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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叔听罢,除了兴奋之外,心中还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自从这个季子来到秦国之后,他第一谋臣的地位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既然这样,曹叔,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高调护送虢昌回洛阳啊!既然天子已经回到洛阳,秦国就没有了出兵的理由,也该送虢昌大人回国了。”
“好好好,赶集把他送走,也省的我们费心。”赵骥高兴的说道。
当曹叔把天子已经在郑国的护送下回到洛阳的消息告诉虢昌之后,虢昌心头的阴云当下就消失了。
“谢天谢地,天子终于安全了,再也不用忍饥挨饿了;感谢曹叔带来的好消息,既然这样我就不在这里久留了,告辞---”
说罢,虢昌命手下准备车架,当即离开镐京。
镐京越来越远,消失在风雪之中。
虢昌的心情却慢慢沉重起来,已经没有了刚听到消息时的兴奋。
天子已经回朝,那自己的这趟差事到底干了什么?
除了自己气死自己的兄长之外,就是把天子的镐京给了秦国,结果什么都没有得到。
更不用说,自己还受到了秦人的侮辱。
“哎---,虢昌啊虢昌,你就是周王室历史上的罪人,罪人啊!”虢昌心中暗暗对自己骂道。
镐京越来越远。
函谷关越来越近。
过了函谷关再往前走大约百里之地,就是王室的土地了。
可是虢昌却不想往前走进了。
他命车夫停下车。
眼前就是函谷关。
奇关凶险;
山势陡峭;
河水轰鸣。
大河在这里转了个弯,愤怒的冲向两边的山体,把自己满腔的怒火撒在陡峭的山体上,轰鸣而过,大浪滔天,声震万里。
虢昌走下车,望着滔滔的大河,心中的懊悔之情越来越重。
“我来秦国到底是干什么来了?难道就是来给人家送城池来了?”虢昌心中对自己暗暗骂道,“还是害自己的兄长来了?”
大河愤怒的向前冲去,它根本就不会去管这河岸上站的是什么人,他想来这里干什么?
“国难思良将,家贫思贤妻。我这样的臣子除了给周室带来耻辱之外,一事无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想着想着,虢昌一步步向大河走去。
“大人,您要干什么?”车夫见虢昌一步步走向大河,不禁问道。
“你回去告诉天子,就说虢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唯有以死来谢天子隆恩。”
说罢,虢昌头也不回的走向大河。
纵身一跃,犹如飞翔的鸟儿一样向大河冲去。
大浪滔天,轰鸣而过。
很快淹没了虢昌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