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给你一个机会(1/2)

卡德加师摇了摇头——老兽人口中念叨的是些相当晦涩的兽人语词汇,虽然卡德加师能够分辨出德雷克塔尔的发音,不过很难辨别其中的意思。莫格莱尼也只好提高警惕,同时挪动脚步,挡在阿尔萨斯面前。

不过德雷克塔尔并没有什么发动攻击的想法,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想和元素之灵沟通,必须是纯粹信仰元素之灵的人。你们人类似乎有其他信仰,很难学习萨满之道。”

阿尔萨斯明白了德雷克塔尔的意思——人类之中,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牧师或者圣骑士,但绝大多数人类信仰圣光。如果想要重新学习萨满之术,除非是对圣光的存在产生严重怀疑的人,或是新生的婴儿才能够做到;前者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也很难控制;后者则太慢,没法立即投入到对兽人入侵者的战斗中去。

德雷克塔尔其实无比希望人类能够学习萨满之道,因为那样的话他就可以以此为条件,换取族人的平安。不过和元素之灵沟通的结果让老兽人失望了,他有些绝望地低垂着头,等待着氏族覆灭的时刻来临——如果不是无法动弹,老兽人甚至宁可现在就自杀在雪丘上——在杜隆坦失踪后,德雷克塔尔已经担任了四年酋长了,现在,却无法挽救自己氏族灭绝的命运;德雷克塔尔心中的无力和愧疚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如果杜隆坦还在,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战斗,或者说是屠杀无可避免的时候,阿尔萨斯居然又开口了:“酋长,你现在还虔诚地信奉元素之灵么?”德雷克塔尔不明白阿尔萨斯的意思,疑惑地点了点头。

阿尔萨斯又问:“你相信元素之灵能拯救你的族人么?”德雷克塔尔以为阿尔萨斯是在嘲讽萨满的信仰,沉默着没有说话。阿尔萨斯的下一句话却让老兽人惊呆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用元素之灵来拯救你的族人。”

德雷克塔尔连忙问:“什么机会?”阿尔萨斯说道:“你知道,我并不想屠杀你的氏族。所以,尽管你拒绝了我们所有的条件,甚至挟持了我,但我还是决定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能否拯救你的族人,就要看你自己了。”

阿尔萨斯停顿了一下,指了指莫格莱尼,对德雷克塔尔说道:“据我所知,‘翼龙钉刺’的毒素并不是永久性的。我们会先将你的族人囚禁起来,在你的身体恢复之后,你要和这位圣骑士进行一场决斗。如果你赢了,我就释放你们,只要你们不对人类造成威胁,人类也不会主动攻击你们;如果你输了……”阿尔萨斯没有继续说话,他相信老兽人明白他的意思。

雪丘上,提里奥·弗丁听了阿尔萨斯的话,心里感到十分怪异——就连一直坚持和兽人谈判的自己都放弃了和兽人和平相处的可能,为什么阿尔萨斯王子依然如此坚持呢?卡德加师也有些不解,不过他把阿尔萨斯的行为归结于恶魔的蛊惑——也许那个萨特有什么阴谋,一定需要这些兽人才能够达成——卡德加师暗暗下决心,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一定要向泰瑞纳斯国王汇报阿尔萨斯身上的异常。

德雷克塔尔微微扭了扭脖子,看向还挡住阿尔萨斯半边身体的莫格莱尼,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人类王子,无论我这次决斗胜负如何,只要霜狼氏族还能够存续,就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仁慈。不过不用囚禁我的族人了,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决斗。”

现在?——雪丘上的众人,包括阿尔萨斯都有些惊讶——德雷克塔尔身上的毒素还没有化解,难道就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和莫格莱尼决斗么?莫格莱尼甚至有种受到侮辱的感觉。德雷克塔尔随即说道:“我需要那个和我一起过来的族人,帮我去营地里取来一些东西。”

阿尔萨斯点点头,示意莫格莱尼可以让裂齿上来。莫格莱尼向雪丘下的圣骑士挥了挥手,那两名圣骑士收起双手巨剑,把裂齿从地上拖起来,押到雪丘上。裂齿一上雪丘,就看见德雷克塔尔像个石雕一样僵在地上,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老酋长的处境不妙。

裂齿的身上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子力气,竟然从两个圣骑士手里挣脱了出来,冲向德雷克塔尔,跪在德雷克塔尔面前,瓮声瓮气地说:“酋长,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们对你做了些什么?”兽人语

德雷克塔尔没有回答裂齿的问题,而是命令道:“裂齿,你回到我的住处,把我挂在墙上的那个包裹给我拿过来。”裂齿犹豫地说:“可是,族长你……”德雷克塔尔打断了裂齿的话,严厉地说:“快去!这是事关我们氏族族人死活的大事,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裂齿无奈之下,只得站起身,向雪丘下跑去。

卡德加师没有翻译德雷克塔尔和裂齿之间的对话,那两名押解裂齿的圣骑士被裂齿从手下逃脱,有些失了面子,就想挡住裂齿的去路。不过莫格莱尼知道裂齿应该是去取老兽人需要的东西去了,所以拦住了两个圣骑士,放裂齿回去了。莫格莱尼盯着德雷克塔尔,心中想道——希望这个老兽人没有说谎,他确实有什么方法能把自己从这个石雕的样子中变回来。不然,和这样的敌人决斗,简直有辱莫格莱尼心中的荣誉。

乌瑟尔目送着裂齿下了雪丘,靠近阿尔萨斯说道:“阿尔萨斯,我有些不明白,你的这些举动……到底有什么意义?”阿尔萨斯笑着说:“没什么意义,乌瑟尔老师。你就当时一个小孩子娱乐的把戏吧!不过,借助这个机会,也好看看兽人们中的强者,到底有多厉害。”

乌瑟尔没有把阿尔萨斯的话当真,心里觉得像这样的军事行动,不应该由一个小孩子的任性来决定。但是乌瑟尔清楚,,自己虽然身为白银之手骑士团团长,但说到对这些绝大多数是原洛丹伦皇家卫士的圣骑士们的掌控,还是远远不及阿尔萨斯。既然不是涉及到原则的问题,乌瑟尔并不想和阿尔萨斯发生冲突,也就静观其变了。卡德加师摇了摇头——老兽人口中念叨的是些相当晦涩的兽人语词汇,虽然卡德加师能够分辨出德雷克塔尔的发音,不过很难辨别其中的意思。莫格莱尼也只好提高警惕,同时挪动脚步,挡在阿尔萨斯面前。

不过德雷克塔尔并没有什么发动攻击的想法,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想和元素之灵沟通,必须是纯粹信仰元素之灵的人。你们人类似乎有其他信仰,很难学习萨满之道。”

阿尔萨斯明白了德雷克塔尔的意思——人类之中,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牧师或者圣骑士,但绝大多数人类信仰圣光。如果想要重新学习萨满之术,除非是对圣光的存在产生严重怀疑的人,或是新生的婴儿才能够做到;前者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也很难控制;后者则太慢,没法立即投入到对兽人入侵者的战斗中去。

德雷克塔尔其实无比希望人类能够学习萨满之道,因为那样的话他就可以以此为条件,换取族人的平安。不过和元素之灵沟通的结果让老兽人失望了,他有些绝望地低垂着头,等待着氏族覆灭的时刻来临——如果不是无法动弹,老兽人甚至宁可现在就自杀在雪丘上——在杜隆坦失踪后,德雷克塔尔已经担任了四年酋长了,现在,却无法挽救自己氏族灭绝的命运;德雷克塔尔心中的无力和愧疚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如果杜隆坦还在,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战斗,或者说是屠杀无可避免的时候,阿尔萨斯居然又开口了:“酋长,你现在还虔诚地信奉元素之灵么?”德雷克塔尔不明白阿尔萨斯的意思,疑惑地点了点头。

阿尔萨斯又问:“你相信元素之灵能拯救你的族人么?”德雷克塔尔以为阿尔萨斯是在嘲讽萨满的信仰,沉默着没有说话。阿尔萨斯的下一句话却让老兽人惊呆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用元素之灵来拯救你的族人。”

德雷克塔尔连忙问:“什么机会?”阿尔萨斯说道:“你知道,我并不想屠杀你的氏族。所以,尽管你拒绝了我们所有的条件,甚至挟持了我,但我还是决定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能否拯救你的族人,就要看你自己了。”

阿尔萨斯停顿了一下,指了指莫格莱尼,对德雷克塔尔说道:“据我所知,‘翼龙钉刺’的毒素并不是永久性的。我们会先将你的族人囚禁起来,在你的身体恢复之后,你要和这位圣骑士进行一场决斗。如果你赢了,我就释放你们,只要你们不对人类造成威胁,人类也不会主动攻击你们;如果你输了……”阿尔萨斯没有继续说话,他相信老兽人明白他的意思。

雪丘上,提里奥·弗丁听了阿尔萨斯的话,心里感到十分怪异——就连一直坚持和兽人谈判的自己都放弃了和兽人和平相处的可能,为什么阿尔萨斯王子依然如此坚持呢?卡德加师也有些不解,不过他把阿尔萨斯的行为归结于恶魔的蛊惑——也许那个萨特有什么阴谋,一定需要这些兽人才能够达成——卡德加师暗暗下决心,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一定要向泰瑞纳斯国王汇报阿尔萨斯身上的异常。

德雷克塔尔微微扭了扭脖子,看向还挡住阿尔萨斯半边身体的莫格莱尼,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人类王子,无论我这次决斗胜负如何,只要霜狼氏族还能够存续,就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仁慈。不过不用囚禁我的族人了,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决斗。”

现在?——雪丘上的众人,包括阿尔萨斯都有些惊讶——德雷克塔尔身上的毒素还没有化解,难道就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和莫格莱尼决斗么?莫格莱尼甚至有种受到侮辱的感觉。德雷克塔尔随即说道:“我需要那个和我一起过来的族人,帮我去营地里取来一些东西。”

阿尔萨斯点点头,示意莫格莱尼可以让裂齿上来。莫格莱尼向雪丘下的圣骑士挥了挥手,那两名圣骑士收起双手巨剑,把裂齿从地上拖起来,押到雪丘上。裂齿一上雪丘,就看见德雷克塔尔像个石雕一样僵在地上,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老酋长的处境不妙。

裂齿的身上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子力气,竟然从两个圣骑士手里挣脱了出来,冲向德雷克塔尔,跪在德雷克塔尔面前,瓮声瓮气地说:“酋长,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们对你做了些什么?”兽人语

德雷克塔尔没有回答裂齿的问题,而是命令道:“裂齿,你回到我的住处,把我挂在墙上的那个包裹给我拿过来。”裂齿犹豫地说:“可是,族长你……”德雷克塔尔打断了裂齿的话,严厉地说:“快去!这是事关我们氏族族人死活的大事,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裂齿无奈之下,只得站起身,向雪丘下跑去。

卡德加师没有翻译德雷克塔尔和裂齿之间的对话,那两名押解裂齿的圣骑士被裂齿从手下逃脱,有些失了面子,就想挡住裂齿的去路。不过莫格莱尼知道裂齿应该是去取老兽人需要的东西去了,所以拦住了两个圣骑士,放裂齿回去了。莫格莱尼盯着德雷克塔尔,心中想道——希望这个老兽人没有说谎,他确实有什么方法能把自己从这个石雕的样子中变回来。不然,和这样的敌人决斗,简直有辱莫格莱尼心中的荣誉。

乌瑟尔目送着裂齿下了雪丘,靠近阿尔萨斯说道:“阿尔萨斯,我有些不明白,你的这些举动……到底有什么意义?”阿尔萨斯笑着说:“没什么意义,乌瑟尔老师。你就当时一个小孩子娱乐的把戏吧!不过,借助这个机会,也好看看兽人们中的强者,到底有多厉害。”

乌瑟尔没有把阿尔萨斯的话当真,心里觉得像这样的军事行动,不应该由一个小孩子的任性来决定。但是乌瑟尔清楚,,自己虽然身为白银之手骑士团团长,但说到对这些绝大多数是原洛丹伦皇家卫士的圣骑士们的掌控,还是远远不及阿尔萨斯。既然不是涉及到原则的问题,乌瑟尔并不想和阿尔萨斯发生冲突,也就静观其变了。

于是,雪丘上的众人就继续耐心地等待,看德雷克塔尔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自己的“石雕”状态。兽人的营地前,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圣骑士和兽人狼骑兵们依然在对峙,不过那些白色巨狼们都已经不耐烦地暴躁起来,圣骑士这边还好些,毕竟大部分都曾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裂齿的速度不算慢,很快就抱着一个巨大的包裹跑上了雪丘,放在德雷克塔尔面前。莫格莱尼抢前一步,挤开了裂齿,以防这个家伙像那个老兽人一样,对阿尔萨斯王子做出不利的举动。

德雷克塔尔示意裂齿打开那个包裹,阿尔萨斯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发现包裹里是一根根短小的棍子,每根棍子上都涂着五颜六色的图案,棍子一头是尖的,另一端则带着两个小小的枝杈。

霜之哀伤嘟囔着:“不就是一堆图腾柱么,搞的跟个宝贝似的……主人,干脆你放了他们,我悄悄跟上去,把他们的灵魂吞噬干净,好不好?”阿尔萨斯没有理会霜之哀伤疯狂的提议,气得小魔剑又去拉他的头发,于是众人再一次看见王子的金色短发在风中凌乱,心里都有些疑惑——这也没有风啊?

德雷克塔尔指挥着裂齿从那些图腾柱里挑出了一根绿色的图腾柱,插在了自己面前,然后嘴唇轻动,念出一句句没人能听懂的咒语。不过,随着德雷克塔尔的咒语,那根绿色的图腾柱颜色逐渐加深,慢慢变成了墨绿色,而德雷克塔尔身上的僵直也渐渐消退了。

最终,那根绿色的图腾柱破碎成了一堆粉末,而德雷克塔尔却轻松地伸展了一下胳膊,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温蕾萨非常吃惊地问:“这是什么妖术?难道‘翼龙钉刺’的毒素这么容易就被清除了?”

德雷克塔尔似乎对接下来的决斗非常有信心,一脸轻松地给温蕾萨解释道:“这是‘清毒图腾’,只要是毒素,都可以清除的。”随后,德雷克塔尔向莫格莱尼发出邀请:“人类,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我们能够在我的族人面前决斗。无论胜负,结果如何,我希望我的族人能看到我的努力。”

老兽人轻松的心态给莫格莱尼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在他以往的决斗经历中,他深知这样的对手,要么就是实力出众,要么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在决斗中都是让人头疼的存在——特别是德雷克塔尔刚才展现的那两手绝技,让莫格莱尼越发觉得萨满的神秘和难缠,不知道在决斗中还会有什么招数使出来。

不过莫格莱尼没有拒绝老兽人的请求,默默地下了雪丘,向兽人的营地走去。德雷克塔尔将地上的一堆图腾柱包起来,抱在怀里,紧跟在莫格莱尼后面。兽人营地门口,因为之前的对峙,留下了一大片空地。兽人狼骑兵们看到自己的酋长过来,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态平静了不少,只是还有些疑惑,为什么还会有一个人类战士与酋长同行。

德雷克塔尔和兽人战士们呼喊了几句,卡德加师给乌瑟尔等人翻译道:“那个兽人在说决斗的事情。”虽然会用单挑的方式来决定霜狼氏族的命运,但圣骑士们并没有放松,时刻准备向对面的兽人狼骑兵们冲锋。鉴于这种形式,阿尔萨斯等人并没有离开雪丘多远,而是就在雪丘下方观战,给圣骑士们有可能的冲锋留出通道。

德雷克塔尔向自己的族人交代了几句,就转身走到了空地中间,从包裹中的一堆图腾柱中挑出了四个颜色各不相同的,插在地上,围出了一个正方形,自己则站在中间,冲莫格莱尼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圣骑士们已经从归队的提里奥·弗丁那里知道了决斗即将开始的消息,一个个都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当然大部分人都认为莫格莱尼赢定了,毕竟这家伙虽然脾气暴躁,嘴又臭,但他的格斗技巧毫无疑问是顶尖的,而且对圣光的使用也很有天赋,据他自己吹嘘,他已经掌握了不少圣术的使用方法。

兽人狼骑兵们得知了和人类之间,将会以决斗论胜负的消息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大声招呼着缩在营地后面的族人们过来观战——在霜狼氏族这些兽人战士的眼中,老酋长无疑是相当强悍的,就算是号称族内第一勇士的裂齿,老酋长不用施展什么法术就可以轻松战胜他。

兽人那边吆三喝四地招呼着族人们来看戏,圣骑士这边也对莫格莱尼充满了信心。然而,两者之间是一定要分出胜负的,不论是要为族人争取生存空间和机会的德雷克塔尔,还是不想辜负阿尔萨斯王子信任的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两个人都对胜利充满着无限渴望。

阿尔萨斯反倒是比较清闲的一个,他向乌瑟尔打趣道:“乌瑟尔老师,你认为莫格莱尼能够取胜么?”乌瑟尔没有做出明确的回答,只是说道:“对于莫格莱尼来说,胜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捍卫自己的荣誉。阿尔萨斯,这场战斗,如果莫格莱尼失败了,那他一定已经战死。这是你想看见的结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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