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隆冰一惊,猛踏刹,看着这趴在自己车盖上的人,她背上的双肩鹅黄色的包包遮住了他的视线,来不及多想,很快,下了车。
“喂,你是怎么骑车的?”祁隆冰脱口而出地喝斥道,看着这侧影,忽而觉得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涌上心来。
花小魔憋着一肚子的火,差点没谅成悲剧,侧过了脸来,对上祁隆冰这张俊美的霸王脸庞。
“是你的车撞了我,你还蛮有道理了是不是?”花小魔看着他,屁股仍然坐在那引擎盖上,眼底透着股火光,“有钱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可以在这里撒泼了?在这里横行霸道了是不是?”
忽而单手成拳,手劲一狠,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火,朝着那保时捷卡宴的前车玻璃猛地捶下……
可怜那车玻璃在遭受这重创下,竟然被击出了一个窟窿来。而这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痛的。花小魔的整个拳头已然皮开肉湛,几抹鲜血飞溅在了车玻璃上。
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了起来。
祁隆冰看着她的表情,她那张玲珑标志的脸庞上映满着盛怒,一双美若琥珀的瞳孔瞪得大大的,像一只野性十足的母狮子随时随地要蓄势待发地猛烈一扑,那长短不一却很有层次感的长发震飞在空气中,桀骜不驯地张扬和放肆着。
一瞬间,心中某处湖海像是被激起了巨浪。很久……都没有遇到这种好玩的“东西”了……
“手不疼?”祁隆冰的目光转移到她的手上,视线里微有兮紧,这会似乎不是在心疼车子。可是,他却没有上前一步,而是纹丝不动地站着。
“要你管啊!”花小魔这才猛吸了口气,牙齿都在发颤。用另一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疼得眼光都要湮灭,可更快地,她在瞬间侧过了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痛苦表情。
接着花小魔从那引擎盖上下来,看着那被撞得扭曲变形的单车,伸出一手想要去扶住自己那单车。
忽而,一道低沉的声音透了过来,“这车撞都撞毁了,还要着有什么用?”
花小魔没有立即回答他,一手缓缓扶起了自己那损坏的脚踏车,前轮变形,没办法推了,只有用手提起前面的部分,半抬着单车往前走。
看着她不应声,也不看他,这种被完全无视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祁隆冰的脸孔挂了下来,“花小魔……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花小魔停住脚步,睨了他一眼,“要不要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接着看着他那前车窗,“你的车子也损坏了,这样我们算是扯平了,我也不需你来赔偿,我们互不相欠。”
祁隆冰一听,眼眸子狡邪地眯了起来,看到对方转过身去继续抬着那废车走路的时候。
突然,他一个剑步地迎上前去,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我还没让你走……你就想走?有这么容易么?”
“我告诉你花小魔,你故意损坏我的车子,可没这么容易能两清!”祁隆冰斥道,蓝眸里透着丝狡邪戏谑的光华。
“你放手啊!”花小魔被他按着,极是不舒服,这会她真的很想揍人。
手松了单车,朝着那祁隆冰一巴掌就挥了过来。管他是谁,先打了再说,反正他若是一定要让自己赔钱,那怎么着也要先找回点“价钱”来。
岂料,祁隆冰的动作也很快,身体一侧躲开她的一击,反手按住她的双肩包,这是一个鹅黄色的小丑鸭的包包。两人在马路上一挣一扯,形态也颇是有趣。
“你拉着我的包做什么?好烦人啊!你快松手,祁隆冰!”花小魔恼道。
“那你别跟我动手动脚的。”祁隆冰声音也挑了起来。
“谁动手动脚了?”花小魔磨了磨牙,脚忽而快速后踢,想要一击击中目标。
“又想用这一招?”祁隆冰冷笑着,还好躲得速度。手中猛地带力一拉。
花小魔单肩趁机也甩开了背包,转过身体,同时另一手也紧紧地快速抓住了那背包的另一侧。两人一手抓住了包的一边。
“你松手啊!那是我的包!”花小魔一时间憋得脸都红了。
祁隆冰看着那花小魔还使上蛮力了,不禁眸角挑起一抹玩世不恭的阴柔笑意,故意逗弄她地嗤道,“我不松又能怎样?一个臭丫头,我还斗不过你?那我祁隆冰也白混了!”
便也使力拉着那包,可怜的背包在两人的争夺中拉开了拉链。
哗地……
一包包的钱全抖散了,一张张红色钞票扬扬洒洒地飞在空气中,更撒了一地。
两人顿时两人顿时都愣住了,花小魔更是傻了眼,看着这飞舞的百元钞票,一时还未有会过神来。
“呵,这些钱……正好拿来赔我的玻璃。”祁隆冰笑眯眯地言道。
花小魔眼神抽痛了下,“我的钱……”也顾不得再与那祁隆冰争执些什么,赶快去捡那些钞票。
这在路口处,人流量不算大,可是这来来往往的车子却带着那镖钞继续飞舞了起来。
“我的钱,我的钱……”花小魔不住地自语着,快速地将那些散票子抓在手里,然后塞进包包,可很多的钱都被吹得四散了开来。
祁隆冰看着她狼狈地满地捡钱的样子,那可叫一个精彩呢!原来贫民窟出来的女人都是这么爱钱的……
想到这些,祁隆冰的眼是越来越冰冷,不禁讽道,“吹都吹散了,还捡什么。”
此时花小魔眼底就只有钱。根本就懒得去理会这祁隆冰是何种想法。看着一张张钞票朝着那路中央飞去。她想也不想地飞快地奔了过去。
此时,刷地!一辆车子也快速地冲了过来。
花小魔一惊,待要退回来时,却已太晚,就在那霎那。一道身影快速地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推了一下,快速地打了一个旋转,才躲开了那危险的一劫。
花小魔的神思有些片刻麻木,一抹极浓烈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让她的神魂也稍稍清醒了过来。
可还没有说什么,那头顶的一阵“轰炸”就震耳欲聋,“为了钱,竟连命都不要了?你就这么爱钱?”
花小魔看着他,双臂忽而使力,用劲挣脱了他的怀抱,双目瞪视着他,反吼了回去,“是!我是爱钱!这世上又有谁不爱钱呢?”
“你不爱吗?那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开的是什么?”花小魔有些痛诉地说道,“你有很多钱,你不在乎,可是我不一样,那是我的钱,我不可能不在乎……”
花小魔的目光里带着丝深深的幽怨,一张小脸蛋都涨红了。
“……”祁隆冰顿时有些语塞。
说完这段话,花小魔没再说其它,看着他豪车的车窗玻璃,“你非要我赔你的玻璃的话,我赔不起,我也没有钱……”
祁隆冰听了这话,忽而笑道,“没钱?呵……”接着目光中带着丝轻蔑与不屑,“那你那包包里的是什么?别告诉我都是些废纸。”
“这不能给你!”花小魔立即反射性地抱紧了手中的包包,生怕这祁隆冰会过来抢一般,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更是警惕性地看着他。
祁隆冰望着对方,瞧着她紧张的样子,莫非这些钱有其它用处,“为什么不能给?你砸了我的车子,以为能这样一走了之?好吧,就那包包里的钱,有多少是多少,我也不跟你计较,留下包,走人!”
花小魔气得咬牙切齿,“你还讲不讲理了?明明是你撞了我的车子,我才……”
不管怎样,这包钱绝对不能给他。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祁隆冰,你别以为我会怕了你!”花小魔心一横地言道。
祁隆冰打量着她,思索了下,玩味地笑道,“你没钱,你还有个有钱的爹!”
闻言,花小魔灵机一动,“对了,你就去找花任达要吧!他有很多钱,你想要多少都行,只要他肯给你就好。”说罢,也顾不得手的疼痛和那被撞坏的单车,再次将包包抱紧,退后了几步,只想快些离开这倒霉的地方。
祁隆冰听着她直乎其父姓名的口气,只怕他们父女间的关系可不是那么回事。
“祸是你闯的,你去给我要!二十万不多,但也不能少一分!”祁隆冰阴险地笑道,若是对象是花任达,他可不会怎么客气。
“二十万?呃……”花小魔一下子傻了,这整个包包里的钱不过才五万,那是之前花任达还没有对限的生活费和学费啊!可惜,现在被吹掉了很多,都已没有五万了。
祁隆冰看着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不禁嘲道,“怎么了?他不是你亲爹吗?你去要还会要不到?”
花小魔咬咬内唇瓣,眼眸子狡黠地动了动,忽而那生冷的态度一变,讨好似地说道,“祁总,你这么有面子的人,你就别跟我计较了……”这话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假。刚才还直呼姓名,这一会就变成尊称“祁总”了。
“呵……”祁隆冰淡笑了下,越加地觉得有趣了,更加地逗弄她道,“我刚才也说了,让你留下包包,你可以走人,可是,是你自己不愿意的,这能怪我么?”
花小魔忍了忍,还是说道,“祁总,那是我的学费和我母亲的生活费,我真的不能给你。”
祁隆冰听了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笑面虎似地笑道,“好,我不要你那钱,不过你又不敢找花任达要,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什么路?”花小魔很快接了下去。
“陪我一次。”祁隆冰语气波澜不惊地吐了出来。
“什么?”花小魔一听,差点没被气得内出血。
“是你自己说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祁隆冰笑道,眼眸子狡猾地一转,目光在花小魔身上肆无忌惮地扫挪了遍,“你这人虽然毛病很多,不过,还是大学生吧,本人勉强接受……”
“所以,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愿意一次性了结这债呢?还是愿意到我祁氏来做三年苦力抵债呢?你看着办吧!”祁隆冰笑眯眯地说道,眼底里尽里一抹奸商的算计。
花小魔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休想!”
吸了一口气,花小魔迅速地梳理了下思绪,言道,“花氏虽然和你祁氏是要联姻的,不过,那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是绝对不会嫁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祁隆冰看着她,忽而讽刺地笑了。
好久才挑了挑唇言道,“联姻……”祁隆冰特地加重了这两个字眼的语气,像是极不屑。
“要不要联婚,不是你说得算的,花小魔……”祁隆冰声音冷了下来,看着对方,眼神里布着一层戾气,“并且你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娶你!而你……欠我的债可是必须要还的。”
花小魔望着他,眼眸子沉了沉,这家伙到底想要怎样啊!
一双手微微捏紧,那一只拳头染着鲜血,早已痛得麻木。
“不就是一块玻璃钱……我会还你的。”花小魔磨磨牙言道。
“还,怎么还?”祁隆冰双手环胸,不慌不忙地看着她,“卖给别人,不如卖给我,你可以好好考虑!”
花小魔捏着手心,任着那股痛染着心肠,倏地笑得灿烂起来,“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和无耻的么?”
“钱,我会还你!只是要给我一点时间。”花小魔看着他,一双琥珀的眼眸子里透着丝隐忍的红丝。可恶,早知就不该那么冲动。一块玻璃二十万?靠!这真是抢劫!
可若是把这包包里的钱给他,那明天又如何交学费呢?
“可以,三天。”祁隆冰笑得漠不经心。
“三天?你让我去偷去抢么?”花小魔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祁隆冰走到那车旁,从里面拿出一个长长的绷带来,“三天,二十万,对你来说不算多了。”
花小魔看着他,气得想骂人,可是,牙齿上下打着战却说不出话来。这个人准是她天煞的克星,她一遇到他准没好事。
“把手缠一下。”祁隆冰将绷带递了过去。
“我不要你好心。”花小魔一把打开他的手,心底挣扎了下,还是将抱着的包包松开,“算了,这个……你拿去吧。”
祁隆冰看了一眼,唇角带着残忍的笑,“这里面还不够二十万吧,去凑齐了再拿来。”
“我靠!”花小魔瞪着他,忍不住咒了声,“刚才是谁说的,把包包留下就好了的?”
岂料,祁隆冰笑意轻浅,那狭长的蓝眸子里却是透尽了狡猾,“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花小魔气得眼眸狠狠地兮紧,“一个月,我会还你钱。”
“三天。”祁隆冰眼也不动地再次重复一遍。
愤怒的火焰在心底串烧了起来,花小魔看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此人只怕早就倒下了。
“一星期。”花小魔再次咬唇言道。
祁隆冰心底讽刺地笑了,可对于讨价还价的方式,他还是很不适应,从来就没人敢在他面前……讨价还价!
“把这接着,把手包好,我可不希望你手废了,连还钱的力气也没有。”祁隆冰言道,眼梢幽幽地挑起,带着一抹不是怜惜的冷漠。
花小魔固执地站在那里,却是丝毫没有想要接下那绷带的打算。
祁隆冰瞅着她满脸通红的脸和那双都不知道愤怒多少回的眼,这种颜色配起来还不错。
“快点接下,不然我一个不高兴,可就要改成三天二十万了哦!”祁隆冰笑道。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一月?”花小魔一喜,立即上前,一把接下他手中的绷带。
祁隆冰脸庞假惺惺地扯了两下,声音缓慢,“一星期,花小姐。”
“好,就一星期。”花小魔咬咬唇答道。可拿着绷带的手僵了僵,都不知道从何缠起。心底被一股烦躁感给缠绕了上来。
祁隆冰看着她迟迟不缠手的样子,眼微兮了下,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肘儿,“我来帮你。”
“我不用你帮!”花小魔忍不住还道。可在对上他的有些不快的眼神时,却又突然停住了语,眼神却是侧了过去,不去看他。
祁隆冰也没说什么,看着这纤纤玉手被划破的皮肤,他都想不到她怎么会有这份蛮力的。
容不得多想,他一手快速地拉起那绷带,细心地替她缠着手背,绕过一圈又一圈,直到缠得完好,他的手仍微微捏着她的腕处却是有些舍不得放开。
一道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地透了出来,“你在大学里学什么的?”
花小魔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很不快地还了句,“要你管!”接着将包包抱在怀里,“你不用来找我,我凑齐了钱,会主动送到你公司去。”
祁隆冰原本想要再问些她大学的情况,却听她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不禁心也转冷,“那样最好。”接着也不再多说任何的话,开了车门,很快便插入钥匙,驱车扬长而去。
这片环境总算安静了下来。一道风扬起她错落有致的长发,微搭在脸颊,卷起那一抹心的凄凉,染得脸都冰凉了下来。
花小魔看着受伤的手和那被毁的单车,心底的郁结越沉越重。
“呵!区区二十万……还真能压得倒我花小魔?”花小魔紧紧地咬着内唇瓣。
花任达若是知道她闯了这祸,还不知道会怎样。不过,对于他来说这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这两家的联姻算是泡汤了。
她大四还差一年就毕业了,说什么也不能放弃了。而且这些年来,她利用与某人的私雇关系,已秘密积攒了些钱准备毕业后出国深造,所以那些……根本就不能动一分一毫。
花小魔掏出手机,翻出某个熟悉的号码,犹豫了下,还是拔了出去。
“喂,是小k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清雅又低沉的男声。
“是我,夏霜明,借我二十万。”花小魔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除了他,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到她。
对方沉默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丝玩味,“可以……不过,先把‘蓝月亮’交给我。”
“不行,我只有一个星期时间。而那加士亚的拍卖会在十月一号……我是等不到那个时候。”花小魔言道。
“那报歉,我不是做慈善的,我可能帮不到你……”夏霜明淡漠地婉拒道。
“先别挂电话,夏霜明,就算我先借你的还不行吗?我一定会盗得‘蓝月亮’给你的,说话算话,我花小魔从来不求人,这一次算我求你……”花小魔眼眸子里透着丝郁色。
夏霜明没有立即答话,过了一会,才缓缓言道,“小k,你又不是吗?不然,这两人又为什么会有这番对话?
花氏若不被祁氏所收购的话,那么前途又会怎样呢?
花小魔想到这层层关系,头微微都有些痛了起来,可不管怎样,花氏到底是被祁氏给收购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一双琥珀色的眼底透着丝丝忧虑,耳畔仍然飘浮来到两人的对话,听在花小魔的耳里,根根刺人。
“呵呵……祁总的手段果然是高明……”尹辰白佯装淡定地笑了下,祁隆冰的话里有话,也不得不让他多想到些什么。
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他们和花氏的恩怨了么?可是,真是好不甘心,本来就可以把那花任达那里老鼠给“赶尽杀绝”时,却偏偏让他逃到祁氏这所大米仓里来了。
想要击毁花氏容易,可是想要掰倒“祁氏皇廷”那可是难上加难。
祁隆冰笑了下,眼眸子扫到那擂台上的最后一击,一份嗤笑更加地挑在那好看的唇角上,“我的手段……不是谁都有资格来领教,你应该感到幸运。”
祁隆冰站了起来,一张如雕刻般的绝色脸庞上带着丝漠冷,“看来这场战可以提前结束了,你的‘超级玛丽’和你的‘兔女郎’一样地差劲……”
犀利又刻薄的话透在空气中,让在座的人都染上了一层寒意。
这一局果然不出所料地,对方的“超级玛丽”被打倒在台上,鼻青脸肿地根本爬都爬不起来,而豪包里对方的“兔女郎”叶香雪手握着那新端上来的整瓶威士忌白酒,吓到腿脚发软,双手不停地打着哆嗦。
“我我我……”兔女郎叶香雪面色惨白,扑嗵地跪在那尹辰白的面前,哀求道,“求求你,尹少,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喝不了……”
正在火气上的尹辰白一听这话,气得面孔都青了下,“哼,老/子花了大把的钱来包养你,到了这时候,你跟我说不喝?”
“晚了,有本事你就把我给你的几十,几百万吐回来,否则……就算你今晚躺着出去也要给我喝!我尹少的面子可丢不起!!”尹辰白残忍地说道。
在富豪对决之间,若是被下面的人给坏了规举,那自然是件很不能忍受的事情。
这会,花小魔在旁听着也皱起了眉头,虽然赢了,可是她也喝了不少香槟,头也有些晕晕乎乎晕乎乎的,可看着这威逼恐吓的画面,酒也醒了不少。
她看到那个“兔女郎”满脸通红地跪在地上,手颤抖着犹豫了数分,含着委屈含着热泪地捧起那酒桌上的那瓶威士忌白酒,正欲灌入咽喉时。
蓦然。
一双手臂快速地夺过她手中的白酒,花小魔看着叶香雪,眉宇间紧紧地拧住,喝斥道,“你还喝?再喝,你连命都没有了!”
叶香雪禁不住地哭了起来。
一时间场面有些怪异了起来,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声音不断地在空气中徘徊着,在有意识无意识地想要搏取这些富豪们的怜悯之心。
可惜,有钱人的心大多数都比金刚石还要硬,比冰块还要冷。
“哼!这就是她的命!有时候……人就是要认命!”一道声音冰冷地透了过来,尹辰白那张油头粉面的脸庞上带着丝丝不屑。
“认命?认你个头啊!”花小魔痛斥道,一把将叶香雪给拉了起来,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这里,他不敢怎样的。”
叶香雪感动地看着花小魔,吸了吸鼻翼。可是她也同样只是“兔女郎”,她又如何救得了自己?她和尹辰白是签有合约的,那也就相当于卖身契。
花小魔冲着她点点头,眼斜睨到那尹辰白,厌恶地说道,“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有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接着,眼神挑起,花小魔一手牢握着这瓶白酒,冷语道,“我管你是一少还是二少,是一层白还是一层黑,若是……你可以喝掉一瓶白酒,我花小魔就陪你喝一瓶,否则,你们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别让我们女人去做!!”
此时,旁边男人那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不过,祁隆冰没有立即作声,仍是看好戏地瞅着她。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教训本少爷?你到底是谁?”尹辰白那油头粉面的脸庞上甚显得难看。没想到祁隆冰身边的一个小丫头竟然敢如此顶撞他?
花小魔一脚踩在那茶几上,冷笑道,“我是谁?睁大你的驴眼看清楚,我就是花小魔!”
“花小魔……”尹辰白一愣,他可是记得花老鼠家那三个宝贝女儿的名字……敢情她就是那花老鼠的私生女?
没想到豪生玫瑰酒店那次让她给逃了,却没想到在这里给碰上了?
祁隆冰看着花小魔一脸飙悍的样子,不禁想到自己撞她的那个瞬间,她也是这么地张扬,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涌在脑海里。
“雨豹……去换瓶水过来。”祁隆冰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气场。
“是。”雨豹很快去叫了侍者,换了瓶白水上来,递给那叶香雪,“拿着。”
“谢谢,谢谢……谢谢祁总饶命……”叶香雪紧紧地笑了笑着那瓶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一个劲地啪啪往下掉。
祁隆冰睨了她一眼,声音淡得像一缕烟,“要谢就谢花小姐吧,我可是从来就没有同情心的。”
花小魔沉默着不语,心底却是有丝起伏。是啊,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有同情心呢?同情心不过就这些有钱人来愚弄她们的手段!
叶香雪朝着那花小魔正欲跪下去时,花小魔一把扶住了她,“别跪了,大家都是同命相怜的可怜人。”
叶香雪感激涕零地看着她,她知道若非花小魔出手相救,只怕这赢家老板绝不会就这么容易就收了手。
“走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还有下一个节目。”祁隆冰上前。
花小魔瞪着祁隆冰,这家伙就是这么讨厌的么?
“我现在心情还不错哟,说不定下一个节目以后,我的心情会更好……”祁隆冰笑眯眯地说着。
尹辰白看着这两人,恍然顿悟。这花老鼠没想到还能玩这一手……竟然把女儿送给这祁隆冰当玩物才换得了呆在祁氏的这份安乐窝?
“呵,祁总的节目还真多,那本少就祝祁总玩得开心哦!”尹辰白不阴不阳地说道。
“多谢,那本人也祝尹少输得开心!哈哈哈……”祁隆冰难得痛快地大笑道。带着她走出了包房。已然懒得去想那尹辰白是气到何种吐血的表情了。
出了这“爱玛秀场”,祁隆冰直接带着花小魔去了另一地方。花小魔沉默着不语,心底却是有丝起伏。是啊,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有同情心呢?同情心不过就这些有钱人来愚弄她们的手段!
叶香雪朝着那花小魔正欲跪下去时,花小魔一把扶住了她,“别跪了,大家都是同命相怜的可怜人。”
叶香雪感激涕零地看着她,她知道若非花小魔出手相救,只怕这赢家老板绝不会就这么容易就收了手。
“走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还有下一个节目。”祁隆冰上前。
花小魔瞪着祁隆冰,这家伙就是这么讨厌的么?
“我现在心情还不错哟,说不定下一个节目以后,我的心情会更好……”祁隆冰笑眯眯地说着。
尹辰白看着这两人,恍然顿悟。这花老鼠没想到还能玩这一手……竟然把女儿送给这祁隆冰当玩物才换得了呆在祁氏的这份安乐窝?
“呵,祁总的节目还真多,那本少就祝祁总玩得开心哦!”尹辰白不阴不阳地说道。
“多谢,那本人也祝尹少输得开心!哈哈哈……”祁隆冰难得痛快地大笑道。带着她走出了包房。已然懒得去想那尹辰白是气到何种吐血的表情了。
出了这“爱玛秀场”,祁隆冰直接带着花小魔去了另一地方。
夜风灌了进来,吹醒了丝丝的酒气,更带着身体微有些发冷。
“不过……也就十几层左右……不算太高。”花小魔扬唇笑了下。而且旁边正挨着下水管道,要下去想必不是太困难。
倏地想起那仍在医院病床上的母亲,花小魔眉心深皱,“对不起,手术时间只怕要耽误了,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花小魔快速地打开了水龙头,猛地往脸上浇水,直到将那份酒气给浇灭,这会脑子倒也轻松了许多。
想到祁隆冰那副嘴脸,她就痛恨不已,拿起包包里的唇膏在那玻璃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认命,不,我花小魔就偏不认命!!”花小魔唇角泛起丝丝邪痞的笑意。往池子中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似乎将那份苦与闷,痛与忧都冲走了。
花小魔从包包里拿出精致又小巧的爪绳工具,这种工具她随时必备,很快攀爬上了窗户,然后将绳索抛了出去,稳稳地搭住了那下水管道后。
花小魔一个抓紧,簌地,顺势便出了这窗子,双肢也紧紧地攀住了这下水管道,然后顺着这下水管道往下爬。
迎着这冷风,不时地让她牙齿都打了个冷战,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后不易吹夜风,她竟感觉到身体异常地冰冷。
不过,在这个时候也是万不得打马虎眼的,不然摔下去可真是要粉身碎骨了。
花小魔定定神,小心翼翼地攀爬,很快便下到了下面一层,看着旁边有一处开着窗户,花小魔一个溜手,像猴子一样便落到了那处窗户的台檐外。
窗户没关,正好方便她潜入。对于这一系的动作,她是果断而麻利,对于她一个惯偷来说,这些都算不了什么。要知道她花小魔可是盗贼界内小有名气的小k呢!
夏霜明的一部分货源可都是她来替他完成的,而他则是付给她不绯的佣金。
花小魔来到这屋子后才发现没有人,不知是不是没有吹风了,那酒劲竟然又袭了上来。
“该死!”花小魔暗咒了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脚步都有歪歪斜斜的,想到什么,不禁在心底自嘲地笑了。
刚刚在面对那份攀窗爬管道时,她的脚都不曾打颤,头脑更是清楚,反而进了屋子却是晕晕乎乎的了?
看来果然是应了那句话,这走歪路走多了,反而走起平地来都不知道如何下脚呢!
花小魔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免费抻住精神,虽然那床极有吸引力,可是为了避免再一次糊里糊涂地落入另一个狼窝,她必须得离开这里。
刚打开门,却正好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本就花小魔在醉酒下就有些不太清醒,可下一撞,正是直接要被撞到地上去。
好在对方一个快扶,扶住了她的肩膀,“小姐,你没事吧?”可是,一个疑问,她怎么会从这会从这间房间里走出来?这钥匙卡可还在他手上呢!
来不及想得太多,莫如天看她状态极是不佳,身体软得厉害,只得一把将她扶在怀里,正欲再说什么时。
只见怀中人抬起了头,那张玲珑倩美的脸庞上透着丝丝绯红。
“花小魔!怎么是你?”莫如天愣住了,完全没料到这是什么情况。
花小魔看着他,朦胧的眼底里透映着一张人脸,明媚而优雅,特别是他的那头垂肩的长头发,飘逸而唯美,他就像是那欧洲古堡里走出来的王子。
花小魔挨着他的笑了笑前很近,他的领口妖娆的开的很阔,露出线条优美的项颈和玲珑的锁骨,在这微暗的门口射灯下,衬得肌肤如玉。
同时,一股异样清新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让人有种微醉的感觉。
好吧,她不是微醉,她是不得不醉了。
“……莫如天……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花小魔撑着精神地言道。
莫如天愣了下,才会过神来,“可以……”
花小魔听到他的那声应允,如释重负,眼眸子重得要闭上,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压力,沉沉地倒塌在旁边的墙壁上。
“喂……喂……花小魔……你醒醒?”莫如天喊了数声,可是这怀里的人已经睡了过去,一股微微的酒香味飘浮入鼻,让他神经稍稍一蹙。
莫如天看着怀中的她,眼神里微有些诧异,她是醉了……
她白皙的脸庞上浮着一层浅浅的红晕,像粉色的桃花,看着别样的美丽动人。那长长的羽睫在脸庞上投影在一片惑魅的阴影,如弯月般撩人,轻轻的,很是迷人。
透过她的脸,他仿佛仍能看到那份桀骜不驯的倔强,不经意地他缓缓摇头笑了下。
莫如天笑了笑,带着她走出这豪包,并笑了笑她上了车。
坐在驾驶室里的莫如天看着副座上的她,眼神微有些入神,“花小魔,你可真是为难我了,我都不知道你家在哪里?”
可是,花小魔是注定听不到他的说话。那长长的栗色发丝搭逸在唇角边,带起一缕倦怠的慵懒感。
莫如天一手轻轻地拨了拨她唇角边的发丝,明媚优雅的脸庞上带着丝微笑,看着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他们一起读书时那些有趣的时光,以及两人间莫名其妙的矛盾和敌意。
“小魔……”莫如天忽而感叹了一声,手微捏似乎还想抓住当初的那份校园纯真的感觉。
可是,到底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但是,那份不经意的记忆却是早已种植在了心底深处。
有时候,想起来时,总有种想抓住什么的冲动,可每每都在梦呓中化成了空无的感伤。
直到再遇见她,他才明白她对于他的意义。
“也许你从来不知道我对你的……那份感觉……总是懵懂,却又带着几分青涩的美好……”莫如天喃喃地自语着,优美俊俏的脸庞上透着朦胧的光华,褐色的眼眸微笑间更带着一份浑然天成的尊贵气息。
收回目光,莫如天敛了敛神思,驾着车,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豪宅——凯撒湾别墅。
……
而总统套房里等待的祁隆冰等了很久都不见人出来,可是那哗啦啦的水流声音却是不断。
一份怀疑惹在心头,终于,他撞开了那洗手间的门,可哪看到什么人,只有那水池玻璃上留下的一行字显眼的呆在那。
上面写着:祁总,祁隆冰,祁王八,你去死!!
看着这谩骂诅咒的字眼,祁隆冰俊美的脸庞上好一阵阴霾,深若幽海般的眼眸子透着一阵黑雾。
半晌,祁隆冰那阴冷郁结的眉心才算舒展开来,阴阳怪气地笑了下,“花小魔……你有种!”
脸庞上满是那份美若天使却邪恶如撒旦的笑容……
……
翌日。
阳光透过晶莹剔透的华美玻璃窗,投影在房间里,洒下斑驳陆离的光亮时。
床榻上的女孩再也赖不住床,一个翻身,微睁开眼睑时,一道熟悉的风景画映入了自己的视线。
“呃……”花小魔一怔,几乎是弹跳性地从床上起来,快步地走到那副画的跟前。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副油画,上面有日落、大海和远山,经过匠心独具的点缀后,这副画更具有朝气和灵魂。
“这……这怎么会在这里的?”花小魔根本就来不及想昨夜的前因后果,眼瞅着这副画便愣住了神经,已然清晰地看到那镶嵌的表框下写着“日薄西山”四个墨字,这还是三年前,自己写上去的。
而自己这副不完全的画也由自己转赠给了学长龙尚轩,以表了当时那份钦慕的心意。可之后便已没有音讯。
前些时却又奇迹般地在医院里遇到了学长,而他却告诉她,他将这画放在了他的家里。
难道……这是他的家?
忽而。一阵扭锁的门声传递了过来。
“学长……”花小魔敏感地喊了声,可是在看到来人时,眼神微微有些别扭起来。
“花小魔,你醒了?”莫如天笑道。她怎么叫起他学长了?记忆里好像从来就没有这称呼存在。看着她在站在那画像的前,忽而有种错觉,她和那画好像就是一个整体似的,配得好美。
“……”花小魔脑子有些空,立即梳理了下思绪,想起昨晚的一切,是的,当时被祁隆冰带去房间,后来她逃了出来,然后又遇到了他……
花小魔下意识地扫了眼自身,衣裳完好。这才放下心来。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这里……是哪里?”
“昨晚,你喝醉了,让我送你回家。可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只好把你带到我这里了。”莫如天言道,褐色的眼色的眼眸子里微带着丝柔和。
看着她有些拘束的样子,他很想上前让她放松下来,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她。一份腼腆微潮透在那俊颜上。
花小魔听了他的解释后,没说什么。但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余光扫到那墙壁上的画,正待问什么时。
忽而,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少爷,龙先生已经到了大厅了,正等着您下去呢。”一老仆站在那门口。
“好,我这就下去。”莫如天答道,望着眼花小魔,还没开口说话。
花小魔已然一个剑步,朝着他走来,“谢谢你,我现在也要回去了。”接着更是与莫如天快速擦身而过,直接就出了房间。
果然不出所料,那个仆人口中所说的龙先生果真就是龙尚轩。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不知怎么,竟仿佛听到了心中仿佛水瓶迸裂的声音,带着一丝疼痛,忽轻忽重却是那般真实地存在着。
龙尚轩抬起头来,正好与花小魔的视线相撞。龙尚轩的俊脸微微有些尴尬。一大早的,她怎么会在这里?
忽而,身后一道男声透了过来,“你认识……龙总监?”
花小魔手心微捏,睨了莫如天一眼,想了想,还是言道,“他是我大学的学长,刚才房间里的那副画是我的……”
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子透着丝暗沉,花小魔唇角间微抿,像是有什么情绪无法舒解,清亮的声音也带着丝压抑与冷然,“不管是怎么原因,我的画为什么会在这里,今天我都必须拿走它。”
花小魔说罢,别过视线,快步地走到那房间里,很麻利地便取下了那副“日薄西山”,现在终于有一个解释可以说得通了,那就是……
龙尚轩分明就是将自己的画转送给了别人,所以在医院时,他才会对她说那些话。一份异样感透在心底深处,让她秀美的脸庞上带着那丝郁结的紧蹙。
莫如天看着她怀里笑了笑着那副画,没说什么,却是眼底却透着一袅复杂,也让他不得不多想到什么。原来龙尚轩与她竟是大学同学?
也许这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巧妙,而自己却是她的中学同学。忽而地他有些羡慕起龙尚轩,能够陪伴她度过一段青春期的岁月该是多么美好啊。
花小魔下楼时特地看了莫尚轩一眼,“对不起,我必须拿走我的东西。”
莫尚轩难堪地笑了笑,“……可以。”
好吧,虽然龙尚轩给他时,他的确很喜欢这副画,但是,若是她的东西的话,在没有得到她允许的情况下,他确实不具有这份拥有权。
花小魔没说什么,快步地下了楼,在路过龙尚轩的身侧时,花小魔隐忍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个快步擦身而过时。
忽而手臂被他给拉住了,“小魔,你听我解释。”
“事已如此,学长,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花小魔淡淡地笑了下,还以为他真的会有一点点的感觉。可是,这好像都是自己的想错了。
花小魔不再多说什么,一手挣开他的手臂,快速地就奔出了这别墅。
她不想再听什么解释,太多的解释听起来都很假,假的就如同那人的笑一般,那般让人不舒服。
花小魔很快便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这凯撒湾别墅。
……
协和医院的四楼一片肃静。
当花小魔忐忑不安地赶到那里后,正好碰上那从里面出来的护士,“花小姐,你来得正好,你的母亲已经在手术室里作手术了,你得等一会了。”
花小魔听了一愣,“护士,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交齐钱不给手术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这里的医师也是听从上面的吩咐办的,有什么你可以去问问院长秘书。”护士小姐一脸和蔼地说道。
“谢谢。”花小魔应了声,接着很快去了手术室的外面,看着那已亮起的红灯,她紧张不安地等待在外面。
花小魔一面等,一面想到这能够手术的问题,难道说是那家伙给张院长打了电话么?可是,那混蛋有这么好心么?
很快到了中午时分,一道藏蓝色休闲西装的身影现在视线前,“小魔……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盒饭来了。”
花小魔看着这人,不知为什么这会竟有一阵别扭,但这时也冷静了下来,心底倒也没有离开别墅时的那么强烈的抵触情绪,“学长……怎么是你?”
龙尚轩望着她椅子旁边放着的那框画,一双丹凤眼底透着丝淡淡的阴影,“不好意思,我正想告诉你,那副画确实是我在一年前就转赠给董事长莫如天的,可是,在遇到你以后,我就准备把画要回来还你,而刚才……我正准备去找董事长索要时,没想到遇到了你……”
说到这样里,龙尚轩顿了下,俊雅的脸庞上显得有些微微不适,还是接着言道,“小魔……我不知道你和董事长很熟。”
“谁说我和他很熟?”花小魔有些不快地还语道,她抬起头来,盯着曾经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俊逸脸孔,他的眸目很清,似有似水柔情,却疏离淡漠,总给人一种亲切感,却又那么地难以靠近。
“小魔……”龙尚轩还想说什么时,却发现她的目光变得微有些炽烈,更带着一份让人动容的感觉。
花小魔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学长,你刚才真是打算要回来的吗?”
毕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再说那会他早已毕业,和自己又没有很深的接触,将自己的东西转赠给他人也许是情有可缘的。
花小魔在心底说服着自己。
“嗯。”龙尚轩迟疑了下,点了点头,狭长的丹凤眼底透着丝狡黠。
好吧,虽然他根本就未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这女人好像挺容易哄的。既然如此,他又何不顺了她的意?
短短几年时间,他混到“漠海纵横国际公司”的总监位置可不容易,为了讨好那莫如天,他可是费尽了心思,一幅画又算得了什么?
“小魔,盒饭都快冷了,一起吃吧。”龙尚轩笑言。接着递了一盒过去。
花小魔看着这盒饭,“这里离你上班的地方一定很远吧?”
龙尚轩望着她,倏地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花小魔脸庞上浅浅地笑了下,“谢谢你的盒饭,但我吃不下。”
;“多少吃一点了,别担心伯母,她一定会没事的。”
“谢谢。”
对面楼上一道目光隔着那百叶帘已然将这这一幕尽收眼底。
渐渐的那份蓝眸变得深沉和阴鸷。
正在院长办公室的祁隆冰望着那画面,视线像是定格在那里,脸庞上微微浮起一袅阴晴不定的暗光。
那走廊长椅上并排而坐的两人是有说有笑,一起吃着盒饭,那样子可真是别具温馨。不知为什么,这种画面却十分扎眼。
尤其是他看到了她的笑,两幢楼的距离隔得不算远,也让他看得更清楚,她是真的在笑,这份笑容完全不同于昨天。
“雨豹……”祁隆冰幽蓝的眼微微兮了兮。一修长葱玉的手指霍地拉下了那百叶帘,一份阴霾更加地透在眼底深处。
“祁总,有何吩咐?”旁边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回话。此时看对方的表情很阴沉,可越是这样就越显出一份捉笑了笑不定的危险来。
“去叫那丫头过来……”话冷冷清清,不再带丝毫的情绪。
“是。”
就当雨豹要出去时,祁隆冰眼神半挑不挑,话语幽冷,“顺便……该做的做了。”
“嗯。”雨豹应声,很自然地就懂了他所谓的意思。
……
一名护士很快来到了花小魔的身前,“花小姐吧,我们院长找你,麻烦你去院长办公室一趟。”
“哦,好的。”花小魔应声,随即放下盒饭便站了起来,有些报歉地看向身边的龙尚轩,还未说话。
对方已然开口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学长。”花小魔笑了笑,“我也正想去找张院长,当面谢谢他。”
“那好吧。”龙尚轩言道,眼底透着丝柔光,“张伯父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一定会尽力的。”
就当花小魔转过身去,正欲离开之时,龙尚轩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身后,“小魔,以后,请不要叫我学长……”
“呃……”花小魔回过头来,眼眸子里带着丝疑虑。
“叫我龙大哥吧。”龙尚轩俊逸的脸上透着丝笑,眼梢深处隐隐让勒了下,一抹难以捉笑了笑的心思透映在眼底深处,无从察觉。
花小魔望着他,停了两秒,终是淡淡笑了下,点了下头,很快地朝着那院长办公室而去。
花小魔来到院长办公室外,还没敲门就发现那门竟然没关好。
花小魔推门走了进去,看到一人坐在那高靠背的转椅上,他背对着自己只露出小半个头顶来。
“张院长,谢谢你让我母亲作手术。”花小魔清了清嗓子地说道。不管怎样,她还是得感谢他。也许他是不畏强权才肯帮自己的。这种好人真的不多了。
“呵……”一道冷哼声音透在办公室的空间里。
这声音立即让花小魔神经敏感地一触,还没再说什么时,对方已然转过了椅子,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庞上瞅着她,带尽那份绝色的邪魅。
“……”花小魔怔在了原地,看着那祁隆冰,虽然想过他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见面了。
“怎么了?看到本人,很失望?”祁隆冰玩味地睨着她。说这女人精明吧,昨夜却又偏偏做出那么傻的事情。她从窗户上翻下去,若是不小心摔下去……
祁隆冰想到那总统套房里的洗手间,仍是心有余悸,尤其她还是半醉酒的状态下。莫名其妙的一股怨怒涌在心头。
花小魔抽动了下唇角,挤出一个笑容来,“祁总真是爱说笑,多谢祁总给母亲安排了手术。”不用想,自是这个原因了,只不过,不知这个家伙是怎么突然就良心发现了?
“安排……”祁隆冰让唇嘲了下,眼神里带着莫名的戾气阴暗,“昨夜的安排……似乎花小姐不怎么高兴啊?”
花小魔看着他,心底不自觉地再次暗咒了句,突然想到了四个字“人面兽心”,不过表面却是淡笑地回道,“祁总说哪里话,昨夜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急事,所以……”
话语一顿,花小魔猾狐地一挑唇,“祁总,想必不是那小气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