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7月天,透过大玻璃窗户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午间火辣辣的太阳在向大地肆虐,当然,窗户里开着23度空调,完全感受不到阳光利剑的炙割。
38楼宽大的玻璃窗前,董涛左手端着咖啡杯,右手慢慢搅动杯中褐色的涟漪,他身后那张豪华的意大利办公桌上电话一直在叮铃铃响个不停,董涛没有去接,任它闹着,他知道那是王美丽打来的,那个带点神经质的女人就喜欢在一些小事上执着。
喝完咖啡,董涛坐大老板皮椅上,拿起一份文件来看,这时手机又响了,董涛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蒋娜打来的,董涛把手机设置成了“会议模式”再接听。
“你现在在哪?怎么打你座机没人接?我刚才在大都会广场”蒋娜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有点急。
董涛不想听下去“我现在在开会。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哦,那好吧。”蒋娜是个很乖巧的女人,她一般都不会在工作时间跟心爱的男人纠缠。
看着女人如此懂事,董涛有点不忍心“你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蒋娜显得有些委屈:“我刚才在大都会广场逛的时候项链被抢了,脖子”
董涛:“你先报警,我等下开完会就去接你。”
放下电话,董涛继续拿起文件看,心里却回不过劲,想着蒋娜那个可爱的小女人会不会傻傻的在大都会等他去接。又想像着蒋娜穿着条粉色太阳裙在大都会里左转右逛心不在焉的浏览商品的样子,就好笑。
董涛有很多女人,蒋娜和王美丽是近段时间交往得比较频繁的两个。两个都是漂亮的女人,但是两个人的性格却恰恰相反,同时交往上却又正好互补。蒋娜是个典型的白领丽人类型,外表美丽,举止大方得体,每天准时上下班,美容、化妆、健身、护肤每样都不少,蒋娜就是董涛偶然一次健身的时候认识的。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董涛总能感觉简洁干净的生活一面,不过日子没什么激情,就像用凉水冲掉满是洗面奶的脸那样,就只清凉一把。
王美丽和蒋娜的性格正好相反,这个重庆女人就像骨子里都带着辣椒一样,人辣,做事也辣。做什么都风风火火,一团永远燃烧的火。王美丽是董涛一个月前在去参加一个美学研讨会上认识的,那次王美丽是跟帝花美容院的陈总一起去的,她那会是陈胖子的秘书。整个会场上,董涛一眼就看上这个重庆美女,一袭鲜红的紧身短裙,一条海蓝色装饰挂链顺着白皙脖子垂在胸前,酒红色的披肩发在灯光下呈现另一种醉色。会后,董涛和帝花的陈总寒暄的时候,王美丽在陈总身边直勾勾的盯着董涛看,那火辣辣的眼神再次刺激了董涛,董涛礼貌的微笑着送上了他的名片。当天晚上王美丽接完董涛电话就出来吃了夜宵,一个星期后王美丽就辞掉工作,专心逛街和伺候董涛。
昨晚是蒋娜的生日,董涛陪她去烛光晚餐,晚上也去王美丽那,电话一直关机。大清早王美丽就打来电话质问,董涛告诉她昨天有个老同学过来了,几个朋友出去喝酒,喝多了,很早就睡了。王美丽虽然不相信,可也没什么办法让董涛说实话,只能一遍一遍打来电话问今天晚上董涛有什么安排,董涛说今天很忙。
电话再次响起,是秘书打来的,问董涛要不要接受晚报的采访,采访业界精英,周一上稿。董涛说叫他们下午晚点过来。
放下电话,董涛顺手拿起桌上那个木相架,照片是四年前董涛刚获得美国baylor医学博士学位,一家卫校请他去演讲中国美学创新与发展,演讲完下来,年轻的女校长热情邀请董涛和她们学校毕业班的学生合影。
董涛很喜欢这张照片,照片上只有他一个男性,其他清一色的白衣天使,所有的微笑都是那么甜美,那样纯真的世界
“中国现代美学是在西方美学思想影响下产生、发展的。从更广阔的视野看,它是中国本土文化与西方外来文化交流、碰撞与融合的产物”那次在卫校的演讲,因为时间比较急,董涛也没多准备,想着那些18、9岁的小姑娘也不会太难应付,于是董涛就从聂先生的稿子畅谈起来。
演讲完毕,由学生提问,零零种种各类问题,有问“现代意义的中国美学研究从何人开始的?”有问“西方美学的前景?”更多的问及的是“现代美容科技”
印象比较深的是一个微胖的女生问道:“老师您好,我叫郭瑶,是毕业班的学生,我想请问为什么说按照西方模式来衡量中国美学史的实际,用西方的审美标准取舍中国的思想资料,就有削足适履之嫌?”当时听到这个提问的时候,董涛心中一动,这个女生也看过聂先生的中国美学创新与发展。这个问题是聂先生论文中的一个问题。
董涛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女生,十八、九岁的模样,辫着条独辫,圆形脸,皮肤很好,一双大大的双眼皮,眼睛很是水灵,白齿红唇,穿着雪白的护士服,是个看起来有点超重的天使。董涛对她笑了笑说到:“这位同学提的问题非常好,关于这个问题,这样说,例如,有人撰写孔孟老庄的美学思想时,大谈他们对美的本质的认识。其实,孔孟老庄乃至整个中国美学思想史上的重要人物,对十分抽象的美的本质并不感兴趣,很少直接谈论这种问题。他们所感兴趣的是美的境界、美的形上精神。他们追求这种精神境界,不像柏拉图那样进行抽象的思辨和逻辑推导,而是进行鉴赏、体验、感悟、洞观,因此在形式上也不见逻辑体系。所以,大谈孔孟老庄如何论述美的本质,无疑是无的放矢。当然,中西美学和中西文学艺术有许多相同之处”
回答完,那个叫郭瑶的女生显得很满意,微笑着向董涛致谢,坐回原位。后来又有一些同学提问,一一答毕。演讲结束后,董涛和师生们合影,那个叫郭瑶的女生就坐在他的旁边,笑得特别的甜,几年过去,董涛一直都记得她的名字和她的笑。
董涛去大都会广场接蒋娜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5点过了,在商场内又转了一个多小时,买完蒋娜一下午在坚持等候中“顺便”看上的衣物的帐单,两人这才走出商场。
在车上,蒋娜一边翻着购物袋里的战果,一边问董涛:“晚上去哪?”董涛放了张邓丽君的cd,让甜美的声音回绕在整个车里,继续开他的车,没有回答。他在想晚上要不要哄哄王美丽。
蒋娜拿出件淡绿色的体恤,问董涛:“看看这件好看吗?配我那条黄色的小格子裤子,应该好看吧。”
董涛瞟了一眼:“唔,不错。看起来很清爽。”
蒋娜:“我们去哪吃饭?”
董涛:“我先送你回家,晚上我和广亚的老总有事要谈。”
蒋娜:“哦。哪你晚上过来吗?”
董涛:“不一定,太晚的话,我就不过来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蒋娜:“我本来想叫你带我去看徐晶最新导演的八刀”
董涛:“噢,八刀已经上影了?那明天吧,明天我带你去看。”
董涛很喜欢徐晶的片子,总觉得他的片子在笑过之后还有不少值得回味的地方。忽然间他想晚上自己一个人去看电影。
蒋娜:“我觉得你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劲,你。”
董涛:“怎么了?宝贝儿,你想说什么?”
蒋娜:“不知道怎么说的好,这段时间我总觉得你像是有什么事不开心。”
董涛没有回答,心里想着,身边没有女人呢,烦,有了呢,也烦,多了呢,更烦。她们会把视线放到你身上每一个细节,总喋喋不休的问你这样那样,恨不得啥事都别关心,只把她们放在手上心上,捧着含着,就算那样也不好,她们还会觉得你不够,总之女人是没有最好的只有更好的!
车在蒋娜家楼下停下,董涛给蒋娜开了车门,帮她把大包小包提上楼,告别的时候董涛搂着蒋娜的腰轻轻吻了吻她,叫乖乖的她健身完了就早点休息。
八刀是徐晶最新拍的片子,为了新片能在年末冬纳节上大展风采,据铺天盖地的广告形容徐晶这部八刀明星云集、制作精良,无论是在电影技术,还是在创新意识方面,都百分之三百值得一看。董涛买北都电影院买了票,他想安静一下,最近的生活节奏实在有点快了。
影院里,昏暗的灯光下,有不少恋人相偎相依,如今到电影院里看电影的年轻人,大多数在享受影院里昏暗的的灯光的同时,又感受到大片带来视觉上的冲击,虽然很多男人从头到尾都不曾盯着荧幕看过,很多女人都是打一开始脑袋就伏在男人怀里。董涛看电影,也看看电影的人。
董涛走进电影院,看到他的座位左边是一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右边座位有个穿淡绿色裙子的长发姑娘。借着电影院里昏暗的灯光,董涛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淡绿色裙子姑娘一眼,这应该是个蛮不错的姑娘,董涛暗自在心里评定。
八刀开始了,银幕上主人公为了报父仇而历尽艰险。影院里强大的音响在鼓噪着董涛的耳膜,这部片子不好看,甚至有些无聊。左边座位高中男生在喂他身旁的高中女生吃爆米花,右边淡绿姑娘身上传来一阵阵淡淡的香水味有些令人沉醉。董涛忍不住偷偷仔细观察这个姑娘,她大约二十八、九岁,瓜子脸型,小小巧巧的尖下巴,脸上没有化妆,天生白析光滑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像蒙上了一层薄纱似的,一双明亮的眼睛专注着银幕,嘴唇虽薄却透着嫩红色的性感。
绿裙姑娘可能感觉到了董涛热切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屏幕的眼神也开始闪烁,她抿嘴笑了一下,忽然转过头来,正专心翼翼欣赏她的董涛被她这一转头面对着直视,倒有几分不好意思。董涛向姑娘点了点头,笑了笑。
“请问有什么事吗?”姑娘倒有些大方的先开口。
“呵呵,不好意思,我刚才”董涛顿了一下“呵呵,我刚才见着你觉得你像我一个朋友。”
姑娘笑了,白齿红唇在昏暗中显得特别亮眼,红更艳,白更洁。
董涛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问她:“你好,我叫董涛,可以认识一下你吗?”
姑娘笑着回答:“我叫林叶,先别说话了,看电影吧。”
林叶转过头继续看电影,董涛却没有收回肆无忌惮的眼神,视线慢慢地下移,到她白晰的脖子,顺下是起伏的胸口,董涛没好意思将视线停留太久,转过去看她的玉臂,芊芊臂膀像初春的细藕,粉嫩有节,她手腕上带着支碧绿色的玉镯子“手如柔荑、指如春葱”林叶的手指细长,关节间浅浅的皱折遮掩着皮肤下凸去的指骨,手指没有带有戒子。
董涛很想轻轻抚摩那双柔软的手,哪怕只握着一小会也好,在这样炎热的夏天,美女的手儿是冰雪花瓣的清凉。
林叶曾听过董涛的演讲,是电影散场时林叶告诉董涛的。他热情邀请她去喝杯咖啡,她欣然默许。
豪华璀璨的酒店大堂镁灯光阵阵闪烁,耀眼的灯光照射在林叶清秀的脸上,更显出她的淡雅,董涛要了杯拿铁咖啡,林叶要了南山咖啡。
董涛看着钢琴架上的女琴师问林叶:“你知道她在弹什么曲子吗?”
林叶抿着嘴笑了笑,把手中咖啡杯轻轻放回雪白的餐桌上:“不知道,是什么曲子?”
董涛:“是舒曼的儿时情景,她弹的是其中,可惜红泥又不能添肚子。
直到昨天我看到我了家大门口提写的几个字,我这才知道我家主人真正的身份。”
众老鼠:“做啥的?”
瘦老鼠:“当官的呗!反正这个家什么都好就是却吃的,有时间大家带点吃的到这来聚聚,家里常没人,安全得很!”停了一下,瘦老鼠小声嘀咕道:“大家要来得赶早,说不定啥时候这就会被封了。”
众老鼠不语。
等大家出门各自回家时,都不由得回头看看他家大门口究竟提写的是哪几个字,回头仰望到:
“廉洁奉功!”
2005。04。28话说有一日,不知道是哪位网友的号召,一群老鼠来到一套装修豪华的大屋聚会,由于大家来至各处,在经过一番喧哗嬉闹之后,大家决定各自做介绍。以便来日交往方便。
一只大腹腆腆的老鼠首先站到桌子上:“大家好,我是粮店杨阿姨家的老鼠,朋友门都叫我粮店鼠,呵呵,大家看看我的肚子也就知道俺杨阿姨家的粮食是如何的来之容易啊,有空大家也来俺家做客啊。”
众老鼠:“晔!”
粮店鼠刚介绍完,一只坐在沙发上的老鼠蹦跳上来:“大家好,是家住在双职工陈工家,他家里到处都放着给他宝贝儿子买来开发智力的脑黄金、脑白金什么的,有空大家也到我那去开发一下脑蛋白哟。”
众老鼠:“哇塞!”
一只体态健壮的老鼠骑在枕垫上:“嘿!哥们有空到兄弟家去骑猫啊。兄弟家就在王教授家,那教授老两口养的猫又肥又懒,光吃不干,整个傻叉猫一只,骑起来可带劲了。说准了,下周伙几个就去啊!”
众老鼠:“欧晔!”
这时一只头上扎着红色蝴蝶结的白色老鼠细声细气道:“你们好,发廊梁小姐是我的主人,梁小姐一般晚上挺忙的,白天很闲,她平时又没什么朋友,只有我给她做伴,她很喜欢我的,改天大家也去我那玩吧,我想梁小姐应该会很高兴的。”
众老鼠:“哈哈!”
一只一只接一只,基本上所有的老鼠都介绍完了自己家的情况,这时候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一?我们今天来的是哪位仁兄的窝啊?”
只见一只瘦小如柴的老鼠摇摇晃晃的站了出来:“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我家做客。我想大家看着我这副身板一定很纳闷,住这样豪华的物资,却弄得如此瘦弱的样儿,你们想不想知道我家主人是谁?”
众老鼠:“是谁?”
瘦老鼠:“其实最早我以为我家主人专门在大酒楼吃饭喝酒的,就因为他一天三餐顿顿有人请吃请喝,害得家里米也不用买,肉也不用割,十天半月也不见他在家整餐吃的。所以我落得骨瘦如柴,严重营养不良;
过了段时间,我才发现我家主人可能是专门收礼物的,可是那些送礼的送来的不是黄金就是白金,再不然就是烟、酒、手表、摆设之类的,这些东西叫我如何下得了口啊?
再后来我怀疑我家主人应该是个收藏家,那天我在床下就发现了9个存折,大衣柜木头缝隙里还有十来张卡,你们说,我啃了是不是白啃!
前段时间我又觉得我家主人应该是个工艺师,,那些天我天天看他给那些送礼物的来客挨个盖章,可惜红泥又不能添肚子。
直到昨天我看到我了家大门口提写的几个字,我这才知道我家主人真正的身份。”
众老鼠:“做啥的?”
瘦老鼠:“当官的呗!反正这个家什么都好就是却吃的,有时间大家带点吃的到这来聚聚,家里常没人,安全得很!”停了一下,瘦老鼠小声嘀咕道:“大家要来得赶早,说不定啥时候这就会被封了。”
众老鼠不语。
等大家出门各自回家时,都不由得回头看看他家大门口究竟提写的是哪几个字,回头仰望到:
“廉洁奉功!”
2005。04。28
——进村
元月10号,夹着一点点冷风的星期六。
清晨七点过,我和飞飞刚下车就有一群“司机朋友”热情地拥了上来,几乎每个都在拽着我们的行李箱,也许他们都有默默的希望在这样冷的冬天遇到笨蛋。
走在田间小路,心情豁然开朗,虽然现在是当天,地里没什么庄稼,可空旷的土地还是令人感到是放松的时候了。拋开工作、甩掉烦恼,地里偷吃白菜的牛有点像是在嘲笑我们这两个从闹世来的“洋蛋”
地里所剩不多的绿色是大豆和芹菜,它们旁边有条乌漆麻黑的小水沟,飞飞说这里曾是条小河,有十来米宽;儿时的他和小伙伴经常会在夏天从小桥上或田坎上“扑通”跳下去,或者摸上一把青泥巴,或者掏到几个大河蚌。几年前上游开了化工厂,水源被污染了,村民也有了借口逐渐有意无意的把小河添上了泥土,阔宽了自家的田地。我告诉飞飞我看到的只有脏兮兮的小水沟。
——关于家
视线告别了小水沟里已经发臭的死鸭和死鸡,走过小桥,我们算是进村了,远远的飞飞家的那只特有灵性的狗摇摆着尾巴就朝我们蹦腾而来,我感觉它还能记得我曾给过它一块带肉的骨头吃。狗儿的名字叫欧赛,在福建话里大概是“黑色的狮子”的意思。
在“欧赛“的带路下,我们很快到家了。走进院子就看到飞妈妈在井边打水,看到儿子带着未来儿媳妇回家了,飞爸爸也放下手中准备喂猪的泔水桶把我们手里的行李抢着往屋子里拿。
飞家是两层楼的砖房,我曾在看这房子照片时笑飞家是地主。很正规的n型设计,一楼左边有猪圈、鸡鸭棚等,右手边的杂物间堆放着打谷机等一些农作工具,中间是正堂屋,加上厨房,一楼大概有96、7间屋子吧,我都在想若是有一天,这些房子能按深圳的房价类卖钱的话,肯定发
可惜整个小楼并没完全装修完,二楼的墙面都还没有粉刷完整,从整体上来看有些像栋还有开发价值的烂尾楼。我和飞的房间安排在二楼,一床、一柜、一桌、两椅;简单的摆设,却是被飞妈妈提前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家里最为豪华的地带——厕所。整栋楼有两间厕所,目前以二楼厕所为为豪华。飞家的厕所占地面积约在16个平方以上,墙面贴有雪白的瓷砖,地板也装是光洁的地砖,还有雪白的柱盆、明亮的镜子、全新的马桶,就连浴缸的地方都预留出来了。有着一个多么标准的“方便场所”看今后还有谁敢说村里人不讲卫生!
——关于沟通
至从下车之后,我就进入了一个我不明白的地域,我曾花了很多时间来学习福建话,可惜直到今天我也能勉强说清楚福建话里的“瞎闹”、“瞎忙”、“瞎摸”知道它们的意思是早饭、午饭、晚饭。现在也不例外,我看着飞飞一张一合的嘴巴是在对飞爸爸飞妈妈说着什么,我猜他大概是在说我们这次能在家住多久。十五分钟后,我咕咕叫的肚皮特别的感激我学会的那最重要的三句福建话,因为我分明听到飞妈妈说“瞎闹”了。
——关于吃
几日下来,我一直都徘徊在吃与睡之间,从早上六点开始飞妈妈就端着鸡蛋花来到房间,我和飞几乎是眯着眼睛喝完它们的;十点过醒来准备吃早饭;一点半左右是吃午饭;下午吃饭稍微晚点,七、八点的样子吧。中途还是随饿随吃,我的天,我与飞家的猪争抢着长肉
乡下的青菜是很新鲜的,所以每餐基本都能吃到令城里姑娘羡慕不已的田地新鲜蔬菜。飞妈妈却总是担心未来儿媳妇会无肉不欢,每盘青色系列都往自个面前放,尽是那大碗大碗油腻腻的红块块推到我的面前,一面笑着说:“多吃点,多吃点。”
福建的小吃还是蛮有特色的,每次上街的时候我总会拉着飞去吃他们那的“扁捞”——福建小云吞,一碗浓浓的牡蛎鲜汤,十来个薄薄面皮下精细的瘦猪肉包得紧紧匝匝的小云吞,再撒上些葱花,一口一个,再来一个
吃完小云吞,我还会拉着飞去街口那家据说开了几十年的“刘记小煎包”店子不大,窗和门看起来很是油乎乎的,不过这小店生意倒是很好,几乎来的食客都会围都会围在冒热气还“滋啦,滋啦”响的煎锅前嗅嗅那股肉包油香。
——关于邻里
左邻右舍算起来也大多是飞家的亲戚,在他们朴实的笑脸上满是没有掩饰热情,一会儿姑姑的表婶来帮飞妈妈磨豆浆,一会儿堂叔家小表弟来帮飞爸爸牵羊至我和飞大清早到家,这进进外外几乎全村人都来过了。他们有的端着饭碗一边吃着稀饭,一边用本地话发表着对飞家未来媳妇的评论;有的呢会提着一小篮子橘子来让我们解味儿;有的小孩子却是一阵风似的跑到我的面前告诉一声你的衣服好漂亮,然后再一阵风似的跑走
我对飞说,不是你家娶新娘子,分明是你们整个村都在娶媳妇。
——关于哑巴姑娘
村前靠小河边一半砖屋一半土屋的是八堂哥家,听说那房子是七堂哥掏钱帮他盖的。因为八堂哥很穷。
八堂哥有一个哑巴老婆,和一对双胞胎的哑巴女儿,还有一个抱养来的能说话的女儿。哑巴大女儿出奇的聪明可爱,也许是她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抢夺了妹妹那份机灵。我很喜欢哑巴姑娘,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吸引了我,她喜欢挥动着手臂向我比划:她今天吃了很多饭。也许是我漂亮的外装;或者是我对笑得她特别甜;也可能她记得我曾经给过她一块巧克力;哑巴姑娘喜欢我。
记得有一天清早,哑巴姑娘很早就在家楼下蹲着,别人问她干什么,她就指指我的房间。等我下楼去刷牙梳洗,她也跟着我,后来才知道她在等着要陪我去放羊。我有时会想,为什么这样一对善良的小姑娘会是哑巴呢?假如她们会能说话,她们一定会唱一嗓子好歌。
——关于猪和羊
由于语言不通,在家里的日子是比较郁闷的,好在飞家养了不少农畜,倒是帮我减少了少许的无聊。
家的猪正巧刚下完小猪没几天,那些粉嘟嘟的小东西着实抢走我不少胶卷。猪圈是大块的青石头修维起来的,我喜欢蹲在石栏边上拍小猪夺食的照片,看着他们你争我抢光明正大的馋样儿,不竟觉得好多人都不如猪。
羊是我每天都坚持要去放的家伙,因为他们比较听话,它们会顺着套在脖子上的绳子方向乖乖的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吃一边拉,不紧不慢不骄不躁,日出而出日落而归,好歹都有着主人照顾,好不安逸。
——关于“我爱你”
飞会在下午太阳下山后用摩托车载着我在田间兜风,那时候我紧紧地抱着飞的腰,迎着劲风,大声的在他耳边狂叫喊,然而村风却将我的的普撒在了田地里,让它们跟着那些绿色的生命一起茁壮成长。飞在风里一遍一遍的问我在喊什么,我一遍一遍的回答:
我爱你
愿我们相爱一生一世
顺着风
我将爱你的种子拋洒
无边无际的田野
空旷的泥土地
还有
蔚蓝的天空
我爱你
愿我们相爱今生今世
随着泥香
我将爱你的秧苗插播
我的心里
你的心里
还有
在明天我们的新房里
我爱你!
2004/05/12
后语:2004年1月在莆田的大半个月,我是快乐的,也许现在所以记忆下的只是其中快乐微小的片段点滴,但是我知道,我和飞不会忘记,我们是在这里——成亲,在这里以中国传统的盟约相爱
铅笔与文具盒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打从他俩结婚那天开始,整整一个星期,他俩谁也没离开过谁。
夜晚降临的时候,铅笔说:亲爱的,我们给邻居墨水介绍个固定的女朋友吧,你看他每天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也太频繁了点吧。
文具盒:唉,说起来也是啊,和我们一起搬到课桌花园的几户人家里就数墨水换女朋友最勤,你说他该不是在做什么不正当交易吧?
铅笔:恩,说不准哟。还是直尺和三角尺俩口子好,天天同进同出,也是谁都不离开谁,平时遇到我们也热心的打打招呼,这样的邻居真的模范邻居。
两口子正说着情话儿,这时候,有人敲门了,原来是美工刀。
美工刀:文具盒老兄啊,主人最近在学美术,往后啊,你老婆可要跟着我一起受罪了。
铅笔:啊?不会吧。为什么主人要选我去?人家还在新婚呢。
文具盒:老婆,没关系,你去吧,工作要紧。
顿了一下,文具盒又说到:美工刀老弟啊,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我老婆了啊。
美工刀: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看着老婆铅笔累到生病了,渐渐消瘦下去,文具盒暗自着急。
这天晚上,美工刀又来接铅笔上班:铅笔,可以出发了吗?今天主人说今天可以完成维纳斯的断臂呢。
铅笔挣扎着起身:我就来。
文具盒:美工刀老弟啊,我老婆生病了,今天就不去工作了,你去接其他人上班吧。
美工刀:哦,这样啊,那好吧。铅笔妹妹,你慢慢休息,等你还起来我再来接你去完成维纳斯作业,我先去了。
美工刀这一去就再也没来过了。铅笔的身体也没恢复过来,她快要死了。
那天,文具盒带着心爱的妻子到阳台上晒太阳,铅笔微眯着眼睛对丈夫说:亲爱的,我可能不能再陪伴你了,今后的日子里,你要再娶一个爱你的姑娘,好好生活下去,答应我。
文具盒伤心的哭了。
铅笔接着说到:亲爱的,在我最后的时间,我想知道一件事,一件我不能瞑目的事。
文具盒:你说吧,我听着。
铅笔:为什么美工刀不来接我去完成“维纳斯”作业了?他答应过会来看我的
说完,铅笔纵身跳出文具盒,向楼下落去。
无声——
“碳笔妹妹,今天主人画到大卫了,你准备好了吗?我来接你上班了”美工刀哼着小调耐心的等待笔套的妻子,碳笔姑娘。
2003/9/5铅笔与文具盒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打从他俩结婚那天开始,整整一个星期,他俩谁也没离开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