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近黄惠伦升迁当了部门主管,以她的年纪来说,算是难得的成就,除了和同事大肆庆祝一番外,她也兴高采烈地邀请周子萱吃饭。

周子萱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虽然为黄惠伦高兴,却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自卑。

看着好友意气风发,自己却窘困落魄,她直想躲起来避不见面;然而禁不住黄惠伦的再三怂恿,这才勉强同意。

到了约定的啤酒屋附近,她就看到黄惠伦在门口招手。

“你来了!”黄惠伦热情地拉住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今晚我还有一位客人,你猜猜是谁?”

周子萱愣了愣“谁?”

“你难道忘了那个眼镜王子?”黄惠伦嘻嘻一笑。“你、你是说范永淳?”周子萱惊叫一声,脑海中浮现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脸上戴了一副八百度的近视眼镜。

黄惠伦点点头“不错,就是他。”

范永淳是沈仲文的同学,两人都是资讯系的高材生,毕业后还合伙成立一家软体公司;由于沈仲文和黄惠伦是旧识,所以两人分别拉了好友范水淳和周子萱参加舞会。从那天起,周子萱就成了沈仲文的女朋友,范永淳也追着黄惠伦的身后跑,四个人时常玩在一起。

“他最近怎么样了?”周子萱对这位文质彬彬的男生颇具好感。

“他的公司最近上市了,现在春风满面,得意得很。”

周子萱若有所思“那家公司是”

黄惠伦解释“就是当年他跟仲文合开的那家,听说之前经营得很辛苦,这一两年总算熬了过来。”

“是吗?”周子萱沉默下来,感到万分歉疚。当时沈仲文花了许多心血在这家公司上,还是学生的她也经常陪他在办公室加班熬夜。看他为了业务拓展和资金周转而伤脑筋,因此在家里急需用钱时她不敢向他开口,生怕增加他的压力和负担;

不料随着她的离去,他也抛下自己的理想转而投靠他父亲。

看她的脸色黯淡下来,黄惠伦不禁后悔自己多言“今天找永淳来只是叙叙旧,大家开心一下,我不希望你闷坏了。”

“惠伦!”周子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心头一阵温暖。

当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餐厅大门,就看见范永淳向她们挥手。

周子萱朝他微微一笑,却瞥见他身边坐了一个人,她不由得呆立当场,甜美的笑容就此凝结住。

“这是怎么一回事?”黄惠伦的脸色变了变,瞪着范永淳“我记得我只请你一个。”

面对她的指责,范永淳一脸无辜“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跟来的。”他继续说道:“我的车坏了才刚送修,而你却约我来海边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吃饭,没车叫要我怎么来?”

他吐了吐舌头,用手指着邻座的人“所以只好打电话跟这小子借车,是他自告奋勇委载我的。”怕得罪黄惠伦,他急忙擞清。

“你”黄惠伦气得牙痒痒,随即将怒气转向不速之客,她冷笑了一声“我可没请你,沈大少爷。”

沈仲文正坐在一旁悠哉游哉地喝着啤酒。

“黄大小姐不会这么小气吧!”他打破沉默,笑嬉嘻地道:“这可是你高升的大好日子,多一个人庆祝岂不更热闹?”

见他嘻皮笑脸的模样,黄惠伦一肚子的气竟无法发作,只得拉住周子萱,生怕她拂袖而去。

周子萱全身僵硬地躲在黄惠伦身后,想起自己还对沈仲文撒了谎,骗他要回家探视母亲,不禁刷白了脸。

“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坐啊!”范永淳不由分说的站起来将两个女人按进座位。

黄惠伦闷哼一声坐了下来,事已至此,她并不想破坏气氛,只好顾其自然。

周子萱始终低着头,手足无措地玩弄皮包的肩带;当她看见沈仲文的一刹那,她直觉惊慌地想逃走,但又怕黄惠伦难堪,一时之间竟然动弹不得。

“子萱,最近好吗?”范永淳主动和她寒喧。

周子萱略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勉强道:“我、我很好。”

刚刚距离太远,范永淳并没有特别留意,这时坐近一看,忍不住发出惊呼:“天哪!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太想念这小子”话未说完就被黄惠伦严厉的目光给吓得闭嘴。

他对周子萱的近况并不知情,只隐约知道她已离开方家,因此在沈仲文主动要求参加聚会时,他还抱着成人之美的想法,希望能撮合当时无缘在一起的两人。

但是黄惠伦今天的态度让他感到事有蹊跷,想来想去却又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听说你的公司上市了,恭喜你!”周子萱轻声地祝贺范永淳,体贴地化解了他的尴尬。

“哪里,没什么啦!”范永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要不是这小子暗中帮忙,自己掏腰包赞助我们,要撑到今天还真不容易。”

他指了指沈仲文“他现在可是我们的大股东喔!”

“是吗?”想不到沈仲文人虽离开,却一直没有放弃对这家公司的关注。

看见朋友个个成就非凡,她不禁感叹“你事业有成,惠伦也升了官,真羡慕你们。”

“我们有什么好羡慕的?再怎么说都是工作赚钱而已。”范永淳颇不以为然“这小子才得意,整个寰华集团都是他的天下,手握数百亿资金,要干吗就干吗!喷喷,还有谁比他更神气?”

周子萱瞥了沈仲文一眼,触及他的目光后连忙低下头。

她局促不安,偷偷揣测他今晚来此的目的,难道他是为了报复她,特意要在老朋友面前让她难堪?

黄惠伦用力地清了清喉咙道:“这可是我升官的好日子,谁都不许说出杀风景的话,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一面说还一面瞪着沈仲文,算是给他一个警告。

沈仲文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反倒是范永淳,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

在黄、范两人的逗弄下,周子萱才逐渐放松紧绷的神经,到后来也被引得笑声连连,偶尔她也会愉窥一下沈仲文的表情,一旦不小心和他的目光接触便即刻把脸转开。

接到范永淳的电话后,沈仲文立刻推掉今晚所有的约会,对于自己的决定,他也感到疑惑和不解。

是为了和老朋友聚一聚?还是想给欺瞒他的周子董一个“惊喜”?

四个人围桌而坐气氛融洽,让他产生一股错觉,时光仿佛倒退了数年又回到过去,她似乎还是那个依偎在他身边撒娇、天真无邪的女孩。

他吃得不多,啤酒却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对海量的他而言,啤酒根本不是酒,只是味道较浓的白开水;然而周子萱的轻言浅笑却催化着酒精在他体内发酵,他的心志正一点一滴地陷入迷乱。

当大家举杯恭喜黄惠伦后,范永淳看着周子萱的酒杯取笑“说好要干杯的,你怎么还剩这么多?快点喝完它。”

周子萱环顾了一下,果然大家的杯子全空了,只有她的还剩下一半以上。

她笑了笑“你知道我酒量一向不好,只能意思意思一下,要不然就回不了家了。”

范永淳喷喷道:“那怎么可以?过了这么久还是老样子,来!再喝一点,再喝一点!”

在他不断地劝酒下,周子萱几乎要招架不住;突然,沈仲文一把将她的杯子接了过去。

“我替她喝!”他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周子萱吃惊地张大眼看着他。

黄惠伦却哎哟一声,讽刺地道:“想不到你还懂得怜香惜玉!”

他放下已空的杯子,抹了抹嘴“我善于保护自己的财产。”

此话一出,周子萱的俏脸瞬间失去血色,一下子从欢乐的高峰跌落谷底。他无情的言语再度将她拉回现实,她沉痛地低下头,知道沈仲文是在提醒她,要她记得自己的不堪和卑下,连一个晚上的快乐都不配拥有

“你这个”黄惠伦愤怒地瞪着他,勉强把到口的污言秽语给吞下去。

范永淳灌了三大杯的啤酒,已有些醉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好小于,你说什么?原来你们已经”他拍了拍沈仲文的肩膀,以为两人破镜重圆,兀自不知死活地笑着“手脚这么快,怕她又跑了吗?子萱这么可爱,你的确该看牢一点,最好用链子把她锁住”

话未说完胫骨已挨了黄惠伦一脚,他像杀猪一样地大叫:“喂,你这个凶婆娘,踢我干什么?”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黄惠伦火冒三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少说两句。”

感觉气氛不对,范永淳连忙住口,他揉着腿上的痛处,喃喃咒骂着:“同样都是女人,怎么一个如此温柔,一个却如此泼辣!”

“你说什么?”黄惠伦不甘示弱“同样都是男人,怎么一个如此英俊潇洒,一个却如此不堪人目!”

“不堪人目?”范永淳委屈道:“子萱,你评评理,我有这么难看吗?”

虽然他不似沈仲文这般英气勃勃,却也是个温文俊雅的男子。

周子萱抬起头,脸色依旧苍白却勉强开口:‘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说你英俊潇洒?”

“哈!是吗?”范永淳得意了,他冲着沈仲文一笑“听见了没有?是你不堪人目。”

“哦?”沈仲文似笑非笑地问:“我真的不堪人目吗?”深邃的眼眸扫向周子萱陡然涨红的小脸。

她紧张得声音都结巴了:“不、不是我、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范永淳促狭地问道。

周子萱又急又怕,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心中万分后悔接受黄惠伦的邀约;不但得面对目前尴尬的局面,回去后还难逃秋后算账的命运。

先是隐瞒参加聚会的事实,现在又多了一条“不堪人目”的罪名!

周子萱开始想象沈仲文暴跳如雷的样子,光是他跟中的那抹冷酷凌厉,就已教她胆战心惊。

“你们两个家伙都喝醉了不成?这样为难子萱。”黄惠伦连忙跳出来替她打圃场。

“哼,这点酒就醉了?”范永淳一脸的不屑,跟着又嘻喀一笑“说真的,如果我喝醉了,你会不会送我回去?”眼神之中有着说不出着说不出的期待。

他暗恋黄惠伦已久,这是公开的秘密,大家心照不宜,谁也不愿意说破。

“那当然,我一定送你下地狱!”黄惠伦白了他一眼。

沈仲文笑道:“听到了吧!今晚你可千万别喝醉。”

范永淳有些沮丧,随即又回复了常态,黄惠伦的态度他早巳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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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当黄惠伦去结账的时候,沈仲文将车钥匙交给范永淳“我不送你了,改天有空再把车还我。”

跟着他又对周子萱命令道:“去把你的车开过来。”

周子萱柔顺地点点头,正要起身离去,却被范永淳给挡住了。

“喂,外头这么黑,你叫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去开车,不太好吧!”他打抱不平地说。

周子萱连忙道:“没关系,我停得不远,一下子就到了。”

范永淳却不放行“小子,你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至少也陪她过去。”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爱管闲事?”沈仲文冷笑。

“真的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好了。”眼看两个人杠了起来,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范永淳十分倔强,说什么也不愿让开。

周子萱几乎快哭出来“永淳,别让我为难,拜托你!”

“子萱,你”范永淳惊讶地看着她“你干吗这么怕他?这小子会吃人吗?”

他的确不知道,沈仲文随时有可能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闹够了没有?”适巧黄惠伦结账回来,看到眼前的僵局,不禁愤怒地低吼:“你们是不是想害我消化不良?”

她挽着不知所措的周子萱,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不想走的尽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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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文开着跑车,以超过两百公里的时速疾驰在滨海公路上,彻底发挥这部法拉利的性能。

冷冽的海风刮得周子萱俏脸隐隐生疼,她吓得面色惨白,紧张地抓着身旁的扶手,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沈仲文直视前方,脑海中不断闪过周子萱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疯狂地踩着油门,希望能将她的身影抛诸脑后、随风飘散,然而潜藏已久的情感却在心里翻腾激荡,逐渐克制不住。

“该死!”他低咒一声,陡然猛踩煞车。

“啊!”尖锐的煞车声和猛烈的晃动让周子萱惊叫出来。

还搞不清楚状况,她就被他有力的臂膀禁锢在怀中,所有的声音也被他灼热的双唇所吞噬。

他吻得那么深、那么用力、那么狂野,双手的力量几乎将她揉成碎片。

周子萱认命地闭上眼,她知道自己已经激怒了他;先是欺瞒取笑,再加上范永淳的见义勇为,一口气三罪齐发,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沈仲文喘息地放开她,将驾驶座退到尽头。

看他扯着凌乱的衣衫,周子萱不由得心头惴粟,不知道他会施出什么手段来惩罚自己。

“过来!”他粗鲁地把她拖到身前,让她跪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她愣愣地瞧着他,不了解他的意图。

“解开它!”他沉声命令道。

当她明白他的用意时,不禁羞红了脸“在、在这里?”

虽然这里是人烟稀少的滨海公路,仍有车辆往来其间。

他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她不敢违抗,抖着手奋力地解开他的皮带,犹豫了半响才拉下他的拉链。

“然、然后呢?”她无助地看着他。

沈仲文闷哼一声,抓着她的手伸进他的内裤中。

“啊!”轻轻一声惊呼,她羞愧地偏过头。

纵然他们已经亲热过许多次,她却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他。

听着他加剧的喘息声,异样的感觉自体内窜起,她的双颊一阵害臊的灼热,忍不住回过头偷偷地望着他。

闭着双眼,他满脸痛苦又愉悦的表情,似乎正在享受她带来的快感。

沈仲文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上来些,低哑的嗓音充满魅力地蛊惑着:“用力些!”

“什、什么?”周子萱不知所措地停下来。

“笨蛋!”她的突然停顿引发他的怒气“你连这么简单的服务都不会吗?真不懂怎么会有男人要你!”

“我”她委屈地低下头。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低头看,惊骇之中,他已握住她的手上下移动。

“嗯”她慌乱地闷叫着。

他不予理会,用力地按住她的头,让她清楚地看到它的变化。

周子萱不敢动弹,吃力地配合他的需要,听着他嘶哑的呻吟回荡在车子里。

她困难地吞了吞口水,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动作竟引发他极大的震撼。

“就是这样!”他低喊着“用力”

她笨拙地按着他的指示。

随着他一声低吼,全身剧烈地震颤,霍地宣泄而出。

沈仲文全身松懈地倚在座位上,疑惑地看着她的生涩。

看着她匍匐在自己脚下,柔顺地任他摆布,沈仲文忍不住心疼,却也令他产生异样的满足。

忍着抱她入怀的冲动,他整理好衣衫后,便将她推回座位上去。

车子再次上路,两人依旧沉默着。

隔了许久,周于萱才怯生生地开口:“我、我可以说话吗?!”

他斜睨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她支吾了半天才低声道:“我不该瞒着你跟、跟他们一起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没资格和你们和你们平起平坐”

她的头越垂越低“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来,否则我我绝不会打扰你们”

“对、对不起”她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犯了,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心头再次纠结,沈仲文几乎软化在她娇声软语的央求下。

他硬起心肠粗声粗气地道:“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闭嘴!”接着他将音乐声调到最大,设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光是她的声音就快逼疯他,若再看见她娇弱无辜、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意志力定会全然崩溃,他的真心将再次坠人她的魔障。

面对他冷酷的反应,周子萱害怕地缩成一团,她用双手环抱住自己,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他就这么恨她?这么鄙视她?连她低声下气的哀求都不愿意接受?想到这里,她的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如断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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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常一样,周子萱窝在房间里看了一整天的书,不料沈仲文竟在傍晚时分回到家里。

没有多问,按照他所要求的,她主动献上热吻表示欢迎。

“拿去!”他把手中的纸袋递给她“穿上它,待会儿一起出去吃饭。”

愣了半晌,她才伸手接过。

他不但提早回来还找她去吃饭?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纵使有满心的疑惑,她仍旧一言不发,只是顺从地点点头。

自从上次聚会之后,周子萱变得更加柔顺沉静,不论沈仲文对她说什么,她总是点头,答案都是千篇一律的“是”或“好”逼不得已才会多说一两句话;对于床笫间的要求,她也总是默默承受、委婉配合。

她就像个木偶,没有自己的意志,完全依照他的安排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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