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松口!而我却被融化!商煜的吻就是有这个魔力,能治愈一切恐惧,伤痛…
那些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我垂下手无力的窝在商煜怀里,商煜终于放开我,他伤痕累累的手拉起我的手,指腹依旧温热,轻轻的佛过我手腕上的伤。
“疼吗”他声音沙哑?。
不是问的废话吗,被吊在半空半天,你说疼不疼。疼!我脑子里闪过被小陈鞭打的画面。一时没忍住,没头没脑的哭了起来“商煜,我被你老婆打了,哼,你看这里这里都是伤…
事后想起这件事都觉得丢脸,生死关头我竟然还在告小陈的状,当时那哼哼唧唧模样像极了在幼儿园受欺负了,回家委屈巴巴的跟爸爸说,爸,我被某某欺负了你快去打他。
事实上我撒娇跟商煜的吻一样有魔力,当然只是对于商煜而言,商煜噗嗤一声笑“蠢的你”随后又说“我会帮讨回来”。
漆黑的夜里冷风中商煜抱着我“清儿,我商煜的女人只有你韩清一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看吧,什么三上位应该天打雷劈,都是扯淡,男人不给机会能上的去吗,我随口一撒娇铺天盖地的承诺就来了。
我勾着商煜的脖子,手疼的使不上力气,但是还是努力的扒拉着他的衣服,商煜将我压在草窝里,我刚碰到他的唇,就感觉一阵风呼过。
接着低吼声在耳边咆哮,夜空幽幽的绿光如鬼火涌动,商煜不知何时已经被狼王脱离了我的身体。
“商煜商煜”我起来像狼王扑过去…
“砰!砰!”枪声响起来,那些狼开始逃窜,狼群中早已没了商煜的影子,
“商煜…噗…”一股血喷了出来一时间昏天黑地…
“清子…”
痛!全身都在痛?!我长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就看到任飞,他一脸冷漠!看我醒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过了很久,门突然被推开,傅一然走进来,他的嘴角有些红肿脖间还有丝丝伤痕,我张嘴才发现自己喉咙痛的已经发不出声音,?傅一然大概知道的我的情况?说“清子,别说话,你伤的很重昨夜真的好险?你差点被狼吃掉”
商煜被抓了,商煜死了,被狼吃了,我不知道傅一然还在说着什么,我的眼泪哗哗往下流…
傅一然看我哭,一时手忙脚乱最后直接扑上来,一把搂着我“别哭了”
门一脚被踹开,任飞很火大的一把抓起傅一然扔到了门外,回过头取出一根针朝我的头上扎了下来,我拼命的咳着血,连鼻孔里都滴出了血才停止咳,任飞拿枪指着我“问你话老实回答,不然我就…”扣动扳机的声音
我一点也不怕,反而希望他向我开枪,商煜死了,我也不要活了,我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任飞手里的枪。
“砰”!子弹扫过我的肩膀,一阵钻心的疼传来
“任总,你放过清子吧”傅一然被两个人抓着跪在了任飞面前,任飞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后面的人立马让傅一然闭了嘴。
“挺带种啊,韩清”任飞拿枪指着傅一然的头对我说“你想死啊,你可不能死,但是我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命,跟我说说昨夜到底怎么回事,谁救了你,然后都干了一些什么”
我低着头老实交代,商煜他救了我,吻了我,我还…
“说重点,谁要听你们的风流史”任飞一声吼,我紧急回神看到傅一然失落的神情。
“也就是说商煜救了你,他被狼吃了,他死了,是不是”。我木纳的点了点头。
任飞一个眼神两个人就将傅一然抓了出去,任飞看了看我痴声一笑“韩清,你不是说狼会说话吗?为什么不试着与它们沟通”。
我抬起头“沟通?与狼?”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善于交流沟于交流沟通,如果都靠打架,老虎狮子很多动物都可以称王了,那还有人类什么事”。
不知道任飞什么时候出去的,但是等我回过神,却看到了狼王又出现山崖边。
它没有说话而是眼睁睁看着我,沟通交流!
我爬下床“你…你真的会说话”
“是”
“你是来找我的?”
“是”
“你会吃我吗”
“你能别问废话吗?不想救人吗?”
呵呵…救人!商煜没死?我“扑腾”一声扑到窗户边,恨不得能够越窗而过闪到它跟前。
狼王“蹭”地一声跳起来,后退一步,龇牙咧嘴的看着我,鼻孔呼呼出着气“你能别这么咋咋呼呼的吗,吓了我一跳”说完他收起刚才的凶样,再次耷拉着脑卧下。
彼此彼此!你吓了我好几天我吓你一下公平的很!
“商煜在哪里?快放了他”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他怒目而视嘶吼道,或许它此刻的模样并不像一只狼吧,毕竟毛发那么潮一看挺像大户人家的狗。
“他要杀我们我怎么可能放了他,除非有人肯来交换”
“我去换它回来,你别伤害他”我急忙说到。
“给你三天时间,你找机会出门向东一直走,我会在那里等你”。
上帝啊!我竟然跟一个狼做了一笔交易,就说牛不牛逼吧!
我蹲在地上暗自庆幸时,任飞踢门而入一把抓起我,我扫了一眼屋外齐刷刷的站着一排排黑西装。
左手持刀,右手拿枪,腰间的西装下还是鼓鼓的,不知道是不是炸弹什么。
“唉,他们是不是要去打狼啊,别…唔唔”任飞杨了杨手里的银针“韩清,我不是商煜,不喜欢听你叽歪”。
“咔嚓”一声我的手一双冰冷的手铐铐在了床头。任飞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窗边看着楼下。
我用脚使劲踩着地面发出声响任飞却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不想腿残就别在发出声响”
我乖乖安静下来!怎么办怎么办我要出去救商煜啊!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我要怎么出去。
哭!我坐在那里无声的哭起来,终于过了好久,任飞转过身来看着我哭的稀里哗啦,“啧,唉我说大姐你哭什么,谁把你怎么样了吗,”
“好了,别哭了,人都出去了,我把你安置在我房间为了你的安全”
“唉,你有完没完,别怪我哈”一根针飞过来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就看到傅一然脸肿的跟屁股一样。
“一然,你怎么了,伤的这么严重”我起身摸着他的脸。
“嘶,没事别担心我了,你有没我哪里不舒服啊”
“一然我睡多久了”我想起我与狼王的约定
“三天”完了完了商煜小不命不保了我赶紧起身,“一然啊,我要出去一趟来不及跟你解释,你只要跟我说东边在那个方向就可以了”傅一然指了指后面的山崖
山崖!我特码是不是被狼给耍了啊!难道让我去跳崖!
“我要出去一趟走了啊”傅一然一把拉住我“清子,外面不安全到处是狼,你…”傅一然只呼呼的倒了下去,我扔掉手里的电棍,从床底下摸出来的。
屋外出奇的静,我悄悄跑到屋后,竟然看到崖边有人工阶梯,我跑上去立马就傻眼了…
一条巨大深谷横在眼前?,足足有百米之远?,崖壁齐刷刷的像是被刀切割而成,谷底深不见底只有白白的烟雾在谷间翻滚??。
这难道就是他们所说的张王沟???
来不及看后面,怕任飞的人跟上来,我拼命的往前跑,跑了好久实在跑不动了,我停下来大口呼吸着。
突然听到好多嘶鸣声,我抬头一看,天空中黑压压的东西飞过来,飞近了才看到是蝙蝠,我赶紧蹲下来,那些蝙蝠略过我头顶飞过。
我是不是到了原始森林了?四周荒凉一片,或许是寒冬的原因气氛格外干涩,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
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那么多蝙蝠,蝙蝠不是夜行侠吗?怪哉!突然听到粗重的呼吸声,我回头一看狼王正在对我低声怒吼,我一边后退一边跟它打了一声招呼“嗨”。
只听他说“我说你能在蠢一点吗?失约就算了,还跑错方向,我让你往东跑,你往西跑什么。”
傅一然你是不是傻,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我在心里骂到。随即后退了几步“那个…商煜呢…他…”头很晕,眼前一黑…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在一个草原上,我躺在商煜怀里,他像一缕春风一般轻柔,微笑着抚摸着我的脸颊?,头发在我脖间来回轻蹭?“清儿??”他轻唤着
我想吻他,我捧起他的脸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我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那不是商煜的脸“啊”
狼……
又是狼……
我推开正在舔舐我肩膀伤口的狼连忙后退与它拉开距离,心脏差点骤停?,身体瑟瑟发抖??。狼王看着我舔了舔嘴边的血迹对着我低吼着?。
我看了看四周,好像是一个苹果园?,此时苹果已经熟透,硕大的果子挂在树间像一个个小红灯笼一般,我抬头看着密密麻麻果树??,天旋地转!
四周出奇的静?,我能听到只有我自己喘息声和“呼呼呼”的低沉声,?看到前方狼王再次昂首挺胸,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有些蠢蠢欲动,突然它前爪趴下,一跃而下,向我扑过来。
速度如此快,我还没起身就被它扑倒在地?,它锋利的爪子死死按住我的胳膊?,仿佛只要我一反抗它的爪子就能穿破我的皮肉。
“韩清,才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蠢笨,连这么简单得攻击都躲不过”?。
我一听他这么,顿时放心不少?原来不是要吃我,既然能沟通,那我也有一半活命的机会。
我试着动了动被按的死死的胳膊,小声反驳到“你四条腿我只有两条,?再说一看你就是地球少见的物种,我当然比不过你了”。
“给你长八条腿,你也是蠢蛋一个”它露着獠牙向我低吼。
“那?…那能不能把你的爪子从蠢蛋身上拿开??我…疼”我龇牙咧嘴的说到
“韩清,你怎么变的如此没用,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虽然本事不大,但是也不至于衰成这样”
“以前的我什么样”我一面问它?一面试着动了动手?欲挣脱起身。
它摇了摇头嘴巴在我脖间轻嗅着?然后说“?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你最终还是被他们人类迷惑,变成了如今的一个废人”。
我没好气的大声嚷嚷到?“你到底想怎么样吧,放也不放吃也放吃也不吃,你把我压在这里就是为了贬低我吗,你要是不吃我那能不能先让我起来,反正我打也打不过你跑也跑不过你,早晚都是你嘴里的肉?”
我的话刚说完,身体就被它一把摔出去撞在苹果树上,瞬间苹果哗哗掉下来砸在我的身上?。
我还没来及起身就看到一个黑影压下来?“你以为我不敢吃你吗”?它张着血盆大口咬着我将我扔出去好远?。
我感觉我的骨头已经散架?五脏六腑也被摔碎??“你特么的能不能好好说话,脾气这么暴躁,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我骂到。
我跌荡起身靠在果树上看着它正对我怒目而视?呼呼出着粗气,?热气喷洒在我脸上?,似乎想把我一口吞掉,只感觉鼻子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我摸了一把满手的血?。
虽然与狼有那么多次的接触,但是从没像今天这么恐惧,前一刻我还想着努力周旋活下去,而这一刻我只求速死,因为我只要正眼看它我就想上厕所。
我咬了咬牙起身朝着身后的树撞过去,却撞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声音很小但是听得出来满是歉意。
我一头懵逼,没听错吧,他在跟我道歉。
我瞬间凌乱了,?真想上去乎它几个耳光,不吃我还如此吓我,真的差点吓尿了。
又听它说“八年了,八年前你不曾抛弃我们,如今我们同样也不会抛弃你,不管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看来我以前的确来过这里,三年前我从医院醒来那一刻,我从来没有想过去寻找身世,不过也没时间!三年来我偶尔醒来一下,没说上几句话又睡了过去。但是现在我迫切想知道过去的我?。
因为,诡异的事情太多了,我甚至怀疑我不是人。
“你能告诉我以前的事吗,三年前我因车祸失忆了”
狼王起身慢慢后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后面,我听到了身后浅浅的呼吸声,正准备转头看看身后有什么东西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接着我的脖子就被一个东西紧紧得嘞住?,我的双手也被缠绕在树身,我挣扎着张着嘴想呼救,但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狼王就站在我前面,做着一个防御姿势却始终未动身救我,窒息的感觉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时狼王站在我的身旁,看我醒来便转身说“我带你去找商煜”。
我起身四处看了看空无一人?“刚才发生什么事?”,狼王头也不回的说“你犯病了,晕倒了”我起身踉踉跄跄的跟上它的脚步。
我清楚记得,在我被袭击时狼王没有施救,我想它没有救我是因为要么它知道我不会被杀死,要么就是对方太厉害它知道它出手也没有胜算,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杀死。
但是从我还能再次醒来来看属于前者,“我的身世到底是怎样的?”我大声问道。
狼王依旧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走“我不知道你的身世,还有我有名字,我叫孽?以后叫我名字??”。
孽!孽畜?噗…
“唉,谁给你起的名字啊!她是骂你的,你上当了”。
突然我闻到了纸钱的味道,看到前面有一座墓,墓前正在冒着浓浓白烟,我走近一看花卷正蹲在地上,用嘴巴不断往盆里面扔着纸钱。
我揉了揉眼睛凑上去看着上面写着“王城儿之墓?”?竟然还有照片,看着上面的照片有些眼熟?仔细看了看?。
是王叔!!王叔死了?怎么可能,王叔怎么可能死了呢?,发生甚么事了?,我想起小陈说的话,难道是小陈动的手,我眼泪忍不住得掉下来,我爬在墓前哭了起来。
花卷对我一阵怒吼“你们这些坏人,畜牲!”
额,狗子,学会说话还没学会骂人哈,坏人没错,但我不是畜牲!畜牲是形容你们俩的!
“花卷你也会说话啊,难道你不是狗是狼?”花卷朝着我狂叫“你眼睛瞎啊!狼狗不分”。
“好,我下次分清楚点,发生什么事了,王叔为什么死了”我摸着花卷的头,花卷很别扭的偏着头不让我摸。
它低着头眼睛里都是泪水,“我去给奶奶采药,回来就看到爷爷血淋淋的躺在血泊中,你们的人早已不见,肯定是你们的人杀了爷爷,我要给爷爷报仇,你去死吧”
花卷张着大嘴朝我咬过来,“啊”我双手抱着头,等我在睁眼回神时早已不见了花卷的影子,看到孽嘴边的血渍,“你吃了花卷你怎么可以吃它”我朝着孽呼喊到。
“谁吃它了,扔了而已,”孽看我一眼“别动不动就哭,没出息!”
我抹了抹眼泪“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不是去找商煜吗?”
孽走到墓前将,伸出爪子按了按一个按钮,墓门便缓缓打开,孽带着我准备走进去,我看了一眼黑咕隆咚的墓,心里一阵恐慌。
“孽,你走前面”
“你为什么把商煜关在王叔的墓里”
“孽你说话啊”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接着我听到刀子穿过皮肉的声音?,一股热流喷在我的脸上,我听到孽无力的哀嚎,漆黑的一片,“啊!啊!”我吓得大叫起来。
“清儿?”我跌进一个怀抱里,“商煜?”我紧紧地抱住他,商煜一手抱着我,一手打开手电筒?,我看到孽倒在血泊之中已经奄奄一息?。
我不断往商煜怀里缩像是要缩进他的身体里一般,商煜用衣服帮我擦脸上的血迹??“没事了不怕有我在”
“你…怎么杀了它,它不是坏狼,是它带我来找你的”
“它们不值得信任”商煜的声音很冷。
“还有王叔怎么死了,是你们杀了他是吗,杀人狂,你们根本不是人,阿姨还在生病,你们杀了王叔让阿姨怎么活。”我一边哭一边对着商煜怒吼
“清儿,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杀任何人”
“别骗我了,啊!”随着一声尖叫,我的身体被孽拖走,它朝着我的受伤的肩膀咬了一口“骗我”它说。随即踩着我的肩膀一跃而起,越出墓门。
我跌倒在地,商煜冲过来扶起我“没事吧”,我甩开他的手踉跄起身“不要你管”
我夺过他手里的刀和手电筒,四处看了看,墓门已经关了,我一手握着刀,一手拿着手电筒四处看了看。
原来这里根本不是墓,是一个地下密室?看墙上的做工好似年代久远,里面密密麻麻的摆着许多药罐,里面的药都已经被销毁,地上好多大大小小的小蛇?,已经全部死掉,还有一些在地上作最后的挣扎,蛇是我最怕的东西了,白天如果被蛇吓到,我晚上基本是不敢睡觉,看来我要失眠半年了。
我握着刀不断后退,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突然手被商煜拉起,我吓的一声鬼叫,商煜冷着脸,拉着我的手准备往前走,听到敲击墙面的声音,商煜站在原地不作声,我下意识的握紧了商煜的手,商煜看了我一眼抬手将我搂在怀里。
墙面被击破,就听到齐林咋咋呼呼咋呼呼的声音“煜哥,这些狼简直神了,一溜烟全没了”
我们走到前面,这一间里面很简陋,但是却很整齐,?一桌一椅一床?,里面的生活用品早已被拿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摸了摸石凳?,一点灰尘都没有?。
但是我闻到了奇怪的香,我揉了揉鼻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商煜看了我一眼随即对他们说“走吧”
“等一下”青雀的声音,他走到商煜跟前小声说“陈姐不见了”。
商煜指了指前面,青雀一边走一边说“我们进来时狼群已经被小黑蛇攻击的逃散了,但是我们也遭到了小黑蛇的攻击,慌乱之中没注意陈姐,听到一声巨响,陈姐就不见了”。
商煜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青雀又看了我一眼,青雀点点头。
商煜拉起我“清儿,跟着青雀”说完就和齐林走了。我知道他们要去找小陈,回头看着青雀他正看着我。
“我不要人保护,你跟他们去救小陈吧”。
有机会逃走,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我又不傻!
只听“咔嚓”一声,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在手腕上,我抬头错愕的看着青雀,“我只听少爷的,走”
青雀拉着我自顾往前走,眼看着没路了,他转动石砖又会出现新的路,出了门我才看到竟然是任飞的别墅。
这别墅早已没了任飞和傅一然的影子,青雀轻车熟路的将我拉到房间里,直接铐在床头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任小爷他们有事都走了,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
“你能先放开我吗,我们孤男寡女的你锁着我不合适吧”?我拉了拉被锁的手气愤说到。
青雀看着我,那眼神像极了怨妇,呼哧几声以后冷冷说“别耍花样,少爷知道我不碰女人的”。
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到底在什么样环境里长大的,以为我是会像后宫的女人一样不惜自己清白污蔑他吗。
“我不是那意思,上次的事情对不起,害你受伤,但是那些狼的确会说话,他还有名字,叫做孽,我就是和做了交易它才带我去找到商煜的”。
青雀很不给面子的,听完不发表任何意见,手里倒腾着药准备给我包扎伤口。
我一看我伤口在肩膀上,不脱衣服似乎没法包扎,这青雀看上去不像是坏人,所以我主动将衣服拉了拉,露出半个肩膀身体靠过去…
结果青雀红着脸一把将我衣服拉好,抬手撕拉一声将伤口的地方衣服撕掉,然后上药包扎,我特么超级尴尬。
“青雀,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来这里到底做什么,还有是不是你们杀了王叔”。
青雀收拾着东西冷冷到“不知道,不是”。
“青雀我们好歹一起打过狼,算是共患难过,也算是朋友了吧,好朋友不能聊聊天吗”
“不算!不能!”
好吧,我又自作多情了,你可以滚了!伤口处也有些疼,我就着衣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声巨响炸响??我被惊醒??…?……
睁开眼口干舌燥,我动了动身子和酸痛的手臂,真是见鬼,什么季节了还会电闪雷鸣,我打了一个哆嗦。
映着外面的闪电,我认出这是任飞的房间,我不是在自己房间里吗,青雀怎么把我挪到任飞房间了。
冷风像疯了一样灌进来,伴随着雨滴声肆虐着窗台咯吱咯吱作响?,什么鬼天气,大冬天电闪雷鸣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我下床准备去开灯摸索着开关,但是按来按去灯也不亮,喉咙里干的发疼我裹紧衣服准备开门去倒水,
突然?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我循声望去,看到窗台上一些东西在慢慢蠕动我揉了揉眼睛。
蛇??!是蛇!
难道是小黑蛇?
因为这是任飞的房子,任飞在这里养了黑蛇?,所以我看到蛇第一反应就是任飞的小黑蛇。
出什么事了小黑蛇怎么会出现,难道任飞回来了?,自从我们从密室出来,任飞和傅一然就再也没有露面,好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瑟瑟发抖退到门口处,拧了拧门把手才发现门被锁了?,看着好多小蛇从窗户涌进来我着急的拍着门,哭喊到“青雀快开门里面好多蛇?”。
但是外面静悄悄的除了风雨声没有其他声音,外面一定发生什么事了?,我用力拍打着门?。
突然门把手一动,我一把扭开门,就见到一个黑影的人向我倒了下来,我惊叫一声?“啊”?推开他缩在墙角,那人本来也站得不稳,被我一推直呼呼倒了下去?。
“韩………咳…咳…”
“青雀”我爬过去,扶起起他急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受伤了”。
青雀满身的血腥味,双手黏糊糊的握起我的手,将一把短刀递给我?“快走,进密道”。
我才看到外面地上密密麻麻的好多蛇,我的腿瞬间软了,瘫在地上。青雀拽着我,“起来,走啊”我依旧瘫在地上,看着周围的小蛇将我们团团围住。
“青雀,我喊一二三,你就将我一刀毙命,我怕蛇,怕疼,不敢这样死,”我边哭边说,青雀一把拽起我准备出门。
突然,窗户的玻璃噼里啪啦的碎了,我转过头看过去,一个黑色的东西从窗户挤了进来?,“青…青雀,大的来了。”我拉了拉青雀,青雀已经握着刀准备战斗了。
青雀啊,咱儿别逞能了,都这副熊样了还准备打,我可不想被大蛇一口吞进肚子里,等它慢慢消化,我在变成一坨屎让他拉出来,
呸!赶紧跑啊!
我拖着青雀正准备出门,那大蛇就撞了过来,确切说不是撞而且是扫,因为那不是大蛇的头而是大蛇的尾巴,它挥动着尾巴在屋里乱打一通。
我正庆幸它卡在窗口进不来的时候,它的尾巴向我们扫了过来,我扑向青雀身上,只感觉我的背部一阵刺痛,接着就听到那东西撕心裂肺的嘶吼,我转过身子看着它抽身出了去?,背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伸手一摸满手的血。
我和青雀相互搀扶着走下楼,刚出了大门,两个“灯笼”就出现在眼前,妈耶,我还没来得及倒下,就被青雀拽着往前跑。
只听“噗通”一声,我和青雀被撞飞摔到了门前的院子里,我才看清楚,整栋楼被大蛇盘绕了起来,他昂着头在我们上方,两只灯笼一样的眼睛赤红赤红的。
青雀起身摇摇晃晃的,递给我一把刀,“我来拦住它,你快进密道”青雀拿出枪准备开火。
“不行,不……”眼前一黑,我直接倒了下去。
哎呦,疼死了,我睁开眼,看到青雀正使劲的掐我鼻子,“韩清,醒醒”
“你丫的的别掐了,好疼!”我拍掉他的手。看着身上盖着一件软乎乎的毛毯。动了动腿,没知觉!在动了动没知觉,“哇……”我大声哭起来。
青雀扶着我“你哭什么,我们还活着,大蛇已经走了。”
“青雀,我的腿呢,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我吧,我不要变成一个没有腿的丑八怪”。
青雀拍了拍我的背“好了,你腿还在啊,可能中毒了没知觉了而已。”
我停止哭声,瞄了一眼没有知觉的腿,还没哭呢就被青雀吼了回去“别哭,我已经告诉少爷了,少爷很快会来,我们先进屋吧”。
青雀抱起我正准备进屋,就看到远处一道光亮,接着就看到一辆车飞奔过来停在我们跟前,?任飞一副富二代他爷的姿势。
“韩清,你没死啊??”任飞锁好车门,转过头指了指我和青雀“你们俩什么情况,青雀你小子…”
“啊”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青雀就放了手,我直接掉在了地上,“你干什么,放手前能不能说一声”我捂着屁股咧着嘴说。
青雀好像又想起我腿不能动,急忙抱起我将我往任飞怀里一扔“任小爷,她腿瘫痪了”。
任飞挑眉?“瘫痪了,被商煜打的?我就说嘛红颜祸水,迟早被打傻或者被打残,活该”。接着又皱着眉头“韩清,你身上什么味道,这么臭,青雀接着”任飞又将我扔给了青雀“”送到药房”任飞说。
“我是有多招人嫌啊,你们扔来扔去,幸亏我平日里吃的不多,不然可不要被摔成烂泥巴了”。青雀直接将我抱到药房,放下我准备离去。
“青雀”我拉住他,“那大蛇怎么没吃了我们”
“你还说,喊你跑你竟然被吓晕,还能在怂一点吗?”青雀瞪着我说到。
大蛇不吃晕的人吗?
“你到底怎么打败它的,你倒是说啊”
任飞踢门进来白了我一眼“说什么说,那孽障知道我要来所以就走了,这理由有没有说服力”。
任飞没好气的拉过我的手帮我把了把脉,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不会吧!?难道我没得治了他这副模样。
“去打盆水,然后拿一些绳子过来”任飞吩咐到,我一听绳子我就知道我又没好日子过了。
果然我的四肢被困,任飞吩咐青雀按住我,然后趁我没注意捏开我的嘴巴将一块毛巾噻了进来?“很疼!你别咬了舌头!你腿里面有东西,我要动刀子将他取出来,不然不出一个礼拜你必死无疑”。
我点了点头,动了动身子示意青雀别按着我?,按的我骨头被捏碎了的感觉,任飞撇了我一眼“韩清,我忘记了,我没有麻药”。
没有麻药,动刀子,我头皮一阵发麻,又听任飞吩咐到“把她衣服脱了”
我顿时慌了挣扎着身子,表示抗议?,任飞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别动,又不是没看过,谁稀罕你啊,你该不会认为我还能隔着衣服把那大蛇的毒牙给你找出来吧”。
然后撮了青雀一下“还楞着干什么赶紧动手?”
青雀墨迹着不知从哪里下手,任飞没好气的拿起剪刀递到青雀手里“直接剪”
结果我的长裤就被剪成了短裤,任飞的拿出一套手术刀,从我眼前晃过,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疼!真特么疼!我感觉任飞不是在做手术而是拿着刀片在凌迟我的腿。
“清儿”熟悉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眼睛被一个大手遮盖,嘴里的毛巾被拿掉,我还没来得及换一口气,一个吻就贴了上来。
好大的烟味呛的我一阵狂咳,拉动身上的抢“好疼啊”我闭着眼睛说到。
“韩清,醒醒”青雀声音温柔,我睁开眼看到青雀拿着一盆热水正在拧毛巾。
“醒醒?起来擦把脸吃点东西”。
我看了看四周,是阿姨的家,“青雀,其他人呢?我们怎么到阿姨家来了。”
“他们去处理别的事情了,防止大黑蛇再次袭击我们,我们呆这里会比较安全一点。”
“哦”我很失落的低下头,商煜又走了…
看到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商煜的衣服,我下意识拉起衣服闻了闻,上面还有他的气息,不由得坐在床上傻笑了起来。
“那个韩清,衣服是我给你换的,当时你背上很多伤口?,流了很多血,所以我就帮你换了,你躺着我帮你把背上的血迹擦擦?,做手术时出了很多汗,在不清理又要换衣服了,这里条件可不允许这么奢侈”青雀说。
我突然发现青雀变了,话变多了?!以前就是两个字偶尔能蹦出一整句,刚才说了那么一长串。
“青雀?你没病吧!”
“有病的不是我,是你?躺好”说完竟然将我按下趴着,准备给我擦背。
“青雀?我背上有伤不能碰水别擦了”
青雀拉起他的衣服露出光滑的皮肤“没事,你的伤也愈合了,只是感觉有点疼是吗”
我看了看青雀,昨晚那些划痕已经褪去?我摸了摸我的?已经摸不到了有伤痕?“你给涂了什么药啊?效果这么好?!”
青雀摇了摇头?“这个要问你,我醒来就这样了,是你救了我你给我涂了什么”。
“不说就算了,我什么也没涂”我看了看缠着厚厚纱布的腿“青雀,我的腿到底怎么受伤的”
青雀停下正在柠毛巾的手“真想知道?我说了,你可别得瑟”。
青雀一面给我擦背一边说“当时你晕到了?大蛇又将我撞倒在地,我被他死死的用尾巴按在地上,它张开大嘴向你去扑过去,但是却没吃你而是用头推了推你,看你半天没动静就把你驮着走了,走前还将我给弄晕了,等我醒来你就躺在我身边,身上还盖着一件毛毯,我一摸你还活着就把你掐醒了”。
“就是我被大黑蛇叼走了,还毫发无伤的送了回来?”还能再狗血一点吗?我躺着眯着眼睛,没搭理他。
青雀拍了拍我“韩清你不信吗”
“信什么?别拿我寻开心了,让我信这个还不如让我相信你为什么突然的…”我翻过身来拉好衣服说到“青雀,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才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细心?体贴”
“少爷吩咐的,他说他怎么对待你,我就怎么对待你”。
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男女有别,有些事你家少爷能做的你可不能做,像换衣服擦身体这种事,以后还是别做了”
青雀刚换完一盆烫水,正在用手充当扇子降温。听到我这么说,起身啪的一声将毛巾丢进盆里,我吓得赶紧往被子里缩了缩“韩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长的漂亮了不起啊!随意诋毁别人清白,任小爷说的没错,红颜祸水,要不是看在少爷得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呢”!
青雀走了,我狠狠的乎了自己一个巴掌,我在做什么,脑子被门挤了吗,都这个时候还在计较这些事,可是不计较也不行吧,我睡着了,换衣服擦身子这种事的确不能做啊!
挪了挪腿不能动,我只好对着门口喊几声?,突然看到眼然看到眼前一根东西飞过,我就莫名其妙的失了声。我摸着喉咙努力咳了咳,就看到门帘被掀起,一个高大威猛的人带着一个鬼面具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鬼婆婆”。
没有一丝黑的白发整齐的挽在了后面,惨白的的额头,一双犀利的眼睛,眼睛以下的面目被一张医用口罩挡住了。
她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只看到她抬了抬手,身后的大个子就立马向我走过来,鬼婆婆一抬手一根针飞过来,我就直呼呼的倒了下去。
大个子捞起盆里毛巾展开朝着我的脸就盖了下来,滚烫的水裹着毛巾,我的脸算是毁了。
我的被子被揭开,一双寒冰刺骨的手摸了上来,隔着手套都能感受到寒气逼人,我张着嘴努力呼吸,一时脸上很痛,腿上很凉,我都顾上难过哪边了。
胳膊上一阵刺痛?,又来一个抽我血的!
我体质招鬼!
我就那么躺着,直到听到声音“韩清”,是青雀!?脸上的毛巾被拿掉,青雀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了,你的脸…”。
我努力的张嘴朝他挤眉弄眼,青雀冷哼一声“叫你得瑟,报应来了吧?,少爷说了你可能会出现不能说话的情况?正常”
不正常啊大哥?!屋里刚才来人了,你不知道吗!我是被人害了,我努力的看着我的胳膊,上面还有针孔,但是青雀以为我冷直接拉起被子将我盖的严严实实。
已经三天了,鬼婆婆总是会趁青雀不在过来,抽我的血,抽完再给我的腿涂了一些什么冰冰凉的东西,但是每次都挡着我的眼睛。
青雀终于忍不住,边喂我吃饭边看着我“韩清,你这不对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连忙点点头,眼睛瞟着胳膊,青雀才发现我胳膊上的针孔,青雀赶紧拿起手机打了商煜的电话,商煜和任飞竟然在一个多小时就赶了过来。
任飞一把脉,眉头皱了皱,看我一眼,商煜立马在我头发里翻找,我只感觉喉咙一股腥甜涌出,一阵咳嗽,吐了几口黑色的血。
“是她”商煜皱了皱眉看了任飞一眼说到。“清儿,发生什么事了,”商煜问道。
任飞很淡定的在我的胳膊上施针,“鬼?,我看到一个鬼婆婆抽我的血”我起身抓着商煜的胳膊嗷嗷说到。
“鬼婆婆”商煜皱眉,“把你看到的一字不差的告诉我”
听完我说的。商煜托着下巴想了想“小飞??,你说清儿口中的鬼婆婆会不会是她”?
任飞看了我一眼“你听韩清在这里瞎说吧?,这门进来是逆着光的,剧她所言人家进来首先就遮住她的眼,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她看人家的模样?,那她又怎么可能看得清楚那人的脸,还形容的那么清楚”。
商煜转过身子,捏了捏我的脸颊“清儿,别害怕我很快安排好这里的事情,就送你回去”。
说完转身对任飞说“我们走吧,尽快处理好那边的事情,还是送她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根本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待在这里,我们迟早会出大事”。
我拉起商煜的胳膊撇着嘴,无声的抗议…
我不在呆在这个有鬼的地方!
任飞闭着眼睛,双手环抱得靠坐在桌子上,青雀以同样的姿势靠在大门口,时不时不耐烦的瞟我几眼,只有商煜趴在床边耐心哄我“好了,好了!她要是对你不利,早就动手了,你腿上的伤明显有好转,她是给你治伤救你”。
商煜换了一个姿势,身体挡住外面两个“门神”的视线,捏起我的下巴,啾起我的唇连咬带吻了一番之后起身就走,我脖间一阵细微的疼痛传来,眼前一黑…
一阵狗叫声?声声入耳……
我睁开眼睛看到花卷坐在炕边,对着我“汪汪”叫,看我睁开眼睛,半天没有下床的打算,于是便跳上床去咬着被子一角来回拉扯。
自从花卷上次被孽扔了,回来之后就不跟我说话了,有事只会对我汪汪的用肢体语言表达,也不知道这傻狗是不是也失去记忆,忘记我会兽语了。
我拍着花卷的头“花卷,你去地上等我?”,我不是很喜欢猫啊,狗啊的,因为它们虽然很可爱,但是我是低度残疾的人啊,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给她们洗洗刷刷,每天还得遛弯拉屎拉尿。
花卷很听话说神犬也不为过,自己嗖的一声跳下床,然后蹲在地上看着我起床,我想起阿姨还没醒来于是加快了动作,掀开门帘冷风立马灌了进来?。
院子落满了厚厚一层叶子,大门没有上锁大大的敞开着?,冷风吹起落叶在空中飘摇几下之后,又无奈的落在墙角。
花卷眯着眼睛站在落叶堆里看着我?,时不时的原地打转仿佛在催我动作快一点。我拉了拉外衣裹紧自己,关上大门又跟着花卷推开阿姨的房门。
一股怪异的气味袭来……
我揉了揉鼻子拉起外衣的领子挡住口鼻,屋子里一个很大的酒红色衣柜?,尽管屋里光线很暗但是也能闪闪发亮,墙上的老旧挂画此时被风吹得卡嘶卡嘶作响,旁边角落里一个小衣柜,乳白色的漆已经掉落的斑斑点点?,我扫视完整个屋子最后视线落在那张小床上。
床上铺着干净的军绿色床单,阿姨安静的躺在床上,瘦骨如柴的脸庞和骨节分明的双手,仿佛早已没了生命的气息,若不是看到身上盖着的被子因阿姨的的呼吸上下起伏,我当真以为阿姨早已魂归西天。
我转身想把门关上谁知一双大手挡住了门板,我吓得大叫一声“是我”。
那冰冷的声音是属于青雀的。我抬头便对上青雀双眼,他满手的烟灰,脸上,头发上都是乌漆麻黑烟灰?,我站在原地等心情平复下来?,指了指他的脸?“你的脸上?…有些灰尘”。
青雀松手后退一步?“你腿脚不便,不易多走动,不要关门?”说完就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走到阿姨的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正常的体温正常得呼吸,但是就是昏迷不醒……
屋里的气味着实有一些难闻,我的胃里有一些难受,脑袋有一些发胀我将阿姨的手放进被窝里,帮她盖好被子,揉了揉脑袋就出了阿姨的房门,回到屋里?身子冷的发抖,我拉了拉衣服,准备将衣服系的紧一点,却发现衣服的绑带不见了。
记得刚刚出门还在,难道掉在了阿姨的房间,我裹紧衣服又推开阿姨的房门,只一眼我就看到了我的衣服带子挂在阿姨的手指上,可是我明明记得刚刚我出去的时候将阿姨的手放到了被窝里??……
正想着一阵风刮过?,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屋里瞬间漆黑一片紧接着我就闻到了那种熟悉的气味,浓浓的草药味儿,和呛人的烟味混杂在一起,格外的让人窒息。
那味道?是王叔身上的味道!!
一阵寒气从我脚底直冲脑门,想着王叔已经不在了,我的背后就阵阵阴冷。
我杵在原地?喊着“花卷?花卷”我想着若是王叔鬼魂回来了,有花卷在那是再好不过,但是毫无回应屋里死一般的沉静,我紧闭着眼睛我怕我睁开眼就看到一张鬼脸出现在我眼前?。
我闭着眼睛摸着门口的方向,走着走着突然我脚下碰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我惊吓的大叫起来,接着就听到花卷对花卷对着我狂叫?,慌乱中身子撞到了旁边的桌角。
“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青雀冲进来看到我手捂着小腹,一把抱起我闪回屋里,
他将我放下拨开我的手,掀起我的衣服检查我的伤口,动作干净利索!这是我才发现左边的胳膊很疼,我摸了一把竟然摸了一手的血,青雀惊恐脱了我的外衣,看着他要撕开衣服架势。
“别……”
“撕拉”一声,我的的衣服被他撕了开来露出一道浅浅的伤口,我心疼的看着被撕坏的衣服,本来就没带几件衣服这下又坏一件?。
这些人以前都是干什么的??
青雀拿出药粉,他一边帮我包扎伤口?一遍问道“你怎么又进阿姨房间了??”
“我的衣服带子掉在阿姨房间了?我去取…”
“嗯这边气候有些冷没事呆在房间里不要出门,我已经在烧炕了?”。
商煜说很快安排完事情来接我送我回去,但是如今已经三天了,商煜还没消息。
青雀包扎完伤口,少爷他们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我们还要暂时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青雀我们不能自己回去吗”青雀摇了摇头,这里的地形你不了解我一个人走没问题,带上你出不去”。
言下之意又是我拖后腿了!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衣服带子在阿姨房里我去去就来”说完下床向阿姨房间走去。
当我推开门看到阿姨手上时我惊呆了,阿姨手上什么也没有,带子不见了!刚刚还在的怎么回事。
青雀看我脸色阵阵发白呼吸急促,拍了拍我的肩膀“韩清?韩清?你怎么了”
我回到房中闭着眼睛,回想着刚才得事情?,青雀跟着进来看着我惶恐不安的样子,帮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你怎么了?”
我收回神接过水,想了想说到“我在阿姨房间闻到很熟悉的气味,好像是王叔的气味?”
青雀眉头微皱?“王叔?”
“对,我对气味很敏感,如果没有猜错,王叔没有死,他一定藏在阿姨房间”
青雀没有,喝了一口水看着阿姨的那间房,很久才听他说“别想多了,休息一会儿吧,这个炕我烧了应该很快就会暖和起来?”。
我想起来刚刚青雀那灰头灰脑的模样,原来是去烧炕了。我伸手到被窝里暖暖的气温正在上升,青雀在房里点了一支香将门帘放下。
“我去烧饭了,你睡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我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谢谢”。
青雀看着我嗤笑一声,“老天还是眷顾你的,脸都那样了还能恢复过来,老天都原谅你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我很尴尬的低下头,想起这几天青雀照顾我真的是规规矩矩,我身体无法动弹时他也帮我洗脸擦身体换衣服,不过一条黑带遮眼,换衣服时直接脱毛衣一样脱掉,手碰都不碰一下,想到这些我真是惭愧的很。
他还跟我开玩笑“韩清,如果有一天我失业了,我可以去盲人按摩那里去工作,”
我笑得差点岔气,青雀你也不老实,你想趁机占人家美女的便宜吗?
听到咔嚓一声,我抬头看到青雀正往屋外走去“我去做饭了”
你做饭锁着我干嘛?
我呼呼吃完一碗卖相比饭店还好的刀削面,心情大好,看着被考在床头的一只手不由得想逗一逗青雀,“青雀,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老喜欢锁人”。
青雀白了我一眼“韩清,我们孤男寡女共居一室,你别没事找事,我是真男人”。
开个玩笑,结果被戏弄一番,一点也不好笑。赶紧岔开话题“青雀难道你不想去阿姨房间看看吗,你不好奇那房里究竟是谁?”
青雀泡了一壶很浓的茶?自顾喝着?“没那个必要”
“你不相信我吗??”
“正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我们才不能去”
“啊?什么意思”我有些糊涂
“你胳膊那个伤,不是意外而是被人伤的?”。
“你是说藏在阿姨屋里那个人想杀我?,但是刚好碰上你进来,他没有得手?”。
青雀点了点头?,我一阵哆嗦,我特么真是招鬼体质啊!走到哪里都被追杀,我怀疑我失忆前一定品德不正,得罪过不少人。
“那依你看?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呢”。
“等,?等对方先出手,你尽量不要出这间房子,这个香是少爷特制的普通人不会有机会近你的身”
“哦?我知道了?”
屋里又恢复了寂静!
突然,我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气声?,我看了一眼青雀他依旧淡定的坐喝着茶,没有任何异常。
接着是一个女人的抽噎声?“老头子,老头子呜呜”我拍了拍脑袋?,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青雀晃了晃我的手,手铐叮铃铃的撞击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神看到青雀正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握紧拳头?“我听到了阿姨在哭”??青雀吃惊的看着我,只是几秒青雀又恢复了他冷漠的神情。
头突然痛起来我拍了拍头,?一些凌乱的画面一闪而过,我摇了摇头看着青雀正盯着我看“去,去阿姨房间,阿姨好像醒了”我说到
“嗤??嗤??嗤…”一阵脚步声传来,我一把扑进青雀怀里,唔住他得嘴巴?“嘘?有人来了”
我听见青雀砰砰的心跳声?,还有他吞咽口水的声音,他喉结滚动闭着双眼,捏着我的双肩正准备把我推开。
“砰??砰?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青雀身子明显一怔,手松了力道,随即低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眼睛,我指了指门口用极小的声音在他耳边对他说“阿姨醒了,是阿姨在敲门”
青雀眉头微皱“见鬼?怎么可能?”
“真的是阿姨,我听得很清楚”青雀拉开衣服,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刀递在我的手里,我无奈的看着他。
青雀难怪你没有女朋友,动不动就送女人刀啊匕首啊什么的,能找到女朋友才怪,再说这刀握在我手里我也不敢砍啊?!
我摇了摇头举起被铐着的手?“先给我打开这个”?。
“砰!砰!砰!”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他将我护在身后大声问道“是谁”?
“你们睡了吗孩子?我是阿姨,我看你屋里灯亮着来看看你们睡了没”。
青雀拿着短刀做好了防御的姿势?,对着门口说“阿姨您有什么事吗,韩小姐已经睡下了,她身体不舒服?”
阿姨长长叹了一口气“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太晚了阿姨,您快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青雀提高嗓门说到。
阿姨又说“是这样的,我醒来怎么也找不到叔了,?你们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我指了指门“青雀开门?,让阿姨进来,”
青雀点了点头,阿姨瘦弱的身形在门外巍巍颤颤“阿姨?…快进来…?外面冷”我拉住被子盖住我被锁的手挤出几丝力气说到。
&nnbsp;阿姨的身体似乎没了灵魂一般,身体摇摇欲坠的晃到炕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青雀,?对青雀说“小伙子你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跟姑娘说”
青雀直挺挺的站着?,一手拿着刀藏在背后?,一手握紧拳头放于胸前冷冷说到“阿姨?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阿姨摇了摇头“不,小伙子没有时间了,你放心吧,我一个老婆子伤害不了姑娘?”阿姨说话显的异常平静?。
青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青雀我没事,我也有些话想对阿姨说,你要不……”
“你们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就站在这里?”青雀打断我的话冷冷的说。
阿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转身慢吞吞的向外面走,听得“砰”滴一声?,我抬头看到青雀倒在了地上?。
“青雀??青雀??”我起身拉扯着被锁的手喊到,看着阿姨颤巍巍的将门关上?,举步维艰的坐回我的身边。
“阿姨,你要做什么,你把青雀怎么了”。
阿姨淡淡地说“他没事,他只是暂时晕过去了,你不用担心?”然后一手拉起我的手,一手抚摸上我的脸颊“你终究还是回来了?”阿姨边说边哭。
“阿姨,你……”到底什么情况,这大半夜是要吓死谁。
看着阿姨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对我“你是个好孩子,我今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赎罪而已?”我虽然听得稀里糊涂,但是却从阿姨身上看到了一种绝望的悲伤?。
我反握住阿姨的手“阿姨,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什么我终究还是回来了,你我以前就认识吗??还有你的病怎么突然就好了呢??还有…”
“孩子?”阿姨打断我的话,看着我用请求的口吻说“孩子,答应我要做个好人?”
我点点头?“阿姨,我答应你我一定做个好人”
“还有不要怪你叔?,他也是逼不得已,若是以后遇见他一定要放他一条生路”
王叔生死未卜,虽然看到他的墓但是至今也没看到尸体,而且阿姨房间虽然有王叔的气味,但是也没看到人,所以王叔是死是活现在还未可知。这阿姨今晚太奇怪了,感觉在说遗言一样。
“阿姨能不能…”我指了指青雀雀“阿姨摇了摇头“我不会伤害你,你答应我,日后放叔叔一条生路好吗”。
难道我看上像个杀人狂吗?好端端的让我放王叔一条生路,奇怪!
以阿姨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知道了王叔下落不明,肯定承受不住,我握住阿姨的手?“好,阿姨?叔很好,他只是出门帮我们办事了,过几天就回来”
阿姨点点头反握住我的手像是自言自语说“这世上有很多事情要用心去体会,不要轻易相信眼睛看到的,眼睛有时候也会骗人”
阿姨慢慢起身,转身走到青雀旁边停下来,伸手从青雀的怀里掏出青雀的匕首拔出来向我走过来?。
我拉了拉被考的手心突然慌了起来,急忙喊到?“阿姨,你要杀我吗,你别过来,青雀醒醒快醒醒青雀?”我哭喊着
“他不会这么快醒来的”阿姨站在我的床前谈谈的说,然后她举起刀子在我的注视之下刺进了自己的胸膛,我吃惊的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突然,?两手抓起我的手,将我的手按向满是鲜血的匕首,身体向我倒了下来?,她满身鲜血趴在我的身上,用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商家的人碰不得?”
我闭着眼睛失控的拉扯着被考的手,?一只手用被子的一角紧紧的按着阿姨的伤口放声大哭起来。
突然我听到了外面有声音,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花卷回来了,我看到一丝希望大声哭喊着??“花卷?花卷?快去叫人?,阿姨受伤了”
门突然被撞开?,那条大黑蛇昂着头看着我,赤红的眼睛盯着我,然后张开大嘴将阿姨脱离我的身体。
“青雀?青雀?”我大声喊到?,然而他却没有丝毫反应,那条大黑蛇将阿姨的身体扔出去好远,又昂头朝我撞过来。
我紧闭双眼只听到一声嘶吼,我睁开眼看到孽炸着火红的毛发,挡在我的身前,他啊呜一声叫着,我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们被狼群包围了。
突然我看到青雀的手臂动了动我喜出望外哭喊到“青雀?青雀?快醒醒?”青雀揉了揉脑袋?,抬头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不得不说青雀反应很机敏,他只是惊恐了一下,一个空翻起身跳到炕上打开我的手考?“快走”他说
“走哪里去啊,里面有蛇,外面有狼,到哪里都是死。”青雀一手拿刀一手拿着枪看了一眼孽。
孽退后一步对我说“唉,你跟他说我们是一条占线的,我要吃你早在你进了张王村就吃了,还会留你到现在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青雀嗤笑一声“看来我们今日难逃一死了”
又听孽说“用你的血泼它”。
“血,呵,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我的血能管什么用”但是手还是向青雀伸过去“刀拿来”。青雀不明所以的看着我,默默递过来一把刀,“嘶”
“你干什么,要刀就是来自残的吗”青雀看着我已经划破的首要怒吼到。我没空跟青雀解释,看着孽“然后呢”我问孽。
孽看着大黑蛇说“嘿,你要不试试她的血,韩清泼它”!
我就着手一乎,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血滴过去,就看到大黑蛇张着嘴一声怒吼,然后一口将阿姨的尸体吞了进去,“阿姨”我冲上去,却被大黑蛇撞了回来。
在回过头,大黑蛇一个转身走了,屋里只剩我竭力嘶吼的声音,孽蹲在边上“它吃了也好,那老太婆的刀把上有你的指纹,一查就肯定认为是你杀了她,现在它把她吃了死无对证的挺好。”
孽蹲在旁边的桌子上嘴巴在说话,眼睛却盯着青雀,“青雀别开枪,它不是坏人”我一边抽泣一边说。
青雀看了我,眼里尽是杀气,我弱弱的补充到“它不是坏狼”,青雀看着孽问我“韩清,你不是说你可以与他说话吗?你让他打个滚我看看”
噗!我抹了一把眼泪,青雀,阿姨刚死咱们别这么搞笑么,让人笑也不是不笑憋着难受。
孽耷拉着脑袋“唉,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人竟然用使唤狗的方式来使唤我,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滚就滚吧”
“趴下”
“翻个跟头”
“装死、傻笑”
青雀竟然持刀把枪的逼孽做了那么多搞笑的动作,孽瞅着我“韩清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身上还有伤,我这么又翻又跳又滚的,伤口蹦开了”孽四脚朝天的躺着还在继续表演装死。
“青雀,它受伤了,别逗他了”青雀走过去扒开毛发一看一道发黑的伤口,那是那天商煜留下的,本来伤口已经愈合此刻又开始往外冒着血丝。
青雀拿出药给孽上了一些,谁知孽用爪子几下拨掉说“这什么药涂着这么疼,韩清你的血来点”我看着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孽又补充到“你不知道你的血有神奇的功能吗,比世间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不想与它多说,我将手伸到青雀面前,一阵细微的疼痛,等我转过身去青雀已经给孽包扎好了伤口,也顺便给我贴了一张创可贴。
孽噗通一声,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睡相极差!
清晨,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孽蹲在桌子边上,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一盘肉,厨房飘出一阵香,接着就看到青雀端着一大碗汤出来。
“这肉是哪里来的?”我问到青雀瞟了一眼孽,孽眯着眼睛抬起头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韩清,看你多可怜,很长时间没吃肉了吧,来我请你,往后跟着我管够”。孽直接爪子给我拿了一块肉准备放我碗里。
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黑帮大哥路边捡到一小弟,然后赏,然后赏了他一碗肉说“往后好好跟着我,天天给你吃肉”。
噗!肉,管够!
“爪子”青雀一声吼,孽爪子一抖,啊呜一身躲到我身后,我夹了一碗肉给孽“大哥肉管够,坐下好好吃”
“青雀别吓唬它了”我说。
青雀拿过碗,白了了一眼孽“一边去吃”。
孽叼着肉跑了出去,青雀拿过碗给我盛了一碗汤,“这是那狼送来的野山参,你喝点”。
“韩清,你有没有想过阿姨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他和王叔两个人,生活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么狼怎么没能吃了他们,还有阿姨怎么突然醒了,你为什么要杀她?还有大黑蛇三番四次的攻击我们,但是也没有伤害我们,它们好像另有所图,韩…韩…”。
我抬头看着青雀摇晃着脑袋,“青雀摇晃着脑袋“不好,韩…”话没说完就看到青雀倒了下去。
“青雀”我跑过去摇晃着他,眼前一阵迷糊,我抬头看到孽走了进来,竟然露出了狡猾的一笑,我指着它“骗我,你…”
一颠一簸的,我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竟然趴在孽背上,孽正驮着我往前走。我挣扎起身,翻到在地上。
“嘶”脚上传来一阵疼痛,一看我正光着脚,双手被一根藤条困着,孽看我正用嘴巴啃解藤条,坐下来说“藤条上有我撒的尿,你尽管啃”。
呸!我连忙吐,“你用撒过尿的藤条绑我,你还能在恶心一点吗”。
“我的尿能治伤,你手腕上不是受伤了吗,一举两得”。我瞟了一眼我冻的通红的脚“我鞋子呢”我问
孽说“怕你跑没给你穿”!
我闭着眼冷静了一会儿“你到底什么玩意吧,要干什么,青雀呢”?
孽冷哼一声“哼,自己都这熊样了还管别人”。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啦”我站起来朝他踢过去,结果一个不稳重重的摔了下去,腿伤传来隐隐的痛。我坐在地上没头没脑的哭起来。
孽过来将我扶起来坐在草堆里“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让人送他去张氏诊所了,那才是人类应该呆的地方”
“我也是人,为什么不送我过去,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我朝他吼道。
孽看着我,它的眼睛让我有些不战而栗,后来它索性闭着眼卧在我的脚上,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我抬头看着灰蒙蒙天空,?眺望远方,天地相接的地方就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得怪兽一般??,让人恐惧压抑,空气里仿佛都是苦涩?……
“孽,你老实说我是不是你的孩子”?我抹了一把泪问道。
孽抬起头“你脑子是不是有屎,我是狼,怎么能生出个人,再说我是男的”。
“那我是不是你养大了,然后失踪了,又被你找到了?”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孽摇了摇头“韩清,你能不能现实一点。”
“现实,呵,我的血是黑色的,动不动就吐血,还能活到现在,还能与你说话,现实中的人有人是这样的吗,你跟我说现实,不可笑吗”我抹着眼泪努力不让自己哭的太难看。
孽将头支在我的脚上“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带着你慢慢找回来,你跟我回大窝山,说不定会想起来”。
“我还有选择吗”
“没有”
“那就走吧”我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年头狼不但会说话,会给自己起名字,还能耍心机算计人,不给我穿鞋子,这简直绝了,我抬起脚就不想往下踩,更别说是跑了,孽走过来,俯下身子“还是上来,我背你吧”
你就应该背我,谁让你不给我穿鞋子。
别人骑驴骑马,我却骑狼?,我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跟孽聊天“孽?你知道那个鬼婆婆是谁吗”
“鬼婆婆?你说是给你治病的那个人吗?”孽特意加重了“人”这个字,似乎在提醒我那个鬼婆婆是人不是鬼。
“什么?,给我治病,没给我毁容我就感谢她了,幸亏连日来没怎么洗脸,?脸皮变厚了,不然真给她毁了容。”
“堂堂药神之妻,无冤无仇害你做什么,人家那是在给你治病。”
呸!无冤无仇?老娘我花容月貌,闭月羞花!她,鬼头鬼脑,左看右看都像鬼!这便是女人之间最大的仇恨了。
“孽?药神是谁?她怎么知道我生病了,这荒郊野岭的,莫非她真是鬼”
孽不搭理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过了说“韩清,你跟我解释一下话不投机半句多是什么意思,张口闭口都是鬼,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读书的人不能说鬼吗!
尬聊结束!我似乎被一匹狼碾压了智商,我只有咔嚓咔嚓的啃苹果,时不时的揪着孽的红毛扒拉着看看,这毛发到底是真是假。
“我的毛发是真的,你别揪来揪去的”。
“都说别揪了,还在揪!我揪你头发你舒服吗”。
……………!
嗜睡真的是病,而且犯病了就算天塌了也没办法,啃着苹果我也睡着了?,醒着了手里还紧紧握着半截苹果。
好舒服!空气清香扑鼻而来,温度适宜宛若春!我睁开眼一看,老天,简直是仙境啊!
一条小溪清澈见底?,缓缓流过?,大片火红色的枫叶?,微风佛过,?就会有几片叶子在风中飘零?,有些泛黄的草地?,中间散落着稀稀拉拉干净的鹅卵石,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乘风而来的桂花香。
感觉此地好熟悉?!我顺着路往前走不远处一个凉亭?,凉亭内一个石桌,桌上摆着一套茶具??,我走近看了看竟然泡的是红枣?。
这是什么地方简直一个世外桃源,是孽说的大窝山吗,不对?!狼怎么会有人的生活习性,难道此地有人隐居在此。
正想着孽就出来了,它昂着头只听他“啊呜”一声,声音震彻山谷??,我看着它威风凌凌的姿态果然是带头大哥,气质与众不同。
它看着我?“清儿,看看它们?,是否能记得起?”
“它们……”我小声嘀咕着?,就看到四处窸窸窣窣出来好多狼,大战狼群的事情我不想在经历一遍??,我握紧杯子被迫退到亭子边缘。
我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我可以跟他们沟通,我可以跟他们沟通!
我这么鼓励自己睁开眼睛看着捏指了指它“孽你过来我们谈谈吧”。
狼王一跃而起跳到我跟前“清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附在它耳边“狼哥,茫茫狼海,我只与你一人能说话,说明有缘分”。
孽看着我,似乎想要用眼光杀死我,大概看我抖个不停,所以索闭起眼睛问道“你我的确有缘分,所以呢”
“所以等下打起来,你罩着我点,最好能背着我飞起来,我没有鞋子跑不快”。我揪着他的一撮红毛说到。
“我是首领,它们不敢对你怎么样,别在抖抖索索了,难看”!孽露出一个眼缝瞟了我一眼说到。
我站起身来,只要不打架一切都好说,可是它们这些个狼来干嘛呢?
我捋了捋头发,挺直身板,一本正经的问道
“孽,你今天相亲吗?”
“我有媳妇儿”
“那他们是来看我的”
“嗯”
“看也看了,你让他们下去吧,我知道你地位尊崇,可也别这么得瑟啊,动不动就劳师动众的,这些狼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我看着实再害怕的很!”我小声嘀咕着。
狼群突然开始躁动?,我听到了一些低沉的呼吸?,我感觉一股怒气即将要爆发,孽看着我许久才“算了,我带你去你的住处吧”。
孽带着我进进出出好多山洞,然后看到一个有门的洞,孽过去示意我推开,?里面的装修简直是别有洞天。
竟然是简约时尚的现代装修??,有床、有沙发、还有餐桌、简直是豪华的单身公寓啊!
孽站在门口,?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态,“清儿?你看看还缺什么,我让他们去给你置办”。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狼们怎么置办来的,但是确实正合我意!我随口到“能给我先找一双鞋吗??”
孽看了一眼我的脚,然后拿出两张皮递过来,我一看是两张兔皮。
算了,不为难他们了,我将两张皮包在脚上用藤条绑好,看了自己这寒碜模样,挺像狼孩的!
“孽,你能不能别这么低头哈腰的,把我们见第一面的那个气势拿出来,”
孽闭着眼睛“你以为我想这么低眉顺眼吗,要不是你这hou背趴腰贼头贼脑的,我用得着这样吗”。
这狼挺有学问哈!hou背趴腰这种词它都会说,我正想着hou字怎么写来着,就听它说“抬头挺胸,收腹提臀,拿出一点老大的样子来”
孽啊孽!你真是狼吗?我就着孽说的造型顺势摆了个一个“耶”
“别,我可不要当你们老大,我看电视里的老大遇到打架的事都要先往上冲,我才不要呢”。
突然传来敲门声,我赶紧跑到孽身后站好“老大啊,这可是你的地盘,你可要罩着我点啊”
孽白了我一眼“没出息,这样怎么能让其他的狼诚服,去开门去”
“我不敢,你去”
“人类的门我哪会开”
我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吓了我一跳,只见一匹绿色毛发的狼暂且见它小翠吧,嘴里叼着一个篮子,见我开门,眨了眨眼睛,然后跳上桌子将篮子放下,更让我惊奇的是它的爪子竟然可以拿得起盘子,像我们人类的手一样。
我走过去本来想看看它的爪子是怎么长的来着,结果它却迎面给我递过来一双筷子,我错愕的看着它。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我接过筷子,看了看盘子里的食物,炒青菜,但是这种青菜我从来没见过,还有就是肉,什么肉我也看不出,但是闻到特别香,忍不住我直接夹了一块尝了尝,出奇的香?“好吃!你们这里有人居住吗?”
小翠摇了摇头,张着嘴巴眯着眼睛做些奇怪的动作,到后来经过相处我才知道它是开心,龇牙咧嘴是笑得意思!
孽跳上桌子坐在我旁边“真是不长记性,刚刚中了招,吃东西还这么大意”。
我夹着一块肉放进嘴里“不带这样吓人的啊,我已经啃了一天的苹果了,现在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唉我问你哈,这饭谁做的啊!你老实说这里面是不是还住着人,是不是你们老大?你是不是看我漂亮抓我来给他做压寨夫人来了。”
孽朝着我一阵怒吼“够了,吃你的饭”说完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我被吼的心凸凸跳个不停,小翠缩在角落里,等孽走了才伸出脑袋,站在我跟前眯着眼睛。
我以为它想吃肉,给它夹了一块递过去,结果它一爪子拍掉朝着我一阵低吼就出了去。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叔可忍,婶不可忍,我一拍桌子!“孽,再不来我走了啊”
孽慢悠悠的走进来,“韩清别说我没告诉你,我这里是最安全的,如果想死就尽管走吧,这里最不欢迎的就是人类。”
说真话了吧,最不欢迎的就是人类,我就是人,抓我来还说没有阴谋。
突然我听到一声“嗤嗤”声音,结果还没来得及喊孽,门“砰”滴一声被撞开,大黑蛇昂着头看着我。
孽嗖的一下挡到我前面“啊呜”一声大叫,不用说狼儿们肯定都集合了。
这大黑蛇真的是阴魂不散啊,怎么我走到哪里它都能找到,它到底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孽它会不会说话啊”
“你不会自己跟它说说看啊”
“我觉得吧,咱们不能这样硬打,它这么一扫一大片的,你手下多少狼兵,够不够让它扫的”。
“刚才不是想走吗,有本事走啊”孽没好气的说。
走就走,这大黑蛇三翻两次的出现但是又没有害我,说不定它真的找我有事呢,“走就走”我推开孽上前一步,
大黑蛇呼啸一声向我撞了过来,孽早就不知道被撞到哪里了,只一眼功夫我就被大黑蛇咬着拖出了洞,bia鸡一声被丢在了草坪上。
我像个乌龟一样趴在地上大声喊到“停!距离产生美,为了不伤到彼此,你我都各退三百步”
大黑蛇看着不断后退的我,噗通一下卧下来,“你认不认识张老太太”它突然张口问我。
我简直要开心死了,能说话,能够沟通,凭我长的这么漂亮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呢,话说张老太太是谁。
“不知你说的是哪个品种的蛇呢,我虽然对蛇了解那么一点点,但是能和你这身板匹配的还真没见过”。
你这身板哪是蛇,跟那九重天太子夜什么的有一拼!
“就是给你去治伤的那个老太婆”它解释到。
“你说那个鬼婆婆啊,我不认识她啊”
大黑蛇昂起头,看着周围,我也听到了周围奇怪的声音,转过身一看白花花的一片,“那是什么”
大黑蛇嗖的一下闪到我跟前,在我耳边低声说说“我先走了,还有我有名字,我叫做黑霸,我住在张氏诊所,你可以让那笨狼带你去,你朋友们都在哪里”
我一听商煜他们都在那里,简直开心的要命,回过神大黑蛇已经不见了踪影。
黑霸!呵,这名字倒挺符合它的气质!又黑脾气还这么暴躁。
我转身一看刚才那些白花花的东西也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刚才那白花花的是什么东西?
我体质招鬼!确认过!
我灰溜溜的往狼洞走,老远就看到孽带着一群狼跑过来“那大黑蛇呢?”
“走了?它说它还要来,除非…”我瞅了瞅孽,凑过去小声说“除非它要我们去张氏诊所一趟”。
孽啊呜一声让狼们先走,“你能跟它说话啦”
我点点头“它让你带我去张氏诊所,不然它会经常来骚扰你们”。
孽倒没有反对,只说等晚上再去,说是张氏诊所四周很危险,不方便白天去。
夜里孽带着我和小翠往张氏诊所走去,翻过一座山就看到山下一个“灯火通明”的村子。
我们刚刚走到山脚下就看到了一双“红灯笼”,黑霸走到我们跟前什么也没说,直接将我们三个摔上他的背,一边走一边说“医院出事了,最近很忙,你们去了别捣乱,拿东西的时候小声一点”
我怎么听到有点不对,什么拿东西的时候声音小点,忍不住问道“黑霸,我们到诊所干嘛?”
黑霸冷哼一声“哼,你是我奉了老太太的命令来请你去的,至于它们,做贼来了”
“什么?做贼,噗…!”
我憋住笑!原来洞里的一切都是狼们从张氏诊所偷回去的,我说呢,狼怎么会烧菜,还做的那么好吃。
“别说的那么难听行吗,什么叫作做贼,那不都是为了韩清,”孽说到。
好吧!我不吱声,给你做一回挡箭牌。
我伸着兔皮鞋的脚在孽面前晃了晃,示意他看在刚刚挡箭牌的份上,别忘了给我偷一双鞋“别晃了知道了!”孽不耐烦的说。
说着已经到了张氏诊所,“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把韩清送进去,等下给你们俩开门”。黑霸说着一扭身子把孽他们摔了下去。
黑霸驮着我从后门进去“黑霸?,你知道什么就叫做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吗?”
黑霸不理我,有些神情紧张的跟我说“老太太问你话,就说我在老王家找到的你?,千万别让她知道你我能通话,你要装着很怕我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说的好像我不怕你一样,放心吧本色出演,妥妥的”,我拍着胸脯说。
黑霸又说“还有那个老太太的事也不能让她知道”。
我一想起来阿姨被黑霸吃了的事,就一肚子火,“我偏不,谁让你泯灭人性吃了阿姨,我…”
只觉一阵晕眩,接着“噗通”一身,冰凉刺骨的水漫过我的身体,呛进我的肺里。
我胡乱挣扎着起身,却被黑霸卷着身体按在水中,冰凉刺骨的水像一把利刃一样寝室着我的每寸肌肤,我被被憋的头晕脑胀。
小不忍则乱大谋,早知道忍一下,到了它主子那里在告状也不迟,现在倒好等死吧!
就在我马上失去意识前,被拖出了水面“我不想跟你说第二遍,按我说的做,不然不光要你死,我还要让你那些朋友也死无葬身之地”。
我趴在地上?一边吐着水一边打哆嗦,黑霸还不放心凑到我跟前“说一遍,见到老太太要怎么说”我重复了一遍给他,他才肯放我。
黑霸直接叼起我,越过一栋楼,在一栋小别墅跟前停下,推开一间房将我直接扔了进去。
我缓了半天劲儿听到门被推开,才抬起头看到上次那个鬼婆婆正在看着我,我急忙退后缩在角落里。
鬼婆婆没有戴口罩而是换了一个面纱,她抬了抬手,后面一个女的走进来拉起我,直脱了身上的衣服光溜溜把我塞进暖暖的被窝里。
鬼婆婆走进来看了我一眼“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问完了就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后面的女的很快递过来一碗热汤给我,我瞟了一眼黑乎乎的汤,缩着身子不想接也不敢去接,那鬼婆婆接过碗递到我嘴边“喝吧?去寒的”。
我最怕吃药了,眼泪巴巴的接过来,一股脑喝下去,没到半分钟却哗啦一声全部吐了出来。鬼婆婆也没说话,让人收拾了继续问我“你可知你得了什么病”
我摇了摇头。“何时患的病,何人给你医治的,平日里都出现一些什么症状”她又问
“我三年前车祸失忆了?,除了经常嗜睡,偶尔咳点血,别的没有什么症状,没有医治的医生”。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不知道,我睡着了,被人带过来的?,带我来的人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你可以送我回去吗?我家在帝都”。
这鬼婆婆一定不是一般人,连黑霸那样少有的物种都听她的,送我回家应该没问题吧。
鬼婆婆看了我一眼,“你且在这里住下?,我给你瞧瞧病”我点点头,就看到一个女的过来手里拿着衣服,进来朝着鬼婆婆打了一声招呼,鬼婆婆点点头“伺候她泡个澡吃点东西休息吧”
多少天了总算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了,?什么狼啊?蛇啊?通通拜拜了。
那女的帮我把一下脉,?笑着说“小姐不必担忧,你就是这几天受了一些风寒?,过些天就会没事,小姐要不要吃些点心?”说完顺手从桌上拿了一些递过来
我摇了摇头?“谢谢?我不太想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任绾绾?长发绾君心的绾,母亲希望我有一个好的婚姻,能找到一个真心实意爱我的老公?”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一个毯子给我裹上,然后伸手准备抱我“你要干嘛”我缩着身子抓紧毯子。
她呵呵一笑“抱你洗澡啊”
额,谁要你抱,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用了,你带路我自己走”绾绾拍了一下头“我忘记了,我伺候老太太习惯了”。
温热的浴池里冒着热气太舒服了,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抬眼看着绾绾,她正双手托着下巴,笑嗨嗨的看着我。
她乌黑的头发,很立体的五官,少了几分东方女人得柔美?,到有几分西方人坚硬,对视了一番之后,好半天她挤出一句话?“小姐,你长的真好看”
我低着头,这妞可真逗!“你也好看”我小声回应她,我算是敷衍?,因为她的长相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人在屋檐下几句马屁话总归要会说的,这是生存技能的必修之课。
她有些害羞的低下头,说是害羞,但是在我看来像是不太自信,她耸了耸肩?说“你多泡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一点点心,你若是泡好了就去床上休息一会吧,但是切记不要出这个房门哦,这院里有一些机关,小心伤到你”
我这才仔细打量着这屋子的陈设?,整个房间到底有多大我也不知道,因为没看到尽头,中间几根柱子撑起?,整个房间色调是酒红色??,屋里放了许多雕花屏风?,我所在的浴池全部由屏风挡着,透过屏风?我看到里面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床。
屋里放了很多干花?,也是唯一比较现代化的一点??,每个桌上都放了香炉,里面燃着不知名的香正往外冒着白烟。
好多天没有这么放松了,泡着泡着便趴在池边就睡了过去。突然听到“嗤嗤”的声音,我下意思的惊叫起来,以为是黑霸来了。
绾绾跑进来,人还没靠近就先问到“小姐是不舒服吗??”
“没事”我趴在池里,身子全部泡今水里,只露出脑袋。
绾绾看了我一眼说到“我去取针来帮你施施针,有助于缓解头痛治疗睡眠”
“你会施针?”
“那当然?,我们任家的人都会施针??”
姓任,我想起任飞最擅长的就是施针了,一根针让我闭嘴,一根针全身瘫痪,一根针让我说倒就倒!
“你有无兄妹?”
“我还有一个哥哥,?叫任飞?只是我从小就和哥哥分开了,因为母亲的原因,我哥哥很小就搬离任家了,这些年我不知道哪里去了,对了姐姐?你有没有听过任飞医师的名号”。
我看着她边布置针边说,倒不像说谎?“不曾听过??”我摇了摇头,对这个女孩不由得多了几分疑虑?。
在没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我绝不会把我与任飞的关系抖出来,她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继续手里的动作?。
她的手法确实厉害,没感觉被扎但是的确很快我就睡了过去。
迷糊中我听到孽的求救声。
再次被惊醒,我喊着绾绾问道“有没有见过一只红色毛发的狼”。
绾绾睁大眼睛说“小姐如何知道,后面山上野狼颇多,昨晚两只狼去厨房偷吃的,被抓住了,这个宅子附近都有电网,不知道它们到底怎么进来的”。
呵!有黑霸这个“内奸”什么进不来。
“它在哪里关着,你快带我去见它”我火急火燎的说,绾绾看我着急赶紧拿了一件衣服给我披上。
“在后面那栋楼里关着,后面那栋楼是禁地,夫人不让旁人进去的”,绾绾一边给我整理衣服一边说。
不行!管他什么禁地圣地只要不是阴曹地府,我就要闯一闯,我没管太多直接冲了进去。
撞开门就看到孽和小翠被关在笼子里,笼子被锁着,“孽别担心,我去找钥匙救你们出去”
刚转身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我抬头就看到眼前模糊的人影在晃动,有村庄,?有牛羊,还有炊烟,很多村民?纯朴的微笑,我站在原地看的入了神。
“你在干什么”一声呵斥,我转过身看到小陈穿着一身白大褂,对我正怒目而视,“韩清怎么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绾绾从后面跑来“大小姐,这位是夫人的客人,不小心误闯了进来”
“夫人的客人?我妈怎么会认识她”这语气不削到她妈认识我是罪过一样。
小陈转过来说“韩清,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出来没听说那里是禁地吗?
禁地好啊,是禁地!所以你千万别进来,我后退几步,一朝被她打,十年怕小陈啊!不,这辈子都怕。
小陈看到我不出而退的动作,朝着我走过来,站在篱笆外“我说你要干嘛,没听到我的话吗”
我摇了摇头“我要那两只狼”。
“什么,那是我昨晚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怎么可能给你,我可告诉你,那是狼不是二哈,不好玩!”
我看到鬼婆婆从后面过来,小陈赶紧跑过去“妈,你怎么出来了?”
鬼婆婆朝着小陈点了点头,对绾绾说“什么狼,去拿出来我看看”
绾绾跑进去将孽拿出来,孽看到鬼婆婆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韩清快帮我求情,我是为了给你拿鞋子才被抓了的”。
我看着我脚上绾绾给我的鞋子,不要太漂亮啦,孽,你就说凭你的眼光你给我偷了一双什么鞋子吧!
我还没开口求饶呢,就听鬼婆婆说“放了吧”。
鬼婆婆大概看到如此有灵性的狼,竟然会下跪求饶,别说孽那样子,要不是我跟它有那么一点“一丘之貉”的关系,我肯定会甩个大红包给它。
那拜年姿势太标准了,好么!
小陈冲过去“妈,你看这狼一看就颇有灵性值得研究,我好不容易抓来的别放了”。
鬼婆婆笑了笑说“放了吧,万物皆有灵,好歹一条命,再说这后山狼多,莫要激怒他们,前面事多你快去忙吧”。
小陈点点头,对我瞪了瞪眼“那我去了啊妈”。
鬼婆婆看着我“你刚才怎么了,站在那里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似乎看到了村庄?,还有牛羊,还有很多人,对了,谢谢你放了孽”。
“孽,是谁?”鬼婆婆问道。
完了,露馅了,我赶紧补充到“呵呵,孽畜!谢谢你救了那两个孽畜”。
得感谢哪个大神给孽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鬼婆婆看着我,“你为什么要救它们,莫非你们认识,你见过它们?”
不会说谎只能老实交代,我站在原地低着头小声说到“见过的,我在王叔家看到过,但是它没有害我性命,我今日也救它们一命,算是还它们一个情?”
“嗯,人应当有此善心才是,回去吧,没事少走动,尤其是后面那一栋和前面那一栋不要过去”。
我点点头回到屋里,换了衣服,这鬼婆婆看上去很佛系啊,但是为什么我那么怕她,我跟她说话时不敢直视她,连声音都不敢大声。
她要是知道我跟黑霸还有孽联合起来骗她,怎么办,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走为上策。
现在已经是傍晚,天傍晚,天却突然下起了大雪,雪很大一时间白茫茫的,视线只能看清五十米以内。
我背着包溜出门,绕了几圈没找到门,正在着急上火的时候,孽出现了,扑过来“上来”他说,我趴上它的背,它却一路往山顶跑去。
我的心一下凉凉,急忙喊它停下,孽边跑边说“你朋友都在大窝山呢,你不去吗?”
“不去?”神神秘秘的忽冷忽热的朋友谁稀罕,而且小陈是张氏诊所的大小姐,商煜失踪的这几天也在那里,想到这个心里一阵烦闷。
看着孽飞快的往山跑去,我揪着它的毛发“孽,茫茫狼海中,就你会说话,是不是缘分,所以咱们算不算朋友,送我下山吧,我要回帝都”
漫天雪中,孽不在说话只顾背着我跑,速度太快,山路太陡峭我也不敢贸然“跳车”。
回到了洞口,孽直接将我扔在床上,我看到商煜正和任飞两个人商量着什么,看我回来,任飞立马就出了去。
商煜什么也没说,关了门上来捏起我的下巴疯了一样吻着,
听到“砰”滴一声摔门声,迷糊到“商煜,别吵我,我还要再睡会儿”。
“呲呲”刀子碰撞的声音,我一惊一头爬起来,就看到小陈拿着一把刀朝我走过来,我跳下床却一个不稳摔了下去。
小陈不削的白了我一眼冷哼到“韩清还能再怂一点吗,下个床都能摔倒”
看了看身上只套了一件商煜的大t桖,别的什么也没穿,
小陈看到我此刻的模样脸部肌肉都在抽搐,冷哼一声,向我靠过来,自从上次被打我从骨子里就惧怕她?。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外面都是狼我只要一喊他们就会进来??”
小陈犀利的眼神像一把利剑一般?,寒光四射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它们自己还顾不上自己,谁来管你”
这才听到外面有打斗声,我朝着外面大喊到“救…唔…唔”。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被小陈牢牢得压在地上,嘴巴被她捂住?,小陈牢牢困住我的双手。
她拔出刀子贴着我的脸?“韩清,你知道吗这辈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没有你我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也不会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不过很快就结束了,过了今天就是商家也要对我忌惮三分”。
“所有人都向着你,走!我带你去看看为你不顾生死,四处奔波的人到底什么下场”小陈直接用鞭子缠着我的脖子拖着朝外面走去。
这个山洞外面还有一段距离,隔着一道大门,隔着门我从门缝中看到,商煜怀里抱着一个人。
是青雀!青雀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看都是黑霸的杰作,黑霸身上长有鳞片,尾巴的鳞片上都挂着小刀,锋利无比。
青雀握住商煜的手,“少爷,这个给韩清”是青雀一直寸步不离的一把匕首。
“少爷,别爱她,她不是人,她会招来无尽祸患”。
小陈抬起我的下巴,做模做样的抹了抹我的泪水“听到没,你就是一个祸害,它们也不希望你活着”。
青雀就那样在商煜怀里停止了呼吸,黑霸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挣扎“韩清?”它嘶吼着想扑过来,可是它似乎又在惧怕什么。
“愚蠢的人类,快去救韩清”,黑霸嘶吼着。
任飞捏着一个罐子“嘿,哥们,不想断子绝孙就别轻举妄动,你在乱来我就杀了你的蛇子蛇孙”,
黑霸一阵怒吼后退一步,它昂起头看着孽“蠢货?快醒来”,可是远处的雪地里,孽躺着一动不动,鲜红的血映在雪地里那么的刺眼。
小陈拿出刀子划过我的脸颊停留在我的胸前,“我会带走商煜,我会和他结婚生子,其他的人都将被这场大雪埋葬,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韩清”小陈的刀子一点点刺进我的胸膛。
从我来到这个地方,遇到那么多奇怪的事,我其实想过很多种死法。
被狼群生生撕碎;被大蛇一口吞下;或是乱枪之中身亡?…
总之?,从没想过我会死在小陈手里??,商煜!从我在医院第一次见到你,我便怦然心动?!
我和傅一然在一起三年都没有那样的感觉,我想那是喜欢的感觉吧,明知道你有未婚妻我还是情难自已的插足进来,如今死在你未婚妻手里?,可不就是报应么?!
黑色的血染黑了我的衣服?,喉咙里有东西涌出来,因为嘴巴被堵,?从鼻孔一滴一滴出来,我无力的靠在门上看着商煜青筋暴起,闭眼咬牙。
我爱你!商煜!
永别了,商煜!
这场不由自已的冒险虽然冒的过了头,丢了命!但是遇见你真的~
不枉此行!!!
只感觉一道白光闪过,大门砰的一声被炸开。
我的身体就那样被震了出去“清儿”?身体被一件衣服包裹住。
冷!?好冷?!我好像置身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我缩起身子睁开眼白茫茫的一片,身体像是被刀割一样疼痛?,一双大手握住了我颤抖的双手,好温暖!
“清儿?”
“煜…”我张开嘴巴苦涩的味道趁虚而入,直入肺腑,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疼…?好疼……”
耳边传来吵杂的声音“唉,我说大少爷,你别在这里添乱了,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等下她一激动伤口在蹦开就彻底别想活了”。
我睁开眼就看到商煜一副担忧的眼神,感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我,我动了动身子?,商煜将我扶起来,我看到好多狼都在?。
开追悼会吗!被狼吊唁还是头一遭!
我看了一眼孽,示意它让这些狼下去,密密麻麻的狼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惊悚!
任飞手里拿着一碗黑色的汤药,看我醒来直接走过来捏起我的嘴巴?,将汤药灌了进来苦涩的汤水让我一阵战栗。
“?苦,知道苦了,下次就机灵一点,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同为女人竟然被人伤成这个熊样”。
我被呛的咳了起来,拉动伤口脸憋得通红…
我都这熊样了,喂个药还不能温柔一点,总算知道任小爷你这朵桃花为何至今无人下手采摘。
长刺的桃花,谁敢摘,烂桃花!
烂桃花!!我在心里骂着,又疼又气,眼泪忍不住吧啦吧啦的掉下来。
孽跳上床对着任飞一阵低吼?,任飞将碗塞到商煜手里躲在商煜后面指着孽“你们别忘恩负义啊,是谁日夜不眠,救活了她,对她粗鲁一点怎么了”。
“还有你,长的跟个妖怪一样,我以为你本事通天呢,结果这么没用!紧急关头你不好好护着她,让她伤的这么难堪!”
“好了,小飞别闹了?,清儿需要安静?”商煜说到。
商煜摸着我的脸,顺势抹去我嘴角的汤药和眼泪“清儿,是不是很疼”。
商煜,你到底是不是医生,被人捅了一刀,没有麻药的情况下你说疼不疼!疼到麻木好嘛!
我张嘴发现嘴巴都不听使唤了,只好微弱的摇了摇头!商煜将我搂的更紧了。
突然外面一阵骚动?,一只灰色的狼跑进来在孽耳边说了些什么,孽看着我说“你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要好好休息??”说完众狼离去。
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我靠在商煜怀里,身体突然一阵颤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我摸了一把伤口满手的血。
“哎呦我去!韩清老天要灭你啊!又出血了真是见鬼,?这血根本没法止住,现在这里什么药也没有,紧靠我们带来的药想要完全治好她很难?”任飞将一片药贴在我的伤口处说着。
商煜眉头紧锁?“小飞,去准备东西,我们必须马上去山下诊所”。
“你疯了,雪这么大,路面已经结冰,韩清目前根本无法颠簸,别说我们了,就连那红毛狼也下不去,带着韩清出去只会让她死的痛快点?”任飞有些激动。
门突然开了孽跑进来,它血红的毛发炸起,像是刚刚激战过一样?,它看着我说“那大黑蛇又来了?”。
我下意识的握紧商煜的手,只听得嘭滴一声门被撞开,黑霸昂头闯了进来。
它的尾巴直接向我们扫过来,商煜来不及躲避只好挡在我前面,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
任飞拿出一瓶药大声喊到“嘿,老兄,你这么嚣张你家老太太知道吗,我们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除了那匹狼可以吃,其他的人你要是敢动,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孽蹲在地上对着任飞恶眼相对,黑霸昂着头怒吼到“蠢货们快让开,在不让开就让韩清等死吧”
听它这么说像是救我而来,我抬起手想告诉商煜他们停手,可是手不听使唤的又垂下。
黑霸大概看到我半死不活的样子,张开嘴巴吐出一个盒子丢了过来,孽赶紧过去叼起盒子送到商煜手里,商煜打开一看惊乎到“是凝血丸?”
任飞接过闻了闻?“果真是凝血丸?,这下她的命算是保住了”
商煜高兴的说“清儿,快吃了它,吃了它就不会在流血不止了”
这个药真的很灵,吃下去就感觉身体里的血有异动,很快我得伤口血就止住了。
任飞看了看商煜“她这命算是保住了,你还是赶紧看看你的伤吧,这蛇满身是毒,你的背上伤口要赶紧处理”
黑霸看我血止住了便出了去消失了,任飞洗了手,开始帮商煜检查身体?,他的手熟练的划过商煜的胸膛,触摸上商煜的皮带,我忍不住出声制止“要不…还是我来吧”
我是怎么了,明明自己都疼的快没力气了,但是看到别人碰商煜,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我不想任何人碰商煜!!任飞也不行!
我挪动身子,准备起身,任飞瞟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嗤笑到说“是你的东西没错,但是放心,我对他没兴趣”。
“嘶?…?…痛”?任飞一声哀嚎,转过脸对上商煜赤红红的眼睛,商煜握着任飞的手淡淡出口“我自己来”
任飞抽回手活动了活动说“能不能温柔一点?,我倒没指望你像对待韩清一样对待我,至少你也用不着这么暴力吧”
商煜好像很累闭着眼睛不出声任飞看了看商煜走上前“是你自己来还是我给你帮你”。
商煜冷冷出口“你走吧?,我自己来”
“是是,你自己是医生,你自己会看,我在这里碍事?我走行了吧?”
任飞转身出门,突然他一个空翻到床前,一把拉掉我身上的被子,我一声惊呼,冷空气瞬间袭来,但是,只是一秒,一个黑影盖下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商煜用他的被子将我严严实实的裹在他怀里。
“找死是吗?”商煜低吼到?。
任飞嘻嘻的笑着?“身手敏捷?,看来没事,你们俩嗯嘛”任飞撅起嘴巴,做着接吻的动作。
我看着他这幼稚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笑着怕伤口蹦开,不笑憋着实在难受,最后只能化笑为泪,一边咳嗽一边抹眼泪!
“韩清,你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你完美诠释了女人如水这个说法”。
额!我抬头一头懵逼,没明白什么意思!
“水做的女人啊”任飞拿起衣服吹着口哨,一副痞子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孽跟着也出了去。
很快外面传来任飞的鬼叫“你老大在我们手里,你敢这么对我”
“别…别?…我错了”
“救命啊?……狼吃人了…”
“商煜?你怎么样”我动了动身子,给他让出一个地方。
商煜在我身边躺下,大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指腹温热略过我的唇勾唇浅笑到“的确是水做的女人,这么爱哭”。
任飞这臭小子,原来是骂我爱哭,我还偷乐了一下,以为他夸我温柔呢。
或许是长时间没休息?,也或许是在商煜的怀里格外的温暖,我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梦中我突然听到商煜的低吼声,似乎在发火,吓的我睁开眼,下意识的去摸身边的商煜,可是空空如也,商煜呢??
我坐起来,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我下床推开门?,空荡荡的山谷只有我一个人。
看到孽从对面走过来,我扑上去问道“商煜呢?商煜去哪里了?”孽没有说话,直径往前走,我跟在孽后面到了另一个山洞跟前。
远远的我看到任飞站在洞口,若有所思似的看着里面,我跑过去,“任飞”我叫他?,任飞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看了看后面的孽,没有多说话,拉过我问到“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你不能下床的那?你怎么如此不听话?”
“商煜不见了我来找他,你看到他了吗?”。
任飞脸一冷说“我没看到,这里风大,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突然从洞口里传出一些声音,我推开任飞?“这洞里面是谁”边说边推开了门。
我看到小陈抱着商煜哭泣着“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都能活着离开,你可以为她不要命可是你想过兄弟们吗?,小飞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舍得让他白白送命吗,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女人不顾我们大家的性命”
我还想继续听下去可是任飞硬将我拽了出来。
任飞拽着我回到房间,坐了一会儿大概不想面对这么无趣的女人,说是他还有些事就出了去。
我披上外套出去在空荡的山谷里游荡,才发现此处的地形,真的是鬼斧神工整个山谷大大小小洞口?大概有几百个
四周静悄悄的我一个人坐在山头冷风吹过有些许凉意,孽叼着一件狐毛大氅送到我手里
“披上吧?身上还有伤别受寒了”从我出门?孽就一直一声不吭的跟着。
“能陪我聊会天吗?”
孽在我身边卧下耷拉着脑袋?,一副你说我听得样子。
“为什么,我第一次见你听到的是商煜的声音”我问他。
孽说“从你们到王家,我们就一直盯着你们,那是你到的那天你睡着了,我看他抱你下车,他像抱一个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后来看到车座上的血迹,他就帮你换了衣服动作很轻柔?生怕将你吵醒
“我看到了他将你照顾的十分周到,所以便模仿了他的声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引起你的注意,?很长时间不见我不确定你还能不能听懂我讲的话??”
“你能告诉我一些我从前的事吗”
孽起身“从前的事,你忘了就忘了吧,现在活的好就行了,有时候知道的越多烦恼越多不是吗”。
看来,孽是不肯告诉我了。
“你觉得我现在过的好吗?,我连我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我觉得我好像突然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让我恐惧?发慌的世界?”。
孽不吭声,安静的卧在身旁,许久我准备回屋,孽又说“韩清,大窝山是我们的地盘,人类的气息是危险的尽管他们现在对你很好??”
“人类??我也是人!我同他们一样??”。
“你是人吗,人哪有流黑色血的,你是属于这里的,这里才是你的家”。
&我转过身看着孽说“我只属于我自己,你们不愿意告诉我我的过去,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用我自己方法??”。
“回去吧,你身上有伤出来太久你同伴会担心你”我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气声?。
它耷拉着脑袋慢慢往回走,我跟在后面看着它庞大的身躯竟然有一丝悲凉?。
走到门口处看到商煜从里面出来,看到我回来他黑着脸走过来“去哪里了?”商煜抓着我的胳膊语气格外森冷。
“先回去吧?”?我小声说。
商煜拉着我的手半拖半拉的将我拽回屋里??“砰”滴一声甩上门。
“去哪里了?”商煜逼近我?,字词间都透漏着寒意?。
“商煜……我…你别这样”我缩着身子看着他,不断的退到墙角处。
商煜大掌捏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他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脸上??“说话”他的大手收紧?。
紧张害怕在加上委屈,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商煜的手慢慢松开,强压着怒气看着我?“你没有体会过失去最珍贵东西的那种无助和害怕,那种感觉比结束自己生命还要无奈,我不想再体验那种感觉,我说的你明白么”?。
“我明白我明白,你别生气了”?我紧拉着他的手。
商煜掰开我的手转过身子“你不明白?,你怎么会明白”。
我从后面抱住他?“煜,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跑害你担心,可是你们什么也不告诉我,我从没想过我会遇到这么多可怕的事情”
“我每天都在恐惧度过,这些狼对我虽然没有敌意,大蛇好像也在救我,可是我很怕它们?,我做梦都梦见我被狼群撕碎,被大蛇活活吞下”
“我真的很怕!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们,可是小陈说我的存在会害死你们,我不想你们有事?,我…唔”
商煜冰冷的唇封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嘴。
“对不起?”商煜沙哑的声音,我搂上商煜的脖子,开始小心回应着这个苦涩的吻?!
我学着他吻我的样子回应着他,我听着商煜的呼吸越来越深,终于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然而却是拉过被子将我身体盖好?“清儿你身上有伤?”?。
商煜赤红的眼睛看着我“你是小野猫吗,这么喜欢咬人”。
随即起身抱起我,推开门,冷风袭来,我缩紧身子向商煜怀里钻去,但是下一秒我的身体却被放在冰天雪地中。
“商煜”,我起身拉住他的裤脚“冷”我提醒他。
“不冷怎么让你清醒”四肢传来一阵刺痛,我的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一直以为武侠的被封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是假的,原来是真的!
后背一阵冰凉,大雪放肆飘着好似和商煜商量好了要将我埋葬在这冰天雪地中,风放肆的嘶吼着,好像在嘲笑我一样。
万恶淫为首!冻死活该!
我确定我要死了,身体已经没有知觉,嘴巴也冻僵!像一根冰棍!
大雪很快将我掩埋,睁眼是闭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到最后眼睛已经无法睁开。
冷!我的世界只一个字,除了冷还是冷!
不止是身体冷,心更冷!
大雪很快覆盖的所有植被,小翠每天送来的饭都有野参,商煜每次随意吃几口,但是却大勺大勺的喂我吃。
“来,在吃一口,在来一口”
“这个也不错,这盘也吃掉”
“多喝点汤!”
我揉着圆鼓鼓的肚子,即便难以下咽,满口苦涩,我还是不敢拒绝,他喂到嘴边我必须要张口吃掉。
直到我吃到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珠,商煜才让小翠收了碗盘,扶着我半躺着,大掌给我揉着肚子。
我的血肯定已经变成苦涩了,不然我的嘴里怎么一天到晚都是苦涩的味道。
我们就这么看似平静的过着,不说话不沟通,他如何吩咐我就如何做,像一个没有思维的人偶。
商煜终于忍不住拉着我说“清儿想不想出去走走”。
想,怎么能不想,都快憋疯了但是又不敢说出来,我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快被闷死了,带你出去挖野菜打野味儿,现在就去!难得的雪景”!商煜温热的手捏了捏我的脸颊?。
商煜将我裹的很严实,拿着篮子和匕首便出了门,刚出门就听到后面有声响,回过头一看是任飞。
任飞把自己裹的比我还严实,整个人就像一个大熊一样,“唉?你们不够义气啊?出去玩不带上我?”
出来心情似乎好多了,对着任飞调侃到?“任小爷,厨房有好多野参呢,你要不多吃吃?”
任飞捏了一个雪球打过来,被商煜挡了回去?“商煜你让开,你女人胆子越来越来大了啊,敢嘲笑我,自己天天吃那么多不知道那东西有多难吃吗?”
我低下头,太难吃了好吗,想着我都想吐!
商煜不动声色的捏了一个雪球递给我,我毫不客气的扔了过去,商煜拉着我开始在雪地里奔跑。
那一刻我忘记了所有,忘了商煜身体力行的教育,忘了我们还身处绝境随时会被饿死,忘了我如今只是一个俘虏一样的活着。
我看着商煜和任飞他们已经脱了大衣玩的正开心,说是挖野菜大雪天的哪里看的到野菜?,倒是跟着脚印抓了两只兔子和几只野鸡。
鹅毛大雪飘着我们三个人跌跌撞撞的找到一出洞口?,一眼望到底得洞口,任飞将身上的大氅扑在地上?“不玩了太累了我要睡会儿”。
“好,你先睡着我和清儿去捡一些柴生个火?”
“你们随便?”说完任飞靠在洞壁好似真的睡着了
商煜拉着我跑了很远,我正想问他跑这么远干什么时,他突然停下来,勾住我的下巴就吻了上来?。
“清儿?清儿”商煜一边拉扯着我的衣服?一边在我耳边磨蹭轻唤着我的名字?。
我记得我们已经很多天没有来过了,自从那天我擅自勾引他,被他教育了以后,我便再不敢动他,而他因为我身上的伤也没有在动我。
他脱下大氅扑在雪地里将我压了上去,积雪被我们压的咯吱咯吱作响。
我缩在他身下,看着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很快又变成一个小水珠和他额头的汗混在一起,掉落下来又混着我的汗珠,最终全部挥洒在雪地里。
怒火!欲火!无名火!烧着两具身着两具身体,我似乎听到了冰雪融化的声音…
商煜在我耳边浅笑“清儿,你的确是水做的女人”!
商煜的身体总是暖暖的,好闻的气息让我很依赖?,我趴在他的背上慢慢往回走,这一刻很幸福!
幸福!?性福!
到了洞里任飞瞄了我们一眼,?起身把他的位置让给我,我看到洞里放了一大困干柴
“我说你们俩眼瞎啊,我出去不到一刻钟就捡了这么多,你们俩一根都没捡到,你们干什么去了?”
他趴到我跟前“韩清,看你一副潮红未退的模样,雪震去了是吗?”
啊?雪震?
“我们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看你这一副娇态就知道没干好事”
任飞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女人,当着商煜问这些,是不是皮痒!
“你想什么呢,这么冷的天”?我眼神闪躲恨不得钻进雪里把自己隐藏起来。
“啧啧,冬天啊!所有动物都应该冬眠,你们两个倒好??一副春天的模样”。
任飞靠着洞壁长长叹了一口气?又说“如果一然在多好,?一然在我才不会跟着你们看眉来眼去的秀恩爱,简直烦死了”。
听他提到一然已经很长时间不见一然了?“一然去那里了??”我问到。
“干嘛?唉?我说韩清,你是不是想脚踩两只船啊,一面勾引着商煜?一面打听着一然,他可是我的保镖兼职保姆,你别打他的注意,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我瞟了商煜一眼,商煜忙着生火对我们的话似乎没有太大兴趣。
“任小爷?,你不冷啊,不赶快生火”我赶紧岔开话题。
商煜取出打火机将火生的很旺?,任飞逗着旁边的兔子问道“韩清,如果我们回不去了,你怕不怕,这雪看样子停不下来了,我听说这里的冬天很漫长??”
我抱着双腿看着燃烧的正旺的火苗?,没有回答任飞的话反问到“你怕吗??”
任飞也没有回答安静的烤火,我们大概在洞里呆了一个多小时,?雪突然停了?,商煜看了看外边转过身看着我“雪停了?,春天快来了”。
任飞拿着兔子和野鸡,一直叨叨个不停,“你们俩个快点可以么,什么都不拿还那么磨叽”。
商煜背着我,慢悠悠的走着,说等雪停了就带我回帝都,我心不在焉的看着白茫茫的一片雪地,如同我此时的心一样,一片空白!
“小陈呢”我小声问道。
带我回帝都继续做一个见不得光的三吗!还是我要继续委屈求全的活着!
既然如此,回不回又有何区别,青雀说我不是人,不是人那就不要跟人一起生活,且这么混着,得过且过吧!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泪水不经意的滑落,我将脸埋进商煜的背里,这样温馨的时刻,有一刻便享受一刻吧!
商煜只顾走路很久才说“清儿,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小陈”。
大家都不说话,只有踩着雪的咯吱声,但是我却听到了黑霸延着地面爬行的声音。
“商煜,我想方便一下,你放我下来吧”。
商煜放我下来在原处等着我,我转过一个湾,就看到黑霸昂着头在雪地里。
“你怎么又来了,对了,谢谢你上次救我”,我缩在一个大石头后面跟它说话。
黑霸将头放的很低,“韩清你是不是很怕我”。
挺有自知自明的,试问这么大的蛇有谁不怕,我不但怕而且我还怕的要死。
但是在商煜他们面前,我已经够窝囊很没面子了,不能在一条蛇面前还如此窝囊吧!
人能活着一半都是靠面子支撑着,若是一直唯唯诺诺,逆来顺受那活着还有什么劲!
我能与它说话,这就是老天厚爱,关了我一扇门,却给我开一扇窗。
尊严还是要有的,需要借助孽与黑霸一点一点找回来才是!总要活下去,需要一点活下去的理由!
况且,我还希望他能离开,能平安无事的离开!我体质招鬼,不祥之物,跟着我早晚得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些,我昂起头,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斗鸡!
“谁怕你了,怕你我还敢来吗”
“那你抖什么”
“冷”我按住自己不受控制的腿说到。
“吃那么多参还冷?”
“怎么你在身上装了摄像头吗?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那刚才我和商煜……”
我捏起一个雪球朝它眼睛打了过去“你有病吧,非礼勿视,懂不”。
黑霸不动闭着眼睛硬生生的挨了我一雪球,“好端端的发什么火,老太太天天吩咐厨房留着参让那蠢货带给你们,难道不是给你吃的”
鬼婆婆留参给我吃?“黑霸让人留一些饭菜肉食之类的”商煜和任飞每天都饿肚子。
“你自己去说,我是奉了老太太之命来带你回去的,你跟我走吧。”
我一想那个鬼婆婆的样子,心里一阵哆嗦,再说这鬼婆婆为什么要我去,难道看我模样不错想认我为干女儿,小陈不是她女儿吗?一想到她是小陈的老娘,我就更不敢去了。
“黑霸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去也不敢去。”
“不去不行,你不去我就得死”,黑霸咆哮一声将我卷起,消失在雪地里。
“唉,你这蛇怎么这么暴躁,欺负我打不过你是吧”
“是!怎么滴”黑霸滚动着身子说到,语气极为嚣张!
到了半山腰,黑霸突然停了下来了,不断往后退,我也隐隐听到了大部队踩着雪的声音,可是很确定不是孽他们,很快我看到前面一个头发很长的白发老者站在我们前面。
她背对着我们只听她说“放了她”是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不染尘世,温柔干净,跟她的年岁似乎完全不搭调。
黑霸停下来,“我不能放她,那老毒妇给我订了期限,我不带韩清回去我得死”。
她悠悠转身,我当场僵住,它竟然不是人,是一匹站着的狼,穿着白色的衣服,脖间还挂着一个古老的项链,前爪一只爪握着一串佛珠,一只爪握着一个拐杖。
三足鼎立,站得稳稳当当!
老天爷!莫非这白狼是哪个佛祖坐下的弟子,如此仙风道骨,它从头到尾没有看我一眼,只听她说“不放现在就死”。
黑霸突然咆哮一声,将我丢到一棵大树上,呼啸着向白狼冲过去,白狼站着没动,只见雪地里出现了好多白狼,因为颜色和雪相似,没法分出到底有多少,只看到密密麻麻的黑色眼睛。
看不清打斗,我只看到雪地里不断出现鲜红的血,直到黑霸庞大的身躯摔在雪地上,映出一个大大的血印我才确定黑霸的确受伤了,而且伤的很重。
黑霸昂起头看着我说“韩清,一定来张氏诊所救我,不然我让你朋友死无葬身之地”说完在雪里地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这话听起来这么矛盾,不是让我救它吗,怎么求我救人还这么嚣张。
你们动物的圈子,想要融进去好难!
雪地里突然静悄悄的,白狼就那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踪影,要不是雪地里残留着血迹我真的以为刚才就是一场梦。
真是人外有人啊,我原以为黑霸已经很厉害了,今日一见黑霸简直就被白狼秒杀了。
这白狼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此仙风道骨,神出鬼没的。
我蹲在树上想要怎么下去,这么高,直到孽来了,才把我弄下来。
商煜一听说我看见白狼了,眉头只是皱了皱,然后笑了笑说“清儿有这么多东西护着,看来这趟没有白来”。
谁稀罕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护着!不要!才不要!
回到狼洞,商煜递给我一把匕首,说是青雀给我的,我接过刀又想起青雀死前说的话。
青雀说让商煜离开我,我不是人,这些话如鲠在喉,我接过刀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青雀骨灰呢”我问。
商煜转过身递给我一个盒子,“过几日雪化了我们就回家”。我看着他微笑着说“好”。
回家!何处是我的家?商煜那里吗?可是商煜家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一个我很害怕的女人。傅一然那里吗?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突然很伤感,我似乎没有地方可去,愿意能接纳我的只有孽,但是我能和孽一起生活吗!
天亮了,我们去跟孽告别,孽蹲在山头,背对着我说“韩清,在外面受伤了就回来,大窝山永远是你的家,还有”
他转过身子,看着我很认真的语气“以后遇到危险,打不过就想办法跑,不要笨的等死”。
我走过去弱弱的回答“我跑不快”
“后天本领不济,那就充分发挥你的先天本领,漂亮就是老天赐给你的有力武器”
“啊,漂亮?”
“你们人类不是经常说三十六计吗,美人计!你得学会使用”。
这孽还真是蛮有学问,美人计都晓得!
我嗤笑一声,走近孽捏起它的爪子,压着嗓子说到“孽公子,看你英姿飒爽,红毛妖艳,要不要…”
“滚”孽抽回爪子对我一声低吼。
“凶什么,不就是问你要不要一起走嘛”我被他吼的后退一部步,小声都囊到。
孽转身不看我,我们一路走下山,孽就在山头看着我…
儿行千里母担忧!
我竟然想到了这副画面,我拍了拍头,想什么呢,它可是狼,我是人!
在抬头孽已经不见了,耳边似乎传来它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傻样”!
到中午时分便来到山脚下,我抬头看着山头,竟然看到了白狼的影子,正想看个仔细的时候,商煜与任飞一人开了一辆车过来。
我直径去拉商煜的车门,商煜按下车玻璃?“去小飞的车上,我车上放了一些东西”
我点了点头上了任飞的车,任飞眉头一皱?“喂?你上错车了吧,?你男人车是那辆??”
“商煜让我来的”
“玩腻了,?肯定是玩腻了”任飞笑得格外嚣张。
“什么玩腻了,你那么高兴干嘛”。
“商煜肯定是对你腻了呗?,不然舍得跟你分开??”
“你…无聊…走啦”我看到商煜的车已经启动,走在了我们前面,任飞很嗨音乐声音开的很大,车子已经行驶到半山腰,突然我看到窗外大黑蛇的影子一闪而过
黑霸来了!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离开!
就凭任飞和商煜根本不可能斗的过黑霸,黑霸要找的是我,如果我还继续跟着商煜,一定会害死商煜。
商煜!你始终是人,而我……
我是什么?人不会流黑色的血!所以我只能远远看着你,跟你一起一辈子,我知道那是奢望!
所以只有我死,或者我并不会死,反正只要我不跟着他们,他们一定会安全!
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我在心里默默祈祷:黑霸你一定要接住我!
我闭着眼睛拉开车门,纵身而下耳边传来一声急刹声??“韩清你特么找死啊”
是!可不就是找死嘛!
疼!好疼!
我睁开眼就看到那匹白狼站在在我的身边,我遍体鳞伤!
黑霸!你这个怂蛋,看到“白富美”就当缩头乌龟了,也不接着我一点,害我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哎呦,疼死我了。
“怕死还跳下来?”白狼看着远处说到。
“狼奶奶?”我揉着腿脱口而出。
谁知那白狼忽然转过身,飘逸的头发随风飘了起来,她走到我跟前着实吓了我一跳。
“你喊我什么??你恢复记忆了?”她问道。
我支支吾吾到“没有!只是看你年岁似乎不小,胡乱喊的”白狼看着我眼角有些泪滑落“是吗,我以为你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说完掉头就走,我艰难的爬起来??“你等等我,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呢你别走啊?”我眼睁睁的看着白狼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气呼呼的顺手拿起一个东西砸了过去,结果被黑霸接住了,“自己的东西拿好,别乱扔的好”。
我才看到我刚扔出去的是青雀的骨灰,可能由于紧张,跳下来的时候就抱着骨灰一起了。
“黑霸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张氏诊所吗,怎么不走?”我看着黑霸在我头顶上方摇晃着,似乎有心事。
黑霸低下头说“我还有一件事,做了再回去!”说完张开嘴巴从嘴巴里吐着透明的毒液。
“韩清喝了它,我带你回去”
噗!我要吐血了好吗,这黑霸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脚说要我救它,后脚就要毒死我。
我偏过头,冷哼一声“黑霸,你能在恶心一点吗?”
好像是我求它带我回去一样,明明是他在求我,态度还这么嚣张,不回去也好,我还不想看见那鬼婆婆呢。
“韩清,喝了它”它大概看我态度冷漠坚决,慢慢朝我靠近,用肥厚的身子缠住我,慢慢往一棵大树上靠过去,它的身子越收越紧。
路遥知马力,我还是太年轻了,认识几天就信了它,趁还能说出话来,打不过骂一顿解解气也行。
“丑蛇!烂蛇!大黑怪!你们果然蛇鼠一窝,我猜你们家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好人,长的跟个老妖婆似的,还有你长的丑就算了,还老是有事没事出来溜达着吓人,还做这么恶心的事,你干脆一口吃了我算了”我没好气的说。
黑霸大概被我激怒了,将我嘞的更紧?,我感觉肋骨快要被勒断了。它的身体慢慢上移,原本缠绕在我胸腔的身体慢慢上移到我的脖子。
我被迫抬起头,窒息的感觉让我下意识的张嘴寻求呼吸,却看一滴透明的液体滴了下来,我闭着眼睛。
它最终松开我,胃里一阵翻涌,我趴在地上不断扣着干呕,想把那些毒液吐出来
“没有用的,吐不出来的,你想活命就帮我做一件事”
“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你吃了我吧”
“我不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拿到解药助我逃离那老毒妇的控制而已”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看上去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前不久你还杀了我的朋友,吞了阿姨的尸体,刚才还喂我喝你的毒液”。
“你朋友不是我杀的,还有你可知那自杀的老女人是谁,她是那老毒妇的亲妹妹,要是尸体落在她手上,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我不相信你?”
“我耐着性子跟你好好说,你别不识好歹,你已经中了我的毒液,一个月就会皮肤溃烂而死”
“死就死,我要是怕死就不会跳下来了”
它咆哮着将我拖回到一个洞里扔在一个石台上,听着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分明是大黑蛇的蛇窝啊!
我蜷缩着身体可能是蛇毒发作了吧?,身上像要撕裂一般疼,双手忍不住得颤抖起来,感觉身体每个毛孔都张了开来,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毛孔流出来。
“韩清?你没事吧”孽的声音,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到砰的一声,孽摔在我的身边,孽用爪子扶我坐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没有随它们离开?”。
我正要回答它,却看到黑霸用它的蛇尾牢牢勒住了狼王的脖子?“答应我,不然我就活活勒死它”。
我挣扎起身“不要,别伤害它你放开它,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么”。
“你们人类太狡猾,我不相信你,我先将他留下等你顺利帮我拿到解药我在放它”
“好?好?我帮你去拿解药”
我拿起青雀的骨灰对孽说“帮我暂时保管,千万别弄丢了,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可能是刚刚脱水了。身体轻飘飘的倒了下去?,眼前一片漆黑!
手指传来一阵刺痛,我睁开眼就对上那个鬼婆婆的脸,惨白惨白的额头,头发是白的衣服是白色的,还有一个白色的面纱和一双白色的手套。
我的心差点骤停,她看我醒来帮我把了把脉??“嘶”?我迅速抽回手,?因为她的手像是冰块一样冰冷,不,比冰块还要冰上几倍。
她看我如此反应,大概也猜到几分,于是拿出一根红线系在我手腕上另一端捏在自己手里,我看的目瞪口呆,世上真的有此神功?
我只在与电视剧里看到过,没想到还真有这一做法,就是不晓得灵不灵。
她看了看我说道??“恢复的还不错,那些野参味道怎么样”?
我一想到连日来?一直被商煜逼着吃参,我胃里一阵抗议,“不好吃”我摇了摇头。
“哼,不好吃,要不是那些参你恐怕没有命来见我”。
这才似乎明白商煜突然对我冷漠,逼着我天天吃那么多参原来是为了我救我的命!
“你怎么会中了黑霸的毒”她又问。想起那诡计多端的黑霸,我气不打一出来,但是还得装作没事的样子说“不小心粘上的”。
“嗯,到了这里参还是要继续吃着,天气冷寒毒入体可就不好了,我派了人专门照顾你,想吃什么跟她说,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行???”说完她转动轮椅离开了。
当做自己的家一样,都这么说,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何为家,以为就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吗?
正想着任绾绾就推门进来了“小姐,你看上去有些不开心,怎么啦?”
我拉起绾绾的手“绾绾,我的伙食是不是你负责啊,我不吃参”,绾绾错愕的打开盖子
参汤、凉拌参、清炒参,全是参!
一千乌鸦从头顶飞过…我讨厌参!讨厌!很讨厌!
绾绾比商煜还狠,直接动手给我往嘴里噻的,相比之下,商煜你简直好太多!
我趴在床上问绾绾,“你们老夫人人怎么样啊,为什么要黑霸带我来这里?”
“你不知道吗?老夫人没告诉你”绾绾递过来一杯茶接着说“我是专门伺候老夫人的,老夫人让我来伺候你,你猜不到吗?”
猜,好,我就猜猜!
“是不是你们家夫人看我模样还可以,想让我做她干女儿。”
“噗,大小姐,你本来就是老夫人的女儿,为什么要做干女儿”我一口茶咕咚了下去,直接呛的眼冒金花。
“我是她女儿,她到底几个女儿?难道我跟小陈是姐妹”?
啊呸!这样的姐妹我可不要,她打我!还有商煜!姐妹俩争一个男人,还能再搞笑一点吗!
绾绾摇了摇头,“那个女人才不是老夫人女儿呢,拿着一块玉耀武扬威的,真当自己是千金之躯了,幸亏跑得快,不然老夫人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了,真真假假还是让老夫人告诉你吧”。
“小姐喜欢什么花”绾绾问我。我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随口到“红玫瑰吧”!
绾绾出去过了一会儿搬了许多花,等下要吃晚饭了,夫人最注重形象,你好好收拾一下啊”
噗,绾绾你是瞎吗,就那鬼婆婆的样子,还谈形象,你是不知道何为形象吧!
左右无事,一看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去洗洗也好,身上到处都是黑霸的晦气。
我推开浴池的门,妈耶,简直就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绾绾,你把花园搬到这里了”
看绾绾已经帮我拿好衣服,面料极其舒服?款式也很洋气?,都是崭新的只是没看见吊牌什么的。
绾绾放下衣服过来伸手就拉扯我的衣服,“小姐你绷这么紧干嘛,我这不是看你肤白貌美,像一只花蝴蝶嘛,蝴蝶喜欢花啊,所以给你搬了一些,这样你沐浴的时候就感觉置身花丛中一样”。
蝴蝶,我一想蝴蝶是由毛毛虫变化而来,呸!我赶紧扑腾进水里,使劲搓着身子,这绾绾大学有没有毕业,一个比喻弄的我浑身不舒服。
绾绾连着衣服走进池里帮我按着背,我趴在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得知绾绾从小爸妈离婚了,妈妈二嫁进了任家,但是任家爸爸只心疼妈妈,对她这个后女不闻不问,妈妈在前任那里受了苦,如今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惜爱,因此:
后爸没有爱屋及乌,反倒自己妈妈憎他所憎!
任家也是医药世家,高门大户家大业大的,绾绾仅仅过了三年的大小姐日子,后爸就将她送到了张氏诊所交给了鬼婆婆扶养,从此任爸和妈妈两人就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鬼婆婆看似严厉,但是带她也算可以,毕竟是世交,绾绾如今深得鬼婆婆信任。
黑霸是鬼婆婆一手养大,如今怕也是有半个世纪的年岁,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栽倒一个老蛇手里,我也忍了,谁让我年轻呢!
大家好像都很忙,鬼婆婆也不来吓我!似乎已经遗忘了我的存在,不过绾绾每天晚上过来陪我聊会儿天。
她跟我说,这几天有贵宾到,她要忙着迎接贵宾顾不上我,要我没事不要出去乱逛呆在屋里,尤其是后面山上,野兽多。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野兽,我就知道后山狼很多,花花绿绿的狼,我还跟他们狼王是好哥们儿。
一想到孽,也不知道此时有没有被大黑蛇欺负,我就赶紧穿好衣服,打发了绾绾,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听绾绾说这里大概的环境是这样的,前面一栋楼,是问诊的,因为地属偏僻之地,来的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绾绾说这鬼婆婆是曾经的药神之妻,医术想当了得,救了不少土豪富商,这方圆几百里的山头土地产权是归她私人所有。
如今鬼婆婆算是隐居世外,修身养性,为了为国家培养更多的医者,她便建了一栋楼挂了牌匾,说是诊所其实大部分的人都是前来学医的,慕名而来问诊的也有,诊所前面专门有个飞机场时不时有飞机降落。
最后面一栋楼说是禁地,里面有什么绾绾也没说,直告诉我有配枪的黑西装和高科技在里面,楼前几个大字搞笑随意“非鬼神豺狼不可入内”。
我嗤笑一声,想着绾绾估计是呼我的,这么搞笑随意的字体,没人进去估计是碍于老太太的威名,不想打破规矩而已。
非鬼神豺狼不可入内!噗!
还是去诊所看看吧,我到要看看这个隐居世外的诊所到底有多少人来问诊。
推开诊所的大门,浓厚的中药味儿扑面而来呛的我一阵咳嗽,大厅里出奇的静,我的咳嗽声显的格外的响亮。
我找了一处角落,这才看清这诊所很大,一眼望不到头,四处空荡荡的,我一咳嗽就有响亮的回声来回飘荡,一时间都是咳嗽声,也有穿着白大褂的人走来走去,但是没有一个人抬头看我一眼。
我捂住嘴巴,不要自己再制造恐怖气氛,心里想着,这老太太也太不容易了,这么大一个诊所,看病的人这么少,怎么赚钱养家。
我拉了拉围巾,将半个脸埋进围巾里,没有前台什么的,仔细一看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似乎走路有些奇怪,有点机械!机械!
大厅里摆着一些医药师的简介,只有简介说多厉害厉害,但是都只有名字没有照片。
“你好,请您佩戴口罩”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我一跳,四处立马有回身传来,我打了一个冷战。
伸出手去接口罩,但是那个口罩却是绕过我的手,直接戴在我的脸上。
一股浓烈的药味袭来,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是新口罩么?怎么这么大药味儿。
我取下口罩看了看,蓝色的外层,里面应该是白色的网面却是黑色。
我抬起头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妈耶,不是真人!是机器人,那白色的雕刻面相像一个骷髅头一样,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嗤笑了一下,抬眼看了看远处,看着机械的白大褂,不要告诉我他们都是机器人呦!
“你也没戴呢,给你戴”我抬手给机器人脸上戴了上去,转身就走,腿脚开始发软,特么太惊悚了!
整个大厅似乎就我一个大活人!
从进门我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气愤不对,原来是压根就没有人的原因,有的只是这些机器人的声音。
那个机器人跑到我前面,挡住我的去路“请您佩戴口罩,前去问诊”。
“我不看病,我走错了,我这就马上离开”我推开他,一推不动,二推还不动。
“让开,我不看病了还不行吗”?
“你有病,需治疗”他伸手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往里拖,嘴里还在问我“您需要找哪个医生”。
“我不需要医生,我不看了”我挣扎着想挣脱他,机器人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对我又推又拉。
为了不引来其他机器人围攻我,我拿出刀对着他小声说到“放手,在不放手,我卸你零件了啊”。
我不想这么暴力的?,但是胳膊实在被它捏的好痛,它对我的威胁一点也不害怕,一手把我往里拖,一手拿起口罩试图给我带上。
我摇晃着脑袋一边躲避迎面而来的口罩,一面试图挣脱他。
一气之下,我拿起刀直接朝他脖子砍了上去。
想着是机器人,所以我就牟足了劲砍的,要是一个真人,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砍。
只听到刀划破皮肉的声音,一股热乎乎的热流飙了出来,直接喷了我一脸,一股血腥撞进我的鼻腔,红色的血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
他的手还死死的抓着我,手里还在挥舞着口罩,我僵在原地,机器人怎么流血了?
“请你佩戴口罩…”他抱着我倒了下去,手还死死的抓着我,周围的机器人向我这边看过来。
我拿起刀朝着他的手刺了过去,他的手松开了我。
所有的机器人向我围堵过来,每个机器人手里都拿着一叠口罩嘴里不断说着“请你佩戴口罩,前去问诊”。
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两个一个机器人抓住,另一个机器人从胸口的白大褂里掏出一个口罩给我带上“你好,你要找哪个医生”。
“快…快叫医生来…救人…”我停止了挣扎,颤抖着说到。
这些机器七手八脚的推拉着我,对地上的人视若无睹。
看着地上的流血不止的机器人,身体似乎抽动了几下,抬手指着我似乎发出了人的声音“谢谢…快走…”他说。
我正想上前看仔细就见一团黑烟从他脖间冒了出来,接着一团火烧了起来,机器人燃烧了起来。
我愣在原地,身体瑟瑟发抖,抬眼看了看四周,全部是机器人,难怪绾绾不让我出门。
“绾绾,救命啊,有没有人”我大声喊到,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我发现只有我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机器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推进一个房间里,我瞟了一眼门口处出写着冷青两个字。
姓冷!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姓氏,这姓氏不是只出现在武侠里吗,这世界上真的有冷的的人吗?
还在想着就看到一个男的,穿着白大褂靠坐在桌边,双手抱在胸前,脸上一道一分为二的刀疤,一副我欠了他八百亿的表情,的确够“冷”的。
机器人将我推进房间就退了出去,闻着口罩上浓烈的药味,感觉全身的血液直冲我的脑袋。
我贴着墙面软软的倒了下去,一时间脑袋似乎要爆炸了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天旋地转。
我使劲拍打着脑袋,迷糊中看到那个冷医师向我靠过来,他俯下身子抓起我的头发看着我。
“救我”我抓起他的衣角死死拽住!透过后面的玻璃,我看到自己满脸是血,身上也都是血,比鬼还恐怖!
他拿掉我的口罩,抱起我,将我放在台子上,撸起我的袖子,拿起我的胳膊在拍拍打打,看样子又是要抽我的血。
看了半天眉头一皱,瞟了我一眼,然后冷笑一声,抽出一张大的湿纸巾展开,盖在了我的脸上。
这手法和那个鬼婆婆一模一样,果然师出同门,那鬼婆婆是为救我而来,不知眼前这个刀疤男意欲何为。
我抬手拿掉湿纸巾,看着他正在拉扯一根水管,在冲洗我的胳膊,原来是我的胳膊沾了血他找不到血管。
看到水我也没管太多起身抢过他手里的水管朝着我的脸浇了上来,这张脸太恐怖了,死也不要这副鬼样子死,这副模样死了到了阴曹地府估计要吓坏一大片鬼!
刀疤男皱了皱眉,也没管我双手环抱于胸前看着我,等我冲洗干净脸,身体已经半点力气都使不上了,扔了水管一头倒下去。
心里一阵潮涌,只感觉一股热流喷涌而上,一口黑色的血喷了出来,刀疤男动身走过来看了看我,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微弱的声音说到“我没病”。
“都吐血了,还说没病”
“吐血很正常”根据经验,通常吐血过后我身体都会恢复正常。
不出所料,短短几分钟,我的脑袋就恢复了正常,就是身体有些飘忽,我起身说到“我没病,我要出去”
那人看了我一眼嗤笑到“呦,头一遭,到这里来还能死而复生的”
什么意思,死而复生!想起刺鼻的药水味的口罩,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正准备打开门逃跑,那男的就走过来,一把抓起我的领口,“模样倒是挺可人的,可惜了!啧啧”。
他嗤笑一声,摸了摸我的脸颊“你是什么人,得了什么病,谁让你来这里医治的”。
“我没病,我走错了,你能不能跟机器人说一声,让我出去”。
“出去,进了这里是出不去的”。
出不去!这里果然有问题,我抬手扭了扭门把手,门打不开,看着眼前这个刀疤男,我心里一阵哆嗦。
突然想起孽的话,遇到危险打不过就想办法跑,跑不过就…
美人计?
那就美人计!
我咬了咬牙捋了捋湿答答的头发,压低声音“哥,哥哥洗手间在哪儿…我想…想”。
我发誓我是急疯了,才会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可事实证明这办法真的行不通,不是办法不好,而是我发挥得不到位,我僵在原地咬着嘴唇没了下文…
刀疤男看了我露出一抹奸笑,上前捏了一把我的腰“小蛮腰!我喜欢!呵呵,上什么洗手间,就在我这里上”。
我眼前一头黑线,心里却没了招儿,眼看着她向我伸手魔爪,我大声问到“那个…这是什么地方”。
“鬼门”他冷冷的说到。
“你认识绾绾吗,我是老夫人的朋友”虽然绾绾说我是鬼婆婆的女儿,但是鬼婆婆也没认我,贸然借用人家女儿身份不妥当,只好说是朋友了。
“哄鬼吗,那老东西没有儿女”。刀疤男语气生冷“你是拖延时间吧,拖也没有用!不如从了我,我让你少受点苦”
眼看着他的魔爪再次向我伸过来,我闭眼拔刀挥了过去。
“呵!太活泼了,老子不喜欢这么多动的,出去睡着了在进来吧”他打开门一把将我扔了出来。
那些机器飞快的向我靠过来,扯着我的腿按着我的手,在怀里掏着口罩。
这口罩有问题!不能带!我偏着头躲避迎面而来的口罩。
突然“砰”的一声灯全灭了,腿被一道力量使劲一拉,我顺着地面滑行过去撞在一个人身上。
硬硬的铁壳撞的我一阵吃痛“好疼…唔”我捂着头说到。一双大手捂着我的嘴巴,耳边一阵热气呼过“嘘,别出声”。
说完拉起我的手在漆黑的夜里开始奔跑。
这人一定很熟悉这里的情况,不然怎么会如此轻车熟路,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一路狂奔竟然没有撞到任何东西。
终于在一个拐角他停下,我已经上气接不下下气了,一屁股瘫坐地上…
闻着这人气息有些熟悉,我拉了拉他的衣服,想确认一下他的气息,谁知他大掌推开我的脸。
“别到处乱闻,带好口罩”。我一听说口罩,就赶紧捂着嘴巴躲避。
可是他的速度很快,拉开我的手将一个口罩给我戴上,不是刚才的药水口罩,是正常的口罩,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是谁”我小声问道。
“走”他不回答,大手拉起我贴着墙挪动脚步,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刀,谁知他大掌按住我的手“不要拿刀,小心误伤”。
头顶一排乌鸦飞过…~
什么叫作误伤,请问你们看到过我误伤过谁!
走了好久,弯弯绕绕,一会钻一会爬的,终于他停了下来,他取下我围巾,重新给我戴上,但是确是绕着我的口鼻绕了好几圈,最后系紧。
我趁他给我系围巾的时候,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大大的口罩遮住了他脸颊,实在摸不出是哪路英雄,但是我确认是认识的,刚刚不是他推开我,凭我鼻子,一定能嗅出他的气味,我准备取下他的口罩时,他的脸一躲
“别动”她拍掉我的手说到。
说完拉着往前走,走了一段路突然我听到好多呼吸声!
我停下脚步,手不由的握紧了他的手,他的大手也紧了紧我的手,不深不浅的两下,似乎在告诉我没事不要怕!
我一手握着刀,防止突然而来的东西袭击我们,一手紧紧的拽着他的手。
这呼吸声不是人,而是动物的呼吸声,如此之多,这里一定是个孽窝,后山狼多,这里是不是另外一个据点?
孽此时不在这里,如果在这里,红毛一炸,小动物估计也不敢多动一下!
这位陌路的英雄带我闯进来,也不知意欲何为。
突然他停下来脚步蹲下来,拍拍我示意我也蹲下,我蹲下来勾了勾他的手,不敢说话也不知道我这自创的手语他能不能明白。
他不理我,坐着不动,过了一会儿,我竟然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
我一头黑线,他睡着了?
伸手不见五指,我拉下口罩围巾本来想闻闻他到底是谁来着,结果取下口罩就被这臭气熏天的气味就熏了回来,我赶紧系紧围巾,强忍着臭味。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起身摸着周边的情况,脚下好像有水,黏糊糊的又像是一个泥潭。
我朝着那个有呼吸的声音摸了过去,硬硬的毛发,粗壮四肢,还有锋利的指甲,还有大大的耳朵。
猪?我初次是这么断定的,那么脚下的黏糊糊的不会是猪屎吧,一阵恶心,赶紧准备起身离开。
可能是我的动作大了一点,惊动了那东西,那东西动了一下接着我的身体被一股力量一拉,我倒了下去摔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还没起身就被一个一只手一样的东西紧紧搂住了。
我推了推这堵软软的墙,竟然纹丝不动,听着耳边这么多呼吸声,那个带我来的人要是发现我不见了,走了怎么办。
我扣,我掐,我挠它痒痒,最后好似把他惹毛了,它终于起身了,听到一声似乎不耐烦的长叹声,接着我又被它压在了身下。
这个到底是个什么鬼!我整个身子被压住,完全动弹不得!
好热!口罩加上围巾捂着,在加上紧张着急,我出了一身的汗,因为捂的太严实,我此时连呼吸都有些费劲,只好暂且放弃挣扎,努力的调整呼吸。
突然热呼呼的东西不断略过我的脸颊,好似有一撮毛在眼前晃动,它不断的拉扯着我的围巾,热气呼呼在耳边划过。
“啊”我尖叫出来,周边开始骚动,各种声音,一时干扰着我没有办法辨别出这到底是什么动物,但是可以肯定是我的尖叫声打扰了周边动物的安静。
身体被搂的更紧了,那个东西不断的撕咬我的头发,扯的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围巾也被拉扯的胡乱的缠绕着我的脑袋,我的脑袋似乎被一团又硬有黑的毛发裹着。
我也跟着那东西的节奏摇晃着脑袋,想摆脱目前的困境,但是阵阵恶臭实在有些让我呼吸不畅。
突然“啪”的一声,好像是灯被打开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推开了正在拉扯我头发的东西,它一声嚎叫又返了回来,我双手被压着,眼睛被围巾遮盖住,我摇晃着脑袋寻找视线。
“出什么事了”一声怒吼。这声音似乎是绾绾的,但是这脾气又不像。
“救命…”我摇晃着脑袋向来的人求救,可是我的脑袋被紧紧的压在一坨肉下面,加上口罩与围巾裹的很严实,呼吸都很艰难别说是求救了,我所发出的声音的音量实在有限。
突然,压在我身上的东西慢慢被挪开,“救命?救我”我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一边摇晃着脑袋寻找视线一边求救。
一个大掌迎面而下,掐住了我的脖子,脖间一阵刺痛,阵刺痛,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身体被拖出来,放进了暖暖的水中,我抬眼似乎看到了绾绾,但是又似乎是机器人…
好多机器人!好臭!好多呼吸声,好想……尿尿!
被一阵尿憋醒,我翻来覆去的滚着身子“小姐,你怎么了”?绾绾拍了拍我的身子问道。
我一头爬起来了看着绾绾惊恐的面容“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她问到。
我拉了拉衣服在看了看头发,拉起闻了闻,好香!满身的栀子花香…
“你要干什么,小姐”绾绾看到我动作奇怪忍不住问道。
我起身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回答“尿尿”。
我蹲在马桶上,拉起衣服闻了闻在仔细闻了闻手,浓浓的香味之下隐藏着一丝臭味。
被浓浓的香味干扰,我根本闻不出臭味到底是什么。
我起身走到浴池边,想洗去满身的香,到了浴池我就彻底傻眼了,除了满池的栀子花瓣以外,还有堆积如山的栀子花盆栽摆在浴池两旁。
“绾绾,这个时节哪有栀子花”我伸手摘了一朵,闻了闻,浓烈的像让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我揉了揉鼻子,绾绾迎面递过来一杯茶“小姐你怎么了,这花是一位贵客万里空运过来送给你的”。
“送给我,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花了”。
绾绾拿着一盘香说“这花稀罕的很,常温下可以反复开花,经过花匠特殊培育过的,所以你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它们开花”
稀罕?我撇撇嘴说到“绾绾啊一年到头都在开花,何来稀罕之说,不过与众不同罢了”
知道昙花为什么稀罕吗?因为它就一现呗,它要是来个二现三现,你看它还稀罕不稀罕!
什么叫作美?等待最美!得不到最美!
我就着衣服噗通进浴池里“绾绾以后别给我涂香,我对香过敏,闻着会打喷嚏”。
绾绾也跟着走下来“小姐哪有女人不爱香的”,绾绾边说边点燃了香炉里的香,白色的烟瞬间弥漫整个浴池。
“绾绾”我捂着头有些摇摇欲坠,绾绾走过来顺势将我搂进她怀里,贴着绾绾的皮肤,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臭味。
猪屎!怎么那么像猪屎的气味!我拉扯着绾绾的衣服,想确认清楚到底是是不是猪屎味,但是一时忘了对一个女人做这样的动作太不礼貌。
绾绾推了推我,但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还在怂着鼻子继续闻着。
绾绾一着急一个翻身,将我双手扭在背后,把我的头按进了水里…
那堵软软的墙到底是什么?咬我头发的又是什么?那个救我的人是谁?昨夜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梦!这一缕臭气告诉我这绝对不是梦,诊所,一切都是我进了诊所大门那一刻开始的,去诊所!在去诊所一遍!
头很胀,很晕,为什么我不能呼吸了,耳边似乎有声音“小姐?醒醒…”
一缕清风略过我的脸颊,我张嘴努力的呼吸,一个湿答答的东西遮在脸上,头发!又硬又黑的头发!
嘴巴被一丝湿润所包裹,我胸腔被一道力量猛的撞击,肺部一股东西喷涌而上。
我睁眼看到绾绾紧闭的双眼,她的唇贴着我的唇!我一把推开绾绾附在我身子上的身体。
“你做什么”我坐起身子,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绾绾红着脸,嘴角还沾着黑色的血迹!
我竟然被一个女人亲了!天啦!
明明受伤害的是我,但是为什么我如此慌张,我火急火燎的站起来,准备逃离,结果脚下一滑,我一头又栽了进了浴池里。
我看到池地一层黑色的东西,想想看看是什么来着,结果脚就被绾绾拉住,一把把我拉起水面。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绾绾两手扶着我,似乎有些火大。
“放开”我吼道,我甩开她的手,一头扎进水里,我想要看看池底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结果头刚进水里,两腿还没进水呐就被绾绾拉起来,二话没说,一掌朝我劈下来。
绾绾真的是下了狠手了,这一掌我愣是睡了三天,醒来脖间还在痛!
醒来就看到绾绾坐在床前,我一头爬起来,检查了自己一番,除了脖间有些疼痛之外,别的一切正常。
“绾绾,我知道我模样尚可,但是我不打算找你这样的另一半”
我虽然体质怪异,但是思想是纯洁的,我喜欢男的,喜欢像商煜那样的男人,对女人没兴趣!
“噗”绾绾一口水喷出来,随即笑了笑,上前捏起我的下巴左右摇摆了一番说到“我说大小姐,你这话说反了吧,你忘记你在浴池对我做了什么了吗”
我做了什么越举的行为了吗,明明没有!
我看着绾绾,摇了摇头,“我不记得做了什么越举行为了啊”
绾绾笑了笑“你扒我衣服,嗅我体香,忘记了?”
体香!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想起我明明闻到的是猪屎味,哪里来的香?
“不是?你误会我了,我是…”
我及时刹住闸,想了想便说“我是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好闻,想闻闻是什么牌子的”。
“想起来了啊!你当时……”
“停”我及时拉住绾绾,脑补了一下那画面,哎呦喂!赶紧拿块豆腐来让我撞撞,表示一下我想死的决心。
我使劲呼了自己一个巴掌“对不起绾绾,都说了让你别喷那么多香水,我对香过敏,闻着头晕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
都是香惹的祸!不怪我!哼!
“所以我出手让你清醒清醒啊,结果哪知你这么不经憋,不到一分钟你竟然晕过去了”绾绾接着解释到。
绾绾给我递来一杯水继续说到“我男朋友还没有呢,初吻就给了你,你还跟我甩脸”。
我低着头,明明感觉我就是吃亏了,但是怎么结果弄的我还欠了她任绾绾的一样!
欺负我不懂人工呼吸么,人工呼吸人工呼吸,你呼就好了呀!你吸什么!还闭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去浴池里清醒清醒”
“对了千万别放花,也别点香我对花、香过敏,切记!”我起身大步朝着浴池走去。
绾绾说“小姐既然不喜欢,那我让人撤了小姐再去洗吧”。
“你撤吧,我钻水底练练闭气”!
说着推开门看也没看跳进浴池里,“哎呦”一声,我跌进水深只有20公分的浴池。
“小姐”绾绾走过来扶起我。
“绾绾,水呢”
“我放了”
“为什么”
“怕你溺水”
………?…
我坐在屋里一边揉着腿一边龇牙咧嘴的的叫着“干嘛放了水也不说一声”
“谁让你走的太急,再说以前你都是走着下去的,谁知道你今天要来一跳”。
我要去水地,跳着姿势不是帅一点么!
“什么叫怕我溺水”
“我看你一直往水底钻,钻进去就直接起不来,你这天天东窜西逛的也不像是寻死觅活人,我由此推断可能就是你太笨,浴池水深对你来说危险,所以我就放了”。
我一脸错愕的看着绾绾,“大姐那也不用只放20公分的水吧,身体都盖不住,怎么洗”?
“呵20公分我都嫌深,对你来说有可能也存在危险,最好是你脸朝下躺着水深不过你鼻子,我才放心”。
不聊了,我智障弱智行了吧!呵!20公分水的浴池!还脸朝下水深不过鼻子,我直接淋浴好了呀!
经过反复推敲,决定必须再去诊所一诊所一趟!
想到上次那个喷血的机器人,我就一阵腿软,为了不误伤,我问绾绾要了一瓶强力胶,听绾绾介绍,这胶一喷只要踩到就会被黏住。
我偷偷带了两瓶,再次推开了诊所大门。
瞬间傻眼了,熙熙攘攘的人都在排队挂号,大厅里依旧弥漫着浓烈的药味,我躲在角落里,仔细观察着这些人。
一土豪大妈说他来看腰疼,一大爷说他肾疼…~在正常不过了。
突然一个声音“你好,请你佩戴口罩问诊”。
呵呵!铁皮人又来害我!我看也没看,直接过口罩朝着机器人呼了过去“你丫的自己戴吧”。
想着我不久前我被一群机器人追赶的魂飞魄散,我就一肚子火。
“你好……”
“我不好”我拿出胶喷了过去。
“保安?快过来!这里有精神患者”。
我转过脸看到,一个美女顾问红着脸,一脸委屈,看着被粘住脚无法行走的小姐姐,我一头懵逼…
绾绾蹦着脸问道“你问我要强力胶就是为了去诊所捣乱吗?你都多大人了还做这种幼稚无聊的事,要不是我去的及时,你就被打残了知道吗,保安手里的电棍不是闹着玩的”。
“老太太吩咐了,你若是在不安分就把你送到住院部去”。
住院部!一想到我在精神病医院的那些日子,我就一阵后怕“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乱跑了,我就只在门口玩玩”。
绾绾瞪着我没好气的说“去吧,记住别在惹事了,在惹事我就把你锁屋里,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弱弱的回答!
奇怪!那日明明没有看到人,今天怎么那么多人,那天那么多的机器人都去哪里了?我瞄了一眼被我喷胶的小姐姐。
噗!皮都要撤掉了,谁让她没事学机器人说话,活该!
我溜到大门处,我倒要看看这诊所一天到底有多少人来看病,那些机器人都藏到哪里去了,这神秘兮兮的诊所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大门处的保安看到我就直接默默的拿出了电棍,时不时的瞟我两眼,将手里的电棍朝我晃晃,一副敢过来老子就一棒打死你的气势。
太阳极好,我索性就蹲在离大门处不远,数着进诊所的人,三个小时了就看到厨房阿姨出去倒了一次垃圾,别的无一人进出。
我有点同情看大门的保安了,明明无聊的困的哈欠连连,还要装作一副很敬业的样子。
我趁着他打瞌睡的时候,接过他的电棍拍了他一下“打瞌睡扣工资啊”。
那保安一迷糊一膝盖朝我跪下来“小姐姐、好姐姐求你别告诉绾绾”。
噗!我看着年岁似乎有50多岁的老人家竟然喊我小姐姐…
“先说说我能不能出去吧”我拿着电棍对着他,尽量学着他刚才的气势。
“不能,绾绾说了防火防盗防大小姐,大小姐敢出这个门,我就扣全勤”。
扣全勤!呵!不是明摆着让我出去嘛!
你的全勤比起我的命,我还是觉得我的命比较重要,我感觉我又进狼窝了,这个诡异的诊所,有机会离开还是先离开吧。
我一棒朝他挥过去,他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我顺着大路一直跑,蜿蜒的路像黑霸一样盘绕着整座山。
想起孽,想起黑霸,不知道黑霸会不会吃了孽,黑霸所谓的救命不救他会不会真的会死,一系列的问题萦绕在脑海里!
我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我坐下来心里一阵烦闷,这条路似乎只为诊所而修的,天已经快黑了一辆车经过的车都没有,天黑了会不会有野兽出没。
看着崇山峻岭,枝繁叶茂的林子,我想会,而且一定有野兽出没!
正想着,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握紧刀子转过身就看到一个大象体型一样的野猪,朝我慢慢靠近。
经过跟孽和黑霸相处,我看到这些奇葩动物时,心里也没有多慌张了,况且我手里还有一根电棍!
它黑色的毛根根分明,四肢虽然粗壮,但是行动却异常缓慢,体型虽然巨大但是似乎没有野猪身上该有的戾气,光线比较暗看不到脾气如何,只能看到它庞大的身体朝我慢慢靠近。
一股臭味撞进鼻腔里,我揉了揉鼻子,这不是我那夜里闻到臭味吗!正奇怪着,一阵隆隆声传来。
几辆车子整齐的停在我身边,一排排黑西装下车,举起手里的麻醉枪朝着那野猪打了上去,那野猪“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打倒了猪,黑西装们的枪齐刷刷的瞄准了我,我赶紧丢了电棍,举起双手“别开枪,我是人,我是人”!
黑西装们直接收起枪转身上车,我一着急一头冲了上去,用力过猛一头撞在车前,一时间头晕目眩。
两手被两个黑西装拉起,一道强烈的光照着我的眼睛,我闭着眼睛急忙喊到“等一下等一下”。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问起。
我晃了晃被捏痛的手臂,蹙眉到“能不能蹭个车,我想下山”。
“我们去张氏诊所,不下山”说完身体被扔了出去。
“别去,不能去诊所”,我扑过去抱住一个人的腿大声喊到。
“上车”。
说是让我上车,我还没起身呢,就被拎起直接扔到了车里。
车里坐着一个西装革履,整齐干净一看都是贵族的不能在贵族的男人,他正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为什么不能去诊所”?
“先停车!那所诊所有问题”我揉了揉脑袋,几丝黑色的血冒了出来。
他看了看我抬手示意停车,然后一个人拿了一些包扎伤口的东西蹲在我跟前,撩起我的头发动作轻柔。
“诊所有什么问题”。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很奇怪,有些神秘,有些…”我抓着脑袋,想着怎样才能跟解释清楚。
“你是何人,这么晚怎么会在这里,不知道这山里会有猛兽出没吗”。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在看看外面整齐的且还带着枪的黑西装,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你的人应该很厉害吧”我小声问到。
他莞尔一笑“还可以?小姐要试试吗”。
试,怎么试,我又不傻,刚刚人家一动手,我就被扔好远,再试小命肯定没了。
“不,不试了,刚才试过了”我低着头说到。
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的人一起去看看”。
他瞟了一眼我抓着他胳膊的手,轻轻抬手拿掉我的手
“好?还请小姐带路”。这男人乍看挺温文尔雅,实则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我如坐针毡的坐着,看着车子往诊所开去,心里一阵恐慌,算了,听天由命吧,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看了看我,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的“你在害怕”?
表现有那么明显吗,想起孽教我的,抬头挺胸,我立马像个斗鸡一样昂着头。
“怕什么,刚才那个什么东西的,你们要是不来,我也可以三言两语搞定它”
“三言两语?”他挑眉。
一时嘴快说漏了嘴,我赶紧纠正到“三拳两脚…”
他噗嗤一笑摇了摇头“你是诊所跑出来的病人吧”
你才有病呢,拐着弯骂人!
“不是,我不但不是病人而且还好像是老板的女儿”。
“好像?你…是谁的女儿你自己不知道吗,还有我刚刚看到你额头流血了,血好像不是红色,你是生了什么病吗”
“都说了?我没病”。
我转过脸,没法聊了?张口闭口我有病的。
车子很快停在了诊所停车场,保安看到我直接抡起电棍想朝我挥过来。
“咳咳”一声低咳声,他优雅的下车,保安一缩头,低头哈腰的连忙开门引路。
结果刚进诊所的门迎面撞上被我喷的一身强力胶的那个美女顾问,美女顾问没好气的丢给我一个口罩,“戴好去81号窗口排队”
“为什么要去81号窗口”我好奇的问道。
她拿过我手上的口罩动作粗鲁的给我带上“81号窗口是精神科”
我一头黑线的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他已经接过美女顾问手里的口罩,的口罩,自觉戴好,脸上藏不住的嘲笑…
似乎在说,看吧,我说你有病你还不承认!
“我……”我刚想解释就听他说“81号窗口,去排队吧”。
“排什么队,我又不看病,你们自己排吧”我推开他气冲冲的出了门。
真特么见鬼!都说我有病,我现在有点分不清他们是骂我还是真认为我有病了。
我一头扎紧浴池里,池底那些黑色得东西已经不见,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我还想在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刚钻进水里就被人拉出了水面。
我扑腾着水花站稳一看,四个大长腿美女,东南西北各站一方,就那么直乎乎的看着我。
我看了这架势随便一下便能轻松秒杀我的节奏,我缩了缩身子退到一旁,她们也跟着我退到一旁。
“你们也是被弄来做干女儿的是吗”我小声问道!
她们不理我只是看着我“我不洗了,我马上走,池子让给你们”。
我慌里慌张的裹着一条浴巾就冲了出去,门口处迎面撞上一个人?。
“小心”?好闻的气息撞进我的鼻腔里。
我抬眼看着一个男人,他双手扶着我笑的十分迷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要来诊所看病吗”我慌张的转身看了一眼后面,还好“四大金刚”没有跟上来。
他脱了外套给我披上说到“我只是说我来诊所,并没有说来看病”。
意识到距离有些暧昧我推开他,正尴尬时老太太来了
“大少爷好!这是清儿,我的女儿”
“啊……我……你……”尽管听黑霸和绾绾说过,我是鬼婆婆的女儿,但是还是不能接受事实,太草率了。
我瞄了一眼老太太…
哎呀呀!世界欠我一个漂亮的妈妈啊!
老实说有时候我怀疑我是个冷血动物,从医院醒来到现在我从来没有主动寻找我的父母,是因为我心里压根就没有思念过她们。
所以为了符合正常人的思维,我曾经偷偷高标准的幻想过自己父母?。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干的,我看着老太太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老太太也很配合我,抱着我哭的稀里哗啦,可是谁都不知道我哭的真正原因,我不是哭终于寻到了老母亲,而是哭老天为何如此捉弄我!
我妈妈为什么不是天下第一美女!
等等,鬼婆婆喊他大少爷,他是哪家的大少爷,难道是鬼婆婆的儿子?
绾绾手里拿着衣服,看了我一眼身上的衣服,朝着那男的低头微笑表示谢意,随即对我怒目而视拉紧我的衣服低声呵斥“你怎么穿成这样出来了”
“什么叫我出来了,我还没问你这里怎么会有人进来”。
绾绾给我拉好衣服示意我别说话,我像一根木头一样听他们说着一些场面话面。
一番场面话过后?老太太果然要大摆筵席,绾绾拉我把我拖到浴池旁“赶紧洗洗,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药味,是不是又去诊所捣乱了”
我看到浴池里撒了厚厚的一层玫瑰花就一阵晕眩“绾绾,刚才这里的四大金刚呢,她们谁啊,难道也是老太太打劫来做女儿的”。
“什么啊,你能别胡言乱语吗,我是怕你溺水,找来的保镖”。
保镖?四大金刚!本人表示太保镖了点!气势汹汹的模样着实让人不敢靠近!
我跟她说我对气味敏感,这个香会让我一直流鼻涕,绾绾不相信还在不断往里面扔花瓣。
“你还不脱衣服啊!我把你礼服都准备好了?快去快去?”任绾绾催促到
“哎呀?绾绾我实在不明白?我刚刚洗好,为什么还要洗,再说洗就洗嘛你为什么老是撒那么多花瓣????”
“香一点不好吗”
“那就多喷点香水好了呀”
“那不行?我们要自然香”
“呵呵?自然香,谁身体会发出玫瑰香,体香才是正真的自然香,所以莫要用这些让我喷嚏不断的香,遮盖了我的自然香”。
反正最后就是拗不过任绾绾,我只好让她出去帮我换一件衣服,绾绾前脚出门,我赶紧拿起衣服正想穿,任绾绾却突然推门进来了。
我情急之下将礼服挡在胸前??“你?…赶紧出去我在穿衣服呢”
任绾绾愣在原地随即噗嗤一笑?“你怕什么,我是女人又不是男人”
女人,有时候女人比男人更加让人恐慌好吗!
她直径向我走来手里拿着一件粉色的晚礼服,我想着那天人工呼吸的事件,我抱起衣服?一头又扎进了浴池里?。
“大小姐,礼服,礼服,这是夫人让你晚上宴会要穿的礼服,你弄湿了看样子只能穿这件了”
“随便啦?你去帮我熬一碗银耳汤?突然想喝”我试图支开她
“好?我这就去吩咐?等下我来帮你穿衣服啊”
“好?先去熬汤”…
“来人,看着小姐一点”四大金刚立即归位了!
我头顶一排乌鸦飞过!…
绾绾刚走我就起身套上那件礼服?,因为并没把宴会放在心上,所我也并没有在意自己衣服到底是什么鬼样子,穿上就出了去,随意推开一间屋子,看到有沙发就躺了上去。
我窝在沙发里缩着两腿想着那诊所的事情,如何快些把孽救出来?,还有黑霸解药又在哪里?
“咳…咳…”一阵男性咳嗽声
我一头爬起来,我想可能是我此时的模样吓到他了?,他站在原地看的有些失神。
我整了整头发?“那个……”
“我叫商霖”他温文尔雅的接过话“商…霖”我小声重复着“你也姓商”。
“对,我也姓商”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大小姐对姓氏有忌讳吗?”
“不,不是,你别叫我大小姐,我不习惯,我叫韩清,你叫我名字吧”
商霖微笑着?“那怎么行,我还是喊你韩小姐吧”
“随便你,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夺门而出跑回房间,心情低落突然很想哭?。
姓商!商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