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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一口老血卡在喉咙。

“萧晏安!为什么每一次都要坏我好事!”

他恨得双眼发红,书房里能摔的都被摔了一地。

“王爷。”

幕僚见状于心不忍,低声道:“朝廷的人已经在南下的路上了,矿山被开采过,咱们若是不做点什么,只怕会被发现。”

魏王捏紧拳头,“开出来的矿,交易了多少?”

幕僚道:“至少一半。”

魏王脸色更沉。

那些勘察官员的眼睛尖得很,能根据矿山情况大致推算出开采量。

他深吸口气,“实在不行就去别的地方采购,把矿还回去,只要数量上没少,到时候就说本王提前得了消息,早早让人采出来的,料他们也不敢在萧晏安跟前胡言乱语。”

幕僚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北齐已经确定放弃宗政璎了,他们如今派出来的人,是为了把她杀掉永绝后患,王爷要放人吗?”

魏王冷笑一声,“北齐放弃那个女人,无非是笃定她已经不清白了,无法入宫。既然如此,本王干脆就帮他们把猜测坐实,下去传话,让人给她好好打扮打扮,晚上送到我房里来。”

幕僚刚要出门,外面突然有护卫匆匆来报,“王爷,不好了,那个女人被救走了。”

魏王今日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多,本想着都发泄在那个女人身上,却突然得了个这样的消息,他眼前一黑,脸色僵硬难看,“谁救的?”

“不、不清楚,兄弟们都被人毒晕了,王府医官根本解不开那毒,到现在还没人醒过来。”

你是不是喜欢宣武王?

细雨飘过河堤,两岸早已入夜,唯余河上一艘小船摇摇晃晃穿梭其间。

船头挂着风灯,微弱的光线照得雨雾迷蒙,前路模糊。

“啊——”

宗政璎被一阵噩梦惊醒。

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却比噩梦更为惊悚。

长相温柔的男子一手握着她,一手握着锋利的匕首,正在往她手腕比划,手腕下方,摆放着一只白瓷小碗。

匕首冰凉,刚触及到皮肤,就激得宗政璎下意识颤抖起来。

男子生了一双乖巧的杏眼,睫毛很浓密,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筋脉上,神情专注而认真。

只是他的专注,似乎是在研究该从哪个部位开始划,才能让伤口不致命,看起来更为完美。

宗政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记得这个人。

当时她被关在暗室不见天日,这个人突然出现。

本以为是来救她的,谁料他直接给所有守卫包括她,投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