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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见到了宁濯,他还会特地绕道走。

对于这位‘情敌’的自知之明,宁濯还算满意,茶艺跟着收了收。

越往北走,天气越寒凉。

雪霰子跟撒盐似的,飘白了车顶。

宋青苒从座椅下的暗箱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白狐狸毛毯子,跟宁小呆一起,二人抱着暖手炉窝在宽敞的座椅上。

车帘子加了厚,不仅挡光,也遮挡了不少寒气,很适合睡觉。

宋青苒闭上眼,刚要睡过去,忽然听到宁小呆喉咙里发出声音。

有些不太寻常。

宋青苒猛地睁开眼睛,就见小家伙捂着嘴,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一双眼憋得水汪汪的。

宋青苒问他,“怎么了?”

宁小呆捂着嘴不敢放开,囫囵说了一句:“娘亲,想吐。”

宋青苒赶紧伸手敲了敲侧壁,让车夫停下来。

外面邱云舟见状,打马过来问:“小师妹,怎么突然停下了?”

宋青苒来不及回答,她迅速抱上宁小呆就往外冲。

才刚落地,宁小呆就张开嘴哇哇直吐,眼泪花都吐了出来。

宋青苒伸手轻轻给他拍背。

最前面的宁濯听到动静,也停了下来,跳下马背。

出发之前为了防着三个小崽子水土不服,宁濯特地把府医也带来了。

这会儿取下水囊,又喊上府医,宁濯朝着宋青苒这边走来,脸色分外沉重。

宋青苒转身看到宁濯,准备开口喊邱云舟送水的话瞬间堵在嗓子眼。

“外面冷,先上车。”

宁濯显然没空关照她,只扔下一句话,给宁小呆漱了口,抱着小家伙就又走了回去。

府医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

宋青苒本来想说,她的两位师兄都擅长医术,兴许能减少小家伙遭罪的时间。

但一想到邱云舟贩个剑给他自己和大师兄惹来了一身的偏见,宋青苒只能默默叹口气。

宁小呆吐得昏天暗地,肚子还有些胀疼,他苍白着小脸,迷迷糊糊窝在宁濯怀里,小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襟。

宁濯隐约听到宁小呆在嘀咕什么,但声音太小,没太听懂。

宁濯顿住脚步,将耳朵凑近,听到小家伙软软地喊了一声:“爹爹……”

宁濯脊背一僵。

这谁顶得住?

宁小呆因为水土不服生了病,暂时走不了了,车队只能折回上一个驿站。

小家伙上吐下泻,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