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样大费周章地带回来嫌疑犯。
最后却还是找不出oi-1的源头,该怎么办?
而且……权珩捏了捏眉心,奇了怪,从前并不会生出这种感觉,但是现在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觉得这次不会这么容易成功。
“衡哥,你在里边吗?”
刚才最后离开的队员随手将门轻轻拉上了,此刻会议室门又是关闭的状态。
被轻轻敲了两下,权珩听出是安进的声音,“进。”
门把手被压下推开,安进拿着一沓东西走了进来,“这些是这届新兵122营的狙击测试报告,迟跃昨天交过来我代收了,本来是打算今早转交给衡哥你的,你没来。”
“行。”权珩接到手上,随手看了摆在最上面的那份。
“新兵五发五十米狙击,四十八环,还不错。”
安进神情微一顿,唇角微微一扯,像是在憋住笑意,“您……往下?”
“嗯?”权珩瞅了安进一眼。
安进出生不久母亲病逝,十七岁那年,隶属于819队员,是时作为上一届西南首长权嵘左膀右臂的父亲安尧也在战役中牺牲。
也是那一年,安进被权嵘收为义子,此后也和权珩成了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的关系。
因而现在看见安进这表情,权珩便是知晓,不简单。
权珩拿开最上面那张,果然,不出他所料。
十分不简单。
“三、十?”男人念叨这数字,有些被气乐了。
“他是少崩了两颗子弹还是怎么的?”
“没少崩。”望见权珩这反应,安进也笑了,“就是五发五十米,三十环。”
“平均一颗子弹,六环。”
“六环。”权珩气乐了望了眼窗外的天,底下俨然有方阵在练习站军姿。
“六环,对着靶子都打成六环,”男人轻轻摇了摇头,“到了真正的战场上,那还不得飞弹,联盟三分之一的军备虽然就产自咱们西南部,但也不能这么挥霍啊。”
“真是,不像话。”
“是啊,所以昨天迟跃值班,他气得不行,下午来交报告,还让我有时间去教教他们。”
安进指了指权珩手里那沓东西,“我要是突击手看见这成绩,我怕是要气吐血。”
迟跃。
迟跃。
一向不怎么提到别人的人,突然话里都是那个人的名字。
权珩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安进,不过最后什么也没说,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