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柔儿愤怒不安地叫住暗管事。“你要是敢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这个小杂种。”
傅管事安抚地望着她。“你别冲动,我只是想看一下阿芝的状况,柔儿,你也不希望弄出人命来,对不对?”
“不对!谁都不准动!”柔儿疯狂地大喊,她一用力,手中的菜刀便划破了那华的皮肤,割出一道怵目惊心的红痕。
“呜”那华痛得放声大哭。
容采月心疼地捂住小嘴,抑下一波尖叫声。“柔柔儿,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商量,你千万别伤害华儿。”
“别做梦!我绝不会饶过这小杂种的,他一定要死!”柔儿发出尖锐的叫嚣声。
这一切全是这小杂种的错,如果那天他死得干脆一点,她就不会锒铛入狱,更不会被容采晴那忘恩负义的女人抛下,沦落到今天这种局面
容采月冷汗涔涔地挤出一丝笑容,试着和她讲理。“柔儿,你不要一错再错,你现在放开华儿还来得及。”
“用不着你假惺惺!”柔儿充满愤恨地瞪着她。
“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华儿?”那磊眯起一双肃杀的黑眸,与其跟这种疯女人讲道理,不如直接要她开出条件来比较快。
柔儿狠毒地冷笑出来。“除非这女人拿命来换。”
“好,我愿意。”容采月毫不犹豫地答应她,连考虑一下都没有。“我现在就走过去交换华儿。”
“我不准你过去!”那磊失去镇定地拉住她的手,凶巴巴地朝她大吼。“你疯啦!?谁准你答应这种事的!?”
这个笨女人!那小表甚至不是她的孩子,她那么急着为他送命干什么?
“别管我!”容采月气急败坏地用开他的大丰,深怕柔儿反悔。“华儿比我重要多了。”
她都已经快要死了,拿她去交换华儿那条小命有何不可?不论怎么看,这桩交易都非常划算!
“胡说!你比那小表还重要!”至少在那磊的心中是如此。“我不准你做傻事!”
“你们吵完了没有?”柔儿的脚丫子不耐地拍打地板。“我数到三,你再不过来,我就宰了这小杂种,一、二”
相较之下,杀死她的快感当然多过于这个小杂种,更何况她根本不打算放过这两个人,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在死之前她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慢着!我马上就过去。”容采月深情地望进那磊的黑眸,无声地蠕动唇瓣对不起!
接着她挣脱那磊的钳制,不顾一切地走向柔儿。
“可恶!”那磊克制地咬紧牙关,他不是没有救华儿的计划,但是这女人竟然不相信他,坚持要去送死!
气死他了!
就在柔儿分神注意容采月的时候,傅管事突然从袖中射出一只飞镖,打掉她手上的菜刀。
“啊”柔儿抱着快要断掉的手腕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好痛啊”该死!这糟老头怎么会武功!?
容采月虽然被她那飞溅的鲜血吓了一跳,但是,仍迅速地抱起啼哭的华儿往那磊的方向跑去。
“傅管事,把这女人押到官府,别再让她跑了。”那磊冷哼一声。
“是。”傅管事大展身手后,利落地点住柔儿的穴道,并且将她带走。
容采月余悸犹存地膛大水灵灵的圆眸。“那磊,傅管事怎么会变戏法啊!?好厉害啊!”“他年轻时学过武功。”那磊微愠地瞪她一眼,还在生她刚才不听话的气。“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刚才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
“姨,痛痛”那华可怜兮兮地摸着脖子,眼中含着两泡圆滚滚的泪珠。
瞧见华儿脖子上的伤痕,容采月突然想起阿芝还倒在血泊中。“阿芝”她把华儿往那磊的身上一塞,急忙地跑去探望她的伤。
“你别想逃避问题。”那磊站在她身后不满地低咆。“今天你非得解释清楚你这么不要命的原因。”
“好险阿芝还有气。”容采月测到她的鼻息,那颗悬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于是,她回过头去,有礼地询问:“对了,我刚刚没听清楚你在说什么,可不可以麻烦你再说一次啊?”印象中,她只记得他唠得他唠叨了一堆。
顿时,那磊的下颚咬得喀喀作响
当天,容采月毫无异议地带着华儿和受重伤的阿芝搬回了那家,为了他们的安全,她不敢再持反对的意见。
“现在安顿好了,你可以说了吧?”那磊抚着她纤细的肩膀,强迫她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容采月瞄见他那张兴师问罪的脸,只好暗叹一口气,知道不能再拖延了。“唉!说了也没用。”
她果然有问题!那磊一脸冷肃地忖道。
“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那磊不信他解决不了她的难题。
容采月眼神黯淡地幽幽长叹。“我身染绝症,恐怕没有几个月好活了,所以,我才会带华儿来柳林镇找你。”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撕碎了那磊的心。“不!我不相信!”心口的疼痛蔓延到四肢,让他浑身都痛了起来。
她除了瘦了点、爱睡了点,那健健康康、白白净净的模样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啊!她怎么可能染上绝症!?
“这也是我不肯答应跟你回来的原因,我不想拖累你。”容采月的心底沉淀着浓浓的苦涩,纵使早已对自己的死亡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瞧见他那饱受打击的模样,她的心还是很痛。
“不可能!我要找大夫再来检查一遍。”那磊强将咽喉处的酸涩吞下去,不肯轻易认输。
“随你。”容采月现在只希望他赶紧离开,好让她找个地方痛哭一场。
不久,在府里治疗阿芝的梁大夫被那磊硬拉了过来。
“怎么回事?”梁大夫好脾气地洗去手上的血渍,然后走到容采月的面前。“你看起来没有外伤。”
“阿阿芝怎么样了?”
“她的头可能会痛好几天,不过已经没事了。”梁大夫简单明了地说明阿芝的情况。
那磊忍不住催促他:“大夫,请你帮采月把个脉。”心急如焚的他并没有太多的耐性。
梁大夫了解地颔首,把满是皱纹的手搭在容采月的腕脉上。
“嗯”诊断后,他立即露出神秘的笑容。“那少爷,恭喜你,容姑娘已经怀有身孕了。”
容采月呆了呆,惊惶地抚摸自己的平坦的腹部。
天啊!她怀了那磊的孩子!她这副垂死的身躯怎么孕育一个小娃儿!?万一她来不及生下这个孩子就死了怎么办?那岂不是一尸两命!?
不!她不要怀孕!
“那磊。”她狂乱地摇晃螓首,激动得快要流下眼泪。“我不能怀孕”
“别怕。”那磊轻柔地握住她冰冷的柔荑,给予她力量。“然后呢?大夫。”
梁大夫狐疑地来回扫了他们两人几眼。“然后什么?”奇怪!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怎么他们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那她的身体怎么样?”那磊的声调因压抑恐惧而显得粗哑。“会不会死?”
“她只是怀孕而已,怎么会死呢?”梁大夫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他从没遇过像他这种反应的男人。“她虽然气血虚了点,但是整体而言,她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就如上回老夫说过的一样,她需要好好补一下,把身体养壮一点,将来生孩子才不会遇到困难。”
那磊两道如剑似的浓眉凝重地纠结在一起。“她真的没有染上绝症吗?”
“什么绝症?”梁大夫皱着眉,仔细地替容采月再把一次脉。“没有啊!脉象平稳,她的身体很健康啊!”容采月结巴了起来。“可可是以前的大夫怎么说我快要死了。”她不晓得该喜还是忧?
“你大概是被庸医误诊了吧!”梁大夫汗颜地抹了抹汗,不得不承认这行其实是良莠不齐的。“很多没有医德的大夫为了赚取包多的诊金,会夸大病人的病情,也许你遇到的就是这种庸医吧!”
容采月先是一喜,随即蹙起柳眉。“可是,我怎么会觉得一天比一天虚弱呢?好像永远睡不饱一样。”
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那是因为你的气血太虚,加上过于劳累,当然会常常想睡罗!”梁大夫笑呵呵地解释。“后来你怀孕了,这些嗜睡的情况就更明显了。”
容采月的俏脸狂喜地亮了起来。“我不会死了、我不会死了”她兴奋地拉着那磊的大掌,语无伦次地低喃。
原来诊断出她有绝症的那个大夫根本是个庸医。可恶!害她平白受那么多恐惧和害怕,早知道她就找好一点的大夫看病,不要省钱。
“太好了。”那磊松了一口气,一想到刚才这女人害他担心得要死,他就恨不得重重的打她一顿。
“那老夫告退了。”梁大夫含笑离去。
“你好像不太高兴耶!”容采月的小嘴露出盈盈笑意。
她的心情好到没有受到他的臭脸影响,这种晕陶陶的感觉像是踏在云端上一样——她现在不但可以生下小宝宝,而且,还能看着华儿长大成人了。
她突然觉得人生一片光明。
“你吓死我了。”那磊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高大的身躯不断颤抖着。“我以为要失去你了。”
经过方才的乌龙事件,他终于了解这小女人对自己的重要性,他再也无法忍受失去她的念头
“别怕!别怕!”容采月俏皮地拍拍他的胸膛,见到他真情流露,她的内心其实深受感动。
“我不准你离开我。”那磊霸气地命令她。他身体的颤抖虽然渐渐停住了,但是他的心仍然紧缩成一团。
容采月答得有些无奈“我已经怀了你的宝宝,还能走去哪里?”唉!想来真是有点不甘心,若是她早点知道自己没病,她也不会为了华儿,答应他那种荒谬的要求,更别说任他欺负了。
真是太便宜他了!
“我们成亲吧!”那磊急着拴住她的人,至于她的心,他还要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赢取。
容采月板着清雅的严肃小脸,慎重地道:“你不用为我腹中的孩子这么做,那磊,我会留下来的。”华儿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她的生命中不能没有华儿。
“你认为孩子可以左右我吗?”那磊抿着薄唇。
他不像她能为孩子牺牲奉献一切,他是个很自私的男人,在他的眼中,亲情淡薄得有如一张纸。
他根本不在乎她怀的孩子!
容采月思索了一下,然后疑惑地摇头。“那你为什么要和我成亲?”
既然他什么便宜都占尽了,他何必那么费事地和她成亲呢?他不是那种会自找麻烦的男人啊!
“因为我爱上你了。”那磊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连他自己听了都会感到不好意思的话。
容采月睁圆一双惊吓过度的美阵,目瞪口呆地望着他那认真的俊脸。“你、你是当真的吗!?”
“废话。”那磊不满她的反应,直接低头覆住她那吃惊的小嘴。这是他们两人的第一个吻
“爹。”那华牵着五岁大的弟弟走到书房门口。
“什么事?”那磊冷冷地应了一声,他依然专注在帐本上,没有因为听到儿子的叫唤而抬起头来。
面对父亲的冷漠,那华一点都没有受伤害的感觉,他不以为杵地说下去。“姨好像不太舒服,她刚刚吐得好厉害喔!”
这么多年来,他早巳习惯父亲的冷淡了,他对每个人都是如此,包括他手上牵的这个弟弟,惟有听到有关姨的事时,他才会有激动的反应出现。
果然——
那磊一听,立刻从椅子上蹦起来。“快去叫傅管事请大夫。”
“孩儿已经叫了。”那华看起来比他父亲镇定多了,年方十二岁的他长得高大健硕,只差他父亲一个头的高度而已。
“做得好。”那磊给了他一声赞许后,焦急地奔回“竹园”留下一脸好笑的那华和他弟弟。
嘿!嘿!真好玩!每次只要端出姨的事来,爹那冰冷的面具就会瓦解,没有一次例外。
“采月”那磊的身影冲进屋子,直接跑到床前,握住容采月那柔软的小手。“你怎么了。”
“我没事。”容采月躺在床上,病怏怏地抿上一抹微笑。
“华儿说你吐得很严重。”那磊关心的大掌立刻覆在她的额头上。“该死!你的头有点烫。”
大夫怎么还不来啊?
容采月甜蜜地扬起嘴角。“你别紧张,我只是害喜而已。”
成亲六年以来,那磊对她一天比一天好,而且愈来愈宠她,像是要弥补她以前所受的亏待一样。
嫁给他那么多年,她没有一天后悔过。
“害喜!?”那磊惊恐地沉下俊脸,黑眸中蒙上一层阴影。“我不准你怀孕,你听到了没有?容采月!”
上次她生产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而且还差点难产死掉,他这辈子永远忘不了她在死亡边缘挣扎的那一刻,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恐怕来不及了。”容采月笑眯眯地摸着腹部,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怀孕了。
她一想到这几个月来天天都要避开他严密的监督,偷偷倒掉避孕的汤药,她就觉得好辛苦喔!
幸好她的辛苦得到了代价。
“你还笑得出来?”那磊暴躁地白了她一眼。“你忘记上回你为了生那个小表差点死掉吗?”
天杀的!他不准她再为了一个小表拿生命开玩笑。
“什么小表?那是你的儿子耶!”容采月又好气又好笑地坐起身来,经过这么多年,这男人还是不喜欢孩子。
“反正我不许你再生就对了。”那磊蛮横地拧着眉头。
容采月撒娇地抱住他的腰,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可是,人家想生个女儿来玩玩耶!怎么办?”
“女儿?”那磊无情地拒绝她的“玩兴”“不准!”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的,他干嘛帮别的小伙子养媳妇啊?
“你好霸道喔!”容采月听似委屈地抱怨,其实,她的心里早就笑翻了。“难道你希望人家生儿子吗?”
她都已经怀孕了,他还能怎么样?他以为他的一声不准就可以了吗?啧!这男人真是傻得可爱!
那磊用力地瞪她几下,想到儿子比女儿难生,而且吵得要命,只好咬着牙妥协了。“好!就生女儿。”
“你真好,相公”容采月偷笑地亲吻他的下颚。
她希望这种幸福的感觉能持续一辈子
完“爹。”那华牵着五岁大的弟弟走到书房门口。
“什么事?”那磊冷冷地应了一声,他依然专注在帐本上,没有因为听到儿子的叫唤而抬起头来。
面对父亲的冷漠,那华一点都没有受伤害的感觉,他不以为杵地说下去。“姨好像不太舒服,她刚刚吐得好厉害喔!”
这么多年来,他早巳习惯父亲的冷淡了,他对每个人都是如此,包括他手上牵的这个弟弟,惟有听到有关姨的事时,他才会有激动的反应出现。
果然——
那磊一听,立刻从椅子上蹦起来。“快去叫傅管事请大夫。”
“孩儿已经叫了。”那华看起来比他父亲镇定多了,年方十二岁的他长得高大健硕,只差他父亲一个头的高度而已。
“做得好。”那磊给了他一声赞许后,焦急地奔回“竹园”留下一脸好笑的那华和他弟弟。
嘿!嘿!真好玩!每次只要端出姨的事来,爹那冰冷的面具就会瓦解,没有一次例外。
“采月”那磊的身影冲进屋子,直接跑到床前,握住容采月那柔软的小手。“你怎么了。”
“我没事。”容采月躺在床上,病怏怏地抿上一抹微笑。
“华儿说你吐得很严重。”那磊关心的大掌立刻覆在她的额头上。“该死!你的头有点烫。”
大夫怎么还不来啊?
容采月甜蜜地扬起嘴角。“你别紧张,我只是害喜而已。”
成亲六年以来,那磊对她一天比一天好,而且愈来愈宠她,像是要弥补她以前所受的亏待一样。
嫁给他那么多年,她没有一天后悔过。
“害喜!?”那磊惊恐地沉下俊脸,黑眸中蒙上一层阴影。“我不准你怀孕,你听到了没有?容采月!”
上次她生产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而且还差点难产死掉,他这辈子永远忘不了她在死亡边缘挣扎的那一刻,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恐怕来不及了。”容采月笑眯眯地摸着腹部,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怀孕了。
她一想到这几个月来天天都要避开他严密的监督,偷偷倒掉避孕的汤药,她就觉得好辛苦喔!
幸好她的辛苦得到了代价。
“你还笑得出来?”那磊暴躁地白了她一眼。“你忘记上回你为了生那个小表差点死掉吗?”
天杀的!他不准她再为了一个小表拿生命开玩笑。
“什么小表?那是你的儿子耶!”容采月又好气又好笑地坐起身来,经过这么多年,这男人还是不喜欢孩子。
“反正我不许你再生就对了。”那磊蛮横地拧着眉头。
容采月撒娇地抱住他的腰,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可是,人家想生个女儿来玩玩耶!怎么办?”
“女儿?”那磊无情地拒绝她的“玩兴”“不准!”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的,他干嘛帮别的小伙子养媳妇啊?
“你好霸道喔!”容采月听似委屈地抱怨,其实,她的心里早就笑翻了。“难道你希望人家生儿子吗?”
她都已经怀孕了,他还能怎么样?他以为他的一声不准就可以了吗?啧!这男人真是傻得可爱!
那磊用力地瞪她几下,想到儿子比女儿难生,而且吵得要命,只好咬着牙妥协了。“好!就生女儿。”
“你真好,相公”容采月偷笑地亲吻他的下颚。
她希望这种幸福的感觉能持续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