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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晚春,火热的太阳向地面射出毒辣辣的阳光。
夏语岚将那几乎遮去她半张白皙脸庞的墨镜拿下,美目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机场内人声沸腾。
呼!这什么鬼天气?热死人了!她拧着眉头,柔软白皙的小手不停地搧动着那若有似无的微风。
怎么搞的?难道警政署的人员都死光了吗?她瞄了一下手腕上的錶,来接她的人已经迟到十分钟了,没耐性的她等这十分钟犹如过了十年之久,脸色愈变愈难看。
不过,她那公正廉明又有点秀逗的父亲该不会忘记今天是她回国的日子吧?也不想想她已有十几年没回台湾了。
唔,掐指算一算时间,大概有十五年之久吧!回溯起当年,她才五岁,父亲便将幼小却有天才儿童之称的她送往美国跳级就读,除了父亲出差到美国,偶尔顺道探望她之外,她也不曾踏上这块孕育自己的宝岛ii台湾。
阔别祖国多年,一下飞机才发现她对这一切的景物是多么陌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丝情怯。
蓦然,从她身后传来值得令她注意的话题。
"唉!怎么办?简直是大海捞针,只有一张小女孩的照片,怎么找呀?"一位相貌颇为俊朗的男子拿着一张泛黄的相片嘀咕道。
"凑合着用吧!署长已经仁至义尽了,把家中唯一的相片捐出来。"另一名男子则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在他们背后的夏语岚邪里邪气地微微一笑,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没错!夏语岚在研究所里的同学都称她为"恶魔";她拥有天使般的脸孔,骨子里却是道道地地的恶魔心肠,总以天使的面具来骗取他人的信赖,再以恶魔的计划进行捣蛋并加以破坏。
"嗨!请问两位是否遇上了麻烦,需要我帮忙吗?"夏语岚假惺惺的问道。
周傑威和伍凯翔同时回头,惊艳地发现眼前这位超级大美女。她有着一头及腰的秀发,乌黑亮丽,以银环束成马尾,顽皮地晃荡飞舞;那双清澈的眼睛,犹如黑夜的星子,灵活地转呀转;红樱般的双唇、粉嫩的肌肤,全令女人们既妒又羨;粉色无袖的窄身洋装下有着一副傲人的身驱;从头至脚无不散发出迷人典雅的气质、狂野不驯的性感。
"呃!你好,我叫周傑威,很荣幸见到你!"哎呀!他在说些什么?简直是答非所问嘛!"对不起,失礼了!我们的确是在找一位今年二十岁的女孩。"阿威发觉身旁的夥伴依然死盯着眼前的美女,便扯了扯伍凯翔的衣角,暗示他快收回嘴角旁的口水。
"啊!很抱歉。"伍凯翔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傻笑。"你好!我叫伍凯翔。我们一直找不到相片中的女孩,不知你是否见过?""可以借看一下相片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夏语岚接过照片仔细一瞧。
哇靠!这不就是我吗?我哪时候有这张相片,头发像稻草、鼻子还流着两条噁心的鼻涕,全身上下无一处乾净,活像刚从烂泥巴里出来的小泥人。她心里很不爽的想着,表情也随之改变。
"怎么?你见过她吗?"阿威打破沉默问道。
夏语岚抬起头,注视着他们。"见过,她和我搭同班飞机回国。"她说谎不打草稿的又说:"她和相片中的小女孩有点相似。"伍凯翔和阿威非常有默契的立刻询问道:"真的?她往哪个方向离去?"他们俩的眼神发出一丝希望。
"方才我看她和一名面目可憎的陌生男子一起往那方向的出口走去。"她乱指一通,又说:"我看她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恐怕是被骗了唉!现在台湾的治安实在糟透了,万一"她蹙起眉头,故作担心的模样。
他们俩听得面面相觑,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匆匆忙忙、神情恐惧地道声谢,转身急速的离去ii"哈哈!笨蛋。"夏语岚得意的笑了笑,又重新戴上墨镜,拦了辆计程车往回家的路途前进。
夏氏家族的宅邸是由上几代祖先所遗留下来的。它有着高耸的围墙,宽阔的走道旁栽种了许多美丽的白玫瑰,不远处有座喷水池和一片修剪完美的草坪,整座宅邸看起来表里不一,外表似年久失修的鬼屋,内部却像世外桃源般与世隔绝。
计程车缓缓地停在大门口,夏语岚下了车,却听见司机先生道:"小姐,你确定是这幢大宅邸吗?听说它闹鬼耶!"司机先生想打消夏语岚进去的念头。
"哦!是吗?谢谢你的关心。"她想这位好心的司机还真鸡婆耶!
计程车司机见她意志坚定,便不再多说的将车驶离夏邸。
夏语岚先是在大门外伫立了一会儿,然后收起兴奋的心情推开门,铁制的门嘎地发出铁鏽的声音。
哇!果然没错!和从前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改变,美丽的白玫瑰、整齐的草坪和一座老旧的喷水池;在喷水池的中央伫立着维纳斯的肖象,水柱从它的身上流过周围小天使的翅膀,落在水中化成一圈圈的涟漪。
当她边走边回忆时,入口的铁门却嘎的一声打开来,门后出现一个少女。"你在做什么?"夏语岚惊吓地退了几步,该不会真有鬼吧?
"你在别人的家里做什么?"那少女又再次的询问,显然她非常不欢迎这位不速之客。
出乎意料地,夏语岚在惊吓之余仔细一看,她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少女,和自己的年纪相仿。她做个深呼吸,面对以怀疑且不欢迎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少女说道:"我才要问你,你是谁?"那少女不回答,还是用特别锐利的眼神看着夏语岚。
忽然,从外头又进来一对中年男女。
"萝,怎么杵在这里不进去?"开口说话的是一位中年妇人。
"有个女人闯入我们家。"她指着站在不远处的夏语岚。
夏锦豪从微弱的月光下看清楚前方的女孩。"岚,是你吗?"他半信半疑的问。
当熟悉的声音传入夏语岚的耳畔时,她的心情是极兴奋愉快的。"老爸!""是语岚。"夏锦豪兴奋地向身旁的老婆和女儿说道。
"什么!?"李惠玲和夏语萝互看一眼,又转向夏语岚。
"你是语岚?"李惠玲目瞪口呆的望着从小就离开自己的大女儿。
夏语岚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们。
"好了,别在外面站着,进屋吧!"夏锦豪催促着她们母女三人。
进屋后,李惠玲拉着女儿的双手边说边掉泪。"我的语岚,你都长这么大了""妈,别哭,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夏语岚安慰着自己的母亲。
"是啊!而且还变得让我们认不出来,害我以为是小偷。"夏语萝一改先前的不友善,微笑的说。
"你还不是一样,害我以为撞了鬼。"夏语岚老实说出当时的感觉。
"太过分了,我长的像鬼吗?"夏语萝不依的嗔道。
夏语岚赶紧挥手。"不,不是的"她歉然地说。
"耶!对了,你们是双胞胎为什么长相会有些差异?"夏锦豪左看看、右看看,不解地问道。
"别忘了她们是异卵双胞胎!"李惠玲说。
"对了,我差点忘了。"夏锦豪搔搔头道。
这时,夏语岚唤了一声:"老爸!"并且以心怀不轨的笑容面对着他。
"啥事?"他心底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叫两只猪来接我呢?太过分了。"她恼怒的大叫。
夏锦豪还来不及反应,耳朵就已被震得轰隆作响。
"我的大小姐,回来就好,何必发大脾气呢?我可是生养你的父亲呐!"他摀住耳朵,表情无辜至极。接着,他左顾右盼,发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阿威和凯翔呢?""还敢说,你叫的什么猪呀?竟敢放我鸽子,真是活腻了不过,我一向有个座右铭"她皮笑肉不笑,"那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啥?你该不会把他们给煮了吧!"夏锦豪深知这个大女儿如恶魔般的脾气,一想到那两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恐怕他大摇其头,为他们默哀三分钟。
翌日,李惠玲来到夏语岚的房门前。
"岚!"她敲门等了一会儿,见女儿迟迟未有回应,便推门而入,只见躺在床上的可人儿一点也没有醒来的迹象,但那睡姿实在是非常之难看,头在床尾,半身悬挂在床沿。
李惠玲蹙起眉,决定叫醒这个仍在沉睡中的小妮子。"岚,太阳晒了,快起床。""再让我多睡五分钟嘛!""不行,你老爸有重要的事要找你谈。"夏语岚还是动也不动。
李惠玲伸手推了推女儿,谁知她却跌下床。
"好痛!"这个重击让夏语岚由梦中转醒。她支起身子,瞇着双眼,迷迷糊糊的走进盥洗室,坐在马桶上ii睡着了。
李惠玲实在看不过去了,于是她从冰箱里拿出许多冰块,然后将冰块往她的睡衣内倒。
"啊ii"夏语岚从冰冷中清醒过来,"妈,你想谋杀女儿吗?"她边抱怨边抖掉身上的冰块。
李惠玲忍住即将爆发的笑意道:"我不这么做,你是不会醒的。快点梳洗,今天来了两位客人,正在书房和你爸谈事情,他要我叫你快过去。"她将女儿推至洗手台旁,随即转身离开。
夏语岚在梳洗后来到书房前,正要推门时,夏锦豪已将门打开。
哇!不愧是老爸,她才刚到就马上开门迎接她。正当她喜孜孜之余,也瞥见房内有两个人影。
"你来啦!"夏锦豪皱着眉头。
"嗯。"她低声咕哝着。
"相信你们昨日就见过面了,不用我介绍吧?"夏锦豪开口道。
阿威和伍凯翔一看见她便睁大双眼,杵在原地,想起昨天被整的乌龙事件,他们茫然地望着夏语岚,心下的骇然已非笔墨可形容。
天啊!他们一想到从今之后,必须跟这整死人不偿命的小魔女合作,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背部的凉意直冲脑门,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觉悟。
"这次的任务非常艰钜,咱们的敌人是智慧型的恐怖组织,而他们最有可能躲藏在全省最有名的t大。"夏锦豪喝了一口茶,又说:"根据我方的眼线所提供的资料显示,他们长期以来,一直把这间学校当作贩卖毒品、走私枪械的场所。""那大可由台湾警察自行处理,为何要叫我回国协助?"夏语岚不明所以。"况且,不是已经知道这群歹徒的藏身之地了吗?你们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呀!""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夏锦豪缓缓地道:"鱼一样缠在冷傲严身上。
"她惹你生气了吗?"罗雅绮狠狠地瞪了夏语岚一眼。
"你别胡思乱想。"他想把她的手扳开,她却愈缠愈紧。
夏语岚不知怎么的,一见到这女人,心中就升起一把无明火。
不行!要忍耐、要忍耐不能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误了大事,她可是来调查,并不是来骂人的。
"如果叫兽没事吩咐,那我先离开了。"她急着想冲出他的私人办公室时,背后却传来他的声音ii"下课后,我会等你来!"夏语岚一回头,便看见罗雅绮以她那引以为傲的两坨肉紧贴在冷傲严身上
哼!大希望你得爱滋死掉。
虽然她如此想着,却也奇怪自己为何那么生气?
"唉!"夏语岚重重地叹了口气,无意识的咬着笔桿。"夏语岚,你在做什么?"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声音之中带着几许愤怒,让无聊过度的她吓了一跳。
"你在考卷上画乌龟!?"冷傲严快气得脑充血外加血管爆裂。
"我不会写嘛!"她根本就是不想写。
"你不会就问我不然,我待在这儿当雕像啊!"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真想请她吃一顿"竹笋炒肉丝"。
"啥?你该不会每天都要待在这儿吧?"奇怪!?他不是一星期只有两堂课吗?难道张依伦的消息有误?
"没错。"他很肯定的回答。
"像叫兽这样的大忙人,大可不必每天来陪我这不才的学生!""你放心,我除了来学校兼课之外,是个标准的无业游民。"天啊!这句话对她来说简直青天霹雳。
"你肚子大概也饿了吧?"他突然温柔的问,眼中尽是疼惜。
那是什么眼神?夏语岚心中尽是一堆奇怪的念头,可她却理不出个所以然。
"是啊!"她抱着肚子,体内的五脏庙正在大唱空城计。
"那我带你到附近的餐馆吃晚餐,然后送你回去。"她心头一紧。"不行,我可以自己开车回家。""你开车太恐怖,况且一个女孩子夜晚单独回家太危险了。""你放心,本小姐我长得太爱国了,绝对没有歹徒会看上我,而且我又是一级方程序赛车手,啊ii"她赶紧捂住嘴。
完蛋了,她怎会说溜嘴呢?
"爱国?一级方程序赛车?"他摇摇头,"啧!你的确长得很爱国,但是你的行为却像叛国贼;至于一级方程序赛车,我看你这小表是中电玩的毐太深了。""呵!不愧是大学叫兽!"她还以为谦虚就是美德,看来在他面前还是省了吧!
一说起赛车,夏语岚可是赛车界的菁英份子,只可惜目前正处于"退休"当中。
"我还是坚持送你回去。"冷傲严说。
"不、用、了。"她的声音已几近尖叫。
"反正我下定决心的事,绝不更改。"他的双眸已燃起火焰。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干嘛管我的闲事。"哼!你这糟老头那么专制,幸好没女人肯奉献牺牲嫁你,否则一定活不久。
"我是你的老师!"他怒吼着,拉着她往车的方向走去。
夏语岚被强硬带上车,非常不甘心地太喊:"暴君、暴君!"冷傲严充耳不闻,专心驾驶着车。
"可恶!"她放弃垂死的挣扎,咕哝的说着。
车子停在街头转角的一家高级西餐厅,两人双双走了进去。
天啊!她无法相信他会带自己来这家餐厅莫非他有钱无处花?
"你要吃些什么自己点。"他帮她拉开椅子。
"我胃口很大的,你得有心理准备。""没关系。"他一脸不在乎貌。
"真的?"她疑惑的问着。
奇怪?他不是无业游民吗?怎么好像很有钱?
"嗯。"冷傲严的语气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我要义大利麵三份,牛排三分熟的三份,一杯柳橙汁,还有十颗生鸡蛋。"服务生露出惊讶的目光。
"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冷傲严偏着头不解的问。
"不用你管,换你点了。"真啰嗦!只不过要你掏腰包就管东管西。
结果冷傲严只点了一杯咖啡。
服务生退了下去,没多久就端出热腾腾的食物。
"你真的吃得了这么多东西?"他再次怀疑的问。
"我只喝果汁。"她自顾自地将背包打开。
他可看得出她装的绝不会是书,也不是化妆品但想不到竟是一条活生生的大蛇,牠还露出两颗洁白美丽的大牙。
当场餐厅内的客人和服务人员全尖叫的逃离现场,只留下呆愣在旁、两眼发直的冷傲严和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夏语岚,还有一出现便将餐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的大蛇仁兄。
"嘿!宝贝,你太没教养了,那是叫兽的咖啡,你怎么可以喝光?"夏语岚轻斥着大蛇。
冷傲严知道这小妮子与众不同,但万万没想到她有把蛇当宠物的怪癖。
"你每天都带牠上课吗?"他快招架不住了。
"那当然,牠是我的随身保镖,只要是有谁敢欺负我,牠、就、会、替、我、报、仇。"她慢慢逼近冷傲严,表情变得非常恐怖。
"你好像不知道学校是禁止带宠物上课的。"他一说完,那只可爱的大蛇便死盯着他不放。
"呃,我是说除了牠之外。"他吞了吞口水,生怕自己被咬一口而死于非命,他都还没娶妻生子呢!怎么可以死?
"你放心好了,牠只咬想要提早转世投胎的人。""是吗?既然吃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他指的是那只大蛇吃饱了。
"ok!"她把大蛇放进背包里,心想,你这自大狂,我就不信吓不死你。
冷傲严将车停在白色洋房的大门前。夏语岚正准备打开车门时,却被他叫住。
"你忘了什么?"他的黑眸闪烁着光芒。
她一直被他注视着,不禁怦然心动。"什么?"她困惑的问道。
他斜着脸笑着回答:"你忘了给我一个道别吻。"说着他伸出手指,轻轻抬起夏语岚的下巴。"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仰视他;这时,若睫毛一闭,谁敢说接下来不是接吻呢?
哇!不行!这只大不能上了他的当。
她急忙推开他的手跳下车,猛地转身。"你自己去凉拌吧!"还扮了个大鬼脸。
所幸是夜晚,没让他看清楚她现在的糗样。
"哈哈!"他唇角牵动,意味深长的眸光凝视她的背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他喃喃地道。
"哦喔!我全看到了。"夏语萝贼兮兮的笑着。
"你是偷窥狂吗?"夏语岚脸红得像颗苹果。
"哦!恼羞成怒啦!真意想不到全校最受欢迎的冷傲严教授,居然有眼无珠的看上咱们的小魔女。"夏语萝酸溜溜的说着,带有几分羡慕。
"你胡说什么?他是会叫的野兽耶!我可不想大搞师生恋,还有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坐在长沙发上的夏锦豪惋惜的道:"唉,害我白高兴一场,我还以为终于有人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娶岚回家呢!""爸,你别跟着萝一起胡闹好不好?"夏语萝一脸不敢置信,"冷傲严怎么可能有女朋友?是不是你搞错了?""我亲眼看到他和那个叫罗雅绮的女人很要好。"这么限制级的镜头,她是不可能会看走眼。
"罗雅绮?"夏语萝轻蹙着眉,"是不是理事长的女儿?"夏语岚摇头耸肩,"我只晓得她很顾人怨。""那就是啰!"她嫌恶地说:"她呀!目中无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因为她父亲是理事长,就利用权势压迫人,尤其最喜欢缠着冷傲严不放。""你好像满清楚冷傲严的事嘛!"她有些吃味的道。
"他是女学生的偶像,你只要随便在校园里,抓个人来问,说不定还比我知道的更详细。""那只大哪配当偶像?我看是呕吐的对象吧?"夏语岚装出一副想吐的模样。
"大?"夏语萝不解的问。
"对啊!"她猛点头,"对女孩子毛手毛脚,非常不安分守己。"夏语萝左思右想,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他能和大这三个字扯上边?莫非她看了姊姊一眼。哈!有好戏可看啰!
"你在笑什么?看你老姊被那变态叫兽吃豆腐,很高兴是不是?"她扠腰斜瞪着夏语萝。
夏语萝赶紧挥手,"不是,我怎敢取笑你?"又不是准备不想活了。
"哼!算你识相。"她冷哼着。"我要去休息了。"语毕,便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而夏语萝则在旁一直偷偷地窃笑着。
"啊ii"夏语岚打了一个非常不淑女的呵欠。
"嗨,熊猫早安。"张依伦向她打招呼。"早安!"夏语岚有气无力的回答。
"昨晚上哪儿鬼混?看你这副德行!"张依伦看着眼前的这位好友黑着眼眶,不禁笑问。
夏语岚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才没鬼混呢!只是睡不着,半夜起床到处闲逛而已。"没想到这样一说,更招来张依伦的笑,讨厌!
"对了,班代要你尽快交出参加社团的表格。"啊!她居然忘记这件事。夏语岚转过身将背包拿到桌上,寻找那张早已被遗忘的破纸。
"不见了。"她不耐烦的把背包里的东西往下倒。
"哇,你背包里全装着什么东西?"张依伦看着桌上全是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禁踉跄的退了几步。
"你不用怕,这全是假的。"她随后抓起一只假蟑螂,"你看!是塑胶制品。"张依伦半信半疑的走近一看。"你带这些噁心的东西来学校做什么?""嘿嘿!这是秘密。"笨蛋,当然是要整人啰!
夏语岚又继续找着参加社团的单子。"一定是不见了。"她垂头丧气地又把所有东西搬回背包内。"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要参加社团。""不行,学校规定每个学生一定要参加。"被她这一说,夏语岚沮丧的垂下头。以前她在美国当学生,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没人能管得了她,就算把校园掀掉也没人敢说半句话。现在却因工作的关系,必须认命难道,她的人生就该是"黑白"的吗?
"不如和我一起参加烹饪社?"张依伦建议着。
烹饪社?夏语岚抬起头来,双眸发出光芒。"当然好!""那下课后,我带你去找我大哥。""干嘛找你大哥?""他是烹饪社的顾问。""顾问?"她茫然地複颂。
"没错,他在烹饪方面可是高手哦!"夏语岚突然眼神黯淡的苦笑。"老实说,我很久很久没下过厨耶!""why?"张依伦问。
"因为唉!算了,旧事不提也罢。"开玩笑!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第一次下厨时就把家里的厨房给烧了,你还会让我参加烹饪社吗?
说起来,夏语岚的母亲也真是异想天开,以为仅四岁的她是天才儿童,凡事一学就会,便教她下厨作菜,谁知她进入厨房不到一分钟,整个大火便从厨房窜出,吓得在客厅等着吃东西的两父女急忙拿着灭火器灭火,从此之后,夏语岚也就离厨房远远的了。
其实,天才和白癡只是一线之隔,而夏语岚便是个好例子,也许她在某方面是一等一的天才,但可确定的是她在家事和感情这两方面,绝对是纯正的白癡。如今她有机会再次接触厨房,当然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一想到这里,她不禁泛起笑意。
张依伦见她突然笑开来,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直觉好像有大事即将发生。
"岚,那今天放学后,你还要到冷大哥那儿写考卷吗?"冷大哥?依伦和那只好像很熟似的,该不会又有暧昧不清的关系吧?
"你是指冷傲严吗?"她语气有试探的味道。
张依伦点点头,解释道:"他和我大哥是死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原来是青梅竹马!那她还真是不幸,从小就认识冷傲严那个虐待狂。语岚皱着眉"怨叹"依伦不幸的一生。
"如果你今天不必到他那儿,倒可以和我一起去烹饪社。""那好吧!我今天提早把考卷画完,你会等我吧?""画?"张依伦先是一顿,随后又说:"算了,那你到底要写几张考卷?"夏语岚伸出两只白皙的手指头晃了一下。
"两张!那很好解决,你就努力一下吧!"她摇头。"不!是二十张。""冷大哥跟你有仇啊?你是不是得罪到他了?""老实告诉你,他上次车祸就是我撞的。""你胆子还满大的,你晓得他以前的绰号叫什么吗?""叫什么?"夏语岚天真的问道。
"撒旦!""傻蛋!"呵呵!还真名副其实。
"是撒旦,不是傻蛋。"真是的,你的耳朵到底有没有清乾净啊?
此时,夏语岚才完全觉醒,怪不得他总是有办法让她脸红心跳,莫非她这辈子就必须败给冷傲严,而永无翻身之日。
"傲严,原来你在这儿啊!"罗雅绮一进门就紧贴住冷傲严。
"你这是做什么?赶快放手。"老天!他一直在躲这个女人,为什么偏偏还会被她逮着?要不是为了夏语岚,他何必每天来受这种罪?
蓦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冷傲严的耳畔响起ii"哇!原来我一直最尊敬的叫兽居然是只大,光天化日之下和女老师在办公室偷情真是噁心至极!"夏语岚大声尖叫着。
虽然她知道他一直是处于被动状态,并且做着垂死挣扎。但这是她唯一可乘机敲诈的机会,不好好利用怎么对得起自己呢?如果成功的话,那她不就可以逃离他的"狼爪"?
哈哈!那不如再多骂几句,好乘机报复。
"你简直是狼心狗肺、禽兽不如哇!好恐怖!"她将自己毕生所学的成语都用上了。然后假装很伤心,用双手摀住脸,身体颤抖着,让他误以为她是在哭泣;接着她便以跑百米的速度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以免让他发觉她并不是在哭而是在奸笑,因为若让他看见她的表情,那这计划岂不就前功尽了?
"岚ii你误会了。"他准备找夏语岚解释时,却被罗雅绮拉住。
"你放手,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他以恐吓的气势要她松手。
"你敢对我凶!?"罗雅绮气得直跺脚,却不得不放手;毕竟冷傲严是说到做到,虽然他从不打女人,但一惹怒他,大家都不好过。
冷傲严已呈半疯狂状态,在校园里拚命的寻找夏语岚的身影。当他几乎将学校都找遍时,却在烹饪教室外听见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他真是大笨蛋这么容易就被我耍了。"夏语岚将经过原原本本告诉张氏兄妹,而自己却笑得满脸涨红,直不起腰来。
这时,张氏兄妹停止满腹的笑意,因为他们看见正站在门外、一脸凛然的冷傲严,两人有默契地露出"语岚你惨了!"的眼神,暗示她快停止狂笑。
当她发觉他们两人有些怪异时,也抬头往门的方向一看。哇!不看还好,看了之后,原本红润的双颊,瞬间惨白。
"夏语岚ii你好大的胆子!"傲严的怒吼声震耳欲聋。
夏语岚害怕地躲到张仕伦身后。"你别生气嘛!我有正当理由。"她不知她这一个无意的小动作,更是惹恼了冷傲严。
"傲严,你别生气,虽然她很恶质,但情有可原,你就啊!"张仕伦还未说完,就已被他揍了一拳。
&nbbsp;冷傲严失去理智地将夏语岚强行扛在肩上,二话不说就离开烹饪教室。
"张大哥,救我ii"她的求救声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这时,夏语岚现在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不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好丢脸哦!"不过,所幸是放学了,校园里的学生寥寥无几,否则明天全校就会传出她和冷傲严有什么"关系",并且加油添醋,她可不想一生清白就毁于一旦。
恰好错身经过的夏语萝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便转身瞧个仔细。"啊!是岚,她到底又做了什么好事让冷傲严失去理智?"于是,她中气十足的大喊:"夏语岚ii"夏语岚一仰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妹妹。
天哪!祖先没积德,像这种"好事"也会碰到熟人,而那三八夏语萝,居然还大声叫出她的闺名,好似要让大家都知道她现在有多狼狈不堪。
夏语岚实在真想大哭一场。突然,她脑筋一转,想到一个好办法。于是,她很努力的向妹妹挥手。
另一方面,夏语萝见到老姊奋力挣扎着,显得很无助,手又不停地向自己挥着,似乎要她过去救命。
"开玩笑!他那么强而有力,要我一介小小的弱女子去救你,那岂不是自杀行为?"她又对姊姊说:"你就认命吧!"她才不要蹚那趟浑水!
"可恶!你居然见死不救,冷血动物。"夏语岚嘴里咕哝地咒骂着。她没想到妹妹这么无情无义,真没同情心。
进入自己的私人办公室后,冷傲严重重地将她抛在沙发椅上,然后走到书柜前,拿出五本原文书,再走到她面前,将书放在桌上。
"你给我看完这些书,然后写一篇报告给我。"不会吧!?她皱起眉头仰望着冷傲严。
"还怀疑?"他怒目切齿地说。
"我、我知道错了,但是我真的很想参加烹饪社,这对我有很大的意义在。"她偷瞄了一下他,看他似乎气消了一大半,便决定撒个小谎。"我是为了你耶!"遇上大,就必须善用美色再加上苦肉计。
"我想你这么辛苦,每天都得陪我念书,因此想下课后到烹饪社为你做个爱的便当。"嘿嘿!她说谎一向是脸不红气不喘,就不信他不会上当。
"真的?"他虽然内心有点暗爽,但是他绝不会相信她的鬼话。"那你大可直接告诉我,何必乘机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你该不会是想报复吧?"她心底已经回答一百句"是啊!",却说不出口。"我怎么会报复你呢?""是吗?"他扬起一边的眉,斜睨着她。
夏语岚楚楚可怜地猛点头。
"好吧,让你参加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条件。"他才不会随便就答应。
"什么条件?我一定会答应。""那我和你一起去参加烹饪社也可以啰?""什么?"她瞠目结舌。
耶?不对!这声音是同时有四个人发出的。
"谁?"冷傲严推开门,发现有三人躲在门后偷听。
张仕伦、张依伦和夏语萝三人,因靠着门板太近,门忽然被推开,三人吓了一跳,并且跌了进来,撞成一团。
"哎呀ii"他们痛得哇哇大叫。
"你们在做什么?"冷傲严真是哭笑不得。
"都是你啊!"三人互怪对方的不是。
"阿伦,你为人师表居然带头装小耳朵,教坏学生。"冷傲严皱着眉不悦地道。
"我教坏学生?"张仕伦竖起食指讶异地比着自己。"那你呢?你还虐待国家幼苗呢!""我哪有?""有!你虐待我,每天罚我写二十张考卷还不准我参加社团。"夏语岚走近他们才发现妹妹也在。"你这个笨蛋妹妹,不救我就算了,还跑来看热闹。"张仕伦大惊小敝的看着夏语萝。"你就是她妹妹,怪不得那么相似只不过,好像臭老了点。"夏语萝一听大受刺激,气得甩了他一巴掌。"你才臭老!也不撒包尿照照ii欧吉桑。""啊!"张仕伦痛苦的狂叫一声,躲到阴暗的角落,独自啜泣。
"我只不过小大适中的甩了他一巴掌,真的有那么痛吗?"夏语萝愧疚地道。
"不是啦!他痛的不是脸,是心ii"张依伦解释着。
"为什么?""他最讨厌人家叫他欧吉桑。"冷傲严悄悄的凑到夏语岚耳畔道:"咱们回到原来的话题,你同不同意?"她皱着双眉半晌。"好吧!"她不答应行吗?
"你大可不必太勉强,我不强迫你。"还敢说什么不必太勉强,摆明就是在强迫她嘛!"不,怎会勉强呢?"她赶紧否认,免得他待会儿哪条神经又坏了,而改变主意。
"对了,萝,你也一起参加吧!"夏语岚露出既期待又害怕受伤害的眼神。
"好哇!"为了不让姊姊失望,夏语萝一口便答应了。
张仕伦一听,立即揶揄地说:"参加烹饪社的社员都必须是美女哦!你是吗?"他颇不以为然地看着她。
"你"夏语萝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随后又眉开眼笑的道:"那我一定非常符合,因为我是个大美人。""噁!我从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张仕伦弯下腰,佯装噁心想吐。
最后,冷傲严威严地斥道:"你们吵完了没?"如果再不阻止他们,恐怕过了十年,他们依旧杵在原地对峙着。
"你在想什么?语岚。"他瞇起双眼瞅着左顾右盼的夏语岚。
"没、没有啊!我很听话的,绝对没有想溜走的念头。"她心虚地低下头。
"原来你想开溜。"她愕然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冷傲严啼笑皆非地看着她,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人,自己明明在无意间吐出实话,却又天真的问别人"你怎么知道?",她是笨蛋吗?
夏语岚一回到家,便将自己关在工作室中。她专注的看着电脑萤幕,双手仍没有停止地按着键盘。突地,一连串的敲门声惊醒沉思中的语岚。
"谁?""是我们。"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站起身,走到门旁将房门打开。"你们终于来了。""有没有消息?"夏锦豪问道。
"根本就是海底捞针。"她指着电脑萤幕上的学生资料。"在校生有百分之四十以上是外籍学生,假如咱们一个一个的调查,至少也得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必须速战速决。"阿威、伍凯翔和夏锦豪一致看向她,因为她是至今仍没有半点建树的人。
"对不起,我最近被缠上了,所以"她的眼神黯淡无光。
啥?她被盯上了。"谁?"另外三人紧张的一起开口问道。
"一个疯子。"她无奈地直视着他们。
"疯子!?"他们茫然的複诵。怎么可能?不是歹徒吗?害他们紧张得半死。
夏语岚点点头,"他每天霸住我空闲的时间,使我无法深入调查案子。"每当午休、下课时乃至放学,冷傲严似乎是无孔不入的出现在她面前,实在太可怕,简直是怪物嘛!也不想想流言已到处流窜,到时候别说他的前途堪虑,就连她也会被拖累;况且最近老有女同学向她下挑战书,真是倒楣透底。
夏锦豪了解女儿口中的"疯子"意谓着什么。唉!吾家有女初长成,少女情怀总是诗嘛!
"呃,阿威,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他转移话题。
阿威和伍凯翔互看一眼,便开口道:"有是有,但是还不太能确定。""怎么说?"夏语岚疑惑地问。
"你大概也有听说过,t大的旧校舍闹鬼吧?"伍凯翔凝视着夏语岚。
拜託!现在是晚上,他该不会要说鬼故事吧?"有。"她吞了一大口气。
"每当黑夜来临时"他一脸神祕地说。
"啊ii"她摀住耳朵,尖叫着:"不要说、不要说了!""凯翔,她从小就很怕听鬼故事,你就别闹了。"夏锦豪责备着。
啥?不会吧!天不怕地不怕的夏语岚,居然害怕听鬼故事。嘿嘿!她的"要害"其一,伍凯翔拿起笔记录下来。
"你干嘛还抄笔记?"她重重地踢他一脚。
"有同学在晚上经过旧校舍时,看见白影,当场吓昏过去。"阿威继续着方伍凯翔没说完的话。
"你们是怀疑那群歹徒躲藏在里头?"夏锦豪问。
"对,他们为了怕被人发现,便装神弄鬼制造假象,使大家不敢靠近旧校舍。"夏语岚思考半晌,才说:"既然还不能马上确定是否真的是他们一群人,那么咱们就先按兵不动,静静地观察情况以免打草惊蛇。""岚说得有理,如果让他们发觉了,恐怕对任何人都不利。"夏锦豪也认同女儿的说法。
"不如让我先寻找炸弹的放置处并且拆除,以免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深怕歹徒引爆炸弹。"夏语岚说。
"但我们并没办法预估歹徒在校园里放了多少炸弹?"伍凯翔问。
"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交给我。""不行,这太危险了。"夏锦豪反对她的作法。"你只要找出炸弹就行了,其余的就交由专家处理。""爸,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可是拆除炸弹的高手哦!""署长,我同意岚的看法。"阿威想了想又说:"要是有专家到场处理,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歹徒也会发现,反而打草惊蛇。""阿威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夏锦豪叹了口气,"好吧!就交给你去处理。""爸,放心啦!我会小心的。"唉!希望如此。夏锦豪摇摇头,拿她的固执没办法。
"岚,你只要站在一旁观看就行了。"夏语萝可不想让她造成人间惨剧。
啥?要我站在一旁看,那我何必费尽心思参加烹饪社?我才不要呢!"我可以帮忙,例如点火、切鸡这些卑微的工作,我是不会介意的。"夏语岚边说边拿起瓦斯枪准备点火。
幸好夏语萝及时抢回来。"不行,你只要在旁观看就可以了。"在一旁的张依伦不解地问:"为什么?分工合作不是很好吗?"夏语萝讶异地道:"难道她入社之前没事先告诉你们,她曾经把我们家的厨房给毁了?""没有!她什么都没说。"她们同时转向语岚,却不见她的人影。
冷傲严心神不宁的寻找着,"她人呢?快找!别让她碰任何东西。"最后,他们才发现她站在张仕伦旁边,正拿着锐利的菜刀往鸡肉砍去。
熟料刀子竟往反方向飞来,还好冷傲严闪得快,只见菜刀射中他身旁的大火鸡,鸡脖子应声而断成两半。
哇!好厉害的刀法,精确无比。
众人惊见这一幕,无不目瞪口呆,尤其是冷傲严吓得一身冷汗;而做出这种惊心动魄的大事,夏大小姐却还笑咪咪的,似乎是理所当然,一点也没有反省之意。
"我真厉害,原本的目标是这只鸡,竟然会射中那只鸡。"她的技术可说是超凡入圣,无人可比。
"夏、语、岚ii如果你对我有任何怨言大可直接找我算帐,何必谋杀我?"冷傲严气急败坏的咆哮。
站在夏语岚旁边的张仕伦则立刻离她三大步。他暗自庆幸的想着:好可怕的女人,幸好爱上她的人不是我,否则我现在一定躺在加护病房奄奄一息。
"我就说嘛!最好把她绑起来,免得下一个受害者更妻惨。"夏语萝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模样。
"你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吧。"这样说自己的姊姊,还真是"姊妹情深"呐!
结果夏语岚在众人的监视之下,只好静静地坐在教室门口,仰望着蓝天白云发呆。蓦地,她心血来潮,想趁大家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泡杯咖啡给他们喝,以慰劳他们的辛苦。于是,她去找张仕伦要些咖啡豆,打算煮咖啡。而张仕伦觉得煮咖啡应该没啥危险性,便不加以阻止。
"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些咖啡豆"张仕伦从橱柜中找出一罐咖啡豆。"你应该会煮吧?"他以怀疑的眼光直视着她。
"我看过人家煮过。"她非常认真的点点头。
"看过?""反正就是会嘛!你别啰嗦,交给我。"她将他推回他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只不过是煮个咖啡而已嘛!真是瞧不起我。"嗯!第一个步骤,应该将咖啡豆倒入容器内。
她把剩下半罐的咖啡豆全倒入容器中,再加上水、煮沸
耶!好像忘了加些什么进去?对了,白色颗粒状的东西。
她四处寻找,终于在另一个抽屉找到一罐白色的结晶体。
"好像是这个吧?"她抓抓头皮,伤脑筋的苦思。"该加多少呢?"她望了一下周围。"这么多人,乾脆全部倒进去好了。"过了不久,咖啡煮沸,香味扑鼻。她将它放置于拖盘中,端到他们面前。
"岚真不简单,咖啡煮得真香。"张依伦夸讚着。
"那还用说。"她得意的为大家各倒一杯。
头一个喝入口中的是冷傲严。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又苦又鹹!不行,一定要喝完,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不可伤她的心。
冷傲严一饮而尽。"好喝非常的好喝。"他尽所有之力挤出一丝笑容。
"你们看吧!他都敢一饮而尽,那你们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夏语岚期待着。
大家见冷傲严都说好喝了,便相信他的话,各喝一口。
"噗ii这是什么?"夏语萝整张脸蛋都变青了。
而张仕伦现在才知道,冷傲严是如何痛苦的喝下那一杯,只希望他的胃够坚强。
"很难喝吗?"夏语岚皱着眉,"这是我第一次煮咖啡。""不!没关系。"冷傲严安慰着。"我第一次也是这样。"才怪!
"真的?"夏语岚感激的望着他。
"当然是真的。"他深邃的眸子牢牢地攫住她。
可是他说着说着,就把手顺势放在她肩膀上,真受不了。"你想被菜刀再谋杀一次吗?不要随便非礼女人。"夏语岚恐吓道。
"非礼女人?语岚小姐,非礼女人是指这样的事呀!"说着,他的手探到她的下巴,轻轻捧着,作势要亲下去。
混蛋!也不瞧瞧周围有多少人!果然是变态男一个。她随手拿起咖啡往他头顶一倒。"哼!"她倏地转过身,飞奔离去。
看戏的那群人,个个捂住嘴、忍不住笑意,深怕被冷傲严k死。
"可恶、可恶"夏语岚边跑边嘀咕着。
气归气,不过她还是要继续未完成的调查工作,她拿出电脑探测器,寻找炸弹的位置。奇怪?应该在这附近的。她仔细往草丛的最深处察看。突然,探测器的发出了"哔哔"声ii"找到了。"她拨开杂草,才发现一颗极小型的炸弹,平常人是不会注意到这种小东西,可见歹徒中一定有个高智商的傢伙。
夏语岚拿出必备工具,细心的进行拆除工作。
"天啊!好精细的炸弹,幸亏是我,要是别人一定要花上个把钟头。"她低声咕哝着,深怕被人发现。
约莫二十分钟,她终于拆除完毕,把炸弹小心翼翼地收放在背包内,正要起身之际,不心小被冷傲严发现。
"岚!你在这儿做什么?"夏语岚睁大眼睛,整颗心似乎要跳出来,直冒冷汗。糟糕!他哪时候来的?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他见她脸色发白,心里有些担心。
"没没有,我很好。"她猛地转身,想一"逃"了之,却没料到冷傲严会早一步拉住她的手。
"等一下"他提起勇气,硬着头皮说:"今晚今晚你有空吗?""啥?"夏语岚惊讶地看着冷傲严,原来没被他发现,吓死人了。
而冷傲严以为她没听清楚,便再重複一次:"今晚你有空吗?""没空!如果你没事,那我要回去了。"她正要转身时,又被他拉回来。"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希望你能陪我。""你不会去找罗雅绮吗?"她语气中带点酸味。
冷傲严忍不住笑意,他晓得这小妮子正在吃醋,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他高兴一整天。
"我想如果你不去的话,也许我会考虑找她。"现在他只能使出这招激将法,希望能奏效。
夏语岚一听果然非常不是滋味,一气之下便答应了他的约会。"好!我去,听懂了吗?不准你约她。"她怒气沖沖地在冷傲严耳畔大叫。
冷傲严摀住快被震聋的耳朵。"我懂、我懂,你不用这么大声。"反正他也只是说说而己,她何必当真?
"还有,晚上准时来接我,要是晚一秒钟,你就给我试试看。"夏语岚凶巴巴的命令他。
"是,我会准时的。"天啊!她都还没当他老婆,就已经骑到他头上了,那以后还得了?
"你可以走了!""好,晚上见。"冷傲严像个小男人似的乖乖离开。
夏语岚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底暗自偷笑。哈!没想到他这么听话。
夏语岚回到家后,先是泡个舒服的澡,然后走至梳妆台前把长发重新梳成马尾。
"真讨厌,早知道到就拒绝他。"她嘀咕地抱怨着。"都怪我太冲动了,一听到他想约罗雅绮,我的脑筋就啪的一声断了,他约谁倒是无所谓,可是只有罗雅绮这个虚伪做作的女人不行,就是看她不顺眼。"突然,夏锦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岚,外头有人在找你。""我马上就好,叫他等一下。""快一点哦!别让人家等太久。"夏语岚打开房门,"知道啦!只不过叫他等一下,又不是等很久。"一小时后,夏语岚慢步走下楼,然后有气无力的说:"爸、妈!我要出去啰!""知道啦!跋快出去。"夏锦豪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你不阻止我吗?"夏语岚希望父亲说出她期说出她期待的话。
夏锦豪转头,"有男人约你,是你这辈子的福气,今晚就算不回来也没关系。""什么?你女儿没人要吗?"她气急败坏的尖叫。"好!今晚我就不回来了,让你后悔你所说的话。"说完,她便冲了出去。
"岚ii老爸是开玩笑的。"夏锦豪急急地叫道。
"太迟了,她已经出去了。"李惠玲一副"你活该"的表情。
"让你久等了。"夏语岚轻轻敲着车窗。
冷傲严高兴地下车为她开车门。"不,我也是刚来。"骗人!她明明就故意让他等了一小时。"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我家。"他在下一个红绿灯转弯。
"你开车还真慢耶!"她有些不耐烦。
冷傲严转头回答:"你就别催嘛!我会尽量快的。""换我开好了。"像他这种开法到天亮也不会到的。
"不行,我还想活命。"她皱起眉头,瞪视着他,最后冷哼一声,把视线调至窗外。
冷傲严瞄了她一眼,"这样就生气啦?"她还是背对着他,不说话。
"到了。"夏语岚讶异地转身看着他。
"我没跟你说过我们两家住在同一个社区吗?""没有。"她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就算没有,那你每天都会经过这里,也应该会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我长年住在"她突然打住话。
"你长年住在哪儿?"他不解地问道。
"我家啊!"幸好没说出不该说的话。
冷傲严总觉得她怪怪的,每次讲话都是说到一半就打住。"你先下车,我去把车停好。"就这样,他把她丢在原地半个小时。可恶!死冷傲严,他分明就是在报刚才让他乾等一个小时的仇嘛!
她快气爆时,有个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小姐,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王嫂从镂空花雕铁门后出现。
她旋身看着王嫂,原本的怒气一扫而空。"呃,不!没关系。"就算她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对慈祥的老人不礼貌,这是她的原则。
王嫂露出微笑,"少爷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呢!""怎么可能?"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嫂。心里想着:那依伦就不是女人吗?
"是真的,少爷他从小就失去母亲,而老爷又时常不在家,再加上他一向不太爱笑,脾气又暴躁易怒,所以朋友少之又少,不过最近倒常看见他一个人发呆傻笑。"王嫂别具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傻笑?那不就跟白癡没两样?
"我想他一定是爱上某个女孩了。"王嫂努力的暗示语岚那女孩就是她,可是看她好像若无其事的模样。唉!少爷恐怕还要多费心思了。
"你听得懂我说的意思吗?"王嫂试探的问道。
"啊?呃,一半一半"她根本就是鸭子听雷ii有听没有懂。
王嫂见她一脸茫然就知道答案了。"小姐,少爷就在前面,那我先下去了。""谢谢你!""不用客气,这是我该做的。"这女孩不但美丽又没心机,而且非常有礼貌,王嫂打从心里喜欢她。
突然间,一个模糊的影像闪过王嫂的脑海。奇怪?她怎么会把那位小姐的影像和一个曾经在少爷生日宴会上大闹的小女孩重叠在一起呢?
"王嫂,你没事吧?"冷傲严出现在她们面前。
"哦!我没事,你们快进屋去吧!"说完,她便先行离开。
冷傲严瞥见夏语岚正怒视着自己。"呃你在生气吗?""我怎么会生气呢?我不会生气的。"夏语岚双眼冒出火苗,一步步逼近他。
"虽然我的脾气很不好,但我绝不会生气的。""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快气炸了。"夏语岚挤出一丝假笑,向他招招手,要他附耳过来,然后大声的在他耳边喊:"表情是不会准的ii"冷傲严头晕晕、眼花花,整个人一直停留在夏语岚的声音中。
而夏语岚气愤地丢下他不管,迳自推开玻璃门。
只见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厅堂,天花板垂吊着一组巨大的水晶灯;下面铺着打过蜡的花岗石,螺旋式的阶梯由二楼延伸到三楼。
这栋房子给她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很熟悉,好像在哪儿看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咦?为什么没半个人?"她愕然的左顾右看,除了自己和刚进门的冷傲严之外,再也没看见任何人。"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怎么没半个客人?""有啊!难道你不是客人吗?"冷傲严耸耸肩膀笑着,以迷人的眼神看着她。
夏语岚霎时红霞满面。"你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生日吗?""今年比较特别。"特别?她偏着头,一脸不解貌。
冷傲严带她来到餐桌前,绅士地帮她拉开椅子。"你很纯真也很美,和一般女孩子完全不一样,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深深地吸引我。"他忽然板起脸,随后落寞地笑着,"你讨厌我吗?"她听他这么一说,双颊再次浮现出两朵红晕。"我并不讨厌你啊!""太好了,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就很心满意足了。""喂!你对任何女孩都这样说吗?"他却叹着气,把头转向一旁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真想试试看呢!"夏语岚睁大眼睛看他,他却回头对她微笑。"只有你,我只有对你才会说这些话。"冷傲严凝视着她的星眸,她那晶莹闪亮的眼神,直接打动她的心坎。"怎么可能?"她放下刀叉倏然起身,想逃避现实。"我想是我该走的时候了。""我都还没带你去参观就急着走,太不给主人面子了吧!"说得也是!况且老爸那笨蛋也太瞧不起人了,说得好像他的女儿没人要,急着想推销出去一样,实在太不给她面子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为了好强,夏语岚决定今晚就赖着冷傲严不放。
于是,冷傲严带她来到一棵非常巨大的树旁,在树的顶端有一间木造的小屋。
"小木屋耶!"她兴奋的顺着楼梯一格一格地往上爬。
而在树下的冷傲严却觉得奇怪,像这种高度,就算是男孩子也会竖起寒毛,更何况是女孩子可是,她却毫也不在乎,好像这事对她而言是"家常便饭",动作更是俐落,不一会儿,就已到达树的顶端。
"喂!快上来。"她在小木屋上向他招手,并且做着非常危险的动作。
"别在上面乱跑乱跳,很危险。"他惊心胆跳的说,"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说完,他已到达小木屋。
他拿出钥匙开门。"还有,不准叫我喂,我是有名字的。"夏语岚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她现在的脑子全装满兴奋。
"哇!可以看得夜景耶!"她突然转头看着冷傲严,眼睛里闪烁着不安好心的光芒。"你可以让我待在这儿一晚吗?""当然可以,就算你想住一辈子我也不反对。"他语带双关地说道。
"不、不!我才不会贪心呢!只要一晚就行了。"反正就是不想让家里的那个老头子看扁。
冷傲严无可奈何的想着:她还真迟钝耶!难道看不出来我对她的感觉吗?
这一夜,冷傲严彻底的失眠了;依靠在他怀里的可人儿便是让他失眠的罪魁祸首。
他撩拨着夏语岚额际的发丝,而她就像只慵懒的小猫挥赶着讨厌的苍蝇,虽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却让他笑得好开心。
"你知道吗?你是第二个来到这间小木屋的女人不,应该说是第一个,因为在你之前的是一位只有四岁的顽皮小女孩"他紧抱住她,把脸埋进她芳香的长发里,在她耳际喃喃低语:"在这里有着我童年的回忆,每当我难过、失意时,这里就是我唯一可以来的场所。"不久,晨曦来到,在小鸟啾叫声中,星星静静地失去光芒,一直到完全消失。
阳光射进木屋内,刺眼的光线射醒了熟睡中的两人。
"已经天亮了。"冷傲严说。
"嗯!"她揉揉惺忪的双眼。
他扶起夏语岚走到外头的看台上。
"哇,好美"她惊歎道。
远远的朝阳从地面缓慢的升起,照亮了整个城市ii"我可以常来这里玩吗?""当然。"他伸出长臂搂住她的肩膀。"只要你愿意,随时都欢迎。"
旷课是夏语岚唯一的兴趣,这天她又驾着车漫无目标地闲逛,就在路旁,她发现一个巨大的广告看板,上头印着一名赛车手。
"天野!他来台湾做什么?"她继续往下看那不起眼的字。
今年台湾区赛车是在花莲举行
"在花莲好!就去找他解闷。"她再次发动引擎,驾车前往。
来到花莲已是下午两点,她才一下车,便被工作人员给拦下来。
"小姐,这里是禁止车迷进入的。"她露出甜美的微笑。"我是天野先生的朋友,请你让我进去好吗?"天知道她这一个微笑差点没让那位男子失了魂魄。
"原来是天野先生的朋友,我带你去找他。"嘿!这傢伙真是只不折不扣的大,只不过对他笑一笑,就一副流口水的模样。夏语岚跟他一起来到天野车队的休息室。
"天野先生,有个女孩想见您。""告诉她,我目前不想见任何人。"天野拓史仍紧闭着双眼。
夏语岚从工作人员的背后探出头来,"拓史,你真的不想见我吗?"她轻蹙眉头,不高兴的说。
天野拓史一听见那娇嫩的女声,便睁开双眼。"洁洛卡?"他走近她并以那双大手轻轻触摸着她的脸庞。"真的是你!""难道我是鬼啊?笨蛋。"天野拓史兴奋的抱起她转了一大圈。"你又变漂亮了,洁洛卡。""讨厌啦!说得好像我们多久没见面似的。"她不依地娇嗔着。
"喂,整整一年耶!我都想死你了,你真没良心。"天野拓史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台湾?"她两只修长的手臂勾着天野拓史的颈子,道:"我神通广大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顽皮。"他笑吟吟地说:"怎样?我很有名气吧?""是、是、是!你要加油哟!"她放下双臂。"一举拿下冠军杯,可别丢人现眼,否则到时候不要说我认识你。""真现实的女人。"他伸出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点。随后,又叹口气道:"唉!自从你退出赛车界后,不知有多少车迷每天为你以泪洗面?""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她神情黯淡。
"我有个不错建议,不知你是否愿意帮忙?"夏语岚点点头,"什么忙?""咱们来场友谊赛。"啊!上当了,她倏地转身。
"喂,你不是答应了吗?"他扯住夏语岚的手。"想溜?""你别开玩笑了,这里不是美国也不是日本,是台湾耶!我父亲看到会气死的。"她求饶道。
天野牵起她那双雪白的小手,"拜託你ii""这我"她勉为其难地道:"好吧!""那我马上要人去找赞助车商,向他借部车。""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有辆改良过的新型法拉利跑车。""太好了。"他走至铁柜前,拿出一套赛车专用服装和一顶安全帽。
"这不是一年前我所穿的服装吗?"夏语岚大吃一惊。
"正是!"他将东西原封不动的递给她。
"你没丢掉它们?"天野拓史摇摇头。
"谢谢你,拓史!"语岚感动的在天野拓史脸上又亲又吻。
"不用客气。"他明知道她不可能对自己动心,但当她的在他的脸颊印上道谢之吻时,那种悸动是满足的、愉快的,这就足够了。
"今年在台湾地区一连三天举行的一级方程序赛车,赛程中一共包括了九个特殊路段,每部车都需要重覆跑完五十圈"天野拓史边走边向夏语岚解说今年的赛程和路况。
"拓史"当她正要开口之际,却瞥见不远处的冷傲严正和一群工作人员谈事情。
"拓史,我遇见熟人了。"她赶紧躲到天野拓史背后。
"放心,你现在全身都包裹住,任谁也认不出你,倒是你再继续躲躲藏藏,反而会更引人注目。""说得也是。"她满心疑问的又问道:"今年的赞助车商是哪一家?""冷氏企业集团。"他指向冷傲严,"他就是负责人。""哦!"夏语岚表面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其实内心却暗自庆幸没让天野拓史帮她借车,否则就惨了。"呃,我想这场比赛是私人的事,所以我不希望被公开。""我了解你的难处。"他催促着:"走吧!来场属于我们的世纪大对决!"他们各自上了车之后,发动引擎,将车子驶到起跑点处。
顿时,场内的赛车选手和记者好奇的聚集在一旁围观,当然也包括此次的赞助车商负责人冷傲严。
"怎么回事?"冷傲严询问身旁的工作人员。
"听说有个女孩向去年世界冠军的天野拓史挑战。""真是的,他为何要答应这场比赛?"天野车队的维修员也加入他们的对话。
"我想你应该不认识她吧?"维修员指着那辆红色跑车,"她可是曾经以新人之姿拿下连续两届世界杯冠军的天才赛车手哦!""蝉联两届的世界冠军?"冷傲严的讶异不下于其他人。
"没错,当年她才十八岁,也就是刚拿到驾照的年纪那时还跌破许多行家的眼镜,可是一年前她突然宣布离开赛车界。""为什么她又回来了?"冷傲严问。
"她是个谜样的女人,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也没人知道她是谁。这次她会回来,大概是想找天野吧?"冷傲严仔细地观看着那部红色跑车。不知怎么,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影像,好眼熟的法拉利跑车!
倏忽间,有个记者跑来访问天野车队的维修员。
"请问现在和天野选手比赛的女孩是不是在一级方程序赛车中所传说的天才赛车手ii洁洛卡?""很抱歉,我无法回答你。"维修员立即拒绝回答。
"如果真的是她本人,那么这可是体育版的头条新闻。"说着说着,便拿起相机快速地按下快门。
这场比赛虽然是场友谊赛,但对夏语岚而言,只要一握住方向盘,便会疯狂的忘记自己是谁。她在开始的一瞬间,放开了煞车系统,一冲而出
两位车手一齐奔驰在道路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最后所剩下的时间里,战况愈来愈精彩,一直跟随在夏语岚后头的天野拓史在fit道超越了她。
"拓史,你果然进步不少,不过比赛现在才开始。"她将速度提升到五百、五百五、六百持续的增加中。
时间剩下一分三十秒,两人从直线车道进入高速弯道ii现在进入了最后弯道的隧道内。
她驾驶着改良过的法拉利跑车,从隧道中脱颖而出,现在她正通过了终点线,裁判亦挥着黑白方格旗子。
两位年轻车手的对决,让大家大呼过瘾,这真是一场精彩万分的友谊赛,能在决赛前就看到这么棒的比赛,所有在场的车手们无不目无不目瞪口呆。
当夏语岚下车时,一群记者蜂拥而上。"请问你是不是天才赛车手洁洛卡?"她以一贯沉默、冷静的作风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天野拓史见情况不对,便赶至她身旁。"很抱歉,请让路!我们不接受採访。"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怀里,不让记者们继续纠缠。
在人群之外的冷傲严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总觉得那位叫洁洛卡的女孩,还有那部车都好像在哪儿看过似的,有种熟悉的感觉,但他却说不上来。尤其,当天野拓史搂住那女孩时,他的胸口似乎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为什么他会有如此痛苦的感觉呢?
荒唐的日子过得似乎特别的快,考期终于到了。
试卷发下后,夏语岚心底暗骂出题老师这么没水准,所出的题目居然简单到连她都不会写,真是所谓一阅试卷、二目发呆、三思不解、四肢无力、五内如火、六神无主、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就是不能下笔作答。
试卷上的试题也逐渐模糊不清,有人说:忏悔是朵迟开的花蕊,这时她深深地体验到了。唉!都怪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时她看到试卷的左下角写着出题教授:冷傲严。天啊,什么世界?
她拿起犹如几千斤重的笔桿,在考卷上随便写一写,反正有分数就好了。
不一会儿,她停下笔,瞄了一下手錶,"差不多了,该是交卷的时候。"她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将考卷交出,便优闲的走出教室。
此时此刻,美妙的下课钟也跟着响起,在她的耳里犹如天籁之音,让她的心情更愉快自在。
"等一等,岚!"张依伦随后跟上来。
"有事吗?"她停下脚步。
"昨天校方发现在后山发现了一条蛇,那是不是你所饲养的啊?"张依伦问道。
"为什么只要是蛇就是我养的?难道我的名声就这么差吗?"张依伦闻言赶紧摇头。"不,只是在那条蛇的背部刺了山风两个字,所以""所以你们就认定我就是饲主。"她眼眶里起了一层雾气。
"没有"张依伦知道被人误会的感觉是很不舒服的,所以她对夏语岚怀着万分的愧疚。"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夏语岚背对着她,肩膀微微颤抖着。"如果你要认错的话那你"她转过身,泪水因笑意而夺眶而出,"你就陪我去后山一趟。""啥?搞了半天,原来那只山风真是你的?"张依伦扠腰,一脸气嘟嘟的模样,一边追打夏语岚一边大喊:"你竟敢耍我ii"最后,张依伦在夏语岚苦苦哀求的攻势下,答应了她的要求,陪她来到树木林立,杂草丛生的后山。
"你看这上面写着禁止进入,你还要进去吗?"依伦指着牌子道。
"当然!你在这儿把风,我进去就行了。"说完,夏语岚便偷偷摸摸的潜入,也并未被发现。
"这么大从何找起?"她喃喃自语。
忽然,草丛中发出嘶ii嘶ii的声音。片刻,只见她那条具有灵性的蛇,从杂草中爬出,缠绕在夏语岚的颈上。
"果然是你。"夏语岚溺爱的摸摸牠的头,"你一定饿坏了,我得快点带你回去"
时值正午,电话铃响一直没停过。
"烦死啦!"夏语岚好不容易才入睡,竟被电话吵醒,心情非常不好的接起电话。"喂!你姑奶奶我不在家,听到哔一声留下你的废话,哔ii"她本想挂上电话,却被另外一头传来的咆哮声吓了一跳。
夏、语、岚!我知道是你,如果你斗胆挂我的电话,我会马上、立刻冲到你家。冷傲严气急败坏的对着夏语岚提出严重警告。
"你是谁?居然对姑奶奶我大呼大叫,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她莫名其妙的被骂,心里非常不爽。
我是冷傲严!"有事吗?"她对他还是有些惧怕。
有!而且是很严重的事!你为什么去后山?叫依伦在出口处等你,结果你这位大小姐竟悠然自得的躺在床上睡午觉,害大家担心的要死。"依伦?啊!我把她给忘了。"她低叫一声,倏地从床上坐起身。
张依伦抢过电话生气的说:岚,你还真够义气呀!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健忘的人,连朋友也给忘了。"对不起,依伦,原谅我这一次吧!"她求饶道。
原谅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没问题。"够爽快,我要你请大家吃牛排。张依伦狮子大开口。
吃大餐!?那她岂不是要破产了。不!不行!于是她眼珠子一溜,"好啊!我就请大家吃一顿牛排口味的洋芋片,就这么说定了,再见!"她迅速的挂上电话,以免再被张依伦疲劳轰炸。
"好累哦!"夏语岚搥打着痠痛不已的双脚。
伍凯翔也筋疲力尽的说:"真的非常谢谢你,要不是阿威出公差,也不用你代他跑这一趟。""谁教我们是搭挡?要是下次有这种好康的事,请另寻他人,我是禁不起摧残的。"她疲累地说。
伍凯翔还真拿她没办法,不过这次多亏她的机警,才能顺利捉住歹徒。
"你饿不饿?"她可饿得快支撑不住了。
"当然,但是凭咱们这副德行进得了餐厅吗?"瞧他们一身髒,夏语岚更惨,她才想翘课回家就被伍凯翔半路拦截,抓着她就往车里塞,到了现场她才晓得原来要出任务。
"说得也对。"她愁眉苦脸的说着。
夏语岚和伍凯翔边走边聊天,却没注意到前方有人,而迎头撞上。
"哎哟!你是没长眼睛吗?"罗雅绮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夏语岚和一位陌生男子。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位瞎子兼土包子,把我弄得一身髒。"她将身旁的冷傲严拉得更紧,两活像一对刚新婚不久的夫妻。
夏语岚一看,不甘示弱的挽着伍凯翔的手臂。"你们在约会呀?我们也是刚约完会。"她顺便对冷傲严眨眨大眼,气死他。
须臾之间,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摇摇头。她干嘛生气?他和谁在一起和她无关。
冷傲严忍住即将暴发的怒气。"哦,那还真激烈。"他拉着罗雅绮,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便离去。
一路上,冷傲严没再多说一句话,但他心里却重覆想着:那男人是谁?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的亲密?
从他步出咖啡店,就看见她和那该死的男人有说有笑,本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谁晓得竟真是她!想着,他打了个冷颤。
他是那么爱她啊!不!她是他的,他不允许她被别的男人抢走。
冷傲严下定决心,霸道的在心底决定她只属于他。
伍凯翔回头望着冷傲严他们逐渐消失的身影。
"如果眼光可杀人,我不知死了多少次?"他看着仍挽住自己手臂不放的夏语岚。"岚,他们已走远,别再演了。"其实冷傲严和夏语岚的事,他多少有点耳闻。
"臭男人!"她喃喃地咒骂,几乎没把他的话听入耳。
他又再一次叫唤:"岚!""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好痛、好痛,也好想哭"她抚着胸口,吸吸鼻子,"凯翔,我是不是破病了?"这该教他如何解释呢?语岚太纯真了,对爱的定义根本一无所知,或许她真的爱上冷傲严而不自知吧!
"如果你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用,不过仅此一次。"他安慰着她,像兄长般的抚着她的头。
她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不禁啜泣了起来,所有的委屈犹如波涛汹涌的江水般,一涌而出。
回到家后,她惆怅的推开大门,一眼便见到父亲正和客人谈话。
"老爸,我回来了。"她有气无力地道。
"岚,有客人等你哦!"她已筋疲力竭,心力交瘁,所以只是懒懒地道:"我好累,明天再说吧!"她眼皮沉重地闭了一下,缓步上楼,但才走不到一步就被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岚,才一个月不见,你就把我给忘得一乾二净,很过分哦!"出声的是一位中美混血的男人,他有着一头微卷的褐发,深蓝的眼眸,俊挺的鼻梁之下有张性感的薄唇,是个令女人为之疯狂的男人。
雷家扬ii他不仅是夏语岚的同学也是工作上的搭挡,更是无所不谈的青梅竹马。
夏语岚睁开双眸,不疑置信的问:"雷,真的是你吗?"她张开手臂泪眼婆娑的跑到他面前,本想给他一个特大号的拥抱,却想到自己一身髒而止步。
"怎么了?见到我居然不给我一个拥抱?"她轻蹙眉头,"不是的,你看我一身烂泥巴,又髒又臭;而你却一身白的,我怕会把你弄髒""小笨蛋!你是怎么搞得一身狼狈不堪的?""别再提了。"她叹口气,立即兴奋的问:"研究所的同学还健在吗?对了,老教授归西了没?""你一开金口准没好话,枉费他们还要我向你问好。""我都还没问你怎么还没死,你就怪起我来了。"她皱皱鼻,轻笑道。
"咳!对不起打扰一下。"夏锦豪清清喉咙。什么嘛!两个年轻人一见面就忘了他这老头子的存在;还有自己女儿说话未免太毒了,再不出面阻止恐怕她会无法无天。
"很抱歉,夏伯伯!"雷家扬兴奋过头,忘记身旁还有个人。
"老爸,你可以上楼了,这里有我就好了。""什么话!你们一见面就要把我赶上楼,没那么容易!"嘿!有个男人在这儿,叫他上楼,他哪能安心?
"爸ii"算了,她才不和他计较,转身便对雷家扬说:"你就先暂住在我家吧!反正你在台湾也没亲戚。""不!美国警署已帮我安排好饭店,我不想打扰你们。"雷家扬客气的回绝。
"你是不当我是朋友啰?"夏语岚委屈的噘着嘴。她一向讨厌朋友之间说些客套话,更何况他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雷家扬为难的转向夏锦豪。
"既然她要你留下来也好,有些事要商量也比较方便。"夏锦豪说道。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那好!真是谢谢你们了,往后请多多关照。"他有礼貌的鞠躬。
"少来了,你是怎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吗?在别人面前总是彬彬有礼,事实上是个"雷家扬赶紧伸出大手捂住夏语岚的大嘴巴,以免她继续把自己的秘密全抖出来,破坏他辛苦建立的好形象。
"岚,你的嘴巴看起来虽小,但实际上是如此的大!"他轻声地在夏语岚耳畔低语,深怕夏锦豪听到。
"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夏锦豪见他们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悄悄话,自己却听不见他们在谈论什么,因而感到好奇。"你们俩在说什么?"本来是夏语岚要开口,结果又被雷家扬给捂住嘴。
"哦,我们是在谈论我这次来台湾的任务""原来如此。我本以为岚的朋友都和她一样另类,没想到出乎我意料之外,她也有像你这种正常的朋友,我真是太高兴了?"语岚一听皱着眉,不悦的道:"爸,你是说我不正常啰!""不"他赶紧转移话题,"既然雷都答应住下来,你也该上楼梳洗一下,好吃晚餐了。"语毕,夏语岚的身影已消失在客厅内。
唉!当父亲的就是了解女儿的心思,只是说了一句"晚餐",女儿就咻一声不见了还真有够现实,也不看身旁有没有客人在场,真是"谢死谢正"。
"爸、妈!萝上哪儿去了?"夏语岚问。餐桌上只有四个人,唯独少了夏语萝。
"你还真关心萝!"夏锦豪讽刺地道,"就连她前天告诉我们她有个专题报告要作,所以暂时住在学校宿舍的这件事,你也给忘了,你还真是姊妹情深。""岚,你最近好像很容易忘东忘西。"李惠玲担心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得了少年癡呆症?""妈,你说的笑话根本就不好笑。而且我会这样有原因的。""什么原因?"李惠玲问。
"例如学校课业上的事呀!还有很多啦说都说不完!"她心情烦躁的挥挥手。
这夜,如恶梦般的晚餐结束之后,夏语岚赶紧拉着雷家扬熟悉环境,想区隔他和自己的父母,以免糗事被揭穿。
"你家果然不同凡响,在设计方面一定是某位大师的傑作。"雷家扬调侃地道。想到初来到夏家时,他还真是愣住了,没想到夏语岚的恶魔设计真是处处可见。
"你别讽刺我了。"她秀眉微蹙。
"我只是实话实说,可没有讽刺你。"雷家扬憋住满腹的笑意。
"你这次来台湾该不会是要看我笑话的吧?"她斜睨着他,如果他敢说一句"是",那么明早她就直接送他"出山"。
"你的脾气一点也没变!"他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言归正传,我这次可不是来跟你狼狈为奸做坏事的。"他一改先前的轻佻,换上正经八百的态度,"你知道这次执行任务所要抓的人是谁吗?"夏语岚耸肩摇头,"还不是很清楚。""是傑!他逃来台湾也有一阵子了。"她猛然吃了一惊,"他逃来台湾?难怪我们在美国老是抓不到他。""上头最近逼得很紧,要咱们速战速决。""那些老狐狸也太过分了,只会施加压力给我们,一点也不体谅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头。"他又说道:"不过,至少他们要我通知你,那群歹徒共有十余人。"还算他们有点人性,不会要她盲目的抓人。
"我怕傑知道你回国的消息会对你不利,所以我向上级申请来协助你,早日将他们一网打尽。""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得了吧!你来台湾也有一段时日,有没有消息?"夏语岚将她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嘿,这不像你的作风哦!是不是太久没动脑筋而生鏽啦?"他讽刺地道。
"本小姐的脑子可是清醒的很,只是太久没用,有点不习惯。"她俏皮地吐吐舌头。
"那还不是一样,不过没关系,既然我来了,绝对不会让你孤军奋战。"雷家扬在校时也是"整人公会"的其中一员,和夏语岚可说是合作无间。
"你的意思是咱们又可以联手""不!你误会了吧!我是说这一切交由你来计划,我在一旁协助你,提供必要的资料。"他连忙划清界线。
"什么嘛!到最后你还是在一旁看好戏。"她嗤之以鼻。
"你这话就不对啰!我的目的是要提醒你,老头们又不在台湾,所谓天高皇帝远,他们是管不着你,所以嘿嘿!"他说得这么明白,如果她还不知道,那她真的可以去自杀了。
"所以我可以尽我所能展现出我过去被埋没的才能,是不?"她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不懂他用心良苦?
"对,不过你还节制点比较好。""所谓节制是到达什么程度,才是恰当好处?"她诡异的一笑,令人全身寒毛直竖。
"这可要看你的良心啰!""你是知道的,在我的字典里是没有良心这两个字。"她得意的笑,深怕没人知道她有多坏。
一大早,每个补考的学生都拿着厚厚的原文书抱头苦读,在这群补考生中有一个人还悠哉地在校园闲逛,直到上课钟响,她才肯以她那独特的"乌龟步伐"走进补考教室这个人不是谁,正是夏语岚。
更不凑巧的是,就在教室门口处,她遇到不应该遇到的人ii伍凯翔。
"岚,你该不会是来补考的吧?"他讶异的看着她。
"你该不会自作聪明要去大肆宣传吧?"她威胁道。
"不、不会我怎敢呢?"又不是想找死。
"那就好。"她转身依照号码寻找座位。
监考老师一一将试卷分发下来,她收到考卷之后,一刻也不懈怠地开始作答。
不久,下课铃声响起,她卷子一交,便大摇大摆的走出教室。其实她不用去想便已知道分数,可她就不能学徐志摩一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一片啥米碗糕的东西?否则就太嚣张了。
"岚,你考的如何?"伍凯翔问。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的安危吧!"她斜睨着他,"像这种三岁小孩都会写的题目,对我而言是轻而易举的。""呃"他又能反驳什么?毕竟他和她是生于不同世界的人。
"对了,你去通知阿威,今晚介绍个新夥伴给你们认识,可别迟到。"她警告着。
"好!"是什么夥伴?男的还是女的?真希望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孩,但是个性可千万不要像夏语岚。
她似乎看透他的心思,故意泼他冷水道:"他是男的,而且还是个美男子,你们见到他可别刺目。"听她这么一说,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点生气也没有。可悲啊!
夏语岚带着轻松的心情走回教室,张依伦正坐在楼梯口等她。
"考得如何?"张依伦问道。
"普通"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见张依伦还想追问下去,夏语岚匆匆截断她的话。"下一堂课是体育课,我要去换衣服了。"她匆忙地抓着体育服到更衣室去,免得张依伦像老太婆一样问个没完。
正当她在换衣时,一阵喧哗声进入更衣室。
"昨天和冷傲严的约会如何?""我和他首先去吃了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去阳明山看夜景。"罗雅绮在大夥儿面前炫耀一番。
"好浪漫!""可是最近在学生之间都谣传冷教授和夏语岚正在交往的消息。""是吗?"罗雅绮以信心十足的口气道:"那毕竟是谣言,我对我的傲严有信心,他是不会对不起我的,至于他常和夏语岚在一起是因为她的功课非常差,才每天必须替她补习;昨晚,傲严才跟我抱怨说他已经放弃这位无药可救的学生了。""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冷傲严何时眼光降低了,居然放着我们罗大美人不要,而喜欢上学校公认的傻瓜兼破坏狂。""我再偷偷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猜昨晚我和傲严遇到谁了?"她神祕的说。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是那傻瓜夏语岚。她以为傲严喜欢她,简直自作多情,你们就没见她一副狼狈样,好可怜哦!"她假惺惺的嘲讽,"也不想想看,光靠一副好脸蛋有什么用?头脑笨得像只猪,傲严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说得也是。"一群三姑六婆又笑了起来。
"好了,我还有课要去上,得先走了。"并不是夏语岚想故意偷听,只是一提及自己的名字就会情不自禁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门板上仔细聆听。
她为了忍住那股想拆她们骨头的冲动,而将双手握得死紧,尖尖的指甲掐进手心内,渗出一滴滴的血珠,她那心中的怒火已无法平复。
她好恨恨他给她有太多的关爱,恨他是双面人,既然对她已觉得厌恶,却不直接说明,而使得她一步步踏进他所佈下的情网中,因而无法逃脱。
她有股想飞回美国的冲动,但是理智将她拉回现实。不!她不能逃避,她不是那种只为了一点小事就逃走的人。对!她要振作起来。
她突然讶异自己竟会为冷傲严如此的痛心。
"可我怎么振作?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原来是那么的痛苦?"她喃喃自语道。不知怎么的,泪水不自觉地夺眶而出,她整颗心犹如刀割般痛苦。
张依伦因迟迟未见夏语岚出来而担心地敲着门问道:"岚,你是不是在里面?你没事吧?"她赶紧擦拭脸上的泪痕,重新武装自己,这是她唯一擅长的技能,也是如今唯一能为自己做的。
"你怎么啦?换个衣服换这么久,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她摇摇头。"没事!"微笑、微笑,她命令自己绝不能在张依伦面前泄露自己半点心事。
"真的没事?"张依伦显然不相信。
"嗯。"她勉为其难的露出一丝微笑,"依伦,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去,你帮我请个假好吗?""好!那你可别到处闲逛,最近坏人很多,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放心,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她背着背包满怀心事地离去。
张依伦望着她的背影。唉!她明明红着眼眶还说没事,真爱逞强
壁上古老的时钟已敲了十二下,全家几乎都已沉睡,只剩下夏语岚一个人坐在灯下对着一大堆机器零件,这样的大热天,虽已深夜仍旧热不可耐。
几天来,她一点也不敢懈怠地完成部分的成品,但有些零件是台湾没出产的,要找出那些零件恐怕必须回美国去。
"这下可麻烦了。"她扶住额头,紧闭双眼,冥思了半晌。最后她拿出笔记,把缺少的东西,用红笔一一作记号。
在微弱的灯下,使得她认不出好几处潦草而细小的字,视线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大概她也实在睏了。
"不行,我必须支持下去"可是脑袋沉甸甸地,几乎抬不起。"不行!"她下意识地举手敲自己的脑袋。
当时针指着二的位置时,她终于将所缺少的东西记下来,传真到美国,请他们把那些东西寄来台湾。
如今她只有等待他们的消息,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ii睡觉。
夏语岚合上笔记,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呵欠;关上灯,走出了工作室,一步步往卧房走去。
由于是快递的关系,美国方面很快地已将包裹寄来台湾,因此这几天夏语岚不眠不休的赶工。而一旦她全心投入工作之中,便会将外界所有的事物给完全抛诸脑后,所以这几天她可说是完全不踏出工作室外,当然也包括不去上学啰!
可是,她的反常倒引起夏锦豪和李惠玲的担心,生怕她身子支撑不住而病倒;夏锦豪也曾劝过她,要她保重身体,不要因工作的关系而连健康都弃之不顾。
对于家人的关注,她一直当作耳边风,而由于雷家扬早对她的工作态度习以为常,因此送饭的工作就落入他的手里。
"岚,吃饭时间到了。"他怕她饿坏,赶紧送晚饭来给她。
"哦!"夏语岚从专注中拉回到现实。
她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这才发觉自己的肚子早就饿坏了。"谢谢!"她把书桌上的东西拨开,空出一个位子来放饭菜,接着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来。
"你一工作就会忘记吃饭,这种坏习惯你该改一改。"以前要不是他在一旁提醒,现在的夏语岚可能只剩下一副骷髅了。
一提到骷髅,雷家扬不禁想起他刚到这个家的惊遇。
那天他一下飞机,心中只想着快见到夏语岚了,便兴奋的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冲夏家,一到她家门口发觉有些怪异。这时他想起她过去曾把自己的住处改造得极为恐怖,想必她现在的家也一定遭受相同的命运。说也奇怪,她那么怕听鬼故事,却喜欢把房子弄得阴森森,真是个怪人。
因此他放弃按电铃的想法,乖乖的等主人发现他,果然不久之后,管家终于出声了。
"请问找谁?"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
"夏语岚小姐在吗?""不在。""那夏警官在吗?"他好失望夏语岚不在家。
"请稍等!"他看见有人影出现只是有些奇怪,等它一走近,不!应该是用飘的,雷家扬当场愣住了,甚至怀疑自己大白天遇到鬼,他用力的揉揉深蓝色的眼眸,以为是错觉,谁知一副活生生的骷髅正在他的眼前晃呀晃,并且还帮他开门。
"呵呵!"雷家扬乾笑两声随即昏死了过去,醒来之后,他已躺在柔软的床上。
现在一回想起来还真丢脸,他应该早就要料到夏语岚这小妮子是机械天才,只要她手边有充足的材料或不要的零件,必定能制造出完美精緻的机器人。
雷家扬审视工作室的四周,除了一部有着蓝色大萤幕的高科技电脑,其余的只有一个字可形容ii乱。
"嘿!很乱吧!偶早就警告过伊,查某囡仔不可太邋遢,但速伊呒听还反而威胁偶,叫偶惦惦,否则要把偶的命根子剪断。"电脑用台湾国语对一脸"雾煞煞"的雷家扬说话。
他震惊莫名的看着对自己说话的电脑。它它在说什么?他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电脑蓝色大萤幕中的卡通人物既滑稽又好笑,还说了一口道地的台湾国语,果然是夏语岚的作风。
"偶说啥米你听呒对不对?哪呒你怎么像百出呢?"电脑看出他的茫然。
"岚,它说什么我听不懂,麻烦你翻译一下好吗?"他深蓝色眸子里冒出两个大问号。
"它说你是白癡。"她简单扼要的说出重点。
"我ii白癡!?"他活这么大从来没人敢骂他白癡,如今却被一部电脑给#x
"喂,查某囡仔,你在黑白讲阿多仔!伊在挑拨离间,别听伊胡说八道。""我明明听得很清楚,你骂他白癡啊!"可恶,臭电脑竟斗胆说主人的不是。
"偶速问伊听得懂偶在说啥米,哪呒骂伊百出?""你这个超级烂电脑,气死我了!""岚!"他真是啼笑皆非,被骂的是他耶!
"你不知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完成,它居然对我出言不逊。""啥米九牛二虎之力?你只速制造偶的内部构造,连身体也不给偶,还将偶的语言系统设计成台湾狗语。"它抱怨的说着。
"这是你对待主人的态度吗?"夏语岚抓起一把锐利的剪刀道:"我要剪断你的命根子,嘿嘿!"她一步步的逼近它。
"啊死马、死马!"电脑内的卡通人物躲在萤幕角落哭泣,像是被恶公婆虐待的小媳妇。
这一幕反而斗笑了夏语岚和雷家扬,让它逃过此劫。
"岚,想不到才短短时日,你能进步得这么快,但是这种人性化的电脑程序万一被恐佈份子窃盗,必定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你可要小心。"雷家扬的深蓝色眸子变得更深沉。难怪老教授们要限制夏语岚发明东西,原来这就是最大的原因。
"其实我在制造它时,早已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在它的身上装了安全系统,除了我之外没人会解开它的密码,必要时它会自动爆炸,将全部的资料销毁。"她知道雷家扬最会操心了,所以才解释给他听。
"我担心的是你,万一你被捉了那可怎么办?"他还是觉得不妥。
夏语岚沉思了一会儿,微笑道:"我会顾全大局,就算牺牲小我,也要完成大我,这是我的使命啊!"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真会自寻麻烦。"
"你要喝些什么?我帮你倒。"张仕伦看冷傲严一副愁眉不展,想对他开玩笑的兴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威士忌。"冷傲严一连几日精神恍惚,终日郁郁不乐,独自在张仕伦的pub里喝着闷酒;恨与苦闷充塞着胸臆。
"你每天来这儿喝酒也不是办法,事情总不会因你烈酒入肚就能自动解决。""我的事你少管。"他紧握着酒杯,将里头的酒一饮而尽。
"你真是无药可救,我才懒得理你。"这时,玻璃门的铃铛声唤醒了微醺中的冷傲严。
"冷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张依伦走到他身旁的椅子坐下,"萝来了没?"她四处张望。
"你自己不会看吗?这里只有你、我、他三个人。"张仕伦认为她眼睛有问题。
"奇怪,我明明约她在这儿见面的。"她转头看向落地窗外,"她来了。"夏语萝推开玻璃门。"依伦,你们这好难找。""真对不起,我们这里太偏僻了。"张仕伦没好气的道。
"萝,你晓得岚这几天为什么都没来学校吗?"张依伦皱眉问道。
"还有我们打电话到你家,接电话的人总是推说她不在,这阵子她简直像是消失在这世界一样。"张仕伦补充道。
"等等!你们说她没去上课,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夏语萝根本不晓得有这回事。
"你不知道吗?"张依伦反问。
夏语萝摇头,"我最近要作专题报告,所以暂时搬到学校宿舍住,和同学讨论起来也比较方便,现在你们突然问我家里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晓得。"冷傲严冷嗤笑一声。"我不是说过了,问她也是白问。""不如我打电话回去问问看。"夏语萝自告奋勇。
于是,她向张仕伦借了电话,想打回家问个清楚。
电话接通,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既陌生又具有磁性的男声:"请问找哪位?""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她挂上电话又重新拨了一次熟悉的号码,"喂!我找岚。"这回可不会再错了吧!
"请问找她有事吗?"咦?是刚才那个人,可是这并不是老爸的声音呀!他到底是谁?
"我是语萝,是她的妹妹,找她当然有事。"她有些火大,那是她家耶!
"我马上叫她来接电话。"对方按下保留键。
"喂!萝吗?"话筒另一端传来夏语岚的声音。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吗?""什么事急着找我?"她的声音沙哑无力,"是不是报告掰不出来,想找我帮忙?"可恶,居然被她猜中一半。"我才没有逊到这种地步。"她死鸭子嘴硬。"你是不是生病了?""嗯!"这就是她熬夜不听劝告的后果。
张依伦抢过话筒道:"岚,你这几天跑到哪儿去了,我们好担心你啊!""我感冒了。"天啊!张依伦也在,那不就代表张仕伦和冷傲严也一定在旁边,早知道他们会来这一招,她就不接这通电话了。
冷傲严一听见她生病了,便抢走话筒,"岚,你病了吗?"这些日子里没见到她,他就犹如生活在地狱般的痛苦。
"废话!"听声音就知道她感冒得很严重。
"我好想见你。""你是恨不得我早点病死,是不?"她冷淡的说道。
"不!"他急忙的回答:"你还是早点去躺下休息吧!对了,你还要多喝白开水。"夏语岚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差点掉下眼泪,可她就忘不了罗雅绮的话,立即收起对他的爱慕与思念。
"我正想这么做,再见!"她硬下心肠挂上电话。
而她的泪水却在那一刹那流了下来。
幽雅寂静的t大校园一角落,有许多浓密的大树及馥郁花草,构成了一片苍劲翠绿的美。这里很少有人来,几乎大半天只有她独自在这里徘徊、踱着方步。
蓦地,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令夏语岚惊慌失措。
"岚ii"冷傲严见她有意要逃离他的视线范围,便紧箍住她的手腕。"告诉我为什么你这几天都把我当隐形人?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放手!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大叫了。"她见他仍紧握着没有松手的意思,便大喊:"救唔"冷傲严失去理智的吻住她,那狂野不羁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瓣纠缠,欲火燃烧着他的全身。一阵热吻过后,他深情的望着她,而她娇喘不已,本能的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已虚弱无力。
"别讨厌我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让我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他搂着她,把脸埋进她芳香的长发里,低哑的说着。
夏语岚迷惘了。她看着他深情的眼眸,似乎像一只受伤的老虎在暗地里舔舐伤口;是她误会了他吗?
"你真的喜欢我吗?"她试探的问。
他十分认真的点头。"我爱你,在你撞了我的车、两人见面的刹那间我就爱上了你,不管在何时何地我都爱你。"她感动的流下眼泪,"我最讨厌你了"她语意含糊不清,"如果你不说明那天晚上和罗雅绮为什么在一起,我就一辈子不再理你。""别哭,你这一哭,我的心都纠结在一起了。"他缓缓地解释:"那天她利用她父亲的名义邀请我吃饭,等我到达时才发现被欺骗了,我愤怒的转身离开,后来就是你所看到的情形。""真的?"她有些不相信。
"你该不会为这件事而吃醋吧?""我才不会为你吃醋。"她双颊绯红。
其实他看得出来,她也爱上自己了,这个想法让他原本不安的心转为踏实。"那你还会讨厌我吗?""会!"她拭去泪水,"我要一辈子都讨厌你。""好。"他爽快的答应。
这个人有毛病吗?她觉得不可思议。
"我要你生生世世讨厌我一人。"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笨蛋。""是啊!我就是笨嘛!才会爱上你。"夏语岚一听,马上面红耳赤的扠腰地说道:"你说什么?"她嘟起小嘴的模样真可爱。
"说我爱你三个字。"他深情的望着她。
假日总是令人感觉愉快,夏语岚一大清早便舒服地躺在庭院中的吊床上,享受着清晨的凉风,看着蔚蓝的天空偶尔悠悠飘过一朵如絮的白云,不知不觉她又悄悄地进入睡梦中。
然而,事事并不是这般如意,放置她身旁的电子手錶发出了哔哔响声。
"哪个没品的青仔丛?好不容易全家都出去,可以清静一下,却挑准这个时间来,真是讨厌。"她不满地咕哝了几句,拿着手錶道:"贱仔,是什么人?"她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眸。
贱仔就是那部滑稽可笑的高科技电脑。它拥有人性化的程序系统,可将所吸收的资讯完全消化,并且自我成长。
"一个查甫人,好像速找你的。"它的语调稍带暧昧。
"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吗?"说着,她便在电子手錶上按下显示萤幕键,以便从小萤幕上看出来者是何人!
冷傲严将车子停在夏公馆的大门前。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来到这儿了,两个礼拜?或是一个月?为什么有些景物都变了呢?
他摇下车窗仔细地观察眼前这一幢古老的白色洋房。它破旧的外表给人阴森森的感觉,犹如一幢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屋。
然而,他有要事在身,逼不得已还是下了车,准备进屋拜访。
当他伸手去按墙上的门铃时,不禁犹豫了一下。"哪有人装置这种蝙蝠型的门铃?"他皱起剑眉。虽然诡谲,可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提起勇气豁出去了。
冷傲严伸手一按,从蝙蝠的口中吐出一口鲜红色的液体,同时也发出巫婆般恐怖的奸笑声。"天哪!"他拿出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液体。
骤然间,一只乌鸦在他的上头顶盘旋。
老天,他今天是倒了什么楣?一会儿蝙蝠,一会儿乌鸦。不过这鸟型监控器可是高科技产物,台湾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搔着脑袋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