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袭家庄。
“鬼啊”下人发出恐惧的尖叫声,连滚带爬地跑离大门口。
“笨蛋。”站在门外的男人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走进那睽违半年的家,可惜他微跛的脚步破坏了他原有的优雅。
袭衍威进入大厅,俊脸含笑地打算给家人一个大“惊喜”不久,袭衍武与妻子凤仪神色匆忙地赶来大厅,两人的眼中都带着错愕之色。
“大哥,你没死?!”
袭衍武惊讶地上下打量他的大哥,发觉他并不是毫发无伤,他不但面色灰败,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而且他向来最注重的俊脸上也多了一道红色的长疤,看起来还真像个鬼。
“我死了岂不是让你称心如意了?”袭衍威发出冷哼声,破相的脸上添了一抹冷笑。“我会把这笔帐讨回来的。”
他落下山崖后,虽然遭流水沖走,并且被下游附近的村民所救,但是他摔得浑身是伤,左腿更因为太晚救治而跛掉,等到他好不容易可以走动了,身上的钱财早被那群貪婪的村民瓜分一空,所以,他只好沿路找朋友救济,辛辛苦苦地回到“袭家庄”
“哼!也不瞧瞧你这狼狈的模样,你打算怎么讨回这笔帐啊?”袭衍武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被他压在底下太多年了,今天该是他出口气的时候了。
袭衍威握紧拳头,硬是忍下了这口气。
“爹呢?怎么没见到他老人家?”
“大哥,你才刚捡回一条小命,就想找爹告狀啊?”袭衍武与凤仪得意地相视一笑,他还以为他大哥已经有办法对付自己了,结果还是要靠爹为他出头。“告诉你吧!爹已经把庄主之位传给我了,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袭衍威脸色一变,失控地大吼。“不可能!爹不可能把庄主之位传给你,我要立刻见到爹。”
一旦失去庄主之位,他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那嘮叨的老头早就被我们送到天宁寺吃齋念佛了,你要是想见他,可以去天宁寺找他啊!别赖在我们这里不走。”凤仪扬高鼻端嗤哼道。
袭衍威扭曲着一张鬼魅般的面容。“紫薰还怀着我的孩子,爹不可能那么快就把位子传给你,我看你一定是要了什么手段逼迫爹的。”
该死!他回来得太晚了!
“大哥,你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怪癖啊?”袭衍武的嘴角刻意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当天你的死讯一传回来,我马上就在爹面前揭开你那可耻的癖好了,我勸你还是别指望爹相信你了。”
一个死了半年多的男人竟然期待所有的一切都一往如常,真不知要笑他愚蠢,还是天真好?
当初他派去的手下一直没有找到袭衍威的尸体,他便猜出他八成逃过一劫了,所以,他立刻着手哄骗他父亲将庄主之位传给自己,而那时候他的父亲精神恍惚,便迷迷糊糊的答应了。
“你——你胡说!”袭衍威怒白了脸,眸中原本的气燄化成深沉的恼恨。“我若是那种男人,紫薰怎么会怀孕呢?你分明是想中伤我!”
“大伯,你真是不要脸耶!人家袭自琮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敢说我们中伤你。”凤仪刻薄地骂道。
袭衍威瞇着充满危险的眼眸。“袭自琮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