

我喷了一声,以沉默来否定张小薇的推论。

从小到大,我虽然喜欢看帅哥、喜欢yy帅哥,但是却没有真正喜欢上谁过。

如果这就是喜欢,那麽徐韶光就是我的初恋。

初恋。

初恋是何等的重要啊!怎麽可以随随便便就喜欢上一个人呢?

重点是那人还那麽不巧的是徐韶光!

怎麽可以啊!

我的初恋一定要是身高一百八、yan光帅气才华洋溢温柔大哥哥型的呀!

「徐韶光不是都有符合这些条件吗?」小薇睇了我一眼。

我愣了几秒,认真的扳着手指数起来。

身高一百八……有。

yan光帅气……有。

才华洋溢……好吧这个也有。

温柔大哥哥……

「啊哈!他才没有很温柔!」

「我觉得就他每天等你放学这点,就是一种温柔了。」

「这哪算?他说话一点都不温柔。」

「又不是说话柔生柔气的就是温柔,温柔有很多种形式。」她不等我回话,接着又说:「徐韶光或许嘴巴上常四处刁难你,但他的温柔是用在行动上的,你上哪去找你不用特地要求,却愿意等你放学的人?」

我沉默,慢慢咀嚼着小薇所说的话。

「你上哪去找你不用特地要求,却愿意等你放学的人?」

一直到入了夜,尽管四周黑暗,这句话依然如此清晰。

我真的喜欢上徐韶光了吗?

那个打从我们认识开始,就不断以言语欺负我的徐韶光?

我又不是被nve狂,他到底是哪一点让我喜欢上了?

他全身上下跟我心目中的完美情人丝毫沾不上边啊!

那为什麽会那麽在意徐韶光?

是从什麽时候、是从哪个瞬间,开始在意他的?

我为什麽到现在才发觉?

好多个问号充斥着脑袋,我甩甩头,想要甩掉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想要好好地入眠,关於徐韶光的疑惑却有增无减,悄悄的吞噬了寂静的夜晚。

如果这就是ai情,那麽该烦恼的事情还真多呢。

还好今天是星期六,不然依昨天失眠的状况,我今天又要迟到了。

伸伸懒腰,挂在墙上的时钟告诉我现在是下午两点。

昨天就这麽翻来覆去一直到天亮,看见窗外微微的清晨亮光还吓了我好大一跳,原来不知不觉就想了整整一夜,最後浓厚睡意逐渐袭来,就一直睡到了刚才。

手机叮咚了一声,正在喝水的我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徐韶光传来了一则讯息。

「咳、咳咳咳咳………」我放下水杯,急忙地点开页面。

「上次不是说有时间的话要把我们家的小柴犬带去给你看吗?」接着他又传了一张柴犬吐着舌头的照片,看起来很开心。

我一阵欣喜,没想到徐韶光会主动约我!

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邋遢的睡衣。

「你什麽时候要过来?」

「现在可以吗?」

现、现现现现现在?

「那你要等我几分钟哦。」文字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却非常的波涛汹涌。

「si定了,要穿什麽b较好?」把所有好看的衣服通通挖出来摊平在床上,我来回踱步,懊恼着。

危急的情况下,b不得已打了通电话给小薇。

「不要穿得太夸张,轻松休闲就好。」她冷静地告诉我。

「这样好吗?他会不会不喜欢?」

「难不成你要穿大红大紫的跟他去遛狗?要不要头上顺便cha朵花?」

挂上电话,我想了片刻,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你家是哪一栋啊?」另一头传来徐韶光有朝气的声音。

「门外有种很多小花小草的那栋就是了。」我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慌张地翻找衣柜。

最终,我参考了张小薇的意见,穿上一件白se雪纺衬衫和牛仔k,在镜子前仔细梳了一遍及腰的长发和刘海。

这样应该很休闲,不会太夸张吧?

chapter5-2

「等很久吗?」

急急忙忙地冲下楼打开家门,徐韶光身穿浅蓝se衬衫和黑se长k,左手牵着柴犬,一脸笑yy的站在我面前。

他先是由上往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些:「没有,我才刚到。」

心中的小鹿又不争气的乱撞几下,我用手指卷着发梢:「那我们到附近走走吧?」

他点点头,我领着他走出巷子,午後的秋风轻轻拂过我的脸庞,发丝轻盈的在风中飘荡,让原本紧张的心情得以平静。

「小柴犬叫做什麽名字啊?」我回眸朝他一笑。

「牠叫做新之助!」徐韶光说完,新之助还不忘叫了两声。

新之助?怎麽听起来那麽熟悉……

「为什麽要盗用蜡笔小新的名字?」我眼神si,头上有乌鸦飞过。

徐韶光眨眨眼,笑的淘气:「因为正在烦恼该取什麽名字的时候,电视正在播蜡笔小新啊。」

我哀怨地看向开心吐着舌头的新之助,真是辛苦你了啊……

「要不要00看牠?」徐韶光停下脚步,拉了拉狗链。

「可以吗?」我眼神一亮,蹲下来想要伸手00新之助的头顶。

新之助见状警戒的往後退了几步,凶狠的朝我汪了好几声。

「新之助好像不太喜欢我呢。」

「牠b较怕生,多见你几次面就不会了。」徐韶光宠溺的顺了顺新之助的毛。

我拉开了距离,眼巴巴的盯着不断向徐韶光撒娇的新之助好一阵子。

「对了,你们家外面的小花小草是你妈妈做的吗?很漂亮耶。」

我先是愣了几秒,之後扯起淡然的微笑:「不是,我妈妈过世了,那些花草是爸爸为了纪念妈妈才种的,平时都是我和爸爸轮流照顾。」

语毕的瞬间,双方都不由自主的沉默了起来,徐韶光尴尬地搔搔头,率先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噗哧一笑:「就知道你会这麽说,不过你别介意啦,我的妈妈是在生下我时难产过世的,所以对妈妈根本没有任何印象,别人问起的时候我也不会特别感伤,所以没关系的。」

「唉呦,我们家豆花怎麽那麽坚强!」他伸手0了0我的头,接着在弄乱我的头发。

听到关键字的我心像是被谁紧抓着,揪了好几下,我红着脸假装没事的撇头嘟哝:「谁是你们家的啊。」

徐韶光只是什麽也没说的笑笑,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见了没。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聊的漫步在公园的人行道上,徐韶光的视线转向前方,面se一僵,忽然停下脚步。

我顺着徐韶光的视线看过去,也跟着顿了顿。

「阿光?」

那是一位貌美如花的nv孩子。

就连身为nvx的自己都不禁赞叹的美貌,她真的很漂亮。

我转头看向一发不语的徐韶光,脸se似乎更加铁青了些。

奇怪了,眼前的明明就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nv啊,怎麽徐韶光的表现就跟看到鬼没两样?

她的笑声如风铃般:「好久不见。」

徐韶光依然没有说话,眼神看上去有些迷茫。

谁能告诉我现在是在演哪一出?

刚才明明还是小清新偶像剧啊,是我切错频道还是怎样?

她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徐韶光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明明是在同一间学校,却隔了这麽久才见面,真是奇怪对吧?」

我严重怀疑此刻的徐韶光已经漫步在外太空了。

「请问她是……?」我忍不住扯了扯徐韶光的衣角,轻声地问。

「哦、对,她叫做——」徐韶光大梦初醒般,正想向我介绍时却被中途打断:「我叫做何咏熙。」她柔声的道。

「你就是胡可宁吧,阿光在广播室道歉的nv生。」

这次换我陷入了沉默。

我根本不用回答些什麽,因为她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并不是在发问。

那句话是肯定句。

颇有火药味的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