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不断从精致的水龙头中流出,周遭弥漫着水蒸气,湿润的空气中更透出情欲的黏腻,仿佛一旦跌入其中,只有跟着沉沦,永远也挣脱不开。
衣裙被尽数脱去,随手丢在漂亮的瓷砖地板上,方净芸感到无边无际的悲哀,她裸裎的玉体像是为他而生,即便想过要抵抗,却仍然在男人的掌控下臣服了。
温热的水底下,她玉腿张开跨坐在雷钧粗壮的大腿上,两人早已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空隙,他坚硬的部分硬生生撑开她的细致,凿入最深的地方,而她无处可逃。
“喜欢吗?小芸……”雷钧可恶地问,长满硬茧的手掌捧着她随着水轻晃的美乳,恣意地揉捏、拧抚,在她克制不住不断发出吟哦时,他低头含住那早被他玩弄得殷红翘挺的乳尖,尽情地吸吮着。
“嗯……”方净芸略感痛苦地蹙起眉心,这狂乱的滋味总是又痛又快乐。
“要我再更用力一点吗?”他边舔着她的甜美边问,不等她的回答,大手已恣情地掐握她的丰乳,那力道并不温柔。
“啊啊──”她轻呼,高高地仰起小脸,将胸前大片粉嫩的肌肤提供给男人品尝,那充实又强壮的生命在她体内旋转着、律动着,顶进那片女性的温暖里,也把她的神魂带往天际。在一阵剧烈的侵略后,男人终于稍稍放缓力道和速度。
“如果我也对其他女人做这种事,你会在意吗?”轻咬着她温润的香肩,雷钧突如其来低问。
为什么问她啊?她有资格在意吗?她能去在意吗……
方净芸喘息着,幽幽睁开眼眸,迷蒙地瞅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
“会吗?”他继续逼问。
“我……无所谓的……你想和谁在一起,那是……那是你的自由,我管不了……”是她心甘情愿跟着他,一开始就不公平。
他的花边新闻从来不曾断过,只是她存着鸵鸟心态,选择不听不问,躲在暗处欺骗自己罢了。为什么要摊开来问她?要她回答这样的问题,她的心好痛、好痛啊……
雷钧的脸色不知怎么一回事,突然变得深沉。
他专注地锁定她小脸的每一个表情,深邃黑瞳闪过阴鸷,好看的下颚绷得似乎过紧了些。
“很好,你能这样想最好了。”
他忽然吻着她的小嘴,带着浓浓惩罚的意味,吻得她险些透不过气。
“唔唔……”方净芸藕臂攀着他的宽肩,柔软胸房抵着他强壮的胸膛,被动地承受他的攻击。
他十指紧紧扣住她的纤腰,水底下,他的动作越来越大,激烈的冲撞引起剧烈的水波,洒得满地都湿了。
“啊啊──钧──”方净芸叫喊着,有种可怕的感觉,仿佛包围着他俩的水全都滚沸了,他们置身在高温里,不仅肉体,就连灵魂也在燃烧。
“为了奖励你的大方,我该好好服侍你,带给你快乐的,不是吗?”
“不……不要这样……”隐隐约约,她体会到男人被触怒了,真正的原因她不明白。
为什么对她生气?她已经努力地压抑自己,不想造成他的困扰,他还想要她怎么样呢?
她不懂。不懂啊……
“为什么不要?我亲爱的小芸,你会喜欢的,我知道,我们总能玩得很开心,不是吗?”他带笑的言语有着一股莫名的压迫,让她不能喘息。
他被她惹火了吗?不……她不想再体验一次,他那些“手段”会把她完全逼疯的……
“我不要了……你、你放开我,我不要了……”她开始推拒他的胸膛。
男性的臂膀强而有力地锁住她,雷钧薄唇一吐,那沙嗄又性感的嗓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来不及了。小芸,我怎么舍得放开你?我们才刚开始玩而已啊。”
“呜……”她绝望地啜泣,逃也逃不掉了。
极端的痛苦又极端的享乐。
在地狱与天堂间飞窜来往,一次又一次,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只剩下如无底深渊般的欲望。
淫乱、疯狂、挣脱道德枷锁,用尽各种下流的姿势,雷钧不顾一切地要着身下的小人儿,强悍的力量让方净芸完全臣服,彻底交出身心。他对她索求无度,两具赤裸身躯紧紧交缠了一整晚,在淫欲中翻滚,直到窗外微微透出亮光,他在她温暖的深处解脱了,不知第几次得到高潮,他的一部分甚至还埋在她腿间,两具疲惫又满足的身躯才终于沉沉歇息。
方净芸醒在阳光灿烂的午后。
体力全然透支了,被“整治”得极端透彻,要不是生理需求的催促,她说不定还要继续放任自己睡去。
醒来时,凌乱不堪的卧房中只剩下她一个。
脑袋瓜仍有些晕眩,她拖着被折腾得到处都是“草莓”的身子,吃力地下床,靠着两条发软的腿,慢吞吞地走进浴室。
上完洗手间,她为自己放了一缸热水,如没有情绪的机器人般动作着,泡完澡后,精神终于转好了许多。取来架子上的大浴巾将湿润的身体擦干,她穿着浴袍,跟着又慢吞吞地走出来,经过穿衣镜前,她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脸蛋略偏,怔怔地和镜里苍白的女人对望。这是她吗?
忧伤的眼睛,忧伤的眉睫,唇瓣被吻得红肿,裸露的颈部和胸前的肌肤印着无数的红痕。所有的痕迹全是那男人留下的,他吸吮、啃咬,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种下朵朵玫瑰,不仅如此,连浴袍所覆盖那些地方,她平坦的小腹和大腿内侧也全是他留下的印记。这是她吗?为什么瞧起来这么的不快乐?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原貌?
爱一个人,就注定要受苦,即便被他所伤害,也依然恨不了他,是吗?
心思紊乱,她从来未曾找到答案。
双腿忽然一阵发软,她叹了口气,倚着嵌在墙壁上的穿衣镜软软倒坐下来,如受尽委屈的小动物般蜷起身子,垂着头,双手环抱着自己。好累啊……她真的好累……
当雷钧重新走进卧房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他欺负她。他承认。
此时看她无助地缩在那儿,他胸口兴起难以言喻的紧绷,竟对自己施加在她身上的种种“暴行”觉得内疚起来。
即便如此,他不会对她道歉的。
深吸了口气,他将盛着食物和饮料的托盘搁在桌上,随即停在她面前。
“需要帮忙吗?”
闻声,方净芸忙抬起小脸,看见是他,眸光又连忙撇开。
不等她回答,雷钧已主动弯下腰,强健的手臂环住她背后和腿窝处,轻而易举地将她抱离地毯。
“不用的,我自己能走,我……”她吓了一跳,但拒绝的话在他深沉的注视下自动消音了。
刚沐浴过的她散发出清新的香气,淡淡的、甜甜的,雷钧用挺鼻轻蹭着她粉嫩的颊,嫩的颊,尽情嗅着她的体香。
“你的腿让我压得太久,没有力气的。”他慢条斯理地道,发现怀里的人儿满面红潮,心里有几分得意,知道她不是全然讨厌他昨晚一整夜的“暴行”。
方净芸羞得讲不出话来,只好静静由着他将自己抱至床上。
八成见她真是虚弱得可以,他动作挺安分的,将她放下后,只拉来薄被为她盖住,没有再进一步“欺负”人。
“肚子饿了吗?”雷钧也跟着坐在床缘,不离开的打算。
“嗯。”她点点头。怎么可能不饿?从昨晚到现在,她根本没吃什么东西,还被他折腾了一整夜。
下意识抓紧薄被,她忍不住偷觑了他一眼,没想到刚好跟他灼热的眼神对个正着,胸口跟着又是一阵狂跳。
他的目光让她想起昨夜的每一幕,仿佛她仍一丝不挂,在他臂弯中疯狂。
“我请厨房烤了一盘焗海鲜饭,还有你最爱的水果沙拉和布丁,兰姨也特意为你冲了一壶熏衣草茶。”说着,他把刚才端进房里的托盘移近,直接放在大床上。
“你……今天不上班吗?”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她的心激颤着,怕显露出太多感情,只能勉强自己忍下来。
雷钧似笑非笑,薄唇好性感。
“我是老板,高兴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他的金控公司网罗不少能手,有那些人帮忙打点,他其实用不着那么拚的。
“要我陪你吃吗?”他淡淡问,野兽般的狂野收敛在那双深瞳里。
方净芸咬咬软唇,有些不知所措。
她其实很希望他离开,留给她一个不受波动的空间,她根本不想这么快面对他。
脑海中窜出无数的迷惘,还想不出个头绪,雷钧已拿起银匙,挖了一匙焗海鲜饭送到她唇边。
“吃。”他平静地命令。
别妄想抗拒。他的眼睛散发出那样的讯息。
这一次,方净芸学乖了,忍着羞涩和迷惑,她红唇轻张,含进他送来的那匙食物。
“好吃吗?”他淡问,又送来第二口。
“好吃。”小声嗫嚅,她乖乖咀嚼、吞咽,又乖乖张嘴让他喂。
房中好安静,只有汤匙轻撞瓷盘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那盘焗海鲜饭已经吃掉一半,水果沙拉也吃得差不多了,方净芸再也吃不下。
“我好饱……吃不下了,我想喝点茶,可以吗?”她真怕他会强迫喂食。
“你的胃跟小鸟差不多大。”雷钧半开玩笑道。他难得没强迫她,放下银匙后,他倒了一杯熏衣草茶放进她小手里。
“谢谢……”咬着唇,方净芸羞涩无比地轻语。
他的霸道让她无力抵抗,而他的温柔更教她心悸难平。
她爱上这样的男人,是她这一生中最严苛的考验,怎么做都不对,最后只会落得自己伤心。
这又何必?这又何必呢?方净芸不只一次自问,却也晓得,如果真找得到解答,自己也不用如此痛苦。
捧着精致的白瓷杯,她静静啜着茶,仿佛再也比不上喝茶更重要的事一般。
雷钧也不言语,就静坐在一旁望着她,那两道目光隐晦难解,藏着无数的东西。
他是存心扰乱她的吧?方净芸微恼想着,身体每一处细胞都还留着昨夜激狂所带来的酸软,他的存在让那些亲密又淫荡的影像加倍清晰,他究竟要她怎样?就是非要看她出糗才肯罢休?
“你为什么不去忙别的事?”她忍不住有些赌气地问。
雷钧微微牵唇。“我担心你。”
嗄?!她心脏猛地震撼,水眸不由得抬起,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态。
“怎么,我担心你有什么不对吗?”好看的男性薄唇又掀,语气慵懒好听。
“你、你你……”方净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毕竟,他极少用这么外显的话关心她。
雷钧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粗糙又温暖的指腹顺着她美好的下巴往下移动,继续游走在她锁骨上点点的红痕,双目微眯。
他心里当然清楚自己在她粉嫩身上制造出多少印记,昨夜的疯狂带着点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的恼怒。
他在她身上发泄情绪,想看她在他的操控下全面疯狂的样子,想尝遍她每一寸肌肤,饮尽她每一分甜美。
他要她哭喊他、哀求他,他要她丧失自己,所感觉到的只剩下他,和他们狂烈的欲望。
但此刻冷静下来,见到她的脆弱,他的心不由得感到郁闷。
“你昨晚累坏了。”他淡淡道,霸道地取走她手里的杯子,俯下头,将吻贴在她锁骨边的一朵“草莓”上。
瞬间,方净芸全身如遭电击,费力地咬住几乎就要冲口而出的叹息。
他太温柔了,温柔得让她想哭,温柔得救她一下子就原谅昨晚他突如其来的坏脾气和粗暴的对待。
男人的吻带着浓浓的疼惜,温热的舌尖舔过她的香肌,她战栗着,直到他的大掌覆上她坚挺的乳,熟练地揉捏着,她才勉强拉回神智。“不要……不要了……求求你……”她身子还没恢复,又酸又疼的,而他的力量仍教她有些害怕。
这一次,雷钧竟然很君子的停手。
他没再越雷池一步,但也没有完全放她自由,而是揽着她与她一块躺下。
“闭上眼,再多休息一会。”他丢下话,带着热力的大手横在她纤腰上,将秀气的小人儿安稳地锁在怀里。
方净芸再一次悄悄咬唇,心口漫开说不出的滋味。
“你、你也要休息吗?床很大……我可以睡过去一点,这样你会比较舒服。”她似乎问了一个十分好笑的问题,因为紧贴着她的男性胸膛突然轻轻鼓动,低沉悦耳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
“我偏偏喜欢这样睡。”雷钧又淡淡地说。
“可是……唔……”她的话结束在他炽热的吻里。他吻得好深入,相濡以沫,不让她再有任何异议,良久,他终于“好心”地松开她的小嘴,黝黑的眼瞳闪烁着星辉。
“你再不安静休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了。”
“啊?”方净芸小脸通红,赶紧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胸口,不敢再看他,也不敢再有任何推拒。
她的心咚咚乱跳,在熟悉的男性气息的包围下,有种奇异的温暖烘热着血液,她浑身燥热,完全没办法应付此时此刻的雷钧。内心悄悄地叹气,她乖乖闭起眼,窝在他强壮的怀里。
又有落泪的冲动了,她咬着唇,身子下意识贴近过去,与他静静相拥。
这就是梦,短暂又美丽的梦,她也甘之如饴……
秋的气息渐渐浓了,百货公司的橱窗也开始展示各式各样秋季服饰和商品。方净芸独自一个人漫步在热闹的台北东区,她已有许久不曾逛街。
此时,迎面而来一群年轻女孩,不知谈着什么,清脆的笑音大方地抖落,让她不禁也跟着扬唇。
有些怀念哪……那种单纯的快乐、无忧无虑的青春,似乎真的离她好远了。
是年纪越来越大的关系吗?动不动就伤春悲秋。
仔细想想,她今年二十八岁,是个说年轻不太年轻、说老也不太老的年龄,虽是如此,她却觉得自己仿佛已有八十二岁的心境。
爱着一个永远不会属于自己的男人,实在太费力气了。
这场爱恋注定她是个输家,即便如此,她仍是执迷不悟,偶尔,她是真讨厌这样的自己,懦弱又可悲,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苦笑了笑,她做着深呼吸。
不想了!她决定今天什么事都不要想,要轻轻松松地逛逛街,说不定等一下也能进电影院消磨一些时间。
经过上一次的“冲突”,她最后仍是选择逃避,强迫自己不去关心雷钧和周刊封面上那名美丽女子的韵事。
她不看、不听也不问,就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有一天真到了非分手不可,她希望自己够坚强,即便心会疼痛难当,在时间的治疗下也能提得起、放得下。
“小芸?!”有人喊着她。
方净芸一愣,忽地从百货公司的展示橱窗玻璃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女性身影,她连忙转过身来,惊喜地望着那人。
“雨茴?!”她欣喜地眨眨眼。
下一秒,林雨茴已扑过来,两个女人当街抱在一起。
“哇啊啊,小芸,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耶!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到底躲到哪里去?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林雨茴是方净芸大学时期的同班好友兼室友,感情好得不得了,大学毕业后,林雨茴出国攻读硕士,方净芸变成社会新鲜人,但工作没几年就被雷钧“金屋藏娇”了。
“我有想过要联络你啊,可是后来才知道你们全家移民加拿大,原来住的地方也卖掉了,我就找不到人了。”乍见故人,方净芸高兴得小脸都红通通的,微喘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回来玩吗?现在住在哪里?”
林雨茴笑眯了眼睛。“我年初就回台湾了,可不是回来玩呢,我爸和我妈移民加拿大,我还是比较喜欢台湾啦,刚好加拿大那边的公司打算派遣一名业务到台北当联络的窗口,我自动申请,所以就调回来这里工作了。我现在住的是公司拨给我当宿舍的小公寓。”
“所以你暂时不会回加拿大啰?”
“嗯。”
“那太好了,我们真的好久没见面。”方净芸柔声说。
“对啊。”林雨茴用力点头,手紧抓着她的。“小芸,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聊,走,我们找个好地方喝下午茶去。”
“好啊。”方净芸开心地颔首,跟好友手挽着手。“这附近有一家五星级饭店,里边的下午茶很不错,空间也很舒适,我们去那里坐坐。”
五星级饭店的下午茶就设在豪华大厅的旁边,采半自助的方式,消费的客人可以拿着消毒又烘暖过的高级圆瓷盘自取食物,一些需要现作才好吃的餐点,也可以请厨师当场大显身手。
今天非假日,享用下午茶的客人大约只坐六、七分满,午后阳光斜斜从落地窗照入,感觉十分优闲,是谈心聊天的好所在。
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林雨茴叽哩哇啦地说着,方净芸则微笑倾听,话题围绕在国外的生活、工作点滴,跟着很自然地绕到感情生活,林雨茴脸颊微红、眉眼间尽是甜味地说:“小芸,其实……我已经订婚了。我未婚夫就是我那个部门的主管啦。”
闻言,方净芸惊喜地睁大美眸,小脸诚挚,“恭喜你!”
“谢谢。”林雨茴甜蜜地耸耸肩。
“婚期是哪个时候?”
“目前订在明年春天,但我未婚夫觉得可以再提早些,所以说不定年底我就嫁人了。小芸,你来当我的伴娘,好不好?”
方净芸露齿笑开,“那有什么问题!”
林雨茴也跟着开怀笑了,开心地握了握好友的小手,自然而然地问:“那你呢?是不是也遇到你的‘对先生’了?在念大学时,仰慕你的男同学可真是多到数不清的地步,你偏偏爱给人家软钉子碰……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绝世优质男长伴左右?”
被突如其来一问,方净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的“对先生”?
这一生,真的能找到这样的人吗?脑海中浮现雷钧严峻又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庞,她的心无预警地被搅疼了。
总是这样啊……一思及他,她的心湖便兴起波涛。
“小芸,怎么了?”林雨茴似乎察觉到她心绪的起伏,有些忧心地问。
方净芸连忙摇头,菱唇轻勾。“没事。我……嗯……”她欲言又止,既不想对好友说谎,却也不愿提及雷钧的事,心里有些为难。
忽然,饭店大厅传来一阵骚动,把大伙的目光全吸引了过去。
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大群媒体记者和摄影师,镁光灯闪着不停,朝着一对刚由电梯出来的男女拚命发问兼拍照。
那群记者如同苍蝇见到蜜般,十来支麦克风齐上,扬声发问。
“雷先生,请问您真的和蒂娜小姐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吗?”
“雷先生,可不可以透露一下您打算哪时举行婚礼?会选在台湾办喜宴,还是到国外去?”
“雷先生,您今天怎么会想带蒂娜小姐来这里?能告诉我们吗?”
下一瞬,低沉而悦耳的男性嗓音响起,“我和蒂娜是来饭店顶楼的法国餐厅用餐,还有,我的婚礼绝对会选择在台湾举办,至于时间……时候一到,各位自然就知道了。”
喧哗声再起,记者七嘴八舌抢着访问,坐在饭店大厅旁下午茶区的方净芸耳朵里嗡嗡乱响,一颗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得粉碎。
但是啊,都已经粉碎了,为什么还感觉得到极端的疼痛?
她怔怔望着不远处被媒体包围的雷钧,瞥见那名之前与他一起出现在周刊封面的混血儿美女,此时正爱娇地偎在他怀里,美艳脸蛋笑意盈盈,满满都是幸福的颜色。
她不可能独占他一个,不是早明白的事实吗?
她不愿再想,不愿再心痛如绞,她只想退回安全的壳里,用鸵鸟的心态去爱他……
但如今,一切的一切清清楚楚摊开在她面前。他与那美丽的女郎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啊,他刚刚不是说了,他们的婚礼绝对会在台湾举行……
他与别的女人的婚礼……
此时此刻,一个绝望的事实呈现在眼前,那个她以前从未仔细思量过的事实──他总有一天会结婚的,到那时,她非得离开不可。
她不能这么恶劣又可恨,绝对不能去破坏另一名女人的幸福,她永远不要当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小芸,你脸色好苍白,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
好友关怀的言语传来,方净芸心微凛,忙收回视线。“我……没事。”
她慌乱地笑了笑,忙端起面前的白瓷茶壶要为自己添茶,“匡啷”一声,神思恍惚的她一个不小心竟没握牢手里的瓷壶,结果桌面上的杯杯盘盘全被滑落的瓷壶给砸了。
“小心!”林雨茴想抢救根本来不及。
方净芸自己也吓了一跳,小脸更是惨白,裙子也弄脏了。
服务生赶忙过来处理,边问道:“小姐,你没被热茶烫着吧?”
“小芸,你的小腿都红了啦。”林雨茴嚷着。
“对不起……我没事。对不起……”她低声向服务人员道歉,也忙着帮对方收拾残局。
突然间,一抹黑影笼罩上空,现场陷入诡异的氛围。
“小芸……你认识这位先生吗?”林雨茴刚从自己的包包中掏出一大包湿纸巾要递给好友,却被莫名其妙排开记者和摄影机、径自走到桌边的雷钧吓了一跳。
方净芸闻言抬起小脸,与男人那双别有深意的黑瞳接个正着,胸口猛地咚咚巨咚咚巨响。
“我不认识他。”她想也没想,否认的话就这么吐出。
雷钧双目陡地细眯,浓眉也同时蹙起。
“雨茴,我们走了好不好?”没等林雨茴回答,方净芸已抓起帐单,急急对收拾好桌面的服务生道:“麻烦你,我们要结帐。”
服务生怔了怔,才要出声,雷钧突然沉静地道:“这两位小姐的帐由我一并付了。”
此时,饭店餐饮部的经理以为出了什么状况,连忙赶过来,听到雷大总裁如此说,连忙接话,“两位小姐是雷先生的朋友吗?这位小姐的衣服都弄脏了,我马上联络精品店那边的人,让他们送干净衣物过来让小姐换下。”
“不,她们不是我的朋友。”雷钧淡淡地道,锐利的目光却瞬也不瞬地盯着粉颈轻垂的方净芸。
一阵冷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即便不看他的表情,方净芸也能从他的语气和迸发出来的气息轻易感受到,他已发怒了。
他为什么生气?又凭什么生气?
就因为她说不认识他吗?还是因为她不该出现在这里,让他撞个正着?
“雨茴,我们走了……”她胆小如鼠,她自己明白。她甚至一直躲着他的目光,不敢再与他对视。
起身,她拉着好友的手,在一堆记者和旁人的注目下快步离开现场。
“小芸,等等啊……咦,这是怎么回事啊?”林雨茴一手抓着包包乖乖跟着走,还好奇无比地频频回望,看见那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五官越来越紧绷,瞳底仿佛着了火,她两道眉也跟着越挑越高。
唔,一定有内幕!
***
待返回阳明山的白色别墅,已过晚间十点。
方净芸从未有过这种心态,她竟然害怕回来这里,好想逃得远远的……
下午和雨茴匆匆离开饭店后,她已明白接下来必须面对好友执着追问到底的决心,果不其然,在雨茴的“卢”功之下,她原本不欲提及的那一段男女感情,还是彻头彻尾摊开讲明了。
雨茴骂她傻,她也知道自己傻,但爱情是全无道理可言的,爱就是爱了,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啊。
她今晚原可以留在雨茴的住所,不过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回来别墅这儿面对一切。如果今晚雷钧果真来别墅找她,该对他说清楚的事,她不想再逃避了。
他如今已有新欢,而且以结婚为前提跟人家交往着,她不能当他们的第三者,她绝对不允许自己沦落到那样的地步,那太可悲了……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先生他……他在楼上房里。”来替她开门的兰姨脸上尽是担忧。
闻言,方净芸心脏一跳,但仍是鼓起勇气点点头。“我知道了。”
兰姨替她接过小提包和薄外套,边说着,“先生来好久了,一听见你还没回来,脸色难看得可以,在房里待了四、五个小时,连晚餐也没让人准备……小姐自己小心一点。”
“没事的,兰姨,不会有事的……”方净芸内心苦笑,不想把她与雷钧之间的问题丢给别人来为他们烦恼。
“别担心,我上去看看,兰姨您去休息吧。”说着,她轻声道了晚安,轻缓地爬上二楼。
来到自己的房门口,底下门缝透出澄黄光线,她深深吸了口气,想让自己更勇敢一些。
终于,她推门走进。一进门,就看见雷钧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酒。他举杯啜着,目光直勾勾地将她锁定,面无表情。
两人一阵沉默,谁也不愿先开口似的,静静对看片刻。
方净芸下意识咬咬唇,将长发塞至耳后,下巴微扬,终于轻嚅出声,“我以为……你今天应该不会过来的。”
男人墨浓的眉淡挑,一口饮尽杯中酒,诡谲的视线丝毫未离她的容颜。
“我以为……你今晚会胆小得不敢回来。”
他语气带着淡淡嘲弄,尽管平静,方净芸仍感受到压抑在其中的强烈怒火。
她没有对不起他。有新欢的人明明是他,为什么他的态度还这么恶劣,仿佛是她先背叛这一切?
心里好难受,她强忍着不愿在他面前落泪,撇开脸,她正打算走进浴室里,才短短瞬间,他动作极快地来到她身旁,一把握住她的藕臂。“想逃吗?”雷钧沉声问,霸道地将她的身子扳正。
“没有。”她回嘴,赌着气不想看他。“你放手,不要这样。”
“为什么当着众人的面说不认识我?”他突然问,大掌稍稍用力,将试图挣扎的她轻松地制住。
“你──”方净芸又恼又委屈,那对漂亮的眼眸终是扬起,充满控诉地看着他,“你身边有其他女人,现场又来了好多媒体记者……既然你那么喜欢那个叫作蒂娜的小姐,我说不认识你,你应该感到安心才对,你没有资格凶我!放开!”她眼眶热了,真气自己这么不争气。
雷钧五官表情凝重,下颚绷得超紧。
“我为什么要感到安心?”这该被他按在大腿上打一顿屁股的小女人,真有本事气得他吐血。“给我说清楚!”
方净芸心绞痛着,脑中乱烘烘,再也忍不住地低嚷,“你既然喜欢那位蒂娜小姐,就该好好对待她,你想跟她结婚,我会祝福你的……我、我说得出就做得到,我一定会的!”泪水无法再控制住,一颗接连一颗地冒出眼眶,迅速染湿她泛红的小脸。
她难堪地叹了声,撇开头不想让他看见,但此举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完全落入雷钧眼底。
让人捉摸不透的男性双眼,专注地盯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蛋好几秒,原本冷峻的唇角忽然稍见软化了,他缓慢问道:“小芸,你在吃醋吗?因为看到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方净芸心里一骇,“我才没有!”
“没有?”他眉挑得高高的,“没有你为什么要哭?”
“我……我……”方净芸真是哑口无言。她又气又羞,再次挣扎起来,“放开我!你走开!你高兴跟谁在一起,那是你的事,我没资格管,我不会死缠着你不放!放开啦──”
比蛮力,她怎么可能赢得过他?没两三下的功夫又被他给箝制住了。
可恶!可恶!她想恨他呀!
为什么不能潇洒地转身走开?为什么面对他时,她总是心乱又心痛,仿佛永无止境的心乱、心痛?
雷钧健臂一搂,将她柔软的身子抱得好紧,连带也压住她的手臂。
“我偏偏不放,你还能怎么样?”他恶霸地说,笑得好可恶。“是啊,我高兴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做一些会让身体流汗、快乐得要飞上天的运动,你觉得如何?”
她红潮满面,哑声道:“我不要!你放开我!你没资格管我,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真嚷出来,才体会到究竟有多痛。或者就该这么彻彻底底地痛过一回,她才有办法放开他,同时也放过那个痴情又可悲的自己。
闻言,雷钧稍霁的脸色再度铁青,不由得眯起双眼。
“不跟我在一起?哼!我的小芸,别的男人满足得了你吗?”
“你──”他可以再恶劣一点!
胸口烧灼疼痛,方净芸赌气地嚷,“我会慢慢找、慢慢试,我相信外面多得是能满足我的男人!”
轰──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爆发了,雷钧双目着火地怒瞪眼前不驯的小女人。她实在太欠“教训”!
她是他的,专属他所有,除他以外,任何男人别想越雷池一步!看来,他以前施行在她身上的“教育”还不够彻底,今晚他会好好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小芸,很可惜,你不会有那样的机会。”尽管气得快要吐出三升血,他语气仍是慢条斯理,只是脸上有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方净芸美眸充满警戒,呼吸也不稳了,只听见他又说:“我会把你关起来,不再让你踏出别墅一步,然后一次又一次占有你……能满足你的男人只会是我,你有异议吗?”
“不唔唔唔──”刚要发出异议的小嘴立即被男人的唇舌完全堵紧,夺走呼吸,封住一切言语。
雷钧内心暗暗对自己起誓,他绝对会做到让这个该打小屁屁的小女人没有任何异议──
男人强悍的气息席卷而来,她无法抵抗,只能被动地承受。
她就像大海中失去方向的小船,大浪当头罩下,船身眼看着就要翻覆在如此的狂风巨浪中。
“不要!我不要,你走开……”被雄壮的身躯压住,方净芸奋力扭动着身子,双腿又踢又踹。
她的挣扎无异是螳臂挡车,柔软身子陷进大床里,雷钧的健腰立即挤入她双腿之间,亲密地压住。
炽热的唇印下,不管底下的小人儿怎么闪躲,雷钧就是有办法牢牢吮住她的小嘴,吻得她头晕目眩。
“唔唔……不……”她痛苦地蹙眉。
下一刻,拚命捶打着他胸膛的小手猛地被束缚住了,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发现他竟然用解下来的领带捆住她的手腕,又直接拉高过头绑在床头的铜制雕花栏杆上。
“放开我!哇啊──”上衣蓦然间被蛮力扯开,整排扣子全毁,吓得她不由得尖叫。
“小芸,说你是我的。”雷钧垂眸盯着她,英俊脸庞带着疯狂。“只有我才能满足你,我要听你说。”
“不要!不要……”
“我要听你说。”
方净芸硬脾气地咬着唇,不说就是不说,通红的小脸看起来无助又倔强。
“你就是要惹我生气吗?”雷钧低声问,粗犷大手已抚上她绵软的胸脯,隔着纯白的蕾丝内衣寻找到她敏感的乳尖,有意无意地揉拧着。
“哼嗯……”方净芸发出猫咪般的呻吟,随即又拚命想忍住,心里兴起一阵难堪,撇开小脸不愿瞧他。
“倔强的女孩。这是你自找的。”丢下话,男性手掌跟着扯开那件碍事的内衣,两团白嫩的美乳立即弹跳出来,才经过刚刚小小的撩拨,乳尖的梅儿却已经娇艳挺立。
“不……不要这样!放开我……”他究竟要怎么折磨人?!
“你也要的,不要不承认。”雷钧冷哼了声,心里烧着火。
“不要让我恨你……不要……”
“你恨得了我,那就恨吧。”
突然,他的手探到她裙子里,即便她拚命夹紧双腿抵抗,底下的小裤还是难逃被扯掉的命运。
“我看你还要倔强到什么时候。”裙子里,雷钧的长指伸向她腿间的花朵,精准地找到那颗珠蕊,以粗糙的指腹不断地来回磨蹭。
“哼……”方净芸费尽力气要忍住那些羞耻的吟哦,漂亮的额头已逼出薄薄细汗。
雷钧俯首含住她一边的乳尖,贪恋万分地吸吮着,他的力道略带惩罚,轻咬那敏感无比的小红莓,一掌几近蹂躏地捏揉她另一边的胸脯。
她永远是他的手下败将。
她将感情交付,把心意完全摊在他面前,他手中握有一切的筹码,他的爱抚和亲吻如同毒罂粟,她戒也戒不掉。
方净芸咬着小嘴,鼻腔仍克制不住地发出怜弱的呜咽。
没办法啊……太多的刺激同时燃烧她的娇躯,她的意志变得薄弱,肌肤泛开美丽的红霞,那原本干涩的女性秘地也迅速湿润中,被他邪恶的粗指勾引出涓涓暖液。
男人仿佛在笑,那笑声低沉而且嘲弄。
“先让你舒服一阵。”他说着,弹弄她腿间珠蕊的男性长指,忽然从那渗出润滑爱液的小穴中钻进,挤进好深的地方。
“啊啊──”她终是忍受不住叫喊出来,纤腰甚至还下意识往上顶。
下一秒,那占有她的粗指强悍地抽chā起来,在幽穴里翻搅、挤压,他越动越快,快得让她叫声连连,湿稠的暖潮一古脑儿往外奔流,濡湿了他的大手,也弄湿了她整个大腿内侧和底下床单。
“小芸,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不会这么快就高潮了吧?”雷钧勾起性感薄唇,手指的律动稍稍缓和下来,没等她回答,他已把灼烫的舌徐徐喂进她嫣红的小嘴里,如同侵入她幽香小穴般侵占她的芳口。
他吻得很深入,手也没有停歇,仍轻缓地在那片细腻的围里中慢条斯理地抽送,存心要她疯狂。
那张可爱小嘴的每声嘤咛全在雷钧的嘴里融化,在尝遍她樱唇中的甜美后,他暂时抽离了她。
空虚的感觉顿时袭来,方净芸迷迷糊糊地睁开美眸,看见男人就立在床边,动作俐落地将身上的衣裤尽数脱掉。
他身材比例完美,如同太阳神阿波罗,充满力量。
“喜欢你看到的吗?”雷钧笑笑地问,腿间的男性早已苏醒,而且正翘首待发。
“噢……”老天……方净芸满面通红。即便被他爱过那么多次,两人之间早无秘密可言,看见他大方展示那“可怕”的力量,她的心仍一阵战栗。
“小芸,做了我的女人后,你还能忍受别的男人的碰触吗?”他再次回到床上,动作优雅如一头狩猎的黑豹,在问话的同时,粗糙大手已推高她的裙摆,握住那纤细的脚踝,将她修长的玉腿往两边扳开。那朵娇美的女性花朵淌着晶莹的爱液,正对着他作出无言的邀请。
泪水渗出方净芸的眼睛,他要的答案再清楚不过,除他之外,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男人?但他却从来不属于她一个。
这场爱情赌局在一开始就注定她非输不可。
她爱他,根本无法恨他,连恨也做不到,她又能如何?
他对她只是单纯的性爱,品尝着她的芬芳,占有她的温柔,他要的仅是她身体温暖的陪伴,在情欲中沉浮罢了。
“你……你放过我……”吸吸鼻子,她可怜兮兮地求着,想拢起双腿,却抵不过他的力量,只能任由他看尽她媚浪的蕊心。
“我不会放过你。”雷钧答得简单,眼底窜着欲火。
她小脑袋瓜无助地摇晃。“这样有什么意思?我……我不想再继续了,呜……我不要你,不要……”她一定要这么说才可以,强迫自己不要他,一遍又一遍地用谎言说服自己不要他,尽管心痛得流血,但也只有这样才能了断对他的恋念。
一下子说要恨他,一下子又嚷着不要他,这小女人……雷钧的怒气再次被挑起子。抿紧双唇,他下颚紧绷,决定用行动击破她的意志和谎言。
不再理会她的话,他扶着那发烫的男性,腰身往前挺进,在沾染那些润滑的爱液后,他往那花心探入,用一种无比专注的力量瞬间占有了她。
“啊啊……”花径被发烫的硕大撑开,方净芸拱起身子叫喊出来,不管两人曾经做过多少次,她还是无法一时间就适应他的尺寸。
一进入那片女性温暖里,紧窒细腻的感觉随即包拢而来,如第二层皮肤般紧圈着他。
太舒服了,这滋味任凭他一尝再尝,怎么都要不够。
雷钧亦克制不住地发出粗嗄低吼,眉间蹙起,享受着这份痛快。
他压着她的玉腿奋力地律动起来,进行着活塞运动。
他撞击着她,两人肌肤不断地发出拍打声,亲密结合的地方也因爱液的润滑不断发出滋滋声响,弄湿了彼此。
“呜呜呜……求求你……求求你啊……”方净芸根本不晓得自己到底求的是什么,是求男人更加疯狂的占有,还是求他垂怜放过她,她早已分不清楚。
她的甜美将男人体内那只野兽完全引诱出来。
强力地抽送一阵,整治得底下的小女人意识昏茫后,雷钧把她仍束缚在一块的双腕拉来套在自己的颈上,跟着大掌捧着她粉嫩的臀儿坐起。
她张开玉腿直接跨坐在他大腿上,他的热杵深埋在她体内,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结合得更深、更彻底。
“嗯哼……”方净芸无力地把秀额靠在他胸前,轻垂的眼避无可避地看到他在她腿间进出的样子。
老天……她羞红脸地呻吟,才撇开小脸,他的唇已俯下封住她的嘴,又是一记深猛的缠绵。
突然间,男人捧着她的粉臀下床,她的双腿自然而然地圈住他的健腰。“钧……”一切都疯了,她也疯狂了,此时次刻,她记不得两人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记不得爱情的悲伤,记不得过去与未来,她只感受到他。
雷钧英俊的脸庞充满教女性醉心的魅力,他仍是不说话,却用动作彻底地表达出对她的占有欲。
下一秒,在他再次封住她不断吟哦的小嘴时,他健壮的身躯将她的玉背抵在墙上,压紧她,他野蛮地兴起另一波攻击,深入浅出地抽chā。
“唔唔唔……”所有的尖叫全融在男人的热唇中,只剩可怜的呜咽。分不清有多久,那惊人的力量在她体内膨胀再膨胀,方净芸泪流满腮,既痛苦又极端痛快,她双腿紧紧夹住男人的腰,热烈地反应。
“啊啊……钧──”
“你还是离不开我的!”雷钧沉声宣示,喉头跟着滚出低吼,凶猛地撞进她温暖的深处。
伴随男人的吼叫,火山终于爆发。
那充血的顶端获得释放,大量的黏稠暖液瞬间射入女性密地,如触电般,他压着她急急抽搐,在她美丽的体内留下强悍的火种。
“钧……”
“小芸……我美丽的小芸……别想我会放过你。”抵着她发烫的耳朵,雷钧喘息着,信誓旦旦。
方净芸意识早已迷糊,只能无意识地流着眼泪,软绵绵地偎进他怀里。
这场爱与欲望的搏斗,把两人永远地缠在一块了……
“小姐……小姐?”
她听见兰姨唤着她的声音,意识仍昏昏沉沉的,仿佛在黑暗中走了好久、好久,找不到方向可以出来。
“小姐?”
“唔……”
“小姐,您还好吗?您睡了好久了,早餐和中餐都没起来吃,我煮了一碗干贝粥,起来吃点儿好不好?如果还很想睡,吃点东西再睡吧?”
“嗯哼……”无力地眨眨眼,方净芸勉强把沉在黑甜乡的神智拉回来,刚睁开双眼,就看见兰姨忧心地坐在床边。
“兰姨……我好累……”她身子又酸又软,挤不出半点力气,感觉意识仍浮浮的,什么事都不真实。
“唉,先生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听见兰姨的叹息,昨晚在这房中发生的种种倏地涌进方净芸脑中。
她陡地清醒,发现被单下的自己仍全身赤裸,肌肤留着点点红痕,而房中到处凌乱不堪,她羞涩万分地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兰姨没再多说什么,只忧心地摇摇头,试着要扶她坐起来。
方净芸忍着不适,抓着胸前的被单,小声地说:“兰姨,没关系的……我自己来就可以的。”
“你肚子一定饿了,先洗个澡,再出来吃碗粥。”
“我吃不下。”摇摇晃晃地起身,她勉强一笑。
兰姨摇头。“不吃东西怎么可以?”
“我真的……唔──”话尚未说完,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她连忙捂住嘴,眉心皱得好紧。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兰姨紧张了。
“没……”方净芸本要开口讲话,没想到那股不适陡地加重,她抓着里身的被单忙冲进浴室里,趴在马桶边大吐特吐。
“小姐?!”兰姨随即冲进来,惊疑不定,赶紧蹲下去拍抚她的背。
十几分钟过去,真是吐到没东西可吐,只能呕出胃酸,方净芸才整个人几近虚脱地倒坐在地板上,小脸苍白得不得了。
兰姨将秽物处理完毕后,端来一杯水,“来,漱漱口。”
方净芸听话地接过,漱了口,见兰姨又递来温毛巾,她低声道谢,接过毛巾擦脸。
怕兰姨要为她忧心,她忙站起来,苍白脸蛋硬是挤出笑,淡淡道:“我没事……我这阵子胃肠不太好,常常觉得想吐,但吐出东西后就会没事的。”
兰姨眉心微蹙,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怎么了?”方净芸怯怯地问,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阵子都这样吗?”
“嗯,是啊。不过我从小胃肠就不太好,其实也没什么──”
“小姐有没有想过,或者是因为怀孕的关系?”
兰姨的话犹如石破天惊。
方净芸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傻了似的,怔怔地杵着。
或者是……因为……怀孕……怀孕?!
她怀了一个小生命?!
在她的肚子里,有她与雷钧的结晶?!
“小姐?!”兰姨动作迅速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我……”自己究竟想说什么,方净芸也不晓得,小脑袋瓜里一片凌乱,找不到头绪。
“老天……你脸色真的太坏了,不行,一定要请医生过来看看。”兰姨赶紧放下马桶盖,让她坐在上头。“对了,还要联络先生,请他回来一趟。”
“不要,兰姨。”方净芸胸口一颤,细细喘息着,小手拉紧兰姨的手腕,轻声哀求,“别把事情闹大,说不定……说不定根本不是怀孕,不要通知他回来,求求你……”
“但是……”
“求求你……”
恐怕再如何冷酷的人,见到方净芸此时怜弱的模样,也会狠不下心肠。
兰姨最后只好无奈地叹气。“不管怎么,还是要请医生过来一趟才行。”
方净芸微掀软唇想要拒绝,但兰姨一脸坚持。
真的有孩子了吗?想象着这个可能性,方净芸心中好乱,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面对。
但有一点她再确定不过──如果真的怀孕了,她绝对要这个小孩。就算她与雷钧没有未来,就算得当未婚妈妈,她就是要这个小孩。
如果有孩子啊……她会很疼这个小东西,用全部力气和生命去疼爱、珍惜,她一定会的。
“兰姨……我好像有些饿了。”扬起小脸,她腼觍微笑,一只柔荑下意识搁在小腹上。
闻言,兰姨先是一怔,跟着也微微笑了。
“那好,洗完澡后,出来把粥吃掉。先填饱肚子,再请医生过来看看。”
“嗯。”她温驯地点头。
在确定她有办法独自清理自己后,兰姨退出了浴室。
方净芸走到镜前,定定地望着镜里的那张脸。
她唇角轻扯,淡淡地扬起一抹微苦的笑,模糊想着……如果真有孩子,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纠缠?
她不懂,心泛开凄楚,无边无际……
强占你的温柔男女之间的感情向来先交心的那一方注定要受伤而我,愿意把赢的权利交到你的手上……
方净芸万万没料到,在浴室中将自己清洗干净、泡了澡后,一跨出门,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男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房里。
“你……”心一凛,她白着小脸瞪住雷钧,小手不由自主地抓紧浴袍的前襟。
那双深沉的男性眼瞳多了些什么,比火焰还要烈,比烈酒还醇,直勾勾与她对凝了好几秒,久到她以为双腿发软到几要滑落地面,才听见他启唇。“兰姨刚才打电话给韩医生,韩医生又打电话给我。”略顿,他目光微湛,“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我……”她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小脸泛红,“我没事……”
“没事的话,兰姨不会专程请韩医生过来。”他抿抿薄唇,声音放得更缓,“是我昨晚太粗暴,伤到你了?”
嗄?!这下子,方净芸脸蛋真是爆红,热得都快冒烟。
难堪地撇开小脸,她脚步微踬,下一瞬,人已落入雷钧强壮的臂弯里。
小嘴轻嚅,原要出声抗议,但想想还是沉默了,由着他将她抱至床上。
在她进去浴室的这段时间,兰姨除联络医生前来一趟外,也已动作迅速地整理过卧房,把床单换过,丢在地毯上的衣物也都收拾整齐了。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雷钧摸摸她柔滑的脸蛋,低柔的嗓音像要魅惑谁似的,不容抗拒。
方净芸咬咬唇,明知不该贪恋他的温柔,她的心仍因他的碰触悸动不已。
动情的女人就是这么笨,笨到无可救药啊……
“你……公司不忙吗?你不需要留在这里。”还能告诉他什么话?她只希望等会儿韩医生来时,他别在场。
雷钧静默地看着她几秒,薄唇又掀,“我没让韩医生来。”
“啊?”她微怔。
“我会安排你直接住进医院,做全套的检查。”
“什么?不用的……我又没事,为什么要住院检查?”这太荒谬。
雷钧轻扣她细致的下巴,瞳底湛光,淡淡道:“你可能怀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和孩子健建康康,不允许出半点差错。”
“啊?!”这下方净芸完全愣住了。她还以为他仍被蒙在鼓里,不晓得兰姨请医生过来的用意。
“你……你都知道了……”她微微地喘息,眼睛瞪得圆滚滚。
雷钧英俊的脸庞似笑非笑。“亲爱的小芸,没有什么事可以逃过我的眼睛,特别是与你有关的事。”
她呼吸略促,红着脸,有些赌气地说:“又不确定是不是真有孩子……我不要去医院。”
“你非去不可。”
“我不要。”
“听话。”他声音一沉。
“不要!我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她迭声嚷着,弓起身子转向另一边,把小脸委屈地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近来,她变得很爱流泪,动不动就陷入低潮的情绪里。她也不想这样,但偏偏莫可奈何,害她越来越讨厌自己。
“你走开!呜呜呜……不要管我!走开啦……”他只会欺负她、伤她的心,她想和他断个一干二净,为什么这么难?心好痛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粗犷的大手抚着她的头,试着将她哭得好凄惨的小脸扳过来,她偏偏不从,委屈上心头,她忽地张口咬住他的手。
她咬得好用力,以为他会撤开,没想到他不动如山地由着她发泄,像是一点痛楚也感受不到。
怔怔地松口,方净芸瞪着深印在他手背上的齿痕,终于扬睫瞧向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容。
“你……”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她望着他高深莫测的脸,内心又是一阵疼,眼泪便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迅速濡湿脸蛋。
“嘘……”雷钧薄唇轻勾,凑近舔吮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低柔道:“乖,听话,别哭了,小芸……”
他的双唇最后落在她的小嘴上,温柔至极又霸道至极地深吻着她、诱哄着她。
还能坚持什么呢?
方净芸在泪水中回应着他的热情,心早已不属于自己。
没有人能违抗雷钧的意思,尤其在他如此坚决之下,再多的抗议全是枉然。
方净芸最后还是乖乖听从安排,在医院五星级的病房里住了一晚,除检查是否怀有身孕外,也作了身体其他方面的健检。
检查的结果──她确实怀孕将近三个月,但体质冷寒了些,为能产下健康宝宝,怀孕期间,母体必须好好调养。
所以说,她近来情绪起伏、动不动就流泪,都是因为怀孕造成的……
躺在阳光怡人的顶楼花房里,方净芸一手搁在还不太明显的小腹上,幽幽想着。
她是今早被雷钧从医院接回别墅的。
医院五星级病房的“两天一夜游”,他大老板哪里也不去,一直陪在她身边……他这么殷勤,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吧?
心里好乱,对未来的路,她感到无比的迷惘。
原来该断得彻彻底底的两个人,如今多了一条小生命的牵扯,她想避得远远的独自带大这个小孩,却怕那个霸道的男人不肯善罢干休。
他心里喜欢的是别的女人,既然有了新欢,为什么不能放过她这个旧爱?
不,她根本算不上是他的“旧爱”,他说不定从头到尾都不曾爱过她,一切的一切,全始于她对他的迷恋,是她自己贴上他的,怨不得谁啊。
“唉……”轻柔叹息,她在贵妃椅上换了个姿势,迷蒙眸子怔怔看着不远处的一盆蝴蝶兰。
这顶楼花房养了好几盆娇贵的兰花,除兰花外,还有许多从国外引进的花种,以及修剪得极具特色的十来盆日式盆栽,花房的温度受到控管,永远如春天般宜人。被接回来别墅,在雷钧的监视下,她勉强把厨房特地为她准备的午餐吃进肚子里,跟着就趁雷钧在书房用电脑处理公事时,独自一个人溜到顶楼花房来。
未来该怎么走?离开他的心意还能不能坚定下去?她已经失去方向,又或者可以说,她从来不曾找到方向。
一抹阴影静谧笼罩过来,她微愕,侧脸一瞧,男人高大的身躯就立在贵妃椅边。
“怎么不在房里休息?”雷钧淡问,神情高深莫测。
“我……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她习惯性咬着瑰唇,撑起身子坐起。
他长腿一跨,也跟着她坐在贵妃椅上,鹰般锐利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过来。”他简洁命令。
方净芸没立即动作,小脸浮现戒备。
“过来。”他又说,语气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这一次,方净芸终于乖乖挪动臀部,才刚刚靠近过去,整个人忽然被他扯进怀里,她忍不住轻呼了声,待她定下眼,发现自己已坐在他大腿上。
“你你──”她努力要找出话来指控。
“你的这里……有我的孩子。”他一掌扶着她的腰,一掌亲密地贴着她的腹部,低声说道。
男人古怪的神态和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的心狠颤了一下,害她想说什么都忘记了,只会傻呼呼地任由他爱抚她的小腹。
“我要你健健康康的生下孩子,如果是男孩,他会是我企业的接班人,如果是女孩,她会是我的小公主。”
“啊?”她瞪大美眸,满是不解,一股酸楚同时弥漫胸口,不由得幽幽地说:“你以后如果结婚了,一定还会有自己的小孩,你不要跟我抢这个孩子好吗?”
雷钧抬起俊脸,灼热气息拂上她的小脸,低沉道:“我不用跟你抢,你肚子里的种是我播的,就是我的孩子。”
她脸颊晕红,秀丽的眉心莫可奈何地轻蹙,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雷钧又快她一步地丢下话,“别再跟我提要离开我的这种蠢话,你离不开我的。更何况现在有了孩子,你除了乖乖待在这里养好身体,哪里也不准去,听见没有?”
方净芸撇开小脸不愿应允,下巴却立即被他扳回,迎面就是一记深吻,强迫她为他张开小嘴,任他汲取她瑰唇里的蜜津。
“唔……你、你可恶……”只会限制她这个、不准她那个。可恶啦!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nbssp;真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方便泄欲的女人吗?
若真如此,为何对她如此执着?
肯陪伴他的女人多得是,真要去争,她哪里争得过人家?
好不容易稍稍抵开他的胸膛,她喘息着,努力找回声音,“我养得起孩子的,靠我自己的力量,我有办法照顾他……你喜欢那位蒂娜小姐,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不想当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拜托,你放过我吧……”
她的固执似乎又惹恼他了。
雷钧五官严峻,额角的太阳穴跳动着,眼底冒着两团火。
“什么叫作婚姻里的第三者?我都还没结婚,哪来的第三者?”
这男人一定要彻底伤她才罢休吗?泛湿的眼眶让她厌恶起自己,深吸了口气,她难受地说:“你打算娶那位漂亮的蒂娜,媒体都这么报导的。”
“我哪时说过这样的话?”他沉声问,圈在她腰侧的大掌蓦地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