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肉被料这么一裹,那颜色被光这么一照,看起来倒像是要流出汁来一样,特别是生菜放在下面,更是显出五花肉的光泽,猪骨汤不用说了,煮沸开后如倒是有些粘稠了,小鸡炖蘑菇更是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下筷。
“三娘这手艺简直是绝了,你这可比你外婆烧得菜要好吃得多了,这五花肉可真好吃,这上头的猪皮可真是有嚼劲儿。”沈青夹了一块五花肉塞到嘴里后细嚼了嚼,赶紧咽下拍着膝盖夸道。
三娘听到他的话后,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你这话要是让外婆听到了,可得折腾你了。”三娘是拿了生菜将这五花肉包住,然后再往肚子里面送,其他的人看到她这样吃倒也有样学样,不过男人们还是觉得一口吃肉更好一些,他们反正也不觉得肥肉腻味。
倒是沈松听了三娘的话后,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若是真被自家娘听到了,估计她又得晚上郁闷着起来烧炕了,虽说有人烧炕是不错,但是却又热又费柴,到时候柴火烧完了,他们还得上山去砍。
李老爹吃着这菜,听着妻子的两个哥哥对自己女儿的夸奖,心里头也升起了自豪,他也觉得自家的女儿越来越厉害了,而且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下田干活了。
吃了顿好的,沈青和沈松更有干劲了,将屋子顶上一些漏雨的地方给收拾好了后,他们也没有在这里久留了,因为山上的香菇还得过几天才能采,他们也不能够一直住在这里,家里头还有活计等着他们干呢!
三娘将打包好的东西细细的用布包了起来,然后放到了两个舅舅的手里头:“舅舅,里面还有给你们的辛苦钱,你们也不要推辞,原本让你们过来,就是想着一起赚些钱的。虽然给的不算多,但是也算是咱们的一点心意了。”
若是当时说要分钱,沈青他们是怎么样也不肯的,原本他们就是想要来帮忙,哪里会愿意要钱呢!
“你这个孩子可真是的,说是来帮忙的,你还拿什么钱?”沈青果真就要打开小包袱拿出里面的钱。
不过三娘好说歹说只说里面只装了些茶水钱,沈青和沈松倒是相信了,便也没有强着说一定要拿出这些钱来。
送走了两个舅舅,三娘拿着装钱的小木盒子出来了,这次运到集市上的干香菇秤出来是有二百一十斤的,零头是抹不了算的,卖给路家三十文一斤,三娘得了六两银子三百文,三娘放了二两银子在两个舅舅的包袱里面。
不要小看这二两银子,这要是精打细算了可是能过大半年的,三娘原本想着给三两,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要了,若是给了三两,估计到时候舅舅他们还会再送回来的。
“这次卖了这么多的钱啊,等下次去集市我也得去,我拿的货做完了,得再去拿了。”二娘瞧着家里头的资产可算是越来越多了,脸上的笑容也显得轻松了。
&nbbsp;“咱们得寻个生意做,干香菇不能够经常卖,等过了这个季节就得等明年了,现在咱们手头上也算是有些银子了,再加上咱们家里头的地还没有收回,姐,你觉得我做吃食的生意咋样?”三娘呼扇呼扇着大眼睛,兴奋的问着二娘。
一说到做生意二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都没有想过做生意的事情,因为没有想过所以她也没有什么想法。
“小妹你做的吃食自然是好吃的,可是做生意和在厨房做饭是不一样的吧!若是你真的想要做,那得好好想想做啥吃食呀!”二娘虽是不懂,但是她也觉得能够做生意是挺好的,若是赚了钱的话到时候可以把地买回来了。
三娘用手指圈着自己的头发,想了想后,便准备着下次去集市的时候,好好看看集市那些人所做的生意,至少会给自己灵感。
中午村子里面家家差不多都吃完饭后,忙乱了一个上午的栓子婶家里也算是平静下来了,春桃脸上的巴掌痕迹也消了,至少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她也没有自怜自艾的窝在家里头,而是拿了绣品带着栓子到了三娘家里头。
栓子一进三娘家的门就将小幺拉出去玩了,而春桃则是被三娘拉着手进了屋子里面。
“春桃姐,你来了啊,快坐。”二娘将炕上小桌子上的绣品划拉到一边,赶紧下炕将她拉了上来。
春桃瞧着二娘的手艺,啧啧称叹,明媚的脸上满是笑容:“二娘这手艺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刺绣也得看悟性,我是绣了这么久还没有办法绣大件。”春桃也在绣坊里面拿了绣件,不过她都是绣得小荷包之类的小件东西,她将挎在手里头的小篮子放到小炕桌上,里头不仅放了绣品,倒还有一个南瓜静静的躺在里面。
“我娘就爱种这些东西,但是又没有人爱吃,原本上午就想着拿个过来,不过没有时间。”春桃将南瓜放到了桌子上面。
三娘把从集市上面买来的吃食装了一份放到了小炕桌上,也没有推辞她带来的南瓜:“正好我去集市上的时候买了不少的东西,这南瓜瞧着就甜,等晚上我做了南瓜饼,到时候春桃姐姐你好好尝尝。”
南瓜饼好做,不过也得将这前面弄好了,春桃拿来的南瓜挺大的,而且看起来放了很久,三娘切了一小半削皮放进锅里面煮熟后,便捞起来放到大碗里面拿木久压成泥,然后弄了糯米粉放到里面加一勺子油揉搓成团,弄好了这个后,三娘也不急了,她拿了另一个碗盖着后,便回了屋子里面与春桃她们聊起了天。
“二娘你这手艺倒是可以去另一个绣坊呢,那个绣坊给的钱更公道,而且事儿也多,若是你有本事那你就可以挑事做了。”春桃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对二娘说道。
二娘也听说过了这个绣坊,不过她不敢去,她总觉得自己的手艺还没有到家:“是一品绣吧!我倒是听说过,就是没有去看过。春桃姐,你真觉得我的手艺能行吗?”
春桃一听到她的话,就知道二娘对自己没有信心了,她拉着二娘的手拍了拍,真心诚意的说道:“自然是很好的,若不是你的手艺很好,我也不会说让你去一品绣看看了。”
“姐,春桃姐说得没有错啊,若是不因为你的手艺好,你那绣坊怎么会一直拉着你不放,我也琢磨了一下,你那绣坊的掌柜也不是个地道的人,你这手艺绣一幅大图可不止几百文,咱们以前估计都被你那个掌柜给坑了。虽然我是个外行,但是我看着就觉得你绣得活灵活现的,有灵气得很,下次咱们进集市的时候就去一品绣看看,现在家里头也不急着花钱,所以姐你也不要再去接那些零散的活计了,这绣活做多了对眼睛可是不好的。”三娘对于绣活这样的活计其实并不懂,不过自家这个姐姐反正就是不敢反抗的类型就是了。
以前也提过这一茬,不过二娘说那掌柜怎么说也对她有恩,其实按三娘看来,没有什么恩不恩的,相反,这个掌柜看到二娘的性情温顺便欺上头了,那个绣坊的掌柜基本上算是奸商中的战斗机了。二娘绣的绣品若是能够卖到五百文,估计这掌柜只会给个六七十文给她,这不是奸商中的奸商吗?
“那好吧!下次咱们去集市的时候,我就去一品绣看看。”二娘其实心里面头也有些明白的,但是她就是不敢迈出清蒸鱼,卖小吃上
卫大当时去的时候也是要为自己的妻子讨个公道的,但是卫大属于那种有贼心也有贼胆的,柳寡妇看人倒是准,卫大一近身柳寡妇就公然用身体勾引,而卫大原本想要打人的心思,自然就悄悄然的变了。
“这件事情我帮不上忙,那位路公子也不过是看在当时咱们对他有恩的份上,才插手了咱家的这事儿,若是你觉得没办法处理这件事情,那就让村长出面与柳家村的村长一起商讨这件事情。”李老爹摆明了不想插手,也将这件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原本这事情与他无关,现在他也不想插手进去污了自己的耳。
柳寡妇到底是为何要将找李大姑的麻烦,李老爹不是不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会厌恶,这些所谓的亲人竟是拿他们家人完全不当一回事儿,若是可以谋利的话就百般讨好,嘴里甜言蜜语,若是不能谋利就踢到一般,话语里面百般势利。
李大姑一听他这么干脆的拒绝了,脸色自然变得不好了,她可是听说三娘救了那位路公子的命,这救命之恩可当涌泉相报,这才不过是帮了一次忙,哪里就把这救命之恩给还了。
“阿弟,你是不是不把姐的命放在眼里头啊!那个柳寡妇摆明了就是想要我的命呀!我可是你的姐,你可不能够这么没有良心啊,以前小时候是谁带你,谁把你拉扯大的,你现在可不能够当白眼狼。”
三娘听到李大姑这话,真是没忍住扑哧一声便笑开了,她拍了拍手将沾着的灰拍了下来,也不怕李大姑对她怒目而视了。
“大姑,你这话可真是说得好笑,咱爹可没有那个好命让你把他带大拉扯大,你可别说这样的话惹人笑了。大姑你要是有在这里撒泼耍赖的时间,还不如好好动动脑子将柳寡妇的事情解决了呢!你若是想要路家公子帮忙,那你就别想了,我家是绝对不会去说这件事情的。”三娘是把话撂在这儿了,谁也甭想存了心思,想让她去找路家帮忙。
李大姑真是越发觉得这三娘简直就是李家的拦路虎,这小丫头片子不但嘴巴会说,这讲起道理来也是一串串,也不知道丫头片子到底是像谁,怎么会嘴巴这么利。
“三娘说得对,你家和柳家的事情自己解决,至于小时候的事情,你也甭拿出来说了,从沈氏去世后,我对你们也没有什么情谊可言,所以你若是不想要撕破脸,就不要在这里说其他的了。”李老爹也不想看他们再在这里呆着了。
李大姑一听他提起沈氏,这火头倒是上来了,沈氏都过世这么久了,李老爹还是动不动就这件事情,她哪里会想到不过是没借钱,这沈氏居然是就死了呢!这人死难道还能够怪他们不成,真的是奇了怪了。
“沈氏,沈氏,你这眼里心里就是装着沈氏呢!我知道,你还记恨着当时咱们家里头的人没有借钱呢!可是当时沈氏已经快要死了,再拿钱去治病这不是浪费钱吗?这沈氏要是省心的话,知道自己要死了,就应该自己等死,哪里还要你这个大老爷们去厚着脸皮借我夷她治病……”
李大姑的话还没有说完,三娘他们随即拿着东西将他们两个人推搡出了院子,李大姑和卫大两个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李大姑更是不停的说着李老爹是个爹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沈氏死就死了,这死了的人哪里比得上还活着的亲人亲。
“滚,你们两个赶紧滚……”李老爹气得脸都红了,二娘赶紧上前拍着他的背,细声安慰着。
三娘看着他们俩夫妻的面孔,冷笑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你干啥还到我家里头来,反正你们俩人也没有死,操啥心呢!”三娘将两个人推出了院门,说完这话后便啪的一声将院门给关着了。
李大姑愤怒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不依不饶的站在外头,骂着院子里头的人:“白眼狼教小白眼狼,你们这就是一大群白眼狼,沈氏死了是她活该,死得好死得妙。”
‘扑’的一声,一大盆脏水直接泼向了李大姑和卫大,三娘和二娘扛着木盆子,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们俩夫妻。
“洗洗你这臭嘴,没心肝肺的狗东西,活该扭了腰折了腿,下次真希望摔断得是你的脖子,到时候你的灵堂上面,咱家的人也会把你说的话这句话还给你。”三娘说这话的时候说得俩夫妻心里头冷飕飕的,附近的人听到这里的动静,都出来看了看。
当听到李大姑的话后,村里的人都纷纷帮起了三娘他们,死者为大,怎么能够在孩子们面前说这样的话。
“这秀英的心真是越来越黑了,以前倒只觉得她刻薄,现在倒是越发的让人不喜了。”一个妇人手里头带拿着吃饭的碗,对着旁人说道。
“可不是吗?这家人呀心肺真的是被狗吃了,当初小幺娘为啥过世,这原因村里头的人哪家不清楚,他们居然还提起这茬,我瞧着呀,这就算是亲人情份也只有越磨越薄,没有越磨越浓厚的道理。”其他人的话都钻进了李大姑和卫大的耳朵里面。
众人的话如同利剑似的,纷纷往他们的身上扎,李大姑的品性村子里面的人都知道,所以说起话来自然是不留情,况且,一个出嫁的女人,三天两头到村子里面来闹,就算卫大基本上与村子里面住成了一团,但是外人就是外人,像卫大夫妇这样的人,村子里面的人真的是不想沾他们的身。
卫大倒是不想在这里纠缠了,但是奈何李大姑将这一腔愤恨全部都想放在三娘一家人身上,沈青和沈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李大姑跳着脚的骂人,他俩自然是认识李大姑的,所以看到这场面后,跑过去就将卫大撂倒在地。
“若是再不走,我打你你们一脸红。”沈青一拳头挥在了卫大的脸上,打得他鼻血横流,扬了扬碗大的拳头冷声警告。
三娘他们瞧着卫大和李大姑狼狈的样子,立马拍手叫好,卫大夫妻俩也是吃软怕硬的,所以看到沈青兄弟俩人牛高马壮的,缩了缩脖子就退缩了。
沈青和沈松看着他们两个人灰溜溜的走了,才提起地上的东西跟三娘他们打了声招呼,进了院子后,两个人先将手头上的活鱼递给了三娘。
“来的时候在河里捉到的,三娘,你到时候可得弄好些哈!”沈青打了人跟没事人似的,笑哈哈得像个大男孩。
“行,舅舅,晚上来个清蒸鱼,准保好吃。”三娘也不提外头那两个丧家犬,笑着应下了。
卫大和李大姑俩夫妻吃了这么大的亏,心里自然是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们俩人找上了老宅的人哭诉,卫大一副肿脸倒是极具说服力,李老太瞧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心里头也生气,李老太的想法和李大姑的想法有些相同,沈氏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念着这么个死人干嘛?早些再找个女人才是,天天把这么个死人挂在嘴边,有什么好说的。
“老三最近可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事了,他若是真的帮得上忙,那跟路家公子说一声不就成了吗?沈家的人也真是蛮横,居然把姑爷给打伤了,简直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李老父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眉头皱得能够夹死苍蝇了。
李老太嘴里也是嘀嘀咕咕的骂着李老爹:“这老三算是和咱们离心了,你瞧瞧这些年他那个死样子,若不是咱们帮衬着,恐怕他早就不在了,我就跟你说过了,这儿子养不熟,当初让你不要把这孩子送到学堂里头去,现下好了,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到头来却是教成了个白眼狼。”
按说最小的儿子是最受宠的,但是因为当初李老太并没有怎么照顾这个小儿子,李老爹当时聪明会读书,所以都是李老太上面的婆婆再带,婆媳问题自古就是难题,李老太性子是个好大的,她就见不得别人说她不好,所以她与婆婆的关系不好,再加上生下来的小儿子她只负责生下来,再加上后续的种种使得李老太,对于这个小儿子并不怎么关注也不怎么疼爱。
“你说得这又是啥话,难道是我让他去读书的吗?真是,你俩也没用,找人帮忙倒像是找人干架,你俩嘴巴长得看的吗?”李老父指着卫大和李大姑骂了一通,然后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你去帮着他们问问老三。”李老父耍完了做爹的威风,又将这事情推给了李老太。
李正气现在是看不惯任何到家里头来的人,就算李大姑是他的妹妹他也不喜欢,现何况这妹妹还经常在他家里头拿七拿八的。
“爹,我看你们就别去丢这个脸了,人家路家是啥人,人县令见了路家的公子那都得端端正正的行个礼,你们到底明不明白路家的门槛究竟有多高啊!爹和娘你们也是,成天在村子里面就见识到这一方地方,快把脑子给磨没了,他俩说啥你们就信啥,脑子长得是干啥的。”李正气很是高高在上的说完这句话,便被李老太拿着平底鞋抽了一脑瓜子。
不过话说到这儿,李老太他们也知道这事情好似不是这么简单,他们俩人可是连县太爷都没有见过呢!卫大和李大姑俩人还在这里磨着他们,李正气是直接就回了屋子关上了门。
三娘接过了舅舅递过来的鲜鱼后,便拿到溪边去剥洗干净,这草鱼差不多有两斤重了,回了家里后,切了姜丝葱蒜,在鱼前后横切了几刀,再抹了些酱油在鱼身上,三娘为了快是直接将切片的姜塞到鱼肚子里面,然后把鱼放到木架子上面开蒸。
小幺在灶膛看着火,闻着锅里面飘出来的香味,动了动小鼻子,眼里满是欣喜,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快活过,现在也不用挨饿了,经常会吃到好吃的东西,家里头明显比以前比以前宽裕了许多,虽然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身在家中,想想以前的日子,再想想现在的日子,就觉得现在真是比以前好太多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老爹问起了两个舅舅是不是有事儿到这里来,上次三娘暗地里塞钱给他们,回了家后两个人就发现了,他们也没有想到三娘竟然拿了这么多给他们,原本是要马不停蹄的把钱拿回来,但是后来沈老太开了口后两个舅舅便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我俩是去准备清淤泥,今年堤坝的淤泥倒是比往年要清得早,我也是听朋友说起这个消息,想着我最近也没有事情,便带着弟弟去那里看看。”沈青听到李老爹的问话,倒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城里头有条河,那河里头也是可以驶船渡河的,因为每年都要清淤泥,所以每天这个时候悬衙便会发公文,不过今年倒是比往年更早,以往是夏季的时候才会发公文,因为那个时候雨不少,清理起来也容易得多。
“原来是这样,那也好,至少也是件正当事情。”李老爹听了他们的话后,倒是没有再问了,清淤泥钱是比做工多,但就是很累,若不是身子骨好,别人也不太愿意干这样的事情。
吃完了饭,大家清理了下身子各自上炕睡觉,程来,就是互相攻击对方,躺床上的李老太也是气得恨不现在就从床上跳下来,不过她知道现在不能够出声也不能够动,所以她只能够使劲的用手握着床檐,心里面不停的骂着李大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吵,吵,吵啥吵,都给我住嘴,我和你娘都还没有死呢,你们就讲这些干啥,你们是不是天天都盼着我俩死呢,都他娘的给我坐下,谁再吵我手上的烟杆可不饶人。”李老爹将手中的烟杆往地上一打,一个小坑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