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当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1/2)

听到他们的对话,谢浅然的动作蓦然顿住!

霍景行明天要去国和奥斯集团洽谈合作的事情,难道说,一起同行的是霍暖?

难怪今晚他会回来吃饭,是要和霍暖一起收拾行李,明天再一起出发吗?

此刻,谢浅然的心是说不出的难受,她不奢求能和他一起去,而他连一个字都吝啬对她说。

谢浅然用筷子轻轻拨弄了下碗里的米饭,现在她已经没有一点食欲了。

看向霍景行,他还是一样的冷漠,完全当她透明的。

“听说苡晴和我们一起出发?”霍暖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那眼角的眉梢瞥向了谢浅然,露出一抹稍纵即逝的得意笑容。

“嗯,我让她一起去的,她很喜欢国的风景。奥斯集团那边的合作行程应该两天就能结束,到时候陪你们在国玩玩。”霍景行笑着说道。

“那太好了,我还是第一次去国呢。”霍暖表现得很是高兴。

谢浅然不想再听下去,轻淡着声音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说完,她落荒而逃似的,便上楼回房了。

她没有发现,身后那道炽热而复杂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

谢浅然回到房中,坐在床上,脑海中尽是回荡着刚刚霍景行和霍暖的对话。

原来安苡晴也跟着一起去国,霍景行结束工作的行程后,还会陪她在国游玩,这多么可笑不是吗?她是他的妻子,可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他们认识了那么久,霍景行从来没有陪她去过国外。

安苡晴很喜欢国的风景,这句话是很久以前,安苡晴无意间说起过,没想到霍景行就这么记在心底了。

如果不是深爱着一个人,怎么会将她的话刻在心底呢。她曾经说过很喜欢h市,可是霍景行从来没有在意过,他出差h市很多次,都没有带着她一起。

心很痛,有些难以呼吸的感觉,打开抽屉,拿起那块手表,轻轻摩裟着,眼眶有些泛红,硬是忍着泪不让它掉下来。

突然,听到房间门把被转动的声音,谢浅然惊了一下,赶紧将手表放了回去,坐直了身子,看着房门出的方向。

霍景行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布满寒鸷的俊脸紧绷着,寒眸看向谢浅然,走到阳台处,这次他没有抽烟,就只是在阳台里静静地站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谢浅然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他身后,轻抿嘴角,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你去国几天?”

霍景行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漠然转身看着她,寒眸俯视着她的脸,冷冷开口说道:“想知道我出差几天,然后你好安排时间去会情郎是吗?”

闻言,谢浅然震惊地抬眸对上他墨黑的眼,“你在说什么?”

会情郎?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霍景行冷哼一声,勾起嘴角,不屑地说道:“难道不是吗?你的心里,不是巴不得我离开?”

她刚刚听到安苡晴要和他一起去国,竟也能无动于衷,还迫不及待地上楼来,他刚进来的时候,谢浅然脸上的慌乱神情完全落入了他眼里。

她上来和贺南枫通电话的吗?告诉贺南枫,他出差了,她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约会亲热了?

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内心燃起愤怒的火苗,想到他出差后,谢浅然和贺南枫在一起可能会出现的画面,他的怒火就更加旺烈。

“你非要这样想吗?如果真的是,那你就这样认为好了。”谢浅然觉得很累,没有力气和霍景行争吵了,

听到谢浅然不辩驳的话,霍景行的心里就更加来火了,他一把抓住谢浅然皓白的手腕,寒声说道:“谢浅然,你承认了是吗?”

“是,我承认了,那又怎样?”谢浅然很不怕死地回道,倔强抬起下颚对上霍景行那双愤怒的黑眸。

她的心里也很委屈和恼火,今晚发生的事情,无一不是在敲打撕裂着她的心,而霍景行一进房里,就对她冷嘲热讽,恶言相向。她内心的愤怒也被激起了。

听到谢浅然的话,霍景行气结不已,他抓住谢浅然的手用力一甩,将她整个人抛在床上,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健硕的身子覆了上去,男性的气息瞬间将谢浅然整个人包围着。

“你放开我!”谢浅然推着霍景行的胸膛,极力想挣扎起身。

霍景行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谢浅然的身上,布满阴霾的俊脸在她的眼前放大,他的寒眸紧紧锁住她的。

“放开?谢浅然,如果现在压在你身上的另一个人,你就不会说这句话了是吧?”霍景行狠声说道。

谢浅然被压得有些无法呼吸,好像肺部的空气都被抽干了一般,难受不已。大脑已经无法去思考霍景行话中的意思,她用力得推着他,可是却丝毫移动不了他。

看到谢浅然没有应答,反而推离的他动作更加大了,霍景行狂怒的覆上她的红唇,惩罚性地用力一咬,将谢浅然的唇瓣咬出血来,浓浓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着。

好痛!谢浅然吃痛地皱紧了眉头,他竟然咬破了她的唇,丝毫没有留情。

霍景行不仅没有离开谢浅然的唇瓣,反而更加恣意地吸吮着。被咬破的唇瓣因为他的动作,更加疼痛不已。

那样的疼痛感让谢浅然的眉然的眉头越发皱紧,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推开了霍景行。趁着间隙,她赶紧逃离,可是身子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霍景行再次压下。

他的双手撑在她头顶上方的两侧,高大的身子紧贴着她的,有力的双腿紧箍着她的,不让她有丝毫的动弹。

“你以为你能逃开我吗?”霍景行冷声说道,那双寒如冰窖的墨眸迸射出怒火,燃烧着谢浅然。

“你疯了吗?”谢浅然忍不住吼道。她的嘴唇还在流血,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让她有种胃部翻腾的恶心感,她极力压下那股让她作呕的感觉,可是胃部的不适却愈发强烈。

霍景行的眸子微敛,听到谢浅然的怒吼,他的眼神更加深沉,微微勾起邪魅的嘴角,他说了一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疯!”

说完,霍景行粗鲁地撕开了谢浅然那套纯棉的家居服,没有任何的停顿,也不顾谢浅然的挣扎和反抗,紧接着,他扯下她的贴身衣物,瞬间,谢浅然浑身赤裸地被他压在身下。

一阵风吹来,谢浅然不禁微颤了下,羞辱的感觉在她的心里蔓延着,她羞愤地吼道:“霍景行,你就是一个疯子!”

霍景行没有应答,只是轻勾嘴角,在她的身上制造着一波接着一波痛楚,直到他进入了她体内,疯狂冲刺着。

谢浅然没有任何的回应,她就这样想死鱼一样,任由霍景行在她身上疯狂驰聘,紧咬住下唇,封住了所有欲冲出口的声音。

一声怒吼,霍景行才终于慢慢停了下来,趴伏在谢浅然的身上喘息着。

许久,谢浅然才终于开口说道:“可以起来了吗?我要去冲洗了。”

她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一样,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

霍景行听到她的话,漠然从她的身上翻身起来,本来想说什么,可谢浅然的动作更快,默然起身,走到衣柜前,拿起睡衣,就这样走进了浴室。

望着谢浅然的背影,霍景行的心里泛过懊恼的感觉,他简单套上自己的衣服,走到阳台处,点燃了根烟吸着。

直到谢浅然从浴室出来,霍景行还保持着抽烟的动作,烟雾弥漫着。

他知道她出来,也听到她漠然上床休息的动作,许久,霍景行才终于回过头来,看向床上的人儿,只见她闭着双眼,像是沉睡的样子,可是霍景行知道,她并没有睡着。

就这样看着她片刻,霍景行才终于熄灭了烟蒂,在心里暗叹一口气,然后拿起自己的睡衣,便离开了房间。

关门声传来,谢浅然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门口处的方向,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嘴唇还在流血,可谢浅然的心更痛。霍景行曾经说过,最爱看她笑的样子。

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她很喜欢去找霍景行玩,总喜欢跟在他的后面,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很不耐烦,但是总会护着她,时刻注意着她,深怕她摔倒受伤。

有一次,她在霍景行家里玩,调皮地将他父亲最爱的古董花瓶打破了,听说那是用上千万竞标回来的。谢浅然很害怕,本来霍景行的爸爸就不太喜欢她,要是知道她将他最爱的花瓶打破了,肯定要发飙。

霍景行看到她害怕想哭的样子,拉住她的手,让她放心,然后让人送她回家了。

后来的几天,谢浅然都不敢去找霍景行,很奇怪的,霍景行竟然也没有来找她。

以往,她要是有两天没去,霍景行都会去找她玩的。

后来问了妈妈才知道,霍景行因为打破了他父亲最爱的古董花瓶,不禁被训斥了一顿,还被打了一顿。

而且被打的时候,一个没站稳,摔跪在花瓶碎片中,有一块碎片深深插进了他的膝盖中,后来还闹得去了医院。

直到现在,霍景行右腿膝盖处,都有一道疤痕,就是当年,为了护着她而留下的。

她哭闹着要去医院看霍景行,好不容易来到医院,看到霍景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一个劲儿地哭。

当时,年纪还小的霍景行就说过,最爱看她的笑容,也只想看她的笑容。

回忆侵袭而来,让谢浅然的心更加疼痛,她侧身躺着,一滴接着一滴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翌日清晨,谢浅然才刚刚转醒过来,转头看向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显得十分冰冷。

昨晚霍景行离开后,就没有再进房里,也没有开车出去,想必是在客房睡吧。

微微扯动嘴角,那撕裂般的疼痛感袭来,谢浅然忍不住“嘶”了一声,昨晚被霍景行咬破的唇瓣好像又溢出了血来,她伸手抽来面纸,轻轻压了下唇瓣,果然,渗出了一点血来。

坐起身子,正打算去浴室洗漱的,床头的手机铃声响了,她拿起一看,微微皱眉,按下通话键接听。

“林特助,早啊。”谢浅然礼貌性地说道。打电话来的是霍景行特助,她不禁觉得有些紧张,因为一般没什么要紧的事,林特助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的。

“谢秘书,你起来了吧?”林特助问道。

“已经起来了,有什么事吗?”听到林特助的话,谢浅然的心里就更加忐忑了,不想再猜,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有事,而且还不会是什么好事。

“谢秘书,总裁临时决定,让你一起去国出差,一个小时后,市机场见。”林特助说道。

谢浅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下电话的,只觉得脑子一阵轰轰响,霍景行临时决定,要让她一起去国?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一头雾水的谢浅然抓紧时间洗漱后,简单地吃了个早餐,便急匆匆地叫了一部滴滴快车,出发去机场了。

幸好路上没有遇到堵车,谢浅然很准时到了机场的候车室。

很快的,她看见了和霍景行和霍暖,还有安苡晴,三人已经准备登机了。谢浅然走了上去,霍暖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而霍景行的眼神很淡漠,正眼都没有看一下谢浅然。

“小然,你来了。”安苡晴笑着和谢浅然打招呼,还十分亲昵地挽着她的手。

谢浅然笑笑,对安苡晴的举动很不习惯,可是也不好推拒。

“去登机吧。”霍景行冷冷地说道,径自走到登机口的方向。

一行人终于来到国,奥斯集团安排了人去接机,并将霍景行等人送到酒店。

他们并不知道霍景行和谢浅然是夫妻的关系,所以开了四个单间。

谢浅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长途的飞机让她有些疲惫,躺在床上一会儿,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打消了谢浅然所有的睡意,她瞬间清醒过来,坐起身子,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霍景行的电话。

谢浅然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接听,急促的电话铃声一直在响着,深吸一口气,她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必须到我的房间。”说完,霍景行就挂断了电话。

听到霍景行命令式的话语,谢浅然的心很不好受,他对她说话,从来都是这样,一点都不在意她是不是会受伤。

他只有对她,才会这样。对安苡晴,语气都是温柔体贴的。

就好像刚刚在飞机上,他们坐的是贵宾舱,他对安苡晴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说说笑笑,她就在一旁看着他们,心痛不已。

黯然地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上染上水气,再抬起眼时,谢浅然露出了一抹标准性的微笑,她快速去浴室简单地梳洗了一番,再出来时,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她不敢多耽搁,赶紧开门出去,来到霍景行的房间门口。

她想按门铃,可是却感觉自己的手如此沉重,终于,谢浅然鼓起勇气,按了下门铃。

很快,霍景行便开门了,让她进来后,就顺手关上了房门。

跟在霍景行的后面,谢浅然有些不知所措。望着他的后背,她都能感觉到那股阴寒的气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进到房间后,蓦然发现,安苡晴竟在霍景行的房里,她惊讶地看着她,然后看向霍景行。

只见霍景行一脸的冷漠,落座在安苡晴的身旁,在他转眸看向安苡晴的时候,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许多,富带磁性的声音问道:“好点了吗?”

“好多了。”安苡晴娇羞的应道。

看着他们的样子,听到他们的对话,谢浅然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霍景行打电话叫她来,就是来看他们如何浓情蜜意吗?她的心里有一股冲动,真想转身就逃离。

可是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样,移动不了半分。

“霍总,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强忍着心中的难受,谢浅然微笑问道。

霍景行冷冷地丢给她一张纸,寒声说道:“照着这张纸上的清单,将这些东西买回来,苡晴等着用。”

谢浅然看了看清单上的东西,都是一些女性用品。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霍景行,他这么着急让她过来,就是来为安苡晴服务?

更何况,现在是晚上,她对国也是不熟悉,他让她一个人出去采购?

“霍总,明天我再去买可以吗?”谢浅然真的很不想去,他明知道她胆小,为何还偏偏这样对她,让她大晚上独自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家给他的挚爱买东西。

“景行,你就别为难小然了,我、我晚点用也没关系。”安苡晴轻声说道。

霍景行拍了拍安苡晴的手,柔声说道:“可我见不得你难受。”

转眸看向谢浅然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沉声说道:“怎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霍景行毫不留情的羞辱重重击在了谢浅然的心上,他说得很对,她没有资格和他讨价还价,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而不是。而且万一惹恼了他,浅尘的治疗费又该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谢浅然哑声应道:“我现在就去买,霍总和安小姐稍等一会儿。”

说完,她蓦然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霍景行的脸色更加阴沉,片刻后,他寒声对安苡晴说道:“你回你房间去,东西买到了,我会让人送到你房里。”

“景行……”安苡晴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霍景行那张布满阴霾的脸,她刚到嘴边的话,又活生生咽了回去。

不敢惹他不快,安苡晴很识趣地站起身来,微笑道:“那我先回房了。”

霍景行没有回答,俊脸更加阴沉。安苡晴离开后,他烦躁地用手指爬过自己的发间,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谢浅然从霍景行的房里离开后,先是回房拿了包包,便又出去了,放在床上的手机被她遗忘,冰冷地躺在那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

他们住的酒店距离市区比较远,谢浅然打车去了最近的一家24小时超市,采购好清单上的东西后,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午夜一点多了。

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脚伤本来还没完全痊愈的谢浅然,感觉有些吃不消。她走到超市外面想拦车回酒店,可是等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有拦到车。

快两点了,谢浅然的心里有些着急,想想超市距离酒店最多也是一公里多的路程,她干脆走回去吧。

幸好今天出门的时候,换上了平底鞋,谢浅然决定慢慢走回去。

走了三分之二路程的时候,谢浅然感觉有些受不住了,看到前面几米处的路边有一张石椅,想着过去先坐坐。

还没走到那里的时候,突然,肩上的包包被一个重力拉扯,她手上的东西全部掉在地上,整个人被那股力道牵扯地摔在地上,还顺着被拖行了几步。

她真是幸运,刚来到国就遇到了飞车党,包包被人抢走了,买的东西也散落了一地,她的手掌心,膝盖全都擦破了皮,此刻正在流血。

因为被拖行了几步,谢浅然的衣服都擦破了,脸上下颚处,也擦破了一点。

疼,好疼!她坐在地上,缓缓抬起手一看,掌心都是鲜血,双脚的膝盖也是直流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小腿一直到脚跟处,没入了鞋内。

疼痛、委屈、心酸,所有的情绪在此刻全部涌了上来,再也忍不住,她的泪刷刷刷地流了下来。

酒店内,霍景行一直站在阳台上,两个小时多过去了,可是还没看见谢浅然回来,打她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

霍景行的心有些慌乱,她不会出事了吧?

刚刚安苡晴来找他,本来他想赶她出去的,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将她留了下来,就是想看看谢浅然的反应。

可谁知道,谢浅然竟无动于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让他心里的怒火燃了上来。

再次拿出手机拨打了谢浅然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按捺不住心里的着急和担忧,他拿去外套就要出去找她。

一打开房门的时候,赫然看到谢浅然手提着东西,满身狼狈地站在门外。

谢浅然看到霍景行开门,她正要按门铃的手默然放下,红肿的双眼看了看他,将手上的东西将给他,淡声说道:“这是安小姐要的东西,全部都买好了。”

霍景行没有接过东西,那双深沉的利眸看着她,将她从上到下全身打量了一遍,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手上和膝盖都有明显的擦伤,她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霍景行沉声问道,看到她满身伤的样子,他的心揪疼着,那双眸子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心痛。

“没事。这些是霍总要我去买的东西,请你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谢浅然的眼神很是淡漠,看霍景行没有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她索性将东西放在地上。

将东西放好后,她直起身子,那双水眸看着他,公式化地说了一句:“霍总如果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先回房了。”

说完,谢浅然转身就要离开,刚跨出一步,那细小的手臂就被霍景行抓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浅然听到他的话,酸楚涌上心头,她的嘴唇有些微颤,鼻酸地说道:“我的伤,你在乎过吗?”

自嘲地轻扯下嘴角,谢浅然挥了下手,摆脱他的禁锢,然后一步一步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的身影很柔弱很娇小,看着她渐渐远离的背影,霍景行的眸子微眯,握紧的手,隐忍的情绪,在即将爆发的边缘。

霍景行箭步地冲了上去,追上谢浅然,就在她的房间门口,将她拦下。

谢浅然看着他,那双冷清的眸子对上他的,说道:“霍总还有事吗?”

她现在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身心都感觉疲惫的她,只想回房蒙头大睡一觉,什么都不想。

“你在跟我耍性子吗?”霍景行微眯眸子看着她,寒声问道。

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却不告诉他。看她满身的伤,怕是遇到什么意外了。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心里涌起不安的情绪。

闻言,谢浅然轻轻一笑,抬眸望住他,笑道:“我哪敢和霍总耍性子,要是惹您不高兴了,我可要迟不了兜着走了。”

听到谢浅然的话,霍景行顿时心生怒火。他是真的关心她,可她竟然这样冷言冷语地激怒他。

气结地看着她,霍景行命令道:“开门!”

谢浅然才想起来,她的包包都抢了,连同房卡一起都在包包里,也还没去前台说。

见她没有动作,霍景行以为她是不愿意开门让自己进去,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你放开我!”突然被霍景行这样抱起,谢浅然的心惊了下,她挣扎着要下来。

“你再敢乱动,我后果自负!”霍景行出言威吓道。

谢浅然感觉到霍景行抱着她的手缩紧了下,她也不敢再继续乱动了,可是这样让霍景行抱着,谢浅然心里感觉很别扭,说道:“霍总,你再不放我下来,要是被安小姐看到了,恐怕她会生气。”

听到谢浅然酸溜溜的话,霍景行的心情突然好了些。他轻勾起薄唇,脸上又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

她这是吃醋了吗?这样的感觉让霍景行开心起来。这么说来,她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她还是很在意他和安苡晴亲密的,他可以这样认为吗?

霍景行的房间本来就没有关上,他抱着谢浅然侧身进入房内,然后用脚将门关上,那些买给安苡晴的东西全部被他踢在门外。

先将谢浅然放在沙发上,霍景行进去浴室拿了条毛巾,然后很轻很轻地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和污痕。

当他触及她下颚的伤口时,触痛感让谢浅然不禁缩瑟了下。看到她的反应,霍景行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我自己来。”谢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要接过温毛巾,和霍景行靠得那么近,两人的鼻息交缠着,她不禁有些心慌。

霍景行顺言将毛巾交给她,然后自己去拿医药箱出来,开始为她的伤口上药,最后,拿了一套自己的衬衫,谢浅然换上。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谢浅然有些不知所措。进去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后,看到霍景行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见到她出来,便立即摁熄了香烟。

他的衬衫很大,穿在她娇小的身子上,显得她更加娇弱了。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距离他有两个位置之遥。

“坐过来。”霍景行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要谢浅然坐近一些。

“我坐这里就好。”谢浅然轻声说道,她不想靠他那么近,就像不想让自己受伤一样。

看到她眼里的防备,霍景行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也没有继续逼她,而是开口问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浅然微微垂下眼睑,轻声应了一句:“遇到飞车党了。”

闻言,霍景行微微蹙起眉宇,国的晚上很乱,飞车党时常出没,是正常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竟让谢浅然遇上了。

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心内疚不已,如果他没有逼着她出去为安苡晴买东西,她就不会受伤了。

霍景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今晚在这儿睡吧,好好休息,明天我会跟前台那边说。”

“不用了,我去前台那儿拿房卡就可以。”她不想和霍景行共处一室,也不知道安苡晴会不会又来找他,她不想打扰他们。

“谢浅然,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的房卡也被抢了,你保证那些飞车贼不会半夜潜入你的房间?”听到谢浅然拒绝他,霍景行就不禁来火。

闻言,谢浅然没有说话,她的脑子很凌乱,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更她宁愿去开过一间房,也不想和霍景行一起。想到昨晚他的粗暴,她的身子就忍不住颤抖。

“我打电话给前台,去另外开一间房。”说着,谢浅然站起身就要打电话。

紧接着,霍景行箭步走向她,将她抱起,直接放在了床上,他的利眸看着她,寒声问道:“谢浅然,和我在一起,就真的那么令你难受吗?”

&nnbsp;说这话的同时,霍景行的心揪成了一团,她就这么厌恶和他共处一室吗?如果换作是贺南枫,她就不会拒绝了是吗?

谢浅然没有出声,霍景行便当成了默认。刚刚压下的怒火瞬间又燃烧了起来,他望着谢浅然的眼神,就像一团火一般,要将她燃烧殆尽的感觉。

“今晚,你哪里的不许去!”霍景行霸道地说道。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听到他强势的话,谢浅然积压在心里已久的情绪爆发了出来,她不怕死应道。

闻言,霍景行勾起嘴角,邪魅地一笑,应道:“你说呢?霍太太。”

以前,听到霍景行说霍太太三个字的时候,谢浅然的心里觉得很是幸福,可是如今,却尽是讽刺。

她是霍太太吗?她不过是名义上的霍太太,他有将她当成是自己的妻子吗?

谢浅然好笑地看着霍景行,脸上尽是自嘲的神情,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了安苡晴,“很快我就不是了。”

她幽幽地说出了这话,安苡晴曾宣示过,她是霍景行的未婚妻,想必很快霍景行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公布这个消息吧。

“什么意思?”谢浅然的话说得很小声,但是霍景行还是听见了。

她说她很快就不是霍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想和他离婚,然后和贺南枫在一起吗?

霍景行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她要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没什么。”谢浅然不想多说这个话题,多说了只会让自己觉得心痛罢了。

见谢浅然的样子,霍景行的怒火上升,他捏住她的下颚,吻上她的娇唇,他吻得很用力,这样的力道让谢浅然害怕,昨晚他咬破她的唇,那疼痛感还很强烈。

谢浅然想推开霍景行,可是受伤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胸膛,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左右闪躲着他的狂吻,可霍景行总能擒获她的甜美。

直到谢浅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霍景行才终于放开了她。

谢浅然不断喘着气息,脑子很凌乱,完全无法思考的感觉。

“谢浅然,你别想!”霍景行狠声说道。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和贺南枫在一起的,绝对不会。

她不知道霍景行话中的意思,也没想去多问,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力气去问了。

看到她掌心处的伤口,又渗出了一点血迹,霍景行又拿出了医药箱,为她重新包扎。

包扎好后,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今晚你在这儿休息,别让我说第三遍。”

说完,霍景行拿了睡衣便进去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看到床上的一侧稍稍隆起,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他走到阳台处抽了一根烟,才回到床上。

谢浅然已经睡熟,长长的睫毛有些湿润,她刚刚哭过了,霍景行看着她的脸,英眉紧蹙,暗叹一口气,在她身侧的位置躺了下来。

他想将她拥进怀里,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伸手轻轻摩裟着她的脸,轻轻在她的嘴角处落下一吻,轻握住她的手,合上眸子入眠。

他没有发现,在他闭上眼睛不久,谢浅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俊脸,流下了一滴热泪。

翌日,一早醒来,谢浅然就发现霍景行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而她的行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出现在了霍景行的房间里。

不用问也知道,这应该是霍景行去前台那边拿了房卡,然后将她的行李拿过来的。

昨晚,她竟睡得很安稳,是因为有霍景行在身边的缘故吗?

拍了拍自己的脸,谢浅然起身下床,梳洗好后,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就听见门铃声响起来了。

谢浅然想了想,还是去开门。打开门一看,竟是霍暖!

霍暖本来是打算来找霍景行一起去吃早餐的,没想到竟看到谢浅然,而且她还事穿着霍景行的衬衫。

这样的暧昧任谁看了,都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霍暖一脸嫉妒愤怒地看着谢浅然,直直走了进来,四处张望着,却没看到霍景行的踪影。

谢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说道:“你哥不在。”看霍暖的样子,应该是来找霍景行的。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在我哥的房间?”霍暖的话充满着敌意。

突然,看着霍暖的样子,谢浅然觉得很想笑,她是霍景行的妻子,她在他的房间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她问的问题这么可笑?

“我在你哥的房间,有什么奇怪的吗?”谢浅然挑眉反问道。

闻言,霍暖一时间哑口无言,谢浅然说得很对,如果是别的女人在霍景行的房间,那才是奇怪呢。

“我哥呢?”霍暖问道,愤怒的眸子盯着谢浅然。

“忙工作了吧,你要是有事,就打他手机吧。”说着,谢浅然没有理会霍暖,拿了衣服就走进浴室里换上。

再出来时,霍暖还没离开,反而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安苡晴竟也过来了。

安苡晴一见到谢浅然,便打招呼道:“早上好,小然。”

“早啊。”谢浅然淡淡地应了一句。

“景行去见奥斯集团总裁了,估计这一天都没空,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四处走走?”安苡晴问道。

看着安苡晴的笑容,不知为何,谢浅然的心里总觉得有些发毛,她微笑应道:“我不去了,时差还没调过来,还有些不舒服,你们玩得开心。”

她确实不想出去,再加上脚伤的原因,她也不想走。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给我们。”安苡晴站起身来,拉着霍暖,客套地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谢浅然收拾好后,本来不想出去的,但是在房间里也实在无聊地紧,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很暖的太阳,还是决定到酒店楼下的花园走走坐坐。

坐在长椅上,谢浅然微微扬起头,任由太阳照射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

突然,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唤道:“谢浅然?”

谢浅然睁开眼睛,顺着声源望过去,惊喜地挑了挑眉,“秦浩!”

世界真的很小,没想到他们在国都能够相遇。

秦浩是她的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秦浩就去了国外,算起来他们也有好久没见了。虽然一直都联系,但是见面却是没有的,只听说他在国外经营酒店的生意。

“小然,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秦浩开心地说道,他是个很帅气的男人,古铜色的肌肤,高大的身材,俊朗的容貌,他的样子,是不少女人的梦中情人。

秦浩在谢浅然的身边坐下,“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能这儿遇到你。”谢浅然笑着说道。

“我也没想到。”秦浩看着谢浅然,“你怎么会来国了?”

“公司出差。”谢浅然解释过去。

秦浩微微颔首,过了一会儿,问道:“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谢浅然想了想,他们这么久都没见了,一起吃个饭也是正常的,于是就答应了。

“你在这个酒店住吗?”秦浩问道。

谢浅然点点头,就在这时,秦浩的手机响了起来,听他说话的内容,大概是有急事要先离开处理一下。

挂下电话后,秦浩抱歉地说道:“小然,抱歉。临时有些事要先去处理一下。”

“没关系,你先去忙吧。”谢浅然笑道。

“那中午12点,我过来这儿接你,酒店大门,不见不散。”秦浩说道。

谢浅然点点头,让他先去忙。秦浩便急匆匆地先离开了。

距离12还有两个小时,谢浅然想着先回去躺会儿,她好像有点感冒了,国的天气有些寒冷,和国内不一样,一时适应不了这个温差,她觉得头有点痛,这应该是要感冒的节奏了。

酒店里有药店的专区,谢浅然先去买了点感冒药吃下,便回房睡下了。

快12点的时候,她的手机信息声响了下,还在睡的谢浅然拿起手机一看,是秦浩发来的。

“小然,十五分钟后我就到酒店了,你准备一下,我接你去吃饭。”

“好的。”谢浅然简单地回了条信息,便起床去浴室梳洗了下。

换上一身连衣长裙,化了个淡妆,选了件厚一点的粉红外套,谢浅然便拿着包包出门了。

刚来到酒店大门,便看到了秦浩也刚好到,谢浅然微微一笑,走了上去。

秦浩从驾驶座下来,手上还捧了一束粉红玫瑰花,朝谢浅然走了过来。

谢浅然看到秦浩手拿玫瑰花的时候,有些错愣。

“送给你。”秦浩将手中的玫瑰递向谢浅然。

可是谢浅然并没有接过来,侧首微微一笑,说道:“我已经结婚了,男士送的话,我接受的话,不太好,我的先生可能会生气。”

听到谢浅然的话,秦浩的脸上掠过一抹失望和吃惊的情绪,可他并没有表现出现,而是很绅士地说:“看来我不应该送玫瑰花,下次送代表友谊代表友谊的话给你。”

谢浅然笑笑,“那这束花你就先收起来再送给适合的人吧。”

秦浩耸耸肩,绅士地作出了一个请上车的动作,谢浅然含笑道谢后,便坐上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秦浩有些失落地看着手中的话,再看看车上的谢浅然,暗叹了一口气,轻抿了下薄唇,大步走向车子处,先将那束花放在车尾箱处,然后自己才回到驾驶座,开车扬长而去。

秦浩带着谢浅然来到一家装潢很有特色的餐厅,谢浅然一进来后,便难以控制地喜欢上那样的格调。

这间餐厅给人一种很舒适很温馨的感觉,有种家的味道。

坐下后,谢浅然忍不住再次环顾了四周,忍不住赞道:“这餐厅给人的感觉很棒,我很喜欢。”

秦浩笑笑,说道:“难得啊,能入得你的法眼,说明我的品味还是不错的。”

闻言,谢浅然吃惊地看着他,“这餐厅是你开的?”

秦浩笑着点头,说道:“嗯,去年刚开的。”

“有眼不识泰山啊,大老板。”谢浅然打趣道,她早就知道,秦浩经营酒店和饮食的生意,但是她没有想到,这餐厅还是秦浩的。

“你就别取笑我了。”秦浩笑道,想到什么,脸上正色了些,问道:“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都没说一声?”

“有快半年了,我和我先生都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所以也没办婚礼。”谢浅然微笑说道。

他们没办婚礼是真的,可前面那一句她说了谎。哪个女人不想要一场浪漫的婚礼,不想穿上漂亮的婚纱。

“你丈夫真幸福,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秦浩叹道。

谢浅然笑笑,没有回答,幸福吗?为何霍景行不觉得幸福呢?

这时,服务员上前来,礼貌恭敬地问道:“老板,今天吃点什么菜呢?”

“我记得你喜欢清淡一点的食物,是吧?”秦浩看着谢浅然问道。

谢浅然微微颔首,“你点吧,我负责吃就是了。”

“那帮我们以养生为主,做几道菜吧。”秦浩说道。

服务员下去后,谢浅然和秦浩继续闲聊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谢浅然的眼中,竟是霍景行!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的气质很好,精明中又有一点小女人的风味,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女人,都会忍不住被她吸引。

很巧的,霍景行也看到了谢浅然,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霍景行的眼神有些冰冷,谢浅然不敢直视他,稍稍别过了眼。

那个女人是谁?看她如此亲昵地挽着霍景行的手臂,佯然是一对情侣的模样,可是谢浅然知道,安苡晴才是霍景行喜欢的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呢,她又是霍景行的谁?

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看到一个女人和霍景行如此亲密,谢浅然的心里总是难受的。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霍景行竟选在他们旁边的位置坐下,谢浅然的心里更加慌乱了。

她明显感觉到一双寒冽的眸子望着她,她微颤了下。

“怎么了?感觉冷吗?”秦浩看到谢浅然打颤,关心地问道。

“没事。”谢浅然微笑应道。

她不敢看向霍景行,可是却听得见霍景行和那女人的对话。

霍景行的语气很温柔,而且十分绅士大方,忍不住看向他们,谢浅然的心抽痛了下,她突然很想离开,可是秦浩在这儿,她也不能这么没礼貌。

一顿晚餐下来,谢浅然是心不在焉的,吃完后,她就随便找了借口,想回酒店。

秦浩绅士地起身,拿起她的外套为她穿上,然后开车送她回去酒店了。

回到酒店,谢浅然想自己开一个单间居住,她真的不想和霍景行住在一起了,天知道,等霍景行回来,今晚等待她的又是怎样的羞辱。

可是,问了前台,才知道,酒店的客房已经满了,别说贵宾单间,就算是标准的普通单间,都已经没有了。

前台说,他们的房间,几乎都是早就被预定的,很少有空房的。

无奈,谢浅然只好回到了霍景行的房间,坐在床上,按压了下太阳穴,几分钟后,她就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浴室了。

还没从浴室出来,她耳尖地听到,好像有人开门进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霍景行回来了。

她很慌乱很紧张,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出去。她故意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才迟迟地出来。

一走出浴室,就看到霍景行满脸阴霾地坐在沙发上,布满阴鸷的眼半敛,冰冷的眼神射向她。

谢浅然有些胆怯,缓慢地走过去,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然后坐在梳妆台上,擦着护肤品。

透过镜子看过去,霍景行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她轻舔了下唇瓣,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懦弱。

她在害怕什么?就因为被霍景行看见她和秦浩吃饭,她就害怕吗?她只是很正常地和一个同学吃饭而已,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倒是他,和那女子亲昵无比的样子,才有端倪呢。

想到这些,谢浅然的心里就不害怕了。

擦好护肤品,谢浅然走到床上,半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拿起一本书看着。

霍景行看到谢浅然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甚,他冷声开口说道:“你就没有话要和我说吗?”

她竟然刚来到国,就和一个男人吃饭,两人还聊得那么开心,末了,那个男人还为她穿上外套,那亲密的模样简直要让他抓狂。

回来后,她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更没有跟他解释一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真的想掐断她的脖子。

“说什么?”他要她说什么?解释和秦浩吃饭的事情吗?那他呢,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和那美丽女人吃饭的事情?

霍景行的眸子微眯,他箭步一般地走向谢浅然,利眸望着她,眸光微敛,“刚来国,就忍不住会情郎了吗?”

霍景行的话很伤人,谢浅然的怒火也蓦然上升,她会情郎?那他呢,又是什么?

“是又怎样?”谢浅然很不怕死地对上他的怒眸,她愤然将书重重一放,就要下床。

可是霍景行更快,擒住她的双肩,将她困住,不准她动弹,“你要去哪儿?又去你的情郎吗?”

听到他左一句情郎又一句情郎的,谢浅然来火了,怒声吼回去,“我是会情郎怎样?你不也是刚到国,就迫不及待去找你的情人了?你凭什么说我!”

她不过是和同学吃饭,可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他呢,带着一个美艳的女人,还挽手进去餐厅,不仅如此,吃饭的时候,还温声细语,温柔备至的。

到底是谁过分?

听到谢浅然的话,看着她气愤的表情,霍景行缓缓地露出了一抹笑容,原来她是吃醋了!

“原来你是在等我跟你解释。”霍景行缓缓地说道。

“谁要你解释了。”谢浅然推了下他,可霍景行依旧将她困住。

“放开我!”谢浅然瞪着他,那双美眸迸射出一抹愠怒的火焰。

“今天你和谁在一起吃饭?”霍景行没有再兜圈,直接问她。

听到他质问一般的语气,谢浅然心里极度的不舒服,她反问:“关你什么事?”

他从来都不在乎她的感受,那她,又何必在乎他的感受。

闻言,霍景行本来稍微缓和的心情又被激怒了,关他什么事?他是她的丈夫,可她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难道他没有资格过问?

“谢浅然,我告诉你,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霍景行半眯起眸子,眼神危险万分地看着她。

寒冷的眸子让谢浅然不禁打了个寒颤,可是倔强的她,却怎么也没有向霍景行服软,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要休息了。”

谢浅然想躺下,可是被霍景行圈固着的身子动弹不得,她推了推他,手上的手掌触碰到他的,有些触痛。

看到谢浅然逃避的样子,霍景行心里的怒火上升不知道几个点,他一把压下谢浅然,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那么维护你的情郎,生怕让我知道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谢浅然对他如此维护。

这让他想起当年发生的那件事,也就是因为那件事,他不相信任何人,更痛恨欺骗和背叛。

霍景行将全部的重量全部压在谢浅然的身上,强有力的双腿抵着她的,触到了她的膝盖,谢浅然吃痛地皱起眉头,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稍稍让他起来一些。

可霍景行像疯了似的,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放在她的头顶上方,不准她再动。

“你放开我!”谢浅然怒瞪着他,身子挣扎着。霍景行很重,压着她的高大身躯令她有些难以呼吸的感觉。

“谢浅然,你已经磨光了我所有的耐性!你就这么水性杨花吗?还是说我无法满足你?”霍景行气得口不择言。

听到霍景行的话,谢浅然微怔了下,水性杨花?他竟然用了这个词,由始至终,她爱的的男人只有他。

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个荡妇!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房间,她不想面对霍景行。

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着,谢浅然想起来然想起来,可霍景行更加用力地将她抓住,丝毫没有给她反抗的空间。

就在此时,谢浅然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霍景行空出一手拿起手机一看,蓦然看到秦浩两个字。

突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布满了阴霾,半眯着的眸子,寒冽无比。

秦浩,这个应该就是和她一起吃饭的男人了。才分开多长的时间,他们就控制不住,要打电话了吗?

霍景行愤怒地拿起手机,一把将它扔在墙上,瞬间,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碎屏声,谢浅然看着自己的手机被霍景行摔了,她怒吼道:“你是不是疯了?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那我就疯给你看。”说完,霍景行不顾她受伤的手和脚,掀起她的裙子,一把扯下她的内裤,不管她仍旧干涩的私处,就这样进入了她。

突如其来的巨大,让谢浅然吃痛地皱紧了眉头,那剧烈的疼痛感让她不禁红了眼眶,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她咬住唇瓣,一下子没想起,她的唇瓣被霍景行咬破,还没好。蓦然的用力,她尝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让她的胃部有些翻腾。

尽管她疼痛不已,可是她依旧咬牙没有出声,她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霍景行像疯了似的,更大幅度地撑开了她的双腿,疯狂冲刺着。

直到一声怒吼,他将所有的愤怒释放在她体内。

紧接着,他快速翻身下床,去浴室冲洗,再次出来时,看见谢浅然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霍景行穿好衣服后,冷冷地看着谢浅然,那双冰冷的寒眸看着她,没有说话,便摔门而去。

躺在床上的谢浅然,目光有些呆滞,许久,她才撑起自己疼痛不堪的身子,起身去了浴室。

白色的床单上,赫然出现的血迹,红白的对比,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霍景行的粗暴,让谢浅然的的伤口撕裂,渗出血迹来。谢浅然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从浴室出来,也没有重新为伤口上药,而是躺在沙发上,睁大着眸子望着天花板。

她没有回到床上躺着,那张床让她感觉羞辱,她宁愿在沙发里蜷缩着。

直到晚上的时候,谢浅然才离开了房间。在酒店的大堂前,看到了霍景行,还有中午和他一起吃饭的那个女人。

她没有说话,就像不认识他一样,从他的身边经过。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起去。”那个女子笑着说道。

“不见不散。”霍景行回道,

简单的两句话,让谢浅然的心蓦地揪紧。看来他们明天已经安排好了节目了。

谢浅然微扯动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幸好她出来了,要是霍景行带着那个女人进去房间,看到她,不是更加尴尬吗?

国的晚上,很是寒冷,走在街头的谢浅然不禁环抱起双臂,在寒风中缓步走着,她没有去哪里,只在酒店的花园走走。

想到那晚遇到的飞车党,她心生恐惧。在酒店花园的长椅上坐着,她任由寒风吹乱她的发。

她不敢回房,这时候,霍景行怕是在和那个女子温存着吧,她是个很识趣的人,不会上去打扰他们的。

拢紧了外套,谢浅然望着月色的眼越发酸涩,红了眼眶,可硬是不让泪掉下来。

而房间内,霍景行心不在焉地站在阳台上抽烟,而那名女子则是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发着信息。

片刻后,女子放下手机,起身来到霍景行的身后,问道:“刚刚在大堂里的那个女孩,你认识吗?”

霍景行的背脊突然有些僵直,他默然熄了烟蒂,转过身来看着她,望着她的眼睛,感觉到十分熟悉。

女子侧眸看着他,微微勾起嘴角一笑,说道:“我猜,你喜欢她!”

闻言,霍景行挑了挑眉,然后笑道:“有的时候,我还真为你的男朋友着急,什么事都让你看透,他想乱来都不可能,果然是奥斯集团的继承人。”

这个女子名叫沈岚,是奥斯集团总裁的独女,也是集团的继承人,也是霍景行的学妹,

她的父亲极力想撮合她和霍景行,但是沈岚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家世很普通,沈岚知道她的父亲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她就和霍景行说好,两人先忽悠着沈岚的父亲,等沈岚筹备好一切,就向她的父亲说明一切情况。

沈岚是个有智慧的女人,眼光犀利,做事雷厉风行。这样的女人,连霍景行都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男人,能驾驭得了她。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沈岚笑道,看了看他,继续说道:“我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误会我和你的关系了,要不要我去帮你解释一下?”

“不用,她不重要。”霍景行淡淡地说道,越过她,走到沙发上坐着,俊脸阴沉,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沈岚微微一笑,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然后用手肘顶了下他的手臂,取笑道:“你还是老样子,口是心非。”

霍景行斜睨了她一眼,心情有些烦躁,拿出一根烟点燃,吐着烟雾。

“大晚上的,人家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安全,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沈岚问道。

“不用,她有人照顾。”说这话的时候,霍景行的语气很酸。

她出去肯定又是去找秦浩了,浓情蜜意的,哪里需要他去照顾。

沈岚噗呲一笑,说道:“我怎么感觉这话那么酸啊?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管你了。”

说着,拿起手机一看,沈岚脸上的神情变得温柔无比,甜甜一笑,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说道:“他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沈岚转身就要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握住门把的手顿了顿,转身看着霍景行说道:“对了,如果需要我去解释什么的,记得告诉我。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坏了你的姻缘。”说完,沈岚就走了。

霍景行心烦意乱地熄灭了香烟,刚刚在大堂,谢浅然看到了他,可也当作看不见,仿佛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将近11点了,谢浅然还没回来,看样子,是真的去找那个秦浩了。

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心里就感到愤怒,拿出手机,拨打了谢浅然的电话,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蓦然想起,她的手机被他愤怒之下就摔到墙上了。

烦躁懊恼地放下手机,霍景行修长的手指爬过自己的发间,想起那晚谢浅然遭遇了飞车党的事情,他就不禁担心起来。终于,敌不过自己的感情,他蓦然起身,就走出了门外。

晚上的酒店花园,人越来越少,谢浅然依旧坐在长椅上,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好像只有这个地方,才是最适合她的。

“小然。”

一道呼唤声,拉回了谢浅然的思绪,她转头望去,没想到竟是秦浩。

秦浩看到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坐在她的旁边,谢浅然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打你的电话打不通,有点担心你,就想着来这儿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这儿。”秦浩笑道。

“手机坏了。”谢浅然淡淡地解释过去。

“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秦浩问道。

“月色挺好的,刚好睡不着,就出来坐坐。”谢浅然随便编了个借口。

秦浩笑笑,此时,他的电话铃声响起,只见他有些不耐烦地接听,“知道了,明天我会过去的。”然后挂断电话后,暗叹了口气。

“怎么了?”看到秦浩的样子,谢浅然问道。

“没有,家里给安排了相亲,要我明天一定要去。”秦浩撇了撇嘴角。

谢浅然笑了笑,说道:“不错啊,去看看,说不定就一见钟情了呢。”

“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亲,还一见钟情呢。”秦浩哭笑不得。得知谢浅然结婚后,他就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决定将她当成好朋友对待了。

“这可说不定啊。”谢浅然掩唇一笑,“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要是明天真的一见钟情了,我一定少不了给你大红包,感谢你的金口良言。”秦浩幽默地说道,两人相识一笑。

这样情景很凑巧的,被霍景行看到了。

果然,她真的出来找秦浩了!

狂怒燃烧着他,看到她和秦浩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样子,他心中的怒火就越发旺烈。眸子微眯,霍景行大步走向他们。

看到霍景行的时候,谢浅然脸上的笑意蓦然停止,那抹灿烂的笑容僵冻在脸上。看着他脸上的怒意,谢浅然的心不由地惊了下。

秦浩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抬眸望去,就看到一个俊朗好看的男人,此刻满脸阴森地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

“先生,你是?”秦浩站起身来询问。

霍景行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一把拉起谢浅然,强行将她楼在怀里,说道:“我是她的丈夫。”

霸道的宣示,不仅秦浩愣了下,就连谢浅然,都惊愣地看着他。

这是第一次,他在外人面前,宣示她的身份。

“原来是小然的丈夫,我叫秦浩。”秦浩笑道,朝霍景行伸出手。

霍景行没有伸手,反而很沉着声音说了一句:“很晚了,小然身子本来不太舒服,我们就先上去了。”

说完,不等秦浩的回答,拉着谢浅然就走。

回到房间,霍景行顺手将房门锁住,拽起谢浅然的手,将她一把抛在床上。床上。

“谢浅然,你到底将我当成什么了?”霍景行阴沉着声音问道。

被甩在床上的谢浅然,有些昏眩感。中午被霍景行那样对待,今晚的晚餐她也没吃,本来身子就有不舒服的她,此刻更是难受。

坐起身来,谢浅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有些难受地说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谈。”她想好好去洗个澡,让自己舒服一些。

站起身,谢浅然的步履有些轻浮,她走进浴室,正想关上门,霍景行的大手一把抵住浴室的门,然后,高大的身子就这样进来了浴室。

“又想逃避我的问题吗?”霍景行抓住谢浅然的手腕说道。

“你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我不想你和争。”谢浅然没力气你和他争辩什么,反正就像他说的,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看到谢浅然毫无所谓的样子,想到她刚刚在花园中和秦浩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他心中的火气就更加大了。

深吸几口气,霍景行突然抱住谢浅然,薄唇覆上她的嫩唇,惩罚意味十足地吻着她,掠夺她的甜美。

他的吻很霸道,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谢浅然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仿佛空气都被夺去了一般,谢浅然根本就无法呼吸。本来就有些昏眩的感觉,此刻更加感觉到难受。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谢浅然一个用力,竟推开了霍景行,突然,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谢浅然和霍景行都惊愣住了。

谢浅然竟给了霍景行一个巴掌!

她是气愤的,霍景行从来都没有顾过她的感受,她的心也会痛,可他从来就看不到。

被谢浅然突然甩了一个耳光,霍景行的怒火燃烧地更加旺烈,他万万没有想到,谢浅然竟然敢打他。

怒眸看着她,眸光微敛我,他的眼神十分可怕,像是要将谢浅然吞噬一般。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谢浅然心惊不已,她慌乱地想要离开,可是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霍景行抓了回来了。

他将她困在洗手台,那双幽深愤怒的墨眸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谢浅然,你竟敢动手!”

“是你逼我的!”谢浅然颤声回道,如果不是他这样逼她,她又怎么会动手呢?

“很好,那你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说完,霍景行再次覆上她的红唇,这次他将她双手反压在洗手台上,完全不顾她受伤的掌心。

空出一手擒住她的浑圆,用力揉着,力道很大,谢浅然吃疼地皱紧了眉。

谢浅然挣扎不开他的禁锢,无力承受着他的猛烈。

谢浅然穿着一件棉质的连衣裙,霍景行动手将她的连衣裙扯下,棉帛的撕裂在这个空间中响起,让人不禁心惊了下。

身体的肌肤触及到有些冰冷的空气,谢浅然的身子不禁微颤了下。此时的她,感觉到十分羞辱。

紧接着,霍景行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谢浅然看着镜子透射出的交缠的男女,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她的脸瞬间羞红。

可是,当看到霍景行眼中的蔑视和冰冷时,她的心抽痛了下,他们之间的欢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也是他羞辱她的一种手段罢了。

突然,私处被霍景行的巨大顶入,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她闷哼了一声,她忍不住喊出声来:“好痛!”

“原来你也知道痛!”说着,霍景行更加深入她的,大手扶着她的腰身,疯狂冲刺着。谢浅然承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时分。此刻的她并不在床上,而是在那狭小的沙发上躺着,浴室传来水声,房间里见不到霍景行的身影,想必他是在浴室冲洗。

他没有将她抱上床,而是放在了沙发上,是觉得她脏,会污了他要睡的床吗?

她浑身赤裸,外面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毛毯。自嘲地笑了下,还好,他还会给她一条毛毯,而不是让她赤裸着身子躺在沙发上。

她该感激了,不是吗?

站起身,她在房间的衣柜中拿了一件浴袍穿上,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呆滞。

直到霍景行从浴室出来,她才稍稍回过神来。默然起身,她没有看向霍景行,只是径自走进了浴室,

望着她的背影,霍景行的心情是复杂的,异常烦躁地从抽了一根烟,霍景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谢浅然从浴室出来,她没有上床,而是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而且是背对着床的方向。

她想,他不会想她睡在身边,因为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荡妇。

霍景行听到谢浅然出来,原以为她会上床睡,却不想,她竟在沙发上睡了下来。

不想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是因为在她心里,有着别的男人,和他一起,她无法忍受吧。

翌日,谢浅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床上的。

她的头很痛,身子感觉有些微烫,她真的是感冒发烧了。

撑起沉重的身子,大腿内侧的酸疼感很强烈,让她差点站不稳脚。

走进浴室,谢浅然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潮红,看样子,她真的要去医院看看了。

简单地梳洗一下,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紧身裤加毛衣,再穿上一件中长款的白色羽绒服,将长发扎成高马尾,整个人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谢浅然走出房间,刚打开门,正巧看到安苡晴要按门铃进来。

“小然,早啊,你要出去吗?”安苡晴笑着问道。

“早。有点感冒,想出去买点药。”谢浅然笑着回道。这个时候看到安苡晴,谢浅然有些惊讶。

“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去买点东西。”安苡晴说道。

不等谢浅然的拒绝,她就挽着她的手,朝药房区走去。

买到药回来后,安苡晴没有会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谢浅然和霍景行的房间,说是想和谢浅然闲聊。

“今晚奥斯集团有个宴会,景行有跟你说吧?”安苡晴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那双犀利的眼却是充满着心机。

“我不知道。”谢浅然淡淡地应道。

霍景行怎么可能会跟她说,他心里恨极了她,宴会肯定也不会希望她参加。

安苡晴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然后笑道:“他肯定是忘记了,回头我说说他。”

这语气佯然当成了自己才是霍景行太太的样子,甚是暧昧亲昵。

谢浅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她现在人不舒服,更加不想和安苡晴多费唇舌,她过来,无非就是想炫耀自己和霍景行之间有多亲密无间罢了。

见到谢浅然不出声,安苡晴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她扬起一抹笑容说道:“今晚你就跟我们一起参加吧,晚上八点,我来你房里,我们一起过去。”

“到时候再说吧。”谢浅然按了下太阳穴,微微蹙眉,她继续说道;“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

这话很明显,摆明了就是要让安苡晴离开。安苡晴也识趣,假意关心了几句,便走了。

安苡晴走后,谢浅然吃了药,又躺下了。

七点三十分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霍景行回到房间。看到床上的谢浅然,没想到她还在睡觉。

想到昨晚的事情,他的火气还没有消下去,阴沉着脸走过去,将谢浅然一把从床上拉起。

谢浅然突然被惊醒,睁着惺忪的眸子,看到霍景行那双危险的墨眸。

虽然她现在已经退烧了,可是头还是很重,身子有些虚软无力的感觉。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跟我一起去参加奥斯集团的晚宴。”霍景行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不是来和她商量的,他是命令她!

谢浅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呆坐在床上没有动作。她的脑袋现在就像一团浆糊一样,完全都不能思考的感觉。

见谢浅然还呆着不动,霍景行以为她是不想陪她出席,顿时心中更加恼火,“还要我帮你换吗?”

听到霍景行冷冽的语气,谢浅然对上他的眸子,大概整理出了思绪,片刻都不敢耽搁,赶紧下床梳洗。

她用最快的时间换了一身粉色的连衣裙,然后穿上那件白色的羽绒外套,头发半盘起,整个人显得大方端庄,她的妆容化得比平时都浓一些,但是更显得她美艳无比。

看到谢浅然的样子,霍景行有一瞬间的惊艳,但是很快便回过了神,冷冷地警告道:“这次奥斯集团的晚宴,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别再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给我丢脸。”

他还是不相信她,眉来眼去,打情骂俏?谢浅然在心里自嘲,这样的词算是轻了,总比他说她是荡妇强了。

再看了一眼谢浅然,霍景行便径自走在了前面。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安苡晴和霍暖站在门口。安苡晴有些吃惊地看着霍景行,犀利的眸子看到他身后的谢浅然,看她的装扮,就知道,是要去参加宴会的样子了。

没想到,霍景行竟然亲自回来接她过去!安苡晴心里对谢浅然的嫉恨到达了极点。

“景行,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和霍暖先过去会场了。”安苡晴笑道。

“霍暖已经过去了。”霍景行应道,“我正想过去找你。”

br/>安苡晴抿了抿嘴角,星眸含笑,回道:“没想到我们心有灵通啊。”

“走吧。”说着,霍景行上前搂住安苡晴的细腰,那双墨眸凝住她的,俊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安苡晴微微颔首,转眸看向谢浅然,说道:“小然,和我们一起过去吧。”

谢浅然还没说话,霍景行更先一步开口了:“等会司机过来接她就可以,我带你先过去。”说完,他没有理会谢浅然,搂着安苡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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