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意外之财(1/2)

背着智小惠来到山下,此时柏薇已经迎了上来,看到丛叶背上的智小惠微露在外光滑的肩头,柏薇隐隐猜测到了什么。和颜倾城一左一右扶住丛叶背上的智小惠溜下来,迅速用棉被把她包裹好,搀扶到柏灿开来的车里。

丛叶也感觉到双腿酸胀难忍,刚要席地而坐,柏灿却伸手一拉,把丛叶拉到出租车旁边,随手打开车门,让丛叶坐在车里休息。丛叶刚坐下,就见柏薇手里拎着那件从那位老人身上扯下的外衣走过来。看到丛叶坐在后排座上,自己也拉开后门,坐了进来,随手把那件衣服搭在丛叶的膝盖上,半开玩笑地说道:

“丛叶哥哥的战利品。”

刚才和颜倾城把智小惠扶进她爸爸的汽车后,又重新给智小惠收拾了一下,许是智小惠嫌弃这件衣服是来自劫持自己的老者身上,愤愤地扔到了车外。因颜倾城要帮着智小惠裹紧被子,柏薇便来到丛叶坐的出租车上,还顺手把地上智小惠扔出来的衣服捡了过来。

丛叶笑笑,随手把那件衣服放到了自己身侧,便闭目休息,等待着追赶绑架者的警察回来。

此时,柏灿车里的智小惠正伏在颜倾城怀里抽泣着。她刚才在山顶上,被丛叶解救时,并没有马上意识到自己赤身的窘境,不然也不会不管不顾扑到丛叶怀里。等丛叶把他背到背上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是完完全全被丛叶看了去了,不仅如此,先是趴在他怀里痛哭,紧接着又被背在身后,自己都是赤身贴在丛叶的身上。尤其是从山上下来时,裹在自己身上的棉被难免四处漏风,正好和从丛叶背上传来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智小惠虽然性格不好,却是个很自律的女孩子。长这么大,别说赤身和某个男孩子接触了,就是穿着衣服,也从没和哪个男人如此接近过。

所以,智小惠现在趴在颜倾城怀里哭泣,一半是因为事情过于突然,受到了惊吓,心里难免委屈。另外一半则是遮羞。想起刚才和丛叶肌肤相亲的情景,智小惠那张景致,而平时又有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的脸,早已红透了。

不论颜倾城如何安慰她,智小惠始终没法阻止肆意流淌的泪水。她实在也不知道是该恨丛叶,还是该感激丛叶。自半夜里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一直到现在,智小惠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张程是在把智小惠用被子包裹着,扛到肩上之后,才在镜子上给丛叶留言的。所以,智小惠根本就没有看到。自然也就无从猜测,这次的无妄之灾到底是因何而起。

进山搜索嫌疑人的警察陆续回来了。如丛叶所预料的一样,没有任何收获。在警察询问丛叶首先到达山顶时的经过时,丛叶本想把那件衣服交给警察的,只是想了想,便隐瞒下来。柏薇虽然看到了丛叶的犹豫,不过,见丛叶没提,她也没提那件衣服。

丛叶之所以没有提那件衣服,是不想警方过多地涉入其中,以至于把上次颜倾城也被掳走过的事情张扬出去。智小惠被赤身掳走已经是隐瞒不住了,他可不想让颜倾城也在众人眼前出丑。如果那人的衣服里有什么身份证明的话,势必会追查到四方城,如此以来,上次颜倾城被人在凌晨掳走的经历,就再也无法隐瞒了。

出于这样的考虑,丛叶才没有提那件衣服,同时心里也暗暗打定主意,等过段时间,一定到四方城找狄荣算账,为颜倾城和智小惠讨回公道。虽然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黑手是余晓鹏,只是暂时丛叶还奈何不了余晓鹏,只能先拿狄荣来出出心头恶气。丛叶实在是气愤狄荣一伙的所作所为,找自己的麻烦,直接来就是了,怎么两次都要拿自己身边的女孩子做要挟?上次把任玉思的脚踝碾碎后,丛叶还有过一丝后悔,觉得自己下手是不是过重了些,现在想来,似乎那样对付他们好像还嫌轻了点。

没有从丛叶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颜倾城见丛叶不提,自然也不会多嘴,所以这起发生在黎明时的绑架案,就成了一桩无头案。警察给智小惠,丛叶,颜倾城分别做了笔录之后,又交代如果对方再来,要记得马上报警之类的话,就开车回城了。

丛叶和柏薇坐着来时的出租车,柏灿拉着智小惠和颜倾城,两辆车一起回到日照巷。先把出租车打发走,结果是,柏薇和丛叶身上都没带钱,最后还是柏灿付的车费。自然,丛叶没忘记把那件衣服也拿下来,提着手中。

被被子包裹的智小惠,还是被丛叶从车里给抱到了房间的床上。刚在床上躺下,智小惠就看到了镜子上的一行字:

火车站西南小山,不准报警。

因为张程一直以为西间躺着的是丛叶,所以并没有写是给谁的留言,就是智小惠现在看见这行字,还是无从判断事情是因何而起的。当智小惠疑惑地看着嫂子颜倾城时,颜倾城明白智小惠目光中的意思,并没有去解释什么,反而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明间的丛叶。

&n/>“嫂子,既然小惠已经回来了,我就走了。”

说着,丛叶不等颜倾城答话,就走到西间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柏薇也跟着走进来,意思是要帮丛叶一起收拾。

颜倾城此时是左右为难,知道智小惠不喜欢丛叶留下来,也知道丛叶绝对不会再回柏薇家去住了。难道真要让丛叶大过年的去住旅馆吗?就算旅客营业,吃饭怎么办?今天去解救智小惠的路上,颜倾城可是仔细观察过街道两边的饭馆,似乎没有看见一家开门的。

看见丛叶抱着那个刚来时带来的包裹,以及那件从绑架者身上扯下来的衣服走出来,颜倾城急忙说道:

“丛叶,你要是不嫌弃,就到医馆住两天吧,这两天那里也没什么人,还算清净。”

“倾城姐,丛叶哥哥住我家呢,不用去医馆。”

“小薇妹妹,我就不去你家了,谢谢你这两天的关照,我还是去医馆住吧。”

“不行,你一定要去我家住。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医馆,冷冷清清多没意思。”

此时,东间床上的智小惠,如同没有听到明间三人的对话一般,一声不吭地侧脸朝床里躺着。其实,她已经在后悔三十那天把丛叶赶走了,只是历来养成的孤傲性格,让她无法马上改口,答应丛叶留在小院里。

丛叶抬脚走到院子里,柏薇跟在身边亦步亦趋,颜倾城也跟了出来。

“丛叶,柏薇,大早晨的,还有外面的柏叔叔还都没有吃饭,不如都先别走,等我收拾点早饭,吃了再走吧。”

“倾城姐,不了吧。我就穿了一件外衣,里面还穿着睡衣呢。”

柏薇是早就想回家换衣服了,只是担心自己先走后,丛叶会真的去住医馆,所以就忍着挨冻,跟在丛叶身边。

丛叶也不想留下来吃饭,想着智小惠刚回来,还等着颜倾城去安慰她,颜倾城也没有洗漱,自然不想留下来添乱。丛叶和柏薇在前,颜倾城在后,一直来到大门外,看到柏灿正站在车旁等着他们。

“柏叔叔,谢谢你一大早就跑了过来,叔叔和小薇回去吧,我去医馆住了。”

“丛叶,这大过年的,就算去医馆住,可是你吃饭怎么办?”

“柏叔叔,吃饭简单,商店都开门了。”

虽然没有和丛叶深交,但是柏灿还是能从丛叶脸上看出对方表情里的坚持,看看撅着嘴的女儿,柏灿反而劝柏薇道:

“小薇,丛叶哥哥去住医馆也好,至于吃饭,反正医馆离我们的小区也不远,做好后,小薇送过去就是。”

柏薇听到爸爸如此一说,俏脸才舒朗了些。转头看着丛叶道:

“丛叶哥哥既然要去住医馆,那就要听我爸的话,到饭点的时候,一定要在医馆里等着我。”

其实,颜倾城刚才也是这样想的,没想到却是被柏灿先说了出来。听柏薇如此对丛叶说,也跟着劝了一句:

“丛叶就听柏叔叔的吧。”

“好吧,那就麻烦柏叔叔和小薇了。”

当送走柏薇父女后,颜倾城又嘱咐了丛叶一句:

“丛叶,小惠不懂事,你不要怪她。另外,显然那人还是和上次两人是一个目的,你要多加小心。”

“嫂子,我不会怪小惠的。至于那人,我想他暂时不会再来了。”

“既然这样,你去吧。”

丛叶对颜倾城点点头,转身朝医馆方向走去。走了一会,丛叶看看手里一直拎着的那件上衣,刚想要扔到垃圾桶里去,却又一时改变了主意。伸手在衣服的各个口袋里摸了一下,找出来一张从四方城到观海来的火车票,还有一张银行卡,和银行卡在一起的是张写着一串数字的纸条,另外就是三百多块现金。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那人的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

丛叶把搜出来的东西,拿在手里,顺手把那件上衣扔进就近的垃圾桶里。

当路过一家银行门口的柜员机时,丛叶看看依然攥在手里的银行卡,还有那张字条,一时好奇就朝柜员机走过去。当插入银行卡,按照字条上的数字输入密码后,银行卡里显示的一长串零,着实把丛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四处张望了一下,丛叶才仔细数了数,竟然有六个零。

“一百万?!”

看着手中意外得到的一百万元,丛叶犹豫了。他刚才之所以对颜倾城说劫持智小惠的人暂时不会再来了,就是因为考虑到,对方此次要挟自己未果,反而惊动了警察,从而落下一个绑架的罪名,肯定会避一避风头的。可是,那人把有一百万巨款的银行卡丢在这里,自己就不敢保证,他不会为钱而铤而走险了。

为防止对方注销了银行卡,丛叶马上把卡上的钱都转入了自己的卡里。丛叶本不是贪婪之辈,只是对方的所作所为太让人不齿,竟然两次来找自己的麻烦,都采用了同样的方法,以自己身边的女人来要挟自己。所以,丛叶在把钱转入自己卡中时,心里毫无愧疚之意。

办好银行卡的事情之后,丛叶又回到了刚才扔衣服的垃圾箱处,再次把扔掉的上衣又捡了回来。连同自己的行李包,一起带回了医馆中。

丛叶刚来到医馆内放下行李,就听到楼下传来刹车的声音,随即是高跟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人还没到,丛叶就已经听到了柏薇的叫声:

“丛叶哥哥,早饭来了。”

丛叶急忙朝下迎了两步,就看到柏薇手里提着个食盒,一步步沿着楼梯走了上来。

“丛叶哥哥,我妈刚做好,快趁热吃吧。”

这反而让丛叶更不好意思了。本来不去柏薇家,就是不想打扰人家,要总是麻烦一家人送来一日三餐,岂不是更麻烦?当时答应柏灿和柏薇,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没想到父女俩说到做到。

“小薇,这样可不行,怎么总是麻烦阿姨,还有小薇呢?”

“丛叶哥哥说什么呢?你帮我治病的时候,我怎么没觉得是麻烦你呢?再说了,就是三顿饭,不给你送,我们也要做啊。好了,就送到街上的饭馆开门营业为止,也没几天了。”

哪里是没有几天,虽然丛叶是,刚才要给郑俊毅戴手铐的中年警察,刚要上前搭话,却被此人给扒拉到一边,只见此人走到桌前,对着安坐在里面的老头恭恭敬敬行了个军礼,同时嘴里轻声问候道:

“让首长受惊了。”

那名手上还戴着自己的手铐的中年警察,直觉脑子一阵晕眩,双腿打颤,差点也软瘫在地。

而那位林少早已把头埋在了胸前,再也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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