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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放铁片、石块就行了啊。”顾红星说。

“这,这我没考虑到。”老马说。

“大妈,您是在哪里捡到的,带我们去看看。”冯凯说道。

老太太一边抽泣着,一边带着冯凯等人从田间小路,一直走到了她自家的田地里。这里一片旷野,田地连着田地。老太太指着自己家的黄瓜架说:“就在这架子下面。”

“最近您地里的菜,有被野兽拱过吗?”冯凯问。

老太太摇了摇头。

冯凯说:“这里没有山,菜地也没有野兽入侵的痕迹。而且,徐家的菜地在一整片菜地中间,并不在边缘。那为什么会有人把‘滚天雷’扔到这里来?”

“你是说?”老马皱起了眉头。

“‘滚天雷’既然能炸野兽,也能炸人啊。”冯凯说。

“可是,用这种手段杀人,不太保险吧?”老马说,“他怎么就知道被害人一定会把瓶子捡回家?”

“所以他放了钱。”冯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远处的老太太,又看向老马身边的民警。

民警立即会意,说:“这村子我还是了解的,老太太没什么特殊的,但是贪小便宜这种事情,很正常吧。”

“可惜她在路边捡到一分钱,却没有交给警察叔叔。”冯凯说。

儿歌《一分钱》是1963年创作的,此时已经流行了十几年,孩子们都会唱。

“交给我们,我们也未必知道那是‘滚天雷’啊。”民警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所以,是老太太捡了‘滚天雷’回家,但是并没有晃动它。”顾红星说,“徐茂在家里看到了瓶子,也看到了里面的硬币,可是他打不开软木塞,只能左晃右晃,导致了爆炸。看来,我有事情做了。”

冯凯知道,这个年代,没有监控、没有dna检验技术、没有理化检验,即便是对爆炸物品的管控也是不健全的。这种普通的炸药,如果有心,弄一点易如反掌,而且无据可查。想要破案,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调查矛盾关系,二是在爆炸残留物上找到指纹。

可是,人都被炸得开膛破肚了,想要找到玻璃瓶的残片已经希望渺茫,而软木塞又不是获得指纹的最好载体。经过派出所的初查,也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用这种方式报复杀人的对象。这个案子,看起来挺难的。

“火药烧没了,沙子也找不到,软木塞已经烧毁了,但是玻璃片和硬币总不会凭空消失。”顾红星像是在给自己鼓劲,说,“我现在就去院子里找,等我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