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禹从床铺上迷迷糊糊爬起,一看外面早已日上三竿,“这一觉睡得可真踏实啊!”随即伸了伸懒腰,简单洗漱一番,便向门外走去。“嘶,该交代的事情应该全部都交代完了,这两天本宫终于有空轻松轻松了!”话音刚落,冯宝忽然从门外跑来。一进大门,脸上便堆满笑,贱兮兮地问夏禹:“殿下,可算醒啦?”“自昨天早上殿下您给我说了找太监那件事后,奴婢我昨一晚上都没睡觉,就为了给你物色合适的小太监!”夏禹听后,眉头一挑,问道。“难不成冯宝你已经寻来了十个人?”冯宝重重地点了点头:“奴婢寻来的这十个人,其中五人乃是皇宫内的小太监,而另外五人则零零星星分布在各个大臣负责的部门下。”“而且,奴婢寻得这十个人,绝对都是忠心耿耿之人,绝无二心。”夏禹摸了摸额头,心里想。怪不得说古代宦官手眼通天,是皇上的狗腿子。就这办事速度,这积极程度,谁能比得上啊?随即夏禹缓缓说道。“不错,那十人现在是否有空?”“本宫可以见见他们。”冯宝微微一笑,说道。“殿下,这太监是不能随便见的呀。”“哦?这是为何?”太子见个太监怎么还见不了了,这是啥规矩啊?冯宝赶忙解释道:“殿下是有所不知!”“虽然我们太监平常知道的多,但是也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的。”“甚至昨晚奴婢拉拢他们十人的时候,那可是花了大功夫……”夏禹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行行行,那不见他们本宫怎么下达命令啊?”“如果你找的人不靠谱咋办?”听罢,冯宝满脸委屈,慢慢说道。“殿下对我如此信任,奴婢怎么敢找内鬼啊?”“我可是服侍了殿下十余年……忠心耿耿……”看着眼前叽里呱啦翻着老本的冯宝,夏禹一阵无语。“行了行了,本宫相信你。”听闻此话,冯宝脸上立马流露出开心,随即答道。“殿下,很简单。”“如果到时候这个班子组建的好,那我们在身上整一个什么印记,代表着内部成员嘛。”“然后刚刚好殿下不用露面,我们太监之间传话,甚至保不齐以后出了事,也查不到太子您的头上呀。”夏禹眯起双眼,打量着冯宝。别看这小子说话娘里娘气,没啥手段。但是考虑的也十分周到。确实,这个情报组织需要一些神秘性。否则朝中的百官如果知道自己手底下有这样一支情报部队,他们作何感想?念及至此,夏禹深深地点了一下头,说道。“冯宝,你这样做的很不错,本宫很满意。”随后略略思索片刻,夏禹继续说道。“本宫决定,自此你们十一人被本宫换作通天卫,乃手眼通天之意!”“而冯宝你,则是通天卫指挥使,虽然本宫不能给你明面上封什么官职,但你放心,跟着本宫只要事情做的好,绝对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听闻此话,冯宝脸上从震惊转为激动。卧槽,小时候就被父母净身送到宫里。这么多年了,没有一点建树。今天,没想到咸鱼终于要翻身了!冯宝感动得一塌糊涂,跪拜在地,大声说道。
“奴婢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夏禹满意地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那通天卫自今日起正式成立!”“刚好,本宫有一件事情需要查,冯宝你叫咱的人去搜刮一点情报。”冯宝也没想到第一个任务来的如此之迅猛,感觉有些突然,一脸茫然问道。“殿下,您请说。”夏禹回想起了丞相崔泽昨过的话。朝中党羽现在只剩一人没有解决,那就是二皇子手底下的刑部尚书张宁。听崔泽说,此人小肚鸡肠,唯利是图。正好夏禹现在需要斩掉一个贪官来树立威信,倒不如将那张宁杀鸡儆猴,岂不是个两全其美之策?念及至此,夏禹皱眉说道:“刑部尚书张宁,冯宝你是否知道此人?”冯宝点了点头,说道:“奴婢知道,殿下是想查他?”夏禹从袖中抽出折扇,边扇风边说道。“此人乃是本宫在朝中唯一敌人了,只要将其找个缘由斩杀,那本宫就无后顾之忧了。”冯宝听闻此话思考几秒,说道:“此事很简单。”“我通天卫有一人就是在刑部礼部任职,殿下你等我消息。”夏禹点了点头,目送冯宝出了大门。……另外一边,张宁府中。张宁看着手中的密函,皱起眉头陷入沉思。“老欣走的是真的快……也没说带上老臣一起走……”“现在还想要什么金樽兽?”“金樽兽为何物啊,这信上也没写。”看完信,张宁将其狠狠地摔在桌上,怒气冲冲。“真不是人干的事情!”“他们不知道我最近有被弹劾的风险吗?!”“我真怕那太子今天就登我府上,来取我项上人头!”张宁身旁站着一大胸翘臀女子,看到张宁如此生气,便赶忙站到后面给张宁捏起了肩。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整的两个如同水球一般,在空中晃来晃去。“父亲,那太子现在敢动你吗?”那女子开口,声音温文尔雅,一身书生气。张宁气的胡子都在微微颤抖,说道。“为什么不敢?”“媚烟,为父给你说,如果我再不跑,不出三天,我就要死在这宫里!”听闻此话,张媚烟微微蹙起眉头,脸上写满了担心,说道。“父亲,我认为太子殿下现在不一定会动手。”“倒不如我们多等一些时日,等查清了那个什么金樽兽究竟是什么,然后将其拿到手中,再从长计议。”张宁深呼吸一口,缓缓说道。“只能是这样了……”“如果没有那个金樽兽,燕国压根不会让我入境!”“更别提那大魏什么的了,都是靠不住的废物!”张媚烟轻轻揉捏着张宁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神色,说道。“父亲,你不要再生气了嘛。”“这样,女儿我去御膳房给你端一盘糕点尝尝。”张宁愠怒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点点头道:“还是媚烟心疼为父,唉!”张媚烟微笑着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衫,朝门外走去。“估计太子幸苦这么多天,今天一定会带他那个老师出行。”“看来是一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