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行箭步地冲了上去,追上谢浅然,就在她的房间门口,将她拦下。
谢浅然看着他,那双冷清的眸子对上他的,说道:“霍总还有事吗?”
她现在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身心都感觉疲惫的她,只想回房蒙头大睡一觉,什么都不想。
“你在跟我耍性子吗?”霍景行微眯眸子看着她,寒声问道。
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却不告诉他。看她满身的伤,怕是遇到什么意外了。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心里涌起不安的情绪。
闻言,谢浅然轻轻一笑,抬眸望住他,笑道:“我哪敢和霍总耍性子,要是惹您不高兴了,我可要迟不了兜着走了。”
听到谢浅然的话,霍景行顿时心生怒火。他是真的关心她,可她竟然这样冷言冷语地激怒他。
气结地看着她,霍景行命令道:“开门!”
谢浅然才想起来,她的包包都抢了,连同房卡一起都在包包里,也还没去前台说。
见她没有动作,霍景行以为她是不愿意开门让自己进去,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你放开我!”突然被霍景行这样抱起,谢浅然的心惊了下,她挣扎着要下来。
“你再敢乱动,我后果自负!”霍景行出言威吓道。
谢浅然感觉到霍景行抱着她的手缩紧了下,她也不敢再继续乱动了,可是这样让霍景行抱着,谢浅然心里感觉很别扭,说道:“霍总,你再不放我下来,要是被安小姐看到了,恐怕她会生气。”
听到谢浅然酸溜溜的话,霍景行的心情突然好了些。他轻勾起薄唇,脸上又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
她这是吃醋了吗?这样的感觉让霍景行开心起来。这么说来,她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她还是很在意他和安苡晴亲密的,他可以这样认为吗?
霍景行的房间本来就没有关上,他抱着谢浅然侧身进入房内,然后用脚将门关上,那些买给安苡晴的东西全部被他踢在门外。
先将谢浅然放在沙发上,霍景行进去浴室拿了条毛巾,然后很轻很轻地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和污痕。
当他触及她下颚的伤口时,触痛感让谢浅然不禁缩瑟了下。看到她的反应,霍景行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我自己来。”谢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要接过温毛巾,和霍景行靠得那么近,两人的鼻息交缠着,她不禁有些心慌。
霍景行顺言将毛巾交给她,然后自己去拿医药箱出来,开始为她的伤口上药,最后,拿了一套自己的衬衫,谢浅然换上。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谢浅然有些不知所措。进去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后,看到霍景行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见到她出来,便立即摁熄了香烟。
他的衬衫很大,穿在她娇小的身子上,显得她更加娇弱了。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距离他有两个位置之遥。
“坐过来。”霍景行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要谢浅然坐近一些。
“我坐这里就好。”谢浅然轻声说道,她不想靠他那么近,就像不想让自己受伤一样。
看到她眼里的防备,霍景行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也没有继续逼她,而是开口问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浅然微微垂下眼睑,轻声应了一句:“遇到飞车党了。”
闻言,霍景行微微蹙起眉宇,国的晚上很乱,飞车党时常出没,是正常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竟让谢浅然遇上了。
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心内疚不已,如果他没有逼着她出去为安苡晴买东西,她就不会受伤了。
霍景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今晚在这儿睡吧,好好休息,明天我会跟前台那边说。”
“不用了,我去前台那儿拿房卡就可以。”她不想和霍景行共处一室,也不知道安苡晴会不会又来找他,她不想打扰他们。
“谢浅然,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的房卡也被抢了,你保证那些飞车贼不会半夜潜入你的房间?”听到谢浅然拒绝他,霍景行就不禁来火。
闻言,谢浅然没有说话,她的脑子很凌乱,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更她宁愿去开过一间房,也不想和霍景行一起。想到昨晚他的粗暴,她的身子就忍不住颤抖。
“我打电话给前台,去另外开一间房。”说着,谢浅然站起身就要打电话。
紧接着,霍景行箭步走向她,将她抱起,直接放在了床上,他的利眸看着她,寒声问道:“谢浅然,和我在一起,就真的那么令你难受吗?”
&nnbsp;说这话的同时,霍景行的心揪成了一团,她就这么厌恶和他共处一室吗?如果换作是贺南枫,她就不会拒绝了是吗?
谢浅然没有出声,霍景行便当成了默认。刚刚压下的怒火瞬间又燃烧了起来,他望着谢浅然的眼神,就像一团火一般,要将她燃烧殆尽的感觉。
“今晚,你哪里的不许去!”霍景行霸道地说道。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听到他强势的话,谢浅然积压在心里已久的情绪爆发了出来,她不怕死应道。
闻言,霍景行勾起嘴角,邪魅地一笑,应道:“你说呢?霍太太。”
以前,听到霍景行说霍太太三个字的时候,谢浅然的心里觉得很是幸福,可是如今,却尽是讽刺。
她是霍太太吗?她不过是名义上的霍太太,他有将她当成是自己的妻子吗?
谢浅然好笑地看着霍景行,脸上尽是自嘲的神情,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了安苡晴,“很快我就不是了。”
她幽幽地说出了这话,安苡晴曾宣示过,她是霍景行的未婚妻,想必很快霍景行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公布这个消息吧。
“什么意思?”谢浅然的话说得很小声,但是霍景行还是听见了。
她说她很快就不是霍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想和他离婚,然后和贺南枫在一起吗?
霍景行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她要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没什么。”谢浅然不想多说这个话题,多说了只会让自己觉得心痛罢了。
见谢浅然的样子,霍景行的怒火上升,他捏住她的下颚,吻上她的娇唇,他吻得很用力,这样的力道让谢浅然害怕,昨晚他咬破她的唇,那疼痛感还很强烈。
谢浅然想推开霍景行,可是受伤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胸膛,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左右闪躲着他的狂吻,可霍景行总能擒获她的甜美。
直到谢浅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霍景行才终于放开了她。
谢浅然不断喘着气息,脑子很凌乱,完全无法思考的感觉。
“谢浅然,你别想!”霍景行狠声说道。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和贺南枫在一起的,绝对不会。
她不知道霍景行话中的意思,也没想去多问,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力气去问了。
看到她掌心处的伤口,又渗出了一点血迹,霍景行又拿出了医药箱,为她重新包扎。
包扎好后,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今晚你在这儿休息,别让我说第三遍。”
说完,霍景行拿了睡衣便进去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看到床上的一侧稍稍隆起,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他走到阳台处抽了一根烟,才回到床上。
谢浅然已经睡熟,长长的睫毛有些湿润,她刚刚哭过了,霍景行看着她的脸,英眉紧蹙,暗叹一口气,在她身侧的位置躺了下来。
他想将她拥进怀里,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伸手轻轻摩裟着她的脸,轻轻在她的嘴角处落下一吻,轻握住她的手,合上眸子入眠。
他没有发现,在他闭上眼睛不久,谢浅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俊脸,流下了一滴热泪。
翌日,一早醒来,谢浅然就发现霍景行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而她的行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出现在了霍景行的房间里。
不用问也知道,这应该是霍景行去前台那边拿了房卡,然后将她的行李拿过来的。
昨晚,她竟睡得很安稳,是因为有霍景行在身边的缘故吗?
拍了拍自己的脸,谢浅然起身下床,梳洗好后,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就听见门铃声响起来了。
谢浅然想了想,还是去开门。打开门一看,竟是霍暖!
霍暖本来是打算来找霍景行一起去吃早餐的,没想到竟看到谢浅然,而且她还事穿着霍景行的衬衫。
这样的暧昧任谁看了,都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霍暖一脸嫉妒愤怒地看着谢浅然,直直走了进来,四处张望着,却没看到霍景行的踪影。
谢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说道:“你哥不在。”看霍暖的样子,应该是来找霍景行的。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在我哥的房间?”霍暖的话充满着敌意。
突然,看着霍暖的样子,谢浅然觉得很想笑,她是霍景行的妻子,她在他的房间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她问的问题这么可笑?
“我在你哥的房间,有什么奇怪的吗?”谢浅然挑眉反问道。
闻言,霍暖一时间哑口无言,谢浅然说得很对,如果是别的女人在霍景行的房间,那才是奇怪呢。
“我哥呢?”霍暖问道,愤怒的眸子盯着谢浅然。
“忙工作了吧,你要是有事,就打他手机吧。”说着,谢浅然没有理会霍暖,拿了衣服就走进浴室里换上。
再出来时,霍暖还没离开,反而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安苡晴竟也过来了。
安苡晴一见到谢浅然,便打招呼道:“早上好,小然。”
“早啊。”谢浅然淡淡地应了一句。
“景行去见奥斯集团总裁了,估计这一天都没空,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四处走走?”安苡晴问道。
看着安苡晴的笑容,不知为何,谢浅然的心里总觉得有些发毛,她微笑应道:“我不去了,时差还没调过来,还有些不舒服,你们玩得开心。”
她确实不想出去,再加上脚伤的原因,她也不想走。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给我们。”安苡晴站起身来,拉着霍暖,客套地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谢浅然收拾好后,本来不想出去的,但是在房间里也实在无聊地紧,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很暖的太阳,还是决定到酒店楼下的花园走走坐坐。
坐在长椅上,谢浅然微微扬起头,任由太阳照射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
突然,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唤道:“谢浅然?”
谢浅然睁开眼睛,顺着声源望过去,惊喜地挑了挑眉,“秦浩!”
世界真的很小,没想到他们在国都能够相遇。
秦浩是她的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秦浩就去了国外,算起来他们也有好久没见了。虽然一直都联系,但是见面却是没有的,只听说他在国外经营酒店的生意。
“小然,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秦浩开心地说道,他是个很帅气的男人,古铜色的肌肤,高大的身材,俊朗的容貌,他的样子,是不少女人的梦中情人。
秦浩在谢浅然的身边坐下,“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能这儿遇到你。”谢浅然笑着说道。
“我也没想到。”秦浩看着谢浅然,“你怎么会来国了?”
“公司出差。”谢浅然解释过去。
秦浩微微颔首,过了一会儿,问道:“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谢浅然想了想,他们这么久都没见了,一起吃个饭也是正常的,于是就答应了。
“你在这个酒店住吗?”秦浩问道。
谢浅然点点头,就在这时,秦浩的手机响了起来,听他说话的内容,大概是有急事要先离开处理一下。
挂下电话后,秦浩抱歉地说道:“小然,抱歉。临时有些事要先去处理一下。”
“没关系,你先去忙吧。”谢浅然笑道。
“那中午12点,我过来这儿接你,酒店大门,不见不散。”秦浩说道。
谢浅然点点头,让他先去忙。秦浩便急匆匆地先离开了。
距离12还有两个小时,谢浅然想着先回去躺会儿,她好像有点感冒了,国的天气有些寒冷,和国内不一样,一时适应不了这个温差,她觉得头有点痛,这应该是要感冒的节奏了。
酒店里有药店的专区,谢浅然先去买了点感冒药吃下,便回房睡下了。
快12点的时候,她的手机信息声响了下,还在睡的谢浅然拿起手机一看,是秦浩发来的。
“小然,十五分钟后我就到酒店了,你准备一下,我接你去吃饭。”
“好的。”谢浅然简单地回了条信息,便起床去浴室梳洗了下。
换上一身连衣长裙,化了个淡妆,选了件厚一点的粉红外套,谢浅然便拿着包包出门了。
刚来到酒店大门,便看到了秦浩也刚好到,谢浅然微微一笑,走了上去。
秦浩从驾驶座下来,手上还捧了一束粉红玫瑰花,朝谢浅然走了过来。
谢浅然看到秦浩手拿玫瑰花的时候,有些错愣。
“送给你。”秦浩将手中的玫瑰递向谢浅然。
可是谢浅然并没有接过来,侧首微微一笑,说道:“我已经结婚了,男士送的话,我接受的话,不太好,我的先生可能会生气。”
听到谢浅然的话,秦浩的脸上掠过一抹失望和吃惊的情绪,可他并没有表现出现,而是很绅士地说:“看来我不应该送玫瑰花,下次送代表友谊代表友谊的话给你。”
谢浅然笑笑,“那这束花你就先收起来再送给适合的人吧。”
秦浩耸耸肩,绅士地作出了一个请上车的动作,谢浅然含笑道谢后,便坐上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秦浩有些失落地看着手中的话,再看看车上的谢浅然,暗叹了一口气,轻抿了下薄唇,大步走向车子处,先将那束花放在车尾箱处,然后自己才回到驾驶座,开车扬长而去。
秦浩带着谢浅然来到一家装潢很有特色的餐厅,谢浅然一进来后,便难以控制地喜欢上那样的格调。
这间餐厅给人一种很舒适很温馨的感觉,有种家的味道。
坐下后,谢浅然忍不住再次环顾了四周,忍不住赞道:“这餐厅给人的感觉很棒,我很喜欢。”
秦浩笑笑,说道:“难得啊,能入得你的法眼,说明我的品味还是不错的。”
闻言,谢浅然吃惊地看着他,“这餐厅是你开的?”
秦浩笑着点头,说道:“嗯,去年刚开的。”
“有眼不识泰山啊,大老板。”谢浅然打趣道,她早就知道,秦浩经营酒店和饮食的生意,但是她没有想到,这餐厅还是秦浩的。
“你就别取笑我了。”秦浩笑道,想到什么,脸上正色了些,问道:“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都没说一声?”
“有快半年了,我和我先生都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所以也没办婚礼。”谢浅然微笑说道。
他们没办婚礼是真的,可前面那一句她说了谎。哪个女人不想要一场浪漫的婚礼,不想穿上漂亮的婚纱。
“你丈夫真幸福,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秦浩叹道。
谢浅然笑笑,没有回答,幸福吗?为何霍景行不觉得幸福呢?
这时,服务员上前来,礼貌恭敬地问道:“老板,今天吃点什么菜呢?”
“我记得你喜欢清淡一点的食物,是吧?”秦浩看着谢浅然问道。
谢浅然微微颔首,“你点吧,我负责吃就是了。”
“那帮我们以养生为主,做几道菜吧。”秦浩说道。
服务员下去后,谢浅然和秦浩继续闲聊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谢浅然的眼中,竟是霍景行!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的气质很好,精明中又有一点小女人的风味,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女人,都会忍不住被她吸引。
很巧的,霍景行也看到了谢浅然,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霍景行的眼神有些冰冷,谢浅然不敢直视他,稍稍别过了眼。
那个女人是谁?看她如此亲昵地挽着霍景行的手臂,佯然是一对情侣的模样,可是谢浅然知道,安苡晴才是霍景行喜欢的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呢,她又是霍景行的谁?
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看到一个女人和霍景行如此亲密,谢浅然的心里总是难受的。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霍景行竟选在他们旁边的位置坐下,谢浅然的心里更加慌乱了。
她明显感觉到一双寒冽的眸子望着她,她微颤了下。
“怎么了?感觉冷吗?”秦浩看到谢浅然打颤,关心地问道。
“没事。”谢浅然微笑应道。
她不敢看向霍景行,可是却听得见霍景行和那女人的对话。
霍景行的语气很温柔,而且十分绅士大方,忍不住看向他们,谢浅然的心抽痛了下,她突然很想离开,可是秦浩在这儿,她也不能这么没礼貌。
一顿晚餐下来,谢浅然是心不在焉的,吃完后,她就随便找了借口,想回酒店。
秦浩绅士地起身,拿起她的外套为她穿上,然后开车送她回去酒店了。
回到酒店,谢浅然想自己开一个单间居住,她真的不想和霍景行住在一起了,天知道,等霍景行回来,今晚等待她的又是怎样的羞辱。
可是,问了前台,才知道,酒店的客房已经满了,别说贵宾单间,就算是标准的普通单间,都已经没有了。
前台说,他们的房间,几乎都是早就被预定的,很少有空房的。
无奈,谢浅然只好回到了霍景行的房间,坐在床上,按压了下太阳穴,几分钟后,她就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浴室了。
还没从浴室出来,她耳尖地听到,好像有人开门进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霍景行回来了。
她很慌乱很紧张,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出去。她故意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才迟迟地出来。
一走出浴室,就看到霍景行满脸阴霾地坐在沙发上,布满阴鸷的眼半敛,冰冷的眼神射向她。
谢浅然有些胆怯,缓慢地走过去,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然后坐在梳妆台上,擦着护肤品。
透过镜子看过去,霍景行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她轻舔了下唇瓣,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懦弱。
她在害怕什么?就因为被霍景行看见她和秦浩吃饭,她就害怕吗?她只是很正常地和一个同学吃饭而已,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倒是他,和那女子亲昵无比的样子,才有端倪呢。
想到这些,谢浅然的心里就不害怕了。
擦好护肤品,谢浅然走到床上,半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拿起一本书看着。
霍景行看到谢浅然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甚,他冷声开口说道:“你就没有话要和我说吗?”
她竟然刚来到国,就和一个男人吃饭,两人还聊得那么开心,末了,那个男人还为她穿上外套,那亲密的模样简直要让他抓狂。
回来后,她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更没有跟他解释一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真的想掐断她的脖子。
“说什么?”他要她说什么?解释和秦浩吃饭的事情吗?那他呢,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和那美丽女人吃饭的事情?
霍景行的眸子微眯,他箭步一般地走向谢浅然,利眸望着她,眸光微敛,“刚来国,就忍不住会情郎了吗?”
霍景行的话很伤人,谢浅然的怒火也蓦然上升,她会情郎?那他呢,又是什么?
“是又怎样?”谢浅然很不怕死地对上他的怒眸,她愤然将书重重一放,就要下床。
可是霍景行更快,擒住她的双肩,将她困住,不准她动弹,“你要去哪儿?又去你的情郎吗?”
听到他左一句情郎又一句情郎的,谢浅然来火了,怒声吼回去,“我是会情郎怎样?你不也是刚到国,就迫不及待去找你的情人了?你凭什么说我!”
她不过是和同学吃饭,可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他呢,带着一个美艳的女人,还挽手进去餐厅,不仅如此,吃饭的时候,还温声细语,温柔备至的。
到底是谁过分?
听到谢浅然的话,看着她气愤的表情,霍景行缓缓地露出了一抹笑容,原来她是吃醋了!
“原来你是在等我跟你解释。”霍景行缓缓地说道。
“谁要你解释了。”谢浅然推了下他,可霍景行依旧将她困住。
“放开我!”谢浅然瞪着他,那双美眸迸射出一抹愠怒的火焰。
“今天你和谁在一起吃饭?”霍景行没有再兜圈,直接问她。
听到他质问一般的语气,谢浅然心里极度的不舒服,她反问:“关你什么事?”
他从来都不在乎她的感受,那她,又何必在乎他的感受。
闻言,霍景行本来稍微缓和的心情又被激怒了,关他什么事?他是她的丈夫,可她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难道他没有资格过问?
“谢浅然,我告诉你,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霍景行半眯起眸子,眼神危险万分地看着她。
寒冷的眸子让谢浅然不禁打了个寒颤,可是倔强的她,却怎么也没有向霍景行服软,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要休息了。”
谢浅然想躺下,可是被霍景行圈固着的身子动弹不得,她推了推他,手上的手掌触碰到他的,有些触痛。
看到谢浅然逃避的样子,霍景行心里的怒火上升不知道几个点,他一把压下谢浅然,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那么维护你的情郎,生怕让我知道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谢浅然对他如此维护。
这让他想起当年发生的那件事,也就是因为那件事,他不相信任何人,更痛恨欺骗和背叛。
霍景行将全部的重量全部压在谢浅然的身上,强有力的双腿抵着她的,触到了她的膝盖,谢浅然吃痛地皱起眉头,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稍稍让他起来一些。
可霍景行像疯了似的,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放在她的头顶上方,不准她再动。
“你放开我!”谢浅然怒瞪着他,身子挣扎着。霍景行很重,压着她的高大身躯令她有些难以呼吸的感觉。
“谢浅然,你已经磨光了我所有的耐性!你就这么水性杨花吗?还是说我无法满足你?”霍景行气得口不择言。
听到霍景行的话,谢浅然微怔了下,水性杨花?他竟然用了这个词,由始至终,她爱的的男人只有他。
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个荡妇!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房间,她不想面对霍景行。
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着,谢浅然想起来然想起来,可霍景行更加用力地将她抓住,丝毫没有给她反抗的空间。
就在此时,谢浅然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霍景行空出一手拿起手机一看,蓦然看到秦浩两个字。
突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布满了阴霾,半眯着的眸子,寒冽无比。
秦浩,这个应该就是和她一起吃饭的男人了。才分开多长的时间,他们就控制不住,要打电话了吗?
霍景行愤怒地拿起手机,一把将它扔在墙上,瞬间,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碎屏声,谢浅然看着自己的手机被霍景行摔了,她怒吼道:“你是不是疯了?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那我就疯给你看。”说完,霍景行不顾她受伤的手和脚,掀起她的裙子,一把扯下她的内裤,不管她仍旧干涩的私处,就这样进入了她。
突如其来的巨大,让谢浅然吃痛地皱紧了眉头,那剧烈的疼痛感让她不禁红了眼眶,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她咬住唇瓣,一下子没想起,她的唇瓣被霍景行咬破,还没好。蓦然的用力,她尝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让她的胃部有些翻腾。
尽管她疼痛不已,可是她依旧咬牙没有出声,她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霍景行像疯了似的,更大幅度地撑开了她的双腿,疯狂冲刺着。
直到一声怒吼,他将所有的愤怒释放在她体内。
紧接着,他快速翻身下床,去浴室冲洗,再次出来时,看见谢浅然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霍景行穿好衣服后,冷冷地看着谢浅然,那双冰冷的寒眸看着她,没有说话,便摔门而去。
躺在床上的谢浅然,目光有些呆滞,许久,她才撑起自己疼痛不堪的身子,起身去了浴室。
白色的床单上,赫然出现的血迹,红白的对比,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霍景行的粗暴,让谢浅然的的伤口撕裂,渗出血迹来。谢浅然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从浴室出来,也没有重新为伤口上药,而是躺在沙发上,睁大着眸子望着天花板。
她没有回到床上躺着,那张床让她感觉羞辱,她宁愿在沙发里蜷缩着。
直到晚上的时候,谢浅然才离开了房间。在酒店的大堂前,看到了霍景行,还有中午和他一起吃饭的那个女人。
她没有说话,就像不认识他一样,从他的身边经过。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起去。”那个女子笑着说道。
“不见不散。”霍景行回道,
简单的两句话,让谢浅然的心蓦地揪紧。看来他们明天已经安排好了节目了。
谢浅然微扯动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幸好她出来了,要是霍景行带着那个女人进去房间,看到她,不是更加尴尬吗?
国的晚上,很是寒冷,走在街头的谢浅然不禁环抱起双臂,在寒风中缓步走着,她没有去哪里,只在酒店的花园走走。
想到那晚遇到的飞车党,她心生恐惧。在酒店花园的长椅上坐着,她任由寒风吹乱她的发。
她不敢回房,这时候,霍景行怕是在和那个女子温存着吧,她是个很识趣的人,不会上去打扰他们的。
拢紧了外套,谢浅然望着月色的眼越发酸涩,红了眼眶,可硬是不让泪掉下来。
而房间内,霍景行心不在焉地站在阳台上抽烟,而那名女子则是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发着信息。
片刻后,女子放下手机,起身来到霍景行的身后,问道:“刚刚在大堂里的那个女孩,你认识吗?”
霍景行的背脊突然有些僵直,他默然熄了烟蒂,转过身来看着她,望着她的眼睛,感觉到十分熟悉。
女子侧眸看着他,微微勾起嘴角一笑,说道:“我猜,你喜欢她!”
闻言,霍景行挑了挑眉,然后笑道:“有的时候,我还真为你的男朋友着急,什么事都让你看透,他想乱来都不可能,果然是奥斯集团的继承人。”
这个女子名叫沈岚,是奥斯集团总裁的独女,也是集团的继承人,也是霍景行的学妹,
她的父亲极力想撮合她和霍景行,但是沈岚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家世很普通,沈岚知道她的父亲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她就和霍景行说好,两人先忽悠着沈岚的父亲,等沈岚筹备好一切,就向她的父亲说明一切情况。
沈岚是个有智慧的女人,眼光犀利,做事雷厉风行。这样的女人,连霍景行都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男人,能驾驭得了她。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沈岚笑道,看了看他,继续说道:“我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误会我和你的关系了,要不要我去帮你解释一下?”
“不用,她不重要。”霍景行淡淡地说道,越过她,走到沙发上坐着,俊脸阴沉,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沈岚微微一笑,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然后用手肘顶了下他的手臂,取笑道:“你还是老样子,口是心非。”
霍景行斜睨了她一眼,心情有些烦躁,拿出一根烟点燃,吐着烟雾。
“大晚上的,人家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安全,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沈岚问道。
“不用,她有人照顾。”说这话的时候,霍景行的语气很酸。
她出去肯定又是去找秦浩了,浓情蜜意的,哪里需要他去照顾。
沈岚噗呲一笑,说道:“我怎么感觉这话那么酸啊?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管你了。”
说着,拿起手机一看,沈岚脸上的神情变得温柔无比,甜甜一笑,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说道:“他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沈岚转身就要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握住门把的手顿了顿,转身看着霍景行说道:“对了,如果需要我去解释什么的,记得告诉我。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坏了你的姻缘。”说完,沈岚就走了。
霍景行心烦意乱地熄灭了香烟,刚刚在大堂,谢浅然看到了他,可也当作看不见,仿佛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将近11点了,谢浅然还没回来,看样子,是真的去找那个秦浩了。
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心里就感到愤怒,拿出手机,拨打了谢浅然的电话,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蓦然想起,她的手机被他愤怒之下就摔到墙上了。
烦躁懊恼地放下手机,霍景行修长的手指爬过自己的发间,想起那晚谢浅然遭遇了飞车党的事情,他就不禁担心起来。终于,敌不过自己的感情,他蓦然起身,就走出了门外。
晚上的酒店花园,人越来越少,谢浅然依旧坐在长椅上,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好像只有这个地方,才是最适合她的。
“小然。”
一道呼唤声,拉回了谢浅然的思绪,她转头望去,没想到竟是秦浩。
秦浩看到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坐在她的旁边,谢浅然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打你的电话打不通,有点担心你,就想着来这儿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这儿。”秦浩笑道。
“手机坏了。”谢浅然淡淡地解释过去。
“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秦浩问道。
“月色挺好的,刚好睡不着,就出来坐坐。”谢浅然随便编了个借口。
秦浩笑笑,此时,他的电话铃声响起,只见他有些不耐烦地接听,“知道了,明天我会过去的。”然后挂断电话后,暗叹了口气。
“怎么了?”看到秦浩的样子,谢浅然问道。
“没有,家里给安排了相亲,要我明天一定要去。”秦浩撇了撇嘴角。
谢浅然笑了笑,说道:“不错啊,去看看,说不定就一见钟情了呢。”
“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亲,还一见钟情呢。”秦浩哭笑不得。得知谢浅然结婚后,他就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决定将她当成好朋友对待了。
“这可说不定啊。”谢浅然掩唇一笑,“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要是明天真的一见钟情了,我一定少不了给你大红包,感谢你的金口良言。”秦浩幽默地说道,两人相识一笑。
这样情景很凑巧的,被霍景行看到了。
果然,她真的出来找秦浩了!
狂怒燃烧着他,看到她和秦浩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样子,他心中的怒火就越发旺烈。眸子微眯,霍景行大步走向他们。
看到霍景行的时候,谢浅然脸上的笑意蓦然停止,那抹灿烂的笑容僵冻在脸上。看着他脸上的怒意,谢浅然的心不由地惊了下。
秦浩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抬眸望去,就看到一个俊朗好看的男人,此刻满脸阴森地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
“先生,你是?”秦浩站起身来询问。
霍景行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一把拉起谢浅然,强行将她楼在怀里,说道:“我是她的丈夫。”
霸道的宣示,不仅秦浩愣了下,就连谢浅然,都惊愣地看着他。
这是第一次,他在外人面前,宣示她的身份。
“原来是小然的丈夫,我叫秦浩。”秦浩笑道,朝霍景行伸出手。
霍景行没有伸手,反而很沉着声音说了一句:“很晚了,小然身子本来不太舒服,我们就先上去了。”
说完,不等秦浩的回答,拉着谢浅然就走。
回到房间,霍景行顺手将房门锁住,拽起谢浅然的手,将她一把抛在床上。床上。
“谢浅然,你到底将我当成什么了?”霍景行阴沉着声音问道。
被甩在床上的谢浅然,有些昏眩感。中午被霍景行那样对待,今晚的晚餐她也没吃,本来身子就有不舒服的她,此刻更是难受。
坐起身来,谢浅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有些难受地说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谈。”她想好好去洗个澡,让自己舒服一些。
站起身,谢浅然的步履有些轻浮,她走进浴室,正想关上门,霍景行的大手一把抵住浴室的门,然后,高大的身子就这样进来了浴室。
“又想逃避我的问题吗?”霍景行抓住谢浅然的手腕说道。
“你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我不想你和争。”谢浅然没力气你和他争辩什么,反正就像他说的,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看到谢浅然毫无所谓的样子,想到她刚刚在花园中和秦浩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他心中的火气就更加大了。
深吸几口气,霍景行突然抱住谢浅然,薄唇覆上她的嫩唇,惩罚意味十足地吻着她,掠夺她的甜美。
他的吻很霸道,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谢浅然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仿佛空气都被夺去了一般,谢浅然根本就无法呼吸。本来就有些昏眩的感觉,此刻更加感觉到难受。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谢浅然一个用力,竟推开了霍景行,突然,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谢浅然和霍景行都惊愣住了。
谢浅然竟给了霍景行一个巴掌!
她是气愤的,霍景行从来都没有顾过她的感受,她的心也会痛,可他从来就看不到。
被谢浅然突然甩了一个耳光,霍景行的怒火燃烧地更加旺烈,他万万没有想到,谢浅然竟然敢打他。
怒眸看着她,眸光微敛我,他的眼神十分可怕,像是要将谢浅然吞噬一般。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谢浅然心惊不已,她慌乱地想要离开,可是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霍景行抓了回来了。
他将她困在洗手台,那双幽深愤怒的墨眸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谢浅然,你竟敢动手!”
“是你逼我的!”谢浅然颤声回道,如果不是他这样逼她,她又怎么会动手呢?
“很好,那你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说完,霍景行再次覆上她的红唇,这次他将她双手反压在洗手台上,完全不顾她受伤的掌心。
空出一手擒住她的浑圆,用力揉着,力道很大,谢浅然吃疼地皱紧了眉。
谢浅然挣扎不开他的禁锢,无力承受着他的猛烈。
谢浅然穿着一件棉质的连衣裙,霍景行动手将她的连衣裙扯下,棉帛的撕裂在这个空间中响起,让人不禁心惊了下。
身体的肌肤触及到有些冰冷的空气,谢浅然的身子不禁微颤了下。此时的她,感觉到十分羞辱。
紧接着,霍景行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谢浅然看着镜子透射出的交缠的男女,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她的脸瞬间羞红。
可是,当看到霍景行眼中的蔑视和冰冷时,她的心抽痛了下,他们之间的欢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也是他羞辱她的一种手段罢了。
突然,私处被霍景行的巨大顶入,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她闷哼了一声,她忍不住喊出声来:“好痛!”
“原来你也知道痛!”说着,霍景行更加深入她的,大手扶着她的腰身,疯狂冲刺着。谢浅然承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时分。此刻的她并不在床上,而是在那狭小的沙发上躺着,浴室传来水声,房间里见不到霍景行的身影,想必他是在浴室冲洗。
他没有将她抱上床,而是放在了沙发上,是觉得她脏,会污了他要睡的床吗?
她浑身赤裸,外面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毛毯。自嘲地笑了下,还好,他还会给她一条毛毯,而不是让她赤裸着身子躺在沙发上。
她该感激了,不是吗?
站起身,她在房间的衣柜中拿了一件浴袍穿上,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呆滞。
直到霍景行从浴室出来,她才稍稍回过神来。默然起身,她没有看向霍景行,只是径自走进了浴室,
望着她的背影,霍景行的心情是复杂的,异常烦躁地从抽了一根烟,霍景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谢浅然从浴室出来,她没有上床,而是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而且是背对着床的方向。
她想,他不会想她睡在身边,因为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荡妇。
霍景行听到谢浅然出来,原以为她会上床睡,却不想,她竟在沙发上睡了下来。
不想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是因为在她心里,有着别的男人,和他一起,她无法忍受吧。
翌日,谢浅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床上的。
她的头很痛,身子感觉有些微烫,她真的是感冒发烧了。
撑起沉重的身子,大腿内侧的酸疼感很强烈,让她差点站不稳脚。
走进浴室,谢浅然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潮红,看样子,她真的要去医院看看了。
简单地梳洗一下,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紧身裤加毛衣,再穿上一件中长款的白色羽绒服,将长发扎成高马尾,整个人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谢浅然走出房间,刚打开门,正巧看到安苡晴要按门铃进来。
“小然,早啊,你要出去吗?”安苡晴笑着问道。
“早。有点感冒,想出去买点药。”谢浅然笑着回道。这个时候看到安苡晴,谢浅然有些惊讶。
“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去买点东西。”安苡晴说道。
不等谢浅然的拒绝,她就挽着她的手,朝药房区走去。
买到药回来后,安苡晴没有会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谢浅然和霍景行的房间,说是想和谢浅然闲聊。
“今晚奥斯集团有个宴会,景行有跟你说吧?”安苡晴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那双犀利的眼却是充满着心机。
“我不知道。”谢浅然淡淡地应道。
霍景行怎么可能会跟她说,他心里恨极了她,宴会肯定也不会希望她参加。
安苡晴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然后笑道:“他肯定是忘记了,回头我说说他。”
这语气佯然当成了自己才是霍景行太太的样子,甚是暧昧亲昵。
谢浅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她现在人不舒服,更加不想和安苡晴多费唇舌,她过来,无非就是想炫耀自己和霍景行之间有多亲密无间罢了。
见到谢浅然不出声,安苡晴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她扬起一抹笑容说道:“今晚你就跟我们一起参加吧,晚上八点,我来你房里,我们一起过去。”
“到时候再说吧。”谢浅然按了下太阳穴,微微蹙眉,她继续说道;“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
这话很明显,摆明了就是要让安苡晴离开。安苡晴也识趣,假意关心了几句,便走了。
安苡晴走后,谢浅然吃了药,又躺下了。
七点三十分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霍景行回到房间。看到床上的谢浅然,没想到她还在睡觉。
想到昨晚的事情,他的火气还没有消下去,阴沉着脸走过去,将谢浅然一把从床上拉起。
谢浅然突然被惊醒,睁着惺忪的眸子,看到霍景行那双危险的墨眸。
虽然她现在已经退烧了,可是头还是很重,身子有些虚软无力的感觉。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跟我一起去参加奥斯集团的晚宴。”霍景行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不是来和她商量的,他是命令她!
谢浅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呆坐在床上没有动作。她的脑袋现在就像一团浆糊一样,完全都不能思考的感觉。
见谢浅然还呆着不动,霍景行以为她是不想陪她出席,顿时心中更加恼火,“还要我帮你换吗?”
听到霍景行冷冽的语气,谢浅然对上他的眸子,大概整理出了思绪,片刻都不敢耽搁,赶紧下床梳洗。
她用最快的时间换了一身粉色的连衣裙,然后穿上那件白色的羽绒外套,头发半盘起,整个人显得大方端庄,她的妆容化得比平时都浓一些,但是更显得她美艳无比。
看到谢浅然的样子,霍景行有一瞬间的惊艳,但是很快便回过了神,冷冷地警告道:“这次奥斯集团的晚宴,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别再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给我丢脸。”
他还是不相信她,眉来眼去,打情骂俏?谢浅然在心里自嘲,这样的词算是轻了,总比他说她是荡妇强了。
再看了一眼谢浅然,霍景行便径自走在了前面。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安苡晴和霍暖站在门口。安苡晴有些吃惊地看着霍景行,犀利的眸子看到他身后的谢浅然,看她的装扮,就知道,是要去参加宴会的样子了。
没想到,霍景行竟然亲自回来接她过去!安苡晴心里对谢浅然的嫉恨到达了极点。
“景行,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和霍暖先过去会场了。”安苡晴笑道。
“霍暖已经过去了。”霍景行应道,“我正想过去找你。”
br/>安苡晴抿了抿嘴角,星眸含笑,回道:“没想到我们心有灵通啊。”
“走吧。”说着,霍景行上前搂住安苡晴的细腰,那双墨眸凝住她的,俊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安苡晴微微颔首,转眸看向谢浅然,说道:“小然,和我们一起过去吧。”
谢浅然还没说话,霍景行更先一步开口了:“等会司机过来接她就可以,我带你先过去。”说完,他没有理会谢浅然,搂着安苡晴就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谢浅然微微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十五分钟后,谢浅然也来到了宴会的会场。人很多,奥斯集团办的这场宴会,还是很隆重的。
尽管人很多,谢浅然还是一下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霍景行的身影。他手拿着一杯红酒,在商界的名士中,谈笑风生。
他噙着一抹标准性的笑容,浑身散发着自信和魅力,人群中的他,显得特别耀眼。
然后,安苡晴走了过去,附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霍景行和安苡晴便先走开了。
安苡晴佯然将她自己当成了是霍景行太太的角色,这让谢浅然的心里感觉特别不舒服。可是,她心里难受又怎样?霍景行看不见,没人知道。
正想着,不知道何时,安苡晴就来到她的身边,说道:“小然,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谢浅然回过头,淡淡一笑,应道:“没什么,一个人静静也好的。”她本来就有点不舒服,这场宴会,她本就不想来的,可是霍景行发话命令了,就算她再不愿,也要来到会场,否则,天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来多久了?怎么都不来找我们?”安苡晴问道,手里端着两杯红酒,递给谢浅然一杯。
谢浅然伸手接过,她不喜喝红酒的,更何况今天人不舒服,安苡晴既然拿给了她,那便先拿着吧。
正想说话的时候,看到霍景行朝着她们这边走了过来,他热情地拥着安苡晴的肩膀,问道:“怎么过来这儿了也不没说声,我到处找你。”
霍景行温柔地看着安苡晴,却连正眼都没有看谢浅然一眼。
谢浅然有些黯然地别过脸,那双水眸看向别处。
“我看到小然过来了,就来陪陪她。”安苡晴笑道。
“她有的是男人陪她,不需要你的。”霍景行话中有话地说道,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嫉妒。
听到霍景行的话,谢浅然蓦然回头看着他,他的意思她听出来了,明摆着说她勾引男人。没想到霍景行竟当着安苡晴的面说这样话,给她难堪。
轻咬了下唇瓣,谢浅然努力地吸了一口气,稍稍别过脸,不想看他。
见谢浅然没有反应,霍景行便认为她这样的举动就是默认了,心里更加愤怒。
就在这时,一个某企业的负责人过来走了过来,要给霍景行敬酒。很凑巧地,霍景行的手上并没有拿着酒,正想去拿的时候,谢浅然将自己手中的红酒递给了他。
霍景行看了看她,还是接过了她递来的红酒,毕竟在外人面前,如果拒绝,不止让谢浅然难堪,也会让人说他没有绅士风度。
谢浅然松了一口气,趁着霍景行应酬的时候,她悄然地离开了会场。这样的场合让她快要窒息了,她倒不如回去酒店,好好休息,一个人也乐得清静。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霍景行不胜酒力,在安苡晴的陪伴下,回到了酒店,只是不是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而是回了安苡晴的房间。
霍景行的头很疼,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刚进房间,便躺卧在了床上。
他的酒力不可能那么差的,可是为什么,他有一种迷乱的感觉,而且身子还很不正常地发烫着,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的热流,这是情欲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这样的感觉,从喝下谢浅然递来的红酒后,就越来越强烈了。
果然,问题就出在了那杯红酒上!谢浅然竟给他下药!
她想干什么?给他下药,让他和安苡晴发生关系,来个抓奸在床吗?还是说,她就真的如此大度,他和安苡晴在一起,她丝毫都不在意?
该死的,小腹处的胀热感更加强烈,他的脸包括身子,都在发烫,一种迫不及待想要发泄出来的欲望,即将爆发的节奏。
就在这时,安苡晴从浴室出来,身上只裹了一件浴巾,可想而知,浴巾下是不着寸楼的。
看到安苡晴的样子,霍景行小腹更加紧绷起来,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双手紧握成拳,额上暴露的青筋显示着他频临失控的情欲。
安苡晴缓步走近他,坐在床上,一双媚眼勾着他,欲伸手抚上他的俊脸,谁知道却被霍景行躲开了。
看到霍景行极力忍着的欲望,即使他的欲望那么强烈,可他却还是不愿要她吗?
如果现在在面前的谢浅然,恐怕他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吧?
想着,安苡晴的心里燃起极大的愤怒和嫉妒。她深吸一口气,扬起一抹狐媚的笑意,大胆地一把抱住他,红唇狂乱地想要吻他。
霍景行使力将安苡晴一把推开,然后下床,往后退了好几步,说话的声音阴沉中略带沙哑,说道:“你要是再敢碰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被霍景行拒绝的安苡晴,脸上露出一抹难堪的神色,她默然下床,看着他幽幽地说道:“景行,明明你现在那么想要,而我就在你面前,求你,不要拒绝好吗?跟着你身体的感觉走。”
说完,安苡晴伸手缓缓地脱下围着自己身子的浴巾,蓦地,她雪白的身子赤裸地站在霍景行的面前。
看到安苡晴不着寸楼的身子,被下了迷药的霍景行看着瞬间觉得一阵巨大的热流窜过他的小腹,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粗喘着气息,觉得口干舌燥,他在自己身后的桌子上,倒了一杯冷开水喝下,可是依旧没办法缓解他身上的燥热。
安苡晴赤裸着身子,赤脚走向他,不顾羞耻地一把抱住他,哀求道:“景行,要我,要我……”
霍景行用力将她推开,突然,他的眸光一沉,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划伤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要干什么?”安苡晴惊呼地看着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霍景行冷冷勾起嘴角,然后用力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他割得很深,鲜血瞬间从他的手臂上涌了出来,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感稍稍缓解了他体内的药性,可是他的身子还是感觉到异常地燥热。
安苡晴看着他的举动,不可置信地紧紧看着他。她真的没有想到,霍景行竟然自残身子,为的就是不愿意和她发生关系。或者说,他不愿意和任何女人发生关系,除了谢浅然!
就在安苡晴震惊的时候,霍景行又在手臂上划了一刀。他闭上眼睛,感觉那强烈的疼痛感觉,许久,他才感觉到自己小腹中那股热流正慢慢地消退着。
冷冽如冰的眸子看了看安苡晴,没有理会她,不发一语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安苡晴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紧咬住下唇,她的眸光中透着一抹狠厉的光芒。
谢浅然从会场回来后,洗了个澡,换上睡衣便睡下了。
突然,房门被人打开,又十分用力地关上。谢浅然被那声音吓了一大跳,整个人被惊醒过来。
坐起身来,便看到霍景行那双布满阴鸷的眼,里边迸射出的愤怒的火花,几乎要将她完全燃烧,他的脸色很难看,狰狞的脸尽是阴霾,谢浅然竟有些不敢看他。
微微垂下脸,却无意中瞥见,霍景行的左手臂竟在流血,而且看流血的程度,伤口定是很深。
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心,谢浅然下床走向他,关切地问道:“你的手臂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不是去参加宴会而已,怎么会受伤呢?
谢浅然想看看他的伤口,还没触碰到他的手,霍景行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满是寒鸷的眼直直凝住她的,寒声说道:“这个不是该问你吗?”
谢浅然一脸蒙圈,问她?为什么要问她?她什么时候伤了他了?
“你在说什么?”谢浅然想挣开他的手,可霍景行拽得更紧,谢浅然吃痛地皱起了眉头,不敢再挣扎,否则手腕更加疼。
“谢浅然,你能不能每次都别这样装傻,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霍景行怒吼道。
无论是贺南枫的事,还是秦浩的事情,或者这次的事,每次她都喊冤,好像他是真的误会了她。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要发疯,麻烦就出去。如果你要找人陪你上床,我想安苡晴会很乐意的。”谢浅然冷冷地应道。
每次他发怒的时候,都会不分缘由地指责她,羞辱她,然后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了她。她真的快收购他的阴晴不定了。
一听到谢浅然的话,霍景行更加确定,药真的是谢浅然下的!
她对他就真的这么不放在心上吗?为了将他推给别的女人,竟不惜给他下药!
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心里既愤怒又心痛,看着她脸上那抹冷冰冰的样子,他心中的愤怒更加深刻了。
一把将她甩抛在床上,谢浅然的头瞬间有些昏眩,意眩,意识到霍景行接下来要干什么,谢浅然的心里慌了,她赶紧坐起身想要下床,可是霍景行的动作更快,高大的身子覆下,将她在自己的身下。
“你放开我!”谢浅然推着他的胸膛,想让他起身走开。
霍景行怎么可能会放过她,他狠声说道:“谢浅然,既然你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你快放开我!”谢浅然挣扎道。
“放开你?你觉得可能吗?”霍景行冷哼一声。
“你每次就只会用这样的方式吗?”谢浅然怒道,她一直都以为,两性是很美好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只有疼痛和害怕的感觉,再也感受不了其他了。
“你不是最爱这样的方式吗?我就如你所愿。”说完,霍景行一把掀起她的睡裙,然后扯下她的内裤,毫不怜惜地,一下子就冲入她的体内。
突如其来的巨大蓦然进入体内,谢浅然的感觉就像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她掉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