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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猛然把冯凯带回到了现实,在这个时代,还没有dna检验技术,不可能依靠床单上的精斑来认定犯罪分子。看起来,如何甄别犯罪分子,如何认定犯罪,只有指望顾红星能在灯泡上找到指纹了。

“啊,呃,反正你把床单带着,回去找老马问问,说不定能用上。”冯凯搪塞道。

“可是,一个床单不少布呢,受害人能同意吗?”顾红星问道。

“反正你把床单带回去交给马法医就行。”冯凯说,“现在我们俩分头行动,你回去局里检验灯泡,我呢,留下来,我要和李凤谈谈。”

“不是说了,不要再刺激受害人了吗?”

“不会刺激的,为了尽快破案,我必须和她谈谈,争取她的支持。”冯凯斩钉截铁地说道。

大半年以来,不敢说时时刻刻都形影不离,但至少大部分学习工作时间顾红星是和冯凯一起度过的。此时一个人带着物证回到局里,顾红星显得有些不自然。

办公室里只有马法医一个人,他戴着老花镜,正在动作缓慢地摆弄着一堆瓶瓶罐罐。

顾红星拿着装有床单的牛皮纸口袋,递给马法医,说:“老,老,老马,这,这是,床单。”

“嗯,不错,公安部民警干校出来的就是不一样。”马法医一手拿过牛皮纸口袋,并没有转眼去看顾红星,慢悠悠地说,“我就猜到,你们有把现场床单提取回来的意识,你看,试剂我都准备好了。”

这一番话,说得顾红星很是汗颜,他哪里有这个意识了,他没有想到,冯凯居然懂得现场勘查的常识,比他这个痕检员都要厉害。想到这儿,他内心里升起对冯凯的钦佩。

“是,是冯,冯凯想到的。”顾红星老实地说,“我,我没有想到。”

“哦,这个是法医学的知识,你们痕检不懂,也很正常。”马法医挥手让顾红星坐在身边,然后在办公桌上铺开了床单,说,“我教教你吧,省得我退休后没人来接班。”

“啊?我,我,我不行的。”顾红星连忙摆手道。

“不行也得行,法医没人愿意干啊,我真退休了,你得接我的班。”老马哈哈一笑,说,“看到没,床单的中央位置,有一块颜色加深,并且硬硬的区域,这就是精斑啦。”

顾红星皱起眉头,盯着床单看了看,确实有一块不一样的地方。

“人有血型,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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