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一听,断定这个就是骗子!小舅子?他们总裁何时结婚来着
“不好意思,先生,如果您没有预约,是不可能见到我们总裁的。”前台公式化地说道,懒得跟他费唇舌。
谢浅霄发怒地用力拍了下桌子,然后指着前台骂道:“你真是不识抬举,你马上给我接总裁办公室,就说我是谢浅霄,你们总裁马上会让我上去。”
前台见状,按下总裁办公室的电话,是霍景行特助接的电话,说霍景行现在在开会,没有预约,一律不见。
前台将特助的话一字不差地转告给谢浅霄听,谁知道他一听,立刻发怒了,叫嚣道:“老子是霍景行的小舅子,你们胆敢这般对我?我告诉你们,等改天我见到了我妹夫,我就立刻让他炒你们鱿鱼!”
听到谢浅霄的话,前台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想混关系的骗子流氓。按下保全键,很快,便立刻上来了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地架着谢浅霄,就要将他拖出去。
“你们算哪根葱?竟然这么对我!我是你们总裁的小舅子!”被架着的谢浅霄叫喊道。
闻言,其中一个保安不屑地说道:“小舅子?我们总裁根本就还没结婚,哪来的小舅子?”他估摸着这个男人就是一个骗子,妄想攀上霍氏这根高枝。
“没结婚?我妹妹谢浅然就是他的妻子,我就是他的小舅子!”
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震惊了,他们没有听错吧,谢浅然谢秘书竟是霍总的妻子?
这新闻太爆炸了,那个为霍景行打理着后宫三千的谢秘书,竟是他的老婆!
如果这是真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还有妻子为自己丈夫接送情人,为情人挑选礼物,陪逛街那些的?
看到众人都震惊的样子,因为他们都被他震慑住了,谢浅霄得意地笑笑,然后一把挣脱保安的禁锢,走到前台,命令道:“马上再给我接你们总裁的电话,我有事要见他。”
前台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拨打了总裁办公室的短号。
这次接电话的,竟是霍暖!
霍暖一听,是谢浅然的哥哥谢浅霄,心想不能让他闹出更大的笑话来,就说了让他在下面等着,她马上就下去。
下来后,霍暖看到谢浅霄一脸痞子样地站在前台旁,她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谢浅霄也看到了霍暖,勾起嘴角迎了上去。
他们谢家和霍家从上一辈开始就相交,霍暖和谢浅霄自然是认识的。
霍暖来到谢浅霄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高傲地说道:“你跟我来。”
谢浅霄跟着霍暖来到霍氏外面的小公园,“霍暖,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啊。”谢浅霄打量了一下霍暖,丝毫不掩饰他的欣赏和喜欢。
从小他对霍暖就有好感,可是霍暖却从来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你来这儿干什么?”霍暖皱眉道。对谢浅霄这个人,说实话,她是厌恶的,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尽喜欢搞一些旁门左道的事情。
“我来找我妹夫。”谢浅霄笑道,“你快带我上去,我有事找他。”
霍暖蔑视了他一眼,说道:“他在开会。你没事就离开。”
她知道谢浅霄是什么样的人,他来找霍景行,肯定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有事找霍景行。”谢浅霄怎么可能这么快离开,他要找霍景行办的事情,都还没办成呢。
他并不打算进霍氏工作,而是想跟霍景行借五百万,自己开个小公司来做做。
“谢浅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能有什么好事?要是无聊,就去找你妹妹,正巧她今天休息在家。”霍暖双手环胸,十分看不起谢浅霄。
“我找那小妮子干嘛?如果不是她,我至于自己来这边找霍景行吗?”提到谢浅然,他就一肚子的火气。
听出谢浅霄口气里尽是对谢浅然的不满,霍暖倒是感兴趣了。
“你找我哥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我帮你转达看看。”霍暖说道。
谢浅霄看着霍暖,想了想,说道:“我想找他借个五百万,开个公司。”
原来是为了钱,那这样就好办了。霍暖心生一计,勾起嘴角,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五百万?你凭什么认为我哥会借给你?凭你和谢浅然的兄妹情?”霍暖好笑地反问。
谢浅霄被她这么一说,本来就没有底气的他,此时更加没有底了。
他和谢浅然之间,虽名为兄妹,可实际上,就陌生人都不如。不如。谢浅然没有将他当成哥哥,他更没有将她认作妹妹。
“其实,你要五百万,也不是不可以,我就可以给你。”霍暖说道。
一听到不用求霍景行,霍暖就愿意给他五百万,谢浅霄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他不确定地问道:“你说得是真的?”
“五百万只是个小数目,我随便都能给到你。倒是你,如果真是去找我哥,我敢肯定,你借不到钱,还碰了一鼻子灰。”霍暖睨了他一眼,不屑地勾起嘴角。
被霍暖这么一说,谢浅霄别过脸。其实即使霍暖不说,他也知道,霍景行未必会借钱给他。
霍景行对他从来没有过好印象,甚至是看不起他,更别说会借他五百万了。
“你有什么条件?”谢浅霄问道。
霍暖勾起嘴角,看向谢浅霄,犀利的眸子盯着他,说道:“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然后勾勾手指,让谢浅霄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谢浅霄听完后,说道:“我答应你!”
霍暖满意地一笑,回道:“我会先打两百万到你的账户上,事成之后,剩下的三百万自会给你。”
“一言为定!你要我什么时候办?”谢浅霄的眸光里透着狡黠的光芒,想到只要帮霍暖办成了那件事,他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拿到五百万,更是觉得心花怒放。
“明晚!”
“这么快?”谢浅霄有些吃惊,如果真是明晚,那时间确实很紧迫了。
霍暖挑眉反问:“难道你不想早点拿到钱?”
“行!我搞定!”谢浅霄拍胸脯保证。他也没有耽搁,提醒霍暖别忘了打两百万过来后,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谢浅霄的背影,霍暖勾起唇角,眸光里透着一抹阴险。
谢浅然从医院看完谢浅尘出来,去商场逛了下,经过一家手表店,想到霍景行之前戴的手表摔坏了,就想着进去买个送给他。
挑了很久,谢浅然终于挑一个大方简单款式的,满意地看着那块手表,想让服务员用礼盒包装的时候,服务员笑着说道:“小姐真是好眼光,这款手表是限量版,整个h市,也只有着一个了。”
听到服务员这么说,谢浅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递给服务员,说道:“麻烦帮我包起来,我要送人的。”
“好的。请问需要写卡片吗?”服务员礼貌地问道。
谢浅然想了想,回道:“可以,我自己来写。”
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卡片和笔,谢浅然想了想,在卡片上写上了两句话。然后微笑地交给服务员,一起装进礼盒中。
从手表店出来,谢浅然打算直接回家的,去接到了一个越洋电话。
是她!她的高中室友,至交闺蜜,杨越。高中毕业后,杨越便听从家人的安排,去了外国留学,很少回来。但是她们之间一直都有联系。
“越越,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啊,你竟想起了我。”谢浅然打趣道。
“你说这话就太没良心了啊,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把你放在心上呢。”杨越回道,“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啊,明天晚上有空,怎么了?”白天她要上班,晚上下班后就有时间了。
“那把你明天晚上的时间留给我吧,我大概明天下午三点就回到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杨越说道。
“你明天回来啊,太好了,我都多久没见你了。”听到杨越要回来,谢浅然十分高兴。
算起来,她和杨越已经有一年没见了吧。
“明晚就能见到我了,好啦,先不跟你说了,我收拾一下行李。”
和杨越通完电话后,谢浅然的心情大好,本来打算直接回家的,转念一想,决定再逛逛,挑个礼物明晚送给杨越。
回到家中,霍景行还没回来,霍暖在楼上的房间,谢浅然先回房放下包包,然后拿出时包里要送给霍景行的手表,心想给他一个惊喜,她从床上起身,走出房间。
来到霍景行的书房,谢浅然四处张望了下。霍景行的书房收拾地很干净,平时他都是自己收拾,这间书房,他不太喜欢别人进来,所以谢浅然也没想多待,想着放下了礼物就出去。
将手表放在他桌子上的电脑前,再看了一眼,谢浅然就打算离开。
刚打开门,没想到就看到霍景行正要进来,两人差点撞了上去。
谢浅然被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霍景行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而且还撞了个正着。
看到谢浅然出现在书房门口,霍景行开始感觉十分诧异,随后冷着脸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谢浅然,有些怔愣地看着他,过了几秒后,才回过神来应道:“我、拿点东西给你。”
“拿什么东西?”霍景行微微蹙眉问道,这不太像平时的谢浅然,霍景行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放在你办公桌上,你看看就知道了。”说完,谢浅然推开他,小跑步回自己房间去了。
霍景行看着她的背影,眉宇皱得更深了。他走进书房,来到办公桌前,便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看到那礼盒,霍景行深锁的眉宇松开,嘴角扬起一道弧度,他坐在办公椅上,然后拿起那礼盒握在手里。
像是拿着稀世珍宝一样,霍景行细细观察礼盒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化不开。
放下礼盒后,他小心翼翼地拆开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简单大方的男士手表,只是一眼,霍景行便喜欢得不得了。
再看看落在桌上的一张卡片,霍景行挑了挑眉,拿起卡片打开看,秀娟的字迹映入眼帘,这是谢浅然的笔迹。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融化了霍景行的心,之前心里的阴霾在此时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满心剩下的,就是谢浅然的心意和柔情。
他勾起嘴角,然后拿起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刚刚的尺寸,让霍景行的心情更加大好。
站起身,霍景行忍不住加快了脚步离开书房,然后来到他和谢浅然的房间。
一进房间,便听到浴室里便传来水声,看样子谢浅然在沐浴。
霍景行邪魅地勾唇一笑,然后悄无声息地进入浴室,便看到谢浅然整个人泡在浴缸里。一见到霍景行进来,她惊呼一声,清秀美丽的脸瞬间羞红,就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你、你怎么进来了?”谢浅然轻咬着下唇,羞怯地问道,不难听出,她的声音里透着微微的轻颤。
霍景行一脸笑意地看着谢浅然,径自走向她,俊逸的脸上尽是挑逗的神情。
走到浴缸旁,霍景行蹲下身子,手撑着浴缸的边缘,笑道:“我来看看我霍太太,谢谢霍太太送给我的礼物。”
闻言,谢浅然的目光移到他的左手腕处,看到他已经戴上了她送的手表,谢浅然的心里燃起一抹甜蜜的滋味。
但是想到现在的尴尬和羞怯,她的脸更加红了,谢浅然不敢看向霍景行的眼睛,微微垂眸,轻声喃道:“你先出去啦。”
她的娇嗔引得霍景行的心里一阵酥麻的异样,小腹中划过一道熟悉的热流。
霍景行炽热的眼神紧紧凝住谢浅然,轻勾起她的下颚,滚烫的薄唇按捺不住地覆上她的娇唇。
谢浅然被他吻得有些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他的热吻。
霍景行已经不能满足这单纯的热吻,一把将谢浅然从水中抱起,丝毫不在意这是否会弄湿了自己的衣服。
谢浅然羞赧地看了看他,随即低下了眼眸,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将小脸埋在他的肩窝中。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谢浅然很清楚,但是最原始的感觉已经让她不能思考了,只能顺着自己的感觉走。
被霍景行轻放在床上,突然离开了他的怀抱,谢浅然的理智才稍稍恢复了那么一点点,她忍不住轻声说道:“会弄湿床的。”
她的身子都是水,就这样将她放在床上,肯定会弄湿床单。
“没关系。”说着,霍景行已经褪去了自己的衣服,滚烫的身子覆上她的,还十分贴心地拉过被单,将两人赤裸的身子覆盖住。
翌日,谢浅然转醒过来,身边传来的温暖让她异常安心,转头一看,没想到霍景行还在,而且他还在沉睡。
一早起来就看到他在自己的身边,谢浅然觉得很幸福很幸福,轻轻地转过身看着还在睡的霍景行,谢浅然细细地看着他的俊脸,心里一阵暖意。
忍不住轻抬起手,微微抚弄他如扇的睫毛。霍景行的睫毛,长翘得连女人都嫉妒。
顺着他的眼睛一直往下,最后来到他的薄唇处,轻轻摩裟着,突然,一个念头涌了上来,谢浅然的脸有些红,轻咬了下唇瓣,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娇唇轻轻地覆上他的薄唇。
没想到,就在谢浅然吻上霍景行的薄唇时,本来还在睡着的霍景行突然睁开眼睛,含笑的眼眸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谢浅然收到惊收到惊吓般,瞬间弹开。
那清醒的眸子一点也不像刚睡醒的样子,谢浅然立即明白了,原来他在装睡!
羞赧涌了上来,谢浅然羞红了脸,不敢看向霍景行,赶紧背过身子,羞红了脸,气恼道:“你装睡,太坏了。”
“有你偷亲我坏吗?”霍景行笑道,然后黏上她,从身后环抱住她。
闻言,想到自己刚刚确实偷亲了霍景行,谢浅然更是羞怯不已,娇嗔地轻拍了下他环在她腰上的大手,脸上的羞红的笑意不禁加深了。
“刚刚那个也不算吻吧?”霍景行笑道,环在她腰上的手更加收紧,两人的身子紧贴着,异常滚烫。
谢浅然抬眸望着他,猝不及防地,娇唇就被霍景行覆上,他吻得深,霸道又温柔。谢浅然感觉自己都不能呼吸了。
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他,霍景行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谢浅然上午没有去上班,准确说,是霍景行让她在家休息,因为,她被折腾得实在太累了。
睡到下午两点的时候,谢浅然便去了公司上班。霍景行还在开会,想必是为了和k集团的合作事情。
k集团,是全球最大的新能源企业,资金和实力都十分强大。
这次和k集团的合作,霍景行十分重视,毕竟这也关系到公司后续的发展,要是和k集团合作成功,对于霍氏来说,百利无一害。对于两家公司,也是双赢的。
但是,想和k集团合作的肯定不只霍氏一家,其中最具有和霍氏竞争的,就是贺氏集团,所以这次和k集团的合作方案,霍景行亲自做,可以知道,他对这个项目是势在必得的。
下午三点的时候,谢浅然就收到了杨越发来的微信语音,“亲爱的,我下飞机了,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晚上7点,我去霍氏接你啊。”
“好,你好好休息一下,调调时差。”谢浅然回道。
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谢浅然投入到工作中。
晚上快七点的时候,谢浅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去大门口等杨越。
霍景行从总裁办公室出来,霍暖还跟在他身边。
公司的人很多都陆续下班了,秘书办公室中,只剩下谢浅然一人。
“下班了,我们一起回家。”霍景行走到谢浅然的身边说道。
谢浅然刚好收拾完毕,站起身,望了他一眼,笑道:“杨越从国外回来了,约了我吃饭,我今晚就不回去吃了。本来想跟你说的,可是一下午你都在忙着,我也不好打扰你。”深怕霍景行生气,谢浅然赶紧将后面的那句话补充进去。
霍景行微微颔首,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能理解。杨越是她很好的朋友,她从国外回来了,约谢浅然吃饭,自然不好拒绝的。
“那好,要不要我送你过去?”霍景行问道,他的眼神很温柔,让谢浅然沉沦。
“不用了,和杨越约了7点在楼下等,她开车过来。”
“那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霍景行拍了拍她的脸,眼神宠溺地看着她。
谢浅然轻抿菱唇,点点头,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吃了饭就回去。”
霍景行不顾霍暖在场,在谢浅然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旁的霍暖心中的怒火燃烧着,她娇嗔道:“哎呀,哥,我们先回去吧,我都快饿死了。”
霍景行和霍暖两人走后,谢浅然先去了下洗手间,补了下妆,然后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和包包,便下去了。
刚来到霍氏大门口两分钟,就看到杨越开着车过来了。
杨越从车上下来,穿着一裘黑色的短袖连衣裙,她的身材很好,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衬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及腰的黑直长发在晚风中飘扬着,化着淡妆脸很是清秀,杨越给人的气质感觉是很舒服的。
“然然,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啊,看来霍景行对你不错哦。”杨越一见到谢浅然打趣道。
“你也是啊,一年多不见,越发漂亮了。”谢浅然看着杨越说道。
“好了,我们两个谁跟谁啊,就别互相恭维了吧,走,上车,我们吃饭去。”杨越拉着她的手走到副驾驶座上,让谢浅然上车后,自己才回到驾驶座,开车离去。
谢浅然和杨越来到一家西餐厅吃晚餐,谢浅然问道:“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我不走了。在国内找了一份工作,明天就去上班。”杨越回道,然后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明天?不休息两天先吗?”杨越今天刚回来,明天就去上班,时差还没调过来吧。
杨越摇摇头,“不了,听说公司那边正在准备一个新能源项目的合作方案,所以比较急,我已经答应了那边的经理,明天就过去。”
谢浅然微微颔首,问道:“你在哪个公司上班?”
“贺氏集团!”
翌日,没有任何预兆的,k集团宣布和贺氏集团达成合作协议,并高度赞扬了贺氏集团的合作方案。
总裁办公室内,霍景行的脸上布满阴霾,寒眸如冰般听着电视上说的k集团和贺氏集团的合作方案,脸色越发难看。
怎么会这样?这个合作方案明明就是他做出来的,怎么会变成了贺氏集团的?
他做的这个方案的时候,是在家里的,赶了一个通宵做出来的,一直存在书房中的电脑里。而家里的书房,从来没有人敢进去,除了……
霍景行的目光缓缓移向手腕中带着的手表,想到那晚谢浅然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神情紧张的样子,霍景行的眸子微眯。
昨晚,谢浅然回来,就跟他说了,杨越去了贺氏集团上班。
脸色更加阴沉的霍景行,神情阴寒,仿佛地狱的修罗一般,让人不敢靠近。
原来,那晚她是故意去书房,为的就是盗取他的合作方案!还十分有心计地买了一个手表,美其名是送给他,还写了那么动情的卡片,让他放下了防备,满心喜悦。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谢浅然,你竟然这般利用我的感情!
为了贺南枫,为了让他成功与k集团合作,谢浅然竟然这样利用背叛他!
霍景行紧握成拳的大手越发握紧,额上暴露的青筋显示着他此时到底有多愤怒。
猛然拽下手腕的手表,砰地一声,重重地甩在了桌上。
谢浅然今天一上班,就听说了k集团已经和贺氏集团达成合作协议的事情。她的眉宇微蹙,想到霍景行花了那么多的心力,她不禁感觉到一抹心疼的滋味。
虽然说霍氏不一定非要和k集团合作,因为即使不和k集团合作,霍氏也是全球数一数二的企业。如果能和k集团合作,霍氏的发展会更快罢了。
可谢浅然心里想的,都不是这些商业上的利益关系,而是霍景行。因为她知道,这个合作企划案是霍景行熬了通宵才完成的。
此时,她只想去办公室看看霍景行,给他支持和安慰。
谢浅然准备进去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一个同事拉住了她,说道:“小然,你现在可不能进去啊,谁都知道,和k集团的合作泡汤了,总裁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你进去肯定遭殃。”
“没事,我进去交代一下工作而已。”谢浅然笑道。然后不顾同事的阻拦,轻敲了下门得到回应后,便推门进去了。
进去办公室后,便看到霍景行站在落地窗前,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不由得打了寒颤,她缓步走近他,轻咬了下唇瓣,然后大胆地从身后环抱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后背。
突然,谢浅然的手蓦然被拽开,然后霍景行一个转身,用力将谢浅然甩了出去。
穿着高跟鞋的谢浅然没有想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个没站稳,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被他这么一推,穿着高跟鞋的谢浅然左脚就扭伤了,吃疼地站起身来,不解地看着他问道。
霍景行的冷眸看着她,狠厉的神情让谢浅然不禁缩了下,“谢浅然,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谢浅然被霍景行说得一脸蒙圈,皱眉看着他应道:“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霍景行冷笑一下,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拿起抽屉的手表,然后愤然地砸向桌子,却不料砸在了桌角处,手表一个反弹,这个金属的手表砸中了谢浅然的额头,顿时砸出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从额上顺着眼角处流淌下来。
谢浅然感觉额头上黏糊的血液留下来,那疼痛感也在加剧,她看向地上砸向自己的东西,竟是她送给他的手表,缓缓蹲下身子,捡起那块破碎的手表,谢浅然的心也像碎了一般,这是她的心意,对他的情意啊。
“为什么?”谢浅然微颤着声音问道,握住手表的手也有些颤抖,含雾的水眸凝着他。
看到她欲落泪的神情,霍景行的心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疼痛,一想到她竟然利用了他的感情,偷了他的企划案给贺氏集团那边,他的怒火就上升。
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与她的水眸对视着,霍景行冷厉着声音说道:“为什么?你竟然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谢浅然,你知道我平生最恨的是什么吗?背叛!可你偏偏触过了触过了我的底线。”
“背叛?你到底在说什么?”谢浅然还是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和k集团的合作企划案!你竟然借进去书房送手表给我,目的就是为了偷取企划案给贺氏集团。谢浅然,你竟这般利用背叛我!”霍景行怒吼道。
听到霍景行的指控,谢浅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可置信地摇头,原来是他做的企划案被盗了,还是给竞争对手贺氏集团。最糟糕的是,霍景行竟然认为是她盗取的。
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出卖他的!
“我没有!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谢浅然为自己辩解,脸上的血迹混着泪水一起,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家里的书房,从来没有人敢进去,只有那晚,你进去过!而且,书房电脑的密码,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知道!”霍景行厉声说道,狰狞的脸尽是阴霾,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整个吞噬一般。
听到霍景行的话,谢浅然一时间竟无言以对。霍景行说的是事实,可是她真的没有动过他的电脑,更别提什么企划案了。
可是谢浅然找不到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霍景行说。
如果他真的了解她,就应该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出卖他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你要相信我。”谢浅然只能这么说了。
看到谢浅然的样子,霍景行愤怒的同时,心里也异常地烦躁。
“你给我滚!马上滚!”霍景行指着大门吼道。
现在他真的不想再见到她,一刻都不想。
谢浅然知道,此时,她是应该出去,霍景行需要冷静,她也需要冷静。
额头上的血还在流着,谢浅然想先那些纸巾擦拭一下脸上的血迹,要不然出去肯定吓坏人。
纸巾在霍景行的办公桌上,她上前去,走到办公桌前,还没来得及拿起纸巾,整个人又被霍景行用力推开。
“你还想看什么东西,又想拿去贺氏集团邀功是吗?”看到她又要靠近他的办公桌,霍景行抢先一步上前推开了她,寒声说道。
看到他寒冽如冰的脸,触及他冰冷的神情,谢浅然的心像是被无数的荆棘刺痛着,她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默然转身,瘸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谢浅然走出办公室,同事看到她满脸血的走出来,纷纷吓了一跳,谢浅然只是淡淡地说是不小心撞到了。向人事部经理说了声,这两天请假的事,便先回去了。
她先去医院处理了下伤口,尽管她很讨厌医院,但是她也知道,这个伤口很深,不去处理是不行的,总不能满脸血地回家吧。
回到家后,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交代了声,不用喊她吃饭,她要休息,便先上楼回房了。
谢浅然没有去浴室梳洗,便直接躺在了床上,想到霍景行对她的误会,她一阵阵的心痛,可是她却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好不容易能重新开始,好不容易感情才稳定下来,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一直被她握在手里那块手表,镜面已经碎裂了,上面还染着她的鲜血。谢浅然拿起来看着,这是她的真心啊,她精心挑选了那么久,送给他的一个惊喜,可是却被他说成是处心积虑的阴谋和目的。
他说她利用他,背叛他,可是天知道,她永远都不会背叛的那个人,就是他!
然而,霍景行说的也是事实,书房的电脑密码,除了他自己知道之外,唯一知晓的,就是她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浅然已经凌乱了,身心疲惫的她不愿再想,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
眼角处滑落的咸泪,没入了枕畔,晕开一抹水痕。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谢浅然就被手机电话铃声吵醒,头痛欲裂的她伸手将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拿起来接听。
“喂,小然,吃饭了吗?”是贺南枫的电话,爽朗的声音让人听了十分舒服。
“嗯,刚吃。”谢浅然慌说道,她不想让贺南枫担心,编了个谎话。
贺南枫听出她声音有些不对劲,皱眉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声音怪怪的,不舒服吗?”
“可能有想感冒了,不用紧,喝点冲剂就好。”谢浅然回道。
“你现在在家吗?”贺南枫问道。
“在的,怎么了?”谢浅然微微蹙眉问道,头痛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脑子像是要炸裂了一样难受。
“那你出来门口一下,我在你家门前,你的新婚礼物,我给你带来了。”贺南枫笑道。
谢浅然来到门口,远远便看到了贺南枫的车靠边停着。她拉拢了下短袖小外套,然后走向贺南枫。
贺南枫见到谢浅然朝她这边走来了,便从驾驶室下车,手里还提着一个礼盒袋子。
见到谢浅然的时候,便被她额上用纱布和ok绷贴着的伤口吸引了注意,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额头又受伤了?”
“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放心吧。”谢浅然淡淡地说道。
“你也真是的,老是摔跤,不是伤这儿就是伤那儿的,谁娶了你都要整天提心吊胆的,我还真是为霍景行可怜呢。”贺南枫打趣道。
听到贺南枫的话,谢浅然只是浅浅一笑,并没有什么说,嘴角划过一抹不经意的苦笑,她不想谈霍景行,转移话题问道:“又说有礼物给我,礼物呢?”
贺南枫将手中的礼盒交给她,然后说了一句:“新婚快乐。”
接过贺南枫的礼物,谢浅然有些好奇里边是什么东西,问道:“这是什么?现在可以拆开吗?”
“拿回去再拆,或者可以等霍景行回来,你和他一起拆也行。送给你们两个的,祝福你们永远幸福。”贺南枫笑道,双手插着口袋,帅气不羁的样子,迷倒不知多少少女啊。
闻言,谢浅然耸耸肩,只好作罢。
“先进去吧,我等会还有个应酬,就先走了。”贺南枫说道,想到那些无聊的应酬,他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可是又没办法,他是贺氏的总裁,这是责任也是义务。
“那好,你有事就先去忙,咱们有空再约出来聊。”谢浅然说道。
贺南枫开车离去的时候,刚好霍景行开车回来,他看到了贺南枫的车刚好离去,而谢浅然的手里拿着一个礼盒袋,顿时,怒火中烧。
她将他的企划案偷给了贺南枫,今天贺氏和k集团合作,今晚贺南枫就迫不及待和谢浅然分享这个好消息了吗?还送了礼物,难不成这就是谢浅然的报酬吗?
想到这儿,霍景行的怒火就无法抑制地蔓延着,燃烧了全部的理智。
谢浅然进去后,便直接上楼了,本想着拆开贺南枫送的新婚礼物,但是想到贺南枫说的,可以和霍景行一起拆开看看,她心里就想着等霍景行回来,他们再一起拆。
头痛不已的她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眉宇紧蹙着,可以看出此时的她有多难受。
回到房间的霍景行,看到谢浅然舒服地躺在贵妃上睡过去,她的旁边还放着贺南枫送的那个礼袋。
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一把上前,蓦然想将她拉起来。
突如起来的动作,谢浅然没有任何的预备,一个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
虽然椅子和地面的高度并不是很高,还是让谢浅然吃痛地皱紧了眉头。
抬眸一看,就看到满脸阴霾的霍景行正看冷冽着眸子看着她,浑身散发着寒冽的气息。
“拿到报酬了?”霍景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墨眸净是寒冷。
谢浅然皱眉,没听明白霍景行的意思,“你说什么?”
什么拿到报酬,霍景行到底在胡说什么?
霍景行蹲下身子,伸出大手捏住谢浅然我的下颚,“谢浅然,你告诉我,你的男人是谁?”
她可以为了贺南枫去盗取他的企划案,贺南枫一回来,她就陪着他出去玩了一整天,贺南枫的公司取得了成绩,她和贺南枫一起庆祝,还赠送礼物。
到底贺南枫是她的丈夫,还是他霍景行才是她的丈夫?
这样的霍景行很可怕,让人心里忍不住颤抖,仿佛地狱的修罗一般,谢秦然不禁感到害怕。
“你到底怎么了?”谢浅然没有回答霍景行的问题。
她的答非所问,让霍景行更加恼怒。她是不敢回答吗?或者说,在她的心里,贺南枫比没他更加重要,她就真的那么喜欢贺南枫吗?
霍景行将谢浅然一把拉起,然后往床上一甩,谢浅然整个人就跌倒在双柔软的床上。
想挣扎起身,却被霍景行压在身上动弹不得。他强而有力的腿碰到了她受伤的膝盖,谢浅然吃痛地拧紧了眉宇,伸手向推开霍景行,却撼动不了他丝毫。头上的伤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觉,本来就疼痛不已的脑袋,此刻简直就像要爆炸了一般。
“告诉我,你爱的到底是谁?”霍景行沉声问道,眸子中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挣扎和痛苦。
谢浅然被心中的恐惧和膝盖上的疼痛占据了整个人的身心,她没有,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霍景行的问题,现在的她,只想让霍景行放过她。
“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我们再好好谈。”谢浅然很艰难地,才挤出了这两句话。
听到谢浅然总是在回避他的问题,霍景行更加来火了,他将身子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谢浅然的身上,双腿用力分开她的。
殊不知,他这样的动作,扯疼了谢浅然的伤口,她明显感到膝盖处有一股热流慢慢地渗了出来。
“我让你明白,你的男人到底是谁!”说完,他疯狂地撕下谢浅然的衣服,扯下她的内裤,长驱直入。
突如其来的异物进入了她干涩的私处,那种疼痛感简直要将她撕裂了,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紧咬着牙关,低喃道:“好痛!”
“我就是要让你痛!”霍景行更加加快了动作,像是发狂的野兽一般,疯狂地进进出出。
谢浅然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的疯狂,差点昏厥过去。
“痛、快放开!”谢浅然断断续续低喃出声,可霍景行根本就不愿意放开她,进出的动作比刚才更加猛烈。
终于,一阵低吼,霍景行将全部怒气发泄出来,谢浅然也承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霍景行没有立刻退出谢浅然的身体,而是微微撑起了自己,俯眸看到谢浅然因为承受昏了过去,他的眸光里透着心疼。
紧蹙的眉宇,墨眸紧紧地盯着她许久,终于,他离开了她的身子。
霍景行起身去了浴室,可是并不是像以往那样,自己沐浴冲洗,而是打了一小盆温水,拿了毛巾出来,温柔地为谢浅然擦拭着私处。
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想到自己刚刚的疯狂,不顾她的感觉疯狂地要了她,再看看她如今昏厥不醒的样子,霍景行的内心就像火烧一样。
终于,为谢浅然擦拭好后,霍景行自己便进去浴室冲洗了下,再出来时,谢浅然还没醒来。
他走上前,斜躺在她身边,轻轻地摩裟着她的脸颊,眸子里透着复杂的光芒。
她就真的那么喜欢贺南枫吗?那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着,愤怒烦躁的霍景行起身,站在阳台上,点燃了一根烟抽着。
谢浅然幽幽转醒过来,脚痛头痛的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没有一丝的力气,转眸看去,霍景行站在阳台上抽烟,想到他对自己的粗暴,谢浅然的心一阵抽痛。
她稍稍移动一下身子,却因为身上的疼痛忍不住低呼了声,霍景行知道她已经醒了,半眯起眸子,然后摁熄了烟头,冷然地转过身,看向谢浅然。
感觉到霍景行那双阴冷的眸子看着她,谢浅然不禁抖瑟了一下,眼神充满了戒备。
“醒来了?”彷如从地狱出来的阴寒声音,在这个夏天,谢浅然竟觉得十分寒冷。
她没有应答,那双水眸只是看着他,害怕的神情一览无遗。
霍景行走到她贵妃椅的旁边,然后拿起贺南枫送的新婚礼物,端详着那个礼袋。
谢浅然看到他正拿着那礼袋,轻声说道:“这个是南枫送的……”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霍景行将那个礼袋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阵清脆的破碎声着宁静的夜里响起,显得有些惊悚。
谢浅然惊愣地看着这一切,不可置信地望着霍景行,她不敢相信,霍景行竟会将这个礼物摔碎。
她挣扎着起身,然后一拐一拐地走到霍景行的面前,水眸含雾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摔坏它?”
这是贺南枫的心意,是对他们的祝福啊。
霍景行就算再不满,也不能将这份礼物打破啊。
“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我告诉你,谢浅然,你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否则,你会悔不当初!”说完,霍景行没有留在这个房间里,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去了。
谢浅然缓缓地蹲下身子,颤抖着手打开那个礼袋,从里边拿出礼盒,然后缓缓地打开,盒子,是满盒子破碎的红水晶。
可以看出,这是个用红水晶做成的工艺品,可是她甚至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
盒子的里边,有一张小小的贺卡,谢浅然拿起来一看,那是贺南枫是字迹:小然,这个红水晶新婚男女是我给你和霍景行的祝福,祝你们白头偕老,永远幸福。
看到这里,谢浅然一阵心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看着满盒子破碎的红水晶,正如她此刻的心一般,破碎不已。
翌日,谢浅然的眼睛有些红肿,昨晚,霍景行离开后,她一夜都没有睡。她将贺南枫送的新婚礼物,那被霍景行打碎的礼物收起来放好,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流泪到天亮。
突然,手机微信铃声响起,谢浅然木讷地拿起,打开一看,是杨越发来的语音。
“然然,今晚同学聚会,咱们要美美地出席。你今天上班吗?不上班的话,我过去接你,我们去逛街买衣服,做个头发。”
谢浅然听到杨越的语音,本来她想回一句语音的,正想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很干,有些难受。
然后她改发了一条文字短信,“我今天不上班,我们几点出门?”
很快,杨越便发了语音,“半个小时后到你家门口,怎样?”
“可以的。”谢浅然回道。
“那你发个定位给我,我现在过去。”
谢浅然发了个定位给杨越后,打起精神来,起身去浴室洗漱。
好不容易洗漱完,从浴室出来,谢浅然拿出了医药箱,自己重新包扎了下膝盖上的伤。
换上了一裘连衣裙,今天化的妆比平时稍微浓一些,主要是因为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差,用遮瑕膏遮盖住眼睛的红肿,虽然用处不是太大,但是总是好些的。
杨越的微信语音响起,她已经到门口了。谢浅然拿起手机和包包准备出门,想起了什么,打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拿出那只被霍景行摔坏的手表,紧握在手里,深吸一口气,然后放进了包包里,便出门了。
“你额头怎么了?”杨越一看到谢浅然便问道。那天见她还没事的,怎么才一天的时间,就伤成这样了。
“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下,不要紧的。”谢浅然解释道。
“你也太不小心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下?”杨越问道。
“没事,别那么大惊小怪的。”谢浅然系好安全带,“走吧。”
杨越叹了口气,没办法,只好开车走了。谢浅然永远都是这样,让人忍不住心疼。
两人去逛街,买了衣服和鞋子,临近中午的时候,杨越便说和一起去吃午餐,谢浅然答应了。
两人来到一家中餐厅,坐下点好菜后,杨越便问道:“你和我出来这么长时间,你家霍先生不会有意见吧。”
杨越早就知道谢浅然结婚了,还是嫁给了她一直喜欢的人霍景行,她心里也是很替她高兴的。
但是,高兴之余,却也有些担忧。霍景行和谢浅然结婚的事情,除了双方至亲的人知道外,外界没有人知晓,听说,这是霍景行当初提出来的,而谢浅然也同意了。
“他今天都会很忙,还要去海城看看工程的事情。”谢浅然随便编了个借口。
霍景行昨晚怒极而去,怎么可能还会想到找她呢。
杨越微微颔首,然后正色地看着谢浅然,问道:“然然,你和霍景行真的打算一直这样隐婚下去吗?你看看,对外,你都不能宣称是霍太太,还要霍总霍总的喊自己的丈夫,不觉得别扭吗?”
闻言,谢浅然苦笑一下,应道:“这是当初结婚的时候,我们约定好的。”
“真想不明白,霍景行怎么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杨越吐槽了一下。
谢浅然没有说话,她又何尝想这样?哪个女人会愿意为自己的丈夫打理三千后宫,还不能让人知道,这个就是自己的丈夫,她是名正言顺的霍太太。
想到这儿,谢浅然的心里觉得很苦涩,可是,只能逼着自己压下那苦涩的感觉,因为,这是她的选择。
其实在她心里,多少是知道当初霍景行是为什么提出这样的条件,想必他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吧,那个一直活在他心里,他一直爱恋着的女人。
思及此,谢浅然的眼眶有些泛红,她眨了眨眼睛,扬起一抹淡笑。
果然,这一整天,霍景行都没有找过她,谢浅然的心里是庆幸也是失落。
下午的时候,两人去美发店弄好头发,杨越便问道:“然然,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吧,晚上我过去接你。”
谢浅然确实也有些累了,“好,那我先回去。”
就在杨越准备送谢浅然回家的时候,霍景行竟打来了电话。
“马上来公司,否则后果自负。”霍景行就说了一句话,便挂掉了。
谢浅然心惊了下,轻咬下唇,说道:“越越,你送我回公司吧,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下。”
回到公p;回到公司,谢浅然按照霍景行的吩咐,搭乘他的专用电梯直达了总裁办公室。
看到霍景行的时候,他站在落地窗前,只是从背影上看,都给人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那寒冷的气息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谢浅然不敢说话,或者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说错了,又换来霍景行的羞辱对待。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许久,霍景行才终于缓缓转过身来,冷眸看着谢浅然,寒冽如冰的神情,让谢浅然感到心惊。
“又去见贺南枫了?”霍景行寒声问道。
今日他在公司,一整天的心思都不在公事上,满脑子都是谢浅然,他没有打电话给她,而是打了电话回家,却得知一早她便出去了,还是有人开车来接的她,霍景行一想便肯定是贺南枫了。
谢浅然听到他的话,以为他又说的是企划案的事情,顿时她心慌了。
“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谢浅然喏喏地问道。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霍景行反问,冷眸睨着她。
谢浅然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没有再说什么,更没有为自己辩解,无力的样子让人看了十分心疼。
他要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在他心里,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不管是这企划案的是事情,还是霍暖的事情,从来都没有。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谢浅然露出一抹标准的微笑,十分公式化地问道:“霍总打电话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急事,我就先走了,毕竟今天还是我休假的时间。”
看到她公式化的模样,霍景行的心里更加恼火不已,他半眯起眸子,看了她片刻,然后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卡,扔到她的身上,冷声说道:“去机场,把她接回来,然后送到星河湾畔餐厅666房。”
原来又是要她为他处理三千后宫的事情!这早就习惯的了不是吗,这就是她作为霍景行妻子的义务!
谢浅然拿着纸卡一看,想看看是哪个机场,要去接谁。
当她看到纸卡上的人名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晴天霹雳打中了一般,脑子里根本就不能思考。
她感觉自己不止拿着纸卡的手在颤抖,整个心都在发抖。一抹寒冷的异样感觉涌上脊背,她差点就站不住脚步,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
直到霍景行那寒冽的声音传来,她才稍稍回过了神来,“怎么?还有什么问题?”
谢浅然抬起眸子望着他,无意识地摇摇头,轻喃道:“没问题,我现在就去。”
说完,谢浅然黯然转身,步履有些轻浮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谢浅然没有开车过来,她便开了霍景行的车出发去机场。
她的心思很凌乱。她回来了!安苡晴回来了!
安苡晴就是那个一直在霍景行心里的那个人,当初,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分开了,但是谢浅然知道,这么多年来,霍景行从来没有忘记过安苡晴。
她记得,他们还没有结婚之前,霍景行对安苡晴宠爱无比,有一次,她去爬山,被困在了山上,当时的信号不好,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信号,她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给霍景行。当时是暴风雨天气,霍景行没有来山上救她,因为当时安苡晴从国外回来,他答应了安苡晴,要去接机。
他们新婚后不久,有一次在公司的办公室,霍景行拿着一张照片看着,谢浅然从来没有看过他那样,深情不已,那眸光很温柔,像是看着珍宝一样。
当时,谢浅然很想知道,他到底在看谁的照片。直到有一天,谢浅然无意中又看到了那个相框,原来是他和安苡晴的合照。
在霍景行的心里,安苡晴永远是最重要的,是他最爱的那个人。
安苡晴今天回来了,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霍景行竟会让她去接安苡晴。
来到机场,谢浅然忍着脚伤的疼痛,走到机场的出口等着安苡晴。
按照霍景行说的,安苡晴应该也差不多出来了。
五分钟后,谢浅然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安苡晴,那样耀眼,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
安苡晴也见到了谢浅然,含笑走过去,说道:“小然,很久不见了。”
安苡晴很美,凹凸有致的身材,一米七五的身高,白皙的肌肤,立体的五官,配上一头乌黑的长直发,活脱脱就是女神级别的人。
“好久不见了。”看着安苡晴,谢浅然露出一抹标准的微笑,不知为何,这次接安苡晴,和以往接萧如萍、秦若萱的感觉不一样,谢浅然的心里燃起一抹嫉妒的感觉。
这样的不舒服让她不太想安苡晴说话,只想赶紧送她去星河湾畔,想做一个逃兵。
“我们现在去哪儿?我听景行说,他订好了餐厅?”安苡晴和谢浅然并排走着问道。
“嗯,霍总在星河湾畔的666房,我送你过去。”谢浅然淡淡地说道。
上车后,杨越便打来了电话,问谢浅然要不要去接她,谢浅然说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她们的同学聚会地点在星河湾畔,恰巧霍景行和安苡晴的约会地点也在那儿。
杨越告诉谢浅然,自己会将衣服给她带过去,约好见面的地点后,谢浅然便发动车子出发去星河湾畔餐厅。
到达后,谢浅然很尽责地将安苡晴带到了666房,霍景行早已经在那儿等着。
一见到安苡晴进来脸上立刻浮现一抹迷人又邪魅的笑容,站起身来,走向安苡晴。
安苡晴见到霍景行,也不顾谢浅然在场,立刻拥抱起来。
“景行,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安苡晴甜声问道。
“你说呢?”霍景行笑着反问。然后放开她,让她坐下后,便唤来侍应上菜,完全将谢浅然当成了透明人。
两人旁若无人地热聊起来,安苡晴还拉住了他温暖的大手。
谢浅然不想再看这刺眼的画面,默然转身,便离开了。
来到和杨越约定的地方,见面后,杨越将早上他们去买的衣服和鞋子给了谢浅然,然后陪着她来到洗手间换上。
谢浅然挑的是一套休闲不失淑女的黑色连衣裙,刚好盖过膝盖,遮住了她的伤口。
“然然,你真美,我敢肯定,这次的同学会,你肯定是最美的一个。”杨越看着谢浅然夸道。
“你就别抬举我了,说出来也不怕人家听见笑话啊。”谢浅然嗔道。
“笑话什么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杨越扬起下颚说道。
谢浅然没好气地笑笑,“我的大小姐,快走吧,都要迟到了。”
“急什么啊,你看贺南枫,还说要晚点才能到呢,我们算早的了。”杨越和谢浅然边走边说道。
贺南枫临时有点事要处理,发了信息过来,说要晚点到。
两人来到888房的门前,不经意间,谢浅然看到,原来888房的隔壁就是666房,霍景行和安苡晴吃晚餐的地方。
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谢浅然突然有种想借口逃走的冲动,可正想着,人已经被杨越拉了进来。
两个美女一进来,立刻引起热烘,大家开始玩在一起,热闹不已。
席间,谢浅然想去下洗手间,杨越让谢浅然要快点,玩得正嗨呢。
有两个女同学也正巧要去,然后三个人便一起去了。
洗手间内,谢浅然和那两个女同学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补妆。
“小然,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其中一个女同学林伊问道,她一向都是势利眼,而且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在一家公司做秘书。”谢浅然回道,她没有说得很明白。其实她对林伊很没有好感,读书的时候,林伊对她就很不友善。
“秘书?”林伊一副吃惊的模样,“你该不会被包养了吧?”
闻言,谢浅然蹙眉,神情也变得阴沉起来,“你胡说什么。”
“我看林伊可不是胡说,你一个秘书的工作能有多少钱的工资,可你身上的衣服鞋子,那都不是便宜货啊。”和林伊一伙的另一个女生李璇附和应道。
谢浅然听到她们的话,心里觉得有些好笑,穿好一点的衣服和鞋子就是被包养?那这世界的女人被包养的,多了是了。
他们两个就是存心找茬!
“这衣服在你们看来很贵,可是我可不这么觉得。你们工资低,买不起的东西,难道别人也一样买不起吗?”谢浅然反唇相讥。
被谢浅然这么一侮辱,林伊和李璇两个人的脸色很难看,怒瞪着谢浅然。打从高中开始,他们就看谢浅然不顺眼,有谢浅然在的地方,她总是最耀眼的,最引人注目的。
“一个小小公司秘书,值得你这么骄傲吗?你越是这样,越说明你心虚,指不定还被好几个男人包养呢。”说着,两人讥笑起来,那轻蔑的眼神直视着谢浅然。
谢浅然正想说话的时候,一道好听的声音抢在了她的前面,说道:“霍氏是小小的公司?我该说你们是太没见识了呢,还是说你们是在故意找茬呢?”
看过去,没想到竟是安苡晴!
她从洗手间进来,那凌人的气质,那犀,那犀利的眼眸,看着就让有些心惊。
“霍氏?”林伊和李璇吃惊地说道,谢浅然是霍氏的秘书?
“对,还是总裁秘书!”安苡晴扬起下颚说道。
闻言,刚才蔑视谢浅然的两人立刻不敢出声了,霍氏的实力,谁会不知道,可他们没想到,谢浅然竟然是霍景行的秘书。
“人家不跟你们说公司名,是怕吓着你们,那也是人家低调。哪像有些人,指不定是被好几个男人包养的,还这么趾高气昂地说别人,那脸皮也真够厚的。”安苡晴说道。
“你说什么呢?你以为你是谁,在这儿出风头。”林伊被安苡晴说得怒火中烧,忍不住骂道。
“这个小姐,请你搞清楚,我不是出风头,我只是在维护我家员工和我们公司的声誉而已。”安苡晴正色地说道。
“你家员工?你是……”
“我是霍氏总裁霍景行的未婚妻!”安苡晴扬起下颚宣告道。
话一出,不止林伊和李璇站不住脚,仓皇而逃,就连谢浅然,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刚刚没有听错吧?安苡晴说,她是霍景行的未婚妻?那她呢,她又是他的谁?
谢浅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在洗手间向安苡晴道谢后,便出去了。她没有回到888房,而是直接开车回去了。
打了个电话给杨越,推说自己不太舒服,就先回来了。
回到家,她直接上楼回到了房间。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躺在了床上。
他是要跟她离婚了吗?然后娶他一直爱着的人,让安苡晴取代她的位置,成为霍太太是吗?
如果霍景行没有这样的计划,安苡晴怎么敢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安苡晴还不知道霍景行结婚的事情,她想,这次的离婚,霍景行也是打算悄悄进行吧,他不会让安苡晴知道,因为怕她伤心。
她怎么会忘记,霍景行最怕的就是安苡晴伤心掉泪了。
记得有一次,她和霍景行一起出去,她好开心,因为霍景行说带她出去骑车。可是,来到郊外的时候,安苡晴竟然也在。她不知道,霍景行也约了安苡晴。
她听见安苡晴跟霍景行撒娇,说他真好,知道她不开心,特地选了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谢浅然才知道,原来霍景行不是约她出来,而是约了安苡晴,顺便带她出来的。
那天骑车,她一直都跟在霍景行和安苡晴的后面,看着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浓情蜜意的样子,她的心都像在滴血一样。
后来,安苡晴撞到一个石子,不小心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霍景行紧张不已的模样刺疼了她的眼。
霍景行像是没有想起,那天她也跟着一起去骑车的,他就抱着安苡晴去附近找了医生,而她,最后是自己回去的。
她记得,从郊外回到市区的半路中,天空下去了大雨,她就这样,也不躲也不闪,就这样推着自行车走回家。
思绪拉回,谢浅然的眼角一直流出泪来,控制不住的情绪,随着泪水的落下而宣泄出来。
许久,谢浅然才红肿着眼坐起身来,拿起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
她在浴室待了很长时间才出来,然后拿出医药箱为自己上药后,半躺在床上,神情怔然,像是在想着什么。
拿过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包包,从里边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块手表,细细端详着。
这手表的镜面已经被她拿去修好了,可是镜面容易修,她的心呢,却很难能够修补。
手中紧握着手表,轻轻闭上眼,眼角处滑落出一滴泪,缓缓落下。
翌日,谢浅然起来后,便换上了工作装,准备去上班。
她的眼睛红肿地比较厉害,即使是用了遮瑕膏,但是也掩盖不住。
来到公司的时候,霍景行就让人叫她进去了。
谢浅然的心里很忐忑,她不知道霍景行叫她进去是干什么,好像每次进霍景行的办公室,她的心里都是一阵的恐慌。
谢浅然来到霍景行的办公室,看到他正坐在办公椅上,低头看着一份文件。
他知道她进来,但是却没有抬眸看向她,许久,才抬起眸子,冷眼看着她,将刚才看的那份文件转向她,移到她面前,寒声说道:“签名吧。”
闻言,谢浅然的心莫名一阵紧张恐惧,一大早的,他就叫她进办公室,还给她一份文件让她签名。想到昨晚安苡晴说的那句话,谢浅然的脑子很凌乱,掌心都是冷汗,整个身子、整颗心都在颤抖着。
她终于按捺不住了,他给她的,应该就是离婚协议书吧?
谢浅然强撑着自己,艰难地移动脚步,然后在霍景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她没有看霍景行给她的文件,准确地说,应该是没勇气看。
“这份文件,你应该很早就准备好了吧?”谢浅然微微扯动嘴角,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原来他早就想和她离婚了,还说什么让他们重新开始。安苡晴一回来,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摆脱她了。
“快签吧,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耗。”霍景行催促道,显得有些不耐烦。
闻言,谢浅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低喃道:“是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离婚后,他要忙着筹备和安苡晴的婚礼,要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霍太太,自然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想到这儿,谢浅然的心一阵阵地抽痛着,她没有再多说什么,颤抖着手拿起笔,然后看向霍景行,含着水雾的眼显得有些迷离。
“别磨蹭,赶紧签吧。”霍景行说道。签一份文件而已,搞不明白她在磨叽什么。
谢浅然轻轻勾起嘴角,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心里的慌乱和疼痛,她缓缓拿起桌上的文件,突然,睁大了眸子,直直看着那份文件。
这不是离婚协议书!
这是公司的一份普通文件而已。谢浅然惊愣地望着霍景行,内心掠过狂喜,原来他不是想要和她离婚。
皱眉看着谢浅然,霍景行看出了端倪,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马上签给你。”谢浅然飞快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文件给回霍景行。
霍景行接回文件,低头继续处理着公事。没有理会谢浅然。
谢浅然本来想开口问他,昨晚安苡晴说的那句话,可是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她不敢开口问,深怕反被霍景行羞辱。
企划案的事情,他还是没有相信她,昨晚霍景行也没有回来,应该是和安苡晴在一起吧。
正想着,霍景行的专线座机电话响起,谢浅然听到了前台说有位安苡晴小姐要找他,蓦地,她的心一凛,轻咬住下唇,看着霍景行。
只听见霍景行吩咐让人带着安苡晴乘坐他的专用电梯来办公室。很快的,安苡晴便进来了。
谢浅然站起身来,向安苡晴微微点头。安苡晴回以一笑,然后走向霍景行,娇嗔着拉起他的手说道:“景行,等会有空吧?我在旋转餐厅定了位子,我们一起午餐?”
“好啊,不过你要等我一下,忙完这点事,我们就走。”霍景行放下钢笔,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看着安苡晴,站起身来,搂着安苡晴的腰身,然后两人坐在沙发上。
谢浅然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心痛不已。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亲昵,霍景行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要喝什么?你最爱的热巧克力好吗?”霍景行笑着问道。
安苡晴甜甜一笑,毫不矜持地抱住霍景行的劲腰,说道:“你真好。”
霍景行宠爱地拍拍她的脸,站起身来,亲自为安苡晴冲热巧克力。
一旁的谢浅然看着霍景行动手冲热巧克力的模样,她的脸上有些苍白。
她终于知道,为何霍景行的办公室里总是备着巧克力粉了,原来这是安苡晴最爱的饮品。
霍景行从来都不喜欢喝热巧克力,可他却特地让人在国外买了最纯正的巧克力粉回来放着,原来都是为了安苡晴。
不想再留在这个让她几乎要窒息的地方,谢浅然黯然转身,没有说一句话,就离开了办公室。
眼角的眉梢看到谢浅然离开,霍景行的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她就这么不在乎吗?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竟连一点醋意都没有,或者说,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他,所以才不在意。
“景行,泡好了吗?”安苡晴见他许久都没有动作,忍不住问道。
被安苡晴的声音拉回了思绪,他的脸色冷沉,端着那杯热巧克力,放在安苡晴的面前,冷声说道:“喝了就走,我等会还有个会议,午餐就不去了。”说着,他坐回了办公椅上。
安苡晴轻咬著下唇,眸色微敛,她不露声色地扬起笑容,娇声说道:“那我等你。”
“不用,我没时间。”霍景行低头处理着文件,甚至都没有抬眸看一眼安苡晴。
看到霍景行脸上阴冷的神情,安苡晴很识趣地不敢再多说什么,她清楚霍景行的脾气,便决定以退为进。
“那好吧,你先忙,我先回去了,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再约。”安苡晴站起身来,笑着大方地说道。
霍景行没有应答,安苡晴尽管觉得有些难堪,但还是保持着笑容离开了办公室,乘抓专用的电梯走了。
安苡晴走后,霍景行蓦地将手中的钢笔重重地扔在桌上,烦躁地将扯开了领带,整个人往椅背靠了过去。
想到谢浅然刚才看到他和安苡晴亲密的举动,竟无动于衷的样子,他的心里就莫名地恼火。
这么看来,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她爱的那个人,是贺南枫!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就更加恼火,他按下短号,拨给林特助,沉声说道:“约国的奥斯集团总裁,关于那合作,我要亲自过去谈。”
安苡晴来到停车场,想到刚刚霍景行对她的态度,她心里就嫉妒不已。她知道,霍景行和她亲密,不过是故意做给谢浅然看。
她早就得知,霍景行和谢浅然已经结婚了,可是一直没有对外透露,而她,便也假装不知道。
看到霍景行对谢浅然的样子,安苡晴知道,如果她不加紧一些,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着,她的心里萌生起一个计谋,微微勾起嘴角一笑,却没注意到前面朝她这边开来的车。
“安苡晴?”
一道女声将安苡晴的思绪拉回,她抬眸望去,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唤道:“霍暖?”
安苡晴和霍暖是高中同学,两人也有许多年没见了。
“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霍暖说道,“一起吃个午饭吧,怎样?”
安苡晴想了想,点头,然后上了霍暖的车。
两人来到一家餐厅,坐下后,点好了餐点,霍暖那双美眸望着她,说道:“听说你回来好几天了,怎么也不联系一下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刚回来,比较忙。”安苡晴淡淡地解释过去。她和霍暖从来都不是什么感情要好的关系,充其量顶多是利益关系,从前都是这样,两人在一起,都是有利于自己的事情,才会合作。
“是忙着找我哥吧?”霍暖很直接地说道。
闻言,安苡晴微微勾起嘴角,并没有否认。
“可是我哥却对你不上心。”霍暖笑道,虽然她刚出差回来,但是心里很是清楚。
安苡晴的脸色微变,看着霍暖的脸上的笑容,她心里不禁燃起一抹愠怒。
“你找我吃饭,难不成就是特地跟我说这些吗?”安苡晴皮笑肉不笑地反问。
“别动怒,我可是来帮你的。”霍暖说道,有些漫不经心地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听到霍暖的话,安苡晴不禁轻蹙起眉宇,眸色微敛,“你帮我?”
说着,安苡晴觉得好笑极了,霍暖帮助她,真是天大的笑话,她早就知道,霍暖喜欢霍景行,既然如此,她又怎会那么好心,帮助她?
“不相信我?”霍暖笑看着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爱的人就是霍景行!”安苡晴直接挑明了说道。
霍暖耸耸肩,“那又怎样?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可是谢浅然。”
安苡晴深吸一口气,霍暖说得没错,如果不将谢浅然赶离霍景行的身边,他们谁都没有机会。
“好,我和你合作!”
当晚,谢浅然下班就直接回家了,一进门,就看到霍暖在客厅里坐着,拿着手机在玩。
“霍暖,你回来了。”算起来,霍暖出差也好几天了。
霍暖听到了谢浅然喊她,可她没有应答,只是稍稍抬眸扫了她一眼,又低头玩着手机。
谢浅然也不在意,正打算上楼的时候,张妈从厨房出来,说道:“少夫人,你先上去梳洗一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微微颔首,谢浅然便先上去了。去浴室冲了个澡,一身家居服的谢浅然显得很是清纯动人。
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她便下楼去了。
很意外的,一下楼,便看到了霍景行竟回来了,还坐在了餐桌前,没想到,他今晚回来吃晚餐了。
谢浅然的脚步有些轻浮,大脑凌乱地有些无法思考。
缓步走下楼,来到餐桌前,她在霍景行对面的位置上坐下,看了看霍景行,只见他一脸的冷漠。
谢浅然的心里有些紧张和不安,中午他出去了很久,想必是和安苡晴的午餐约会很尽兴吧。
听说明天他就要去国出差,谢浅然心里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霍暖就坐在他的旁边,霍景行完全当谢浅然不存在一样,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下,却时不时为霍暖夹菜。
谢浅然的心里很是苦涩,一顿饭下来,她完全是食不知味。
“哥,明天去国,要准备什么东西吗?”霍暖突然问道。
“不用,文件那些已经准备好了,你带两套换洗的衣服就可以。”霍景行回道,说着,还拿起霍暖的汤碗,体贴地为她盛了一碗汤。
听到他们的对话,谢浅然的动作蓦然顿住!
霍景行明天要去国和奥斯集团洽谈合作的事情,难道说,一起同行的是霍暖?
难怪今晚他会回来吃饭,是要和霍暖一起收拾行李,明天再一起出发吗?
此刻,谢浅然的心是说不出的难受,她不奢求能和他一起去,而他连一个字都吝啬对她说。
谢浅然用筷子轻轻拨弄了下碗里的米饭,现在她已经没有一点食欲了。
看向霍景行,他还是一样的冷漠,完全当她透明的。
“听说苡晴和我们一起出发?”霍暖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那眼角的眉梢瞥向了谢浅然,露出一抹稍纵即逝的得意笑容。
“嗯,我让她一起去的,她很喜欢国的风景。奥斯集团那边的合作行程应该两天就能结束,到时候陪你们在国玩玩。”霍景行笑着说道。
“那太好了,我还是第一次去国呢。”霍暖表现得很是高兴。
谢浅然不想再听下去,轻淡着声音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说完,她落荒而逃似的,便上楼回房了。
她没有发现,身后那道炽热而复杂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
谢浅然回到房中,坐在床上,脑海中尽是回荡着刚刚霍景行和霍暖的对话。
原来安苡晴也跟着一起去国,霍景行结束工作的行程后,还会陪她在国游玩,这多么可笑不是吗?她是他的妻子,可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他们认识了那么久,霍景行从来没有陪她去过国外。
安苡晴很喜欢国的风景,这句话是很久以前,安苡晴无意间说起过,没想到霍景行就这么记在心底了。
如果不是深爱着一个人,怎么会将她的话刻在心底呢。她曾经说过很喜欢h市,可是霍景行从来没有在意过,他出差h市很多次,都没有带着她一起。
心很痛,有些难以呼吸的感觉,打开抽屉,拿起那块手表,轻轻摩裟着,眼眶有些泛红,硬是忍着泪不让它掉下来。
突然,听到房间门把被转动的声音,谢浅然惊了一下,赶紧将手表放了回去,坐直了身子,看着房门出的方向。
霍景行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布满寒鸷的俊脸紧绷着,寒眸看向谢浅然,走到阳台处,这次他没有抽烟,就只是在阳台里静静地站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谢浅然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他身后,轻抿嘴角,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你去国几天?”
霍景行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漠然转身看着她,寒眸俯视着她的脸,冷冷开口说道:“想知道我出差几天,然后你好安排时间去会情郎是吗?”
闻言,谢浅然震惊地抬眸对上他墨黑的眼,“你在说什么?”
会情郎?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霍景行冷哼一声,勾起嘴角,不屑地说道:“难道不是吗?你的心里,不是巴不得我离开?”
她刚刚听到安苡晴要和他一起去国,竟也能无动于衷,还迫不及待地上楼来,他刚进来的时候,谢浅然脸上的慌乱神情完全落入了他眼里。
她上来和贺南枫通电话的吗?告诉贺南枫,他出差了,她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约会亲热了?
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内心燃起愤怒的火苗,想到他出差后,谢浅然和贺南枫在一起可能会出现的画面,他的怒火就更加旺烈。
“你非要这样想吗?如果真的是,那你就这样认为好了。”谢浅然觉得很累,没有力气和霍景行争吵了,
听到谢浅然不辩驳的话,霍景行的心里就更加来火了,他一把抓住谢浅然皓白的手腕,寒声说道:“谢浅然,你承认了是吗?”
“是,我承认了,那又怎样?”谢浅然很不怕死地回道,倔强抬起下颚对上霍景行那双愤怒的黑眸。
她的心里也很委屈和恼火,今晚发生的事情,无一不是在敲打撕裂着她的心,而霍景行一进房里,就对她冷嘲热讽,恶言相向。她内心的愤怒也被激起了。
听到谢浅然的话,霍景行气结不已,他抓住谢浅然的手用力一甩,将她整个人抛在床上,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健硕的身子覆了上去,男性的气息瞬间将谢浅然整个人包围着。
“你放开我!”谢浅然推着霍景行的胸膛,极力想挣扎起身。
霍景行将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谢浅然的身上,布满阴霾的俊脸在她的眼前放大,他的寒眸紧紧锁住她的。
“放开?谢浅然,如果现在压在你身上的另一个人,你就不会说这句话了是吧?”霍景行狠声说道。
谢浅然被压得有些无法呼吸,好像肺部的空气都被抽干了一般,难受不已。大脑已经无法去思考霍景行话中的意思,她用力得推着他,可是却丝毫移动不了他。
看到谢浅然没有应答,反而推离的他动作更加大了,霍景行狂怒的覆上她的红唇,惩罚性地用力一咬,将谢浅然的唇瓣咬出血来,浓浓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着。
好痛!谢浅然吃痛地皱紧了眉头,他竟然咬破了她的唇,丝毫没有留情。
霍景行不仅没有离开谢浅然的唇瓣,反而更加恣意地吸吮着。被咬破的唇瓣因为他的动作,更加疼痛不已。
那样的疼痛感让谢浅然的眉然的眉头越发皱紧,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推开了霍景行。趁着间隙,她赶紧逃离,可是身子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霍景行再次压下。
他的双手撑在她头顶上方的两侧,高大的身子紧贴着她的,有力的双腿紧箍着她的,不让她有丝毫的动弹。
“你以为你能逃开我吗?”霍景行冷声说道,那双寒如冰窖的墨眸迸射出怒火,燃烧着谢浅然。
“你疯了吗?”谢浅然忍不住吼道。她的嘴唇还在流血,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让她有种胃部翻腾的恶心感,她极力压下那股让她作呕的感觉,可是胃部的不适却愈发强烈。
霍景行的眸子微敛,听到谢浅然的怒吼,他的眼神更加深沉,微微勾起邪魅的嘴角,他说了一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疯!”
说完,霍景行粗鲁地撕开了谢浅然那套纯棉的家居服,没有任何的停顿,也不顾谢浅然的挣扎和反抗,紧接着,他扯下她的贴身衣物,瞬间,谢浅然浑身赤裸地被他压在身下。
一阵风吹来,谢浅然不禁微颤了下,羞辱的感觉在她的心里蔓延着,她羞愤地吼道:“霍景行,你就是一个疯子!”
霍景行没有应答,只是轻勾嘴角,在她的身上制造着一波接着一波痛楚,直到他进入了她体内,疯狂冲刺着。
谢浅然没有任何的回应,她就这样想死鱼一样,任由霍景行在她身上疯狂驰聘,紧咬住下唇,封住了所有欲冲出口的声音。
一声怒吼,霍景行才终于慢慢停了下来,趴伏在谢浅然的身上喘息着。
许久,谢浅然才终于开口说道:“可以起来了吗?我要去冲洗了。”
她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一样,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
霍景行听到她的话,漠然从她的身上翻身起来,本来想说什么,可谢浅然的动作更快,默然起身,走到衣柜前,拿起睡衣,就这样走进了浴室。
望着谢浅然的背影,霍景行的心里泛过懊恼的感觉,他简单套上自己的衣服,走到阳台处,点燃了根烟吸着。
直到谢浅然从浴室出来,霍景行还保持着抽烟的动作,烟雾弥漫着。
他知道她出来,也听到她漠然上床休息的动作,许久,霍景行才终于回过头来,看向床上的人儿,只见她闭着双眼,像是沉睡的样子,可是霍景行知道,她并没有睡着。
就这样看着她片刻,霍景行才终于熄灭了烟蒂,在心里暗叹一口气,然后拿起自己的睡衣,便离开了房间。
关门声传来,谢浅然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门口处的方向,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嘴唇还在流血,可谢浅然的心更痛。霍景行曾经说过,最爱看她笑的样子。
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她很喜欢去找霍景行玩,总喜欢跟在他的后面,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很不耐烦,但是总会护着她,时刻注意着她,深怕她摔倒受伤。
有一次,她在霍景行家里玩,调皮地将他父亲最爱的古董花瓶打破了,听说那是用上千万竞标回来的。谢浅然很害怕,本来霍景行的爸爸就不太喜欢她,要是知道她将他最爱的花瓶打破了,肯定要发飙。
霍景行看到她害怕想哭的样子,拉住她的手,让她放心,然后让人送她回家了。
后来的几天,谢浅然都不敢去找霍景行,很奇怪的,霍景行竟然也没有来找她。
以往,她要是有两天没去,霍景行都会去找她玩的。
后来问了妈妈才知道,霍景行因为打破了他父亲最爱的古董花瓶,不禁被训斥了一顿,还被打了一顿。
而且被打的时候,一个没站稳,摔跪在花瓶碎片中,有一块碎片深深插进了他的膝盖中,后来还闹得去了医院。
直到现在,霍景行右腿膝盖处,都有一道疤痕,就是当年,为了护着她而留下的。
她哭闹着要去医院看霍景行,好不容易来到医院,看到霍景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一个劲儿地哭。
当时,年纪还小的霍景行就说过,最爱看她的笑容,也只想看她的笑容。
回忆侵袭而来,让谢浅然的心更加疼痛,她侧身躺着,一滴接着一滴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翌日清晨,谢浅然才刚刚转醒过来,转头看向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显得十分冰冷。
昨晚霍景行离开后,就没有再进房里,也没有开车出去,想必是在客房睡吧。
微微扯动嘴角,那撕裂般的疼痛感袭来,谢浅然忍不住“嘶”了一声,昨晚被霍景行咬破的唇瓣好像又溢出了血来,她伸手抽来面纸,轻轻压了下唇瓣,果然,渗出了一点血来。
坐起身子,正打算去浴室洗漱的,床头的手机铃声响了,她拿起一看,微微皱眉,按下通话键接听。
“林特助,早啊。”谢浅然礼貌性地说道。打电话来的是霍景行特助,她不禁觉得有些紧张,因为一般没什么要紧的事,林特助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的。
“谢秘书,你起来了吧?”林特助问道。
“已经起来了,有什么事吗?”听到林特助的话,谢浅然的心里就更加忐忑了,不想再猜,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有事,而且还不会是什么好事。
“谢秘书,总裁临时决定,让你一起去国出差,一个小时后,市机场见。”林特助说道。
谢浅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下电话的,只觉得脑子一阵轰轰响,霍景行临时决定,要让她一起去国?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一头雾水的谢浅然抓紧时间洗漱后,简单地吃了个早餐,便急匆匆地叫了一部滴滴快车,出发去机场了。
幸好路上没有遇到堵车,谢浅然很准时到了机场的候车室。
很快的,她看见了和霍景行和霍暖,还有安苡晴,三人已经准备登机了。谢浅然走了上去,霍暖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而霍景行的眼神很淡漠,正眼都没有看一下谢浅然。
“小然,你来了。”安苡晴笑着和谢浅然打招呼,还十分亲昵地挽着她的手。
谢浅然笑笑,对安苡晴的举动很不习惯,可是也不好推拒。
“去登机吧。”霍景行冷冷地说道,径自走到登机口的方向。
一行人终于来到国,奥斯集团安排了人去接机,并将霍景行等人送到酒店。
他们并不知道霍景行和谢浅然是夫妻的关系,所以开了四个单间。
谢浅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长途的飞机让她有些疲惫,躺在床上一会儿,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打消了谢浅然所有的睡意,她瞬间清醒过来,坐起身子,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霍景行的电话。
谢浅然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接听,急促的电话铃声一直在响着,深吸一口气,她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必须到我的房间。”说完,霍景行就挂断了电话。
听到霍景行命令式的话语,谢浅然的心很不好受,他对她说话,从来都是这样,一点都不在意她是不是会受伤。
他只有对她,才会这样。对安苡晴,语气都是温柔体贴的。
就好像刚刚在飞机上,他们坐的是贵宾舱,他对安苡晴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说说笑笑,她就在一旁看着他们,心痛不已。
黯然地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上染上水气,再抬起眼时,谢浅然露出了一抹标准性的微笑,她快速去浴室简单地梳洗了一番,再出来时,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她不敢多耽搁,赶紧开门出去,来到霍景行的房间门口。
她想按门铃,可是却感觉自己的手如此沉重,终于,谢浅然鼓起勇气,按了下门铃。
很快,霍景行便开门了,让她进来后,就顺手关上了房门。
跟在霍景行的后面,谢浅然有些不知所措。望着他的后背,她都能感觉到那股阴寒的气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进到房间后,蓦然发现,安苡晴竟在霍景行的房里,她惊讶地看着她,然后看向霍景行。
只见霍景行一脸的冷漠,落座在安苡晴的身旁,在他转眸看向安苡晴的时候,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许多,富带磁性的声音问道:“好点了吗?”
“好多了。”安苡晴娇羞的应道。
看着他们的样子,听到他们的对话,谢浅然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霍景行打电话叫她来,就是来看他们如何浓情蜜意吗?她的心里有一股冲动,真想转身就逃离。
可是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样,移动不了半分。
“霍总,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强忍着心中的难受,谢浅然微笑问道。
霍景行冷冷地丢给她一张纸,寒声说道:“照着这张纸上的清单,将这些东西买回来,苡晴等着用。”
谢浅然看了看清单上的东西,都是一些女性用品。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霍景行,他这么着急让她过来,就是来为安苡晴服务?
更何况,现在是晚上,她对国也是不熟悉,他让她一个人出去采购?
“霍总,明天我再去买可以吗?”谢浅然真的很不想去,他明知道她胆小,为何还偏偏这样对她,让她大晚上独自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家给他的挚爱买东西。
“景行,你就别为难小然了,我、我晚点用也没关系。”安苡晴轻声说道。
霍景行拍了拍安苡晴的手,柔声说道:“可我见不得你难受。”
转眸看向谢浅然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沉声说道:“怎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霍景行毫不留情的羞辱重重击在了谢浅然的心上,他说得很对,她没有资格和他讨价还价,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而不是。而且万一惹恼了他,浅尘的治疗费又该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谢浅然哑声应道:“我现在就去买,霍总和安小姐稍等一会儿。”
说完,她蓦然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霍景行的脸色更加阴沉,片刻后,他寒声对安苡晴说道:“你回你房间去,东西买到了,我会让人送到你房里。”
“景行……”安苡晴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霍景行那张布满阴霾的脸,她刚到嘴边的话,又活生生咽了回去。
不敢惹他不快,安苡晴很识趣地站起身来,微笑道:“那我先回房了。”
霍景行没有回答,俊脸更加阴沉。安苡晴离开后,他烦躁地用手指爬过自己的发间,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谢浅然从霍景行的房里离开后,先是回房拿了包包,便又出去了,放在床上的手机被她遗忘,冰冷地躺在那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
他们住的酒店距离市区比较远,谢浅然打车去了最近的一家24小时超市,采购好清单上的东西后,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午夜一点多了。
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脚伤本来还没完全痊愈的谢浅然,感觉有些吃不消。她走到超市外面想拦车回酒店,可是等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有拦到车。
快两点了,谢浅然的心里有些着急,想想超市距离酒店最多也是一公里多的路程,她干脆走回去吧。
幸好今天出门的时候,换上了平底鞋,谢浅然决定慢慢走回去。
走了三分之二路程的时候,谢浅然感觉有些受不住了,看到前面几米处的路边有一张石椅,想着过去先坐坐。
还没走到那里的时候,突然,肩上的包包被一个重力拉扯,她手上的东西全部掉在地上,整个人被那股力道牵扯地摔在地上,还顺着被拖行了几步。
她真是幸运,刚来到国就遇到了飞车党,包包被人抢走了,买的东西也散落了一地,她的手掌心,膝盖全都擦破了皮,此刻正在流血。
因为被拖行了几步,谢浅然的衣服都擦破了,脸上下颚处,也擦破了一点。
疼,好疼!她坐在地上,缓缓抬起手一看,掌心都是鲜血,双脚的膝盖也是直流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小腿一直到脚跟处,没入了鞋内。
疼痛、委屈、心酸,所有的情绪在此刻全部涌了上来,再也忍不住,她的泪刷刷刷地流了下来。
酒店内,霍景行一直站在阳台上,两个小时多过去了,可是还没看见谢浅然回来,打她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
霍景行的心有些慌乱,她不会出事了吧?
刚刚安苡晴来找他,本来他想赶她出去的,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将她留了下来,就是想看看谢浅然的反应。
可谁知道,谢浅然竟无动于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让他心里的怒火燃了上来。
再次拿出手机拨打了谢浅然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按捺不住心里的着急和担忧,他拿去外套就要出去找她。
一打开房门的时候,赫然看到谢浅然手提着东西,满身狼狈地站在门外。
谢浅然看到霍景行开门,她正要按门铃的手默然放下,红肿的双眼看了看他,将手上的东西将给他,淡声说道:“这是安小姐要的东西,全部都买好了。”
霍景行没有接过东西,那双深沉的利眸看着她,将她从上到下全身打量了一遍,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手上和膝盖都有明显的擦伤,她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霍景行沉声问道,看到她满身伤的样子,他的心揪疼着,那双眸子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心痛。
“没事。这些是霍总要我去买的东西,请你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谢浅然的眼神很是淡漠,看霍景行没有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她索性将东西放在地上。
将东西放好后,她直起身子,那双水眸看着他,公式化地说了一句:“霍总如果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先回房了。”
说完,谢浅然转身就要离开,刚跨出一步,那细小的手臂就被霍景行抓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浅然听到他的话,酸楚涌上心头,她的嘴唇有些微颤,鼻酸地说道:“我的伤,你在乎过吗?”
自嘲地轻扯下嘴角,谢浅然挥了下手,摆脱他的禁锢,然后一步一步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的身影很柔弱很娇小,看着她渐渐远离的背影,霍景行的眸子微眯,握紧的手,隐忍的情绪,在即将爆发的边缘。
霍景行箭步地冲了上去,追上谢浅然,就在她的房间门口,将她拦下。
谢浅然看着他,那双冷清的眸子对上他的,说道:“霍总还有事吗?”
她现在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身心都感觉疲惫的她,只想回房蒙头大睡一觉,什么都不想。
“你在跟我耍性子吗?”霍景行微眯眸子看着她,寒声问道。
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却不告诉他。看她满身的伤,怕是遇到什么意外了。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心里涌起不安的情绪。
闻言,谢浅然轻轻一笑,抬眸望住他,笑道:“我哪敢和霍总耍性子,要是惹您不高兴了,我可要迟不了兜着走了。”
听到谢浅然的话,霍景行顿时心生怒火。他是真的关心她,可她竟然这样冷言冷语地激怒他。
气结地看着她,霍景行命令道:“开门!”
谢浅然才想起来,她的包包都抢了,连同房卡一起都在包包里,也还没去前台说。
见她没有动作,霍景行以为她是不愿意开门让自己进去,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你放开我!”突然被霍景行这样抱起,谢浅然的心惊了下,她挣扎着要下来。
“你再敢乱动,我后果自负!”霍景行出言威吓道。
谢浅然感觉到霍景行抱着她的手缩紧了下,她也不敢再继续乱动了,可是这样让霍景行抱着,谢浅然心里感觉很别扭,说道:“霍总,你再不放我下来,要是被安小姐看到了,恐怕她会生气。”
听到谢浅然酸溜溜的话,霍景行的心情突然好了些。他轻勾起薄唇,脸上又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
她这是吃醋了吗?这样的感觉让霍景行开心起来。这么说来,她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她还是很在意他和安苡晴亲密的,他可以这样认为吗?
霍景行的房间本来就没有关上,他抱着谢浅然侧身进入房内,然后用脚将门关上,那些买给安苡晴的东西全部被他踢在门外。
先将谢浅然放在沙发上,霍景行进去浴室拿了条毛巾,然后很轻很轻地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和污痕。
当他触及她下颚的伤口时,触痛感让谢浅然不禁缩瑟了下。看到她的反应,霍景行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
“我自己来。”谢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要接过温毛巾,和霍景行靠得那么近,两人的鼻息交缠着,她不禁有些心慌。
霍景行顺言将毛巾交给她,然后自己去拿医药箱出来,开始为她的伤口上药,最后,拿了一套自己的衬衫,谢浅然换上。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谢浅然有些不知所措。进去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后,看到霍景行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见到她出来,便立即摁熄了香烟。
他的衬衫很大,穿在她娇小的身子上,显得她更加娇弱了。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距离他有两个位置之遥。
“坐过来。”霍景行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要谢浅然坐近一些。
“我坐这里就好。”谢浅然轻声说道,她不想靠他那么近,就像不想让自己受伤一样。
看到她眼里的防备,霍景行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也没有继续逼她,而是开口问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浅然微微垂下眼睑,轻声应了一句:“遇到飞车党了。”
闻言,霍景行微微蹙起眉宇,国的晚上很乱,飞车党时常出没,是正常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竟让谢浅然遇上了。
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心内疚不已,如果他没有逼着她出去为安苡晴买东西,她就不会受伤了。
霍景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今晚在这儿睡吧,好好休息,明天我会跟前台那边说。”
“不用了,我去前台那儿拿房卡就可以。”她不想和霍景行共处一室,也不知道安苡晴会不会又来找他,她不想打扰他们。
“谢浅然,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的房卡也被抢了,你保证那些飞车贼不会半夜潜入你的房间?”听到谢浅然拒绝他,霍景行就不禁来火。
闻言,谢浅然没有说话,她的脑子很凌乱,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更她宁愿去开过一间房,也不想和霍景行一起。想到昨晚他的粗暴,她的身子就忍不住颤抖。
“我打电话给前台,去另外开一间房。”说着,谢浅然站起身就要打电话。
紧接着,霍景行箭步走向她,将她抱起,直接放在了床上,他的利眸看着她,寒声问道:“谢浅然,和我在一起,就真的那么令你难受吗?”
&nnbsp;说这话的同时,霍景行的心揪成了一团,她就这么厌恶和他共处一室吗?如果换作是贺南枫,她就不会拒绝了是吗?
谢浅然没有出声,霍景行便当成了默认。刚刚压下的怒火瞬间又燃烧了起来,他望着谢浅然的眼神,就像一团火一般,要将她燃烧殆尽的感觉。
“今晚,你哪里的不许去!”霍景行霸道地说道。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听到他强势的话,谢浅然积压在心里已久的情绪爆发了出来,她不怕死应道。
闻言,霍景行勾起嘴角,邪魅地一笑,应道:“你说呢?霍太太。”
以前,听到霍景行说霍太太三个字的时候,谢浅然的心里觉得很是幸福,可是如今,却尽是讽刺。
她是霍太太吗?她不过是名义上的霍太太,他有将她当成是自己的妻子吗?
谢浅然好笑地看着霍景行,脸上尽是自嘲的神情,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了安苡晴,“很快我就不是了。”
她幽幽地说出了这话,安苡晴曾宣示过,她是霍景行的未婚妻,想必很快霍景行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公布这个消息吧。
“什么意思?”谢浅然的话说得很小声,但是霍景行还是听见了。
她说她很快就不是霍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想和他离婚,然后和贺南枫在一起吗?
霍景行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她要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没什么。”谢浅然不想多说这个话题,多说了只会让自己觉得心痛罢了。
见谢浅然的样子,霍景行的怒火上升,他捏住她的下颚,吻上她的娇唇,他吻得很用力,这样的力道让谢浅然害怕,昨晚他咬破她的唇,那疼痛感还很强烈。
谢浅然想推开霍景行,可是受伤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胸膛,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左右闪躲着他的狂吻,可霍景行总能擒获她的甜美。
直到谢浅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霍景行才终于放开了她。
谢浅然不断喘着气息,脑子很凌乱,完全无法思考的感觉。
“谢浅然,你别想!”霍景行狠声说道。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和贺南枫在一起的,绝对不会。
她不知道霍景行话中的意思,也没想去多问,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力气去问了。
看到她掌心处的伤口,又渗出了一点血迹,霍景行又拿出了医药箱,为她重新包扎。
包扎好后,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今晚你在这儿休息,别让我说第三遍。”
说完,霍景行拿了睡衣便进去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看到床上的一侧稍稍隆起,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他走到阳台处抽了一根烟,才回到床上。
谢浅然已经睡熟,长长的睫毛有些湿润,她刚刚哭过了,霍景行看着她的脸,英眉紧蹙,暗叹一口气,在她身侧的位置躺了下来。
他想将她拥进怀里,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伸手轻轻摩裟着她的脸,轻轻在她的嘴角处落下一吻,轻握住她的手,合上眸子入眠。
他没有发现,在他闭上眼睛不久,谢浅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俊脸,流下了一滴热泪。
翌日,一早醒来,谢浅然就发现霍景行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而她的行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出现在了霍景行的房间里。
不用问也知道,这应该是霍景行去前台那边拿了房卡,然后将她的行李拿过来的。
昨晚,她竟睡得很安稳,是因为有霍景行在身边的缘故吗?
拍了拍自己的脸,谢浅然起身下床,梳洗好后,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就听见门铃声响起来了。
谢浅然想了想,还是去开门。打开门一看,竟是霍暖!
霍暖本来是打算来找霍景行一起去吃早餐的,没想到竟看到谢浅然,而且她还事穿着霍景行的衬衫。
这样的暧昧任谁看了,都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霍暖一脸嫉妒愤怒地看着谢浅然,直直走了进来,四处张望着,却没看到霍景行的踪影。
谢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说道:“你哥不在。”看霍暖的样子,应该是来找霍景行的。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在我哥的房间?”霍暖的话充满着敌意。
突然,看着霍暖的样子,谢浅然觉得很想笑,她是霍景行的妻子,她在他的房间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她问的问题这么可笑?
“我在你哥的房间,有什么奇怪的吗?”谢浅然挑眉反问道。
闻言,霍暖一时间哑口无言,谢浅然说得很对,如果是别的女人在霍景行的房间,那才是奇怪呢。
“我哥呢?”霍暖问道,愤怒的眸子盯着谢浅然。
“忙工作了吧,你要是有事,就打他手机吧。”说着,谢浅然没有理会霍暖,拿了衣服就走进浴室里换上。
再出来时,霍暖还没离开,反而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安苡晴竟也过来了。
安苡晴一见到谢浅然,便打招呼道:“早上好,小然。”
“早啊。”谢浅然淡淡地应了一句。
“景行去见奥斯集团总裁了,估计这一天都没空,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四处走走?”安苡晴问道。
看着安苡晴的笑容,不知为何,谢浅然的心里总觉得有些发毛,她微笑应道:“我不去了,时差还没调过来,还有些不舒服,你们玩得开心。”
她确实不想出去,再加上脚伤的原因,她也不想走。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给我们。”安苡晴站起身来,拉着霍暖,客套地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谢浅然收拾好后,本来不想出去的,但是在房间里也实在无聊地紧,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很暖的太阳,还是决定到酒店楼下的花园走走坐坐。
坐在长椅上,谢浅然微微扬起头,任由太阳照射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
突然,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唤道:“谢浅然?”
谢浅然睁开眼睛,顺着声源望过去,惊喜地挑了挑眉,“秦浩!”
世界真的很小,没想到他们在国都能够相遇。
秦浩是她的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秦浩就去了国外,算起来他们也有好久没见了。虽然一直都联系,但是见面却是没有的,只听说他在国外经营酒店的生意。
“小然,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秦浩开心地说道,他是个很帅气的男人,古铜色的肌肤,高大的身材,俊朗的容貌,他的样子,是不少女人的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