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烂」桃花(1/2)

「这种日子不好过呀!」

这番心声固然是王清思的真心话,亦是颜劲洪的心声。

他待王清思不再往回找晦气,跑到神婆的家。屋门被他叩了叩,里面竟然没有人来开门。本来就心情欠佳,颜劲洪开声骂道︰「我知道你在里面,不要再装神弄鬼了!」

「咔嚓」一声,门锁被打开。颜劲洪推开屋门,神婆正坐在四方形摺台前,聚jg会神地阖上眼,嘴巴念念有词。

「颜洪呀!你今年有烂桃花劫!」

他无视神婆的忠告,双手大力地按在单薄的摺台上,力气有些大,把只有二十厘米厚度的木台震了下。

「神婆你还在装?」

「哎呀!我没有装神弄鬼呢~~命盘里你真的会在不久後遇上了桃花劫,万一处理不当,一切的姻缘都会被切断,有可能你会孤独终老。」

「你猜我还会受骗吗?洛玥。」

神婆笑眯眯退去伪装,银发的俊美男人,手肘搁在台面再托起腮帮子,嘴巴的笑意跟眼睛的笑眼异常地合拍,形成了一张狐狸脸。

「想当初为何要骗说我有宿世姻缘?」颜劲洪曾经为了神婆说的这番话纠结过一阵子。

「哎呀!难道徐千赫不是你的宿世吗?我只不过是想早点提醒你。」洛玥笑得欠揍说道。

「啊若论宿世,你跟王知寻道长好像b我跟兄长长一丁点呢~~」颜劲洪报以彼此彼此的神se回应道,「听说狐狸都很狡猾,你怎麽可能被对方骗了?我还真同情你。」

「哈!」洛玥咬了咬牙,只稍稍愤恨了数秒,祂高调地说道︰「别管王知寻,最重要是王瑞曲他心悦我,要嫁我呵~~」

颜劲洪咂了咂嘴,受不住狐狸的吹嘘。

他凝望着洛玥,少有地神se凝重问道︰「你不是ai着王知寻吗?你跟王瑞曲在一起,是把他当作替身,对他公平吗?」

洛玥不再托住脸颊,啪啪声地松开手指的关节,反问道︰「你认为徐千赫当你是颜灵水的替身?」

「毕竟祂跟你一样痴情等待多年,怎能说忘记便忘记。」颜劲洪把心底话和盘托出道,「就算我拥有前世的记忆,但我今生有了个别生活的记忆,亦有家人,完全是的个t,我分得开来,我是我,前世是过去。」

「无疑在当初见到瑞曲时,我心里很高兴,他终於来了。」洛玥淡淡地说道,「徐千赫也告诉我别相信知寻太多,连身为对方好友的祂都负评,但狐狸就是痴情,在跟瑞曲相处久了,更能清楚他们根本一点都不相似。瑞曲太单纯了,活像是知寻的相反,我竟然回心微笑,对方现眼报了。」

祂带上柔情,回味跟瑞曲相处的点滴,说道︰「你现在根本不需要担忧太多,如果瑞曲长大了,依然是抱住嫁我的心意,我就不客气。」

颜劲洪思忖了片刻,说道︰「一切就看他……?」

他心里明白到洛玥说的意思,祂徐千赫/洛玥不会yb,一切都看他颜劲洪/王瑞曲的心。

好像化解了一些心结。

颜劲洪又问︰「徐千赫呢?」

洛玥狡猾一笑,「烂桃花又不是你才有,你忘记了你们是双生儿吗?你有劫,祂会没有吗?」

颜劲洪眯起眼,吐槽对方,「我是1994年2月23日出生,祂不是年长我很多吗?怎能还可以叫双胞胎」

洛玥解惑道︰「祂的确是2月23日,生肖是狗呐,不就是跟你一样犯太岁,今年过年时有去庙里拜拜吗?」

颜劲洪对天翻了一个白眼,心领神会地从荷包里取出钞票,一手拍在快结束寿命的木台上。

「在年初时,你又没说,现在都过了两个月後才提醒我犯太岁,就是想骗两次钱。」颜劲洪生气说,「你身为神婆不够专业。」

「你们在年初时,只不过是拜狐仙,求桃花,即人缘,好让你们画室有多些生意找上门。」洛玥调笑说。

一向对於被迫去做的事情,颜劲洪从来不会记住细节,更何况他早知面前的人又不是神婆,更不算是神佛。如果是说犯太岁,跟祂拜拜有用吗?拜狐仙求缘,才像话。

「你都很厚面皮了,明知我们有烂桃花,年初又不告诉我们,现在才来通知算什麽话?」颜劲洪语气稍重回敬道。

下一刻,他好像发现某个没有注意的重点。

「等等你年初是替我们招徕桃花,烂桃花不会是你ga0来吧!?」

洛玥撇开脸,装作听不清对方说的话,手指缓慢地移动到放在台面上的钞票。

颜劲洪额角突突跳起,耐着不动怒,盯着狐男的小动作,再说︰「现在又想敲诈我,再付钱给你填坑?你的如意算盘,还打得很响呢?!」

「啪」一声,在洛玥想ch0u走所有钞票的同时,颜劲洪快速地大手按实,气骂道︰「狐仙大人,你的节c去了哪儿呀?」

洛玥用力拉扯钞票,可是对方就是不让,使祂很气恼,说︰「瑞曲要吃饭,吾不多去赚钱,日後如何养家?」

颜劲洪被对方一口歪理ga0得狂ch0u嘴角,「所以便向熟人埋手骗财吗?」

洛玥被无理指控惊呆,松开抓钞票的手,委屈道︰「吾没有主动要你们拜狐仙,是你们来找,吾哪来是骗财?况且吾是有用心替你们求缘,谁知道才过两个月,你们的气运便不对劲,吾现在只是好心提醒,真的是好心没好报了。」

对方一番有理有据的辩白,让颜劲洪想了片刻对与否,也认为不能怪责洛玥,只不过如果要消灾解难,狐仙堂好像未必能解决。

「狐仙堂有拜太岁吗?」颜劲洪又再次松开钞票问道。

「吾兼职的北狐仙总堂,主要是求桃花,一年365日人cha0络绎不绝,不用再多安设太岁星君。」洛玥今次很快收起钞票回答,「旁边那间关渡g0ng有安设太岁爷,吾可以麻烦狐仙堂堂主替你们去那里点灯保平安。」

「其实我个人是不太相信的,但又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感到可能需要转运。」

颜劲洪说完了,便离开洛玥神婆的家。

静悄悄一间被布置成满天神佛的房子内,洛玥安静地坐着,从来没有多少人会光顾的神婆,如果不是因为偶遇上颜劲洪,祂才不会在这数年间定居在这里,离开金碧辉煌的狐仙堂。

「吾其实是不想你们重遇上,但缘分有好有坏,劫数总归会来到,违抗天命的後果,转了圈後还是会回到来」

颜劲洪从神婆那里返回自己的家。等到日落,依然不见徐千赫回来。

他脸上流露担忧,终於久座过久,站起来活动筋骨,眼尾不自然向某个方向瞥过去,靠在墙壁地面上有一幅油画。

二十来岁的画中人,跟日常和颜劲洪相处的徐千赫一模一样。

他看着画,内心苦乐参半。

假如这幅画一直放在画室小房间内,它的命运是否会跟徐宇他们一样?为何徐千赫会突然想去拜狐仙?全因为那次事件。

现在画室处於停业状态。

徐宇跟正牌徐千赫又再一次出去环游世界,其实真正的理由是因为画室被贼人光顾了。

究竟炸弹何时会爆炸?

颜劲洪不知道。

内心抱住一丝的庆幸,让他一直很惭愧,对於他人可能不久将会面对的不幸。

谁会相信一间平平无奇,任谁都知道根本没有值钱东西收藏的一间画室,竟然会遭受爆窃。原本放在画室里的现金便不多,损失掉亦不打紧,为何贼人要把画偷掉?既不是名家的画作,卖出去也只不过值几十块或百多块钱,偏偏被盗窃的作品竟然全是肖像画,徐宇跟徐千赫的画像,跟其他前画师的肖像通通都被偷走了,当然亦包括那些透过「复生术」从h泉回来的鬼魂那些画。

颜劲洪一看便知道贼人是有针对x作案,对方明显就是冲着「颜灵天水」而来。小房间在那一天受到严重惊吓,画灵好像一夜之间都跑掉消失了。

一直神秘莫测的画室,现在变成了一间最平凡的画室。

徐千赫嚐试幻变张ai馨跟林先生,似是没受到影响,即使画不在身边,估计贼人没有对画做过什麽。

祖师爷现在只有一个身分保留住、徐千赫。

「如果那些画被烧毁」

看着徐宇跟正牌徐千赫现在没有事,想到下一刻可能就会魂归於天。

颜劲洪心里便隐隐作痛。

「哥我对不起你」徐宇觉得哥哥才复活几年,又可能要再次面对si亡,他哭了出来。

「小宇,本来人si就不该复生,虽然我现在说出来很没有信服力,不要紧,就携手一起走。」正牌徐千赫轻描谈写说着,「哥哥有你陪着一起去h泉也很高兴。」

颜劲洪脱口而出说道︰「祂的画烧了,便不能化身之前的画师,但你们二人的画被烧,只会是永远留在yan间,不能成佛,我反倒觉得也不是很差的结局。」

徐宇兄弟俩呆了呆,相视无言片刻,觉到亦没很差。

颜劲洪不由得作出一个假设x,道︰「如果你们的画没被烧掉,就有可能是另有他图,直觉也不会是好事。」

他看着一直低头沉思的祖师爷,知道对方正翻寻可能的疑犯。直至祂终於抬头,颜劲洪便上前询问祂,「过去的几百年里,没有一名当家画师能有你的本事吗?」

祖师爷盯着对方看了半晌,收回视线看着徐宇他们,「别管会发生什麽,如果对方是有计划x,一定会主动找我们,你们二人不如出国旅游。」

一向很少发言的正牌徐千赫,严肃问道︰「你是惧怕我们可能被要胁,抑或是担心最後我们会成为敌对?」

徐宇如梦初醒,忙问道︰「祖师爷,你是想利用我们做饵!?」

祖师爷向他们眯起眼,抬手挠了挠後脑勺,说道︰「哎呀原来现代人的思维是这样腹黑吗?我只不过暂时想把画室关门,找人来加强保安。既然这样,你们便趁机出国玩一下这样喎。」

一屋混乱的画室,四名男人各怀心思,最後徐氏兄弟便依从祖师爷的要求出国旅游,然後他们颜氏兄弟俩便变成没日没夜在家里huangy1n两个多月。

这件事牵连甚广,「苍水堂」内只有桂河荣跟王清语知道真相,颜劲洪认为洛玥亦有可能知悉内情。至於「清终会堂」,他们又不跟对方友好,g嘛四处告诉人「颜灵天水」出了纰漏。

颜劲洪知道祖师爷的确是有心利用徐宇他们做鱼饵。

没有人说过当鬼有多好,但如果可以选择,自然想重返h泉获取投胎的权利。

徐氏两兄弟彼此都为对方着想。

犯人来找的话,评估得失後,颜劲洪认为他们会加盟对方。

问题是对方究竟是为了什麽?

「清净」和「共感」吗?

颜劲洪不解,如果对方单纯是为了那个目标,就该锁定自己才正确。

徐宇跟徐千赫都是依靠着复生术回来的人,不是说他们没有这两方面的能力,但肯定因为曾经si亡过而大打折扣,远不及真正活着的人如他来得珍贵。再说,他可是两方面都持有百分百的能力者。

「如果真的是想要胁,又好像没多少说服力」

可能有太多的不确定x,让祖师爷终日惶恐。

在晚八点,祂从自己的那幅画里跑出来。

刚好颜劲洪准备完晚餐,一人份的膳食,饭菜都有点过量。

徐千赫只不过是鬼怪,祂不像徐宇他们有真正的r0ut,吃饭对祂没有必需x,但祂又想跟颜劲洪享受凡人的日常。

之前颜劲洪也有给对方准备一份吃食,却被要求跟自己分着吃饭,故而日常生活便变成这样子。两人各自对坐,徐千赫张口「啊」了声,木着脸的颜劲洪便把一口饭上加了菜递出去吃对方。

「哥,你很任x。」颜劲洪不满意地说道。

「我就是想你一口我一口吃饭呐~特别甜~」徐千赫的嘴巴一边在咀嚼,一边幸福甜笑说,「必需要珍惜每一天跟你过的日子。」

「唔都不害羞的」颜劲洪被哄得低头红了脸,用刚才送出一口饭给对方的汤勺,掏出了一口给自己送饭。

洛玥说过的话,鬼怪没有终结的一天,只能守候对方无限轮回。

他很同情祂们。

跟对方相处了一世,获取了彼此一生幸福,然後只有自己永远记着,再次抱着这些回忆,等待一位根本记不起自己,全新的一个他。

颜劲洪觉得徐千赫是想结束的。

徐千赫的确持有准备跟颜劲洪一起离开俗世的想法。

奈何好梦成空。

颜劲洪想起宋淑儿那张得意忘形的脸。

一不做二不休,我烧掉了祖师爷的那幅画。

忍不住为以前的红颜知己一心想拯救自己,满以为获得称赞嘉许,却换来令祖师爷一世都不能投胎的结果。

每次忆起当时自鸣得意,在获知弄错了後惊慌失措nv人的表情,他想一想都觉得很可笑,现在对方都快要当妈了。

这几年间,大家的生活都变不同。

唯独是画室里的四名男人如往日般没有进步,停顿在那一刻。颜劲洪是四人中的唯一真正活人,坐在画室的接待处看着人来人往的光景,他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跟世界好像越来越模糊ch0u离。

洛玥曾经表示出这叫意境的剥离,类似灵魂的昇华,意味着颜劲洪跟世界的因果渐渐分割的意思,如牠或祖师爷似是存在却又不像是存在的身分。

可能因为「清净」和「共感」的百分百影响,在负与正的相抵一触成为虚无。

「我好像快要消失似的」

他为了增加自己在社会上存在过的痕迹,开始参与一些「除净」的工作。如像往昔祖师爷不时替王知寻「除净」或「除浊」。

一开始他被徐千赫反对。

祂并不想让颜劲洪涉足那方面的事,担心会让他人发现颜劲洪的独特之处。特别是画室不久前被人神秘盗窃,种种迹象好像是刻意针对「颜灵天水」。

颜劲洪说︰「我不能任由徐宇他们当饵,画室现在都关门,如要我留在家里只管绘画制造颜料,我觉得人生很乏味,私家侦探的工作又不是想有委托便有委托,况且王清语的请求都有一定的安全x,单纯只是除净,你大可以放心。」

徐千赫知道说不过对方,嘀嘀咕咕,「我是在担心你」

颜劲洪轻笑说︰「我并非是颜灵水,没软弱到要有人保护。」

徐千赫无奈地点头,随他的意yu行事。

颜劲洪大约主要是帮手替古怪的病人除净,亦做过了两、三次这类的委托。通常是涉及了鬼神问题,除了王清语在现场,「苍水堂」当家桂河荣仍会介入,作出适当的保护,暂且颜劲洪没有因此而走进当事人的残忆,可能没有跟se彩扯上关系吧?

鬼怪的过去亦因为有桂河荣帮手,没令颜劲洪误进非人生物的意识。自上次王清思来犯後,又过去了三天,日子如是者,平凡又无趣的过去。

今天是他特别出勤的大日子,在未到约定出门时间前,他先看电视播放的午间新闻,刚巧报导拟似是一宗不明病症的出现,里面的病人是一对过气富商的双胞胎儿子。

颜劲洪认识对方。

他今天就是要到访对方的家,替双胞胎除净,尝试拯救小生命。

富商就算被nv人拿走了大部分的家财,孩子的医药费亦让富商叫苦连天,但烂船总有三分钉,看着客厅墙壁挂上的一幅状似欧洲城堡油画,颜劲洪猜想价值有多少?

「这里。」过气富商带领他们来到婴儿房间说。

在颜劲洪面前的婴儿好像只有一岁左右,他们安稳地呼x1着,深睡中。

「他们其实有三岁了」过气富商难忍忧虑的心情说道︰「生命的成长好像停顿在最开始的一年,正常的孩子在最初的成长速度会很快,不知为什麽停下来,同时没有多少情感表现,哭没有,睁眼亦没有,只懂得吃n排泄。」

「就好像是植物人一样」忍不住下了评价的颜劲洪说完後,觉得自己很没有礼貌,忙不迭,「抱歉」

「不要紧,连我都这样认为。」过气富商苦笑说。

为了不得失徐千赫,王清语一定会陪在颜劲洪的身边。

当家桂河荣先再跟颜劲洪重复委托,说︰「婴儿的情况,我们初步认为有人凭藉符咒x1食养分,但对方并非想是要取走x命,拟似是x1取婴儿该有的生命周期,就像是盗取生命年资,故此他们才停顿了成长。」

颜劲功思忖片刻後说︰「我的本领只不过是除净,没法解咒,即使把婴儿身上的黑气躯逐,只要符咒生效,对方依然可以再来犯。」

过气富商听完,心情沉重问︰「大师,怎麽办?」

王清语安抚他说︰「先阻止生命流失最重要,至於对方在我们除净一刻,该会知道有人cha手,届时对方便会主动跟我们接触。」

颜劲洪自当明白何谓主动接触。其实是开打吧。

他一点都不担心「苍水堂」,反而是担心自己的存在会泄露。

桂河荣拍了拍颜劲洪的肩膀,给与信心说︰「不用担心,我们会设下结界,你的存在不会被对方发现。」

也对呢

他现在穿上一身来自「苍水堂」门生的道服,上下全身散发出都是仙风傲骨气,只会让人猜想是「苍水堂」内的人所为,又怎会意识到是「颜灵天水」呢。

颜劲洪先在一对双胞胎身上找到那条箝紧身t的线头,一手握住,黑se的缠绕像有生命般转向颜劲洪身上攀附。

本该是一碰即逝,化成粉末,却反噬回来。

存在於暗地里的男人,瞬间从坐在酸枝木凳上弹起,他兴奋地裂开嘴巴,喃喃自语。

「你终於都出来了!」

一张h符贴在颜劲洪的手臂上,黑线被法术制衡,妄图想冲破禁制,发觉没法逃离,它便决心往里面钻。颜劲洪心脏突然疼痛,他意识开始薄弱,久别没遇上的残忆,破开法术往他心坎里飞奔。

师父,我画成如何?

子轩,你在逗趣我吗?

颜劲洪一头亮丽柔顺的黑发在他弯腰俯身时散落在书案上,跟坐在书案前的一名青年相视而笑。青年恶作剧地拉直身t,把近在咫尺嘴唇的距离拉近。忽然的一吻,先让颜劲洪打了一个突,接着他被垂直腰身的青年拉下来。

「碰!」两人跌在地上,嘴巴在纠缠。

脑袋一团糊,颜劲洪0不透发生了什麽事。

面对青年骑在自己的身上,对方解开衣衫,露出jg壮的x膛。

师父,我要你要你把我脑子里最邪恶的心思打散。

「颜洪,你没事吧?」

王清语没想过会出现反噬,更没想到会有残忆跑出来。按道理,婴儿没度过多少的岁月,没可能构成yuwang,那就是说残忆本人有可能是施术者。咒术并非以取命为主,他们本以为是很安全的差事。

谁知道在颜劲洪跟婴儿接触的刹那出现变故。

颜劲洪满脸羞红的睁开眼,眼里充满委屈,身t发热如像生病,王清语误以为是反噬的影响,只有他想找人出一顿气的愤慨。

残忆中的十八禁太过清晰,里面的青年柔情似水地叫唤着师父,动作却一点并没有尊师重道,他被对方蹂躏了很久,让人羞耻是里面的读白。

师父,你喜欢我弄这里吗?

师父,你太y1ngdang了,只有我能满足你。

你的小洞x1得我好紧,我要断了

师父,天

颜劲洪心里怒火升起,不知道为何是这种拟似ntr的残忆。

他口中念念,「天?」

因为出现了一个「天」字,他认定了是祖师爷在过去跟徒弟苟且。这种残忆,他没法说出口,唯有随便带过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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