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掏空了所有的积蓄,并且加上夏霜明预付任务的报酬凑在一起也只有六十万,加上之前花任达所付的十万,刚好七十万,但是距离整个费用还差五十万的缺口。
脑子不停想到那人所说的不给齐全部费用就不能做手术的话,花小魔的一双手都微微地攥了起来。
花小魔去了院长办公室,可是所得到的结果与想象中一模一样。张院长根本就怕得罪了那祁氏皇廷的总裁祁隆冰,再三婉拒了她后继补齐费用的想法。
“我该怎么办?”花小魔犹豫间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龙尚轩留下的名片。
想到什么,她还是在瞬间掐灭了这个想法。说到底,她与他也只是泛泛之交,他没理由借钱给自己……
再说自己的朋友除了小尤,还真是剩不下谁了。
“好吧,解铃还须系铃人,是自己得罪了他,没必要牵扯到任何人。”花小魔微微抿了抿唇,翻开手机,想到那个曾经打过自己电话,又被她给挂掉的号码。是多久,大概在一个星期前,还是两个星期前,她都有些不记得了。
花小魔眼眸子微兮,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
好不容易从手机里翻到了那个号码。落尾的四个数全是8,一看就是有钱人享有的专属手机号。
花小魔看着这串号码,琥珀的眼眸子有些湮灭感,手一动,还是拨了出去。
许久,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花小魔都等得不耐烦,欲要挂掉时,可偏偏最后对方又接了电话。
“喂……”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磁性声音。
“祁总……是我,花小魔。”花小魔微咬着唇,都不知道该怎样才费劲地打通了这个电话的。
“哦……”对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停顿了下下,笑问,“你找我?”
“是……关于那手术费的事情,还差五十万,祁总您看能否宽限下时间,让先做手术,后期我一定把钱给补齐了。”花小魔一口气地说完了整段话。气息都感觉到微喘,那手心握着手机都有些发烫。
“呵……”祁隆冰笑了下,却是没有说其它话。这不言不语间却带尽了一种魔鬼撒旦的诡异错觉。
电话那头听不出他的态度,花小魔吸了一口气,只得继续说道,“对不起,祁总,之前是我不对,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一个还未毕业的学生计较了好么?”话说完时,一张脸孔都憋红了。
好吧,就算低头也没什么。摇尾乞怜的事情,她不是一向做得很好么?
岂料,祁隆冰根本就不领情,那淡泊无谓的话带着丝冷酷,“花小姐,怎么你现在才想起道歉呢?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他好心给她送去包包时,却没见过她好脸色。他祁隆冰可不是那么犯贱的人,这个闭门羹说什么也要这不知轻重的女人给全盘吃下去!
“对不起……”花小魔窘着脸,硬着头皮说道。
祁隆冰拿着手机,头微仰以舒服的姿势倒靠在大坂椅上,绯薄的唇角轻邪地挑起,“……对不起值几个钱?”
“……”
“ps爱玛皇朝俱乐部,过来陪我玩玩,本人尽兴了,说不定……你的问题就能解决了。”祁隆冰声线清浅,唇角边带着丝玩世不恭的轻佻痕迹,幽若如深海般的蓝瞳里带着戏谑的诡异色彩。
花小魔秀眉微蹙,纤手紧了紧,犹豫了下,“祁总,你说的那地方……我不知道在哪里。”
“你在哪里?”
花小魔的脸色显得很难看,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在协和医院。”
“好,十分钟后,s林会开车去接你。”说罢,电话已挂很快已转了内线,吩咐了下去。
祁隆冰站了起来,走到那酒柜处,开了瓶金王马爹利。
手指优雅地晃了两晃,身靠着那酒柜,略长的发微搭住眼睑,带起一阵飘逸的弧度。
祁隆冰看着那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中那黄灿烂如金的液体,一份惬意微微掠过心头。
忽而,一道敲门声音响了起来。
祁隆冰眼睑微睨,已然瞅到那斜靠在门旁的一道白裙的魅影,声音里透着丝淡淡慵懒,“你还没走?”
“阿冰,人家过来看看你而已,不至于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吧?”轻盈的声音就像那黄莺鸟儿一样十分地好听。
潘语桐走上前,妖娆的身材在那上等丝缎的包裹下显得十分漂亮,还特地拔了拔酒红色的长卷发,一份妩媚尽展在那绝色浓艳的脸庞上。
可是,悬不知,某人现在的审美观对这一类美人都有些疲劳了。这又是一个龚凤娇么?
潘语桐看着他手中摇晃的液体,那酒香的芳香飘浮入鼻,一种窒息的微醉感很自然地由然而生。
“今天看你的心情还不错。”潘语桐走上前,很快也取了一个杯子,可是欲要拿过那金王马爹利时,不想祁隆冰一手覆盖了上去,按住了酒瓶。
“……收购了花氏,这么大的喜讯,也不请我喝一杯么?”潘语桐笑道,浓艳的唇角边划开了一道绝美的弧线。
祁隆冰睨着她,一份优雅扬溢在漂亮俊美的脸庞上,笑得如魔鬼般邪魅,“好,我请你,ps爱玛皇朝俱乐部,一起去?”
潘语桐心底乐开了花,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月了么?她终于把这个花花公子的心给揣在手里了?
“阿冰,这一年没见,你可曾想我了?”潘语桐柔言蜜语着。
一抹轻袅的声音似有无痕地荡漾在空气中,“想,什么叫想……你有值得我想你的地方吗?”
“……”这句不带一丝感情、阴柔至极的话像一盆冷水将某女的热情给彻底地浇熄了。
潘语桐艳美的脸庞上霎时显得有些郁白。
祁隆冰放下手中的杯子,那似乎盛满柔情的深邃蓝眸里透着丝冷清清的华芒,“我得走了,你去不去,随便。”
语气未变,可是那份心境已然有着微妙的变化。那份王者的气场却是洒落无一。
此语一出,潘语桐心底扑嗵地猛跳了下,“阿冰,你别生气,我跟你说笑呢!今天你高兴,我们一起去玩玩。”
看来,是她太操之过急了,祁隆冰可不是普通人,那可是全世界罕有的金贵男人,想要掳获他的心还须时日。
祁隆冰笑了下,玉白的手优雅地抚了下额际处漆黑的发丝,一份堕落天使般的慵懒情怀惬意地尽现在眼角处,尊贵而极魅。
那拾指上的黑玉扳指透着深幽妖娆的暗光,低调中更是极显奢华。
……
ps爱玛皇朝俱乐部
花小魔在林秘书林芬的带领下来到了这个极度奢华的富人消费区,进入到这里,就感觉有种很不适的感觉。
可是既然来都来了,又怎能退缩呢?
呼吸,深呼吸,反正那家伙只要高兴了,母亲也就可以动手术了。
花小魔脸庞上拼命挤出一个笑容,直到踏入这片草坪时,花小魔才知道这皇朝俱乐部到底有多大。
这里竟然还有一个数千平米的高乐夫球场,一望无垠下非常气派。
很快,便在球场旁边的一处尊贵席位上看到了那一身白色休闲衣的祁隆冰。
只见他在数名大佬的陪伴下正玩得尽兴,当然旁边还有一位艳丽的白衣长卷发的女郎。
“花小姐,祁总就在那边,你自己过去吧。”林芬言道。
“嗯。”花小魔应了声,迈开脚步朝着那尊贵的人群走了过去。
花小魔走到了他们旁边,看着这群人不停地说笑着,站在那里,身体微有些拘束,不知该怎样插入进去。
祁隆冰眼微挑,已然瞧见了她,俊颜上带着一阵似笑非笑的嘲色,“呵,这不是花小姐吗?”
“祁总,你好……”花小魔挤兑着笑容,心底微有些发麻发毛,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人的笑,她真想立即闪人。
好吧,克制,要努力克制,只因那一脚带来的怨念太深,为了以后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尽早地化解开来的好。
“好,怎有花小姐好呢?”祁隆冰阴柔地笑了下,接着眸梢幽幽挑高,瞅着她那一成不变的白衫衣和牛仔裤,那白衫衣还是上次那件最老式的那种,不具任何的凹凸线条,直筒筒的更像是男式风格的衫衣。
而那牛仔裤洗得已经不能再白了。一双普通旅游鞋,搭在一起就是那贫民窟里最典型邻家小妹。
还有那无论什么时候总是那般垂顺的长长短短的栗发,说有些像是沙宣类吧,又不太像,倒似更有些像是被狗啃了一截截似的。总之线条凌乱,却也不失些俏皮。
这样的女人说她是曾经的花氏花任达的女儿,别人只怕都要大跌眼镜呢!再和身边这位真正的豪门千金潘语桐相比起来,那可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花小姐这一身,再去做个侍者什么的也合适不过呢?”祁隆冰睨了她一眼,淡而无味地笑着。
 p;花小魔忍住心底的情绪,陪笑地说道,“祁总真是会开玩笑。”眼眸子微低,尽量不与他对视,姿态也放得很低。
心底只是想着,只要他今天玩开心了,母亲就可以做手术了。所以,忍……一定得忍住。
祁隆冰的视线漂了过去,望向那远处,“花小姐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去,给我捡球。”声音很是清浅,可是那最后一句却是带着无法抗拒的命令。
“……”花小魔秀颜上的表情仍是带着笑,可眼角处却是带着丝难受,很快,笑答,“这有什么问题,只要祁总高兴,让我做什么都好呢!”
接着,花小魔快速地朝着那草坪处跑去。只是捡捡球,ok,这很容易!
听着那句“让我做什么都好”的话,祁隆冰那俊美无双的脸庞阴柔地笑了下,没说什么,很快便站到了位置上,手优雅地拿起高尔夫的球杆,看着那远处的人儿,一球就挥了出去。
潘语桐看着他们一个打球,一个捡球的样子,不知为什么,一股很不舒服的滋味涌在心间。
什么时候,他的口味竟变了呢?
他曾经不是说过,他最喜欢女人那头大波浪的长发,还有那高挑婀娜的身材,和火艳诱人的熟女脸孔。这一些都是他的最爱。所以他身边的女人几乎青一色的全是大波浪的高挑美女。
就连两个秘书也皆具这种美感。
可是,现在的他……竟然会对一个黄毛丫头起了兴趣?
为什么?
潘语桐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祁隆冰,她发现他狭长的眼角处带着的那丝惑明惑暗的轻冷之色,很快,她就懂了这里面的原因。
原来,不过如此,他并不喜欢这女人,而只是在整她……
是啊,一个男人一旦熟悉了一种味道,又怎么会轻易地改变呢?
一球接着一球地发了过来,祁隆冰都不知挥了多少杆,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了。
直累得花小魔腰酸背痛,看着那台位处的漂亮男人摆着那优雅的姿势,一遍遍地抽过来的球,花小魔在心底已问候他的祖宗千百遍了。
后来这群人又玩起了比赛,自然这捡球的人还是这可怜的花小魔。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被打发了过去。好不容易熬到这些人去更衣室时。花小魔也累得坐在那角落里的长椅上,全身松软,若有个床,她敢保证自己马上就会睡去。
刚这样想着,那眼皮子都重得要打架了。忽而。
头顶上传来一阵低噪的磁性的男音,“花小姐,这里面有沐浴室,你不去洗洗吗?”
“不用。”花小魔的磕睡虫立即被驱跑了,一会就来了精神,她看着这个已换上一身笔挺黑西服的俊美男人,挤着唇角陪笑道,“不知祁总今天可玩得高兴啊?”
言下之意是,你之前答应的事情可得说话算话哦。
花小魔看着他的裤袋,就盼着他一个电话打到医院……那样,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她也可以立即闪人了……
祁隆冰看着这张笑容满面的精致小脸孔,这大眼小鼻子小唇角的,怎么看都像一个太过机灵的精灵。可是,他分明就看出了这笑容里面的虚情假意。
“高兴……可还没尽兴。”祁隆冰挑唇答道,眼眸子带着挑剔又玩味的光芒。
“呃……”花小魔怔了下,心底的怒火已然烧了起来,不过还是笑脸相迎,“那怎样祁总才算尽兴呢?”
祁隆冰睨着对方,笑道,“我晚上还想去个地方,你要来吗?”
花小魔放在身后的手微攥,表面却是笑着问道,“祁总的意思是,晚上还有节目?”还折腾不死人啊!靠!
“有,节目多得是。”祁隆冰还笑着回道,瞅着她明明很生气却还勉强自己笑脸相迎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语气也淡淡的,“你若是不愿意,现在就走好了。”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花小魔立即笑着说道。现在走……那不就是等于前功尽弃?哼!
祁隆冰你这王八蛋,最好玩死你自己吧!
花小魔一面笑着,一面咒着,心底是百味打翻,浑身不是个滋味。
可对方就像只无害的狐狸一样,一脸灿烂若阳的笑,挂在那俊颜上甭提多招人眼了。
这会在花小魔的心底却不知多遭恨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祁隆冰笑着,一把拉起她的胳膊肘儿就朝着前面走去。
“祁总,你不等潘小姐了么?”花小魔狐疑地看着他,就这样把女朋友丢在一旁,这是玩得什么?
祁隆冰回眸睨了她一眼,“等她做什么?”
“她不是你女朋友么?”
“女朋友?呵……”祁隆冰冷笑了下,没说什么。一双蓝眸透着几许玩味的轻笑,“花小魔,你是在暗示什么?”
“……”花小魔听了一愣,马上皱起了眉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想祁隆冰却握得很牢,甚至腕部都还有些疼痛。
花小魔气得牙都紧了起来,可脸上却还是惺惺地笑道,“祁总……可以高抬贵手么?”
看着她那张假得可以流油的脸孔,祁隆冰那俊美若天使的面孔上那份笑意也绽得更盛了。
这丫头的这份表演倒是很精彩呢!他很期待她接下来的表演。
“走!”祁隆冰不顾她的反抗,快速地将她拉到了另一处拐角的电梯处。
电梯开了,两人走了上去,祁隆冰直接按了低层,而这会他也松开了她的手腕。
“祁总,你这是要去哪啊?地下室?”花小魔一脸狐疑地瞅着他。
这窄小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nbbsp;祁隆冰笑了下,唇角边轻袅地挑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花小魔没有答话,可脑子里却是千绪万转,想到什么,眼底透着丝焦虑,陪笑地说道,“祁总,能不能麻烦你给张院长打个电话?”
“可以啊……”祁隆冰一脸优雅地笑道,但是在看到对方眼睛霍然明亮的那一会,又快速地接了下去,“那要看我高不高兴了?”
“呃……”这说等于白说,这混蛋!王八蛋!贱人!死狼死狐狸!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
花小魔在心底狂咒烂骂着,看着他一张绝美的笑靥,她真想甩他一巴掌。
忍,好吧,她一定会忍住。
花小魔侧过了脸去,面色也暗冷了下来。
祁隆冰看着她这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禁勾唇笑道,“你不开心也会影响我心情的哦。”
“呵呵呵……”花小魔给了他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伴着话语都带着几分痛恨,偏偏又是笑着说出来,“祁总,你看我的样子像不开心吗?”
“你这样说话,不难受吗?”祁隆冰故意跳过她的问题说道。
“祁!隆!冰!”花小魔狠狠嚼着这几个字,就像要生生将他给咬碎了似的。
“嗯?你这么不高兴了……也是会传染给我的呢!呵呵!”祁隆冰笑了两声,一手放入裤袋,快速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出了这电梯。
花小魔一手按住那电梯门,若不是现在受制于人,真想立即甩头走掉,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人的脸孔了。
“快点!别浪费我时间!”祁隆冰笑眯眯地瞅着那花小魔。有趣,这小女人性子还挺烈的嘛。像只小小母老虎。
想必,那玩起来更有意思呢!
花小魔咬了咬内唇瓣,一手微攥,还是走出了这电梯。
……
这里准确的说是吗?不然,这两人又为什么会有这番对话?
花氏若不被祁氏所收购的话,那么前途又会怎样呢?
花小魔想到这层层关系,头微微都有些痛了起来,可不管怎样,花氏到底是被祁氏给收购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一双琥珀色的眼底透着丝丝忧虑,耳畔仍然飘浮来到两人的对话,听在花小魔的耳里,根根刺人。
“呵呵……祁总的手段果然是高明……”尹辰白佯装淡定地笑了下,祁隆冰的话里有话,也不得不让他多想到些什么。
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他们和花氏的恩怨了么?可是,真是好不甘心,本来就可以把那花任达那里老鼠给“赶尽杀绝”时,却偏偏让他逃到祁氏这所大米仓里来了。
想要击毁花氏容易,可是想要掰倒“祁氏皇廷”那可是难上加难。
祁隆冰笑了下,眼眸子扫到那擂台上的最后一击,一份嗤笑更加地挑在那好看的唇角上,“我的手段……不是谁都有资格来领教,你应该感到幸运。”
祁隆冰站了起来,一张如雕刻般的绝色脸庞上带着丝漠冷,“看来这场战可以提前结束了,你的‘超级玛丽’和你的‘兔女郎’一样地差劲……”
犀利又刻薄的话透在空气中,让在座的人都染上了一层寒意。
这一局果然不出所料地,对方的“超级玛丽”被打倒在台上,鼻青脸肿地根本爬都爬不起来,而豪包里对方的“兔女郎”叶香雪手握着那新端上来的整瓶威士忌白酒,吓到腿脚发软,双手不停地打着哆嗦。
“我我我……”兔女郎叶香雪面色惨白,扑嗵地跪在那尹辰白的面前,哀求道,“求求你,尹少,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喝不了……”
正在火气上的尹辰白一听这话,气得面孔都青了下,“哼,老/子花了大把的钱来包养你,到了这时候,你跟我说不喝?”
“晚了,有本事你就把我给你的几十,几百万吐回来,否则……就算你今晚躺着出去也要给我喝!我尹少的面子可丢不起!!”尹辰白残忍地说道。
在富豪对决之间,若是被下面的人给坏了规举,那自然是件很不能忍受的事情。
这会,花小魔在旁听着也皱起了眉头,虽然赢了,可是她也喝了不少香槟,头也有些晕晕乎乎晕乎乎的,可看着这威逼恐吓的画面,酒也醒了不少。
她看到那个“兔女郎”满脸通红地跪在地上,手颤抖着犹豫了数分,含着委屈含着热泪地捧起那酒桌上的那瓶威士忌白酒,正欲灌入咽喉时。
蓦然。
一双手臂快速地夺过她手中的白酒,花小魔看着叶香雪,眉宇间紧紧地拧住,喝斥道,“你还喝?再喝,你连命都没有了!”
叶香雪禁不住地哭了起来。
一时间场面有些怪异了起来,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声音不断地在空气中徘徊着,在有意识无意识地想要搏取这些富豪们的怜悯之心。
可惜,有钱人的心大多数都比金刚石还要硬,比冰块还要冷。
“哼!这就是她的命!有时候……人就是要认命!”一道声音冰冷地透了过来,尹辰白那张油头粉面的脸庞上带着丝丝不屑。
“认命?认你个头啊!”花小魔痛斥道,一把将叶香雪给拉了起来,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这里,他不敢怎样的。”
叶香雪感动地看着花小魔,吸了吸鼻翼。可是她也同样只是“兔女郎”,她又如何救得了自己?她和尹辰白是签有合约的,那也就相当于卖身契。
花小魔冲着她点点头,眼斜睨到那尹辰白,厌恶地说道,“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有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接着,眼神挑起,花小魔一手牢握着这瓶白酒,冷语道,“我管你是一少还是二少,是一层白还是一层黑,若是……你可以喝掉一瓶白酒,我花小魔就陪你喝一瓶,否则,你们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别让我们女人去做!!”
此时,旁边男人那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不过,祁隆冰没有立即作声,仍是看好戏地瞅着她。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教训本少爷?你到底是谁?”尹辰白那油头粉面的脸庞上甚显得难看。没想到祁隆冰身边的一个小丫头竟然敢如此顶撞他?
花小魔一脚踩在那茶几上,冷笑道,“我是谁?睁大你的驴眼看清楚,我就是花小魔!”
“花小魔……”尹辰白一愣,他可是记得花老鼠家那三个宝贝女儿的名字……敢情她就是那花老鼠的私生女?
没想到豪生玫瑰酒店那次让她给逃了,却没想到在这里给碰上了?
祁隆冰看着花小魔一脸飙悍的样子,不禁想到自己撞她的那个瞬间,她也是这么地张扬,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涌在脑海里。
“雨豹……去换瓶水过来。”祁隆冰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气场。
“是。”雨豹很快去叫了侍者,换了瓶白水上来,递给那叶香雪,“拿着。”
“谢谢,谢谢……谢谢祁总饶命……”叶香雪紧紧地笑了笑着那瓶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一个劲地啪啪往下掉。
祁隆冰睨了她一眼,声音淡得像一缕烟,“要谢就谢花小姐吧,我可是从来就没有同情心的。”
花小魔沉默着不语,心底却是有丝起伏。是啊,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有同情心呢?同情心不过就这些有钱人来愚弄她们的手段!
叶香雪朝着那花小魔正欲跪下去时,花小魔一把扶住了她,“别跪了,大家都是同命相怜的可怜人。”
叶香雪感激涕零地看着她,她知道若非花小魔出手相救,只怕这赢家老板绝不会就这么容易就收了手。
“走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还有下一个节目。”祁隆冰上前。
花小魔瞪着祁隆冰,这家伙就是这么讨厌的么?
“我现在心情还不错哟,说不定下一个节目以后,我的心情会更好……”祁隆冰笑眯眯地说着。
尹辰白看着这两人,恍然顿悟。这花老鼠没想到还能玩这一手……竟然把女儿送给这祁隆冰当玩物才换得了呆在祁氏的这份安乐窝?
“呵,祁总的节目还真多,那本少就祝祁总玩得开心哦!”尹辰白不阴不阳地说道。
“多谢,那本人也祝尹少输得开心!哈哈哈……”祁隆冰难得痛快地大笑道。带着她走出了包房。已然懒得去想那尹辰白是气到何种吐血的表情了。
出了这“爱玛秀场”,祁隆冰直接带着花小魔去了另一地方。花小魔沉默着不语,心底却是有丝起伏。是啊,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有同情心呢?同情心不过就这些有钱人来愚弄她们的手段!
叶香雪朝着那花小魔正欲跪下去时,花小魔一把扶住了她,“别跪了,大家都是同命相怜的可怜人。”
叶香雪感激涕零地看着她,她知道若非花小魔出手相救,只怕这赢家老板绝不会就这么容易就收了手。
“走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还有下一个节目。”祁隆冰上前。
花小魔瞪着祁隆冰,这家伙就是这么讨厌的么?
“我现在心情还不错哟,说不定下一个节目以后,我的心情会更好……”祁隆冰笑眯眯地说着。
尹辰白看着这两人,恍然顿悟。这花老鼠没想到还能玩这一手……竟然把女儿送给这祁隆冰当玩物才换得了呆在祁氏的这份安乐窝?
“呵,祁总的节目还真多,那本少就祝祁总玩得开心哦!”尹辰白不阴不阳地说道。
“多谢,那本人也祝尹少输得开心!哈哈哈……”祁隆冰难得痛快地大笑道。带着她走出了包房。已然懒得去想那尹辰白是气到何种吐血的表情了。
出了这“爱玛秀场”,祁隆冰直接带着花小魔去了另一地方。
夜风灌了进来,吹醒了丝丝的酒气,更带着身体微有些发冷。
“不过……也就十几层左右……不算太高。”花小魔扬唇笑了下。而且旁边正挨着下水管道,要下去想必不是太困难。
倏地想起那仍在医院病床上的母亲,花小魔眉心深皱,“对不起,手术时间只怕要耽误了,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花小魔快速地打开了水龙头,猛地往脸上浇水,直到将那份酒气给浇灭,这会脑子倒也轻松了许多。
想到祁隆冰那副嘴脸,她就痛恨不已,拿起包包里的唇膏在那玻璃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认命,不,我花小魔就偏不认命!!”花小魔唇角泛起丝丝邪痞的笑意。往池子中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似乎将那份苦与闷,痛与忧都冲走了。
花小魔从包包里拿出精致又小巧的爪绳工具,这种工具她随时必备,很快攀爬上了窗户,然后将绳索抛了出去,稳稳地搭住了那下水管道后。
花小魔一个抓紧,簌地,顺势便出了这窗子,双肢也紧紧地攀住了这下水管道,然后顺着这下水管道往下爬。
迎着这冷风,不时地让她牙齿都打了个冷战,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后不易吹夜风,她竟感觉到身体异常地冰冷。
不过,在这个时候也是万不得打马虎眼的,不然摔下去可真是要粉身碎骨了。
花小魔定定神,小心翼翼地攀爬,很快便下到了下面一层,看着旁边有一处开着窗户,花小魔一个溜手,像猴子一样便落到了那处窗户的台檐外。
窗户没关,正好方便她潜入。对于这一系的动作,她是果断而麻利,对于她一个惯偷来说,这些都算不了什么。要知道她花小魔可是盗贼界内小有名气的小k呢!
夏霜明的一部分货源可都是她来替他完成的,而他则是付给她不绯的佣金。
花小魔来到这屋子后才发现没有人,不知是不是没有吹风了,那酒劲竟然又袭了上来。
“该死!”花小魔暗咒了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脚步都有歪歪斜斜的,想到什么,不禁在心底自嘲地笑了。
刚刚在面对那份攀窗爬管道时,她的脚都不曾打颤,头脑更是清楚,反而进了屋子却是晕晕乎乎的了?
看来果然是应了那句话,这走歪路走多了,反而走起平地来都不知道如何下脚呢!
花小魔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免费抻住精神,虽然那床极有吸引力,可是为了避免再一次糊里糊涂地落入另一个狼窝,她必须得离开这里。
刚打开门,却正好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本就花小魔在醉酒下就有些不太清醒,可下一撞,正是直接要被撞到地上去。
好在对方一个快扶,扶住了她的肩膀,“小姐,你没事吧?”可是,一个疑问,她怎么会从这会从这间房间里走出来?这钥匙卡可还在他手上呢!
来不及想得太多,莫如天看她状态极是不佳,身体软得厉害,只得一把将她扶在怀里,正欲再说什么时。
只见怀中人抬起了头,那张玲珑倩美的脸庞上透着丝丝绯红。
“花小魔!怎么是你?”莫如天愣住了,完全没料到这是什么情况。
花小魔看着他,朦胧的眼底里透映着一张人脸,明媚而优雅,特别是他的那头垂肩的长头发,飘逸而唯美,他就像是那欧洲古堡里走出来的王子。
花小魔挨着他的笑了笑前很近,他的领口妖娆的开的很阔,露出线条优美的项颈和玲珑的锁骨,在这微暗的门口射灯下,衬得肌肤如玉。
同时,一股异样清新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让人有种微醉的感觉。
好吧,她不是微醉,她是不得不醉了。
“……莫如天……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花小魔撑着精神地言道。
莫如天愣了下,才会过神来,“可以……”
花小魔听到他的那声应允,如释重负,眼眸子重得要闭上,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压力,沉沉地倒塌在旁边的墙壁上。
“喂……喂……花小魔……你醒醒?”莫如天喊了数声,可是这怀里的人已经睡了过去,一股微微的酒香味飘浮入鼻,让他神经稍稍一蹙。
莫如天看着怀中的她,眼神里微有些诧异,她是醉了……
她白皙的脸庞上浮着一层浅浅的红晕,像粉色的桃花,看着别样的美丽动人。那长长的羽睫在脸庞上投影在一片惑魅的阴影,如弯月般撩人,轻轻的,很是迷人。
透过她的脸,他仿佛仍能看到那份桀骜不驯的倔强,不经意地他缓缓摇头笑了下。
莫如天笑了笑,带着她走出这豪包,并笑了笑她上了车。
坐在驾驶室里的莫如天看着副座上的她,眼神微有些入神,“花小魔,你可真是为难我了,我都不知道你家在哪里?”
可是,花小魔是注定听不到他的说话。那长长的栗色发丝搭逸在唇角边,带起一缕倦怠的慵懒感。
莫如天一手轻轻地拨了拨她唇角边的发丝,明媚优雅的脸庞上带着丝微笑,看着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他们一起读书时那些有趣的时光,以及两人间莫名其妙的矛盾和敌意。
“小魔……”莫如天忽而感叹了一声,手微捏似乎还想抓住当初的那份校园纯真的感觉。
可是,到底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但是,那份不经意的记忆却是早已种植在了心底深处。
有时候,想起来时,总有种想抓住什么的冲动,可每每都在梦呓中化成了空无的感伤。
直到再遇见她,他才明白她对于他的意义。
“也许你从来不知道我对你的……那份感觉……总是懵懂,却又带着几分青涩的美好……”莫如天喃喃地自语着,优美俊俏的脸庞上透着朦胧的光华,褐色的眼眸微笑间更带着一份浑然天成的尊贵气息。
收回目光,莫如天敛了敛神思,驾着车,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豪宅——凯撒湾别墅。
……
而总统套房里等待的祁隆冰等了很久都不见人出来,可是那哗啦啦的水流声音却是不断。
一份怀疑惹在心头,终于,他撞开了那洗手间的门,可哪看到什么人,只有那水池玻璃上留下的一行字显眼的呆在那。
上面写着:祁总,祁隆冰,祁王八,你去死!!
看着这谩骂诅咒的字眼,祁隆冰俊美的脸庞上好一阵阴霾,深若幽海般的眼眸子透着一阵黑雾。
半晌,祁隆冰那阴冷郁结的眉心才算舒展开来,阴阳怪气地笑了下,“花小魔……你有种!”
脸庞上满是那份美若天使却邪恶如撒旦的笑容……
……
翌日。
阳光透过晶莹剔透的华美玻璃窗,投影在房间里,洒下斑驳陆离的光亮时。
床榻上的女孩再也赖不住床,一个翻身,微睁开眼睑时,一道熟悉的风景画映入了自己的视线。
“呃……”花小魔一怔,几乎是弹跳性地从床上起来,快步地走到那副画的跟前。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副油画,上面有日落、大海和远山,经过匠心独具的点缀后,这副画更具有朝气和灵魂。
“这……这怎么会在这里的?”花小魔根本就来不及想昨夜的前因后果,眼瞅着这副画便愣住了神经,已然清晰地看到那镶嵌的表框下写着“日薄西山”四个墨字,这还是三年前,自己写上去的。
而自己这副不完全的画也由自己转赠给了学长龙尚轩,以表了当时那份钦慕的心意。可之后便已没有音讯。
前些时却又奇迹般地在医院里遇到了学长,而他却告诉她,他将这画放在了他的家里。
难道……这是他的家?
忽而。一阵扭锁的门声传递了过来。
“学长……”花小魔敏感地喊了声,可是在看到来人时,眼神微微有些别扭起来。
“花小魔,你醒了?”莫如天笑道。她怎么叫起他学长了?记忆里好像从来就没有这称呼存在。看着她在站在那画像的前,忽而有种错觉,她和那画好像就是一个整体似的,配得好美。
“……”花小魔脑子有些空,立即梳理了下思绪,想起昨晚的一切,是的,当时被祁隆冰带去房间,后来她逃了出来,然后又遇到了他……
花小魔下意识地扫了眼自身,衣裳完好。这才放下心来。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这里……是哪里?”
“昨晚,你喝醉了,让我送你回家。可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只好把你带到我这里了。”莫如天言道,褐色的眼色的眼眸子里微带着丝柔和。
看着她有些拘束的样子,他很想上前让她放松下来,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她。一份腼腆微潮透在那俊颜上。
花小魔听了他的解释后,没说什么。但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余光扫到那墙壁上的画,正待问什么时。
忽而,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少爷,龙先生已经到了大厅了,正等着您下去呢。”一老仆站在那门口。
“好,我这就下去。”莫如天答道,望着眼花小魔,还没开口说话。
花小魔已然一个剑步,朝着他走来,“谢谢你,我现在也要回去了。”接着更是与莫如天快速擦身而过,直接就出了房间。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仆人口中所说的龙先生果真就是龙尚轩。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不知怎么,竟仿佛听到了心中仿佛水瓶迸裂的声音,带着一丝疼痛,忽轻忽重却是那般真实地存在着。
龙尚轩抬起头来,正好与花小魔的视线相撞。龙尚轩的俊脸微微有些尴尬。一大早的,她怎么会在这里?
忽而,身后一道男声透了过来,“你认识……龙总监?”
花小魔手心微捏,睨了莫如天一眼,想了想,还是言道,“他是我大学的学长,刚才房间里的那副画是我的……”
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子透着丝暗沉,花小魔唇角间微抿,像是有什么情绪无法舒解,清亮的声音也带着丝压抑与冷然,“不管是怎么原因,我的画为什么会在这里,今天我都必须拿走它。”
花小魔说罢,别过视线,快步地走到那房间里,很麻利地便取下了那副“日薄西山”,现在终于有一个解释可以说得通了,那就是……
龙尚轩分明就是将自己的画转送给了别人,所以在医院时,他才会对她说那些话。一份异样感透在心底深处,让她秀美的脸庞上带着那丝郁结的紧蹙。
莫如天看着她怀里笑了笑着那副画,没说什么,却是眼底却透着一袅复杂,也让他不得不多想到什么。原来龙尚轩与她竟是大学同学?
也许这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巧妙,而自己却是她的中学同学。忽而地他有些羡慕起龙尚轩,能够陪伴她度过一段青春期的岁月该是多么美好啊。
花小魔下楼时特地看了莫尚轩一眼,“对不起,我必须拿走我的东西。”
莫尚轩难堪地笑了笑,“……可以。”
好吧,虽然龙尚轩给他时,他的确很喜欢这副画,但是,若是她的东西的话,在没有得到她允许的情况下,他确实不具有这份拥有权。
花小魔没说什么,快步地下了楼,在路过龙尚轩的身侧时,花小魔隐忍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个快步擦身而过时。
忽而手臂被他给拉住了,“小魔,你听我解释。”
“事已如此,学长,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花小魔淡淡地笑了下,还以为他真的会有一点点的感觉。可是,这好像都是自己的想错了。
花小魔不再多说什么,一手挣开他的手臂,快速地就奔出了这别墅。
她不想再听什么解释,太多的解释听起来都很假,假的就如同那人的笑一般,那般让人不舒服。
花小魔很快便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这凯撒湾别墅。
……
协和医院的四楼一片肃静。
当花小魔忐忑不安地赶到那里后,正好碰上那从里面出来的护士,“花小姐,你来得正好,你的母亲已经在手术室里作手术了,你得等一会了。”
花小魔听了一愣,“护士,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交齐钱不给手术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这里的医师也是听从上面的吩咐办的,有什么你可以去问问院长秘书。”护士小姐一脸和蔼地说道。
“谢谢。”花小魔应了声,接着很快去了手术室的外面,看着那已亮起的红灯,她紧张不安地等待在外面。
花小魔一面等,一面想到这能够手术的问题,难道说是那家伙给张院长打了电话么?可是,那混蛋有这么好心么?
很快到了中午时分,一道藏蓝色休闲西装的身影现在视线前,“小魔……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盒饭来了。”
花小魔看着这人,不知为什么这会竟有一阵别扭,但这时也冷静了下来,心底倒也没有离开别墅时的那么强烈的抵触情绪,“学长……怎么是你?”
龙尚轩望着她椅子旁边放着的那框画,一双丹凤眼底透着丝淡淡的阴影,“不好意思,我正想告诉你,那副画确实是我在一年前就转赠给董事长莫如天的,可是,在遇到你以后,我就准备把画要回来还你,而刚才……我正准备去找董事长索要时,没想到遇到了你……”
说到这样里,龙尚轩顿了下,俊雅的脸庞上显得有些微微不适,还是接着言道,“小魔……我不知道你和董事长很熟。”
“谁说我和他很熟?”花小魔有些不快地还语道,她抬起头来,盯着曾经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俊逸脸孔,他的眸目很清,似有似水柔情,却疏离淡漠,总给人一种亲切感,却又那么地难以靠近。
“小魔……”龙尚轩还想说什么时,却发现她的目光变得微有些炽烈,更带着一份让人动容的感觉。
花小魔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学长,你刚才真是打算要回来的吗?”
毕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再说那会他早已毕业,和自己又没有很深的接触,将自己的东西转赠给他人也许是情有可缘的。
花小魔在心底说服着自己。
“嗯。”龙尚轩迟疑了下,点了点头,狭长的丹凤眼底透着丝狡黠。
好吧,虽然他根本就未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这女人好像挺容易哄的。既然如此,他又何不顺了她的意?
短短几年时间,他混到“漠海纵横国际公司”的总监位置可不容易,为了讨好那莫如天,他可是费尽了心思,一幅画又算得了什么?
“小魔,盒饭都快冷了,一起吃吧。”龙尚轩笑言。接着递了一盒过去。
花小魔看着这盒饭,“这里离你上班的地方一定很远吧?”
龙尚轩望着她,倏地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花小魔脸庞上浅浅地笑了下,“谢谢你的盒饭,但我吃不下。”
;“多少吃一点了,别担心伯母,她一定会没事的。”
“谢谢。”
对面楼上一道目光隔着那百叶帘已然将这这一幕尽收眼底。
渐渐的那份蓝眸变得深沉和阴鸷。
正在院长办公室的祁隆冰望着那画面,视线像是定格在那里,脸庞上微微浮起一袅阴晴不定的暗光。
那走廊长椅上并排而坐的两人是有说有笑,一起吃着盒饭,那样子可真是别具温馨。不知为什么,这种画面却十分扎眼。
尤其是他看到了她的笑,两幢楼的距离隔得不算远,也让他看得更清楚,她是真的在笑,这份笑容完全不同于昨天。
“雨豹……”祁隆冰幽蓝的眼微微兮了兮。一修长葱玉的手指霍地拉下了那百叶帘,一份阴霾更加地透在眼底深处。
“祁总,有何吩咐?”旁边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回话。此时看对方的表情很阴沉,可越是这样就越显出一份捉笑了笑不定的危险来。
“去叫那丫头过来……”话冷冷清清,不再带丝毫的情绪。
“是。”
就当雨豹要出去时,祁隆冰眼神半挑不挑,话语幽冷,“顺便……该做的做了。”
“嗯。”雨豹应声,很自然地就懂了他所谓的意思。
……
一名护士很快来到了花小魔的身前,“花小姐吧,我们院长找你,麻烦你去院长办公室一趟。”
“哦,好的。”花小魔应声,随即放下盒饭便站了起来,有些报歉地看向身边的龙尚轩,还未说话。
对方已然开口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学长。”花小魔笑了笑,“我也正想去找张院长,当面谢谢他。”
“那好吧。”龙尚轩言道,眼底透着丝柔光,“张伯父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一定会尽力的。”
就当花小魔转过身去,正欲离开之时,龙尚轩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身后,“小魔,以后,请不要叫我学长……”
“呃……”花小魔回过头来,眼眸子里带着丝疑虑。
“叫我龙大哥吧。”龙尚轩俊逸的脸上透着丝笑,眼梢深处隐隐让勒了下,一抹难以捉笑了笑的心思透映在眼底深处,无从察觉。
花小魔望着他,停了两秒,终是淡淡笑了下,点了下头,很快地朝着那院长办公室而去。
花小魔来到院长办公室外,还没敲门就发现那门竟然没关好。
花小魔推门走了进去,看到一人坐在那高靠背的转椅上,他背对着自己只露出小半个头顶来。
“张院长,谢谢你让我母亲作手术。”花小魔清了清嗓子地说道。不管怎样,她还是得感谢他。也许他是不畏强权才肯帮自己的。这种好人真的不多了。
“呵……”一道冷哼声音透在办公室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