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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赫皱眉,郑秀做事确实太毛躁,万一引起怀疑,就得不偿失了。

钱扇扇还是像以往一样跳了马车,周赫在马车旁站着,位置巧妙,万一钱扇扇跳下来不慎崴了脚,周赫还能去扶一把。

只是钱扇扇跳马车跳的很熟练,这么多次,周赫都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有时候他会想,还好这是在台州,如果是在京城,钱扇扇不会过得这么恣意。

钱扇扇还记得周赫被弄脏的衣服,她看了几眼,扭过了头。

“这身别要了,沾了一身酒气,我让管事送几套给你。”

周赫拒绝的话到了嘴里,想了想郑秀下午的一场胡闹,还是闭了嘴。

兴许是没听到他说不行,钱扇扇还特意看了他几眼。

周赫有些不自在,“姑娘?”

钱扇扇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挥了挥手,“没事,你回去换衣服吧!”

到了夜里,万籁俱寂。周赫和衣躺在床上,窗边被人敲了几下。

他闻声而起,打开窗户,郑秀就从窗外外翻了进来。

周赫暗暗伸了只脚,郑秀躲闪不及,脸朝地摔在了地上。

“大人!”他叫道。

周赫示意他闭嘴。

郑秀满肚子委屈,要不是你突然抬脚,我怎么会摔在地上。

他捂着额头,站了起来。

周赫问他:“既然晚上能翻墙,白天为什么要堵钱家的马车?”

郑秀捂着自己的额头,低头认怂:“是属下一时心痒,就过来看看。”

毕竟世子做马夫,闻所未闻啊!

周赫看着他红了的额头,道:“你还是摔轻了。”

郑秀笑呵呵道:“得大人体恤。”

这点伤算什么,先前在营里摔摔打打可比这严重多了。

“大人,白日里那姑娘说你是侍卫,可是真的?”

周赫坐了下来,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做好你的差事就是了。”

郑秀挠了挠头,道:“马夫的身份确实低了些,要是侍卫可以操作的地方就多了。”

比如说,可以安排人作为一起逃难的弟兄,特地来投奔。郑秀知道,京城里这种事情多的是,哪一家没几门穷亲戚。

周赫睨了他一眼,“你想都别想。”

郑秀哑然。

周赫道:“钱家这位姑娘聪明的很,你白天刚在她面前露过面,下次她见了你肯定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