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温之猎心_分卷阅读_9(1/2)

严文钦说不出来的复杂心情,但一心担忧于贝情况,便也没有深想。

透过玻璃,叶萧然可以俯瞰到楼下停车场,能够清晰地看到严文钦两姐妹带着于贝离开。

“没想到,这个于贝来历这么大,出动严家两姐妹亲自来搭救。”年少阳不禁感慨,这个小歌星的后台不是一般的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于贝的姐姐舒沁雪可是跟严法官大有渊源,她因为严法官的关系结识了严文卉,严文卉排除万难刚刚成立中亚传媒,首要捧的人便是她。”柳莳做足了功课,早已将这些调查清楚。

“舒沁雪?”叶萧然表情微变,问道:“舒沁雪与严文钦什么关系?”

“额”柳莳有些尴尬,不知作何回答。

“怎么?很难回答吗?”

“她们是爱人关系”

“舒沁雪这个名字是女的吧?”年少阳惊奇地问,忽而恍然大悟又不可思议的叫道,“不会吧!严文钦这么漂亮这么优秀的女人是个同性恋?”

柳莳鄙夷地瞟了年少阳一眼,“漂亮女人不能喜欢漂亮女人吗?瞧你那晚期直男癌,真是一副没救的样子!”

“我?我也没说啥啊”年少阳一脸无辜,就这么被柳莳嫌弃了。

“舒沁雪的身份查过没有?”叶萧然饶有兴致,原来这个铁面女法官身上,还有诸多故事。

“那个舒沁雪五年前就去世了,严法官一直独居,未曾再交往过任何人,她生活很规律,除了工作回家,便是偶尔去健身打拳,还有去福利院做义工,她为人很低调,但行事断案太果决,常收到恐吓威胁。”柳莳将查来的消息逐一汇报。

“独居五年,舒沁雪”叶萧然遥望严文钦离开的车,嘴角轻扬一抹笑意,这个女人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晚准备更的,结果急性肠胃炎直接让我扑街了

今天趁着在家休养,来把文发了

小可爱们请务必点击收藏支持,谢谢!

☆、3/18会所案五

从亚瑟会所出来,已经夜幕时分。黑色的商务车,奔驰在寂静的大道,严文卉将于贝裹在怀中,忧心忡忡。

严文钦看在眼里,心如明镜,却也是一言不发,有些事情看破不点破,她知道妹妹做事懂得分寸。只是严文卉未免把自己绷得太紧了,虽然她从不言苦,但严文钦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脱离继承家族企业,而导致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严文卉的肩头。

“文卉,你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母亲,累了可以停下,难过了也可以哭,不要勉强自己。”

“姐,我知道的。”严文卉只是忍不住低头看了于贝一眼,果然是什么心事都瞒不过这个睿智的姐姐。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但我希望家族之事,还是不要牵扯外人较好。”严文钦言下之意很清楚,严文卉刚刚踏入董事会,cfo职位悬空,严文卉若不把自己亲手成立的传媒公司做起来,便会遭受董事会排挤,巴望着cfo那块肥肉的人,可多着呢。

而严氏集团如此高位,又岂能落入外姓人手中。

“贝儿就是傻,如今从其他公司挖明星需要时间和大代价,她如今有了些成就,便想跨界为公司多做一些。”

“她是为你,不是为公司。”严文钦慧眼如炬,见严文卉无奈地沉默,她话锋一转,“cfo之位,二叔本就属意你,其实你如今的传媒公司做得出色并不是唯一的杀手锏。”

“姐,你的意思是?”

“公司不是因为投资失利,有块烂尾楼吗?若你能去揽下,改成养老产业,房子现成,资源用你的关系调动,推广由你现在的传媒公司做,三点一线,一年时间,必见成效。”

“烂尾楼从来没人敢动过,也无人敢提,毕竟是爸当初坚持要投资的,亏损了足足有一个亿,如今启动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姐,你这招可是釜底抽薪哪。”严文卉不得不赞叹严文钦天生的经商才干,其实早已帮她想好应对之策,只是可惜了她永远只想做法官,不愿意回家从商。

“我只能想到这些了,剩下得靠你自己,当然你一手抓的传媒公司若能与这养老产业同见成效,那还有谁敢反对呢?”严文钦目露笑意,严文卉连连点头,顿时一套投资计划,在脑海初见雏形。

严文钦的身份鲜为人知,本硕连读本就因为成绩优异,未曾动用家中任何关系,一切都是靠得自己。做了法官之后,她越发低调,总觉得这样的显赫家世,只会是她从法路上的绊脚石。

她名义上不接触,但只要牵扯妹妹利益的事情,她定会出手。严文卉在集团腹背受敌,她断然也不会撒手不管,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董事会的那些老奸巨猾眼睛可都擦亮着呢,不拿出点真本事,这个二小姐怕是难以服众,毕竟不过才27,过于年轻了。

只是这些人小觑了严家这两位传奇女人,姐妹俩联手,便是游刃有余。

严文钦将二人送至严文卉居所便离开了,途中她接到了覃羽的电话,声称有传言叶萧然已经回到a市,但很神奇的是,那起恶意车祸忽然有人出面担罪。

“你马上来一下警局,认罪的人说等你来才肯说。”严文钦说不出来的复杂心情,但一心担忧于贝情况,便也没有深想。

透过玻璃,叶萧然可以俯瞰到楼下停车场,能够清晰地看到严文钦两姐妹带着于贝离开。

“没想到,这个于贝来历这么大,出动严家两姐妹亲自来搭救。”年少阳不禁感慨,这个小歌星的后台不是一般的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于贝的姐姐舒沁雪可是跟严法官大有渊源,她因为严法官的关系结识了严文卉,严文卉排除万难刚刚成立中亚传媒,首要捧的人便是她。”柳莳做足了功课,早已将这些调查清楚。

“舒沁雪?”叶萧然表情微变,问道:“舒沁雪与严文钦什么关系?”

“额”柳莳有些尴尬,不知作何回答。

“怎么?很难回答吗?”

“她们是爱人关系”

“舒沁雪这个名字是女的吧?”年少阳惊奇地问,忽而恍然大悟又不可思议的叫道,“不会吧!严文钦这么漂亮这么优秀的女人是个同性恋?”

柳莳鄙夷地瞟了年少阳一眼,“漂亮女人不能喜欢漂亮女人吗?瞧你那晚期直男癌,真是一副没救的样子!”

“我?我也没说啥啊”年少阳一脸无辜,就这么被柳莳嫌弃了。

“舒沁雪的身份查过没有?”叶萧然饶有兴致,原来这个铁面女法官身上,还有诸多故事。

“那个舒沁雪五年前就去世了,严法官一直独居,未曾再交往过任何人,她生活很规律,除了工作回家,便是偶尔去健身打拳,还有去福利院做义工,她为人很低调,但行事断案太果决,常收到恐吓威胁。”柳莳将查来的消息逐一汇报。

“独居五年,舒沁雪”叶萧然遥望严文钦离开的车,嘴角轻扬一抹笑意,这个女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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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会所案五

从亚瑟会所出来,已经夜幕时分。黑色的商务车,奔驰在寂静的大道,严文卉将于贝裹在怀中,忧心忡忡。

严文钦看在眼里,心如明镜,却也是一言不发,有些事情看破不点破,她知道妹妹做事懂得分寸。只是严文卉未免把自己绷得太紧了,虽然她从不言苦,但严文钦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脱离继承家族企业,而导致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严文卉的肩头。

“文卉,你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母亲,累了可以停下,难过了也可以哭,不要勉强自己。”

“姐,我知道的。”严文卉只是忍不住低头看了于贝一眼,果然是什么心事都瞒不过这个睿智的姐姐。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但我希望家族之事,还是不要牵扯外人较好。”严文钦言下之意很清楚,严文卉刚刚踏入董事会,cfo职位悬空,严文卉若不把自己亲手成立的传媒公司做起来,便会遭受董事会排挤,巴望着cfo那块肥肉的人,可多着呢。

而严氏集团如此高位,又岂能落入外姓人手中。

“贝儿就是傻,如今从其他公司挖明星需要时间和大代价,她如今有了些成就,便想跨界为公司多做一些。”

“她是为你,不是为公司。”严文钦慧眼如炬,见严文卉无奈地沉默,她话锋一转,“cfo之位,二叔本就属意你,其实你如今的传媒公司做得出色并不是唯一的杀手锏。”

“姐,你的意思是?”

“公司不是因为投资失利,有块烂尾楼吗?若你能去揽下,改成养老产业,房子现成,资源用你的关系调动,推广由你现在的传媒公司做,三点一线,一年时间,必见成效。”

“烂尾楼从来没人敢动过,也无人敢提,毕竟是爸当初坚持要投资的,亏损了足足有一个亿,如今启动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姐,你这招可是釜底抽薪哪。”严文卉不得不赞叹严文钦天生的经商才干,其实早已帮她想好应对之策,只是可惜了她永远只想做法官,不愿意回家从商。

“我只能想到这些了,剩下得靠你自己,当然你一手抓的传媒公司若能与这养老产业同见成效,那还有谁敢反对呢?”严文钦目露笑意,严文卉连连点头,顿时一套投资计划,在脑海初见雏形。

严文钦的身份鲜为人知,本硕连读本就因为成绩优异,未曾动用家中任何关系,一切都是靠得自己。做了法官之后,她越发低调,总觉得这样的显赫家世,只会是她从法路上的绊脚石。

她名义上不接触,但只要牵扯妹妹利益的事情,她定会出手。严文卉在集团腹背受敌,她断然也不会撒手不管,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董事会的那些老奸巨猾眼睛可都擦亮着呢,不拿出点真本事,这个二小姐怕是难以服众,毕竟不过才27,过于年轻了。

只是这些人小觑了严家这两位传奇女人,姐妹俩联手,便是游刃有余。

严文钦将二人送至严文卉居所便离开了,途中她接到了覃羽的电话,声称有传言叶萧然已经回到a市,但很神奇的是,那起恶意车祸忽然有人出面担罪。

“你马上来一下警局,认罪的人说等你来才肯说。”

“好,我知道了。”

自从车祸案件后,严文钦已出入警局几次,若不是覃羽兢兢业业地抓这件事,便要被糊弄过去了。她笃定这件事跟318会所案必定有所牵连,故意屡次上门找叶萧然,声称要她配合警方,不过是逼他们重视,这样一来,至少能够逼出身后之人。

赵小丫一如既往殷勤,难得女神驾临,她当然是要好好表现,她虽然平时花痴,但工作起来也认真严肃。认罪之人看到严文钦之后非常客气并且道歉,声称他只是其中一家会所负责人,因为案件牵扯广,便想弄伤严文钦令她不能担任此案。

他几乎是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犯罪动机以及犯罪过程,合情合理,没有任何破绽,口供严密,就像背台词般的流畅。覃羽和严文钦相视一看,表情越加严肃起来。

“这个人认罪态度也太好了吧,之前不露面,两名司机也死活不认罪,这会背后人出来还这样,好诡异啊”连赵小丫都觉得事情过顺,背后必有妖。

“这件案子已经无法再深入展开了,指使人出来认罪,即便真的跟叶萧然有关,他如果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覃羽郁闷地将登记本摔在桌上,从警几年竟然遇到对手了。

“其实也未必真的跟叶萧然有关,我们不排除所有可能性,或许是他手下擅自做主,也或许是有其他原因,既然口供物证罪人相关手续都已齐全,提诉吧,再深究也不会有结果。”严文钦说话间又想起那晚救了于贝的人,有些晃神。

“你在想什么呢,很少看你走神。”

“昨晚贝儿被人下药险些被潜,我跟文卉赶到时已经有人救了她,会所工作人员也都在,但是未见那个救人的,问那些人也是支支吾吾,不知那个女人是谁?”

“你怀疑是叶萧然?”覃羽总能很容易t严文钦的想法,多年来的友情早已形成默契。

严文钦点点头,“如今她回到a市的消息被传出,难保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我还未想通理由是什么?”

“这件案子如果不是因为牵扯学生,又被媒体发酵引起各方重视,会所那边也不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对付你。”

“她回来正好,我非把a市娱乐这股不正之风好好整一整。”严文钦眸间透着坚定,既然这件事成了□□,她必定会对这些人严惩不贷。

“女神女神,法院来电话找您,称您电话打不通。”赵小丫兴冲冲地跑来,能够与严文钦说几句话别提多开心了,就连走路都开始打飘。

严文钦拿出手机,无奈地笑了笑,“总忘记充电,我去接电话,谢谢了。”说完她向赵小丫莞尔一笑,赵小丫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望着严文钦眼神放光,一直花痴地望着她,完全没有顾忌到覃羽正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喂喂喂,赵小丫,你看够没有?看够了去干活。”

“没呢,再看一会,头,你跟女神关系这么好,可要替我在她跟前多美言几句啊。”赵小丫摇晃着脑袋,企图透过玻璃门看严文钦。

覃羽白眼都要翻到了天上,严文钦虽然从学校就是风云人物,但她从来都很安静内敛,也不与人有过多往来,如今做了法官,为了避讳,也为了不让自己身份被人挖出,更加很少结交私情。

“行了,你想,你想讨好她啊,干得出色就好了,用实力征服你的女神,加油吧,骚年!”覃羽向赵小丫竖起拳头,果然给了她一种无形的力量,她立刻投身工作中去。

不会严文钦神色匆匆从内走出,“我先回法院了,有些棘手的事要处理。”

“怎么了?”

“齐扉接了318会所案,成了辩护律师,她走了相关程序,要求法院解除封锁之店。”

“这个女人向来没有职业底线和道德坚持。”覃羽提到齐扉便气不打一处来,曾经有个案子交手,明明是赢面很大的案件,竟然被她辩得最后减了刑。

从警局出来,严文钦便匆匆赶回法院,打算想应对之策,没想到齐扉竟已在办公室等着她。

透过会议室玻璃门,可以看到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严文钦问道,“她来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了。”小唐说话间将封店资料交给她。

来得可真快,这才得到消息,她替会所辩护,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看来早有准备。严文钦打开门,扬起一抹轻柔的笑意,“齐律师久等了。”

“我也是刚来没多久。”齐扉一身修身的职业装,长发被挽成发髻,尽显干练。她清秀的五官,在职业影响下,气质凸显,尤其是扬在脸上的自信,为她平添几分魅力。

“齐律师刚接案子就要求解封会所,未免太心急了些。”严文钦虽唇角含笑,眼神却犀利了几分。

“程序合法就行,事情合理就好,做我们这行只要为当事人分忧,我自然会尽我所能,为她争取利益。”齐扉也不甘示弱,两个女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一触即发。

“那也要看你有本事做得成才行。”严文钦说完便翻开了齐扉提交的材料和申请,她以十三家会所并未实际证据表明违规,并且尚未出过案件为由,申请解封。

十三家会所不过才封了三天,这么快就揭开封条,未免显得法院过于草率了。可齐扉的申请以及列举出的相关条款确实是无可辩驳,她甚至在申请单里面附上了会所的营业额以及缴税凭证。

“高利润行业总能为社会做出贡献,叶总每年交给国家的税,可不比那些大企业少,这每天的损失,想必严法官出自官商大家,自然知晓。”齐扉字字珠玑,三言两语便暗示了法院此行的不妥,甚至连严文钦的家世都翻了出来。

严文钦嘴角动了动,觉得齐扉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严文钦对于这种事早有预防。

她把一早准备好的几家会所的案底以及司机故意伤人案的资料,一并推向齐扉身边,“不要说十三家会所是同一个老板,就算不是同一个老板,这些案子加起来也足以让法院强制封锁停业,齐律师,我看你还是留着精力在开庭上吧。”

齐扉淡定的翻了翻资料,一目十行,严文钦确实早有准备,她并未觉得诧异,这一次她本就是想探探严文钦的实力。往日只与别的法官交手过,对于严文钦只是有所耳闻,并未真正接触,今日一看,果然不简单。

能够解封会所固然好,但解封不了,知己知彼也算收获。

“严法官说得是,这样的话,我确实也没理由让法官提前解封,那我们庭上见。”带着从容的笑意,齐扉离开了。

叶萧然果然是来者不善,严文钦审案多年,大小案件处理了无数,从没像这件案子让她这么全力以赴过。这个对手不简单,请来的律师更加不简单,两日后的开庭,真是令人期待,不知齐扉会出什么招式。

还有,叶萧然本人会到场吗?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我们法官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她几次偶遇的人就是叶老板呢?

好森气~~喜欢请收藏!我知道最近书架可以看书,可请你们务必收藏啊,蟹蟹!!

☆、3/18会所案六

总觉得这个叶萧然难以捉摸,从出事至今已经有一个月,开庭在即,封锁会所后竟一次都没露面,可真是沉得住气啊。她就像在幕后操纵着一切,自己却从未露面,可她未免过于冷静了,查封停业和经营者的利益息息相关,这么大的损失,她不该很焦急吗?

严文钦程就是麻烦,什么都要写申请,打报告,等到批准流程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你先写申请,打个紧急批示的标签,等我寻到蛛丝马迹,就给你消息,到时候你拿到我查到的证据给局里,上面不会不批。”

“只能这样了,你一定得万事小心,找孩子固然重要,你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知道吗?”

严文钦换上一套运动服,将长发扎成了马尾,利索地收拾好拎包,她笑着看了覃羽一眼,“你平时没这么啰嗦的。”

“我也不想的,谁让你不许我去。”覃羽挑眉,她都嫌弃死自己了,不爱絮叨的一个人,总忍不住地要叮嘱严文钦,其实以严文钦的身手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她自己庸人自扰而已。

“你要帮我注意文卉情绪,还有,不要轻易跟别人起冲突,你那个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喂,出趟门而已,犯得着跟临终嘱托似的么。”覃羽白眼都翻天上去了,听不得这种话,严文钦微微一笑,匆忙地收拾好行装便出发了。

去安县的路不好开,途径小路和山道,为了便于行动,她特地向严文卉借了吉普车。踏着凌晨的月光,向安县迅速驶去。

安县离a市足足有三百公里,不堵车最快也要四个小时才能到,这里人口一共才三十万左右,但因为靠着港口,水产业发达,经济水平却很高。虽然城市小,却有种山高皇帝远的感觉,所以人贩子经常走这条路,曾条路,曾经警方破获过一起大案,没想到这些犯罪分子,真是春风吹又生。

虽然到了安县,却有些漫无目,钉子交待说靠着几个港口。严文钦从手机地图上查看过,安县一共三个港口,而且都是运输港,那些人会把孩子安置在哪里呢?

车子停在海边,严文钦从车里出来深深呼出一口气,已经早晨了。她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将打印出来的港口地图,用笔标了几个圈圈,准备每个点都去兜一圈。地方小,相信半天就能走完这三个点,总能摸索到蛛丝马迹。

严文钦完全可以调动本地警方来配合自己,但她不想这么做,如果这样高调请求警方支援,便会暴露她的身份,一旦身份被人知晓,家里也必然会知道这件事,那真的要翻天了。

她随便拿了两块面包,充当早点,刚准备发动车子,便接到了覃羽电话。

“怎么了?”

“你看我给你发的信息,钉子后来又详细交代了几个点,比较详细,这个臭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打他了?”

电话传来几秒停顿,便听到覃羽心虚的语气,“没,我哪有你想的那么暴力,我是淑女。”

“你啊,不执行任务的时候是挺淑女,一做任务比男人还刚毅,不要轻易动手,回头被人投诉,又给自己找麻烦。”严文钦唇角含着一丝笑意。

“是是是,大法官我知道了,对了我给你的跟踪器收好了,千万不能进水,也不能掉了。”

严文钦扶了扶入耳式的耳机,能够像对讲机一般跟覃羽对话,同时跟踪装置也藏在她耳后的鬓发里,“放心吧,我知道,你把东西发来,我得出发了。”

“好。”

打开覃羽发来的信息,节一样的,现在看来,臣妾做不到了

话说两人在这个案子跟磁铁似的,分开又能粘一起去

☆、儿童失踪案九

当她跟着叶萧然到达地方时,严文钦尴尬地别过头去,这灯红酒绿的小宾馆是怎么回事?而且!在经过宾馆的门口,还遇到站街女郎,别提多尴尬了。

两人从那些人面前经过时,引来一阵奇异的目光,真没想到这个小镇虽不大,行业还挺齐全。不过因为是一个交通要塞,通往港口的必经之路,流动客流比较多,才发展了这么多夜市小吃以及夜市女郎。

严文钦真是一路尴尬到三楼宾馆前台,拥挤的前台,就放了一张沙发,一个半秃头的老板望着叶萧然,眼睛顿时放光了一般。再看到叶萧然又带了个美女上来,顿时来了劲,“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啊,美女老板。”

许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虽然极力隐藏自己,但精美的五官和天生丽质是无法掩盖的,那老板何曾见过真实版的美人,比电视明星还漂亮。

简直低俗,恶俗。严文钦看到他那对叶萧然垂涎欲滴的眼神,就心生不快。

叶萧然却是一脸无谓,她淡定地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闭上你的嘴就好。”

“是是是是,谢谢老板,谢谢。”这么阔绰的女老板,真是一个人抵挡十个人消费了,老板看到百元大钞,乐开了花,当即点头哈腰。

叶萧然一言不发,很自然地牵起严文钦的手,向定好的房间走去。

严文钦见她轻车熟路用钱打发人,解决问题,一身江湖气,就知道她阅历非凡,经历过的事,恐怕也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宾馆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很窄的床,就连灯都是霓虹色,墙面上还贴着俗气的“美女照”。大概这种宾馆只是给一些特殊男女关系人提供服务的。

叶萧然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一半,向外看了看,说道:“你从这个窗口向东南方去,可以看到院子那边情况。”

严文钦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已经不如白天那样红润,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倦怠,加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紧绷着自己,不敢松懈。她将包轻轻拉到身前,拉开拉链,正准备取东西,忽然听得楼下有人说,“老头子,屋顶好像又有老鼠,你过来赶走,回头又吃我们家大米。”

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严文钦顿时不敢再动弹半分,原来这家厨房里面有人。刚刚她过于关注,没有注意到老婆婆走进来,这种原始的厨房,连个灯都没有。

没想到老人家听力这么好,可见平时得多少老鼠,才能练就她好的听力啊!严文钦不禁感慨,只是好像说曹操,曹操到?脚边好像有异物经过,她微微转头,轻手轻脚打开微型灯筒,果然是两只老鼠在叽叽喳喳地窜着,还在她的运动鞋上嗅着什么。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拿个竹竿吓吓就跑了,你把米筒封紧。”只听到老头在院子里倒腾几下,找到一根竹竿。

不好!这竹竿要是这么敲上来,肯定会打到她的头。她迅速以匍匐的动作,向后退去,一个轻盈的转身,离开了屋顶,从围墙一跃而下。

只听到老头骂骂咧咧的一阵埋怨,“死老鼠,快给我死开。”

严文钦尴尬地扶额,所以她变成了死老鼠叻?

还是重新看看有没有地方可勘察情况的,或者她是不是可以转变策略,假装走错路,或者其他方法?正思考着,忽然感到有人接近自己,严文钦没有停下,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但身后那个脚步声也随之而来。

她紧了紧包带,调节到正好可以贴着身体,以免动起手来成为累赘。她迅速转到一个无人的巷子,正想回击撂倒身后那个人,等那人逼近自己,她忽然出手,只是拳头刚出去就被紧紧握着。

那个冰冷的手心很熟悉,那个掌心的温度,只有叶萧然才会有。

“是我。”叶萧然低冷的声音,压着黑暗而来,昏暗的灯火甚至照不清她的样子。但严文钦还是心中窃喜,她握住她肩膀,担忧地问,“萧然,你没事吧?”

“自己差点被人当老鼠打,还担心我。”叶萧然四处看了看,确定安全才敢回头看她。

“我都快成过街老鼠,还嘲笑我?”

敢情这叶萧然在一旁看戏,故意没露面呢。

“我都等你两个小时了,还怪我,这里不宜久待,你跟我走,我找到一个地方,视角不错。”

“所以你下午跟到什么情况了?”

“嘘~”叶萧然手指忽然抚住严文钦的嘴唇,只觉得这触感柔软湿润,而严文钦唇角触及到她冰冷的手指,只觉得心跳突快。

叶萧然有片刻的晃神,忽然收回自己手,放在手心攥了几下,觉得刚刚的感觉真是奇怪。

“一会跟你说。”她调整好呼吸,本想牵着严文钦的手也没有抬起。

“哦。”严文钦就更说不出话了,只是安静地跟着她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强迫症的我,本来想让每个案子章节一样的,现在看来,臣妾做不到了

话说两人在这个案子跟磁铁似的,分开又能粘一起去

☆、儿童失踪案九

当她跟着叶萧然到达地方时,严文钦尴尬地别过头去,这灯红酒绿的小宾馆是怎么回事?而且!在经过宾馆的门口,还遇到站街女郎,别提多尴尬了。

两人从那些人面前经过时,引来一阵奇异的目光,真没想到这个小镇虽不大,行业还挺齐全。不过因为是一个交通要塞,通往港口的必经之路,流动客流比较多,才发展了这么多夜市小吃以及夜市女郎。

严文钦真是一路尴尬到三楼宾馆前台,拥挤的前台,就放了一张沙发,一个半秃头的老板望着叶萧然,眼睛顿时放光了一般。再看到叶萧然又带了个美女上来,顿时来了劲,“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啊,美女老板。”

许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虽然极力隐藏自己,但精美的五官和天生丽质是无法掩盖的,那老板何曾见过真实版的美人,比电视明星还漂亮。

简直低俗,恶俗。严文钦看到他那对叶萧然垂涎欲滴的眼神,就心生不快。

叶萧然却是一脸无谓,她淡定地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闭上你的嘴就好。”

“是是是是,谢谢老板,谢谢。”这么阔绰的女老板,真是一个人抵挡十个人消费了,老板看到百元大钞,乐开了花,当即点头哈腰。

叶萧然一言不发,很自然地牵起严文钦的手,向定好的房间走去。

严文钦见她轻车熟路用钱打发人,解决问题,一身江湖气,就知道她阅历非凡,经历过的事,恐怕也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宾馆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很窄的床,就连灯都是霓虹色,墙面上还贴着俗气的“美女照”。大概这种宾馆只是给一些特殊男女关系人提供服务的。

叶萧然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一半,向外看了看,说道:“你从这个窗口向东南方去,可以看到院子那边情况。”

严文钦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已经不如白天那样红润,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倦怠,加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紧绷着自己,不敢松懈。

“你还好吧。”

“没事。”叶萧然拿出一支烟,轻点打火机,却怎么都打不着火,手指不觉地总在颤抖。

“我来吧。”严文钦从她手里拿过打火机,为她点燃。

叶萧然深深吸了一口,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将所有紧张和担心化在了这团烟雾里。烟蒂的星星光芒,像黑暗中那点希望,还燃烧着她心底,让她心存希望能够找到孩子。

她倚靠在窗口,像个无助的孩子,孤独地在自己世界里徘徊。严文钦忽然很想上前,抱抱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

她好似在用烟麻醉自己,抽完一根又燃起了一根,整个房间弥漫着烟味。严文钦有些不适地轻咳了两声,但她却没说什么,她不想让叶萧然知道,她闻烟味会头痛。

但叶萧然却很知趣地掐灭了烟蒂,“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抽烟?”

“没事,你如果抽烟能够放松些,便抽吧。”严文钦总是习惯性为别人着想,她从包里拿出夜用望远镜和支脚。

叶萧然走近她,忽然很想拥她入怀,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周身的恐惧感从未消散过,但在严文钦身边,却觉得一切都有希望。

“我帮你吧。”叶萧然伸手,严文钦便知她肯定玩过这些,把分散的支架零件交给她,自己走到窗户边。

她拉开窗帘,露出手掌间的距离,将望远镜贴在眼前,透过光亮,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座院子里,站着三个男子,正抽烟闲谈,往里面探去,便再看不到内屋有什么了。

严文钦将焦距拉近,可以看出有一个男子就是她白天一直盯着的人,另外一个是先前换班那个,但是却没有看到孩子的踪影。

“你下午跟踪那人后有没有找到新的线索?”严文钦转头,叶萧然将三脚架组合完成,放在窗户边,调整到适合严文钦的高度,贴心地说,“试试看,不用一直举着手。”

“嗯。”严文钦将单筒镜头架上支脚,半倚靠着窗户,目不转睛地望着镜头里的朝向。

“你说的没错,那人确实找了个地方风流快活,就是这个宾馆。”

严文钦微微转头,看向她,唇角动了动,还真是没有正经人。

“他在这结束后,就去了你正在看的这个地方,白天行动不便,我假装走错门,走进院子便被拦下来了,但我有隐约听到孩子的声音,不过被他们轰出来了。”叶萧然说着也走向了窗户边,身体几乎贴着严文钦。

“怎么没用一下美人计,说不定很管用。”

“你怎么知道我没用?”叶萧然淡淡回答,严文钦抬起头,望着叶萧然,表情无语到无法形容,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啊,不会真的用了美人计吧。

“你是开玩笑的吧,不会真的被占了便宜吧?”严文钦想到她可能要用美貌去勾引那些人,心里真是不舒服极了,对付这帮人,哪里需要这么费劲这么费劲。

想着想着,她眉毛蹙成了川字形。

“放心,谁都占不到我便宜。”叶萧然又靠近她一些,呼出的气流都能与她的呼吸交汇,严文钦别过头继续观察情况,淡淡说道,“总之人没事就好。”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叶萧然有些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她已经十分疲倦了,身体劳累也就罢了,她的心从未这样千疮百孔过,即便曾经遇到那么大的伤害和恐惧,也不如现在令她难安过。

“你这个样子,谁都会担心。”严文钦看了一眼手表,才九点不到,她拉过叶萧然走到床边,这床看着真是让人不舒服,但总比没有强,“你看起来太累了,先睡会,不要挑剔那么多,你要是倒了,孩子怎么办,晚一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叶萧然被严文钦连连逼退至床边,被她按坐下后,顺势一拉让严文钦瞬间失去重心,险些趴在了叶萧然身上,幸好她下盘够稳,最终只是坐在了床上。

严文钦深深呼出一口气,叶萧然却已经将头倒了过来,靠在她肩膀。

“让我靠会。”叶萧然虽然是斜靠着她,但两只手却只是交错环着,她想要倚靠又不愿意软弱,如果今天她面对的是别人,绝对不会卸下外壳,可在严文钦跟前,她就这么轻易地显露了她无力的情绪。

终究她再强大也只是一个母亲而已。

“没事的,还有几个小时而已,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她们。”严文钦微微直起身体,让叶萧然能够靠得舒服些,她抬起手想要给那冰冷的手心温暖,最后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再次陷入沉默,叶萧然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严文钦肩膀,她一动不动,笔直地坐着,就像军人坐姿那般,保持一个动作,没有改变。

叶萧然好像睡着了,严文钦听到她呼吸声渐渐均匀,原本握着的手也慢慢放松下来,她露出欣慰的笑意,至少她对自己没有那么强的戒备心了。

真是神奇,从开始的偶遇到交锋,再到后面对她的抗拒,严文钦何曾想过短短的日子,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如今又与她一起经历这些,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和境遇,就是这样奇妙。

严文钦以为自己要和以前训练一样,保持标准军姿很久,谁知,不知是隔壁还是楼下,说不清哪间传来的声音。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闷声,像有穿透力一般,此起彼伏。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严文钦扶额,微微叹口气,却感到肩膀上的人动了动。

叶萧然拧着眉梢,被那尴尬的声音叫醒,她抬眼听了听,又看了严文钦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我睡了多久?”

“不久,大概就半小时吧。”严文钦总算能动了,肩膀已经酥麻不说,两条腿也失去了知觉,她微微抬腿,前后左右摇晃起来,她都不敢站起来,恐怕得缓好一会才能好。

“腿麻了?”叶萧然弯下身,抱起她的腿,为她轻柔。

“别动!”严文钦忽然提高音量,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叶总,你不知道越揉越麻吗?”

“额,那你自己动动吧。”叶萧然不敢再动。

“嗯。”严文钦配合手上动作,为自己活动经络,几轮手脚并用下来,总算恢复了知觉。

她刚站起身,又听到隔壁间隙不断的声音了,这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简直像在“开车”现场,严文钦脸都红了。

“真够吵的。”叶萧然也哀怨了一句,能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可见这隔壁女人的声音,怕不是整层楼都要听她哀嚎了。

哀嚎,是了,叶萧然只能想到用这个词去形容,原本美好的事情,在这种时候真是影响人心情。

在这漫长的夜晚,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精力旺盛到让二人耳朵都快听出了茧,而且还加入了新的声音,严文钦总算明白叶萧然所说的,这种宾馆的意义,根本不在睡觉休息,而在于“运动”。

窗外的夜市依然火热,已经到午夜,两人对那些噪音已经免疫,严文钦片刻也没有离开望远镜旁,终于发现了情况,“萧然,你过来,有情况。”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叶萧然低头向远处看去,发现院子里的人正把孩子从里往外带,她交集地望着一个又一个生面孔,就是没有她的女儿。

“怎么样?有你女儿吗?”严文钦担忧地问,毕竟如果苏梓菱在这里,那李依依一定也在。

叶萧然摇摇头,还没有看到,她多希望那几个孩子里面有个就是她女儿,这样她就可以冲过去救下她,而不是在这里干等,不敢轻举妄动。

“我看看。”严文钦往镜头里探过去,除了阿毛和西西,还有五个孩子,都是四五岁左右,根本没有李依依的影子。

她还未起身,便发现叶萧然已经打开门,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尴尬的境地,想想都要脸红,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也会。

尤其法官这个天生弯还跟着那么大一美女在一起,这要不是遇到孩子失踪这么堵心的事情,指不定会发生点啥呢。

☆、儿童失踪案十

“萧然!”严文钦忙追了出去,她不敢叫出声,两人脚步匆匆,一前一后从前台经过,那个秃头老板又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叶萧然冲在前面,严文钦赶紧跟上去,一把拉住她,“你冷静点!”

“冷静到什么时候?如果现在不行动,等警察来,他们早就转移了。”叶萧然不想再等下去,她一定要问出女儿的下落。

“你先等等,给我个打电话的时间好吗?萧然。”严文钦自知已经拦不住她,拿出手机,迅速地拨通覃羽电话。

“定位发给你1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过来。”严文钦语气急切,她一只手拉着叶萧然的衣袖,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冲了进去。

“我二十分钟后到,等我会。”

“等不了了!”严文钦也无法淡定了,等二十分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状况,不知道为何调度当地警方配合需要这么麻烦的吗?

她匆匆挂了电话,望着叶萧然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要制定战术。”

这次,她和叶萧然统一战线。

“好,我听你的。”叶萧然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终于跟她意见相合了么。

严文钦虽不是警察学院毕业,但对于制敌战术颇有研究,她实战不多,却参加过无数次训练。根据她在楼上的观察,院子里面共有三个男子,这期间里面出来过一个陌生面孔,随后又进去一个,然后循环有人进出,但来去都是这四个人。

也就是说,可能看着这七个孩子的就四个男人,但刚刚又进去一个看似像接头人一样的人,也就是五个。五个人对她和叶萧然的身手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如果不能一招制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威胁到孩子的安全。

“得想办法让他们跟孩子的距离拉开才行。”

“我们得分开行动。”叶萧然很快能够领会到她所想。

严文钦点点头,她心中已有主意,附耳叮嘱了叶萧然几句后,两人便分头行动。

这座旧房子的院门,是木门搭着门栓的那种,叶萧然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狠狠向门砸去。

“什么声音?”院里一个抽烟长发男人转头问道。

“可能猫狗吧,抓紧时间把孩子弄出来。”另一个小胡子男子不耐烦说道,却又听到“砰”一声,两人相互看了看,长发男人向门口走去,“谁啊?”

无人应声。“别动!”严文钦忽然提高音量,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叶总,你不知道越揉越麻吗?”

“额,那你自己动动吧。”叶萧然不敢再动。

“嗯。”严文钦配合手上动作,为自己活动经络,几轮手脚并用下来,总算恢复了知觉。

她刚站起身,又听到隔壁间隙不断的声音了,这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简直像在“开车”现场,严文钦脸都红了。

“真够吵的。”叶萧然也哀怨了一句,能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可见这隔壁女人的声音,怕不是整层楼都要听她哀嚎了。

哀嚎,是了,叶萧然只能想到用这个词去形容,原本美好的事情,在这种时候真是影响人心情。

在这漫长的夜晚,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精力旺盛到让二人耳朵都快听出了茧,而且还加入了新的声音,严文钦总算明白叶萧然所说的,这种宾馆的意义,根本不在睡觉休息,而在于“运动”。

窗外的夜市依然火热,已经到午夜,两人对那些噪音已经免疫,严文钦片刻也没有离开望远镜旁,终于发现了情况,“萧然,你过来,有情况。”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叶萧然低头向远处看去,发现院子里的人正把孩子从里往外带,她交集地望着一个又一个生面孔,就是没有她的女儿。

“怎么样?有你女儿吗?”严文钦担忧地问,毕竟如果苏梓菱在这里,那李依依一定也在。

叶萧然摇摇头,还没有看到,她多希望那几个孩子里面有个就是她女儿,这样她就可以冲过去救下她,而不是在这里干等,不敢轻举妄动。

“我看看。”严文钦往镜头里探过去,除了阿毛和西西,还有五个孩子,都是四五岁左右,根本没有李依依的影子。

她还未起身,便发现叶萧然已经打开门,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尴尬的境地,想想都要脸红,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也会。

尤其法官这个天生弯还跟着那么大一美女在一起,这要不是遇到孩子失踪这么堵心的事情,指不定会发生点啥呢。

☆、儿童失踪案十

“萧然!”严文钦忙追了出去,她不敢叫出声,两人脚步匆匆,一前一后从前台经过,那个秃头老板又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叶萧然冲在前面,严文钦赶紧跟上去,一把拉住她,“你冷静点!”

“冷静到什么时候?如果现在不行动,等警察来,他们早就转移了。”叶萧然不想再等下去,她一定要问出女儿的下落。

“你先等等,给我个打电话的时间好吗?萧然。”严文钦自知已经拦不住她,拿出手机,迅速地拨通覃羽电话。

“定位发给你1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过来。”严文钦语气急切,她一只手拉着叶萧然的衣袖,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冲了进去。

“我二十分钟后到,等我会。”

“等不了了!”严文钦也无法淡定了,等二十分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状况,不知道为何调度当地警方配合需要这么麻烦的吗?

她匆匆挂了电话,望着叶萧然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要制定战术。”

这次,她和叶萧然统一战线。

“好,我听你的。”叶萧然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终于跟她意见相合了么。

严文钦虽不是警察学院毕业,但对于制敌战术颇有研究,她实战不多,却参加过无数次训练。根据她在楼上的观察,院子里面共有三个男子,这期间里面出来过一个陌生面孔,随后又进去一个,然后循环有人进出,但来去都是这四个人。

也就是说,可能看着这七个孩子的就四个男人,但刚刚又进去一个看似像接头人一样的人,也就是五个。五个人对她和叶萧然的身手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如果不能一招制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威胁到孩子的安全。

“得想办法让他们跟孩子的距离拉开才行。”

“我们得分开行动。”叶萧然很快能够领会到她所想。

严文钦点点头,她心中已有主意,附耳叮嘱了叶萧然几句后,两人便分头行动。

这座旧房子的院门,是木门搭着门栓的那种,叶萧然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狠狠向门砸去。

“什么声音?”院里一个抽烟长发男人转头问道。

“可能猫狗吧,抓紧时间把孩子弄出来。”另一个小胡子男子不耐烦说道,却又听到“砰”一声,两人相互看了看,长发男人向门口走去,“谁啊?”

无人应声。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打开门探出脑袋,刚踏出去便感到有人靠近,还没等他看清来人,后脑勺便受到重重一击,晕了过去。

叶萧然将他从门口拖拽至旁边,继续等待,她们的计划里,叶萧然必须撂倒两个人,才能引起里面的关注,严文钦才有机会趁其不备进入。

“长毛?”小胡子男人见他久久没有回来,又叫了一声,“长毛你是不是撒尿去了。”

还是没人回应。

“怎么了?”穿着牛仔衣的男子走出来问道,剩下两个人也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五个人还剩下四个,严文钦伏在墙头,揪准每个人站立的位置,伺机下手。

“没事,我去看看。”小胡子明显警惕了些,他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忽然感到有人一把抓住自己头发,紧接着一拳打在鼻间,疼得他眼冒金星。

叶萧然没有给他一丝喘息和反抗的机会,将他身体按弯,一个抬腿,用膝盖击在了他头部,拳头又重重砸在了他脖颈间,连击使得小胡子毫无还手之力,便晕了过去。

这次的声音略大,惊动了里面的三个人。只见夹克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向门口走去,另外两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门口。

严文钦看着那把寒意逼人的长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担心叶萧然安危,但她只能先救孩子。来不及想那么多,她从黑暗的围墙处跳下,轻轻落在地面,紧接着一个专业的翻转,没让自己受一点伤,反而是敏捷地躲到了一堆乱稻草旁,当成掩护。

“什么人?”灰色夹克男子感觉到情况不对,剩下两人也警惕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严文钦已经悄悄潜入院内。

持刀男子看起来像亡命徒,如果叶萧然空手赤膊,不知是不是他对手?严文钦绝不能让叶萧然受伤,她要用自己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

她目测另外二人离孩子已经有了两米距离,她脑海中迅速形成制敌招式。半蹲着小跑前行,就在持刀男子接近门口,就要跟叶萧然动手时,她忽然一个飞扑,双腿横扫而去,直接夹住牛仔男子的脖子,瞬间将他撂倒,旁边的灰色夹克男子发现情况不对,刚想上前,严文钦一个后翻,一脚踢在男子膝盖,男子受力下跪,她不能给两人任何一个人反击机会。很快她一记勾拳打在了男子下颚,当即打掉了两颗牙,男子嘴角迅速流血。

牛仔男子从腰间拿出刀,向她砍来,严文钦一个瞬身,躲开长刀,借力夹克男子身体,踩着他肩膀,身体悬空向侧翻,脚面踢中男子手臂。

刚落地,她便起身,握住他手腕,往身后别去,只听到骨头分离的声音,男人的手臂惨叫一声,手臂脱臼了。

再看门口那持长刀男子,发现院子里面情况不对,赶紧想回头支援,不料身后的叶萧然,快速冲上,一只手绕过他脖子,另一只手紧握住他的刀,被她掐住掌心往后狠狠掰去。那人只觉得手腕疼到快断裂,刀也落在了地上,叶萧然勒住他脖子的手却不曾松开,他想要用力气挣脱,却没有一点力气,窒息感越来越强,渐渐失去意识。

叶萧然双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往后用力一拉,狠狠摔到地面,那人连喘息的力气都快没了。

再看严文钦也已经顺利地撂倒那两人,将孩子们护在身后,“别怕,阿姨来救你们了。”

“法官阿姨,就知道你会来的。”阿毛兴奋地叫着,始着,始终握着西西手,他险些以为他们要被带走了,他们被抛弃了,没想到最后的关头,她的法官阿姨还是来了。

“阿毛,这两天除了这几个人有没有见过别人。”严文钦依然处于战斗状态,生怕那些人还能站起来反抗。

“没有了,这个人是今天刚来的。”阿毛指着受伤不起的牛仔褂男子。

“好,阿毛,保护弟弟妹妹们,到里面去。”

“嗯,大家跟我到里面去,法官阿姨是来救我们的,很快警察就要来了。”阿毛最年长,像个大哥哥一样,带着几个惊恐不敢出声的孩子往里面走去。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忽然冒出两个陌生女人来搅局,牛仔褂男子便是这伙人的头,也是中间人,名字叫何强,他谩骂着起身,“你们是什么人?警察?”

“来送你进监狱的人。”严文钦气场大开,冷眸迸射出一股寒意。

“呵呵呵,在安县想动我”何伟忽然从怀中要拿出什么,却见叶萧然抬腿,向他头部扫去,他再次被打倒,怀中的道具落了下来,但他已经头晕得站不起身,毫无反抗之力。

叶萧然一把揪住他衣领,冷冷问道,“其他孩子在哪?”

“呵呵,来找孩子啊,我就不告诉你。”何强极其嚣张,叶萧然挥起拳头,向他脸上砸去,“说!”

冷冷的质问,化为一把把利剑,扎进严文钦的心里,她能够感觉到叶萧然正强压怒火,瞬间便要爆发出来。

叶萧然重拳将何强鼻子打出了血,他捂着鼻子,瞪着她,并没有想服软,“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你孩子。”他虽然失去抵抗,只是挨打根本无法从他口中撬开信息。

“我再问你一次,其他孩子在哪?”叶萧然已经用最大的耐心在问他,如果不是因为严文钦在场,她的手段早就拿了出来。

“我就喜欢看着你们这些家长绝望的眼神,我告诉你,没我们拐不走的孩子,你的孩子,可能已经被卖到某座大山里或者卖国外给人家玩去了吧。”

何强极其嚣张,说出来的话都理所应当,甚至还挑着眉,挑衅叶萧然。这几句话就像一个□□,引爆了叶萧然的底线,她捡起地上的长刀,拉过他的手,举起刀来!瞬间,所有人大惊失色,何强终于露出惊恐的眼神,严文钦也忙大叫道:“萧然!”

“啊!”男子惊恐地大叫一声,闭上眼不敢看,但最终刀只是扎在了距他手臂一公分的地面,他一声冷汗,心跳骤快,睁眼发现自己的手还在,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这女人怎么敢动手,听孩子叫另外一个女人法官,想必也是什么正经单位出来的,怎么敢故意伤人呢。

严文钦也呼出一口气,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刚刚这一下要是砍下去,叶萧然可就犯了故意伤人罪,是要坐牢的。

“你如果想要你的手,就给我老老实实说出来。”叶萧然脸色煞白,像烈狱的修罗,眼眶里的血丝都迸射出令人惊恐的杀意。

如果不是严文钦那一声叫喊,叶萧然便砍了下去,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叶萧然一定要撬开这些人的嘴,但她却未发现原本在门口被撂倒的两个人渐渐苏醒,他们发现情势不对,原本想要逃跑,但看到袭击自己的只是两个女人,又不想放过这次发财机会。

两人悄悄拔出刀,向叶萧然接近。

院子里有些昏暗,唯有走廊微弱的灯隐隐照着一些暗光,严文钦听到有脚步声,等抬起头发现有人接近时,那两人已经向叶萧然举起刀。

“萧然小心!”严文钦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出,这瞬间她的心仿佛走在悬崖边,下一刻就会掉下去,而她明明跟叶萧然近在咫尺,却来不及去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样卡文会被打吗冷汗涔涔

☆、儿童失踪案十一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两道身影上前,两人几乎同时出手,打掉两人手中长刀,其中一人当即拿出手铐将长发男子双手铐起,未等另一人反应,她又从腰间拿出另一幅手铐,将他与长发交替铐在一起。

“幸好我带了两副手铐。”覃羽将二人手都别在了身后,两人被相互牵制着,只能背靠背不能动弹。

“覃羽,你终于来了?”严文钦呼出一口气,总算看到支援了,刚刚那一刻,她真的吓得魂飞魄散。

再看她旁边的人,严文钦诧异不已,齐扉怎么会跟她一起来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齐扉也有身手。

“其他人呢?”严文钦往覃羽身后看了看,哪有什么当地警方,除了她跟齐扉两人,再没有其他支援。

覃羽丧气地叹了一口气,提到这个,就怒不可竭,“事情不顺,回头再跟你说。”

齐扉微微俯身,望着叶萧然,一向淡定自若的她,看到叶萧然却不知该说什么,“你没受伤吧?”

叶萧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竟柔和了些许,摇头。

“孩子呢?”覃羽紧张地问道,严文钦指了指屋内,覃羽一个箭步跨上前去,齐扉也跟着进去寻找苏梓菱。

“呵呵,警察呢,要抓便抓,就怕你们没那个能耐。”何强看到覃羽的手铐便知道是真警察来了,但他也知道,就算真的被抓,警察也不会将他怎么样,更加不会伤害他,因此他并不打算交代。

孰知叶萧然突然抓住他的头发,将她死死按在地面,凹凸不平的地面,沙子和石子顶得他脸间传来疼痛感,“你干什么,小心我告你。”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不说?”叶萧然冰冷的声音,令人发颤。何强被她按在地面不得动弹,脸疼到扭曲,但他性子倔强,他就不信挡着警察面,这个女人能将他怎样?

“我就不说,臭娘们,你能把我怎么的?”

叶萧然冷笑一声,将他手指狠狠一拉,放在刚刚扎刀的地面,利索地将刀身重重弯下,只见他小指瞬间与手掌分离,鲜血喷涌而出,他还未反应传来,紧接着钻心的痛心的痛感袭来。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啊啊啊”惨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让其他几个同伙露出惊恐的眼神,原本想的反抗之心顿时收了回去。

“你想留哪根?我成全你。”叶萧然将他头从地面揪起,脸已经被磨出血迹,他只看到一双比魔鬼还可怕的眼睛,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下一刻就要把他血肉吃干净。

“萧然”严文钦愣在原地,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人,是那样心狠手辣,不给人留任何余地,她以为只是吓唬吓唬那人而已,没想到她会真的动手。

“还不说?”叶萧然将他无名指移向了刀边,那人呜呜咽咽地惊叫起来,“不要不要!”

他惊天动地鬼泣惊动了覃羽,她飞快冲出来,发现叶萧然正私自动刑,忙想上前阻止,却被齐扉拉住。

“你别阻止她。”齐扉面色凝重,眼神却是坚定不移,还带着复杂的情愫,覃羽看不明白。

“有没有搞错,你可是律师,犯人已经伏法,这叫滥用私刑!伤害犯罪嫌疑人也是伤害,人家可以告她的!”

“她还没找到女儿,严法官也没找到外甥女,你也没调来警方,不是吗?他死活不说,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覃羽竟无言以对,是啊,这种情况下,除了用点极端手段撬开这些人的嘴还能怎么样呢?

“看来断你一根手指还不够。”叶萧然说罢又想动手,何伟忙说,“我说,我说,我说,求你别杀我。”他以为叶萧然,要取他性命。

他哭丧着,剧痛已经让他泪眼婆娑,完全失去了理智,断了手指的钻心痛感,简直比死还难受,“明天早上七点西岛港口,会有一批孩子被送走,不知道有没有你女儿。”

“什么船?”叶萧然声音冰冷刺骨,她将刀握在手中,刀面的光透得他心中更加惊恐,他惊慌失措,什么都说了,“是是一搜渔船,孩子都藏在甲板下面,上面装得都是沙子,我知道的都说了,啊啊啊啊。”

叶萧然站起身,漠然地望着脚下那个被他伤得半残的男子,走向了黑暗处。抬眼,看到阿毛和西西几个孩子正懵懂地望着她,她抬起脚步,从严文钦身边经过,没有抬眼。

严文钦只觉得好远的距离感,好冷的孤寂感,冷得让她寒心。叶萧然径自走到西西身边,轻声问道,“有没有人打你?”

西西有些闪躲地望着阿毛,阿毛的腿伤还很严重,走路都是一瘸一拐,他搂住西西,“晚上回来,他们嫌我们讨的钱少,打了我们。”

“给阿姨看看,哪里伤着了?”此刻的叶萧然,温柔至极,像极了一个母亲,她呵护地掀开西西的外衣,后背青一块紫一块,像拳头又像脚踢所为。

她面部肌肉微微颤抖,嘴角却抽动地露出瘆人的笑意,“谁打的。”

阿毛伸出手,指向灰色夹克男子,“他们叫他阿苏,他最爱打人,其他孩子也被他打过,他赌球输了钱,把我们当成出气筒。”

“我,我没有”阿苏看了何强一眼,本就怕疼,被严文钦撂倒后一直没起得来,现在叶萧然又缓缓向他走来,总感觉走来的不是一个女人,是个疯女人,是个魔鬼,可以把人往死里折磨。

“萧然,算了,他都交代了,人都交给警方,我们去港口吧。”严文钦拉住她手臂,她纵然知道这些人罪无可赦,也不希望叶萧然自己用手段惩罚他们。

“严文钦,这一刻,请你忘记自己的职业,你现在是一个受害者的家属,如果你找到依依时,她的骨头断了,她跟西西一样,被打了,你会如何?”叶萧然字字珠玑,如利剑划过心头,如果是她,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像叶萧然疯了般的,去维护自己的至亲骨头。

可她还是要坚守心中的信仰,她握着叶萧然的手腕不肯放下,沉重地说道,“别去了,萧然!”

“放开我。”叶萧然声音冷冷传来,严文钦心中打了一个寒颤,连她也拉不住一头发怒的狮子,叶萧然就像一头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她无力地放下手,叶萧然从她身边走过,心却隐隐作痛起来,为何她戾气这么重?为何她这么仇视一切,做事一定要做到绝,而且有仇必报

“你很喜欢打孩子对么?”叶萧然轻咧嘴角,这张冷艳绝美的脸,却令人生惧。

阿苏连连摇头,“我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然而求情有什么用呢?孩子身上的伤已经造成,难道道歉就可以泯灭吗?叶萧然飞起一脚踢在他下腹,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砸在他脸上,一拳又一拳带着恨意的重拳,将阿苏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而叶萧然的手背也传来疼痛感,可她早已麻木,如果她的女儿也被人打,如果她的女儿受伤,她不敢去想这些如果,只要想到这些,她手上拳头就停不下来。

“够了!够了!萧然。”严文钦上前一把抱住叶萧然,她身体紧紧贴着她后背,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发现手背已经红肿,心疼地喊着,“别打了,手肿了,够了好不好?”

她紧紧抱着叶萧然,只觉得她冰冷的身体瑟瑟发抖,眼眶的血丝浸润着泪水。所有的情绪崩溃在这一刻,化为了暴戾和疯狂,发泄在这些丧心病狂的人贩子身上。

阿苏被打得站不起身,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叶萧然的手背已经红肿,甚至破了些皮。如果不是严文钦拉着,这阿苏怕是要去掉半条命了。

五名人贩子,两人被铐,一人断指,一人脱臼,一人被打半死。这几个女人像从天而降一般,让他们无法相信,事情就这样败露,他们就这样落网了。

;叶萧然一言不发,一根接一根的烟,袅袅燃起。严文钦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狠到让人可怕的地步,可她还是心疼地捧起她的手,“手没事吧?”

“没事。”叶萧然抽过手,冷冷地扫了那几人一眼,狠辣的手段让人对她生怵,另外两人真是后悔没有直接逃掉,还来逞能,不然还能通风报信,至少不会落在警察手里。

“当务之急,先把孩子安顿了,然后把这几个人交给当地警方。”严文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时间不等人,必须赶紧处理好一切,然后赶到西岛港口。

提到当地警方,覃羽就郁闷,她向严文钦招招手,把她带到一边,“上边是跟这边沟通好了,我也有书面文件,但我到警局时,里面只有两个值班,说要调人来,都说下班了,不予以配合,我一个着急,便先赶了过来。”

“没直接打电话给他们上面领导?”

“打了电话,无人接听,我觉得他们就是在推诿,气死我了。”覃羽险些就与那些人动手,想想都是同行,还是不要影响自己身份比较好。

“真是懒散,这样吧,把受伤的三个人扔到医院,然后打110,另外两个直接带到警局,孩子们怎么办呢。”

“孩子们我来安排吧,这里有苏家的供应商,我可以把孩子安排在安全的地方。”一直闷不吭声的齐扉,终于开口。

严文钦狐疑地望着她,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跟覃羽一起出现了,是否值得信任。

“严法官不相信我?”齐扉看出严文钦的犹豫,她露出一丝笑意,无谓地说,“呵,似乎你也没有其他办法。”

“你说话别这么冲行不行?”覃羽立马上前维护,最见不得有人这样对严文钦说话。

齐扉望着她,笑而不语,好似能够一眼看透她,覃羽转头看向严文钦,她却视线一直在叶萧然身上。

当务之急,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如今齐扉代表苏家,也算受害者家属,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严文钦收回视线,望着齐扉,颇有礼貌说道,“那就有劳齐律师安排了。”

“客气了,应该的。”齐扉笑着走到一边拨通电话,将事情安排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萧姐威武87!!就是不小心吓着未来对象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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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失踪案十二

距离早上七点还有五个多小时,几人按照安排计划,先等人来把孩子们接走,再把受伤的人送到医院拨通了110,随后带着被铐起来的两人向警局驶去。

覃羽载着齐扉和两名人贩在前引路,严文钦开车载着叶萧然在后跟随。一路上,叶萧然都沉默寡言,好似那一顿发泄,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沉默,还有陪伴她的烟蒂。

严文钦总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忽然之间觉得叶萧然很远,远在不知她的故事和经历,不知为何会那般极端地对待别人。可这一切似乎又与她没有太大关系,如今她们只是为了找孩子,才在一起而已。

她一直望着窗外,灯火极速而过,玻璃映衬出她冷若冰山的脸。她的手攥着烟盒,从上车后她便没有再抽烟。

“你如果想抽烟就抽吧,没关系的。”严文钦说着打开了车窗,一股冷瑟的夜风刮了进来,叶萧然长发被吹起,肆意地舞动着。

“不用了。”她重新关上车窗,倚靠在座椅上,头倾向驾驶位方向,“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论残忍,谁比得上那些人贩子,还有一些穷凶极恶之徒。”严文钦见过的犯罪太多了,主审过严重的刑事案件就不计其数,又怎会不知道人若残忍,会可怕到什么地步呢?

只是当这些发生在叶萧然身上的时候,有些接受不了。

“有些人,死不足惜”叶萧然的语气满是恨意,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甚至不经意间便加重了语气。

“这些人自有法律制裁,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私下对他们动手。”严文钦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在她的世界观里,违法就要坐牢,在法律允许范围内,可以反抗,但不可太过。

“哼法律”叶萧然轻嗤一声,不再说话。

严文钦发现她对于警察以及法律这些维护正义的机构很是不屑,甚至鄙夷嫌弃,她到底经历过什么,让她这般抵触呢?这样看来,她一定也很不喜欢自己的职业吧。

车里再次陷入沉默,严文钦甚至不敢与叶萧然深聊下去,总觉得二人想法相差太大,甚至三观不同,她有信仰,而叶萧然,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心中坚信的善恶是非。

安县不大,踏着夜色,两辆车很快行驶到了警局门口。微黄的路灯,照着门卫处,保安已经昏昏欲睡,覃羽下车,出示了自己证件和相关文件。

“a市来的?”门卫已经跟之前的换了岗,并没有见过覃羽,也不知道她之前来过。

他见材料和证件都不假,便放她们进去。

两个犯人背靠背铐着,被覃羽拎着只能侧身走路,十分狼狈,但又不敢做出任何反抗,何强手指被割那血淋淋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看到叶萧然就心生惧怕,哪里敢发出一点声音。

值夜班的只有两三人,整栋大楼都陷入了沉睡一般,安静得每句话都有回声。

“烦请你们联系人到位,配合我们行动好吗?我们已经抓到人,拿到确切线索。”覃羽将那两人推到值班二人跟前。

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本来在打盹,看到来人是覃羽顿时头疼,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怎么又来了。

“覃警官是吧,我们只是值班的,这么大的事,先让我请示一下领导。”胖子揉了揉眼睛,拿起座机拨打出去。

覃羽见这人又一副敷衍自己的样子,心里已经开始不爽,“爽,“调派人手一定需要这么复杂?那民众110报警你们是不是也这么懈怠?”

“110报警中心自会从就近派出所调派人,我们这边主行政,行动队的调遣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这位警官你不是我们领导,不要因为一纸文书,就指挥我们。”瘦子一脸不快,压根不想搭理覃羽,本来就值班而已,谁想摊这些乱七八糟事。

覃羽已经极力控制情绪了,严文钦总让她改改火爆脾气,但一遇到这种懒散又目中无人的同行,便觉得羞耻,就算不会引起冲突也想怼回去。

但还未等她开口,齐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位警官,可是要为今天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

“能又怎样?你又是谁?”瘦子不以为然地反问。

“根据警例相关规定,不予以上级配合,耽误民众安全,值班打盹不解决事端,如果引起极端后果,轻则辞退,永不被公安机关录用,重则应该要蹲监狱的吧?”齐扉字字珠玑,一看便是行内懂法之人,说出来的话竟让瘦子真的有些畏惧起来。

瘦子无话可说,只得甩过去一个白眼,“爱咋地咋地。”

齐扉轻蔑一笑,这种人她见得太多了,可以说见怪不怪,连情绪都不会有。覃羽撇了她一眼,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齐扉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怎么都觉得自己在被齐扉嘲笑呢?覃羽郁闷地想着,但又没有兴趣跟她逞口舌之争,她只是想催那个死胖子快点,都两点多了,要等人还要布置战术,可能还要涉及水上行动,怎么配合度就这么低?要在a市,她分分钟把人马集结到位好吗?

“主任说让你们去分部派出所调人,那边值班人多,他已经帮你们打电话了。”胖子挂完电话,淡定地说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反正他的任务就是打电话,他又不会参加行动。

“等到我们跑几个派出所,再把找人找齐,制定行动方案,人贩子早带着孩子跑了,你们能不能行了?把那些睡觉的,在家缠绵的电话叫过来不行?”覃羽终于忍无可忍,态度强硬起来。

“我只是一个值班的,这位警官你就别为难我了好吗?”胖子说着还打了呵欠,覃羽真想一拳揍贬他的肥脸,简直令人厌恶。

“你们”

“覃羽”严文钦拉住了她,生怕她又暴脾气上来,跟这边人产生冲突。

“没有时间了,跟他们客气有什么用?”覃羽心急如焚,严文钦也眉头紧蹙,她又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七点只有四个小时了,这边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总不经意地便看向叶萧然,发现她依然是一个人站在门外闷闷地抽着烟,仿佛她所有的情绪和心情都藏在那层烟雾缭绕里。

一支接着一支的烟蒂落在脚边,再打开烟盒时,发现已经空空如也。叶萧然捏着烟盒,在手里把玩,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怎么?”

“萧姐,我安排了十个人,可以配合你的行动,我们随时待命,等候您的差遣。”电话那边传来柳莳的声音。

叶萧然转头看了一眼严文钦,深邃的眼神微微眯起,缓缓说道,“暂时不用。”

“是,等您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ok,没问题。”

“好。”

挂完电话,叶萧然唇角露出不明显的笑意,柳莳既然来了安县,就代表事情顺利。她神情慢慢放松下来,整个人也不再那般阴沉。只是,严文钦应该要出手了吧,事情陷入这么两难的局面,再不行动,就真的来不及了。

“把你们主任还什么局长电话给我,我来说。”覃羽的情绪已经到达顶点,就快要爆发。

胖子撇了她一眼,满是不屑和鄙夷,“你脑子没事吧,局长电话是你能打的,局长电话是我能有的?”

严文钦怀疑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到上面领导那里,不知道卡在了哪个环节,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是究竟是谁在故意为难他们?可现在已经来不及深想,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去寻找那个她不愿意找的人。

“你干什么?”覃羽的手忽然覆了过来,掩在手机上,面色凝重地望着她。

“来不及再去调度了,我打个电话给他。”严文钦拿开覃羽手,继续拨号。

“不行,你这样妥协,以后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半小时内把人调来,我就不打这个电话。”

覃羽眉头蹙成了几条线,紧咬下唇,双拳不自觉向手心握去。是她无能,是她没有办法才把严文钦逼到了要求救家里的地步,她无力地放下手,整个人像蔫了一般,向门外走去。

她走到车旁,倚靠在车门旁,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觉得烦闷不已。这个夜晚,让覃羽的挫败感越来越强,强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能,她从口袋拿出口香糖,剥开塞进嘴里,拼命地嚼着,想把心中翻涌的那股劲压下去。

“想抽烟啊?”齐扉拿着烟递了过来。

她怎么又悄无声息地跟过来?

“不用,戒了很久了。”覃羽果断拒绝,她曾经也喜欢抽烟,因为抽烟能够解压,吸进去的烟,每次吐出都很畅快。

“为严法官戒的?”齐扉挑眉,唇角扬着笑意。

“嘶~我说你不知道能别乱说不。”竟然被她给说中了,覃羽只能拼命否认。

“难道我说的不对?”齐扉笑着把烟放回口袋,覃羽不禁觉得奇怪,“你不抽烟,随身带着烟干嘛?”

“那是我的事。”

“那你也别问我的事。”覃羽觉得这人真是奇怪,总爱问别人,然后不带别人问她的,有这么霸道的吗?

“我没问啊,我在陈述而已,有人啊,虽说是警戒女神探,立功破案无数,但是呢,跨地区行动竟然调派不了人,最后逼得严法官只能求助家里,这个挫败感,还真是挺打击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齐扉总说到她心坎,可她怎么愿意承认,“你别整天一副很了解别人的样子。”

“你别整天一副抗拒别人了解你的样子。”齐扉耸耸肩,深邃的眼神透着难以捉摸的神秘,那邪魅的笑容扬在那张娇艳的脸上,衬托得她更加动人,即便覃羽不愿意承认她的美。

她很难去形容齐扉这个人,更加无从了解,她所有的行为都跟一般人不同,只是她为何要跟一个律师争辩?还是一个擅长诡辩的律师,真是自取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别看这些案子看起来独立,其实都有前后关联,并且背后也有推手,会一步一步揭露出来的。

☆、儿童失踪案十三

“真是后悔把你带来了。”覃羽嚼着口香糖,一脸不快。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齐扉耸耸肩,从覃羽手中拿了一片口香糖,又还回她手中。

覃羽愣愣望着她,“你咋这么不客气呢?”

这个齐扉简直是个疯女人,回想在高速上,忽然冲上来一辆车挡在道上,停车后,齐扉便径直上了自己车,非要一起跟着来安县。

要不是她赶时间,不想与之纠缠,才不想带着这个女人来呢。不过还好,也算是起了点作用,除了嘴巴坏点。

“过分客气就是虚伪。”齐扉很自然地剥开口香糖扔进嘴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以逗覃羽为乐,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十分可爱。

覃羽放弃抵抗了,反正她也说不过齐扉,脸皮也没她厚,占不到什么便宜。叶萧然转头看了一眼严文钦,深邃的眼神微微眯起,缓缓说道,“暂时不用。”

“是,等您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ok,没问题。”

“好。”

挂完电话,叶萧然唇角露出不明显的笑意,柳莳既然来了安县,就代表事情顺利。她神情慢慢放松下来,整个人也不再那般阴沉。只是,严文钦应该要出手了吧,事情陷入这么两难的局面,再不行动,就真的来不及了。

“把你们主任还什么局长电话给我,我来说。”覃羽的情绪已经到达顶点,就快要爆发。

胖子撇了她一眼,满是不屑和鄙夷,“你脑子没事吧,局长电话是你能打的,局长电话是我能有的?”

严文钦怀疑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到上面领导那里,不知道卡在了哪个环节,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是究竟是谁在故意为难他们?可现在已经来不及深想,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去寻找那个她不愿意找的人。

“你干什么?”覃羽的手忽然覆了过来,掩在手机上,面色凝重地望着她。

“来不及再去调度了,我打个电话给他。”严文钦拿开覃羽手,继续拨号。

“不行,你这样妥协,以后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半小时内把人调来,我就不打这个电话。”

覃羽眉头蹙成了几条线,紧咬下唇,双拳不自觉向手心握去。是她无能,是她没有办法才把严文钦逼到了要求救家里的地步,她无力地放下手,整个人像蔫了一般,向门外走去。

她走到车旁,倚靠在车门旁,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觉得烦闷不已。这个夜晚,让覃羽的挫败感越来越强,强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能,她从口袋拿出口香糖,剥开塞进嘴里,拼命地嚼着,想把心中翻涌的那股劲压下去。

“想抽烟啊?”齐扉拿着烟递了过来。

她怎么又悄无声息地跟过来?

“不用,戒了很久了。”覃羽果断拒绝,她曾经也喜欢抽烟,因为抽烟能够解压,吸进去的烟,每次吐出都很畅快。

“为严法官戒的?”齐扉挑眉,唇角扬着笑意。

“嘶~我说你不知道能别乱说不。”竟然被她给说中了,覃羽只能拼命否认。

“难道我说的不对?”齐扉笑着把烟放回口袋,覃羽不禁觉得奇怪,“你不抽烟,随身带着烟干嘛?”

“那是我的事。”

“那你也别问我的事。”覃羽觉得这人真是奇怪,总爱问别人,然后不带别人问她的,有这么霸道的吗?

“我没问啊,我在陈述而已,有人啊,虽说是警戒女神探,立功破案无数,但是呢,跨地区行动竟然调派不了人,最后逼得严法官只能求助家里,这个挫败感,还真是挺打击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齐扉总说到她心坎,可她怎么愿意承认,“你别整天一副很了解别人的样子。”

“你别整天一副抗拒别人了解你的样子。”齐扉耸耸肩,深邃的眼神透着难以捉摸的神秘,那邪魅的笑容扬在那张娇艳的脸上,衬托得她更加动人,即便覃羽不愿意承认她的美。

她很难去形容齐扉这个人,更加无从了解,她所有的行为都跟一般人不同,只是她为何要跟一个律师争辩?还是一个擅长诡辩的律师,真是自取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别看这些案子看起来独立,其实都有前后关联,并且背后也有推手,会一步一步揭露出来的。

☆、儿童失踪案十三

“真是后悔把你带来了。”覃羽嚼着口香糖,一脸不快。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齐扉耸耸肩,从覃羽手中拿了一片口香糖,又还回她手中。

覃羽愣愣望着她,“你咋这么不客气呢?”

这个齐扉简直是个疯女人,回想在高速上,忽然冲上来一辆车挡在道上,停车后,齐扉便径直上了自己车,非要一起跟着来安县。

要不是她赶时间,不想与之纠缠,才不想带着这个女人来呢。不过还好,也算是起了点作用,除了嘴巴坏点。

“过分客气就是虚伪。”齐扉很自然地剥开口香糖扔进嘴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以逗覃羽为乐,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十分可爱。

覃羽放弃抵抗了,反正她也说不过齐扉,脸皮也没她厚,占不到什么便宜。

她的所有心思都在严文钦身上,终究她不是那个能够守护严文钦的人,被逼到这种境地,还要她亲自向家里服软。

严文钦握着电话,久久没有接通,她心情平静如水,这一天总要来的。

“真是难得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电话接通后,便传来一个低沉的中年男音。

“我需要您的帮助。”严文钦语气平淡,甚至微冷,没有一丝情感和情绪。

“帮助是要付出等价交换的,你不知道吗?别忘了,你曾经发过的誓言。”

“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你看你多少年了,还跟爸爸这样说话,爸爸也不会为难你的。”电话那头响起咯咯笑意,严文钦却依然面不改色,不为所动。

“你不用这么煽情,说你的条件吧。”

“下个月有个慈善拍卖晚会,我要你以我的女儿,严家大小姐身份参加,这不为过吧。”

严文钦拧了拧眉梢,她最讨厌参与这种应酬的场合,尽是生意人之间的形式主义,“这样一来我的身份就会曝光,我以后还如何在法院工作?”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可以安排,媒体绝不敢随便把你曝光出去。”

“好,我答应你,立即帮我办事。”严文钦语气急促,不想再浪费口舌在跟父亲的对话上,反正这些年,她没感受过什么父爱,自然也没什么感觉,更加没情绪跟他对话。

“你倒是心急,说罢,人在哪?”严父的声音有些慵懒,却是中气十足,颇有为官气度。

“我在安县公安局,我要半小时内见到至少两个队的人出现。”

“好,安心等着吧。”

挂完电话,严文钦心情沉重,她已经许久未见过父亲,纵然是见面也是相对无言,父女关系变成今天这样,真是令人唏嘘。女儿请父亲帮忙需要交换条件,两人的攀谈更像商业谈判,严文钦十分厌恶这种感觉。

暗夜如许,几人都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严文钦时不时看向手表,说好半小时,不知道能不能准时抵达。她来安县一天基本知道这个地方的大小,车程不超过二十分钟,召集警队人半小时绰绰有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多等一刻,孩子们就离危险更近一步。正当严文钦等得快失去耐心时,门口忽然驶来两辆警车。

全体人员下车大约有近二十人,副所级亲自带队,来人名叫程阳,负责此次行动指挥,全力配合覃羽和严文钦的行动。

“严大小姐,覃队长,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行动马上就可以开始,一共二十人可以供你们调配。”程阳毕恭毕敬,对严文钦十分客气,如今的态度简直是180°大转弯,不知是何人施压过来,让这些人现在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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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羽你来安排作战方案,我们先去西岛码头。”严文钦把指挥权交给覃羽,这种行动战术向来是覃羽强项,何况让她一个非公安机关的人去指挥那些人,显得太奇怪。

“好,你们也要一切当心,以保护自身安全为上。”覃羽摒弃所有情绪,立即投身到战斗中,俨然一名警队精英,就连此刻的形象都变得高大起来。

兵分三路,严文钦等人便装先在码头附近寻找线索,一队负责陆地行动,另一队准备好船只,进行水上作战,防止犯罪分子从水上逃脱,也预防陆地作战出现疏漏,致使船只逃离。

天还未亮,港口的风,带着寒气,还夹杂着一丝海水的味道。这里停靠着大小船有几十只,运输船只就有近十艘,已是凌晨五点,三个女人神色匆匆地在附近巡察可疑船只,并未发现异常。

按照船只出港习惯,一般都是六点便开始有船启航,为了避免遇到大雾和海面拥堵,有些船只会更早出发。严文钦生怕,那些人临时改变时间,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如果失去这次逮捕营救机会,那真的就如大海捞针了。

三人找到一处便于藏身又能观看船只情况的地方,守株待兔。今天恰好提前起雾,倒是一直没有什么动静,难道那些人知道今早起雾或者今天出海人少,特地选在今天出发?

严文钦心生疑虑。

海风寒凉,严文钦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休闲外套,她本就怕冷,不经意间便抱了抱手臂。

“是不是觉得冷?”叶萧然关切地语言响起。

“没事,早晚是有些温差的,你呢,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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