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an在一起快两年了。
就连我对此都感到惊讶不已,更何况是公寓里的佣人?
对于我是否能彻底站稳在中央公园大厦的空中之巅,有的人持观望状态,有的却洞若观火。
有一次我听到其他佣人在跟jenny闲聊,“没想小姐居然跟先生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说她会不会成为”
我站在角落将她们的聊天全过程尽收眼底,jenny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这个嘛,不好说。”
不好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其实我猜测自己大概率是拿不到happyendg的剧本了,现在要我举例论证还真不知该从何说起,但这种预感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愈发强烈。
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陷入恋爱的女人似乎都难逃恶咒,不管发生什么事,好与坏,不到真正画下句号的那一刻都无法停止对未来抱有美好或虚幻的畅想和憧憬。
an还是混迹于名利场的顶尖佼佼者,我怎么可能舍得拱手相让?
我并没有出面责罚她们私下随意讨论主家,而是转过身悄无声息地离去。
哪怕我不断地说服自己——不听,就是没有。可当我回到房间后,她们的聊天内容,包括jenny那意味深长的神情依旧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再加上an这周回国参加同学会,我更烦了。
前段时间,an收到了一条高中同学的消息,邀请他回校参加校庆和同学会,an答应了,给母校捐款不说,甚至承包了同学会的所有费用。
我面上不敢显露什么,实则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an出去吃饭跟人算账不都是精准到美分的吗?
他笑着跟我说:“本来也打算这个月回国看望我爸妈,顺便就去了。”
“跟一些老同学也很久没见了——”an眼神暗了暗,停顿片刻,“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索性就全包了,说不定还能挣点面子。”
an平时连电话都不主动打给父母的人,这次居然主动说会看望叔叔阿姨?
我只听着,没敢出声质疑,哪怕同居快两年了,可我清楚的知道an从不喜欢有人过问他太多私事——就连我也不行。
an看似好像很喜欢我,但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他只是喜欢我的眼睛罢了。
这个我非常确定。
每当an凝视我的眼睛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总会浮现惊喜,仿若在看什么罕世珍宝。
起初的我还会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渐渐地我就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为什么?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喜欢她的所有吗?
这双眼睛除了圆了点,还有什么可特别的?
想不通,琢不透。
越理越乱,越想越心烦,索性就不想了。
我叫助理进来化妆,仔细叮嘱,“画好看点,特别是眼妆。”
an今天回来。
该去接机了。
——
深夜,又是一场烟花风月。
我趴在an健硕的胸膛,指尖在上面打圈,“an,人家好想你。”
“有多想?”男人的手在我身上流连,雄器蓄势待发,an强硬地摁住我的身体,让我趴好。
在床上,an是绝对的主导者——哪怕他用力拽着我的头发让我回头,我也笑脸承受。
按照以往他早就提枪蛮力进来了,可今天我等了好一会却始终没有感到熟悉的触觉。
我回头看去,看见的却是一个愣怔出神的男人。
说实话,这还是两年来我第一次见容光焕发的an会露出这种跟他完全搭不上边的神情。
好陌生。
“怎么了?”不知为何,我心里怪怪的,就好像雪山上的那颗雪球已经滚到半山腰,离我越来越近,压迫十足。
an不说话,微微颤抖的右手举起我的一缕发遮住了我的下半张脸,只余眼睛露出来,面无表情地跟我对视。
我一笑,他却好像看见什么惊悚的事,急忙下床穿内裤。
“an?”我满眼不解地望着他,an看了我眼睛一眼却又慌张错开了,开始穿长裤,然后是衬衫。
他没再看我一眼,大步朝门外走去,“我还有点急事。”
一室寂静。
我抱着被子在床上一直在想an到底是怎么了?
他这次从国内回来后变得好奇怪,以前就算是去别国出差长达好几个月,他也不会这么
神不守舍。
明明这次回国加上来回才叁天啊,an他身边发生了什么急事?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那雪球在加速向我逼近。
室内室外一片静默,独剩我绵长的呼吸在房间回荡,我掀开被子下地,穿上睡裙,想要去外边看看。
an房间的门缝漆黑一片,可没掩实的书房门却透着些许光亮,鬼使神差般,我放轻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那个我从未踏足过的区域。