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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文件起身迅速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大脑昏沉了下,眼前闪过一团红影。

大概是因为暂时标记了林清杳的原因,享受过oga信息素的安抚,再被抑制剂压制,药效就减半了。

和“由奢入俭难”有异曲同工之妙。

头脑越发昏沉,权珩捏了捏眉心,门板被敲响,权珩听出是安进的声音,说了声“进”。

轮到今天带新兵的安进抱着一堆新兵体测报告进来打算给权珩过目,不想进门一瞧,吓了一跳。

“衡哥,你眼睛。”

“怎么……”权珩望向安进,只觉得头有些昏沉,不过眼前的红影却已经消失了,看对方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安进心下一跳,走近了些,“你眼睛红了。”

“红的不是眼白,是眼瞳。”

权珩脸色微凝,安进摸出手机打开自拍模式,“您看。”

权珩一看,脸色微微一僵,安进又道:“要不要叫军医看看?”

平时alpha的瞳色是漆黑色,突然变红,怎么看都不太正常,安进不由担心。

不过随即就想起来从前权珩还没做西南特别兵力行使区的首长时,一次训练,貌似也出现了眼睛的变色,不过那次戴着防风镜。

那镜面是黑色的,戴上后并不能看见权珩红色的眼睛。

是结束训练后他才无意看到的,当时还以为是夕阳在男人的眼睛里反了光,现在在室内,可没有什么夕阳……

“不用管。”权珩将手机还给对方,“我妈说生我下来我第一次睁眼的时候,它就这颜色。”

“不过,倒是有许多年没看见了。”

听到权珩提到付琼,安进表情微微顿了下,付琼已去世多年,去世后权珩并不常提。

因而他不免还是有些担心,“真不用管吗?”

“不用。”

“好吧。”安进将新兵体测报告放到一边空着的桌面上,“那我出去了。”

“嗯。”

安进又回头看了一眼,权珩已经拿起报告看起来,神色看不出有什么不适。

也许真的没什么事,可能就是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吧。

不过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眼睛又变色了呢?

不过,算了,衡哥他自有思量,也不是那种会死命逞强的人。

所以既然说没事,应该就是真的没事,咔哒,安进出去拉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