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开始被打骂训练,被打的实在受不住了,女孩儿也只能妥协,开始学“本事”,因为她的身世,未来比较容易打入部队,所以,她属于“免选”走后门进来的。
不幸中的万幸,那女孩儿来例假比较晚,再加上从小生活的不幸,早早的就心智成熟,很是会看人脸色,很快就发现,女孩子来了月事之后,一些特殊的调教就用上了。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来了初潮之后,立马不动声色的犯了些错误,让自己被罚在了水牢里受刑,可能是因为初次月经就受了这样的冰寒刺激,虽然当时是躲过了那一劫,但这半年,她再也没有来过例假。
更加幸运的是,在小姑娘终于找到机会逃跑,结果被抓住的时候,正要直接给扔去做实验体,眼看着都准备拉手术台上的时候,突然就闻到一阵花香,接着就彻底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救出送到医院救治了。
也是因为小姑娘爆出的那个小媳妇儿,让人顺藤摸瓜的查出了那小媳妇儿是个高级间谍,从小接受洗脑教育的,顺便还有一些上下线。
至于边上那俩,还真不是她发展的上下线,不是那两人意志多坚定,主要是人家嫌弃这俩货脑子不好,纯粹就当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蠢狗。
这俩人自觉东北人野蛮,这小媳妇儿是他们水乡妹子,善解人意、温柔可人,嫁给个东北大老粗本来就够委屈的。
现在年纪轻轻就守寡,至于孩子丢了也不全是她的责任,却不仅要遭受军嫂们的白眼与排挤,说她这个后妈故意的,这样既能白得汪营长的抚恤金,还能把拖油瓶甩掉。
外人不理解也就罢了,汪营长的家人也不是个好的,明明小媳妇儿就是因为给他们送钱,才会把孩子弄丢了,那么多证人都能证明小媳妇儿领着孩子过去了,但那家人就是不承认,口口声声说自己一毛钱没拿到。
于是,这二位那就跟疯狗似的,逮着谁说小媳妇儿的不好,这俩就会上去咬,后面更是利用家里的势力,将汪营长的父母好一顿吓唬,加上汪营长的大哥又在去黑市卖野鸡的时候被人打断了腿。
汪营长大哥这个事儿也没法去追究,虽然东北这边儿的黑市,其实没有那么犯忌讳,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先提条件是不能说到明面上来,所以他们只能自认倒霉。
找回小姑娘之后,部队调查的时候,汪营长的父母一口咬定是警告他们的军官跟那小媳妇儿勾结干的,但因为没有证据,对方还用自己的名誉和军装发誓,这个真不是他们做的。
这事儿虽然没有证据,但恐吓烈士军属,为敌特提供了方便之门,因此造成烈士遗孤被t z迫害拐卖是不争的事实,自然是要经过军事法庭审判。
只是因为两家拿出了不少的钱财给汪营长的父母,求来了谅解书,后又与小姑娘达成协议,帮她与所有人断亲,给了大笔钱财之后,送到国家设立的孤儿院生活学习,直到成年。
另外,虽然小姑娘是被害人,又是烈士遗孤,但因为她的特殊遭遇,军工相关的单位是不能进入的,之前许诺的军医院护士自然也做不了,甚至都不能做护士,因为她经过心理疏导之后,并不能确定没有心理创伤残留。
所以,最后,部队将工作名额折现给了小姑娘,那两家另外在纺织厂给安排了一个办公室的工作名额,只要高中毕业就可以去工作。
这些都是经过了公安局还有部队备案的,因此,小姑娘也给出了谅解书,加上两人并非主观意义上的接触帮助敌特,事后积极做出补偿得到受害人谅解,所以,就成了下放劳动改造人员。
对于这两人来说,他们这辈子的前途算是完了,这些都是要记入档案中跟随一辈子的,甚至他们的子女都是要被连累的。
但他们又算是侥幸的,他们只是做一些脏、重活计,得到的公分低,但并没有彻底失去自由,尤其是在大批平反回城之后,他们更加自由,也不会受到打骂。
叶知秋气的直翻白眼儿,不由得骂道:“果然,有卧龙出没的地方,必有凤雏相随,这都是什么人啊?”
“一个是不知道是在照顾好兄弟的女儿还是照顾好兄弟的女人,一个飞扬跋扈,只管护短,根本不在意自己那身军装的意义,就这两人,我都怀疑是怎么让他们年纪轻轻就做到连长的?”
这时候,她手里的鸡冠油也顺好了,与另一副分开了,这才顺手拿了一个小盖帘儿起身,从后门出去去了隔壁。
叶知秋看过不少年代文,自然是熟知书中极品什么样的,但她跟蓝海生醒来也快半年了,当面的极品行为还真没怎么见识,哪知今儿就给她开眼了。
她到隔壁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瞿老将军在给院子里的母鸡喂食,叶知秋就笑着问道;“瞿叔怎么还把鸡给圈起来了?”
农家养鸡都是散养的,鸡窝就是给鸡晚上呆的地方,这样养的鸡才愿意下蛋,它们在跑的时候,自己还会抓虫子吃,那鸡蛋就会更加有营养。
瞿老将军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道:“哼!我这要是再不把鸡圈起来,别说鸡蛋,鸡毛还能不能给我剩下一根都两说!呸,个臭不要脸的三只手!”
老头显然是气坏了,坐在旁边儿扎草帘子的钟副市长赶紧劝道;“老瞿,你看你,这是做什么,把自己气个好歹犯得上吗?就当那只鸡是我吃了,行不?”
一听这话,叶知秋弯腰打量了一下鸡笼子,得了,这次他算是明白了,这是有人把瞿老将军的宝贝公鸡给偷了吃了,难怪他要气成这样了。
这偷鸡贼也是真会偷,哪怕是把那个下蛋的芦花鸡给偷着吃了,老头都不至于气成这样,但他们偏偏把老头的心肝小宝贝儿给祸害了,老头没直接宰了对方那都是稀奇了。
东北虽然不限制各家养殖牲畜的数量,甚至还鼓励大家饲养,但东北的天气是真的很难保证家禽能顺利活过冬天,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养太多的家禽,一般情况都是养两只够下蛋换盐跟火柴就行了。
瞿老将军他们虽然是下放人员,但因为大队长的态度,也没有人真的闲着过来为难他们,所以,他们也是能养鸡的。
但他们这里,有做将军的,有做高官的,同样有大商人、高校教授等等,但无一例外,曾经都是人上人,这养鸡鸭的活真没做过。
为了能活下去,多一些营养,他们只能尽力的养着,但你越是精心伺候,它们反倒越难活,蓝海生到的时候,正是他们这些人生活最难,甚至都到了吃糠皮子拌野菜的程度。
而据说是瞿老将军用一块儿怀表换来的十只鸡,最后就剩下那一只过冬的时候冻掉一只脚掌的瘸腿公鸡,打蓝海生跟叶知秋来了这里之后,这些人的生活就得到了改善。
但瞿老将军等人都说,当时,他们都想好了,等那些鸡都死绝了,他们也就放弃了,是那只鸡一只让他们有了念想才挺到了蓝海生他们的到来。
所以,那只瘸腿儿的公鸡就一直被他们好好的养着,就跟对自己儿子似的,有时候宁可他们自己还饿着肚子呢,下工一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给那只大公鸡拌食。
还没等叶知秋想好怎么安慰瞿老将军,就看到东屋走出个三十七、八岁的女人,五官不出彩也不丑,就是颧骨有些凸出,配着一双羊眼显得很刻薄。
狠狠的甩开桃黍子串的门帘子,叉着腰骂道:“个老不死的没完了是吧?不就是吃了你一只鸡,不也赔了你五块钱,还想咋的?”
叶知秋当场怒了:“你什么玩意儿,挺大岁数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吧?不问自取视为偷的道理你不知道?谁又差了你那五块钱,都下放劳改了,也改不了你鬼市把头的嘴脸是吧?”
院子里的人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能做鬼市把头的,哪有一个是善类,想要占一绺子,都不知道是填了多少人命堆起来的。
那女人这会儿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当即抖着嘴唇,梗着脖子辩解道:“你别胡说,谁,谁是鬼市把头了?”
叶知秋冷笑一声,直接把手里托着鸡冠油的盖帘扔进女人的怀里,然后道:“是不是你自己清楚,这是宋新宇给你们的,行了,赶紧滚吧。”
不是叶知秋想这么轻易放过她,而是,刚才,叶知秋下意识唤出无常令,想要查看一下她的生平,谁知道不看还好,这一看可真吓了她一跳,这么个看着就尖酸刻薄不讨喜的,竟然是遗留特务家族的成员。
说实话,叶知秋其实有点儿想不明白,电视里的那些选秀秀女,一个比一个漂亮,能被一个王爷独宠十余年的爱妾,怎么也该比选秀指婚的福晋漂亮吧,至少也得混个清秀佳人吧?
但看着这玩意儿的脸,叶知秋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个竟然是与其祖母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谋王爷爱妾一模一样的外室女。
因此,其父带着家里的老婆逃往弯弯的时候,虽然碍于妻子娘家的势力,不得不忍痛放弃她们母子留在这边儿,却也留下不少金银财宝以及房子等,还把自己的两个得力手下留下帮忙照顾教养她。
可以这么说,宋新宇的大舅舅能走到今天,除了仗着宋家的势力帮扶支持,也同样少不了他这个小舅妈的财力还有人脉的支持。
只是,之前,这两口子就是顶着大哥的势力在鬼市撑起一个档口,支起绺子,这把头其实就是挂名,因为他两口子是真废物,不是装的,尤其她丈夫,是真的一点儿啥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