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辙可不打算让她蒙混过关。“我不准你毁约,莫秋樱。”他的大掌威胁地掐起她的下巴,一脸阴沉的怒气。
莫秋樱先是迷惑地眨了眨无辜的眸子,随即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你是说我们之前那个交易哦!”“没错。”
“你呃用毁约这个字眼会不会太重了一点啊?”莫秋樱轻声细语地开口,仿佛在暗示他的小题大作般。“我们只是取消交易而已,你没必要那么气愤吧!”
气愤?不!他一点都不气愤,他只是手很痒,有点想扭断她的脖子而已。
“谁跟你取消交易了?”他克制地眯紧双眸。“我可没答应。”
“那你干嘛让阿穗把痞子带回来?”莫秋樱偷偷拨开他的大手,因为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痛。
“你妹妹抱起那只猫就跑,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她。”那丫头简直比抢匪还恐怖。
莫秋樱点了一下头,表示了解,然后开始忙碌地想推开他半贴着自己的身躯。“原来如此哦!”“你别扭来扭去害我分心。”易辙朝她警告地皱起眉来。他们现在是在谈正经事。
莫秋樱忍不住埋怨。“退后一下,你压到我了。”他靠那么近做什么?很暧昧耶!
“除非你答应我遵守约定,我才后退。”易辙怎肯轻易浪费自己的筹码?况且压著她讲话还挺舒服的。
“那怎么可以?”莫秋樱瘪起红润的朱唇,她又不是呆子,笨个一次也就算了,怎么可能再笨第二次?
“为什么不可以?”易辙不悦地反问。
“按照我们先前的约定,你得养痞子一辈子才行,可是你才养了它半个月而已,这个交易当然不算啊!”莫秋樱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辩的人,不过,这回她却说得头头是道。
“该死!”易辙低咒一声。“好吧!你把那只笨猫还给我。”
他已经饱受那只猫骚扰了半个月,没有理由不继续下去——起码得先把她弄到手再说。
“不行!痞子不能还你。”莫秋樱飞快地摇头。
“为什么又不行了?”易辙不耐烦地抿起薄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美国时间太多,不然怎么会在这里和她争起一只他根本不想要的瘟猫来。
“我觉得这项交易可能会造成你的困扰,所以我还是自己养好了。”莫秋樱一半是为了他著想,一半是想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什么困扰?”易辙捏了捏俊挺的鼻梁,发觉和她说话其实是一件非常累人且花脑筋的事情。
莫秋樱责难地瞪了他一眼。“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怎么还可以背著她胡搞瞎搞?万一被她知道了怎么办?”
这男人到现在还想陷害她,这种行为真是太可耻了!
“我哪来的女朋友?”易辙一脸的莫名其妙。她想过河拆桥就直说,何必找一堆奇奇怪怪的藉口?
“思妤啊!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莫秋樱继续给予他谴责的瞪视。
“当然不是!”易辙一口否认。“她是我的大学同学。”
咦!那她昨晚的气不就白生了?
莫秋樱赶紧收回瞪得有点酸的视线。“可是你们看起来很很像一对男女朋友嘛!”
“那并不代表我们是。”
莫秋樱只好尴尬地陪笑了几声。“对不起哦!我大概是会错意了。”
“哼!”易辙冷凝著尊贵漂亮的眉宇,放下撑在墙上的双手,同时稍微退开了一步。
“那我可以走了吗?”莫秋樱早就想落跑了,可惜刚才一直被他困住,无法脱身。
“嗯。”易辙施恩般地点了点头。既然他们已经把话说清楚了,相信她应该会遵守交易才对。
“谢谢。”莫秋樱立即丢下两百块,然后拔腿狂奔,仿佛后头有鬼在追她似的。
下课的钟声一响,t大的教室内就立刻闹烘烘了起来。
“青穗,晚上我们去唱ktv好不好?”第一只癞虾蟆垂涎地盯著她那娇美的侧脸,不死心地提出邀约。
“不要。”莫青穗冷酷地踢了他一脚,第二十三次拒绝他。“走开!你挡住我的路了。”
要不是看在他常购买她的笔记,让她赚了不少钱的份上,她早就一脚踢在他的命根子上了。
这时,第二号癞虾蟆缠了上来。
“青穗,我买了最新一期的商业杂志,先借给你看好不好?”他讨好地献出杂志来。
“不——”拒绝的话还含在口中,莫青穗就双眼发直地瞪著杂志上的封面了。“这男人长得”好像大猫邻居哦!
“很帅对不对?”一旁的女同学凑过来,脸上绽放陶醉的笑容。“他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帅又这么多金呢?真是太对不起其他男人了。”
说完,她还充满暗示地瞄了瞄癞虾蟆一号和二号。唉!明明都是男人,怎么差那么多啊?
“你看我们干什么?”当场被一个封面上的男人比下去,只要是有知觉的人都会觉得有点不爽。
他们只是离开得比较慢而已,怎么就这么衰被牵连上了?
“谁看你们了?拜托!我有杂志上的养眼帅哥不看,看你们几个花痴做什么?”女同学早就受不了他们纠缠莫青穗的行为了。
“你骂谁花痴啊?”
“当然是骂你们这两只癞虾蟆了”
一阵口水激战后,两名男同学像落败的公狗一样,汪呜一声,夹著尾巴逃之夭夭了。
“华容,你的嘴真毒。”莫青穗实在甘拜下风。
“哪里、哪里!”华容客气地谦虚了几句,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杂志。“好险杂志没被他们带走。”
“华容,封面上的那个人是谁啊?”莫青穗懊恼地抓了抓头。
大猫邻居能上杂志的封面,表示他绝非寻常之辈。可恶!她是不是不小心把财神爷往外推了?
“哇咧!青穗,你怎么连易辙都不知道啊?亏你还是商学院的高材生。”华容咋了咋舌头。这女人整天忙著打工,竟然连商业圈的基本常识都不晓得,简直丢尽他们企管系的脸!
“他很有名吗?”莫青穗继续打听。
“废话!易辙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商业天才耶!”华容的眼神射出崇拜的光芒。“不管多破烂的公司,只要到了他的手中,他都有办法起死回生;而且,听说他的预约已经排到三年后了,简直是赚翻了!”
“这么神啊!”莫青穗羡慕地喃喃自语,直觉想到家中那间摇摇欲坠的温泉旅馆。
唉!早知道那只大猫邻居那么厉害,她今天早上就不该把痞子抢回来,更不该叫大姊拿了两百块去羞辱人家。唉!现在好了,她拿什么脸去求易辙拯救樱之汤啊?
看来,这项任务非得请她老姊出马才行了!
当晚,樱之汤内——
“大姊!大姊!你知道大猫邻居是做什么的吗?”莫青穗一上完家教,就急急忙忙地冲回家。
“不晓得耶!”莫秋樱哼著快乐的歌曲,帮痞子换碗里的清水。“我猜他大概是无业游民吧!”
认识他半个多月以来,她从来没听过他提起工作上的事,也没见他的同事来找过他,所以她一直以为他没有工作。
“无业游民?”莫青穗的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大姊的猜测未免跟现实差太多了吧!
“对啊!他看起来是很像无业游民嘛!”莫秋樱温柔地摸了摸痞子的头,然后才起身询问妹妹:“阿穗,你吃过了没?要不要帮你把菜热一热?”
“不用,我吃过了。”清圆如珠玑的嗓音中透著一股兴奋。“大姊,原来那个大猫邻居就是易辙、易辙耶!”
“我知道他的名字叫易辙啊!”莫秋樱笑了笑,忍不住有趣地拧了拧她的俏鼻,搞不懂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不过,她已经好几年没看见阿穗乐成这副德性了,那叽哩呱啦的模样就像正常的二十岁女孩一样,让她看了好欣慰哦!
“大姊,你很逊耶!你和大猫邻居认识那么久,怎么连他是一个很有名的商业顾问都不晓得啊?”莫青穗笑闹地反捏她的鼻子回去。如果她早一点知道的话,就不会发生今早的憾事。
“咦!多有名啊?”莫秋樱惊讶得瞪圆了眼,无法想像那成天懒洋洋的家伙穿西装、打领带的正经模样。
“有名到连外国的公司都争先恐后捧著钞票聘请他,你说厉不厉害?”莫青穗发亮的明眸笑眯成一条缝。
太好了!现在她只要说服大姊出马,再由她去拜托易辙帮忙,那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哇!真看不出来耶!”莫秋樱佩服地赞叹道。“没想到易辙平时懒归懒,还蛮会骗钱的!”
“什么骗钱?大姊,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莫青穗险些昏过去。“易辙凭的是真才实学,才不是骗钱呢!”
自从知道易辙的真正身分后,她就已经收掉所有不敬的念头,而且视他为最新的偶像了。
“奇怪!阿穗,你不是很讨厌易辙吗?干嘛今晚一直帮他说话啊?”莫秋樱搔了搔头,还以为她会和自己一起批评易辙呢!
青穗难为情地清了一下喉咙。“咳!大姊,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以一直记仇呢?况且大猫邻居又没有得逞。”事实上,她反而希望大猫邻居已经得逞了,这样她就有理由胁迫他帮助樱之汤改头换面了。
听说那男人在挑案子的时候一向是凭当天的心情而定,心情好就接,心情不好,就算对方捧著几十亿来,大爷他还是脸臭臭地回绝,更糟的是他从来不看情面,即使得罪人也不怕。
所以,想要拜托他帮忙,一定得挑他心情好的时候。
“噢!”莫秋樱狐疑地瞄了瞄她,总觉得她的气消得太快了,这不太像阿穗的个性。
“大姊,你跟大猫邻居的交情怎么样?”莫青穗那双圆圆亮亮的黑眸闪著好奇的光芒。
莫秋樱想了一下。“呃普通吧!”因为常帮他跑腿买东西,秋樱觉得自己比较像他的丫鬟,而不是朋友。
“怎么普通法?”莫青穗失望地垮下小脸。
莫秋樱又想了一下,不过这回想得比较久。“呃我觉得他有点讨厌我耶!”
“为什么?”唉!她已经不抱希望了。
莫秋樱哀怨地睇了她一眼。“我曾经撞伤他的脚,他当然讨厌我,而且他还常骂我笨蛋!”被骂久了,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自己不讨他喜欢。
“原来如此。”莫青穗拚命忍住快要决堤的笑意。大姊是蛮笨的没错,可是大猫邻居这样直接骂大姊,好像也太狠了点吧!
“阿穗,你突然问起这个做什么?”
“大姊,你想想看,既然那个大猫邻居能够帮别家企业起死回生,那他就一定有办法拯救我们的樱之汤,对不对?”莫青穗迫不及待地和她大姊分享她的新发现。
“对耶!”莫秋樱的美眸立即放射出和青穗一样闪亮的光芒。“那我赶快去拜托他帮忙。”
“等一下啦!大姊。”莫青穗眼明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臂。
“还有什么事?”
“大姊,你打算怎么拜托易辙帮忙啊?”莫青穗不放心地问,生怕一个这么完美的机会就被她给毁了。
莫秋樱的菱唇挑出一抹盈盈笑意。“当然是坐下来,直接开口啊!”虽然开口求人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为了樱之汤,她再糗也要厚著脸皮求下去。
“不行啦!大姊,如果易辙那么好搞定的话,他就不会让那么多家公司头疼了,这件事我们得从长计议才行。”莫青穗慎重地抿著粉色的唇。
“那你有什么计画?”莫?”莫秋樱一向敬畏阿穗那颗古灵精怪的脑袋瓜子,此时当然不例外。
“首先,我们要假装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然后好好地敦亲睦邻,而且要不著痕迹的,用尽镑种法子讨好他。”莫青穗冷静地描述她的计画。
莫秋樱呆了呆,随即为难地皱起小脸来。“阿穗,这样会不会太卑鄙了一点啊?”
纵使对阿穗的话言听计从惯了,秋樱还是觉得这招不太光明磊落。
“大姊,要成大事,就要不择手段,我们又没有伤害到人。”莫青穗理直气壮地想要说服她。
“可是——”
“难道你想看到樱之汤倒闭吗?”莫青穗用一句话堵住她的嘴。
莫秋樱咬著下唇,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才无奈地向现实低头。“好吧!还有呢?”
“接下来把那只猫还回去——”
“不行!”一声高分贝的嚷叫打断了她。
“为什么不行?”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她大姊要是敢再找碴,她可是会发火的。
莫秋樱拢起两道修长的柳眉,忧心忡忡地解释:“因为如果把痞子还给易辙,他就会误以为先前的交易还在,那我不就惨了?”
唉!好不容易才摆脱和那男人的牵扯,她并不是很想自投罗网。
“大姊,你怎么知道大猫邻居会误会?”事有蹊跷哦!
“今天早上我去把钱寄还给易辙的时候,不幸在他家门口被他遇上,然后然后他就谈起那项交易,还逼我把痞子还回去,一副吃定我的模样,真是太可恶了!”莫秋樱愈讲愈气愤,小小的拳头也握得愈来愈紧,仿佛忘了今早是谁跑得像龟孙子一样。
“这样听来,那只大猫好像挺迷恋大姊的耶!”莫青穗喜出望外地搓了搓小手。
其实,把大姊嫁给易辙是个不错的主意,这样一来,她们一家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赖著他一辈子。
不过,那个大猫邻居看起来就是一副阅人无数,不是那么好设计的挑食模样,难度颇高哦!
“迷什么恋?他根本就是一只色欲薰心的大色猫!”莫秋樱最讨厌别人只看她的外表,不看她的内在了。
莫青穗情不自禁地窃笑了几声。“大姊,我只是叫你把猫还回去,又不是要你和他嘿咻,你干嘛反应那么大啊?”而且还把人家批评成那个样子,真是太没风度了。
“可是一把痞子还给易辙,就得和他嘿咻啦!”莫秋樱红著粉脸嘟嚷,简直快要烦恼死了。
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喜欢那只大猫,可是她并不希望两人的关系是从肉体开始发展起。
她想谈的是一场纯纯的恋爱,像普通恋人一样一起看电影,一起手牵手散步回家,虽然平凡了点,却很甜蜜。
“大姊,你不会和他虚与委蛇哦?”她大姊的脑筋还真是直耶!
“怎么虚与委蛇法?”她虚心求教。
“呃就是找藉口喊暂停啊!”莫青穗若是晓得男人一旦欲火焚身的时候有多可怕,就不会乱出这个馊主意给她大姊了。
莫秋樱眨了眨柔媚的大眼。“怎么听起来好笼统哦?”“哎呀!反正你自己小心一点,别被大猫邻居骗上床就是了。”莫青穗没啥信心地拍拍她的肩膀。
“你说得简单。”她嘀咕一声。
“对了!明天记得把猫还给人家,别拖太久。”莫青穗一边提醒她,一边猛打哈欠。
“嗯。”于是,一场算计大会终于落幕,莫青穗轻松惬意地拍拍离去,留下了一脸无措的秋樱。
第一天,莫青穗在晚间时刻,兴匆匆地奔回来询问结果,可惜——
“呃人家今天很忙,没时间还猫。”
第二天晚上,莫青穗依然兴匆匆地冲回来,可惜——
“阿穗,你别生气嘛!我保证保证明天一定把痞子送走。”
第三天、第四天过去了
莫青穗的俏脸愈来愈臭,口气也愈来愈凶,因为她发现她大姊那只乌龟还缩在龟壳里,迟迟没把猫送还给易辙。
“我我有去啊!可、可是易辙不在家嘛!”这心虚的语气分明就是在说谎。
到了第七天,莫青穗终于觉悟到她大姊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把猫还回去后,她隐忍多日的怒气爆发了——
“大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把猫还给人家啊?!”
“我明天一定——”
莫青穗气恼地打断她的搪塞,穷凶恶极地威胁她。“大姊,你明天要是再不把猫送回去,我就亲自拎著你和那只笨猫去易辙家了。”
莫秋樱吓得花容失色,可怜兮兮地哀嚎出来:“不要啦!阿穗,再给人家一点时间啦!”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跟易辙虚与委蛇。
“不行!这事没得商量。”青穗断然拒绝她的哀求。
时机梢纵即逝,等到她大姊把胆子养大的时候,只怕那只大猫邻居已经离开北投了。
“别这样嘛!阿穗。”莫秋樱乞怜地拉著她的衣袖,试图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
“大姊,你别赖皮好不好?”莫青穗一脸无奈地想扳开她的手。
这时——
莫晴荷蹦蹦跳跳地板进秋樱的闺房,她一瞧见两人的拉拉扯扯,双眼立即兴奋地亮了起来。“大姊,你们在玩什么啊?我也要玩。”
“我们不是在玩。”莫秋樱不情愿地松开青穗的衣袖。
“小妹,你怎么跑进来了?”莫青穗眯起警觉的眸子。“你不是在前面顾柜台吗?”
虽然没啥客人上门,不过柜台好歹得顾一下吧!
莫晴荷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有人来找大姊,是个很帅、很帅的大帅哥哦!”她特别强调。
莫秋樱一听,娇小的肩膀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什么大帅哥?叫什么名字?”莫青穗戒慎地竖起全身的刺。大姊现在是易辙的,她有责任帮他看好大姊。
“一个叫易辙的家伙。”莫晴荷通报完毕后,又急忙地冲出去,打算让眼睛多“补”一下。
“天啊!”莫秋樱低吟一声,突然觉得今晚好漫长哦!
至于莫青穗的反应则完全和她大姊不同——
“太好了!”只见她惊喜地绽放笑颜。“没想到大猫邻居自己送上门来,大姊,快准备一下。”
莫秋樱的美眸呈现呆滞状态。“准、准备什么?”
“你去换个衣服,把自己弄得漂亮一点。”莫青穗很快地从高亢的情绪冷静下来。
莫秋樱瞄了一下身上穿的t恤和牛仔裤,然后慢吞吞地开口:“如果是为了易辙打扮,那就不必了。”她才不要干那种蠢事呢!
“为什么?”
“他已经见过我更邋遢的样子啦!所以我再怎么打扮也没有用。”
莫青穗见她这么没有出息,也只有翻翻白眼的份。“算了!大姊,那你快出去见易辙吧!别让他久等了。”
“不去可不可以?”莫秋樱很没志气地目露哀光,她只要想到待会儿要见易辙,心里就忍不住毛毛的。
她隔了那么多天没去找他,他一定火大得要命,她不用出去也猜得出等一下的场面肯定很火爆,那她干嘛出去“送死”啊?
这里是她家耶!
“当然不可以!”莫青穗掐著她的弱点,再问一次:“大姊,你到底想不想拯救樱之汤?”
“想啊!”“那你就立刻给我出去!”莫青穗的玉指威严地指向房门。
“好嘛!”莫秋樱垮著双肩,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柜台旁,傲立著一名高大俊磊,但是却满脸不耐的男士。
他就是易辙!
在忍耐多日后,今天,他终于杀上门来逮捕那名没胆量、没担当、没信用的莫秋樱。
蹬!蹬!蹬!急速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易辙把眉头皱得更深,然后不疾不徐地转身过来,打算给予那女人最严厉的瞪视。
“二姊,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帅哥,你快看仔细一点,是不是很帅?”莫晴荷骄傲地炫耀她的发现。
莫谷兰微微眯起一双灵秀的美眸,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嗯还好而已。”
从事多年插画工作的她,拥有最严格的审美观,不巧地,这份审美观却让她碰上了工作上的瓶颈。
由于她的收入是家中主要的经济来源,她的停摆简直急坏了所有人,所以晴荷在闲暇之余就拚命帮她找帅哥、美女,希望能刺激她的灵感,让她快点恢复从前的赚钱功力。
“怎么会还好而已?!二姊,你不要那么挑剔好不好?”莫晴荷气得哇哇叫,为了替她找美形的帅哥美女,她已经疲于奔命,累得跟路旁的大黄狗一样了。
“他右眼的双眼皮比较浅,下颚上有个小疤痕。”莫谷兰老老实实地在他脸上比划了一下。
不过,有时候实话实说也是很伤人的。
易辙的俊脸绿了一下,这两个混帐女人到底是谁啊?其中一个虽然很眼熟,但是听了她们的对话以后,他可以确定她不是那天早上抢走猫的人,因为个性差太多了。
“莫秋樱呢?”他吐出冰冷的气息。
“哪会?我倒觉得他的疤痕蛮性格的。”莫晴荷坦率得很,一点都不扭扭捏捏。
事关专业素养,莫谷兰这次的回答倒是没有少根筋。“疤痕会破坏肌肉的线条,让脸部产生歪斜。”
“有吗?”莫晴荷半信半疑地上前一步,聚精会神地猛瞧他的五官,其专注的程度,只差没有用双手捧著他的脸颊,亲自测量歪斜的角度。
“阿荷,我觉得他不适合。”莫谷兰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二姊,你就不能委屈一下吗?”莫晴荷对答如流。
委屈什么?易辙的脸色由绿转黑
莫谷兰侧著螓首考虑,云瀑般的乌发顺势披垂到胸前。“不好,会降低水准。”她结束了自我挣扎。
在陷入低潮的时候,她应该更严一点。
“可是剔除掉他脸歪歪的毛病,你不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吗?跟天上的星星一样亮。”莫晴荷死命地突显他的优点。
于是,她们两姊妹就在人家面前品头论足起来,丝毫没瞧见被批评的男主角脸色愈来愈难看。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就在易辙快要抓狂的时候,莫秋樱总算现身了。
“我在帮二姊恢复画图的灵感。”莫晴荷抬起可爱的下巴,一副很了不起的神圣模样。
莫秋樱偷瞄了一下易辙的脸色,发觉情况比想像中还不妙。“你们先进去,我有话跟客人聊。”
呜呜死定了!
“噢!”莫谷兰马上温驯地走了进去,至于莫晴荷则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继续杵在原地。
“阿荷。”莫秋樱催促地朝她使个眼色。
“大姊,我要顾柜台,不能进去啦!”换句话说,她就是想赖在这里看好戏。
莫秋樱莫法度地白了小妹一眼,然后认命地望向易辙。“呃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她从来没告诉他自个儿住在哪里,这家伙居然还能够神通广大地找上门来,真是见鬼了!
“你以为龟缩在洞里,我就找不到吗?”易辙的口气差、态度差、脸色也很差。
莫秋樱忍不住发出小小的抗议:“什么龟缩?你讲得很难听耶!”在小妹面前受到嘲讽,让她觉得很没面子。
“那你怎么解释一连躲藏七天的行为?”易辙的声音陡降了几度,充满了凛冽的恼意。
“我我这阵子很、很忙,好不好?”她的说辞和敷衍莫青穗时一模一样,毫无创意。
“你还敢回嘴!”易辙那双震怒的黑眸冒著磷磷青火。“欠骂是不是?”这女人竟然没有丝毫悔意!
“喝!”两个莫家的女人同时倒抽了一口气,其中一个人是害怕,另一个人则是愤怒。
“喂!你干嘛对我大姊那么凶啊?你不要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胡作非为!”莫晴荷气呼呼地发出不平之鸣。
“阿荷,没关系啦!”莫秋樱怯怯地摇了摇手。
“大姊,他算哪根葱啊?怎么可以乱骂唔——”
这时,只见莫青穗从后头冲上前来,飞快捣住她那张叽哩呱啦的小嘴。“闭嘴!小妹。”
莫晴荷不高兴地拍开她的小手。“干嘛啦!那个臭男人在欺负大姊耶!我为什么不能骂回去?”
“大猫——呃,易大哥,对不起,是我们管教不严,请多多见谅。”莫青穗赶紧向他鞠个躬,然后用力拖著晴荷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笨蛋离开。
“喂!莫青穗!你向他道歉干什么?我又没有说错,快放开我啦”不爽的喳呼声缓缓消失在门帘后。
原来她们是双胞胎。易辙暗忖地收回审视的目光,把火力全集中在莫秋樱身
“不好意思,小妹的个性急了点,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莫秋樱被他瞪得毛骨悚然,连忙扯开僵硬的笑脸,打破满室的沉默。
“你为什么消失这么多天?”易辙开始兴师问罪。
莫秋樱看了一下后头晃动的门帘,小心地提议:“我们去外面散步好吗?”她总觉得门帘后有很多双耳朵在偷听他们说话。
为了维持大姊的尊严,她还是把易辙拐到外头去比较妥当,免得她等一下挨骂时,被那几个小表听见,影响她日后的威望。
“走吧!”
静夜幽幽,晚风吹送,淡淡的樱花香萦绕在两人的鼻端。
在皎洁的月光下,日式庭园中的景物益发显得古意盎然,散步在其中,就仿佛走进了旧时京都。
可惜易辙没有心情欣赏风景,一路上都是刻意保持沉默,除了想多吓唬她一会儿之外,就是想听她怎么狡辩。
莫秋樱一边走路,一边忐忑地偷瞄他的侧脸,想猜出这只大猫心里在想什么。
他为什么不说话了?他刚才不是还气得火冒三丈吗?她情愿他爽快一点骂出来,也不要他像个闷葫芦一样不说话,感觉好阴森哦!
这女人怎么还不开口?难道她真以为他们是在散步吗?
走了近十分钟后,易辙突然不悦地停在一座古朴的石灯前,冰冷肃杀地瞪著她。
莫秋樱被他那骇人的眼神盯得心底发毛,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任何举动,都会为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不过,他干嘛这样凶狠地瞪著她啊?她已经尽量保持安静,不打扰他了,他还想怎么样?
“说话啊!”易辙再也按捺不住地低咆。
莫秋樱像受惊的免子一样蹦跳了一下,那无辜的表情仿佛在问“你要我说什么”般。
“还不说话!”易辙那低峭的嗓音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大声。
“噢!”莫秋樱只好飞快地挑了一个最安全的话题。“你的石膏是什么时候拆的?”
易辙的目光缓和了些。“今天下午。”哼!这女人还知道要关心他的脚啊!
聊完安全话题后,立刻又陷入一片沉寂中。
“呃今晚的夜色不错,对不对?”莫秋樱赶紧又挤出一个话题来,省得某人又“牵拖”到她身上。
“莫秋樱!我和你出来不是要讲这些无聊的废话!”易辙开始纳闷自己何时会被她彻底逼疯。
莫秋樱委屈地撇了一下红唇。“是你自己叫我说话的。”
既然他想聊有意义的事情,为什么不自己开口,他以为找话题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
易辙闭上眼睛,拚命阻止自己宰掉这愚钝的女人,他默默数到十后才睁开眼。“我是要你解释为什么失踪这么多天。”
“噢!”莫秋樱轻应一声后,就没有再开口了。
“解释啊!”易辙恼道。
莫秋樱苦恼地甩了一下波浪般的鬈发。“人家不晓得该怎么说。”她的心事解释起来有点复杂。
“从头说起。”
“好吧!”莫秋樱整理了一下脑袋里的东西后,才轻声地坦白:“其实其实我已经知道你的职业的职业了。”
在这一个礼拜中她天人交战了很久,她很想听从青穗的计画,偷偷摸摸地博取易辙的好感,但是她觉得这样做好别扭、好不自然哦!依照易辙那颗精得跟鬼一样的脑袋,他一定会察觉不对劲的。
可是,如果不遵行青穗的计画,那樱之汤怎么办?她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樱之汤没落下去呢?
“那又怎么样?”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刻意隐瞒她。
“你的身分太敏感了,所以我觉得还是避嫌一下比较好。”莫秋樱决定用正大光明的方式取得他的帮助——至于怎么“正大光明”法?嗯她还需要多琢磨几天才想得出来。
这女人是在讲人话吗?不然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你到底在说什么?”易辙揉了揉额角。
他很笨耶!莫秋樱悄悄白了他一眼。
“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旅馆经营得不太好,在知道你的真实身分后,我怎么还能去找你?万一你误会我别有目的怎么办?”在还没想出办法前,她认为自己应该尽可能离他远远的。
易辙冷睇著她。“你想太多了吧!我不会误会。”他根本不认为她有脑子策画出这种“别有目的”的事来。
“为什么?”莫秋樱好奇地问。
“因为你没那么聪明。”易辙毫不修饰地直接说出他的感想,一点都不担心他的评语会伤到人。
“喂!你怎么这样啊?”莫秋樱一脸被冒犯的不服气。“我本来是可以设计你的耶!是我不要而已。”
这家伙真瞧不起人!早知道她就心狠手辣一点,让他瞧一瞧女人迷惑男人的本领。
“你为什么不要?”易辙傲慢地挑起俊眉。
莫秋樱呆了一下,不是被问倒,而是不想说出真正的原因。“我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曲折复杂嘛!”她被迫随便塞个理由给他。
她总不能说觉得他太精明,怕被他识破吧!这种没志气的话肯定会让他变得更骄傲自大。
易辙眯起深沉的黑眸,发觉她的逻辑很怪。“你以为不把事情弄复杂,我就会帮你的忙?”
“你不帮忙哦?”莫秋樱的俏脸顿时揪得跟肉包子一样,简直难过得快要哭出来。
易辙的嘴角慢慢勾起一记迷人得令人窒息的笑容,仿佛找到她的死穴般。“那就得看你的表现而定了。”
其实,不论结果如何,看在她不耍心机的份上,他终究都会帮她一把的,毕竟这只是小事一桩。
“什么表现?”莫秋樱还不晓得自己死期将至,傻呼呼地问。
“只要你把我服侍得很愉悦,休假结束后,我就传授你经营旅馆的赚钱秘笈,让你每天赚得笑呵呵。”易辙那弯弯的俊眼中透著邪佞的笑意,已经开始在想该怎么享受她的“伺候”了。
自从认识这女人以来,他每天都被她气得暴跳如雷、血压上升,然而讽刺的是,打从他脱离青春期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怒了,可见这女人逼疯男人的本事。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今天总算让他扳回一城了。
有了这个新的要胁,相信她一定会乖乖地当他的女人,不会再动不动就乱放他的鸽子。
嗯!这个要胁比那只笨猫好用多了。
“服侍你?是哪一种服侍?”莫秋樱不确定地咽了咽口水,脑海中立即浮起一个的画面。
“男人想要的那种服侍。”易辙说得暧昧不明。
莫秋樱绯红著娇颜,迟疑不决地盯著地面。
易辙的大掌轻柔地摩挲她那发热的红颊。“怎么样?这个交易对你来说挺划算的!”至少比上次为了那只蠢猫献身划算多了。
男人是种奇怪的动物,愈是得不到的东西,诱惑力就愈大,易辙当然也是如此,他想要莫秋樱已经快要想疯了。
“好吧!”莫秋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毅然决然地点头。“我愿意为樱之汤牺牲一回。”
“牺牲?”易辙挑起眉来。“原来和我是一种牺牲?”当初她可以为了一只笨猫和他谈妥交易,现在却嫌为了一幢旅馆和他太牺牲。老天!这女人的脑子究竟在想什么啊?
“嘘!你别说那么大声。”莫秋樱紧张兮兮地“嘘”了他一声,立即面红耳赤地东张西望,生怕那两个字被别人听见。
“怕什么?”易辙慵懒地勾起她的下巴,轻啄一下她那颇令人想念的朱唇。
莫秋樱不解风情地推开他的俊脸。“我最小的那两个妹妹贼得很,搞不好她们会躲在树丛里偷听。”
一说完,她就瞠著一双大眼警觉地扫视四周,像雷达一样。
“这附近有没有隐密一点的地方?”易辙想找个地方好好回味一下亲吻她的滋味。
莫秋樱以为他还有话没说完,所以热心地指引他一个好去处。“我们的露天大众池就很隐密了,男、女汤的浴池都盖得非常漂亮,是用北投出名的其哩岸石铺成的,而且还以竹篱、石灯、泉瀑和山壁造景,巧妙地营造出一种自然闲适的气氛。”
她顺便广告一下樱之汤的设施,让他以后要帮忙时,比较好下手。
“女汤在哪里?”易辙弯起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这女人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啊?
“哎哟!干嘛打人?”莫秋樱的小手飞快地护住自己的额头,以防受到第二次的偷袭。
“你的废话太多了。”她那捣住额头的可爱模样让他很想吻她。“还不带我过去。”
“好啦!好啦!”
莫秋樱不满地偷瞄他一眼后,才唧唧哝哝地带路。没事这么急干嘛
“你、你、你在做什么?!”
在热气腾腾的烟雾中,只见一个年轻女子看得目瞪口呆,一副眼珠子快滚下来的模样。
“脱衣服啊!”易辙徐徐地解开一颗颗的扣子,衬衫敞开至他的腰际,露出胸前结实的肌肉。
“你在脱什么衣服?”莫秋樱完全傻眼。他们不是在找一个隐密的地方“叙摊”聊天吗?他为什么突然脱衣服了?
“我想泡温泉。”易辙把衬衫往附近的石头一丢,然后开始解开皮带。
“不行!”莫秋樱喊得太大声,以至于嗓音有点破。
“为什么不行?”易辙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他的宽衣解带。
“因、因为这里是女生的浴池,你不能乱泡。”莫秋樱惊险地及时挤出理由来。
我的妈啊!谁来阻止一下这男人啊?他再脱下去,全身就要被她看光光了。
易辙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所以他暂缓了脱衣的动作。“旅馆里还有别的女客吗?”
“没、没有。”莫秋樱汗颜地摇了摇螓首。“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客人了。”
“这么凄惨啊!”在明亮的月光下,易辙优雅大方地褪下最后一件黑色小裤裤。
莫秋樱的下巴当场掉了下来!
她宛如一个被钉在地上的稻草人,只能呆呆地瞪著他双腿间的暗色毛发和那根——
“啊!”她后知后觉地尖叫了一声,才惊恐地盖住双眼。“完了!我要长针眼了!”
易辙又好气又好笑地翻了一下白眼。“你有必要反应这么激烈吗?”他摇著头滑入温泉中,舒服地叹了口气。
“谁叫你脱完衣服也不遮一下!”莫秋樱发著牢骚。
“有什么好遮的?你迟早都会看到的。”易辙把双臂搭在池边,舒展一下筋骨。
“那不一样。”莫秋樱小心翼翼地露出手指中的缝隙,见到他已经下水了,才安心地放下小手。
易辙懒得问她哪里不一样。“你还不下水!”
“嗄?!”
“你该不会要我一个人泡温泉吧?”易辙的表情似乎在谴责她不懂得待客之道。
要不是及时想到樱之汤的未来握在这只大猫的手中,莫秋樱的头颅差点就这样点了下来。
“呃可是我没有带泳衣出来耶!我看下回吧!”她用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很烂的藉口推托。
易辙闷哼一声,假装没瞧见她满脸不乐意。“放心吧!这么暗我什么都看不见。”
骗人!刚才她明明什么都看见了!莫秋樱心里嘀咕著。
“这样哦”她望着天上的明月。
“大不了我把眼睛闭上,行了吧?”易辙直接把头往池边一仰,闭上眼睛。只要把这女人骗下水,到时他还怕看不到她性感甜美的吗?
“你不能偷看哦!”虽然之前早就被他看过一次,不过基于女性的矜持,莫秋樱还是再三叮嘱他。
“嗯!”易辙的嘴角扬起,笑得跟一只大野狼一样
光溜溜地走下温泉池后,莫秋樱戒备地挑了一个离易辙最远的位置坐下,也就是他的对面。
所幸淡黄的温泉水安全地掩至胸口,足以藏住她的赤o,这让她感到十分安心。
“你好像很怕我?”易辙的声音非常柔和,带著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哪有?我才不怕你咧!”莫秋樱的娇躯偷偷滑下了几公分,试图减少自己浮在水面上的面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那你坐过来啊!”易辙朝她伸出邀请的大手。呵!她愈怕,他就愈想逗弄她。
莫秋樱呆愕地盯著他的手,瞳孔微微放大。“过、过去做什么?”
“过来帮我搓背。”易辙理所当然地开口,一点都不觉得这要求太过分。
搓背?嗯听起来似乎危险性蛮高的,还是不去为妙。
“你自己搓就好了。”莫秋樱的身躯如果再继续滑下去,人就要灭顶了。
“既然你不希罕我给你的服侍机会,那就算了,我不勉强。”易辙不怀好意地佯装要起身。
莫秋樱俏目一瞠,以“飞燕投林”的姿势朝他扑了过去。“不!不!别走!我愿意帮你搓背。”
“可是我现在不想搓背了。”易辙抱住她那湿滑柔软的娇躯,眼神瞬间变得火热。
自从今晚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呈现半的状态,所以才会千方百计将她拐下水,看能不能今晚就“解禁”
“拜托啦!你让我搓一下背,好不好?”莫秋樱抓著他粗壮的手臂,急切地恳求。
易辙的喉咙发出一声咕哝,接著他俯下头吻住她的唇,他的舌强肆地探入她的口中,勾索著她那滑嫩的香舌。
“唔”莫秋樱惊愕得来不及反应,根本没料到他那快如闪电的偷袭。
[删除n行]
“喂!大姊突然没有声音,会不会已经被他杀死了?”此时,一个担心的细小嗓音响了起来。
“小妹,你有听说过会死人的吗?”拜托她有点常识好不好?
循著声音的出处找去,可以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蛋挤在树篱的狗洞上,只见她们全神贯注地偷窥地上那两具交缠的,而且还不忘交换意见。
“说得也是,大姊大概是爽歪了吧!”莫晴荷咋了咋香舌,这才发觉自己的嘴巴乾乾的,舌头吐不太出来。
“说话不可以那么粗鲁,小妹,你是女孩子耶!”莫青穗端出姊姊威严的架式。
“又没有别人听见。”莫晴荷毫不在乎地耸了一下肩膀,继续和她兴致勃勃地讨论下地讨论下去。“不过话说回来,这只大猫邻居还真是勇猛!简直比的男主角还厉害耶!大姊真幸福!”
是经过剪接才有这种超人般的水准,可是这只大猫竟然没有休息、没有喝水,就结结实实做了三十几分钟,过程中没有任何偷工减料,难怪大姊会累得哭出来。
她们光是蹲在旁边偷看就觉得快要累死了,何况是她们那不爱运动、体力极差的大姊?
“嘘!小声一点,别让大猫听见了。”为了避免她坏事,莫青穗在来之前已经把易辙的职业告诉她了。
“噢!”莫晴荷的眼神立即转为敬畏,如今她们一家子全指望易辙伸出援手,所以千万不能得罪他。“那我们快走吧!”
反正他们现在叠在一块睡觉,也没什么好看的——除非大猫邻居还有精力再做一回。
“不行啦!”莫青穗摇头。
“为什么?”不是已经没有看头了吗?
“得把大姊叫醒,不然晚上这么冷,她会著凉的。”莫青穗的心思还是比较细腻。
“要怎么叫——”莫晴荷忽然瞠圆俏眸,颤抖地指著池边。“啊!啊!大猫动了。”
“你别那么大声!”莫青穗气急败坏地压低嗓音,差点被她给气死。大猫邻居又不是死人,他当然会动啊!
莫晴荷在惊慌之余,还能做实况转播。“啊!啊!啊!大猫朝我们这里看过来了,他一定发现我们了。”
莫青穗挫败地揉了揉太阳穴,已经放弃叫这个笨蛋闭嘴。她再这样大呼小叫下去,连在冬眠的台湾黑熊都会被她吵醒。
“你们在那里干什么?”
在另一端,易辙懒洋洋地盘腿坐了起来,不悦地冷睇著她们。
“没、没有啊!”莫晴荷结结巴巴地否认。“我们绝对没有偷偷看你和大姊,你不要误会哦!”莫青穗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她怎么会有一个这么蠢的妹妹天啊!
“易大哥,我们是送浴巾来给你们的。”她语音平稳地解释,试图补救晴荷所造成的伤害。
“你们放下浴巾就可以走了。”易辙沙哑的嗓音中透著一丝罕见的严厉,他并不感激她们的鸡婆,尤其在想到她们可能偷窥了一切后。
树篱里传出一阵的声响,接著几条乾净的白色浴巾就出现在地上。
“易大哥,大姊就交给你照顾了。”莫青穗怕激怒他,连忙从另一侧的狗洞爬了出去。
“要帮大姊穿上衣服哦!”莫晴荷多此一举地交代他后,才跟随著双胞胎姊姊爬出去。
等到那两个令人头痛的丫头离去,易辙的眉头才松了开来。
隔天中午,莫秋樱终于浑身酸痛地清醒过来。
她一睁开迷蒙的睡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堵陌生的肉墙,她忍不住皱起俏鼻,疑惑地戳了一下那堵温热的墙。
好怪哦!她的床上怎么会多了一样她没见过的东西啊?
“别戳了。”易辙咕哝地抓住她的小手,睡意正浓。
莫秋樱呆若木鸡地瞪著他赤o的胸膛,残存在脑海中的最后一丝睡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袋瓜子,让她不禁羞窘得满脸通红,她还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没尊严地哀求他,可是这男人居然不肯停下来,而且还一次又一次地逼迫她。
“你、你你这家伙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她抱著被子,恼羞成怒地捣了他的心窝一拳。
“你怎么了?”易辙不痛不痒地搔了搔被她捶过的部位,无辜的俊脸上布满了惺忪的睡意。
啧!这女人的起床气怎么比他还大啊?
“你怎么可以睡在我的床上?谁让你进来的?”莫秋樱不顾浑身疼痛的肌肉,硬是要将他推下床。“你快下去啦!”
“别推了,是你那两个妹妹让我进门的。”易辙气定神闲地解释,强壮的躯干依然不动如山,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
莫秋樱的动作倏地静止下来。“我妹妹?!”不会吧?她们怎么可以“引狼入室”?
“嗯!”易辙舒服地平躺在她的床上,虽然还很想睡,但是已经有精神欣赏她那若隐若现的。“你的床挺好睡的。”
昨晚,在替她穿好衣物后,他曾经试著唤醒她,可是不论他怎么叫,她照样呼呼大睡,根本叫不醒,在没有法子的情况下,他只好抱起她,送她回家,顺便送她上床,然后——
他就被那对热心的双胞胎给留下来了,整个过程只能用“匪夷所思”四个字来形容。
“她们怎么会让你睡在我的床上?”莫秋樱那柔媚的美眸眯成一条狐疑的窄缝。
难道她们已经发现她被易辙“吃”了,所以索性成全这只大色猫?
“不知道。”易辙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感兴趣地拉下她包裹在胸前的被子,一对白嫩如雪的浑圆玉乳立即蹦了出来。
莫秋樱的娇容迅速染上一层艳色红霞,斥责地啐道:“色猫!”她无比戒慎地抢回自己的被单,重新把赤o的身躯包好。
“色猫?我什么时候沦为猫类了?”易辙有趣地挑起英挺的剑眉,大手蠢蠢欲动地想揭开她的被子。
“谁叫你长得那么像大猫?”莫秋樱凶巴巴地拍掉他的毛手。“喂!你快点下床啦!”
她等一下还得赶著出门买菜,没时间陪他在床上虚度光阴。
“奇怪!你的火气怎么那么大?”易辙将双手优闲地叠在脑后,一脸纵容的神情。
从前若是有人告诉他,他会这样容忍一个女人在自己身上又捶又打,他第一个反应一定是嗤之以鼻,但是他的感觉在一夜之间改变了。现在,不论他怎么看她,都觉得她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让人想抓起来狂吻一番。
莫秋樱那张红通通的艳容慢慢浮上一抹茫然。“我也不知道,反正一见到你的脸,我就觉得很气。”
大概是对昨晚他的“欺负”怀恨在心吧!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我的脸?”易辙那低沉的嗓音中夹杂著浓浓的兴味。“我的脸哪里惹到你了?”
“我怎么知道?”莫秋樱耸了耸白皙的o肩,犹然不知这个动作已经让她的被子向下滑落。
易辙的眼神倏地灼热起来。“你还会痛吗?”
“当然会。”莫秋樱立刻忘记先前的话题,一脸哀怨地向他诉苦:“我全身的肌肉都好痛哦!”更别提她那可怜的腰和背了。
“那个地方呢?”黝黑眩人的眼底闪著坏坏的光芒。
“哪个?”莫秋樱迷迷糊糊地问。
易辙移动硕健的身躯,火热地压缚著她。“这里。”隔著被单,他复苏的欲望紧抵在她的幽穴上,缓缓地摩挲著。
“很痛、很痛,我真的很痛!”莫秋樱吓得一连强调好几声,俏眸紧张地觑向关闭的房门,认真思索自己成功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高。
“我这次会温柔一点。”易辙低头衔住她一边的蓓蕾,开始轻巧地嚿啃著。
“你你别又来了。”莫秋樱软软地想推开他黑色的头颅。“易辙,我真的不行啦!”
可恶!这男人昨晚做的还不够吗?
易辙感觉到她的轻颤,一股怜惜和心疼伴随著更凶猛的欲火而生。“我保证不会弄痛你。”
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像只刚偷完腥的猫,易辙一脸满足地轻轻掩上房门,他才刚转身要离去,就被两个声音叫住了。
“易大哥!”
莫青穗、莫晴荷甜甜地喊了他一声,两人脸上都挂著一抹过分灿烂的甜美笑容。
经过一番商量后,她们作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收起“大猫邻居”这个绰号,从此改口叫他易大哥,避免日后不小心说漏嘴。
“又是你们两个?”真是阴魂不散!
“易大哥,你的肚子一定饿了吧!走!到我们的餐厅吃饭去。”两个别有居心的丫头一左一右地跑到他身边,亲密地挽住他的手臂。
易辙拢起俊眉,冷漠地拨开她们的手。“不用了,我不饿。”一想到她们奶奶的手艺,他就没有胃口。
“你不用那么客气啦!易大哥。”两人锲而不舍地合力将他往餐厅的方向拖去。
“嘿咩!你还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等大姊醒来。”莫晴荷笑咪咪地加入说服的行列。
她们跷了一整天的课,辛辛苦苦地在房外“守株待猫”可不是等著和他说再见的。
“别拖著我,我自己会走。”易辙被她们缠得有点头痛,只好先敷衍她们一下。
来到餐厅,易辙随便吞了几口饭后,就放下筷子。“你们想说什么就快说吧!”唉!果然是那位老人家的“杰作”真幸运!
青穗与晴荷交换了一个眼神。
“易大哥,你对大姊是认真的吗?”青穗严肃地板著小脸。虽然对方的职业符合她们的需求,她也鼓励大姊去讨好他,但是她并不希望大姊被玩弄,所以她得先问清楚才行。
易辙眯起清冷的黑眸,不闪不避地直视她们。“算是吧!”
他尚未整理好对莫秋樱的感觉,只觉得喜欢她,暂时不想离开她,算起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对女人产生这种感觉了。
“那就好,我们本来很担心大姊被你玩弄说。”莫晴荷明显松了一口大气。
这笨蛋干嘛说得那么白啊?莫青穗忍不住“青”了她一眼。
“还有什么事吗?”看在她们是秋樱的妹妹份上,易辙勉强自己忘记她的侮辱。
“易大哥,那你会不会和大姊结婚啊?”莫晴荷的双眼闪闪发亮,兴奋地问下去。
“我还没想那么远。”以他冷淡寡情的个性,他早有这辈子都不结婚的准备,不过,如果结婚的对象是莫秋樱,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她虽然没什么优点,而且叨絮起来像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但是她抱起来挺舒服的,或许他可以凑合一下娶她回家当抱枕。
“为什么?我大姊是个大美人耶!”莫晴荷怪叫一声,开始扳起手指头,细数自家大姊的好处给他听。“你看,她长得美若天仙也就算了,身材还好得嗄嗄叫,而且她的脾气很温柔、很好欺负,最重要的是,她不但孝顺贤慧、勤俭持家,而且做人还很有爱心,绝对不会虐待公公和婆婆。易大哥,你要去哪里找这么好的老婆啊?”
莫晴荷索性把所有能想到的优点全加在她大姊身上,也不管合不合适。
一股恼意和笑意同时在易辙的心中翻腾。“我没说不娶,只是短时间内没这个打算。”
“噢!”两张娇俏的脸蛋不约而同地垮了下来。
莫晴荷像是想到什么般,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易大哥,那你一定要记得戴保险套,别害大姊变成大肚婆哦!”据她昨晚仔细的“观察”他们时并没有使用保险套,为了不想太早当阿姨,她只好代替笨笨的大姊提醒这只大猫邻居。
“天让我死了吧!”莫青穗呻吟一声,把脸埋进双手中。她还真敢讲耶!
易辙的俊脸黑成一团,那发臭的表情活像刚吞了馊掉的饭团。“谢谢你的提醒。”他咬著牙道。
“不客气。”莫晴荷得意洋洋地咧出一抹笑容。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易辙捏了捏傲直的鼻梁,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太疏忽了。
幸好这丫头提醒得早,不然他就要当奶爸了,那可是比生不如死还惨——他恨死小孩了!
由此可见,莫秋樱的妹妹虽然说话直了点,但还是有脑子的。
“没——”
“咳咳”莫青穗匆然轻咳了一下,向话还没说完的晴荷使了一个暗示的眼色。
“你怎么了?”莫晴荷一脸莫名其妙。“昨晚踢被子著凉啦?”
“不是。”莫青穗拿她的没默契一点办法也没有。“易大哥,大姊有没有跟你提起我们这间旅馆的状况?”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她自己问比较快。
易辙慢吞吞地颔首。“嗯。”“那你会不会帮我们?”在原木餐桌下,莫青穗的小手紧紧地绞扭在一块。
虽然长期的经济压力加上一屋子令人担心的女人,让她变得比一般年轻女孩成熟懂事,但她终究只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患得患失是难免的。
“嗯!”易辙再次点头。他已经把人家吞下肚,包括骨头都啃得乾乾得乾乾净净的,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莫青穗喜出望外地笑了出来。“那大概要花多少钱才会有效果啊?”嗯!她决定了,从今天起大家要比以前更省吃俭用,所省下的每一分钱都用在改建旅馆上。
“你们有多少?”易辙就事论事地问。他得先知道她们的能力,才能拟出适当的计画表。
莫青穗立刻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存摺,必恭必敬地将摊开的存摺推到他面前。“易大哥,这是我们全部的积蓄。”
“三万块?!”易辙望着存摺上的数字,惊讶地眨了一下俊眸。就这点钱能做什么规画啊?乾脆直接宣布关门大吉算了。
“是三万两千五百三十六块。”莫晴荷在旁热忱地补充。
“我们搬进樱之汤后,花了不少钱在修理老旧的管路上。”莫青穗冷静地解释。
易辙的头顿时痛了起来。“让我想一下!”
樱之汤的外观维持得还不错,看起来古色古香,颇有日本古京都的风味,只要找个庭园专家来设计一下,把本有的特色强调得更明显就行了。
但是樱之汤的内部就没这么好搞定,所有家具、装潢都跟不上时代潮流,一看就知道是二、三十年前的老东西,如果没花个百来万彻底大翻修,客人会上门才有鬼呢!
况且,想要在温泉旅馆开得满坑满谷都是的北投占有一席之地,令人印象深刻的设备就不能少,包括水疗按摩池、药草蒸气室和红外线烤箱之类的设施,最好应有尽有,这样才具有基本的竞争力。
总之,樱之汤是一间大“钱坑”非得砸下大把的钞票才有办法起死回生,老实说,她们存摺里的三万块连请个工人都不够。
“好!易大哥,你慢慢想没关系。”莫晴荷体贴得很。
莫青穗清了清喉咙,美眸中闪著精明谨慎的光芒。“那我们要付多少顾问费啊?易大哥。”
她摩拳擦掌地准备杀价,凭著她大姊和他的亲密关系,她有把握可以把价钱杀到一半。
“不用了。”易辙闷哼了一声。
顾问费?他都已经打算把钱倒贴出去了,还要什么顾问费啊?
莫青穗与晴荷顿时眼睛一亮,露出了喜孜孜的笑容。
呵呵!真是“卯死”啦!
一天、两天过去了。
一直在家里等待莫秋樱上门道谢的易辙,终于按捺不住闷烧的怒火,再次杀到樱之汤去。
这次坐在柜台的不是双胞胎之一,而是一位老人家。
“先生,你是要住宿,还是休息?”莫老奶奶赶紧放下睡在她腿上的痞子,笑咪咪地询问他。
“老婆婆,莫秋樱在吗?”易辙一看到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就知道她的身分了。原来莫家四姊妹的美貌是遗传自她们的奶奶。
这时——
小黑猫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般,喵喵叫地冲过来,还用身体兴奋地摩挲易辙的小腿。
痞子那热情的表现让莫奶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眼神。“喔你就是晴荷说的那只大猫邻居哦!”大猫邻居?!
易辙皱了皱眉,忍住踢开那只笨猫的冲动。“大概吧!”奇怪!他怎么一点都不讶异那两个古灵精怪的双胞胎会给他乱取绰号?
“听说你很喜欢吃我煮的菜?”莫奶奶笑得阖不拢嘴。
易辙除了默默的点头外,还能说什么?
他不禁郁卒地瞪著地上的痞子。天杀的!到底是谁想陷害他?
“好孩子!晚上来我们家吃饭,阿嬷煮好吃的菜请你。”莫奶奶满意地点了点花白的头。她哪会不知道自己烧的菜难吃,可是既然有人这么捧场,她说什么也要使出浑身解数才行。
“不用麻烦了。”易辙的俊脸逐渐发青,突然有点后悔挑这时候上门找莫秋樱算帐。
莫奶奶恍若末闻,反而眯起有点老花的两眼,仔细地打量他的样貌。“嗯!你这孩子长得真是好看,挺配我们家阿樱的。”
“对了!秋樱在吗?”趁著局面还没失控,易辙果决地打断她聊天的兴致。
“阿樱哦!她还躺在床上睡觉耶!我带你去。”莫奶奶把“稍候一下”的牌子往柜台一放,就亲切地带领他进去。
如果她知道易辙早已在她孙女的闺房内睡过觉,大概就不会这么和蔼可亲了吧!
“睡什么觉?现在都下午了。”易辙跟著她,忍不住犯起嘀咕,而痞子则热烈地咬著他的裤管,以为前任主人在和它玩拔河游戏。
莫奶奶回头古怪地望了他一眼。“阿樱生病了,你不知道吗?”
“生病?!”易辙的一颗心陡然提到喉头,脸色骤变地问:“秋樱生什么病?”
该死!怎么没有人告诉他?难怪他迟迟等不到她登门道谢。
“不晓得。”莫奶奶无奈地摇了摇头,还不时偷看他的反应。“阿樱就一直发烧,我叫她去看医生,她又不要。”
易辙沙哑的嗓音中渗入了难以自觉的怒意。“这笨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真该打一顿!
“你好好劝劝她吧!我要去顾柜台了。”莫奶奶忍住笑,替他打开孙女的房门后,就抱著猫走了。
怀著既气愤又心疼的矛盾情绪,易辙大跨步地走到床边。
他本想立刻摇醒莫秋樱,带她去看医生,但是一瞧见她那红扑扑的美艳脸蛋,他反而下不了手。
她睡得好甜、好熟,嘴角漾著一抹柔柔的笑意,仿佛正在作什么美梦般。
易辙只好将手改放在她的额头上,测量她的温度。
“烧得这么严重还不看医生,不要命了是不是?”他咕哝一声,狠下心来拍拍她发热的俏脸。“秋樱,你别睡了。”
“唔”莫秋樱的睫毛眨啊眨的,没有醒过来。
“你快醒一醒!”易辙坚决地摇了摇她纤细的肩膀。这女人睡得这么沉,究竟是躺多久了?
“别摇我”莫秋樱还没睁开眼睛,小嘴就已经可怜地哀叫出来了。“好痛哦!”“哪里痛了?”易辙那深沉的黑眸突然涌进一堆怒意——那是针对莫秋樱所生的怒气。
她发烧得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不去看医生?她以为这样一直躺著病就会好吗?这个笨蛋!
莫秋樱撑开重重的眼皮,有点哀怨地瞅著他的俊脸。“全身的肌肉骨头都好痛”
“活该!”易辙一看到她病歪歪的虚弱模样心中就有气。“谁叫你不去看医生。”
既然这笨女人有种糟蹋她的身体,就该自己承受后果,不要在他面前哀哀叫,因为他是不会同情她的。
“你还那么凶,是你害我的耶!”莫秋樱委屈地眨了一下美眸,眼眶红了起来。
她虽然还在发烧中,但是可没忘记害她的“凶手”是谁。
“我怎么害你的?”易辙挑了挑眉,不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指控。
莫秋樱那张燥热的小脸涨得更红了。“你以为我是怎么著凉的?都怪你那天不肯停、停下来啦!”说完,她羞愤地白了他一眼。
“好吧!算我的错,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易辙好笑地撇起了唇角,顺手要掀开她的被子。
啧!这女人的身体未免也太没路用了吧!
“不要!”莫秋樱紧抱著被子不放。
“你又怎么了?”易辙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和气了,才会让这女人胆敢有这么多意见?
“我全身筋骨酸痛,一动就好痛哦!”莫秋樱懊恼地噙著泪珠,刚才她抱住被子的动作太用力了,害她现在身体痛得要命。
易辙揉了揉坚毅的下颚,俊眸闪著揶揄的光芒。“你该不会也把筋骨酸痛怪到我头上吧?”
她应该是躺在床上太久,才会导致肌肉疼痛,这可不关他的事。
“本、本来就是你的错。”含著泪珠的杏眼指责地瞟了他一眼。“我是做完那件事后才开始酸痛的。”不怪这只大色猫,怪谁啊?
易辙那线条完美的双唇抿出一抹有趣的笑意。“你从来都不运动的,是不是?”
“我不要和你说话了,走开啦!”莫秋樱气恼地撇开螓首。别以为她没看见他唇边那抹可恶的笑容。
易辙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好!我不笑了,那你现在想怎么办?”她一直躺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睡一睡就好了。”她好累哦!
“不行!你一定要去看医生。”易辙坚持地道。她再不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全身会痛得更厉害。
“好啦!等我比较不疼,我再去看。”莫秋樱的口气有点敷衍。
易辙放下男人的身段,大方地提议:“不然我帮你捏捏好了。”还可以顺便吃一下豆腐。
“捏捏?!”莫秋樱先是呆呆地瞪著他几秒,随即露出惊吓过度的情。“我不要!”
趁著她有点吓傻之际,易辙成功地翻开她那粉红色的被子。“为什么不要?”他可从来没帮人家按过摩,这女人真是好运!被她捡到了。
“因为我不相信你。”莫秋樱已经吓得口不择言了。
这只色猫绝对不会那么好心,他一定是怀著某种邪恶的企图,她才不会笨到上他的当呢!
易辙的眼眸无捺地往上翻。“你想太多了,来,把手伸出来。”
她当他是那种辣手摧花的男人啊?他再不济也会忍到她的病痊愈好不好?
“不伸!”
“真不听话。”易辙展眉邪笑,索性直接往她的手臂按下去。
“你你不要过来啊——好痛”顿时,房间内充斥著惨烈的哀嚎声。
“手臂!”
“!”
“只能把针打在手臂上。”场景还是在莫秋樱的房内,只是多了一名旁观者——医生。
“不行!打手臂很痛耶!我要打在上。”莫秋樱试著心平气和地和他讲道理。
任何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的肉比较多,打起针来比较不痛,可是这只大猫竟然坚持打在她肉少的手臂上,他到底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除非我死了,否则谁都不能看你的!”寒森森的嗓音中含著傲然冷僻的气息。
“他是医生耶!让他看一小块皮肤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莫秋樱不甘示弱地坚持己见。
“对咩!又不会少块肉。”医生笑咪咪地附和。
易辙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才转过头来继续奋战。“正巧这个医生是我的朋友,而我非常了解他的德性。”
“什么德性?”莫秋樱和医生不约而同地问。
“他色眯眯的。”易辙指出事实。
“哇!”任绍堂低低吹了一声口哨。认识易辙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做出这种见色忘友的蠢事来。
莫秋樱翻了翻白眼,简直受不了他的“小心眼”“拜托!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色的好不好?”
他以为所有人的心思都和他一样吗?色猫一只!
“哇!”任绍堂又吹了声口哨。易辙是怎么“色”法啊?他好想知道哦!
易辙说不过她,俊美的脸庞闪过一层狼狈的潮红。“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在我朋友的面前露。”
“什么露?是打针啦!”莫秋樱投给医生一个歉然的眼神,彷佛在为易辙的无理取闹致歉般。
“绍堂,你快点帮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打针。”易辙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样的话题上争吵。
“打在哪里?”看得津津有味的任缙堂发问。
“手臂。”
“。”两人同时开口。
“我看一针打手臂,一针打算了。”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到像任绍堂这么好商量的医师。
“不行!”再次异口同声。
易辙磨了磨牙,眼中爆出威胁的寒光。“莫秋樱,你再胡闹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笨女人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他的苦心?
莫秋樱不满地瘪起了红唇。“你很奇怪耶!这是人家的身体,你管人家要打在哪里啊?”
易辙那颗聪明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失去说话的能力。是啊!他又不是她的老爸,他那么担心她可爱的小被人看光干什么?
任绍堂同情地拍拍易辙的肩膀。“辙,你先去外面等,我来说服她。”看来这家伙还不晓得自己已经被邱比特的箭射中了。唉!可怜的男人!
“这女人就交给你了。”易辙臭著张俊脸,悻悻然离去。
易辙一走,莫秋樱立刻重申:“我不要打在手臂上。”
“我知道,我刚才只是在唬弄易辙而已。”任绍堂的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朝她得意地眨了一下眼。“不把那碍事的家伙骗走,我们可能得在这里耗上一整晚。”
“嘻!”莫秋樱会意地笑了出来。“你好贼”
“辙,你是怎么认识阿樱的?”定在飘著樱花花瓣的步道上,任绍堂开始旁敲侧击。
“你叫她什么?”易辙不爽地眯起冷眸。
任绍堂假装没瞧见他的怒气,笑笑地解释:“阿樱啊!她说我可以这样叫她。”
他第一次看见易辙谈起蠢蠢的恋爱,实在忍不住想逗他一下,看这平时无血无泪、冷淡懒散的男人怎么反应?
“你跟她混得蛮好的嘛!”易辙的口气有点酸酸涩涩。这女人干嘛对他那么亲切啊?
“没办法,谁叫我对女人有种天生的吸引力!”任绍堂靠著这身温文儒雅的气质,已经骗吃骗喝很多年了。
易辙冷嗤一声,对他露出警告的眼神。“你给我离她远一点!”这个死花花公子。
“这么认真干嘛?辙,你该不会是爱上阿樱了吧?”任绍堂似笑非笑地提点他,算是尽尽朋友的义务。不刺激他一下,也许他一辈子都想不通。
易辙的脚步忽然颠簸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的速度。
“爱上她?!别开玩笑了。”他严厉地迅速否认。“那女人整天惹我生气,又笨得要死,我怎么可能爱上她?”他只承认自己有点喜欢她。
什么叫欲盖弥彰,任绍堂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其实阿樱蛮适合你的,至少比邵思妤适合多了。”绍堂由衷地笑道。乍看之下,阿樱确实不像是易辙会交往的类型,她长得太艳光四射了,可是稍微聊过之后,他倒觉得她的个性挺可爱的。
“你怎么突然提起思妤?”易辙诧异地挑高剑眉。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邵思妤对你有好感?”太扯了吧?易辙竟然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他知道易辙是有点懒没错,但是他对生活的态度未免也太漫不经心了吧?居然连被女人暗恋了都不知道。唉!
易辙冷冷地摇头。“她没说,我怎么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他怎么可能闲闲没事去猜邵思妤的心里在想什么?
“她表现得那么明显,还用说吗?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任缙堂拍了一下额头,简直被他的迟钝给打败。
“那又怎么样?”易辙不以为意。只要邵思妤没有造成他的困扰,他可以一直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毕竟把话谈开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我劝你最好和她讲清楚,让她早点死心。”任绍堂从来没有欣赏过邵思妤,她的心机太深沉了。
“何必这么麻烦?等她开口再说吧!”易辙懒洋洋地拉长语音,把脚步停在入口。“好了,我就送到这里。”
任绍堂跟著停下脚步,刻意忽视他的逐客令。“辙,你要是不怕阿樱误会,就继续拖著吧!”他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狡猾笑容。
易辙没有把他的危言耸听搁在心上。“放心!她不会。”上回秋樱误会的时候,他已经解释过一次了。
“你还真有信心。”任绍堂咕哝著。“别说我没警告过你,邵思妤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再见。”
第二天早上,叮叮咚咚的敲打声在樱之汤响起。
“怎么打雷了?”只见莫秋樱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脸上还带著迷糊的睡意。
“不是打雷,是工人在施工。”莫奶奶笑呵呵地走过来,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阿樱,你的烧好像退了。”
“嗯!”莫秋樱不情愿地点头。“那只色猫的朋友还蛮厉害的。”在挨了两针后,她的烧很快就退了。
“怎么可以叫人家色猫?真没礼貌!”莫奶奶轻责地捏了一下她的俏鼻。“人家阿辙对你那么好,一听到你发烧,就马上叫他朋友过来帮你打针。阿樱,这种好男人已经不多了,你要好好把握啊!”莫老奶奶对易辙这未来的孙女婿简直满意得不得了。
“噢!”莫秋樱只能讷讷地点头,不敢揭穿那家伙的真面目,免得害奶奶失望。
拜托!那只色猫急著治好她,无非是怕影响到他的权益,她还会不清楚他的诡计吗?
“阿樱,你再回房间多睡一下,阿嬷会叫工人小声一点的。”莫奶奶催促她赶快进房间。
“阿嬷,我们旅馆怎么会有工人啊?”莫秋樱边走边打哈欠。
“是阿辙叫他们来的,说是要帮我们重新整修跟装潢,让樱之汤变得更漂亮。”莫老奶奶高兴得眉开眼笑。
突地,莫秋樱的脚步踉呛了一下。
“什么?!”她无法置信地扶在墙上,险些晕倒。“他做了什么?!”
&nnbsp;“阿辙叫工人来帮我们重新装潢啊!”莫老奶奶开心地重说一遍。“唉!这孩子真是有心。”
有心个鬼啊?这根本是个可怕的恶梦!
易辙这个鸡婆怎么可以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找了一堆工人在樱之汤里敲敲打打?现在好了,叫她去哪里筹出这么一大笔的工资啊?真是气死人了!
她是请他帮忙没错,可是她希望的并不是这种帮忙——找师傅和工人来装潢谁不会啊?
她是要易辙发挥他以前创造奇迹的本领,以最少的金钱让樱之汤起死回生,而不是要他乱请工人。
“阿嬷,您快点叫他们停工,我出去一下就回来。”莫秋樱跳起来,火烧地冲了出去。
“阿樱啊!你的病罢好,不要跑这么快”
当晚——
“不在家是什么意思?!”一个怏怏不乐的男性嗓音在樱之汤的起居室响了起来。
“就是出去的意思。”莫青穗耐心地解释完后,脑袋瓜子又迫不及待地转回去看电视。
只见电视机前坐著四个女人和一只猫,有莫奶奶、莫谷兰、莫青穗和莫晴荷,但是除了莫青穗偶尔会回头答覆易辙的问题外,其他人都全神贯注地观赏电视上目前最红的连续剧。
“她出去多久了?”易辙一脸忍耐地杵在她们的背后,对电视上精采的剧情视而不见。
莫青穗想了一下。“嗯好像早上就出去了。”
“易大哥,你坐一下嘛!大姊很快就回来了。”莫晴荷招呼的语气有点敷衍。
“她跑去哪里了?”易辙不死心地再问。
“不晓得。”莫青穗摇了一下莫奶奶的手。“阿嬷,大姊有没有说她要去哪里?”
莫奶奶盯著电视:心不在焉地回答:“没有咧!阿樱只说出去一下子就会回来了。”
“可是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她怎么还没回来?”易辙眯起剔黑的眸,愈想愈觉得不对劲。
“大概是有事耽搁了吧!”莫晴荷猜道,同时拿走谷兰手中的马克杯。“二姊,你快回房间工作,把位子让给易大哥。”
莫谷兰柔柔地摇动螓首。“不让,要找灵感。”语毕,她温柔地拿回自己的马克杯,浅浅地啜饮冷掉的咖啡。
“二姊,你已经看了好几天的电视,怎么还没找到灵感啊?”莫青穗忧心地蹙起俏眉,突然失去了看连续剧的兴致。
唉!一想到二姊停笔的时间愈久,家里损失的金钱也就愈多,她的心就好痛,哪有心情看电视啊?
“不好找。”莫谷兰巧笑倩兮,仿佛遇到瓶颈的人不是她一样。
“二姊,你要加油一点。”莫晴荷豪气地拍了一下她的肩。
“好。”
见到话题被愈扯愈远,易辙开始感到头痛。“难道你们不担心吗?”究竟是他太大惊小敝了,还是她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大姊又不是小孩子,她会照顾自己的。”莫青穗冷静地分析。
“易大哥,你不用紧张,大姊虽然常被奇怪的男人搭讪,但是她都能把持住,不会被坏人拐走的啦!”莫晴荷出于善意地安慰他。
不过,她有安慰等于没安慰一样,反而让易辙更加不安。
这时,连续剧终于唱起了片尾曲。
“嗯!真是好看。”莫奶奶感动地拭了拭湿润的眼眶,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阿辙,你吃过了没有?”她顺口问了一下易辙。
“吃过了。”易辙戒慎地点头。
“那你慢慢等,我要去睡了。”莫奶奶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还有,等阿樱回来,你随便骂骂她就好,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嗯!”易辙耙了耙头发,神情带著一丝焦躁。天杀的!那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等她回来,他非打烂她的不可!
十二点整,莫秋樱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樱之汤的鹅卵石步道上。
她垮著单薄的肩膀,螓首压得低低的,而且边走边叹气,一副心情沉重的模样。
突然——
“你跑去哪里鬼混了?”阴恻恻的嗓音宛如来自地狱,在清冷的空气中缓缓漫开来。
“喝!”莫秋樱跳得足足有半天高。“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她神经兮兮地东张西望,一双玉掌还摆出防御的架式。
“是我。”易辙从樱树的阴影下走了出来。如果不是闷了一肚子的火,他或许会被她那滑稽的反应给逗出笑来。
“你三更半夜躲在树下做什么?你想吓死人啊!”莫秋樱惊魂甫定地拍拍胸脯。
“你还知道现在是三更半夜啊?”易辙嘲讽地冷哼一声,本已阴幽的眸光更形冰寒。
看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后,一股酸酸的妒意取代了先前的担忧。
“当然知道!人家有戴手表出门。”莫秋樱憨憨地朝他晃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还不晓得自己大祸临头了。
易辙凌厉地眯起一双阴晦的眸于。“那你为什么到十二点才回家,跟谁出去鬼混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表现得像个嫉妒的丈夫,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该死!他愈来愈在乎这个女人了!
“我跟思妤出去了。”一讲到她,莫秋樱的脸色就黯淡了下来。“今天早上我去找你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思妤,她说有话要和我说,所以我就坐上她的车啦!”早知道聊完后她的心情会变这么差,她就不跟她出去了。唉!
霎时,易辙心中的警钤大作。
“她找你说了什么?”易辙若有所思地梭巡她的表情,忆起昨晚任绍堂给的警告。
他自认问心无愧,倒也不怕邵思妤信口胡诹,只担心这笨女人随便听了几句就受到影响。
“说你们在大学是怎么认识的,你平常爱吃什么,爱穿什么牌子的衣服,你的星座、血型是什么,你的生日几号,反正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就是了。”一整天听下来,她可以说是对易辙了若指掌。
这笨女人该不会连邵思妤向她示威都听不出来吧?易辙忍不住无奈地摇起头来。
“她只和你说了这些吗?”他不信这么单纯。
莫秋樱犹豫了一会儿,才温吞地开口:“还有别的。”
“什么别的?”易辙抬手轻轻抚触她滑亮如缎的秀发。
“她求我不要介入你们,然后就哭得浙沥哗啦的。”害她整整安抚了思妤一整晚,才得以脱身。
“她真的这么说?”易辙揽起眉,心中一团怒火烧得炽烈。邵思妤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嗯!”莫秋樱迟疑地抿了一下唇。“易辙,你不是说思妤只是你的大学同学吗?她为什么求我离开你啊?”
听到了邵思妤的恳求后,她才发觉自己有多在乎易辙,因为她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他,就觉得胸口好闷、好难受。
“她大概以为这样做可以破坏我们的感情吧!”易辙将她拥入怀里,亲吻著她的头顶心。
“噢!”莫秋樱靠在他身上,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我想思妤一定是很喜欢你。”
一抹寒霜布在易辙那出色的脸庞上。“喜欢我也没用,我只把她当成普通的朋友。”而且经过此事后,他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思妤真可怜。”莫秋樱疲惫地闭上眼眸,睡意一直涌上来。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易辙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愈来愈重,赶紧抱住她的腰,以免她滑下去。“秋樱,你是不是累啦?”
“人家想睡了。”她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易辙的黑眸立即闪闪发亮。“走吧!我来哄你睡!”
他牵起她的小手,把昏昏欲睡的她拐进了屋子。
“轰——隆隆”第二天,巨大的凿壁声惊醒了在床上熟睡的两人。
“哎哟!”莫秋樱吓了一跳,脑袋撞上了易辙的下巴。
“这可怕的声音是什么?”易辙一手揉著自己疼痛的下颚,另一手则帮她揉头顶。
“你请来的工人——咦!阿嬷怎么没叫他们停工?!”
易辙浑身舒畅地伸了一个大懒腰,然后将她甜美的o躯重新搂到身旁。“停什么工啊?”
嗯!抱著喜欢的女人睡觉果然很舒服。
“还问?都是你害的啦!”莫秋樱捏了他的大腿一把。“你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乱请工人来装修?”
“你不是要我帮忙吗?”易辙无辜地啃著她白嫩的颈子。
“你帮忙过头了,我们根本付不出工资来。”莫秋樱痒得受不了,连忙推开他的脸。“别啃了,好痒哦!我要下床去叫他们住手了。”
“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有。”易辙牢牢圈住她的蛮腰,压根儿舍不得让她下床。
莫秋樱嘟起了美丽的红唇,努力地想扳开腰上的大手。“我才不想欠你钱咧!等我们存够钱,自己会请人来装潢。”女人的骨气她还是有的。
“你们就算存五十年也存不到这个数目。”易辙的嗓音中含著一丝笑意。
除了大翻修外,他还打算请人在旅馆内安装最时髦的玩意儿,那个钱可不是小数目。
“那我们就更不应该欠你钱啊!”莫秋樱继续与他的大手奋战,不过,这回多了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易辙怕她弄伤手指,索性翻身将她困在身体底下。“傻瓜,我又没要你还钱。”
“为什么?”莫秋樱狐疑地瞅著他。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喜欢你,想照顾你不行吗?”易辙炯炯有神地注视著她。“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坚持要还我钱?”
莫秋樱的心跳莫名地加快。“这样你会很吃亏很不好”“大不了你嫁给我抵债。”求婚的话不经意从口中泄出,连易辙都很讶异自己说侍这么自然。
“嫁给你?!”莫秋樱努力控制脸部的肌肉,但是呼噜噜的笑意仍然不断从她的心底冒出来,让她忍不住扬起嘴角。“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对!你嫁不缘?”易辙凶恶地拢起眉,绝不承认胸口突然揪成一团的感觉叫作紧张。
莫秋樱故作为难地沉吟著:“可是你这么难伺候,脾气又差,连求个婚都这么不情不愿,叫我怎么——”
易辙低吼一声,唇瞬间覆在她的唇瓣上,将她吻得七荤八素、昏头转向后,才再同:“女人,你到底嫁不嫁?”
这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他这么完美的男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她竟然还挑剔了半天!
“嗄?!”莫秋樱迟缓地眨了眨呆滞的美眸,他那一点都不浪漫的求婚才慢慢渗进脑袋瓜子内。“好啦!嫁给你了!”
她有预感以后可能会常被这只没风度的大猫威胁。
“算你聪明。”易辙赞许地啄了一下她的樱唇。“来!让我好好奖励你一下。”
“奖励?”莫秋樱那疑惑的嗓音顿了一下,但随即发出喘不过气的娇嚷声。“啊!我不要,你这只色猫”“轰——隆隆”第二天,巨大的凿壁声惊醒了在床上熟睡的两人。
“哎哟!”莫秋樱吓了一跳,脑袋撞上了易辙的下巴。
“这可怕的声音是什么?”易辙一手揉著自己疼痛的下颚,另一手则帮她揉头顶。
“你请来的工人——咦!阿嬷怎么没叫他们停工?!”
易辙浑身舒畅地伸了一个大懒腰,然后将她甜美的o躯重新搂到身旁。“停什么工啊?”
嗯!抱著喜欢的女人睡觉果然很舒服。
“还问?都是你害的啦!”莫秋樱捏了他的大腿一把。“你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乱请工人来装修?”
“你不是要我帮忙吗?”易辙无辜地啃著她白嫩的颈子。
“你帮忙过头了,我们根本付不出工资来。”莫秋樱痒得受不了,连忙推开他的脸。“别啃了,好痒哦!我要下床去叫他们住手了。”
“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有。”易辙牢牢圈住她的蛮腰,压根儿舍不得让她下床。
莫秋樱嘟起了美丽的红唇,努力地想扳开腰上的大手。“我才不想欠你钱咧!等我们存够钱,自己会请人来装潢。”女人的骨气她还是有的。
“你们就算存五十年也存不到这个数目。”易辙的嗓音中含著一丝笑意。
除了大翻修外,他还打算请人在旅馆内安装最时髦的玩意儿,那个钱可不是小数目。
“那我们就更不应该欠你钱啊!”莫秋樱继续与他的大手奋战,不过,这回多了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易辙怕她弄伤手指,索性翻身将她困在身体底下。“傻瓜,我又没要你还钱。”
“为什么?”莫秋樱狐疑地瞅著他。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喜欢你,想照顾你不行吗?”易辙炯炯有神地注视著她。“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坚持要还我钱?”
莫秋樱的心跳莫名地加快。“这样你会很吃亏很不好”“大不了你嫁给我抵债。”求婚的话不经意从口中泄出,连易辙都很讶异自己说侍这么自然。
“嫁给你?!”莫秋樱努力控制脸部的肌肉,但是呼噜噜的笑意仍然不断从她的心底冒出来,让她忍不住扬起嘴角。“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对!你嫁不缘?”易辙凶恶地拢起眉,绝不承认胸口突然揪成一团的感觉叫作紧张。
莫秋樱故作为难地沉吟著:“可是你这么难伺候,脾气又差,连求个婚都这么不情不愿,叫我怎么——”
易辙低吼一声,唇瞬间覆在她的唇瓣上,将她吻得七荤八素、昏头转向后,才再同:“女人,你到底嫁不嫁?”
这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他这么完美的男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她竟然还挑剔了半天!
“嗄?!”莫秋樱迟缓地眨了眨呆滞的美眸,他那一点都不浪漫的求婚才慢慢渗进脑袋瓜子内。“好啦!嫁给你了!”
她有预感以后可能会常被这只没风度的大猫威胁。
“算你聪明。”易辙赞许地啄了一下她的樱唇。“来!让我好好奖励你一下。”
“奖励?”莫秋樱那疑惑的嗓音顿了一下,但随即发出喘不过气的娇嚷声。“啊!我不要,你这只色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