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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一一从这些画上跃过,却还是没想起来在哪儿看过。

中年男人将苏寻带到一扇大门前,然后旁边有佣人立刻弯腰为他们打开那扇精致的大门。

同时中年男子的话刚好落在苏寻耳边。

“我们先生姓白,白阎,外人给面子,尊称我们先生一声白爷。”

白?

苏寻的目光随着大门打开落在房间最里面的那道身影上,心里升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里面房间光线有些暗淡,却也还能视物。

那人转过身来,在看到对方那张脸时,苏寻视线微微一凝。

白谨言?

不,有七八分像,不过却比白谨言要老上十来岁,瞧着大约已经三十出头的年纪。

怎么会这么像,而且也姓白?

白阎看出了苏寻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却并没有在乎,只是轻抬下巴让对方坐下。

苏寻垂下视线,识趣的坐在了对方身前,两人却离着挺远。

白阎手指敲打在座椅的摆手上,他另一只手夹着烟,他抽了一口,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相信你知道我让你来的原因。”

“是因为爷爷。”苏寻点头。

白阎抬抬手指,有人将那块玉吊坠拿过来,“我调查过,这块玉吊坠是你的。”

苏寻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干脆继续低头不说话,继续扮演着一个自闭的形象。

白阎看着眼前的苏寻,弹了弹指尖的烟灰,“老头子虽然死了,但我会继续抚养你,包括你成年以后的所有开销,我都会负责。”

苏寻沉默了片刻,微抬头,“那我需要做什么?”

白阎目光闪烁了一下,将手中的烟熄灭。

一开始他收到老头子的信件的时候其实没什么感觉,毕竟老头子当年是自己选择离家出走去流浪的。

信中那个所谓的孩子他也觉得不重要,只是随意吩咐出去让人找找。

直到前两天有人将这块玉吊坠带给了他,还有几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正是苏寻,他坐在天台上,似乎想要跳楼,纤细的身影让人瞧上一眼就心疼得不行。

白阎其实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同情心,甚至也没什么怜悯。

很多人跪在地上求过他,他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会适当的分辨对方还有没有价值。

但看到照片上的苏寻时,白阎却莫名生出了一分奇怪的情绪。

所以他让人去找苏寻,并将人带过来。

而在看到苏寻那一刻时,他清楚看到苏寻眼中的诧异。

对方认识他?

不,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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